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面晨鳴的鳥已經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瞭,陽光打在窗戶上,屋裡也更加亮堂起來。下人們都開始忙碌瞭,有的在打掃屋子,有的在準備早飯,外面不時有瞭走動的聲音……一切都預示著新的一天已經開始瞭。
“小姐好。”
“免瞭,免瞭。”
幾聲急促的腳步聲音走近後,接著就傳來高小姐那熟悉的聲音道,“媽媽你怎麼瞭,身體不舒服嗎?”
雨芳那丫頭估計是給高小姐說瞭什麼,這會兒高穎還真以為母親生病瞭,她很是關心的問起來,還敲瞭敲門。高小姐對母親自然是好意,不過就當下我們二人赤身裸體的樣子,這可把母親嚇得不輕。她臉皮薄,有些緊張的連忙出聲道,“是穎兒嗎?你怎麼來瞭,媽,媽沒事。”
這下是真的急瞭,不僅媽媽,就連我也是。我連忙慌張的將下體從她的陰道裡退瞭出來,但是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可比昨晚麻煩多瞭,畢竟晚上的時候看不太清,所以躲在被子裡逃過瞭一劫。但是高小姐不一樣,女兒和母親總是很親密的,我此時再躺在被子裡已經無濟於事瞭。
媽媽也神色慌張,不知所措,我倆都緊張的盯著門後。隻聽這時高穎又說,“媽,我進來瞭。”
“等,等等。你先別進來,我穿衣服呢。”媽媽確實在穿衣服,她已經顧不得女人的羞恥心瞭,在我面前也毫無避諱的穿上瞭內褲又套上瞭衣服,同時也用眼神示意我把衣服趕緊穿上,我隻得照做。
片刻之間,母親已經緊張的穿好瞭,她稍微整理瞭一下,胸前的扣子也扣上瞭。香腮上殘留一絲潮紅過後的痕跡,發絲也散亂著搭在腦後,但是瑕不掩瑜,媽媽還是那樣的端莊嫵媚。並且婦人應對巨變的環境更容易做到收放自如,她現在的樣子除瞭嬌顏變得更水靈瞭一些,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她下瞭床,好像看瞭看旁邊,又叫我起來。我已經胡亂的穿上瞭衣服,看著母親的一舉一動,仿佛和昨晚一樣又變得很聽話瞭,兀自順著她的手勢下瞭床站到瞭一邊去。
我不知道媽媽要幹什麼,隻見她似乎檢查瞭一下床板,然後掀瞭掀被子,露出瞭下面一床竹席子。她伸手動瞭動,示意我幫忙,我隨著她的吩咐行動,發現下面好像是中空的。床板一掀,下面不太明亮的露出一塊暗室,這!我還在震驚中,母親示意我趕緊下去。
“媽,你好瞭沒有?我進來瞭啊!”
高小姐已經等地不耐煩瞭,見媽媽也甚是著急,我不敢不聽,卻還是忍不住一臉懵懂的望瞭她一眼。
母親皺皺眉回應我說,“下面應該是個地道,你出去就別回來瞭。”
她說完也不看我,我知道這是對我送客瞭。我也沒再說其他的瞭,我走才是對母親最好的結果,這於我倆都有益。一咬牙,也不管下面是什麼情況,我就跳瞭下去。
母親在上面最後看瞭我一眼,那眼神有些復雜,不過也就是一眼,然後她就拉上瞭床板。隨著吱啞一聲,下面變的黑瞭下來。沒法再去思考上面的情況瞭,此時得從這地方盡快脫身才好。
我知道有些軍閥,或者是大人物傢裡,為瞭躲避仇傢或者是出於安全考慮,有挖密室或者地道的習慣,但實在想不到母親的閨房裡也會有。這是有人專門為她挖的嗎?答案不得而知,我撈撈頭隻能向前走。
下面昏暗無比,我隻能順著墻壁往前走。這地道憑感覺就很深邃,似沒有盡頭,偶爾有幾股陰風吹著,也不知道終點在哪裡。換做普通人走進來,一定會被嚇壞的,陰暗的地方總讓人感到瘆得慌。
我隻能硬著頭皮尋找出口,想來媽媽應該不會害兒子才對,但問題是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這種鬼地方,母親八成是根本就沒下來走過,她隻是著急才出此下策,卻害得我幹瞪眼,不知道接下來該咋整為好。
順著狹窄的地道裡摸瞭半天,也不知道摸到瞭哪裡,旁邊一堵破磚頭壘起來的墻引起瞭我的註意。這裡泥土糊上的顏色和旁邊的有所不同,像是後來被人一點點糊上去的,用手碰瞭碰,幹涸的泥土有些斑駁下來,仔細瞧瞭瞧能發現這原本像是個門,卻被堵上瞭。
帶著疑問,又帶著希冀,說不定裡頭有出路。我想著便用腳狠踹瞭幾下,不是很牢固的磚頭墻搖搖欲墜,我又用身體加瞭力道去撞,破墻嘩啦應聲倒下去。
“呸……”一片揚起的灰塵過後,我跨著步子走瞭進去。
確實是一間密室,空間不大靠裡頭放瞭一張木床,中間擺瞭個石桌子,桌子上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地道裡本就不是很明亮,隻有被撞開的一道小門,裡頭不免更加昏暗,我向裡走瞭幾步,在墻邊鑿出的縫隙裡摸到瞭一隻蠟燭和幾根火柴。我大為欣喜,抖落瞭灰塵,滋一聲點亮瞭蠟燭,然後往石桌旁邊走過去,將蠟燭放好。
待室內有瞭些光線,我才審視起來,床上的被子已經爛掉。桌子上有個空碗和陶瓷水壺,上面已經厚厚的覆蓋瞭一沈灰,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這裡以前明顯有人住過的痕跡,隻是後來被廢棄掉瞭。帶著好奇我接著又觀察瞭一下周圍的情況。
當視線看清一處角落時,我被嚇瞭一跳,這裡居然有一堆白骨!即使以前戰場上殺人無數,我還是被嚇著瞭,上前一步發現上面已經佈滿瞭灰塵,從頭骨能明顯的分辨出是人的屍骨。死的人衣服已經接近腐朽掉,身軀骨幹縮在衣服裡,頭骨和手骨還有腳骨露在外面。
怪不得從下來時就覺得裡頭陰森,原來是有死鬼在裡頭。已經無從知曉這人是怎麼死的,當然也不清楚這倒黴鬼具體是什麼時候死的,更不清楚這人姓誰明誰。我將蠟燭取瞭過來,從骨架上判斷死的人是個男的,腦殼和脊椎有些不對位,證明死前被人扭過脖子,接著往下看的時候,發現這人左手少瞭一根指頭。我搖瞭搖頭不明所以,但是眼睛一撇,死者衣服邊一塊絹紙的痕跡引起瞭我的註意。
紙已經變得甘黃,和衣服一樣幾乎快爛掉,因為室內幹燥的原因才得以保存。我輕輕的撫瞭撫灰塵,上面果真寫著字。
我回到瞭桌子邊,放好蠟燭開始對著光線看瞭看。這好像是一紙信件,是一個叫勁松的人寫給魏來軒的密信,好像是要讓他給自己辦什麼事情。字跡已經太模糊瞭,歪歪扭扭隱約分辨好像寫的是,“魏來軒晤:許君之二千大洋已送上,又請速……煙土事,……汝之務,但在駝運之馬幫貨上動………,事成之後,……千大洋亦汝之。看……即焚。勁松。”
除瞭開頭的魏來軒和落款的勁松兩個名字最易分辨,中間的有些字跡實在已經看不清楚是什麼瞭,隻能通過文字的引申意思推斷出,寫的是與煙土、馬幫、大洋有關的東西,大意是想通過錢的手段收買魏來軒幫勁松幹什麼事情。
這兩人我都不認識,而且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情況。耽擱瞭一些時間,眼下還是要先出去為妙。室內檢查瞭一遍並沒有什麼通道和出口,事情已經很顯然,這個死者的身份不是魏來軒就是勁松,而且是被別的人弄死的。這人死後密室就被人封上瞭,可能也是從那以後,地道就被廢棄掉瞭。
總覺著魏來軒這個名字很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瞭。搖搖頭,我又將快爛掉的紙放瞭回去,內容已經記住,死人的東西最好還是別動瞭。
熄滅蠟燭,我又走瞭出去。外面的太陽可能已經火辣瞭,積目望向地道的遠方,隱約有忽明忽暗的絲絲光線,這是個好兆頭。迎著方向我又順著地道走瞭過去,挖地道的人一定是下瞭不少毅力,花瞭不少時間,這可比我在上次教堂的暗道裡走的累多瞭。最後也不知道走瞭多遠,感覺得有個裡把路吧?總算摸到瞭出口。
這真是猶如沙漠中的人找到瞭綠洲。探著腦袋露出頭來,天上的陽光曬人,空中偶有幾隻烏鴉飛過。四下無人,我身體一躍,總算上來瞭。觀察瞭一下,我才發現這裡居然是後山地的那座破院子,也就是第一天來風雷鎮時,杜寶來帶我休息過的地方!
那天是晚上,現在看得更清楚瞭。院子裡到處都是斷壁殘垣,青苔石階、斷掉的木頭、殘破橫七豎八的門板和窗戶,以及年久歲月依然留下的燒灼痕跡。老宅子的確已經面目全非,白天再次觀察,幾乎可以確認它荒蕪瞭十年不止。
滿院子長滿瞭雜草,冬天的時候還是一片枯黃,此地沒人打擾,夏天倒是一片欣欣向榮,偶爾還能見著老鼠穿來穿去。
再看向剛才上來的地方,原來地道的出口,是在那口古井裡。古井底部已經被黃土掩埋,軲轆已經破敗歪倒在一邊,旁邊一顆老樹枯朽不堪,根部的其他位置生瞭新的枝幹上來。
這地道做的還真隱蔽,不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瞭。隻是這到底會是什麼人挖過去的呢?而且挖成後卻被廢棄掉瞭,還留瞭一具屍體在裡面,最重要的地道居然是一直連通到瞭母親的閨房下面,如果對方有什麼歹意,想想都後怕,但媽媽卻對此好像又一無所知!有太多的問題縈繞在我的腦海,感覺自己是掉到瞭龐大的漩渦裡,這樣說也不太恰當,實則應該說是圍繞在我傢的事情,始終是個沒有解開的迷。
這裡離亂葬崗不遠,本還想打算再去父親的墳頭祭拜一下,畢竟上一次已經是幾個月以前瞭,但最後還是作罷瞭。非常時期,要是給多事的人發現瞭,那就不得瞭。趁著附近沒人,拍瞭拍手,走出破宅子,我開始往鎮子上回去瞭。
不一會到瞭鎮上才知道,高傢的打手們已經四處在找人瞭,還掛出瞭歐陽小姐的懸賞令,說是有線索按人頭每個獎勵100銀元。這些砸碎動作也很快,晚上沒抓到人,想白天挽回點面子。
避開人群,我溜回瞭店鋪裡,見到瞭李曉露和賀立開。小賀見我回來,滿臉的笑容,還說要是再等不到我,就要闖進高府救我瞭。至於李曉露,雖然沒和她打過招呼,但這婦人已經知道我是有事過來的,見我沒事也是喜出望外。說昨晚杜寶來救瞭個女的回來,然後一早就回山上去瞭。我當然不想說我進瞭高府,但八成杜寶來昨晚回來的時候什麼都說瞭,所以賀立開和李曉露已經知道瞭這件事情,隻不過李曉露沒有好事多問就是瞭。
鎮上少不瞭高傢的耳目,把歐陽小姐帶回山上也好,我也要回去看看才行,但要把賀立開留下,店鋪少不瞭他這個撐場子的,李曉露當然還是繼續管店鋪。
李曉露如今有瞭事情做,還挺用心的,換做平常肯定會留我,然後找機會和我大戰三百回合,但現在也不再糾纏我瞭。我想她本來也不是什麼風塵女子,後來的事情隻是生活所迫,現在也算是讓她重新做回瞭自己。為瞭鼓勵她,我就給她交代說,店鋪的收入自己可以留下一成,當作付出的報酬,其餘的才歸山上的,當然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把小賀支開瞭。
這種待遇不是其他人能有的,說白瞭,一個女人傢和土匪混在一起,長遠來看也不是個事情,這是要還她自由和一份可以安生的財源。李曉露是個明白人,她直說我是對她最好的人,還感動的差點掉眼淚瞭。呵呵,我苦笑,真實情況是希望她趁著還年輕,以後能找個好人傢,這樣也不用再和我糾纏不清。
“你以後就安心打理店鋪,山上的事情你就別管瞭,以後也別回去瞭。當然,如果你想,再找個男人過日子也行。”趁著林悅悅不在,我開始直接給她說瞭出來。
李曉露情緒有點激動,抓上瞭我的手說,“我不找,老大我隻跟著你,隻要你不嫌棄就行。”
見我拿掉瞭她的手,李曉露又說,“咱兩的情況,是不是林悅悅說瞭什麼啊?”
“不是的,她什麼都沒說,這是我的決定。你也才三十歲出頭,本來就是被土匪擄上山的,沒必要再作踐自己。如今這是個機會,隻要你好好打理店鋪生意,就有一份固定收入,至於蒼龍嶺上的事情,你以後就別摻和進去瞭……”
一番好意的解說,李曉露似懂非懂的點瞭點頭,來日方長,既然有瞭我的話,她就心裡有瞭數。她擦瞭擦眼淚,看出我應該還餓著肚子,就趕忙回夥房去取瞭幾塊饅頭給我。
一夜下來的消耗,加上在地道裡鉆瞭半天的路,我確實餓的發慌,一口氣連吃瞭四個饅頭墊肚子,幸好李曉露又取瞭茶水來,我才沒噎住。喝瞭幾口水,一看時間不早瞭,我得趕緊上山,就又叮囑瞭她幾句後,我獨自出發瞭。
頂著個大太陽,不一會我就到瞭山腳下,巍峨的山勢峻嶺,上下山每一次都要花上老半天的時間。剛要動腿,迎面路遇一老一少走瞭過來,老者拄著個拐杖,身形清廋一副仙風道骨模樣,那年輕一點的男子也有個三十來歲瞭,二人皆穿著道袍,模樣像是小說裡說的修仙之人一般。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來的,也不清楚他們這是要往哪裡趕路。
我讓瞭個身位給他們過,誰知老者來到近前卻停瞭下來,他打量瞭我一番,竟開口和我說話,“小夥子,行個方便,請問風雷鎮可在前面?”
我點點頭沒有回話。老頭又問,“那高老爺傢是在鎮上嗎?”
呵呵,是去尋高傢的,不過這兩人能去幹什麼呢?我又點瞭點頭,可這下卻引來老者對我的註意瞭。他頓足而立,伸手縷瞭縷胡子,不徐不疾的開口道,“小夥子,我看你骨骼清奇,定是剛有過一番不尋常的經歷,老朽想給你把把手算上一命,不知可否有興趣?”
沒看出來,這還是個江湖算命術士。歷史上袁天罡是個有名的算命大師,但後世能達到他那個高度的人少之又少,算命屬玄學范疇,為瞭混口飯吃,招搖撞騙的人反而不少。我至是沒興趣聽他胡扯,不過卻沒直說,而是客氣的做瞭一輯,“鄙人有事在身,還請見諒。”
“也罷。”老者笑笑,沒有再說話,而是慢著步子繼續往前趕路。
那年輕人在背後開始和老者閑談起來,“師父,我看這人天庭飽滿,是命犯桃花之兆,將來婚姻上定是一波三折。”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千裡啊,再過幾年,你就要超過為師瞭……”老者和年輕人邊走邊說,“接著趕路吧,這小夥子不是尋常人,我們以後還會和他見面的……”
駐足瞭一會,我不置可否,就繼續趕路上山瞭。不過這一打岔,路上倒讓我想起瞭一件事情來。我終於回憶起來瞭,那個叫魏來軒的人不正是李曉露當初的男人嗎?應該錯不瞭,我記得她說過自己原先的丈夫是跑馬幫的,最後不知道什麼情況,人在好多年前就不見瞭蹤影。從這些描述上來看,兩人應該能對的上,但那個寫信叫勁松的人是誰,我絞盡腦汁也沒聽誰提到過。這是一個發現,看來下次還要打聽一下李曉露問一下更多的情況,說不定對我來說很重要。
到瞭蒼龍嶺的時候,杜寶來和林悅悅已經提前回來瞭,歐陽婉兒果然也一塊被帶回,林悅悅就像是大姐姐一樣,此時正安慰著她呢。心有餘悸,歐陽小姐現在還處在受驚之中。山上來瞭新人,圍瞭不少人過來。楊師爺在一旁問情況,老三唐明舉的槍眼也長上瞭肉,手臂包紮著的繃帶快能撤下瞭,他也出來圍觀,最後就連那朱玲兒也過來瞭。
這些人不認識歐陽婉兒,我就給他們介紹瞭情況,說這歐陽小姐是漢中佛坪那邊歐陽傢的小姐,也正是我們燈油來源的上傢。至於她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我隻是避重就輕簡單的提瞭下,說是高傢大少爺為瞭治病沖喜,就陰差陽錯的擄瞭歐陽小姐,最後是被我和杜寶來發現救瞭出來。當得知又是高傢幹的好事,大傢都咬牙切切,為小姑娘抱不平。
歐陽小姐昨晚可能一夜都沒休息好,她此時看起來有些憔悴,就讓林悅悅給她找瞭間房子休息。
林悅悅一出來,我就問瞭情況,“她沒事吧?”
“沒事,好好休息一下應該就好瞭。”林悅悅回著,也問起來,“昨晚你是怎麼回事?進高傢也不知會一聲,害大傢替你擔心。你要是今天還不回來,我就想著讓人下山去救你瞭……”
這定是杜寶來說的,隻聽這貨嘿嘿笑著忙解釋說,“昨晚帶歐陽小姐回來後,不是擔心你嗎,那種情況下,我就隻能把實情和悅悅姑娘說瞭。”
這確實是為我好,我就沒追究。過瞭一天後,歐陽婉兒的情緒已經穩定多瞭。山上都是男的多,而且高傢還貼瞭懸賞令,這裡實在不適合她來玩,接下來是要把她送回去才好。歐陽小姐也很理解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自己任性惹得麻煩,要不是我們的出現和幫忙,那她可真就是玩完瞭。
小姑娘懂事,一通感謝,隻是可惜來到瞭華山,卻沒有看到風景。林悅悅隻得安慰她以後還有機會,就連朱玲兒也好言相勸還是安全第一。
吩咐瞭師爺,讓他找人先聯系老二楚飛雲,護送歐陽小姐回傢。等待回音的時間裡,聊天中得知歐陽婉兒的表姐林娥居然是GCD。雖然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但我們都還是震驚的,要知道GCD一直是被打壓的,不管是軍閥還是地主,都視其為敵人。區區一個女流之輩,就敢幹革命,所以這種勇氣還是令人佩服的。
一周後,漢中那邊的人已經聯系上瞭,於是就派人將歐陽小姐送瞭回去。回報當然還是有的,那個歐陽老爺是個愛女之人,之後很快又送瞭800斤燈油回來作為報答……
老三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瞭,我暫時沒有再派他別的任務,而是要他準備好隨時對付上山的敵人。上次的晚上進高府,其中的一個收獲就是,高志傑可能會迎王總辦的打手們,上山和我們火並。這個事情始終是個隱患,不得不防。老三一聽早就想一雪前恥瞭,恨不得現在就和他們開幹,卻被我和師爺攔下瞭。消滅這些人是一定的,但不可蠻幹,我又吩咐師爺做好打探消息的工作,有所準備才能不吃虧。
回到山上也快有十天瞭,沒見著的人就數何輔堂瞭,我還關心他的成果呢,一打聽才知道,他已經去瞭教堂那邊。好久沒過去瞭,隱約記得那個小修女,就帶上林悅悅和杜寶來上路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