(1)

  「好的,謝謝你劉先生,你的資歷看起來非常完整,不知道對於我們公司,你有什麼想問的問題嗎?」

  我吞瞭一口口水,面試瞭十幾傢公司,第一次遇到穿著這麼誘人的面試官--也可能不是故意的?她穿的並不是深V的衣裝或什麼特別厲害的上衣,也許算是稍作瞭打扮,但僅是很平常的襯衫內搭平口小可愛,盡管襯衫沒有扣滿扣子、下身穿著一件輕便的短褲;但她並沒有給人一種硬要暴露自己的感覺,而隻是很自然地展現她輕松的樣貌,尤其是她現在上身靠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傾,彷佛旁若無人的專註姿態,手和桌子的擠壓便讓上胸暴露出來,更顯得她上圍豐滿誘人、且毫無防備。

  可真的讓我吞瞭這口口水的原因,是我正在猶豫:該問嗎?她看起來完全不記得我瞭。是的,眼前這個俏麗的青春女子,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雖然上次見面應該是十多年前的事瞭,那時候我們還是學生,她是大我兩屆的學姊。

  「沒…沒有。我覺得貴公司很棒,期待能加入這個大傢庭。」回憶裡的那些荒誕過往一幕幕浮上腦海,她看起來幾乎沒有變,我聽說她結婚瞭、還生瞭一個小孩,可眼前的她,仍是當年那個青春煥發的少女樣子。

  「那好。」她友善的一笑,收起桌上的文件站起來:「接下來公司的福利和薪資部分會由HR跟你談,希望有機會再見瞭。」

  我下意識地站起來想送她出去。

  「不用瞭,你坐著就好,要喝水嗎?」她制止住我,問瞭我不要水後離開房間。

  「哈囉!劉先生。」開門進來的是找我來面試的HR,一個擁有爽朗笑容的大男孩:「剛才面談還愉快嗎?看我們主管似乎對你很滿意,還喜歡這裡的環境吧?」

  「嗯…那個,剛才那位主管叫做什麼啊?」

  「你說COCO?她沒先自我介紹嗎?」

  「不,我是說--中文名字?」

  「嗯?」他似乎稍微警戒瞭一下,但還是回答我:「她叫做林可微。怎麼瞭嗎?」說著將手上的文件遞給我看,指著上面的【面試官】字段。

  「哦--沒,沒事啦,我以為是我認識的人,看來是我認錯瞭。」才不是!完全沒錯啊!因為以前小微學姊沒用什麼英文名字,我還不太能肯定,現在就完全確定瞭啊!大部分的女生都會用加瞭草字的「薇」當作名字,隻有她少瞭草字頭,還常常說是因為媽媽怕筆劃太多才改的,果然是她啊!但為瞭避免我認識主管可能會影響面試結果,所以我決定假裝不知道,我已經決定不管如何都要進這傢公司瞭!

  「是哦--」他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我們COCO姊已經結婚、孩子都生瞭,你可別動歪腦筋啊。」

  「我、我才沒有動什麼歪腦筋。」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啦、開玩笑的,看你那麼緊張我隨便說說而已,我們COCO姊長那麼漂亮,想追她的人可多瞭,多你一個也不奇怪啊。」

  「我--我沒有---」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

  「哈哈哈---」他拍拍我的肩膀,好像在說「好瞭好瞭我懂我懂」一樣。

  ※       ※       ※

  「什麼?你說你看到你的夢中情人?!」

  「噓!小聲點啦!」我伸手掩住眼前男人的嘴,他是我大學時期的死黨,叫做「阿亂」,這渾名來自他淫亂的大學生涯,被他辣手催過的花不知凡幾,但仍是有大批大批的學姊學妹同學趨之若鶩,所以我們都叫他阿亂,是一個充滿瞭欣羨和戰績勛章的綽號,他倒也受之不疑,從此都自稱阿亂。

  「怕什麼,現在沒客人啦!其他人都去鬼混瞭。」阿亂隨手把擦拭用的佈扔進一邊的洗衣籃裡。我們倆待在某個男女指油壓按摩店裡的休息室,這是他上班的地方,據他說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撫摸女體的好工作」;不過從我上次離職跑來這投靠他打零工以來,從來沒遇過願意讓男按摩師按摩的女客人--至少輪不到我。

  「唉--」我靠著墻跌坐在地上。

  「怎麼啦?擔心你上不瞭?人傢不是都結婚瞭嗎?你還想死會活標啊?」他坐到我旁邊,彷佛想分擔我的患得患失。

  「不、不是啦,就很想再跟她待在一起而已。」

  「哦--待在一起就好?」阿亂一臉不信的樣子:「所以是她全身脫光在你面前你也不想幹嘛、在你面前讓別人幹但你不能摸,都沒關系,你隻要跟她在一起就好?」

  「屁啦!不要亂講話!」我打瞭他一掌。

  「抱歉抱歉,污辱瞭你的夢中情人,她那麼純潔高尚,是我亂說。」

  不、不是的--阿亂完全誤會瞭,小微學姊她可不是什麼純潔夢幻的玉女--即便她看起來像。

  「才不是什麼夢中情人啦!」

  「嗯?還說不是?以前跟你談女人,沒事就把她掛在嘴邊。『我姊怎樣、我姊身材才好、我姊聲音更好聽』,講到你女友都跟你翻臉瞭,還不是夢中情人啊?嘴上叫姊姊,其實你早就幻想她的身體瞭吧!」阿亂用手肘亂頂我一通。

  「就說瞭不是啦,隻是當初很熟--嗯--她對我很好而已啦。」

  「是哦?對瞭講這麼久,從來也沒看過她到底長啥樣欸,你到底有沒有照片啊?以前每次問你都說沒有。很熟的話至少會有張合照吧?」

  「有是有啦--」豈止是有,從前幾天面試完以後,我幾乎每天、無時無刻都會翻開從前的照片,回想一下當年的日子。

  我拿出手機,挑瞭一張看起來最無害的照片--姊穿著畢業用的學士服,勾著我的手歡呼燦笑的照片。

  「欸--阿學--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學姊?」

  「嗯?是啊。怎麼瞭?閱女無數的你也驚為天人嗎?別開玩笑瞭。」我心裡很清楚小微學姊雖然漂亮,但阿亂歷任都是小模網紅的女友經歷,才看不上我姊這種中上之姿,雖然打扮起來勉強可以跟那些網紅一拚,但我很清楚她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就是。

  「白癡喔--她、她是我們公司的常客啊。」

  「什麼!」我驚呼出聲,恐怕連休息室外的接待人員都聽到瞭。

  「不會錯的,這張臉我認得。」他瞇起眼睛,彷佛想看透學士服底下的曲線,好確認是不是同一個人:「你說她沒什麼變嘛?那一定是她瞭!我本來還以為這尊隻有20出頭歲呢。」

  「真的假的!為什麼我從來沒看過?」我在這邊混著混著也好幾個月瞭,來店裡的女客幾乎都是些肥龍、老女人,少有幾個稍有姿色的妙齡或熟女,也隻會指定女按摩師。

  「真的啦,誰叫你假日都不來上班?就跟你說過假日才有機會按到女客啊!像她就都是假日才會來,一個月至少來一次吧,有時候兩次。」

  當然啦--假日累死人瞭我才不要來,有機會按到女客是因為有些人不願意等,會遷就讓男按摩師按,但其實也更高機會會按到全身肌肉糾結的恐龍啊!

  仔細想想,這間紓壓會館離前幾天去面試的公司還真的不遠,說不定真的是她!

  「是--是喔!那我現在去跟經理說我假日有空!」

  「嗯--算一算日子她也該來瞭--」阿亂撫著下巴。

  「我!我馬上去跟經理說!」管他的,累死就累死吧!能有機會見到姊比什麼都重要。

  「你等等!」阿亂拉住我,比我高好幾個頭的他拉住我就像提小雞一樣,把我拖回休息室,然後壓低聲音煞有介事地說:「阿學。咱們是老兄弟瞭,實話跟你說,你這學姊--可能不是你的菜。」

  「為什麼!」我語氣帶著抗議,好像根本忘瞭她早結婚生子死會,而是我正要去追求的對象。

  「嗯--怎麼說呢?」阿亂似乎在苦惱用詞,搔耳撓腮地好久才擠出話來:「總之就是--她算是--嗯--怎麼說,她算是可以接受男按摩師的那種客人。」

  「什麼!」我雙眼發光,彷佛發現瞭新大陸:「所以這表示我有機會幫她按摩瞭嗎?!我要趕快去跟經理說!欸阿亂你要幫我做球喔!把機會給我。」我興奮地快站不住腳瞭。

  「幫你當然沒問題啦!我們什麼交情。但是--但是--」阿亂欲言又止。

  「什麼啊你快說啊!不然我要去找經理瞭。」

  「你也知道--我們幫女客人按摩的時候,有時候--有時候會有些過激的按摩--比較--比較不正式那種。」

  「什麼!」我瞪大雙眼。我曾經聽學長們說過,有些女客在包廂裡被熱油淋身、強力按壓後,會展露出她們不為人知的一面,有些學長甚至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就在按摩房裡跟客人做瞭起來:「所以你也幫她按過的意思嗎?」

  「按--按過幾次啦,有--有幾次,她蠻常讓男生按的。」

  「所以--所以你幹過她的意思嗎?」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什麼,是沮喪?不,我好像反而有點興奮,想聽到更多,就像以前一樣。

  「什麼?不,怎麼可能?我沒有--」他一臉受驚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顧慮我而說謊:「隻是有幾次,比較--比較『深入』的按摩--」

  「哦--真的嗎?」

  「真的啦,我們什麼交情?騙你幹嘛?朋友妻不可戲,我以後也不會幫她按瞭啦,至少不會再『深入』瞭。但--但我隻是想跟你說,幫她按摩過的不隻有我啊,說不定--她--說不定--其他師傅。」

  「放心啦!」我拍拍他肩膀:「你這麼高這麼帥,她都沒給你幹瞭,其他那些老頭哪可能得她青睞!我去找經理啦!下次要讓給我喔!」

  「說的也是--可是、可是,你不是喜歡清純可愛的那型嗎--」

  我已經跨過休息室的門坎,沒回答這句話。

  「大概吧。」我心裡說。

  ※       ※       ※

  「我的天啊累死人瞭!根本沒時間休息嘛!」我撫著酸痛的肩膀,對一旁的阿亂抱怨:「今天客人也太多,接個沒完欸。」

  「所以你知道為什麼你願意假日來,經理笑得那麼開心瞭吧?」阿亂按著我的肩膀,試圖幫我舒緩一下肩膀的壓力。

  今天是第二個禮拜瞭,上周連值瞭兩天假日班都沒遇過學姊,身體不如阿亂強壯的我已經開始有點吃不消瞭。

  「阿學,四號臺。」經理掀開休息室的門簾對我喊。

  「是。」我哀怨地回應。

  「阿亂,你三號包廂,女客。」

  「好。」

  我們倆分別拎著用具準備到各自的客人前服務,正當我替我的客人放好洗腳水,準備要開始肩頸按摩時,阿亂忽然風風火火地沖到我身邊,在我耳邊小聲說:「她來瞭,快去,你三號包廂。」

  我瞬間愣住,也顧不得客人困惑的表情,轉身就要走。

  「等等!」阿亂拉住我。然後轉頭對我的客人陪笑道:「不好意思這位客人,我同事傢裡臨時有事需要處理,換我幫你按摩好嗎?你看我比他壯,你喜歡重壓嗎?」

  客人本來也是一臉茫然,點點頭回瞭句:「好啊沒問題,傢裡有事啊…那趕快回去吧!收費應該沒變吧?」

  阿亂推著我往包廂走,回應道:「沒問題,費用你別擔心,照原價替你按,我送一下我朋友,馬上就回來,你先泡一下腳。」

  「幹嘛啦?你讓客人空著在那邊等會被經理罵吧?」一走到走廊轉角,我立刻對他奇怪的行徑發問。

  「兄弟,這機會讓給你自由發揮瞭,但我要提醒你要註意、要想清楚,上次我沒跟你說清楚,也一直不好意思跟你直說,但我覺得她可能不是什麼正經的女人,她常常會在按摩的時候故意發出呻吟--通常這是我們的暗號,我就會--就會替她做點『裡面』的按摩。但做這種事真的要很小心,尤其是我原本不知道她結婚瞭,本來隻是當作情欲發作的年輕女生,你都知道她的身分瞭,要特別小心,因為我做那些事,她是不知道我是誰、我也從沒問過她是誰的--」

  看著阿亂難得認真的表情,我有點受驚也有些感動:「你是怕我被告通奸還是妨礙傢庭喔?我不會亂來的啦!光摸到她我就要瘋瞭!」是的,我幾乎已經感覺到自己雞巴悄悄硬瞭起來。

  「不,不是,我擔心的是你啊。我以為你喜歡想要的應該是更清純可愛的女生不是嗎?我看你交過的女友都是那樣的啊?怎麼會喜歡--喜歡這種有--有點淫亂的女人啊?這種應該是我在玩的吧?」

  我白他一眼:「說穿瞭是你想自己上馬吧?我從沒說過我喜歡清純還是淫亂啊!」

  「才--才不是,我從來沒上過她,這是真的沒有騙你!她在最後關頭總是會--」

  「侯---抓包瞭吧!不是你不想上,是不給你上對吧!那你還說人傢淫亂?她說不定當你是手指自慰棒而已啊。」

  「我--」阿亂頓時回不瞭話:「欸你這樣說好像也是--靠--」

  「哈哈哈--沒事啦!你趕快回去,經理會巡到那邊沒人啦。」

  「好啦,你自己要小心就對瞭,油壓,你可以摸到爽瞭,然後她愛重壓。」

  我們匆匆告別,我趕到瞭三號包廂,推門進入。

  「今天生意這麼好啊?連男按摩師也要調這麼久。」這清甜的女聲聽得我心一顫--是她!真的是學姊!

  這時我才想起自己沒戴上口罩,連忙將口罩戴上;雖然我覺得她八成也認不出來,但好險她已經換好紙內褲趴在按摩床上,沒有看向我這邊。

  「抱--抱歉,小姐,我剛剛送客多聊瞭兩句。」我拎著毛巾走到床邊。

  她聽到我的聲音,似乎發現瞭什麼似的,轉頭看瞭看我,從上到下掃視瞭一眼後,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她似乎有些失望。

  「沒關系,我們開始吧,你是新人嗎?」她又轉回去趴好。

  為什麼失望呢?她期待的是阿亂嗎?還是我的胖肚腩惹她反感瞭?

  「是--抱歉,小姐是常客嗎?你有習慣的按摩師嗎?讓你失望瞭。」我忍不住脫口而出心裡的不滿。

  「不!不是啦!弟弟你別介意,我隻是--隻是平常這時間都遇到那幾個按摩師,他們可能比較知道我哪裡比較--嗯哼--嗯--舒服--嗯嗯--」

  雖然嘴上抱怨,但我已經將毛巾鋪在她肩上,做起SOP的按摩。

  「哦?是這個意思啊--」我稍微釋懷瞭一些:「那你哪邊比較容易舒服--」話一出口忽然覺得有點不妥,但斷在這也很奇怪,隻好硬著頭皮說完:「你跟我說,我也可以幫你按--」

  「呃--沒有啦--你--你按吧,我相信你--嗯--嗯哼,這樣--這樣就蠻舒服的。」

  我盯著她隆起的驚人翹臀,從學生時代這副翹臀就一直讓我驚嘆上天的不公平,我努力維持語氣的平靜,強自鎮定地用專業的語調說話:「好的。」

  「你看起來年紀很小耶,是剛出社會嗎?」

  「沒有呢,我都快30瞭。小姐你呢?」

  「哇,真的假的?看不出來耶,你看起來年紀蠻小的。」

  「可能是口罩的關系吧?臉都遮住大半瞭看起來比較小。」

  「不是不是--我看人不是用眼睛的,是你給人的感覺很小。」

  「哈哈,真的嗎?小姐看起來才真的很小,應該比我小很多吧?」

  「哈哈,小弟弟你嘴很甜喔。」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小姐?」

  「沒關系啦,你隨便叫就好囉,小姐也可以,我姓--林。」

  「哈--我是怕叫這麼生疏,你去跟經理投訴我,以後就不能幫你按瞭。」

  「不能幫我按有什麼關系嗎?你這麼想幫我按?」

  「呃--也不是啦,其實是--這是我第一次按女客。」做完簡單的肩頸按摩,我開始將熱油淋上她的肩膀,第一次親手接觸她的肌膚--雖然有油做媒介,但還是能感覺得出她皮膚的細嫩光滑--啊嘶,我終於又撫摸到這個身體瞭。

  「呼--」熱油淋身的時候,她輕吐瞭一口舒服的氣,舒服到似乎不太想再搭理我瞭,隻是隨口響應地說:「是喔--你--你按得很好啊--我--我會再讓你按的啦--嗯嗯--」

  我也就不再搭話,專註地按壓她的背,仔細地推開她背後的氣結,聽從阿亂的指示,我稍微加重瞭力道,隻聽她輕輕地從鼻子發出哼聲,這是客人覺得舒適的標準聲音,所以我很清楚自己按對瞭。

  我持續做正常的按摩,直到將她的右臂稍微上抬--這隻是要做手臂的舒壓--的時候,不知道是我用力過猛,還是她習慣配合按摩師的動作,總之她整個上半身隨著我的動作而起,右邊乳房也因此離開瞭按摩床,渾圓飽滿的奶子就這樣暴露在我眼前。

  我差點看呆瞭眼,讓她維持這姿勢幾乎快一秒鐘,才連忙讓她平貼回按摩床上。這插曲讓我徹底想起來自己來此的目的,我開始越按越混亂,滿腦子隻想著要怎麼趁機揩油、更專註於手掌的享受。

  我慢慢改變按摩方式,減少推跟刮的動作,而是增加抹的行徑模式,讓我的手掌能盡情感受她每一寸肌膚,從她雪白的脖子,一直順著手臂,直到和她十指緊扣,假裝按壓她的指隙,實際上是在享受握著她纖纖小手的觸感。

  她似乎沒有對我的怪異行為產生反應,但卻停止瞭鼻子的哼聲--我想她已經很清楚我在做什麼瞭吧,畢竟她都是常客瞭,而且她如果真的像阿亂說的那麼「淫亂」的話。

  我把這表態當作默許、把阿亂的警告拋諸腦後,乍著膽子往她的副乳進攻。先從腋下開始,順著胳肢窩一路往下滑,從剛剛暴露春光的右側乳開始撫摸,我的指尖毫不客氣地擠壓她飽滿的側乳,驚人的彈力差點讓我贊出聲來,左手則煞有介事地繼續按壓她的後背。

  我的指尖用最小的動作勉力彎曲,彷佛就快挖進她緊貼著按摩床的前胸、掌握她整顆乳房。也許是我在右半側停瞭太久、也許是我的動作太過直接,她稍微扭動瞭一下身子,把我的右手壓住瞭一半。

  我嚇瞭一跳,連忙抽出手來,乖乖地按起她的蠻腰。

  「抱--抱歉。」我喘著粗重的氣,冷汗涔涔而下,想著自己是不是闖禍瞭,褲檔裡的好兄弟更是縮回原本的尺寸。

  「噗--抱歉什麼?」她似乎是真心被我逗笑,而不是在諷刺我:「小弟弟膽子也太小瞭吧?」

  「什--什麼意思?」

  「沒什麼,小弟弟果然是小弟弟。」雖然句子裡有些不屑,但語氣卻透著笑意。

  「我--我才不小呢!」我手上按著她的腰,忍不住用力抗議瞭一句。

  「唉喲,你想把我腰折斷啊?」她吃吃地笑:「怎麼瞭?你哪裡不小?」

  這句話性暗示的程度隻要不是耳聾應該都聽得出來,我立刻心花怒放起來,調侃地回:「各方面都不小呀,你是想確認一下嗎?」

  「是這樣嗎?但你按瞭快二十分鐘瞭還沒離開我的背部,我的背這麼好摸嗎?」

  「是--是蠻好的。」我在說什麼啊!!

  她「噗哧」一笑:「小弟弟別鬧瞭,我是全身按摩,你現在連一半都還沒按耶。」

  「我才不是小弟弟呢!」我恭敬不如從命,順手抓瞭一下她豐滿的翹臀--這動作百分之百跟按摩一點關系也沒有--然後將她豐滿肉感的大腿也淋上熱油。

  「哦--」不知道是屁股那一下還是熱油淋上大腿,讓她舒服地哼瞭一聲。

  此時我也不管什麼按摩手法瞭,滿腦子隻剩下揩油,盡情地在她大腿上撫摸,從外側滑到內側,再從內側滑向鼠蹊部,輕碰她隔著紙內褲的私處。

  在我毫無章法的亂摸之下,她沒有發出淫蕩的呻吟聲,反而是笑瞭出來:「小弟弟到底在玩什麼呀?你在給我抓癢嗎?--喔--不--那邊--那邊不行--等等--你--啊----」

  我這時早就失去瞭理智,勃起的小頭把我腦裡的思考用血全部借光,隻剩下暴漲的性欲控制我的行為,我用食指輕松撥開紙內褲的邊緣,借著按摩油的潤滑,一下就直穿花心,進入她的小穴裡。

  天啊,我隻伸瞭一隻手指進去,原本以為就算不是松垮垮的,至少也是活動自如才對。沒想到隻有一隻食指的寬度,進入她的小穴後仍被肉壁緊緊包覆著,跟我上一個處女女友一樣緊致,且不僅隻是緊而已,她的肉壁彷佛在不停地蠕動、自動擠壓著我的手指。

  「哇塞--」我忍不住驚嘆出聲。此時我才發現她的動作,也許是因為被我突然插入的關系,她的身子微微弓瞭起來,兩顆豐滿的奶子立即顯得碩大無比;我想也不想,左手仍在她的小穴裡做著活塞運動,右手就往她的乳房抓去。

  我探手握住她的奶子,被滿滿握住奶子的她立即發出一聲愉悅又淫蕩的哼聲,彷佛什麼空虛的地方得到瞭滿足。我一邊冥想著自己的手指和雞巴的位置互換--天啊如果插進這穴裡會被吸成怎樣啊?太可怕瞭吧?她真的生過孩子嗎?--一邊用力揉著她的乳房。

  此時她粗重的喘息聲及淫蕩的哼聲已經充滿瞭整個房間。

  「啊--啊--好舒服的手指--嗯--嗯--你--你不能這樣--啊--你--你--好舒服---」

  她語無倫次地呻吟著,我則隨著她喘息的速度加快抽插的速度。

  「啊--不--不要兩隻,太--太粗瞭--會--會太--啊啊--要--要壞瞭--啊---」

  正當我判斷她淫水泛濫、可以接受第二隻手指的時候,才剛插入沒多久,她就渾身顫抖,應該是高潮瞭--但我沒有停,兩隻手指仍繼續抽插著她的小穴,然後右手稍微用力,讓她翻過身來。兩隻手指因此在她小穴裡轉瞭一圈,這動作似乎讓她非常舒服,她大聲地嬌喘瞭一聲。

  終於--她美麗的胴體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我眼前,她的乳頭竟然仍是淡色的,而不像一般的媽媽們有可怕的黑色素沉淀著,雖然因為平躺的地心引力讓乳房滑向兩側,但看得出仍有一定的膠原蛋白支撐著她豐滿的奶子,不是一片平坦--而真正最迷人的,是她眼眸半閉、輕咬下唇的經典模樣,這畫面我不知道朝思暮想多少個日子瞭!終於又能重現!

  她小穴裡流出的淫水已經灑滿按摩床,手指的抽插也開始發出咕啾的水聲交會,我實在是忍不住瞭,連著內褲扯掉我的褲子,露出早已勃起頂天的雞巴,微微一踮腳,一腳已跨上瞭按摩臺,準備提槍上馬!

  「不!不行!」

  正當我撕開瞭紙內褲,將我的屌頂在她穴口準備長驅直入的時候,她忽然像清醒過來一樣,驚呼出聲。雖然沒有任何肢體動作,但這聲制止卻像當頭棒喝,讓我停止瞭動作。

  她看我停止瞭動作,連忙坐起身來,一手掩住乳房,一手去抓毛巾來遮掩身體。。

  一時間空氣尷尬地凝結,我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不敢從按摩臺上下來,隻能跟她一起盯著我自己的老二緩緩縮小。

  她急促地喘息著,我也急促地喘息著,不知道是因為未得到滿足的情欲,還是這種緊張尷尬的氣氛。

  「你--你太過分瞭吧?」她首先打破沉默。

  「抱--抱歉--」我像泄瞭氣的皮球--全身癱軟下來--尤其是我的小老弟。

  我尷尬地從按摩床緩緩爬下,準備去找我的褲子時,她忽然噗哧一笑:「小弟弟好像真的不算小。」

  我被調侃地滿臉通紅,慌忙地穿上褲子。

  「抱--抱歉,還有點時間,你要繼續按完下半身嗎?」

  「你還想繼續吃我豆腐啊?」

  「不--不是那個意思--」我窘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過來。」

  她的話就像小時候一樣,仍然對我有種神奇的魔力,我乖乖地走向前。

  她握住我的手,仔細地端詳起我的手指來:「嗯--你的手指很漂亮呢,骨節很大,嗯--」

  此時的她仍是側身坐在按摩床上,浴巾蓋著她的私處跟乳房,僅用右手稍微夾著;所以當她專心地檢查我的手指的時候,浴巾便悄悄滑瞭下來,豐滿的奶子再次暴露在我眼前。

  我動也不敢動地讓她檢查我的手指,但還是忍不住吞瞭口口水,直盯著她的乳房,然後漸漸地--我的小兄弟又偷偷抬起頭來。

  她似乎註意到我的異樣,畢竟我的老二就在她的眼前幾公分之處。

  「就這麼不能忍耐嗎?--真的是小朋友呢--」她一手仍握著我的手,另一手卻摸上瞭我的褲襠。

  「咦--」雖然隔著一件厚重的棉褲,但被學姊再次抓雞的感覺仍是讓我驚呆瞭半秒鐘。

  「嘻嘻--雖然這尺寸不像小朋友--脫下來啊,還要人傢幫你脫嗎?」

  我一聽彷佛皇恩大赦,連忙把我的褲子連同內褲一把扯到膝蓋處。

  「哈哈--是要不要這麼急啊?唔--已經這麼硬瞭啊--」說著說著,她的手已經熟練地握住我的雞巴--我很清楚她有多熟練這個動作,但久違地被握住,還是讓我舒服地想發出呻吟。

  「有點幹耶--」她一邊熟練地上下套弄,一邊探出身子去拿剛才幫她按摩的油,這動作讓浴巾完全掉瞭下來,她也不去撿,就這樣自然地全裸在我眼前。

  「乖乖的喔--」她將油淋上我的雞雞,瞬間的溫差讓我舒爽地喊瞭出來。

  「嗯--小弟弟很粗呢--難怪這麼想使壞--嗯--好硬--」

  我一邊移動身體靠向她,心想著說不定還有二次機會,一邊抓住她的雙乳--終於可以這樣雙手把玩她的奶子瞭!我--我差點想射瞭--這奶子彈力驚人的程度是我從未有的體驗,飽滿地手感帶給我的滿足感無與倫比,覺得我可以揉這兩團肉一輩子也不厭。

  「呼--呼--」我粗重地喘著氣,向她靠近:「你--你不親他一下嗎?」我把雞巴湊近她的臉前。

  她一手握著我的根部套弄,一手捧著我的陰囊搓揉刺激,聞言回:「貪心鬼,姊姊是看你憋得好可憐,又好像很乖才幫你弄,乖乖地別吵我喔!」

  「是--是--謝謝姊姊--」

  「嘿嘿--乖孩子--要來囉--」

  「啊--啊--喔喔--姊--姊你好厲害--好--好爽喔--太--太爽瞭吧--」

  「別碰那邊,我現在不想要瞭,你是壞蛋,不可以讓你亂碰--」

  她制止瞭我侵犯她下體的動作--仍然是隻有口頭,我便乖乖地停下怪手,回攻她的乳房。

  「嗯--你抓得我很舒服呢--嗯--整個揉--對--嗯嗯--」

  她一邊加快套弄的速度,一邊從鼻腔發出迷人淫蕩的呻吟聲,我的肉棒隨即暴漲到最極致:「啊--啊--要--要--」

  她收回揉捏陰囊的手,蓋在我的馬眼上,然後頭一低,竟然用嘴代替手的動作,含住我的子孫袋。

  「喔喔喔喔!!」這視覺效果遠大於體感--學姊幫我含瞭!這念頭閃過一瞬,我立刻噴射而出,射瞭她滿手精液。

  「也--也太多瞭吧?--哎喲--」她驚嘆地看著滿手的精液,以為我已經射完的時候,我還有一小發剛才被抑制的子孫噴瞭出來,彈到她臉上。

  「對--對不起--」

  「也太會射--嘻嘻--嗯--蠻好吃的耶--下次--可能可以喔--」她用幹凈的那隻手抹掉臉上的精液,然後在唇上沾瞭一下。

  「下--下次?」

  「好瞭,我舒服過瞭、你也舒服過瞭,趕快出去吧,我要換衣服啦!」

  「咦--?」我被她推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