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鐘,艾娜準時來到咖啡店。為瞭以防萬一,艾娜厚實的夾克衫裡裝好瞭防狼噴劑和小巧的女式專用電棒,她下面穿瞭寬松的休閑褲,方便做出抬腿和踹人的動作,平時穿著的高跟皮鞋也換成前面帶鋼襯的皮靴。
她一進去,就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坐在咖啡店裡最顯眼的位置。艾娜雖然隻是教初中一年級,但是平日裡總在學校,各個班級裡特別顯眼的表現出眾的學生還是會留意一些。這名和宋亦歡一個班級的男生,曾經因為多次打架被馬校長叫到辦公室,艾娜見過所以有印象。
艾娜把求愛信拍到桌子上,站著居高臨下地說:「這封信是你小子寫的吧!」
平日裡裝淑女習慣瞭,猛地用這種粗暴的語氣說話,艾娜一時還不習慣。她知道,對付這種臉皮厚膽子大的學生,溫柔是解決不瞭問題的,想讓對方聽話的前提就是,你要比他膽子更大,臉皮更厚。
果然,艾娜這種嚴厲的態度讓對方有些意外。他嚇瞭一跳,害怕地站起,低下頭小聲說:「老師,是我寫的。」
「坐下。」艾娜冷冷地命令說。
等男生坐下,艾娜一隻腳踩到凳子上,一副氣焰囂張的樣子。她不為別的,首先要從氣勢上壓倒對方。艾娜厲聲問:「老實告訴我,你的學習成績怎麼樣,年級裡排名多少?」
「不好。」男生慚愧的低下頭。
艾娜用力拍瞭一下桌子,咖啡杯和裡面的湯匙也被震得叮當響,她的手隱隱作痛,她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依舊囂張地說:「不好好學習還有臉談戀愛,你丟不丟人,我都替你害臊。」
她還要大聲說話,冷不丁有人拍瞭一下她的肩膀,艾娜嚇得哆嗦一下,差點摔倒。
「小妞,這麼囂張,走,陪哥哥回傢玩玩去。」拍艾娜肩膀的人油腔滑調地說。
艾娜這才註意到,她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五、六個穿著怪異的年輕人,年齡也就在十七、八歲的樣子,發型也各具特色,有的紅色、有的棕色,有的呈獅子頭狀、有的呈雞冠狀。
「你們,你們幹什麼?」艾娜感到害怕,說話也語無倫次。
「幹什麼?小妞長得挺水嫩的,兄弟們想跟你玩玩。」一個人上前就要摸艾娜的臉。
艾娜害怕的躲閃,身後的桌子擋住去路,眼看就要被摸到。
「住手。」一個人高聲喝道,從桌後竄出來,擋在艾娜身前。有人保護,艾娜緊張的心稍微靜下來,看清楚正是給自己寫求愛信的男生。剛才他坐在椅子上,艾娜站著,並沒有感到他有多高,此刻他護在艾娜的身前,明顯比她高出一個腦袋。
「嘿,你小子找抽呀!」一個男人拽住男生的衣領,掄起胳膊。
「我抽的就是你。」男生話沒有說完,首先發難。他對準面前的男人踹瞭一腳,正好踢在他的胸口,他退後幾步慢慢仰面摔倒。
「揍他。」剩下的幾個男人高聲叫著,一起沖上來。男生並不畏懼,和他們混戰在一起。
艾娜起先是害怕,有瞭男生的保護又是擔心,擔心男生的安危。當他們混戰在一起的時候,艾娜最初是提心吊膽,緊張到瞭極點。男生好像學過一些功夫,幾個人將他圍在中間也沒有吃虧,那幾個人反而對付不瞭他一個人。艾娜終於瞧出點門道,她不再驚慌,一個人坐到咖啡桌旁,安靜的品嘗熱氣騰騰咖啡,悠閑的看著熱鬧。
轉眼間,男生就將這幾個人打的落花流水,屁滾尿流,最後落荒而逃。男生得意地拍瞭拍手上的土,即便沒有土,這樣拍一下更顯出男生的帥氣。他自豪地坐到艾娜面前,甩瞭一下額頭的長發,瀟灑地說:「艾老師,沒有嚇著你吧!」
「沒有,挺好的。」艾娜盯著男生問:「為瞭這場精彩的節目,你們背後練得一定很辛苦吧!」
男生驚愕地望著艾娜,不敢相信這是從艾娜的嘴裡說出來的,他辯解說:「沒有,我們根本就不認識。」
「是嗎?」艾娜呷瞭一口咖啡,看著男生的眼睛問:「你們真的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