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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7-a

  「真是最棒的模范表演!」

  「不愧是之前拿過獎的!」

  ……嘲弄聲此起彼落,從會場邊緣冒出的揶揄跟鼓掌瞬間擴散到全場。昨天還帶著清爽笑容的麻衣子,現在卻是滿臉通紅低著頭、匆匆忙忙地退場,被觀眾「安可!」「安可!」的喊聲跟掌聲死死追著不放。

  (快點、好想快點一個人躲起來……)

  麻衣子低著頭、輕輕踢著馬腹,往出口的方向前進。盡管途中跟大賽工作人員們擦身而過,麻衣子也沒看他們一眼,隻是輕輕點頭而已。在這種情況下,她當然沒辦法跟任何人對上眼。

  『啊咧?小麻衣子,觀眾都在喊安可,你怎麼能無視呢?』

  「聲音」又鉆進她的腦海裡:

  『而且啊、我們的約定還沒結束吧?剛才說時間內完全成功才算OK,不是嗎?』

  麻衣子立刻瞪大瞭眼睛。

  (怎、怎麼這樣!已經、可以放過我瞭吧!)

  坐在馬背上的身體開始發抖。不可以違背「聲音」的命令……可是、他還想要讓我更丟臉嗎……?

  『沒錯沒錯、隻要不抵抗、乖乖聽我的,我就會幫你想辦法,放心啦。』

  看穿麻衣子的心思,「聲音」接著說:

  『這次我們把時間再放寬3分鐘吧。記得先跟大傢好好解釋一下,不要讓人覺得奇怪呦。加油!』

  麻衣子的腳一停,馬兒也跟著定在原地。

  「喔?」觀眾們先是一愣,接著報以更響亮的「安可!」跟掌聲。(她該不會真的要安可吧……?)

  「安可!安可!……」歡呼跟掌聲之響亮,幾乎撼動整座競技場。

  接著,麻衣子的腳又動瞭起來、輕輕敲瞭敲馬腹,韁繩跟重心移動的方向卻跟剛才不一樣。

  隻見馬兒原地一個轉身,重新面對起跑線踏出步伐。

  (哎、不會吧……!?)

  從觀眾、主辦單位到比賽選手們,個個屏氣凝神。都經歷過「露奶騎馬」這種對年輕女性而言難以忍受的羞恥事件瞭,難道,她還想要繼續?

  「……」剛才笑喊安可的觀眾們紛紛閉起嘴巴、停下掌聲,全場陷入一陣沉默。

  大賽主辦單位則是啞口無言。

  光是公眾電視的知名女主播在表演時乳房大走光,就已經令人難以置信瞭,這事情難道還要繼續下去嗎……而且,碰到剛剛那種突發狀況,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阻止,恐怕就已經要等著受到社會譴責瞭。萬一再讓她繼續下去,絕對會遭到全日本聯盟的處分吧……

  「本澤小姐,真的很謝謝您。還請您退場……」

  大賽的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跑上前,對著馬背上的麻衣子說。

  然而,麻衣子卻隻是向他微微彎腰致意,完全沒有要讓馬兒停下來的意思。

  (對不起、明明是全國大賽、我居然做出這種事情……)此時的她,唯有對「聲音」百依百順一途。

  「哎~」「騙人的吧?」「她還要再來啊?」「真的是暴露狂?」「討厭~真不敢相信……」

  原本安靜的觀眾席再度傳來零碎的私語,好奇的視線也再度射向那穿著比基尼的嬌軀。

  踏上起跑線,麻衣子擠出體內最後一絲力氣、把頭抬瞭起來。

  「各位,非常抱歉,我剛才在最後失誤瞭。沒想到就算是失敗,大傢還是喊瞭安可,真的非常謝謝大傢……」

  觀眾們混雜淫穢與期待的視線,彷佛緊緊掐著麻衣子的心臟。(但是,不做也不行……盡可能表現的自然一點……)

  「因此,再一次就好,希望大傢能讓我再表演一次。隻是這次,時間能不能多延長3分鐘呢?」

  既妖艷又如銀鈴似的聲音響徹整座競技場。

  短暫的沉默後,「啪、啪、啪……」原本零零落落的掌聲越來越多,沒多久就變成全場一致的鼓掌。

  麻衣子高潔的品格,此時讓大傢有一種莫名的、無法輕視她的感覺;當然,其中也暗藏想再看一次清純美女主播露奶的下流心思。

  麻衣子轉頭、朝主辦單位的方向低下頭。

  (請你們務必要通融一下……)

  「那麼,就請您再為我們表演一次。」

  大會的廣播立刻讓全場歡聲雷動。

  「……不過,有幾點要請大傢配合。首先,現場禁止拍照攝影;另外,大會這邊從剛才開始就有限制手機訊號的措施,訊號的限制將持續到示范表演全部結束為止。」

  主辦單位的當機立斷,瞬間贏得多數人的鼓掌歡呼,少數「哎哎~」的抗議也被蓋瞭過去。

  終於,比基尼美女主播的第二次表演開始瞭。

  站在起跑線上的麻衣子挺直背脊、右手稍微放開韁繩,確認罩杯穩穩地遮住胸部。不過,剛剛就算有確認也還是整件滑掉,搞不好是慢慢松開的也說不定。反正都多3分鐘瞭,每跳過一個障礙就確認一遍吧……

  輕輕吸瞭口氣後,麻衣子對著馬腹輕輕一踢。

  (要再麻煩你一次囉……)

  馬兒很快就理解麻衣子的意思,朝第1關邁開步伐。面對這個組合桿有必要加速,但高度相對來說比較低,不用太勉強也沒關系……麻衣子冷靜、完美地在最佳時機發出跳躍指示。

  「颯颯……」馬匹跟麻衣子化為一體、平順的飛過組合桿。不隻落地的動作很漂亮,也幾乎沒有受到沖擊。

  (很好、就照這個樣子……)麻衣子一邊想著,一邊往下瞄瞭一眼。

  「……啊、不要!」

  這一瞄卻讓她不禁發出慘叫、立刻讓馬兒停在原地。因為事前已經稍微預料到這種事情,這次急煞並沒有對馬匹造成什麼負擔。接著麻衣子的兩手立刻松開韁繩,遮住胸部。

  「喔喔喔……」席上觀眾再度發出鼓噪。

  落地時的反作用力導致比基尼泳衣大幅往上甩,這是那雙乳房第三度裸露在外瞭。

  「奶子那麼可愛,不用藏起來也沒關系嘛!」

  「沒事啦、大傢都已經記得很清楚囉、那個雪白美乳!(笑)」

  「再讓我們看一次粉紅色的奶頭嘛~」

  嬉笑聲此起彼落,觀眾們又一次對麻衣子投以下流的目光。她那可愛的慘叫聲透過麥克風傳遍全場,也越發激起大傢的嗜虐心。

  「不要、請不要盯著看……」

  麥克風連她纖弱無力的聲音也不放過,麻衣子小臉染成一片朱紅,兩手揪住泳衣下緣、用力往下拉。

  (拜托、不要再滑開瞭……)麻衣子雙手繞到背後,先解開比基尼原本綁著的蝴蝶繩結、再重新系好,最後把繩結用力地拉緊。

  但就在這個時候,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瞭:

  隻聽見「啪嚓」一聲,比基尼右邊罩杯的系繩突然斷開,比基尼順著她的力道被往左邊扯,接著就整件歪掉,原本藏在底下的純白乳房立刻又噗扭扭地晃瞭出來!

  「啊……不要!」

  麻衣子尖叫著把比基尼右邊的罩杯拉回原位。

  (怎、怎麼會這樣……該怎麼辦才好……)

  維持雙手死死遮住胸部的姿勢,她隻能暫時僵在原地。

  半裸美女在眾人環視下害羞到不停發抖,那副模樣隻剩下唯一一個功能:持續刺激觀眾們的嗜虐心。

  「小麻衣子~、不快點的話又要沒時間囉~」

  「胸部走光雖然超贊的、但也想再看得清楚一點呢~」

  「怎麼會到現在才覺得害羞啊?(笑)」

  「害羞的表情也很可愛呦!」

  「好啦、快點去跳下一關啊!」

  譏嘲聲持續瞭好一陣子,接著有些人開始用手打起拍子:「加油~」、「加油~」……替她加油的拍手聲逐漸響徹全場。

  『小麻衣子你很有人氣哎』

  「聲音」說:『每個人啊、都想繼續看小麻衣子你的脫衣騎馬秀喔(笑)』

  (你在說什麼啊!這才不是什麼脫衣騎馬!)

  盡管內心堅決否認,那傢夥的話依然深深刺痛麻衣子的羞恥心。光是穿著比基尼表演障礙跳躍就已經夠丟臉瞭,泳衣居然還滑掉、胸部被大傢看光光,會被大傢揶揄也是無可厚非的。

  從360度全方位傳來的加油聲跟拍手聲,讓她身體微微發抖,內心對「聲音」懇求著:

  (辦不到啦、沒辦法再繼續表演瞭……)

  ……然而,麻衣子最後依然無法違逆「聲音」的命令。(跨過全部的障礙,他就會幫我想辦法瞭……)對她來說,這項承諾已經可以說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瞭。

  確認比基尼罩杯蓋住胸部後,麻衣子慢慢松手、重新握住韁繩。「那什麼沒用的抵抗啊、哈哈哈!」而全場的奚落嘲諷依然不絕於耳。

  第2關是高度125cm的垂直障礙,相較之下比較容易。然而,馬匹才剛跑起來而已,右邊系繩斷掉比基尼就立刻滑開,雙乳也再度裸露於空氣中,不隻如此,缺少系繩支撐的罩杯也跟著啪噠啪噠地甩來甩去。

  操縱韁繩比想象中費力,馬匹在跳躍時很難維持平衡。雖然這次成功越過障礙,但很明顯,像這樣是沒辦法繼續下去的。麻衣子又一次停下馬匹,雙手抱胸,微微低下頭。

  (她接下來要怎麼辦?)(要放棄瞭嗎?)……

  競技場內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麻衣子身上。隻見她先是拚命反對似的搖搖頭,又好像在喃喃自語些什麼,最後則是頹喪地垂下頭、定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接著,她彷佛下定某種決心,再次抬起頭、挺直背脊。右邊乳房又一次裸露在外,但這次她卻沒伸手去遮瞭。

  「真的、很不好意思……」

  麻衣子的聲音傳遍競技場每個角落:

  「因為會妨礙到表演,所以我想把這個脫掉……」

  她說著就把手伸到背後、解開蝴蝶結,接著順勢提起系繩、繞過脖頸,把泳衣脫瞭下來。經過短短一瞬的猶豫,手上的比基尼泳衣「啪噠」一聲、落在地上。

  如此一來,麻衣子上半身一絲不掛的模樣,終於呈現在大批觀眾的眼前瞭。不經意地望向周圍,察覺觀眾們全都啞口無言看著自己,被強烈的羞恥感再度朝麻衣子席卷而來,身體止不住地發抖。(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啊……這種事情、不是真的……一定是在作夢吧?拜托瞭、快點醒來吧……)

  「呼哼哼、」嘶鳴從鼻間發出,彷佛在納悶騎手怎麼沒有下一步指示,馬兒困惑地晃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