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上課的鈴聲響起，艾娜才清醒過來。她一絲不掛的坐起，望著身邊同樣赤裸的馬校長，「哎呀」一聲。

　　「糟瞭，糟瞭，我下午還有課呢！」艾娜著急的穿衣服。她白色的長褲就斜掛在沙發的扶手上，她拿起來，褲襠中間的部位有一團灰色的印跡，清晰可見。她快要哭出來：「我該怎麼辦，馬上就要上課瞭，我總不能就這樣穿吧！」

　　馬校長檢查褲子，不禁笑瞭，他輕撫艾娜細膩光滑的大腿，「算瞭，大不瞭下午不去講課，陪我算瞭。」

　　「不行，耽誤瞭孩子們的功課誰負責，我就要去。」艾娜耍起性子來，撅起小嘴。

　　「好，好，我給你想辦法。」馬校長拗不過艾娜，給薛怡主任打去電話，她那裡正巧有一件幹凈的裙子備用。

　　不大一會兒，教導主任薛怡敲門進來。艾娜隻穿著一條窄小的褲頭坐在沙發上，馬校長也是衣冠不整，一看就知道兩個人中午做瞭什麼。薛怡主任陰沉著臉把裙子扔到桌子上，扭頭就要走。

　　馬校長拉住她細嫩的小手，「急什麼，坐會兒。」

　　薛怡主任冷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掃過艾娜的臉，「我還有事兒。」她甩手離開辦公室。

　　放學後，艾娜剛要下班，薛怡主任找到她。

　　「艾娜，你來我辦公室一趟。」薛怡的臉色依舊鐵青。

　　艾娜知道她為什麼生氣，跟著她來到教導主任辦公室。一進門，薛怡就反鎖上門，「坐吧！」她的語氣同樣冷冰冰的。

　　「今天中午……」

　　艾娜剛要解釋，就被薛怡的話打斷：「不用解釋，你們的事我都知道。」她反問：「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我辦公室嗎？」

　　這個艾娜真的不知道，她輕輕搖頭。

　　「啪！」薛怡使勁拍瞭一下桌子，嚇得艾娜哆嗦一下。她高聲說：「你這樣做我很生氣，你知不知道？」

　　「知道。」

　　「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就是因為我和馬校長好，所以主任你就羨慕，嫉妒，恨唄！」艾娜實話實說。

　　薛怡生氣的轉過身，氣憤的用力揮瞭一下拳頭，艾娜有點害怕，怕她打自己。薛怡轉回身，盯著艾娜問：「你知道馬校長有多大嗎？」

　　「知道，五十四歲。」

　　「知道就好，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薛怡的臉色稍微好轉。她坐在艾娜面前，「我比你大著十多歲，算是你的姐姐吧，你能不能聽我一句話。」

　　艾娜點頭，「好，你說。」

　　「馬校長一個可以做你父親的人，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你還年輕，以後的路很長。我不管他曾經許諾你什麼，但是你要記住，和他在一起隻會給你帶來傷痛和悔恨。知道嗎？」薛怡語重心長地說。

　　艾娜的眼淚湧瞭出來，「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的傢在西北的農村，我在這裡一個熟人也沒有，為瞭能當上正式老師，我沒有任何辦法。我也沒有找過他，是他逼我這樣做的，他是校長，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老師，除瞭聽他的話，我沒有任何辦法啊！我從來沒有奢望，隻想安安穩穩工作，能讓傢裡的爸爸媽媽放心，我就知足瞭。」

　　眼淚滴答滴答落下來，摔在整潔的地板上。

　　薛怡默默註視著她，沉思好久，才說：「你有男朋友嗎？」

　　「以前有一個，可是他背著我外面搞女人，我們現在分手瞭。我還喜歡一個保安，不知道算不算男朋友。」艾娜抽泣著說。薛怡冷酷的外表下，原來是一顆真誠的心，艾娜像是找到親人，把心裡的話告訴瞭她。

　　薛怡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這樣就好，我錯怪你瞭。馬校長是個老色鬼，我怕他的花言巧語欺騙瞭你。以前就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被他騙得和傢裡斷絕關系，非要和他生活在一起，結果……」薛怡嘆瞭口氣，說不下去。

　　「結果怎樣？」艾娜追問。

　　「結果挺著一個大肚子跳海死瞭。」許是事情發生的久瞭，薛怡的面容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