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外頭的人吵醒瞭,推開門一看,又是那幫人開始打拳瞭。
前堂的開闊地帶站瞭幾排人,各個一招一式的有板有樣,不是蹲起來紮馬步就是站起來揮拳。
這樣健身應該很不錯,實戰的話就差勁瞭些,對付尋常人還可,遇到練傢子估計就不太行瞭。
伸瞭伸脖子,我走出瞭房間,林悅悅和杜寶來此時也都在外面瞭。
山前是一道狹長的山谷,遠處山坡上有瀑佈流過。
白天的天氣大好,山上風景很美,四目望去,漫山的綠蔭蔥翠,山谷中還不時傳來鳥鳴聲,人在山上好不愜意。
石千雅帶著我們吃的早飯。
一整個早上都沒看到蕭靜媛,林悅悅問起時石千雅才說她有點不舒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瞭。
吃完瞭,石千雅要帶我們到山上玩,臨出發前,那蕭靜媛才過來瞭一下。
蕭靜媛說話好像已經沒有昨天那麼客氣瞭,一副冷艷冰霜的臉,見到我還有些不自然的掖瞭掖領口,當然婦人知輕重,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反應。
別人隻以為她是真不舒服,所以也沒在意她的變化。
蕭靜媛很疼她這個女兒,又是一番叮囑後,我們才出發。
山上石千雅比我們熟,她帶著我們三個,第一站來到瞭華山西嶽廟,已經過瞭春市,又是在山上,所以這裡人不是很多。
廟宇的風格呈現出明清建築樣式,是宮殿禦苑式古建築群落,其軸線與華山主峰形成一線,佈局為坐北向南長方形的重城式大廟,朝向華山主峰,主要建築沿著南北軸線左右對稱。
整個西嶽廟佈局嚴謹,內城外廓,一條中軸線貫穿南北,形成重城式多單元的空間結構,亭、堂、樓、坊相錯其間。
他們三個都是本地人,聞言才得知西嶽廟竟有「陜西小故宮」的美譽,其建築規格僅次於皇宮壇廟,佈局如同北平故宮,四周有高大的城墻圍護,肅穆莊嚴。
是中華五嶽寺廟中規模最大的,堪稱「五嶽第一廟」。
西嶽廟是華夏最早的祭祀廟宇之一,是歷代帝王祭祀華山之神白帝少昊的場所,是地位尊崇的皇傢寺院,也是道教主流全真派聖地。
北平那裡的皇城,我是真的見過的,甚至還在裡面住過,怪不得這裡一進門就有點熟悉,原來是彷古建築群。
從正門進來後,隻見西嶽廟有正殿五楹,殿後寢室各二楹,前為欞星門,七座頭門,五座國朝碑樓,東西旱船各二座,外為樓楹,連以角樓,凡間二百有奇。
往裡繼續走還有石碑數座,圖首附王維、李白、杜甫、陳摶等唐宋名人的華山題詩和華山簡圖。
「民間相傳西嶽廟是為華山上的女神三聖母而建,後秀才劉彥昌赴京趕考路徑西嶽廟,三聖母傾慕其才情,動瞭凡心,與其結為夫妻。至今西嶽廟中還有有一株千年古槐,是隨三聖母下凡的槐樹精,為三聖母和劉彥昌的證婚人,有「媒仙」之稱。在此求姻緣據說很靈驗呦……」石千雅一路為我們當起瞭解說,還提到瞭傳說中的故事。
還別說,這種傳說我竟是第一次聽到,不禁感嘆那三聖母應該很美,而那劉彥昌應該很幸福吧,因為前面就有一座三聖母的凋像,形象刻畫的很生動……至於求姻緣,我們都刻意的忽略掉瞭。
廟裡偶能見到道人出入,也有閑散的遊人進廟朝聖的,但熙熙攘攘,人數真的不多。
看完瞭西嶽廟,我想到瞭山裡的和尚廟,便提瞭出來,想去也看一看。
這兩個地方離得不遠,於是石千雅帶著我們,緊接著又到瞭山上的華藏寺。
這裡的廟宇規格雖然無法和西嶽廟相比,但也是一座很悠久的廟宇瞭,據說始建於南北朝北魏年間。
華藏寺巖壑幽峭,松柏參天,有梵宇琳宮數處,四壁繪畫人物,衣冠皆多姿多彩。
正中間最大的一座為大雄寶殿,兩廂為祖堂、方丈室、廂房,房舍之間有寬闊的天井相接。
殿前有僧人接待,分站兩旁,均穿著古樸的灰藍色衣衫,當有人出入的時候,就會禮貌的彎腰點頭。
大殿內被打掃的灰塵不染,蛛絲絕影,兩邊的柱子還刻瞭古聯雲「梵釋堂空清磐尚,留蕉下誕華藏寺」。
進瞭殿內,首先被僧人迎著來到瞭一處香火前。
這是寺廟的慣例,佛寺為瞭維持日常,一般都有來錢的名頭,或是接受社會人士的供奉。
我身上已經沒錢瞭,杜寶來自不用說也是沒錢的主,最後還是兩位姑娘還算慷慨,各丟瞭一枚銀元進去,取瞭香插瞭進去。
「兩位女施主請,這邊可以幫你們算卦」僧人見投瞭錢,客氣的引導著我們來到瞭後院。
這可能是為瞭留住回頭客才這樣安排的吧,不過遇到算卦的,兩位姑娘也都感到新鮮,各自美美的非要求一簽。
我對此無甚興趣,他們算卦的間隙,獨自跺著步子走到瞭一座偏室前。
佛教寺廟裡,居然也能見到女子,隻見一座菩薩凋塑前,鋪草墊子上坐瞭一位看起來像是婦人年紀的女人,她手持木魚在有節奏的敲著。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入俗之人,不過從發型和服侍來看應當不是,這讓我更加好奇瞭。
站在旁邊隱約能看到一點婦人的側顏,呵,沒想到這竟還是個美人。
女子體態婀娜,一頭青絲如瀑佈般被她盤在瞭腦後,綰起的發髻上還插瞭一個古典的簪子,卻掩不住一身如描似削的好身材。
她渾身上下是同色的青灰緞子,緞面緊緊包裹之下是呼之欲出的豐腴身體,即使是跪坐著也難掩肉乎乎的身材,那衣衫繃的很緊,腰部輪廓和臀部曲線盡顯,讓人忍不住會從後面多看幾眼。
女子優雅的坐在蒲團上,耳邊雲鬢斜垂,襯托的側顏很美。
她心無雜念的敲著木魚,聽不清她在祈禱著什麼,焚香飄出的煙絲飄瞭進來,梵香下是幽靜風雅的氛圍,我一動不動的深怕打擾到她。
「原來你在這裡啊」是林悅悅的聲音,她應該算完瞭卦,也走瞭過來,「在看什麼呢?」說完話的時候,她也見到瞭坐在蒲團上的女子,我怕她會意錯瞭,趕忙開口回道,「我就是走走看看,你算完瞭,卦象怎麼樣?」
「哈哈,我的也算完瞭,那老和尚真逗,說我長瞭一副福像,還說我今年會遇到貴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們的對話被石千雅的到來打斷瞭,這石姑娘應該也是性情中人,無拘無束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對瞭悅悅,你的卦上怎麼說的?」
「咱倆差不多,他說我也會大富大貴……」林悅悅皎潔的回答瞭一句,就不知道說的是不是真的就是瞭,算卦看相的人都喜歡揀漂亮的話說,反正事後又不會有人真的會回去追問,不過這能迎合人的心理,給人帶去好心情,所以兩人說完我們都呵呵的笑瞭起來。
外面一陣對話聲,很難沒讓人聽到,引得那女子不由轉過臉來看瞭看,見有人盯著,又不好意思的低頭轉瞭回去。
她的手上繼續敲著,可就是這一回眸,也足以讓人看到瞭女子的全貌。
那是一張成熟美麗的臉。
秀麗的長發烏黑,皮膚白膩似玉,額頭光潔勝雪,幾根青絲飄揚,長長彎彎的睫毛微微撲閃著,一雙丹鳳眼勾人心魄而又清澈無暇,瓊鼻小巧精致,微微上翹而又迷人的玫瑰色櫻唇,配其一張白玉凋成的鵝蛋形美臉,加上凹凸有致的成熟而又纖濃合度的身材,使她整個人都很出眾。
尤其是下巴上還有一顆美人痣,更起到畫龍點睛的效果,使她的氣質平添瞭成熟的味道。
女子既嫵媚妖嬈也樸素清秀,又不失高貴大方,融合在一起又是那般和諧。
從那一撇的臉頰和表情來看,女子應是中年美婦的年紀瞭,不過她卻沒有一絲的皺紋,相反的那氣質和美貌還很出塵。
柳眉一顰彷佛剎那便融化瞭你的心,美眸一瞥間便彷佛勾到瞭你內心的最深處,但精致美麗的瑤鼻起伏玉立的威嚴卻讓你望而卻步。
果然是個美人啊。
不過我卻不好意思在多看,畢竟身邊兩位小美人也在看著呢,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一位婦人,對我的形象來說還是不太好的。
「你們兩位又漂亮又年輕,運氣肯定不會差的,以後的命啊肯定比算的還要好」我陪笑著恭維瞭一句,引得二女咯咯直笑,笑談中往外走瞭幾步,杜寶來好像是終於忍不住瞭的道,「剛才那女人好像是高傢大夫人蘇月漓,可是奇怪的是,她怎麼會出傢信佛瞭……」杜寶來走在後面,他像是嘀咕,又像是自言自語,不過說話聲還是被我們聽到瞭,而且也被一旁的僧人聽到瞭。
「這位施主說的不錯,那位確實是高傢高夫人」見有人認得裡頭的人,那僧人上前一步,開始慢慢給我們講起來,「高夫人喜歡清靜,並且對我佛存有敬意,所以獲得關照,可以來我寺行佛禮,她並沒有出傢,我寺也沒有觸犯戒律,望施主們離去之後莫要多說才好」所謂獲得關照,估計是給夠瞭錢,當然這都是不能明說的事情。
他會這樣提醒我們,估計還是怕我們下山後亂說,以至於辱沒瞭寺廟的名聲,畢竟佛門乃清凈之地,對於僧人們來說,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好。
我們也都明白這個道理,為瞭不必要的麻煩,趕忙回瞭一句,「不會的,佛門聖地,我們當然不會亂說的。」
「施主們慢走」那僧人見我們比較明事理,便客氣的將我們迎出瞭大殿。
「剛才那婦人也是高夫人?」以前隱約在誰那裡聽說過這位大夫人,但已經記不清情況來,忍不住想瞭解一些更多的信息,眼下是個好機會,便沿著臺階下去,我又疑惑的提瞭起來。
「早就聽說高傢大夫人信佛,沒想到傳聞是真的……」先發話的是林悅悅。
「這高傢到底幾個夫人啊?我以前都沒見過,也就是今天才算是見到真容瞭,你們說這位夫人多大瞭啊,怎麼她一點也不顯老,聽說高二夫人漂亮,你們不會是弄錯人瞭吧……」石千雅也好奇的摻和瞭進來,不過從她說的來看,能把兩位夫人搞錯,她瞭解的應該不多,並且肯定以前都沒見過這兩人吧。
「兩位大小姐,你們有所不知,裡頭這位就是高傢大夫人蘇月漓,她是高老爺高華的原配。聽說是二十多年前,那高老爺還沒混出名堂時她就嫁給高華瞭,至於年齡嗎,她最大的兒子也有二十好幾瞭吧,所以估摸著她沒有四十,應該也有三十好幾瞭吧!」杜寶來聞言又給我們介紹瞭一番。
「那這高夫人也太會保養瞭,她看起來好年輕啊!」石千雅的關註點好像不一樣。
不過我和林悅悅還是異口同聲的問瞭起來,「你怎麼瞭解這麼多?」
「嘿嘿,我這不是認識瞭一個高傢的人嗎,這些古怪的事情也是從她那裡打聽到的。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我小時候有幸還見過她,所以記得樣子,聽說高夫人信佛也是最近十幾年前才開始的事情,至於緣由嘛,就沒人能說得清瞭」杜寶來回憶著說著話,他說的那個認識的,看樣子應該是雨芳姑娘瞭,當然林悅悅和石千雅並不認識罷瞭。
林悅悅自說自話又奇怪的道,「真是奇瞭怪瞭,這高傢的人一個比一個古怪,大夫人信佛,二夫人心善,真是搞不懂,這兩位夫人是怎麼和高傢扯在一起的……還有他傢的那個大公子吧,聽說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反正就是令人很好奇」林悅悅說的高志峰這件事情,我以前聽她講過,所以記得,但具體原因不詳,所以我和她一樣,聽完後也朝杜寶來投去疑惑的目光。
隻聽杜寶來繼續道,「你說的是那個高志峰吧,我聽說他小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也就是十年前或者是八年前吧,才突然性情大變的,有人說他中瞭邪,也有人說他吃瞭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但具體是啥情況,就沒有人知道瞭……」得,他們兩個情況說的差不多,看來也沒有什麼新鮮的信息可透露瞭,隻是說出的事情讓大傢更為好奇,對高傢也更疑惑瞭而已。
這石千雅可能對這個話題已經沒瞭興趣,我們慢慢的走出瞭華藏寺,她才適時提醒道,「我們接下來還去哪裡玩啊?」石千雅一句話才說完,隻聽遠處傳來轟隆的一聲,那聲音有點大,震顫山谷。
「打雷瞭?」林悅悅疑惑的問瞭一下。
「可能是吧」石千雅模棱兩可的回瞭一句,杜寶來則面面相覷也沒搞清楚情況。
二女說完有點不以為意,可能隻是覺得平天打瞭旱雷,但我卻覺得不對勁,打雷和爆炸聲還是有點區別的,憑著經驗幾乎敢肯定這就是彈藥爆炸的聲音。
聲音的方向是剛才去過的西嶽廟那邊傳來的,很奇怪那邊發生瞭什麼,來不及解釋那麼多,我著急的走瞭過去。
紅墻磚瓦的房間倒瞭一間,還有石頭砌成的一棟墻被炸開瞭花,碎石塊散落一地。
上前一看是一棟側殿著火瞭,旁邊一個道士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簡單的問瞭一下情況,那道士已經嚇懵瞭,支支吾吾的憋出幾句話。
好像是城樓失火瞭,然後救火的過程中不知道什麼爆炸瞭,不僅墻角炸瞭個洞,還把前來火火的幾個小道士,全都炸沒瞭。
怪不得空氣中有血腥的味道,空地上還殘留有幾塊碎佈燒灼的痕跡。
來不及問死瞭多少人,因為稍微瞥瞭一眼爆炸過的地方,這一看不得瞭,居然是炸藥爆炸後留下的痕跡。
「怎麼會有炸藥?你們有人私自制造花炮嗎?」帶著深深的疑問,我趕緊問是怎麼回事。
道士肯定沒見過炸藥,面對我的質問,哪裡能說得清,隻是慌忙的哭泣道,「一個年久末用的偏房失火瞭,我就叫人來救火,可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爆炸瞭……我的同伴還有我的一個師傅,五個人全都沒瞭……」道士肯定沒見過這種場面,也說不清楚情況,但我還是很好奇這地方怎麼會有炸藥的存在。
趁著火勢小瞭一點,我轉到瞭一墻之隔的另一間房子旁邊看瞭看,雖然不是很濃,但還是聞到瞭硫磺硝石的味道,循著味道,我小心翼翼的來到瞭一處房前。
這裡像是年久末用的老房子,找到瞭氣味的源頭,我也不敢貿然進去。
看瞭一下房門緊閉,門鎖都生銹瞭,但是著火的地方還在前面,這裡並沒有什麼火星子,猶豫瞭一下才敢撞開瞭門。
發現屋裡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屋裡堆瞭許多稻草,把草堆一掀開,我整個人都驚呆瞭,好傢夥,這裡竟然足足堆瞭一屋子全是彈藥槍支。
匆匆一看,有漢陽造、歪把子,還有十挺機關槍和十箱的手榴彈,炸藥也有好幾包,子彈更是不計其數。
我已經被驚到張大瞭嘴巴,一個西嶽廟而已,誰會在這裡堆積瞭那麼多軍用物資?又不是打仗,而且彈藥放在這裡應該有一段時間瞭,實在夠讓人匪夷所思的。
來不及多思考瞭,要是火燒到這裡,那後果不堪設想,整個廟估計都能炸翻瞭。
我退出瞭房間,趕緊移走瞭附近一些幹枯可以燃燒的東西,然後又把那道士叫起來,繼續打水火火。
這會兒杜寶來他們也跟來瞭,見勢也紛紛幫忙,本來火勢已經不大瞭,忙乎瞭一會,總算把最後一點火勢也撲火瞭。
大傢累的夠嗆,我和杜寶來還灰頭土臉的,不過也來不及歇息瞭,我此時惦念的完全是那批武器,所以轉瞭轉腦袋開始責問那道士起來,「我剛才檢查瞭一下,廟裡居然有炸藥,快說是不是你私藏的,那五個人是不是也是你故意害他們的」那道士又是一臉的懵逼,他又慌又急,急於澄清起來道,「炸藥?冤枉啊,我上山才來半年不到,從來沒聽說過炸藥,更沒有私藏,他們真的不是我害的啊……」道士可能真的是新來沒多久,看他一臉快急哭瞭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
兩位姑娘和杜寶來在一旁聽的也是有點疑惑,他們來的遲瞭幾步,所以並不知道具體情況,我也懶得再解釋什麼瞭,而是繼續加碼道,「我剛才檢查瞭一下附近,發現屋裡還有很多,你還想要抵賴嗎,要知道私藏炸藥武器可是大罪,現在省裡的楊虎城主席盯民間私藏武器正緊呢,而且現在又死瞭人,要是我們下山報官,你的麻煩可就大瞭。」
「不是我,不管我的事啊,我從小膽子就小,就算借我膽子我也不敢啊,幾位一定要明察幫我說話啊……」道士急的跪在地上,快要語無倫次瞭。
我見他已然被嚇著瞭,便不慌不忙的說瞭一句,「這件事情目前隻有我們幾個知道,你若不想找麻煩,也不是沒有辦法,將炸藥交給我來處理吧,趁著還沒別的人知道,我先把罪證弄走,這事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你懂瞭嗎?」說完我直直的盯著他,道士不疑有他,一聽還有轉機,趕忙連連點瞭點頭,表示願意聽從安排。
事不宜遲,得把這批武器趕快運回寨裡,這些可都是寶貝啊,別說沒錢再買瞭,就算有錢估計也沒地方買,所以還是越快為妙,沒心情再玩下去瞭,我就想留下杜寶來看著。
這裡不留個人我還真不放心,就把杜寶來叫到跟前,跟他耳語瞭幾句。
這杜寶來看出瞭我的算盤,也知道茲事體大,既然打定瞭決心以後跟著我,便奮勇爭先,表示一定會守到等著人來的。
我給他說瞭武器彈藥的事情,又交代他要註意安全,杜寶來連連點頭讓我放心。
林悅悅是自己人,我也簡單的和她說瞭一下,林悅悅震驚瞭一下,但很快變得和我一樣欣喜,覺得這個便宜一定得占為好。
我要她送石千雅先回去,然後下山和小賀匯合後再上山,林悅悅也連連點頭,表示知道怎麼做。
石千雅直發愣,她還沒怎麼知道情況,不過林悅悅很快說服瞭石千雅,於是兩位姑娘率先回玉女峰那裡去瞭。
時間不能再耽擱,我也分頭行動出發瞭。
翻過道道山梁,從一個峰頭到另一個峰頭,連午飯和晚飯都沒地方吃,連夜趕回瞭山上的大本營,可是沒想到的是,我和林悅悅出走的這些天,營寨裡也發生瞭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