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殿的裡奇主教最近正在感受著權力帶來的好處,比如說以前,因為肥胖貴婦們看到他多半眼神中充滿著鄙夷和不屑,動不動用扇子捂著嘴,搞得好像這樣就不知道是在笑他似的。而現在想見他的貴婦都得走點關系,還得看他有沒有空。和某些神殿迫不及待地就把名額賣出去或者來點什麼騷操作不同,裡奇覺得迪亞大公給他們的這些名額除瞭收買他們,也是一次考試,看他們如何使用,所以他使用的很謹慎,對於要庇護的貴族一定要先仔細地查一查才行,畢竟用臉面在換錢,現在換得爽,以後就沒得換瞭。
「裡奇主教,您知道男人總是不讓我們知道得太多,其實我們無意對抗迪亞大公。」
最近這種說辭聽得多瞭裡奇一開始也會隨口應兩句,現在則是話都懶得說,大公有句話說的是很好的,不看你怎麼想,就看你做瞭什麼,論跡不論心。見裡奇毫無反應,貴婦搖著手裡的扇子,然後說瞭句天真的很熱,又把衣服稍稍地拉開瞭一些,讓自己豐滿的胸部漏的更多瞭一些,她有聽聞這位主教比較好色,而且是為數不多手裡還有庇護貴族名額的主教。
「夫人,您這讓我很難辦啊。」
「主教大人,我已經失去瞭丈夫,我不能……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兒子,您一定能體會一個母親對子女的感情,對吧。」
貴族抓住裡奇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裡奇是不介意這種揩油的。
「說實話吧,如果您的丈夫和兒子都死瞭,那麼傢族就等於完蛋瞭,要麼由旁支繼承,要麼直接收回,您要的真的很多。夫人,看看吧,名額就那點,想找我的人現在有這麼多。」
裡奇抽回自己的手,隨手從桌上抄起一打信件。
「你看看,這一桌都是。有無數的人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財產。您是真愛自己的丈夫兒子,還是不想失去現在的地位和生活?在神隻面前說謊是不太合適的哦。」
貴婦現在頭上真的汗冒出來瞭。
「諸神是仁慈的,他們會原諒凡人的錯誤,畢竟凡人總是會犯一些錯誤,不是嗎。」
貴婦忙不迭地點頭。
「但是凡人不能為自己的錯誤一點代價都不付,那樣她以後還會犯同樣的錯誤,小時候說瞭謊,父母一般會怎麼對待孩子,您也有孩子,您是怎麼對他們的?」
想到裡奇的癖好,貴婦一臉震驚地看著他,而裡奇則什麼都沒說,隻是眼神有意無意地看著桌子,然後再看看貴婦。貴婦扭扭捏捏地移到桌邊,手撐著桌面,翹起屁股。但是裡奇依舊眼睛看著別處,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是個成年人,而且還是貴族!」
「是嗎,我可以讓你不是。」
一句話讓貴婦如墜冰窖,甚至有些顫抖。
「你應該學會自覺,要知道妓院裡面的女人隻要點錢,比你們這種人服務好多瞭不是嗎。你以為隻有你來用色誘這一招?」
裡奇打開墻邊一個櫥櫃,裡面沒有掛衣服,反而掛著好幾條內褲。
「別人比你積極多瞭,知道那個架子上面為什麼掛兩條嗎?別人不僅自己來,還帶著自己的妹妹一起,哦,那個感覺真不錯,不過有點可惜,比不過這兩條,畢竟是母女,女兒可真嫩,母親技術可真不錯,隻可惜女兒不是處女瞭……」
「我也有女兒,還是處女!」
貴婦脫口而出,然後看著裡奇的表情,羞愧感讓她想把自己的頭埋進紙堆裡。
「你很貪婪,你要保住自己現在的生活,保住自己的地位,然而你還想端著自己過去的架子,呵呵。」
貴婦掀起裙子,把自己黑色的內褲和絲襪都脫下來,撩著裙子趴在桌子上。
「主教大人您說得對,我是貪婪而且不誠實的,請您給我一些,教導……」
「道理你都懂,神隻也是仁慈的,但是我作為主教,應該懲罰一下你的虛偽和貪婪。」
裡奇揚起手對著貴婦的屁股用力地抽下去,貴婦一聲嬌喘身體動瞭動。
「不準動!」
隨著啪啪啪的抽打聲,房間裡聽到瞭地板上一些滴水聲,或許是太用力貴婦被裡奇打的失禁瞭,別說自己脫瞭內褲撩著裙子被人打屁股,平時哪個仆人要是不長眼撞瞭她一下都會被拖出去一頓打再也不準進內宅。
「你個賤人弄臟瞭我的聖袍和地板!」
「對不起!我……」
裡奇粗暴地撕開貴婦的裙子,然後把襪子和內褲塞進貴婦的嘴裡,脫掉長袍從後面直接插進貴婦的小穴裡繼續一邊抽打著她的屁股一邊狠狠地撞擊著貴婦豐滿的臀部。
「夫人你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在牢房裡死得不明不白吧。居然還敢和我端著,誰給你的勇氣?我一句話明天你就會被賣去妓院,你最好搞清楚情況。哦,您這是死瞭丈夫以後多久沒做過瞭,看您這熟練的情況,和誰,園丁,還是馬夫,又或是男仆,總不會是廚子吧。」
裡奇做瞭一會以後,拔出棒子射在貴婦的屁股上。
「下一次您最好帶著您的女兒一起來聆聽我的教誨,還有你應該祈求我內射,內射過以後我才會考慮是不是可以放過你或者幫你一把,現在用你骯臟的衣服把我的地板擦幹凈然後滾,想想下次應該用什麼態度來見我,如果想不明白,下次我會牽著你過來讓你用舌頭舔幹凈我的地板。」
貴婦滿臉淚水蹲在桌子後面用自己被撕破的裙子擦著地面,她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的屈辱,而且她絲毫不敢反抗。裡奇則打開另外一個櫥櫃拿出一件長袍來換上,換到一半他的房門就被推開瞭,剛想開罵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來打擾他但是聽到聲音立馬就換瞭一副面孔。
「裡奇,你個死胖子大白天關門幹什麼壞事呢。」
「大公,我能幹什麼壞事,你看現在我的下屬比較巴結這天還沒怎麼冷就開始燒壁爐瞭,我人比較胖所以多走動瞭幾步身上就又油又濕的……我這不正在換衣服嗎……」
裡奇惡狠狠地給貴婦一個眼神,貴婦捂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甚至屏住呼吸,裡奇快步走向門口,埃利諾真進來瞭坐下那就麻煩瞭。
「你看看你這桌子。」
「全是托關系來求名額的……名額隻有那麼點,大公您也知道,我不能和某些神殿一樣隻看錢。」
「你和我什麼關系,偷偷再塞你兩三個名額也沒什麼問題,記得別到處說。」
「感謝大公您的仁慈,打仗都死瞭這麼多人瞭,給剩下的那些孤兒寡母們留點活路,想必是諸神願意看到的善行。」
埃利諾笑著拍瞭拍裡奇的肩膀,然後勾著裡奇的肩膀說瞭句走,外面涼快,就拖著裡奇離開瞭房間,這時候貴婦才松瞭口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瞭一會,又擦瞭擦眼睛,她還得再來,一個貴族傢族好多人的命都指望她瞭,裡奇那個死胖子真的和外面所說的那樣是迪亞大公面前的紅人,真的能夠救命。
埃利諾和裡奇出瞭門以後,就用力捏瞭捏裡奇的肩膀,裡奇居然面不改色地抗瞭下來,也讓埃利諾刮目相看。
「我可是超凡者,你當我耳朵聾瞭?我可是老遠就聽得一清二楚,我發現你特別喜歡貴族人妻,還喜歡母女一起,哈?」
「大人,我沒什麼別的追求,就這點愛好……」
裡奇用另一隻手捂著被埃利諾捏過的肩膀,剛才埃利諾捏得比較用力,一般人估計早就承受不住叫疼瞭。
「話說你怎麼會有這種愛好的?」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是個孤兒,說不定我還是哪傢貴族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放棄的孩子也說不定呢。因為肥胖,我一直被貴婦們嫌棄,以前她們總是放肆地嘲笑我,而我能怎麼辦呢,除瞭笑我還能怎麼辦?您知道嗎,您第一次登門我放個小丫頭在外面不是坑她,她可是我選的戰神殿繼承人,我自己相貌不佳所以特別在意這個……」
埃利諾稍稍想瞭一下,傑西卡的確給人的感覺很親和,這樣的人說起來還真比裡奇更適合那種涉外的工作。
「您看,她搞不定我不立馬就出來瞭嗎,長相這種事情就是這樣,父母給的我也沒辦法,隻是我實在受不瞭這麼多年受到的不公待遇!所以我下定決心,隻要給我機會,我一定要把那些貴婦壓在身下,我就喜歡看她們一臉厭惡又不敢反抗的樣子!」
「能把這種事情一本正經地講出來還講出氣勢來你也是個人才……」
埃利諾倒是沒覺得裡奇有什麼難以接受的,或者這就是男女在審美上的差別,至少他覺得裡奇不就是稍微胖瞭點,又不面目可憎。而且裡奇這個人埃利諾早就通過書信和奧菲利亞討論過,不知道為什麼奧菲利亞挺喜歡這個人的,或許紅葉給奧菲利亞的情報裡有什麼他沒看出來有價值的東西吧,總之奧菲利亞讓埃利諾嘗試著重用裡奇試試,用奧菲利亞的說法,這種人雖然道德上有缺陷,但是夠聰明分得清楚哪些事情應該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哪些利益可以碰,哪些東西碰不得,這已經是難能可貴的品質瞭。而且這種有缺陷的人,用起來更好,可以利用他的缺陷把他控制得死死的,有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直接處理掉。所以埃利諾雖然給他來瞭一下,但是也屬於一種懲罰性的。
「你這些小癖好我懶得管,我再給你三個名額,幫我搞定這三個人。」
隨著一張紙條遞給裡奇,裡奇的神色變瞭一下,然後看著埃利諾。
「這……」
上面寫著三傢神殿的負責人,他們當初一起開過會,喝過酒。
「他們碰瞭不該碰的。」
看著埃利諾的眼神,裡奇咽瞭口口水,他心想果然沒猜錯,這一次看起來是收買,實則也是考試,而那些考試不及格的人,自然而然會被淘汰。
「大人為什麼……要找我,找紅葉女士的話……」
「哦,你不能辦?」
裡奇有點為難地看著埃利諾。
「大人您這是,在逼我啊。」
「哈哈哈哈哈,我也被人逼著呢,我不好過,所以,你懂得。」
裡奇知道埃利諾在有意無意地打算讓東部王國的神殿勢力和西邊的割裂開,如果神殿分裂,那麼就必須有個新的首領起來帶頭,自己現在就被迪亞大公選作這個領頭人,或許不是他這麼想,而是他背後的那個人這麼考慮,隻是這又有什麼區別?接瞭這個差事的話當前的確是可以拿到越來越多的利益,以後也會越來越被倚重,而且以現在迪亞公國發展的情況應該統一東部王國聯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一旦並入威廉斯,就會開始和神殿總部全面對抗,自己到時候是否能勝任這個職位,能不能頂得住這個壓力是個問題,畢竟威廉斯帝國和神殿對抗瞭也有幾百年瞭,什麼骯臟的手段恐怕都是用過的,隻是到現在神殿還在,甚至說句不好聽的,魔法帝國都沒能徹底地把神殿的問題給解決掉,因為諸神真的存在……
「當然你要是真不願意幹,那也行。」
裡奇打瞭個哆嗦,畢竟天氣開始冷瞭,如果在這裡放棄,那麼過去的努力就會化成泡影,友好的關系將不復存在,甚至自己會被誰取代都不知道。或許傑西卡那個小丫頭會被埃利諾付上來當個傀儡什麼的,再不濟埃利諾把那個小丫頭直接塞後宮不就完事瞭,而自己十有八九會死得不明不白。想到這裡裡奇心想不能再猶豫瞭,必須先答應下來。
「我怎麼會不願意呢,隻是大人,我怕萬一沒理解您的意思把事情辦砸瞭……紅葉女士是專業的,我不專業,您讓我來辦這事肯定有您的深意,我還沒想明白。」
埃利諾見裡奇答應下來滿意地點瞭點頭。
「你們神殿雖然分成不同的信仰,但是你們各傢都不安分不是嗎,這三傢別告訴我裡面沒你們的人,講道理,我不想一次又一次地因為重復的原因去殺人,我煩,你們也怕,大傢稍微安分點不好嗎?幹掉瞭以後總會有新人上,是不是你的人我不在乎,隻是,別人這些新人再犯那麼蠢的錯誤,哪些能碰哪些不能碰,和他們說說清楚,我放開瞭一些口子不是讓他們進來撒歡的。」
「明白,明白。」
裡奇忙不迭地點頭,講道理這種還行,雖然各傢神殿的確不安分會在別的神殿裡安插人,但是還真沒到安插的人都可以接管神殿的地步,畢竟你一個偷偷信戰神的跑去當其他神的主教,那不合適,是對神隻的欺騙,至於聆聽點教誨什麼的,那是沒關系。而且那些安插的人一旦真的位置足以當到主教掌管一地的事務,那他還當什麼內應?
把工作接下來以後兩個人一時半會沒什麼話說,站在一處高地看著下面忙碌的人。
埃利諾到現在也沒進入萊頓城,而是在一處交通要道駐紮下來,這裡本來是個城市,但是地處內地並沒有什麼防禦,象征性的城墻都沒有,看到迪亞的軍隊很多當地人都逃瞭,迪亞軍就把這個地方直接接收改造成瞭一個大型的軍營。很多房屋都沒改造瞭,一些有地位的都有自己的單獨房屋,像埃利諾當地最好的 房子自然成瞭他的臨時行宮。
當然萊頓人也不說全逃走瞭,很多沒走的也被從自己的房子裡驅趕出去,面對軍隊剩下的萊頓人即便有再多的怨言也不敢提,好在埃利諾允許他們帶上自己的財產,於是有親戚的去其他地方投奔親戚,沒親戚又怕兵荒馬亂路不好走的,就在離軍營不遠的地方住下,他們認為迪亞人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待著不走,等走瞭他們可以重新住回來。慢慢地萊頓人發現迪亞人似乎也沒那麼可怕,或者說,迪亞人來瞭也是要統治的,把人都殺瞭,他們統治誰去呢,而且對方的大公就在這裡,所以軍紀貌似還不錯。一些萊頓人開始幫著迪亞人幹活,慢慢地萊頓的商人開始過來做生意,又慢慢地妓院也開到瞭門口。所以現在可以說沒一點軍營的樣子,亂糟糟的,即便這樣迪亞軍裡怨言也頗大,意思是應該進入一些大城市,甚至對埃利諾到現在沒進萊頓城頗有微詞。
「大公,說起來您為什麼還不進萊頓城?」
埃利諾當然知道這些事情,有點玩味地看著裡奇,進入萊頓城會發生點什麼大傢都知道,埃利諾至少在合約上是保證瞭萊頓王室的生命和部分財產安全,到現在不進萊頓城一方面不想毀約,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對自己的那些非直屬部下相當不滿。
「仗又沒打完,有幾傢不還在頑抗麼。而且這附近什麼沒有,商人,妓院,他們要找什麼找不到。」
隨著埃利諾的手指,裡奇看到大白天已經有人醉醺醺地摟著妓女瞭,其實這也正常,在很多人看來戰爭已經結束瞭,剩下的那些貴族們負隅頑抗又如何抵擋迪亞人強大的攻勢呢,無非是在拖著爭取一些看得過去的投降條件不至於傢破人亡,真要反抗埃利諾率小股精銳直接過去走一遭就完事瞭。
「大公不必如此。您的很多部下英勇作戰,至死方休,可不是為瞭說您在軍營自己苦自己的,作為大公都過得這麼清苦,手底下的人會覺得努力還有什麼意思,您享受一下生活,他們才敢享受,也會有動力,畢竟有些人自己苦點也不說什麼,但是不希望後代和自己一樣還過苦日子。而且您看您的直屬衛隊不還在恪盡職守麼,至於貴族們,他們這樣也好,不是嗎?」
或許是裡奇的話觸動瞭埃利諾,埃利諾不自覺地點瞭點頭,一方面自己的部下到現在的確是恪盡職守的,另一方面對於自己下屬的貴族,對他們的要求還真的不能太高,他們要真的很能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瞭。
「我的部下……很多都沒有回來……而這些人現在搶得滿身流油!」
裡奇稍稍地拍瞭拍埃利諾的背。
「大公,是這樣的,你看下面那些人,或許也有過那種意氣風發的熱血夢想,隻是被生活磨平瞭棱角。隻能說,跟隨您的戰士們是幸運的,他們遇見瞭一位可以去追隨的人。他們未必是為瞭金錢榮譽享受什麼的,您不必為他們難過,他們知道會發生什麼,還是義無反顧地去瞭,這也是您的幸運。」
埃利諾點瞭點頭,看向遠方沉默瞭一會。
「他們就這麼走瞭,倒是瀟灑,我得承擔下很多東西,金錢上的撫恤都是小事,有孩子的我還能照顧照顧,連孩子都沒有的,他們的傢人大概一輩子不會原諒我吧……」
裡奇心想原來是埃利諾現在這樣的表現是因為對部下產生瞭一些愧疚感,那麼就到瞭他們這些神棍擅長的領域瞭。
「要不,大人這樣啊,安撫靈魂也是我們的工作,不如我召集幾傢神殿一起,來一場大型的祈禱……」
「我同意,做吧,這是好事,除瞭給我們的戰士祈禱,萊頓死掉的人也一起吧,我們終究是要統治這裡的。」
「大人仁慈。」
「一個帶來戰爭和殺戮的人,談什麼仁慈……」
「至少大人在自己控制的地區還是約束瞭手下,雖然妓院都開到軍營旁邊來瞭,至少那些普通的女人,少瞭很多被強暴然後再被殺掉的可能,商人也過來或收購或兜售自己的東西,也是相信大人,如果軍隊要搶他們,他們又哪來的還手之力?現在他們敢過來,這已經算得上仁義瞭。」
「不得不說,你很會說話。」
看埃利諾似乎已經沒什麼別的事情瞭,裡奇就向埃利諾告退表示自己去辦事瞭,留下埃利諾一個人靜靜地待著思考。過瞭許久埃利諾還是嘆瞭口氣,語言上的安慰無法讓他輕松下來,東部王國聯盟現在已經有一傢半屬於迪亞,剩下的幾傢並沒有什麼 突出的地方,被征服是遲早的事情,隻是明年要繼續戰爭,這對於埃利諾來說,挺煎熬的,自己在勝利,但是也屢次涉險搞得人很疲憊,而且戰爭是要物資要死人的,想必自己去和雅各佈商量後續的事情,他也一樣會頭疼難忍吧。打不完的仗,總不是個事……
「一般來說除非是給瞭你任務,不然你是不會主動出現在我面前的,能讓你克服恐懼跑到我這裡來,誰這麼大面子?」
賽琳娜早就悄無聲息的一旁跪瞭許久,她看到埃利諾連站著都不敢,隻能小心翼翼的,對於當初自己做的事情,無數次在夢中她都想抽自己兩耳光,本來以為那個小子會死在風雪中,肯定不會再見面瞭,結果不僅見面瞭,兩個人的地位還調瞭個。幸好自己的女兒在埃利諾身邊也算是站穩瞭腳跟,現在是埃利諾身邊唯一的貼身女仆,就算埃利諾有時候寵愛其他的女人都不會避開自己的女兒,有這麼一層關系所以保命還是不成問題,當然命保住瞭隻是保住瞭,有時候死瞭可能比活著輕松。聽到埃利諾的問話賽琳娜立馬膝行到埃利諾的腳邊。
「主人,我和您說過,我有一位生意上的夥伴薇薇安,她本來是要來拜見您的,結果遇到外面兵荒馬亂的,就被您的部下給扣住瞭……」
埃利諾稍稍想瞭想,貌似是有人和他說過有個什麼商人胡說什麼自己帶著很多禮物來拜見大公,被教訓瞭一頓還不老實的……一時間埃利諾有點尷尬,這種事情因為戰爭所以沒辦法協調,畢竟有很多商人滿嘴是沒一句真話,喜歡幹點扯虎皮做大旗的事情,所以埃利諾根本沒當回事就拋腦後去瞭。自己的直屬部隊可能還好點,如果是下屬貴族的部隊那就不好說瞭 ……
「她有沒有,受到什麼虐待?你應該去見過她瞭吧,說說她怎麼聯系到你的。」
賽琳娜偷偷抬起頭瞥瞭一眼埃利諾,覺得他隻是單純的詢問,沒有什麼別的意思,看起來隻是最近事多壓根沒能估計到這個或者因為溝通不暢不知道這個情況罷瞭。
「她用錢賄賂瞭對方,雖然被關起來瞭,沒有受到什麼虐待。後來她又用的隨身首飾賄賂瞭看管她的人,聯系到我這邊,我就去看瞭她一下……」
「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說吧。」
「雖然沒被毆打或者強暴,但是被關瞭一陣子,吃喝都被克扣人有點憔悴,而且她帶的貨物也……找不到瞭……」
「呵,真是該死!被下面人分瞭吧,再整頓一下軍紀吧……帶她來見我吧。明天再來吧,先把她弄出來,洗個澡睡個好覺,和她說我會補償她的損失,讓她安心,順帶表達我的歉意。」
「是。」
見賽琳娜已經想走瞭,埃利諾又把她叫住。
「最近你沒事的話自己去紅葉那邊報道,你知道你是去幹嗎的。」
「是。」
賽琳娜已經渾身顫抖瞭,但是又不敢拖延,隻是依舊跪在地上。
「知道你做錯瞭什麼?」
賽琳娜點瞭點頭。
「我還活著就是罪。」
埃利諾嘆瞭口氣搖瞭搖頭。
「說老實話你說的沒錯,不過我也真沒心思成天來折騰你,我的事情很多。」
「隻要主人能開心,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夠瞭,這種鬼話糊弄誰去?你最近去見過苔絲瞭?」
賽琳娜見涉及到女兒立馬向埃利諾磕頭,女兒是她的保護傘,無論怎麼都不能讓埃利諾討厭苔絲。
「見過兩三次,隻是看她安好就行,沒有說過多餘的話,也沒久留。我再也不敢瞭……我不會再去見她。」
埃利諾捏著下巴思索瞭一會。
「她是不是不太會和人交流?我看她到現在貌似也沒什麼朋友說話,閑著沒事的時候就抱個佈娃娃或者在做佈娃娃。覺得寂寞瞭不找別人說說話會不會憋出病?」
賽琳娜一時以為自己聽錯瞭,好像埃利諾並沒有在意她去見女兒這個事情。
「這……這個孩子,從小就是這樣,因為見到過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性格上有點……孤僻。請大人您多包涵。」
「你不用那麼怕死,沒事去看看她好瞭,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讓你好過,但是現在也淡瞭殺你的心思,躲著又有什麼用呢。」
說完埃利諾自顧自地就走瞭,賽琳娜見埃利諾走遠瞭再站起來,想到去紅葉那邊忍不住又抖瞭幾下,紅葉有的是手段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想到埃利諾會關註女兒的精神狀態感覺也不算怎麼糟糕,以後能名正言順地去見苔絲也算是好事。嘆瞭口氣,心想薇薇安一定得補償一下自己才行,自己可以為瞭她又要倒大黴。
「看起來你混得不錯啊,居然這麼快能夠把我弄出來。」
薇薇安一邊文雅的用餐刀把面前的肉切成小塊往嘴裡塞,一邊看著賽琳娜,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賽琳娜覺得自己可以死上幾次。
「什麼混得不錯,要知道我見一次大公,被他想起來我這麼個人,就得進一次黑牢沒半條命。」
「呵,所以你把我給賣瞭,對嗎?」
賽琳娜咽瞭口口水,突然之間薇薇安舉著餐刀一下貼在她的面前,刀尖幾乎抵著賽琳娜的鼻尖。
「現在告訴我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最好實話實說,還有,我今晚就要見到他,越快越好,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我今晚見到他。」
「我……」
「你最好別對我說不!你算個屁的商人,不過是雪原人的白手套,你自己明白自己算個什麼玩意兒。憑借著壟斷在我們這些正兒八經的商人面前混個臉熟!憑借著你那下三濫的床上功夫到處混個人緣。要知道我和你一桌吃飯是出於自己的涵養沒把餐盤砸你臉上,我對你客氣是看在金幣的面子上,婊子!」
被人一頓罵以後,賽琳娜胸口起伏瞭半天,還是忍住瞭,換做她自己貨沒瞭,人差點也沒瞭,也會選擇發泄一下。稍稍平復瞭一下心情,賽琳娜坐回位置上翹起瞭腳。
「沒錯,我就是個婊子,那又如何,老娘叉開腿就能遊走在各位商人之間,怎麼樣,和你各種防男人不同,我才不會把自己的腿並那麼攏,然而他們說你和說我用的是同一個詞,婊子。壟斷怎麼就不能做生意瞭,你有本事你也壟斷一個看看啊,明明羨慕得很還要一臉不屑,壟斷怎麼瞭,太子公主就是靠出生,怎麼瞭!有本事你當著別人面接著罵啊。來來來,接著罵,有本事你刀子也動上,我直接請他們把你丟回監獄去,男女混監區!」
在一陣你敢,你以為我不敢,婊子賤人的相互語言拉扯以後,兩個人似乎都有點累瞭,不再鬥嘴。
「說老實話吧,你根本就不是專門過來見大公的不是嗎,你是沒想到戰爭能這麼快就分出勝負,以我對你的瞭解,如果真發生戰爭,你一定會躲在安全的地方等著徹底分出勝負,你在這方面是求穩型,絕對不會提前下註。」
「你說得對,我是真沒想到,萊頓這麼不中用,被一個公國這麼快就打趴下瞭。」
薇薇安用岔子無聊地插著餐盤裡的肉塊,她很控制自己的飲食,即便這幾天被人餓瞭好多頓,也絕不會暴飲暴食。
「你真的覺得是萊頓太弱嗎?」
薇薇安抬起頭,搖瞭搖。
「萊頓要說弱,在東部王國聯盟裡是算不上很弱的,隻是我實在沒想到萊頓王居然這麼懦弱,完全可以繼續抵抗的情況下就投降瞭。」
「如果大公認真的話,說不定抵抗瞭會死得更快。」
「哦豁,有意思,和我詳細說說。」
「可以,但是你得幫幫我,我在這裡日子很不好過……」
聽瞭一會以後,薇薇安笑得直拍桌子。
「哈哈哈哈哈……你個白癡,和你說過多少次瞭,缺德事少幹,如果幹瞭,就要做到絕。看,你當初要是對他好點,今天就成瞭他的座上賓,別人得給你跪著,又或者你當初直接殺瞭他,哪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求別說瞭,每次我想到這個事情都想抽自己兩耳光。」
啪啪,兩聲,賽琳娜一臉懵逼地看著薇薇安。
「你……」
「別光說不做啊,我幫你。」
「艸,你這個婊子。」
兩個人上手一頓拉扯以後,賽琳娜帶著薇薇安去洗漱打扮,既然她不信邪覺得能搞定埃利諾,那麼自己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已經夠倒黴瞭,也不介意更倒黴。
埃利諾和雅各佈兩個人商討瞭半天,然後召集文官們開會,聽取瞭一些意見以後,發佈瞭命令,必須要在新年前徹底結束萊頓的戰爭,如果貴族們還指望埃利諾出手,那麼承諾的開拓權會大打折扣。等到散會都已經很晚瞭。回到自己的房子,看到在門口站著打瞌睡的苔絲。
「大公您回來瞭,我幫你把晚飯熱一下。」
「不用麻煩瞭,都這麼晚瞭我就不吃瞭。」
看苔絲欲言又止的樣子,埃利諾總覺得有點莫名的煩躁,這個孩子也不是說不好,隻是她這次過來別的沒帶,帶瞭很多自己做的佈娃娃,這就讓埃利諾有點不明所以瞭。
「怎麼瞭?」
「殿下說過要我註意您的飲食,她說男人總是那樣,年輕的時候覺得自己無所不能,能到上瞭年紀又會被病痛折磨……」
「行瞭行瞭,去弄吧。」
埃利諾擺瞭擺手,示意苔絲別說瞭,拉瞭張椅子坐下,心想以前被老媽管著吃飯,現在這還不能算老婆,隻能算未婚妻,卻已經開始管起他的生活來,但是有個人管自己的生活起居總是好的。海蒂打著哈欠推開門,然後一屁股坐到埃利諾的腿上,至於椅子為什麼沒被兩個人壓塌,隻能說是玄學。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一邊問海蒂一邊用臉蹭瞭蹭埃利諾。
「開不完的會,說不完的事。」
「很無聊對吧。」
埃利諾點瞭點頭,海蒂一副我懂的樣子,沒一會苔絲把加熱瞭的食物端上來。
「喂,那麼喜歡做佈娃娃你把那一套去穿上啊。」
埃利諾不知道海蒂又給苔絲整瞭什麼活。
「行瞭行瞭,你又折騰她。」
記得苔絲剛過來的時候,帶瞭不少自己做的佈娃娃,結果海蒂最近正好在休養期,也不整天跟著埃利諾到處晃悠,畢竟上次到處龍息還有載著埃利諾到處飛其實也挺累的,看到苔絲的佈娃娃就隨手拿著玩,或許是力度沒控制好,又或許是帶點故意的,總之弄壞瞭不少。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女仆連個屁都不敢放,海蒂可是條龍,脾氣上來大公都敢揍的。但是苔絲的反應讓人大跌眼鏡,她能夠一邊幹活一邊哭,連哭瞭幾天以至於埃利諾都受不瞭,讓海蒂收斂一下給苔絲道個歉算這事過去。海蒂或許自知理虧,不情不願的和苔絲說瞭句道歉,如果是一般的仆從到這裡也應該感恩戴德瞭,苔絲倒是不同,她不要海蒂的道歉,也知道佈娃娃終究是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壞的,她說她就是有點傷心,結束瞭就好瞭。這讓埃利諾和海蒂覺得這個孩子腦子是不是有那麼點秀逗。
「她的手很巧,除瞭會做佈娃娃,衣服也會做一點,所以我讓她弄瞭點有趣的衣服。」
「你的惡趣味吧……」
海蒂露出一臉壞笑,然後從埃利諾身上跳下來,轉身拉著苔絲離開瞭,埃利諾看兩個人走瞭,立馬幾下把餐盤裡的東西塞進嘴裡咽瞭下去,那種什麼要細嚼慢咽的嘮叨簡直和他老媽一個德行,男人吃飯搞什麼細嚼慢咽,在戰場上有得吃就不錯瞭。然後他就聽到瞭敲門聲,因為埃利諾對於生活的要求相對來說簡單,甚至護衛都不需要,所以也不需要多少傭人,至於到瞭前線就一個苔絲,現在苔絲被海蒂拖走瞭,手邊一時間練個使喚人都沒有,畢竟小馬迪晚上也是要睡覺的。
「誰!」
但是埃利諾畢竟也是大公,沒幾個不長眼的會大半夜的來找他,打擾瞭大公的好事或者美夢,那好日子也到頭瞭吧。
「我允許你來看苔絲可沒讓你馬上來,甚至半夜來……」
看到賽琳娜在那裡又磕頭又求饒瞭埃利諾感覺有點煩,隻是看到跟在賽琳娜後面雙手交叉端在胸口一臉不屑地看著賽琳娜的女人,埃利諾知道事來瞭。
「你就是薇薇安?」
女人點頭向埃利諾示意,然後稍稍欠身行禮。
「我有和她說過明天帶你來見我。」
「感謝大公您的體恤,但是我不需要額外的照顧,我的精神很好,我有很多事情想和您談,同樣我覺得我能給出一些讓您感興趣的貨物。」
埃利諾稍稍糾結瞭一會,主要是這個女人一副很強勢的態度讓他有點不舒服,埃利諾的自己人如果有緊急事件哪怕是吵醒他也沒事,現在一個外人誰給你的勇氣自己挑時間?不過考慮到自己的確有那麼一點點理虧還是讓她進來瞭。薇薇安越過賽琳娜跟著埃利諾走進房間,她早註意到埃利諾根本沒有護衛,據說是戰鬥力太強不需要,以前或許不信,但是在萊頓呆瞭一段時間再看埃利諾的行事方式估計是真的。餐桌上有兩個空碟子和一小碗湯,這位大公進屋子沒多久,吃東西還是比較樸素簡單而且很快。同樣對於自己有點無禮的要求有點不情願也讓自己進來瞭,看起來有戲。賽琳娜也跟進瞭屋子,看到桌上留下的餐盤趕緊收到一邊然後把桌子椅子擦瞭一下就跪到一邊低下頭裝木偶去瞭。埃利諾一邊坐下一邊看薇薇安嘴角撇過一絲蔑笑。
「既然都裝女仆瞭,不為客人拉椅子麼?」
賽琳娜抬起頭有點憤怒地看瞭看薇薇安,但是還是站起來給薇薇安拉椅子。
「你倒是比大公還講究。」
「大公不介意是大公大度,我是客人。女仆可以借著大公的大度偷懶,但是接待客人最好別這樣,會讓人覺得迪亞大公不過如此,丟的可是大公的面子。哦對瞭,你現在又要跪回去對吧,別那麼著急,你跪下瞭還得再站起來,感謝我的好心提醒吧。你忘瞭給我上茶。」
埃利諾給賽琳娜一個眼神,賽琳娜低頭行禮打開一扇門離開瞭房間,見賽琳娜離開,薇薇安站起來向埃利諾低頭致歉。
「請原諒我的無禮,埃利諾·迪亞大公,我想和您私下談一下,這是一筆非常重要的生意,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保證您一定會覺得物超所值。」
埃利諾點瞭點頭,重新審視瞭一下薇薇安,除瞭一副單片眼鏡以外,她沒有帶任何首飾,頭發盤起來,給人一種成熟的韻味,胸部看起來很豐滿還大面積的露在外面,不過埃利諾女人見得多瞭,知道這是有衣服擠壓托起的功勞,習慣性的雙手交叉放在胸口拖著胸,下身又是穿的褲子而不是裙子,總之,給人的感覺這傢夥是個異類,自信,攻擊性很強。
「抱歉我最近比較忙,也比較累,沒想到你會在這裡,所以導致你受瞭一些損失,我會彌補你的損失。看起來你把隨身攜帶的飾品都拿來行賄瞭。」
「我不是一個小商人瞭,我的資金是足以抵禦這種損失的,身上幾件首飾也算不上什麼,大公,在遇到你之後,這些都無所謂的事情瞭!我到這裡見證瞭一個奇跡,你真的能創造奇跡,一般進攻一個國傢,還是公國打王國,經常需要很多年的拉扯。而且我從賽琳娜那邊問出瞭一些額外的事情,別奇怪,那個女人膽子很小,一把餐刀就能讓她招瞭所有。您甚至在攻打萊頓的時候還能分心去除掉瞭國內大部分的反對勢力,還有來自北方的威脅!」
「過獎,這不是我一個人創造的奇跡,榮譽應該歸屬我的部下,他們中的很多人都為此付出瞭性命。」
埃利諾談到自己創造的奇跡總是有點消沉,宏大敘事入腦的人就是這樣,他們為勝利歡呼隻是因為他們沒有成為奇跡的代價,而那些真正配得上榮譽的人,很多都長眠地下瞭。
「抱歉抱歉,我有點激動提瞭一些不該提的。大公,初次接觸,你大概是很難對我有什麼信任,所以咱們直接談生意如何?您的確很強,我絲毫不懷疑你能夠統一整個東部王國聯盟,而且是在一般人看來匪夷所思的快。但是我能幫你更快,南部畢竟還有四個王國不是麼,您現在已經占領一個半王國瞭,下面的四國必然會抱團抵抗您,您後面的攻略必然還會受到影響,我知道您可以創造奇跡,但是,奇跡是有代價的,就像您說的,您的很多部下因此喪命。」
「你能賣什麼?你要什麼?」
埃利諾頓時來瞭興趣,這的確是他很感興趣的事情。
「我是個商人,生意做得很大,商隊走到哪裡,都會畫一些地圖,沒別的意思,就是為瞭選擇一條比較安全又節省的運輸路線。當然我和軍隊也做生意,比如說武器,糧食,往哪裡運的,運瞭多少什麼的。我還到處行賄,畢竟這年頭想平平安安地做生意,沒有當地的領主官員點頭,隨便弄點什麼手段就可以讓我血本無歸,所以我和很多的領主,軍官們,都有交情。」
埃利諾的確來瞭興趣,也就是說他可以得到詳細的南方諸國地圖,甚至可以直接策反一些貴族和軍隊,有效地占領一些物資充裕的地區減少補給上的麻煩,甚至商會可以配合他入侵。
「你要什麼?」
「地位!我要參與您統治地區的政治決策,我要以後商人可以抬頭做人而不是什麼誰誰誰的白手套。你可以解放法師,說他們不再是罪人,他們可以為你征戰。我們是商人憑什麼低人一等,隻能是誰誰誰的白手套?我們難道不為你們賺錢嗎?魔法的力量是力量,金錢的力量就不是力量瞭嗎?這麼多年我得到的隻有恥笑,提防,我們就如同一張廁紙,貴族們要用到我們的時候急切得很,但是用完就隨手丟瞭。我知道你任命瞭一位女性情報部長,任命瞭兩位女性貴族,雖然隻是最低級的男爵,但是我看到瞭希望,財政部部長,我要這個職務!」
「我暫時……」
「我還沒說完!除瞭財政部部長這個職務我不希望你來幹涉我的私生活,不要給我安排個什麼你信得過的婚約者什麼的,直截瞭當地和你說我不喜歡男人,我不喜歡被男人壓在身下,我更喜歡把女人壓在身下。」
埃利諾聽聽這個味道都不對瞭連忙擺手。
「等,等一下……我對於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這件事沒興趣……」
「哎?我還以為能喜歡上龍這種生物的您能夠在這方面理解我呢。」
埃利諾心想海蒂就算是條龍平時也是女人的模樣,自己又沒真的去艸一條龍,等等,她這算是幾個意思?
「反正,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所以我投靠在你這邊為你提供助力,現在是我會盡我地全力幫你盡快統一東部聯盟,等到你回到威廉斯,我會為您找錢。我希望你能像對待男人那樣對我,就是你說的賞罰分明。」
想到紅葉曾經說過,隻要埃利諾開一個口子,就會有那種試圖證明自己的女人找上門,她們甚至會在某些方面比男人更強,更賣力,更忠誠。對於這個應不應該信任的問題,埃利諾暫時無法下決心。
「這個問題不是這麼快就能出結果的,我要和我的宰相商量一下,同樣要和我的情報部長商量一下,今天先請回吧。」
「那是當然,大生意沒那麼快談妥,經常需要很多次交涉。」
「我問個問題,你說你喜歡女人,沒問題,如果我惡趣味發作以後要你做我的情婦而且你不準再碰女人,你會怎麼辦?」
薇薇安抬瞭抬自己的眼鏡。
「如果是長期的,我會選擇拒絕,如果你說你每個月要來那麼一次,沒問題。我會好好的配合你,甚至會去找個妓女學習怎麼侍奉男人以便給你一個更好的體驗。」
「額,你為什麼又會答應?」
「大公您腦子是不是有點秀逗,如果你喜歡男人現在去門口貼個告示說誰願意給你插屁股讓你爽到瞭就給他當財政部部長,你可以看看隊伍能排到多長。我是個商人,我把自己的腿加緊是沒錯,我喜歡女人也沒錯,但是,這裡絕不是禁區,隻要價格合適,一樣可以賣。」
薇薇安指瞭指自己褲子的三角區,埃利諾則伸出雙手做瞭個你夠瞭的手勢。
「我明白瞭,好瞭,我會考慮的,現在你可以先出去瞭,記得永遠遠離我的後宮。」
薇薇安被埃利諾提著送出瞭門,走瞭很遠才松瞭口氣擦瞭擦額頭。
「果然就像傳聞中的那樣,他不在意下屬的個人問題,也不在意男女的問題,算是混過去瞭。」
雙手插在兜裡抬頭看著夜空,薇薇安發出一聲感嘆。
「居然還能遇到願意賠償我損失的貴族,還真是有趣,大多數的貴族可是連我本人都不會放過的……等等,我晚上睡哪!」
身無分文結果賽琳娜又沒跟著自己出來,現在總不能再回去敲門吧……
賽琳娜進入裡間以後,走向廚房,她知道那是在趕人,壓根不需要她去上茶,打算在廚房稍微窩一會然後走人。
「你怎麼有膽進來的。」
賽琳娜被一聲質問嚇瞭一跳。
「海蒂女士,是大公讓我進來的……他在會客,所以……」
「會客,這種時候?」
「是我以前說過的一個女商人,要和大公談一筆大生意。」
「豁,女商人!」
海蒂的眼睛泛著藍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嚇人,隻是她現在也知道不能隨隨便便壞埃利諾的事。
「如果你帶來的人隨隨便便爬上埃利諾的床的話……」
賽琳娜咽瞭口口水,她不是很確定薇薇安會幹出點什麼事情,那個人腿雖然平時並得挺攏的,但是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岔得很開。
「啊,對瞭,你知道你女兒前一陣把我弄得很不爽對吧。」
「我的女兒不懂事,是我沒教好她,懲罰我吧。」
海蒂抬起手一巴掌直接把賽琳娜閃飛。
「把塔莎送出去瞭以後沒個出氣筒也是難受,早知道就不該和埃利諾說把她丟出去給她 找點事情幹。把你的鼻血擦擦,然後過來。」
賽琳娜擦瞭擦鼻血,雖然留瞭點鼻血不過算起來就像摔瞭一跤,臉稍微有點腫,算不上有什麼問題,剛想站起來跟著走,想想還是趴下瞭,進入女兒的房間,她才驚訝於自己的女兒不知不覺裡弄瞭多少佈娃娃。
「現在知道你女兒有多能幹瞭吧。」
「媽媽。」
「我沒事,剛才不小心摔瞭一跤。」
賽琳娜看向苔絲,這會兒才註意到聲音是從一個大的有點誇張的佈娃娃裡發出來的。
「媽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看不見嗎?」
「帶著頭套什麼都看不見。是你在扶著我嗎?」
其實現在抓著她的手的是海蒂,隻是賽琳娜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
「是海蒂女士。」
「你的女兒想做一個很大的佈娃娃,我覺得好玩,就讓她做這種人可以鉆進去的,就是頭套沒做好,現在她鉆進去瞭看不見,這樣小孩子說不定挺喜歡的。」
海蒂把苔絲的頭套摘掉,苔絲喘著氣,海蒂看瞭一會。
「唔,看起來還得留點地方讓自己喘氣,你這個頭套設計得不合理,得再改改,走起來呢?」
「就是,感覺腳底軟軟的,搖搖晃晃的。」
「一會讓埃利諾看看,估計他也會嚇一跳吧。」
一般來說,佈娃娃算是個冷門的愛好,貴族看不上,有的就是人服侍,有奴隸或者侍從可以給小主人玩,貧民的玩不起,做衣服的料都不夠哪來多餘的錢給孩子做佈娃娃。苔絲作為埃利諾的貼身女仆,去倉庫要佈料棉花管理的人都會給,而且苔絲要地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料,就是很普通的料,雖然這個貼身女仆現在看起來並不受寵,人也有點呆呆的,但是誰知道呢,而且你非要說她不受寵吧大公又隻有她一個貼身女仆,現在不受寵萬一將來發達瞭呢。所以苔絲無聊的時候就開始做著玩,然後就一發不可收,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後世的佈偶表演要是考據的話,會考據到她身上。
「還有你這個佈偶進出很麻煩啊,還得把你塞進去拖出來,有空可以改改。」
「是。」
「對瞭,今晚你去侍寢去。你幫她把尾巴帶上,上次給她帶尾巴又哭又鬧地想什麼樣,你可以是女仆,居然敢違逆女主人的意思,也就是我不和你計較還放瞭你一碼。今天讓你母親給你帶,你不帶上,那你媽媽就倒黴瞭。你應該有空和埃利諾多做做,呵呵,你要是先懷上,我想看看奧菲利亞會是怎麼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賽琳娜聽到這個話嚇得魂都要掉瞭,你和威廉斯的公主較勁把我女兒扯進去幹什麼,我的女兒要是真懷上瞭她要弄死的也是我們母女,你倒是可以在一旁看戲瞭,甚至賽琳娜覺得海蒂並不是要去和奧菲利亞鬥什麼,她純粹就是為瞭搞點事。看到尾巴苔絲有點想跑,被海蒂一把抓住按在床上。
「給她戴上,如果她帶不上,那我就找紅葉把你的小穴縫起來然後丟廣場上去枷上一個月,要是你的菊花還沒殘可以再加一個月。苔絲你想你媽媽變成那樣嗎?苔絲是乖孩子會乖乖聽話對吧。」
苔絲這才放棄瞭掙紮。
「我會忍住的。」
「真是好孩子,就是我希望你下次也能這麼聽我的話。」
這時候埃利諾正好也把薇薇安丟出瞭門,回到房間看到這麼一副場面也不知道怎麼去說。
「這是在幹嘛?」
「我覺得你有空還是應該和苔絲多做做。」
看埃利諾一副你是不是吃錯藥的表情,海蒂就解釋瞭一下。
「作為騎士其實你應該多找幾個女人,不然很容易沒後代不是嗎。」
埃利諾一眼盯著賽琳娜,賽琳娜嚇得立馬搖頭,自己怎麼可能提這種建議,再給自己幾個膽子也不敢做這種小動作啊。
「你看奧菲利亞可是個公主啊,嬌生慣養的。」
埃利諾反應過來海蒂這又是顯得發慌開始找事做瞭,於是敲瞭敲她的頭。
「行瞭行瞭,你這是幾天不找事又開始想著作死瞭,沒事少帶壞苔絲,這是什麼?」
想著把話題扯開,埃利諾看著地上那個超大的佈娃娃,覺得有點好奇。
「可以把她整個塞進去哦,還能走動,我覺得以後讓她給你來點滑稽表演不錯,就是現在還有點問題,頭套看不見,也不能呼吸。」
埃利諾看海蒂把苔絲塞進去,發現還真的能走動,就是動作的確有那麼點滑稽。
「小孩子大概會喜歡的。」
埃利諾捏著下巴想瞭一會,拍瞭拍苔絲的頭。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做佈娃娃,有人說你大概是孤獨瞭,或者是有點害怕,抱著自己的佈娃娃就沒那麼怕瞭。戰爭也帶來瞭很多孤兒,我現在沒時間沒精力,財力也有限,隻能偶爾施舍一點讓那些孩子不至於餓死。我知道這些東西你做出來不容易,有的甚至很有感情,但是房間裡也堆得太多瞭,留下一些,然後送一些給孩子們。」
苔絲倒是沒有拒絕,她同意瞭,或許這也是埃利諾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理由,不善交際,看起來有點呆呆的,但是心存善念。
次日,埃利諾和雅各佈,紅葉聚在一起開小會。
「如果有這種助力我是建議大公您同意的,畢竟戰爭帶來的後續問題,很麻煩。」
「哈哈哈,大公你看,我們的宰相最近有偷偷的染頭發哦,不然會顯得蒼老。」
「你閉嘴!」
因為是小范圍的會議所以也沒什麼規矩,三個人很隨便地湊在一起,埃利諾紅葉各自抱著酒瓶,雅各佈端著自己的茶杯。紅葉很不客氣地嘲笑起雅各佈的白頭發,埃利諾聽瞭這個話則感覺有點歉意,畢竟一般來說國王或者皇帝什麼都得管,也最累,而埃利諾設置瞭宰相,行政都歸宰相管,等於是把自己的很多工作分瞭出去,當然權利也分出去瞭。
「沒事,我頂得住,隻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千頭萬緒。埃利諾,威廉斯帝國最早開始,也就一省之地,雖然魔法帝國時期的行省要比現在大不少,但是我們慢慢地發展起來,甚至占據瞭那些原本富庶的地方,慢慢地占領瞭大半個大陸,但是你知道嗎,威廉斯帝國從一開始,可不是以戰鬥見長的。」
埃利諾稍稍端正瞭一下自己的態度,紅葉看起來早就知曉,所以沒什麼興趣,轉頭去弄瞭點吃的自己吃自己的。
「威廉斯帝國起傢的時候其實很艱難,因為地處一個交通要道,所以商業發達,但是同樣的,幾乎無險可守,統治的地區雖然還算富裕,但是同樣也招募不到什麼好兵,畢竟生活富裕瞭,就不想打仗瞭。魔法帝國崩潰是一件很突然的事情,法師們突然集體遷移離開,留下不知所措的顧問們。一些人並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傻傻地以為法師會回來,雖然現在看起來的確傻,但是當時的人是不清楚後來的情況的,他們隻知道法師們突然走瞭,去哪裡,不清楚,他們認為大概和過去一樣去開會,討論帝國的未來。而一些膽大的人則很快就行動起來,他們快速地利用自己手頭的資源,開始掌控一切。我的祖先們,就是膽大的那一批。」
看著雅各佈自豪的樣子,埃利諾表現得有點不屑。
「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瞭。」
「嘿嘿,你可別忘瞭,現在的威廉斯,依舊是大陸第一強國,哪怕一分為二一分為三,都不是周邊的那些個臭魚爛蝦可以匹敵的。」
埃利諾現在的迪亞當然也是臭魚爛蝦之一瞭,這讓埃利諾面色有點難看,但是的確是事實。埃利諾現在打的這種雙方撐死瞭就幾萬人級別的戰役對於威廉斯來說不過是小場面。
「我的祖先對面四面八方盯著我們的勢力先一步示弱,然後大肆地聯姻,很多威廉斯傢族的女孩,帶著使命和嫁妝奔向四面八方,她們委曲求全的為威廉斯傢族穩定住周邊的局勢。」
「等等,你的意思是!」
「我可沒有詆毀公主殿下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她現在做過的事情,祖先都幹過,為瞭傢族……除瞭聯姻以外,示弱,進攻等從來沒有少過,讓周邊的勢力紛紛以為威廉斯不過是個附庸,然後在各種詭計或者慫恿下,他們開始相互交戰,而威廉斯幹的事情就是,收買,拱火,等到周邊的勢力打得差不多瞭他們才反應過來,此時的威廉斯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戰勝的勢力瞭,到這裡威廉斯也沒說因為勝利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他們繼續韜光養晦,吸收那些勢力,本來就聯姻的,慢慢把這些人吸收進入自己的體系。從一省變成幾省,在後來,威廉斯帝國的形成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多少次前線戰敗內部混亂,一次又一次差點倒下,最後又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埃利諾,不是每個人都能和你一樣創造奇跡,威廉斯帝國光建立花瞭數百年,十幾代人。」
「你說瞭半天祖先的光榮歷史,是要說明什麼?」
雅各佈端起茶,抿瞭一口,然後露出一絲沉醉的表情,片刻後又恢復瞭一本正經的面孔。
「埃利諾,士兵們很疲倦,去年征戰歇瞭沒多久又開始瞭新的戰爭,貴族們即便很貪婪,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可以吃下的地方也有限,迪亞的人口已經降低到一個比較危險的范圍瞭,吞並瞭萊頓以後想必你會繼續馬不停蹄地南下。隻是,國傢要跟不上你的腳步瞭,一個人要女人懷胎十月生下來,然後再養上十五六年,才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這裡不比威廉斯,人口壓力重是因為地不夠好不夠肥沃養不活那麼多人,而不是說人真的多到足夠你去隨意揮霍。」
埃利諾低頭想瞭一下。
「格林不是有一批人向我們投降瞭嗎,還是老兵,讓他們戴罪立功如何?還有這裡的貴族,作為對抗迪亞的懲罰讓他們跟隨著南下如何?」
「呵呵,你覺得那些老兵為什麼會意志那麼不堅定就向你投降瞭?他們早在入侵威廉斯的時候搶瞭很多,然後防守魔獸入侵死傷慘重,現在的他們隻想著喝酒吃肉玩女人,來好好的釋放一下自己,你把他們拉過來讓他們為你打仗,那等於是在逼他們嘩變。雖然軍事方面的事情應該你來管,但是這個事情你一直沒給答復,我給你的文書你又偷懶沒看對吧。」
埃利諾隻能把頭瞥向一邊顧左右而言他,比如說這個酒好像還不錯什麼的。
「我的提議是讓他們先退伍,等他們把錢揮霍光瞭,再把他們招回來,你現在沒審批,我就先把他們塞進瞭幾個商業比較發達的大城市,雖然我不讓他們出軍營,但是不阻止其他人進軍營。」
埃利諾和雅各佈對視瞭一下,發出瞭會心的微笑。
「所以這裡其實也一樣對嗎。」
「那是當然,你的士兵除瞭少數戰爭狂,大多數也很疲倦瞭。貴族們也看得很清楚,地盤變大瞭,但是人口和經濟卻一塌糊塗,他們也需要休養生息。埃利諾,征服不止一種方式,不必非得靠武力來征服,甚至如果可以,盡量不要使用武力,畢竟大多數的仗不會打這麼快,即便你現在勢如破竹,後續的問題也足以讓我們這些擦屁股的愁白瞭頭。」
埃利諾嘆瞭口氣。
「好吧,就是說你隻贊同讓這裡的原貴族跟著我們繼續南下,我自己的士兵們應該讓他們放松一下休養生息瞭對吧。」
雅各佈點瞭點頭。
「應該出一些休養生息的政策瞭,而且人口也需要補充,這就是我為什麼不管那些士兵們付錢招妓,很多其實不是妓女,隻是活不下去的女人。」
看著埃利諾和紅葉的眼神雅各佈有那麼一點尷尬,咳嗽瞭一聲。
「如果那個女人能讓我們少打一點仗,能更順利地攻略下南方的四國,給她一個財政部部長的位置並不算什麼事,給她一個爵位也無可厚非,反正你已經開瞭這個頭瞭。當然軍事上的壓制還是要有的,在萊頓整編一些部隊吧。」
想到這個給女性封爵的事情,奧菲利亞給他寫瞭一封很長的信,甚至帶瞭請罪的態度,埃利諾沉思瞭片刻。隻是微微笑瞭笑,搖瞭搖頭。
「我明白瞭,你去忙吧。」
雅各佈站起來行禮然後走瞭,臨走的時候回頭看瞭一眼紅葉,見紅葉也沒起身的意思,也沒說什麼。
「感覺他對奧菲利亞怨氣很重啊。」
「那是當然我的大公,你說一個男人,不好酒,不好色,不喜歡金銀財寶不追求享受,那他要什麼呢?說好聽點叫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說難聽一點,他掌握的權利別人不能碰。公主殿下和您繞過他組織瞭對萊頓的戰役,你覺得他隻對公主殿下有怨氣嗎?」
「一個一個都不讓我省心,哎……」
雅各佈明裡暗裡的兩次影射奧菲利亞,甚至當著紅葉的面,埃利諾自然是聽出來瞭。奧菲利亞給他說得很清楚瞭,女性暗地裡參政這個事情,一直都存在從來沒絕過,但是女性明面上參政,是已經斷絕瞭千年的。而埃利諾給女性封爵,把女性拉進自己的行政班底,開瞭這個口子,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奧菲利亞。本來哪怕奧菲利亞作為威廉斯帝國的公主,身份血統再高貴,她也隻能通過影響埃利諾來影響政局,女性依舊是依附男性的。但是埃利諾開瞭女性參政的口子,那麼也就是說哪一天奧菲利亞也可以直接開始影響政局瞭,而且對於後世來說,很可能出現女性直接幹政,甚至奪權的事情,尤其是在那種子幼母壯的時候。
「說起來,你就沒想過她直接甩鍋給你?」
「她受益最大,就算把鍋甩給我,你信嗎?」
「哼……」
埃利諾隻是冷哼瞭一聲,繼續埋頭思考,紅葉歪著頭看著埃利諾。
「我想起來曾經有一次我精神崩潰的經歷瞭,雖然那不是太好的記憶。我被關在一個很狹小的桶裡,手被固定在背後,脖子上有一個枷,這樣我在這個桶裡既不能坐下,又不能站直,人很難受,然後桶幾乎是封閉的,有一根管子插在我嘴裡,然後嘴是被封住的,免得什麼流出來。食物啊水啊外面的氣什麼的全靠這根管子,所以不管往管子裡塞什麼東西我都得吞下去。呵呵,而一般來說,管子裡不會流什麼正常東西進來。我就被關在裡面,什麼都聽不到,味道難聞的很,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流進嘴裡。慢慢地我開始忍不住排泄,那個味道就更銷魂瞭,但是隨著我的排泄物慢慢地沒過我的腳,我開始絕望瞭,我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我發出無意義的嘶吼,但是從管道裡出去的什麼聲音我也不知道,有時候幾天也沒東西從管道裡進來,有時候管道都被塞得滿滿的堵住瞭,你知道肚子撐得反復吐進管道裡再咽下去又多惡心嗎?惡心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酸水從鼻子裡嗆出來,不停地咳嗽到差點死掉那種感覺。隨著臟水快末到我的大腿根,我真的瘋瞭,當時的我在想,如果我的下半身浸泡在臟水裡,還有人願意碰我嗎,我會不會先被臟死,我的腿現在臭味都淹入味瞭吧什麼的。我努力地踮起腳,試圖做最後的掙紮,我的主人把我從裡面撈出來的時候,我什麼都答應瞭,哪怕他當時要鋸掉我的腿我都答應,我不想再被塞進去。這是我這輩子最害怕的事情,如果你覺得一般的懲罰對我沒什麼用,可以這麼來一次,至於是否要留條命給我,就看你瞭。」
「幹嗎突然和我說這個?」
紅葉使用手指在桌面上畫著圈圈。
「想必您是拿公主殿下沒什麼辦法的,作為公主殿下的奴隸,拿我出出氣也沒什麼。」
「你這就有點逼我的意思在裡面瞭,於公你是公國的情報部長,現在我們需要足夠的情報,你得幹活。於私你也是我的女人之一,而不是仇敵,就算是仇敵我也寧可給你一刀。行瞭行瞭,奧菲利亞給瞭我足夠多的理由,無論她是戀權也好,無奈也好,事情已經這樣瞭,或者換句話說,我可以厚著臉皮朝令夕改,我沒這麼做,是自己下不瞭那個決心,問題在我。你退下吧,讓我安靜一會。」
紅葉聽到埃利諾說出自己逼他而不是奧菲利亞讓自己逼他,瞬間明白瞭埃利諾沒因為這個事情和公主殿下鬧翻,於是爽快地離開房間,把空間留給埃利諾。埃利諾把自己瓶裡的酒喝完,坐在桌前沉默瞭一陣,面色有點復雜。
說到底埃利諾並不是很擔心女人幹政這個事情,自己和奧菲利亞簽訂有靈魂契約,如果奧菲利亞動手殺他的話,那麼子嗣後代全部會倒黴,奧菲利亞再瘋狂也不至於這麼做,拿自己為別人作嫁衣?況且奧蘭多已經不在瞭,那就更不可能瞭。子幼母壯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發生,畢竟奧菲利亞是個凡人,而自己是超凡者,自己活得要比奧菲利亞長得多,哪怕奧菲利亞做點小動作比如說讓自己的後代娶威廉斯傢的女兒,最後迪亞也還是迪亞,不會變成威廉斯,如果自己六十歲退休在幕後幫著鎮場面一兩百年迪亞的子孫都沒辦法玩過威廉斯傢族,那活該被代替。
當然對於這件事,埃利諾的確不能說一笑而過一點都不在乎,所以不滿的態度還是要表示的畢竟奧菲利亞承認自己耍瞭點小手段,這讓埃利諾很不舒服。如果奧菲利亞好好的說明理由,比如說她自己本身就存在政治意義,她沒辦法避免幹政。哪怕埃利諾統一整個東部王國聯盟,對於威廉斯來說也是窮鄉僻壤,並入威廉斯以後要是迫不及待地想把威廉斯變成迪亞,會搞砸。奧菲利亞幹政會讓威廉斯人保持一定的優越感,免得部分那些威廉斯貴族們覺得心理不平衡沒有自己的利益代言人轉投威廉斯的其他分支等。再不濟直接說他埃利諾現在就不能算是個治國的料,奧菲利亞不能不出手也行。現在則是讓埃利諾直接接受這個現實,是人多多少少總會覺得不舒服。
至於奧菲利亞的請罪,埃利諾從好的方向想認為奧菲利亞是給紅葉佈置瞭這樣的任務但是並沒有計劃具體的實施方案,而紅葉就根據情況直接自己線執行瞭的後果,可以算是一點點意外,這種事情作為領導她也隻能擔著。從壞的方面說埃利諾也隻有接受,哪怕奧菲利亞不請罪他其實也不能怎麼樣。所以埃利諾也隻是表達瞭一下不滿但是沒有什麼實際的行動,如果他要報復完全可以讓那兩個貴族直接戰死在戰場上。事實上分到瞭爵位那兩個女男爵的確很想表達自己的忠誠來戰場,但是埃利諾考慮到這兩個人是標桿所以反而讓她們先學習治理地方去瞭,至少學學怎麼讀書寫字和禮儀免得鬧笑話。而且這一次在萊頓的攻略中也湧現出一些女人,雖然就個位數,但是的確那些女人比過去賣力多瞭,連帶這男人也開始賣力瞭,這一次埃利諾一樣會給她們冊封,並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就改變自己的政策。說賞罰分明就應該商法分明。
讓埃利諾真正頭疼的問題在於,埃利諾感受到瞭內部的不穩定,核心團隊的不穩定,這一次激進的行動導致雅各佈開始不滿於自己的內政事務被插手,從某些方面來說他不應該有這種行為和想法,但是埃利諾能夠理解,所以現在還在冷處理。另外埃利諾覺得紅葉也展現出一些奇怪的特性,比如說她看起來是奧菲利亞的忠臣,但是她現在這種代奧菲利亞受過的表態看起來,有一絲拱火的意味在裡面讓埃利諾開始懷疑起來,畢竟奧菲利亞對紅葉信任得有點過頭瞭,而且埃利諾覺得奧菲利亞這樣人恐怕不會對一個人信任到這個地步,所以猜測奧菲利亞有操控紅葉的手段,而紅葉並不樂意被這樣控制。
還有一個就是現在的厭戰情緒的確開始蔓延瞭,雖然埃利諾在取得勝利,但是大部分的士兵依舊是普通人,他們並不想征戰到世界的盡頭,這也就是小國的問題,埃利諾可以說把這裡的戰爭潛力挖空瞭,威廉斯可以輸一百次,而你一次都輸不起,也就會這個道理。
「先讓所有的人平平安安地過一個新年吧。」
隨著埃利諾親自出陣,萊頓國內的反抗勢力終於在年前被剿滅瞭,隨後下達瞭安撫收攏平民的命令。萊頓人開始收拾起東西回傢,畢竟冬天他們不能躲在山裡,熬不過去。新的領主雖然前一陣還領著一群兇神惡煞的兵痞在殺人,但是現在開始收起武器到處叫喊著讓平民回來,於是平民們也紛紛從躲藏的地方出來,低著頭,接受新的統治者。聽說能免半年的稅,房子因為戰爭沒瞭的可以申請蓋新的,每天能領到一些吃的不至於餓死,幹活給工錢,日子總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