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渾身戰栗。她好冷。
他是她深深愛著的人。
可以為他付出一切,無怨無悔。
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應該是溫馨的,浪漫的,怎麼可能吵架呢?
望著眼前的一片狼藉,艾娜心都碎瞭。
艾娜小心的把斷為兩截的吉他放到床上。
屋裡亂糟糟的。她把躺倒在地板上的東西一件一件扶起,放回原位。桌子腿斷瞭,就靠墻擺放。隨後用掃帚清理地上破碎的玻璃。她心疼地拾起一個碎片,那是她跑瞭好幾傢商店為吳亞龍買的一把玻璃杯。
艾娜收拾妥當,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屋裡靜悄悄的,從未有過的安靜,靜的讓人窒息,仿佛連心跳也跟著靜下來。
她很累,打算回臥室的床上休息。她走瞭幾步,腳下竟然變得沉重,抬不起腿。
她的頭好暈。
艾娜伸手去扶身邊的墻壁。屋子忽然間發生瞭旋轉,她的手怎麼也觸摸不到近在咫尺的墻。因為墻壁突然向一邊倒下去,她也跟著倒下去。
艾娜眼前發黑,就什麼也不知道瞭。
就在艾娜暈倒不久,吳亞龍回來。他看到倒在地上的艾娜,嚇瞭一跳。
「艾娜,艾娜。」他輕輕推瞭推艾娜的胳膊,艾娜沒有反應。他又去試她的呼吸,呼吸平穩。吳亞龍盯著艾娜,他抱起她放到她臥室的床上,猶豫瞭片刻,他果斷的退出,收拾屬於他的東西後離開。
艾娜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她渾身像散瞭架一樣,說不出的難受,她躺在床上,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可能睡在床上。
她光著腳跳下床,沖進吳亞龍的臥室,屬於他個人的東西全部不見瞭蹤影,連那把破損的吉他也消失瞭。
艾娜傻眼瞭,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她急忙給吳亞龍打電話,卻發現他的手機已經關機。
她看時間,早過瞭上班的鐘點。她先打電話到學校請假,就說是突發高燒,馬校長關心地問候瞭幾句,說她現在年輕,男女歡愛的事情不要過於頻繁,對身體不好,最後問用不用去她傢裡探望,艾娜婉言拒絕。馬校長讓她好好休息,養好病再來上班。
馬校長最後曖昧的笑瞭幾聲,說:「寶貝兒,我等你。」艾娜急忙掛掉電話。
整整一天,吳亞龍也沒有露面,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艾娜一個人吃過晚飯,沉不住氣,早早來到吳亞龍打工的那傢夜總會。
夜總會依舊是那麼的喧囂和奢華。
表演開始,節目按部就班的演下去。艾娜心頭莫名的酸楚。趙巧玲窈窕的身材和甜甜的笑容,不時浮現在眼前。物是人非,舞臺上再也看不到她主持節目時活潑的身影。
你現在還好嗎?不知道野豬養殖場辦的怎麼樣,希望一切順利吧!她默默地祝福。
節目快要結束,也不見吳亞龍出來表演。艾娜急忙跑到後臺詢問,才知道吳亞龍昨天就辦理瞭辭職手續,去瞭哪裡誰也不知道。
她仿佛當頭挨瞭一棒,怎麼離開的夜總會也不知道。
「吳亞龍不要我瞭,我再也見不到他瞭。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艾娜自言自語,神情恍惚,過十字路口時沒有註意紅綠燈,差點被一輛疾駛的汽車撞到。
司機探出頭大聲罵道:「你找死呀!瞎瞭眼瞭。」
她苦澀的搖瞭搖頭,眼裡噙著淚,默默離開。
她難過,她委屈。艾娜抱住路邊的銀杏樹,失聲痛哭。
艾娜越哭越傷心,越傷心越是止不住的哭。她宣泄著內心的痛苦,感覺舒服多瞭。冷不丁有人拍她的肩膀,把她嚇瞭一跳。
艾娜回頭,身後站著兩個身穿制服的巡警。其中一個關心地問:「小妹妹,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瞭。」
「沒有。」艾娜搖頭,臉上依然掛著淚水。
巡警開導她,「不要怕,有壞人欺負你就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的。」
艾娜不好意思地四下張望。由於是後半夜,路上基本沒有行人,隻有飛馳的汽車一閃而過。她搖頭說:「對不起,我失戀瞭。」
兩個巡警相互對視,啞然而笑。
正好有出租車開過來,艾娜急忙伸手,出租車裡有人,一閃而過。艾娜正在為難,一輛汽車停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