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諾一行看到遠處那篇鬱鬱蔥蔥的森林,和風雪簡直格格不入,外面冰天雪地,而有樹林的地方則春暖花開,簡直像兩個世界。海蒂看著那片森林伸出手臂,拉瞭自己的馬,很快整個隊伍都停瞭下來。
「這片森林很邪門。」
「你會不會說話啊!不會說閉嘴啊!」
法拉和埃利諾海蒂鬥瞭一路的嘴,以至於現在就像個燃燒瓶,一點就著,一碰就炸。
「說實話我的感覺很糟糕,裡面別的不說有個很恐怖的存在,而且這麼遠就能感覺到……我不建議走這裡,寧可繞遠路。」
「愛繞就繞,誰願意你們這種野蠻,粗鄙,不守規矩的傢夥進我們的傢,你們走過的路我們都要清洗幹凈。」
看著法拉頭也不回的騎馬進入森林,埃利諾和海蒂對視瞭一下。
「走吧。」
「休整一下吧。」
「為什麼?等她幹嘛?」
埃利諾指瞭指後面的法師們,這些法師雖然沿途都跟隨著沒出現掉隊的情況,但是是人都看得出他們在硬撐,到不是這些法師矯情,而是埃利諾一行帶的補給和物資不多,日灸騎士團的財物主要被奧菲利亞弄走瞭,現在給瞭埃利諾,物資和補當時丟差不多都丟棄瞭,結果被草原人當做戰利品給弄走瞭。埃利諾一行輕裝前進沒事,但是這些法師們可就倒黴瞭。
「好吧……」
聽到休息這些法師們紛紛感覺松瞭口氣。
「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去動到這裡的樹,我記得那些尖耳朵們很在意這些……」
看到埃利諾幫著那些法師們砍伐一些樹枝,然後撿一些枯木準備燃起篝火,海蒂打算阻止,但是埃利諾則不在意的擺瞭擺手,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海蒂現在神經崩的有點緊張,畢竟不是誰都能和埃利諾一樣粗神經。
「有人在盯著我們。」
「那是自然的。說起來魔法不是挺好用的麼。」
曼德爾在南妮的教授下已經學會瞭土系魔法,簡單的弄出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和篝火,聽到埃利諾的贊賞曼德爾有點不好意思的撓瞭撓頭,他們這些當罪人的,過去就被教授瞭火系魔法,還是最簡單的火球術和偵測術,其他的根本不準他們學,說起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適合什麼魔法,在南妮的教授下才知道原來法師雖然有屬性之分,也不是說彼此隔絕,火系就不能用土系魔法,要打破這種思維上的限制需要一些時間,而曼德爾則是最快醒悟過來的。
「說起來我好奇你多大瞭……」
曼德爾的頭發已經白瞭,臉看起來也有點滄桑,埃利諾還以為他年紀很大瞭。
「二十五。」
「啥!你才二十五?怎麼……」
「我們這些當罪人的,過去待遇不怎麼好……」
「就是說啊,埃利諾你知道嗎,教他們的人根本不管他們死活,他們甚至不知道法術……」
埃利諾擺瞭擺手打斷瞭南妮的話。
「我不是很想瞭解具體的東西,我隻想知道他這樣的身體以後還能堅持多久,你能為我服務多久?」
「埃利諾你不要一下子就這麼冷血……」
「這不是冷血不冷血的問題,假如身體已經不適合瞭,早點退休去享受一下人生不也挺好的麼?」
「隻要在我的教導下,最多再用點煉金藥水,他的身體可以好起來。」
南妮和埃利諾對視著,不知道為何,南妮到是不怕和埃利諾對視,曼德爾也很適時的向埃利諾又表瞭一次忠心。
「也不用過分強求自己一定要在戰場上建功立業,有時候我覺得你幫南妮分擔一下教學任務也是一樣。」
「您的意思是,您準備大規模的擴大法師隊伍?」
曼德爾很敏銳的發現埃利諾對魔法的接受程度相當高。
「並不是準備盲目擴大。我打算打出解放罪人的旗號,吸收那些罪人和隱藏的法師,畢竟我這裡有你們渴望的平等和知識,南妮雖然已經可以歸屬為巫妖瞭,但是她,畢竟不是太穩定,有時候我真的怕她給你們上上課人就消失瞭。南妮,你也是我們的同伴,有時候也要愛惜一下自己。」
南妮聽到這個話整個臉就紅瞭,然後一下子又消失瞭。
「當然我不是要逼你……」
「我當然願意幫南妮導師分擔,而且這也不影響我上戰場,畢竟理論要和實踐相結合。」
埃利諾拍瞭拍曼德爾的肩膀。
「奧菲利亞說你是個聰明人,她看人還真的很準。」
對於曼德爾來說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也就是說將來很多法師就是他的學生,哪怕這些人成就比自己更高,見到自己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導師。
「當然不要現在就想著拉幫結派建山頭。」
隨著埃利諾一盆適時的冷水,曼德爾也反應過來,這位也不是個善茬,雖然提出瞭解放法師這個概念可他也不想法師重新爬到他們頭上去。
「好好休息。」
曼德爾點瞭點頭,覺得自己的確是有點不夠沉穩,不過任誰被長期壓迫,被解放瞭都會有點反彈。埃利諾則去雪莉那邊敲瞭敲南妮的魂匣,埃利諾在草原的時候就覺得自己一直帶著南妮的魂匣也有點不太合適,後來就讓雪莉帶著。
「行瞭,別躲瞭,你的問題也要考慮一下。」
「我……沒躲……我有什麼問題?」
「就是你現在的形態啊,一直不是很穩定,有沒有辦法,比如說那啥……」
埃利諾的眼神瞄瞭幾下雪莉,南妮很快就反應過來瞭,埃利諾的意思是讓南妮弄一個人造的身體,的確這樣總比靈魂狀態要好,但是魔法帝國時期暗系的技術基本都已經被銷毀瞭,雪莉那邊都隻有一些記錄,沒有具體的技術,而且南妮自己也是水系法師,所以南妮隻能搖瞭搖頭。埃利諾知道這種事情大概是沒辦法強求,隻能安危南妮幾句。
「說不定,後面會遇到些好事,你有時候還是多保重身體,有些事情急不得。」
「嗯,我知道瞭。」
「想要點好事麼?」
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埃利諾嚇瞭一跳,不過被嚇得多瞭,他也習慣瞭,無奈的站起來,看瞭眼飄在他身邊的莫丘比,這裡隻有他能看得到這傢夥。站起來,看到海蒂準備跟上自己就稍微擺瞭擺手,站在離其他人稍遠一些的地方,看著迷途之森。
「您有什麼指示麼?」
「你好,大陸之主,人類之王,解放者,勇者,禦龍者埃利諾·迪亞先生。我不過是個區區連名字都是胡編亂造的神隻而已,何德何能幹給你什麼指示。」
「額,我承認我對您不那麼尊敬,但是您這也……」
「說起來我到現在給你的都是好處,你就不能打心底眼裡對我尊敬點?」
莫丘比拿著一把指甲銼刀在修理著自己的指甲。
「你不知道一個男人秀指甲看的很惡心麼?說老實話埃利諾,男人有時候也應該註意儀表的,修修指甲什麼的,也正常。」
埃利諾對於莫丘比可以說出他的所想已經見怪不怪瞭。
「所以說您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或者說您有必要動不動就親臨麼,和其他神隻一樣給個什麼神諭啊,來點提示啊什麼的……」
「說老實話,看到你開始準備幹正事我很欣慰啊。」
埃利諾看著莫丘比飄在他的面前,腳就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伸出手抓瞭下莫丘比的腳。
「你幹什麼……」
這個行為讓莫丘比都嚇瞭一跳,埃利諾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抓瞭抓莫丘比的腳底心。
「隻是好奇,就是我不知道人能不能碰到神隻……也不知道神被抓腳心會有什麼反應,會和人類的反應一樣麼?說起來您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據說和您這樣性格惡劣的大概是,幸運女神?」
莫丘比直接消失讓埃利諾的手裡一瞬間空瞭,然後飄的離他遠瞭點。
「說起來您這副模樣也看不出性別啊。」
這下連莫丘比都愣瞭,稍稍愣瞭一會,然後飄去一棵樹前,用頭狠狠地撞瞭幾下樹。
「我他媽的找瞭個什麼人啊……你為什麼能心大到這種地步……凡人居然敢碰觸神隻!他媽的凡人居然敢碰觸神隻!冷靜,冷靜……我他媽!艸!」
在很多人的註視下一棵樹發出砰砰砰的聲音,然後樹直接從中間斷開倒下,海蒂和南妮立馬偵測術就掃過去瞭,但是什麼都沒有,這讓她們神經崩的很緊張。埃利諾看著莫丘比飄回來,從剛才的一臉找茬嘲諷的模樣變成瞭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你好好幹你的吧,南妮那個樣子的確有點問題,能活多久就是個不定數,給你點提示,如果有一天和那些矮子們打交道,可以幫幫他們,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就這樣。」
「那個,諸神是可以預見未來麼?」
莫丘比稍稍本來準備離開瞭,聽到埃利諾的話稍稍停瞭下。
「你肯定聽說過吧。神殿的神……祭司們有一種叫做什麼預言術的。」
埃利諾點瞭點頭,這種東西的確廣為流傳,高階的祭祀可以通過向諸神祈求看到未來的某些片段畫面預言未來。話說莫丘比剛才是不是想說神棍?他一個神隻張嘴說神棍是不是有點……這時候莫丘比從口袋裡摸出一枚金幣。
「來,現在告訴我,我會往哪邊丟?」
「這……」
「我猜你現在內心應該開始罵人瞭,這種事情誰猜得到呢,未來其實就是這樣,我可以向隨便哪個方向丟這枚硬幣,所謂的預言術,其實是看到未來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就比如說埃利諾你下面喝水會嗆死,這屬於極低概率事件,但是並不是說不存在。我現在告訴你的是將來最有可能發生的一種情況罷瞭,也有可能你壓根活不到那個時候也說不定。」
「諸神也不是全知全能啊……」
「得,你想到的居然是這一茬,算瞭,走瞭……」
看到莫丘比消失瞭,埃利諾似乎心情也好瞭一些,說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並不喜歡這位神隻天天註視著自己,話說他沒承認也沒否認自己到底是不是幸運女神……
「那棵樹……」
海蒂還是有點擔心埃利諾的安危,到他的身邊站著。
「沒事。」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森林對我們的壓迫感變小瞭。」
埃利諾心想著原來他過來是幹這個的,讓那些過於強大的存在不會對自己出手。
「那不挺好的麼。」
埃利諾說完就和海蒂兩個人走回駐紮地,正好曼德爾這些人也燒瞭點熱水出來,就遞瞭一杯給埃利諾,埃利諾接過熱水突然又想到莫丘比的那句喝水嗆死,一時感覺下不去嘴。不過很快又自嘲瞭搖瞭搖頭,說瞭句怎麼可能就把水喝瞭下去。
法拉這時候已經在迷途之森中快速的傳送著,精靈的傳送法術和人類的不同,在聖樹的影響范圍內,精靈可以憑借聖樹的恩賜快速的傳送。所謂的聖樹,其實看起來也就是比普通的樹大一點高一點,那種精靈聖樹和山脈一樣龐大也不過是人類的幻想,森林裡多的就是比聖樹更高更粗的樹木,當然精靈也沒有去向人類科普的想法,甚至覺得人類能這麼想挺好的。
「剛才應該有一位無名者路過,母親的力量被短時間的壓制。」
「知道是哪位無名者麼?」
「不知……」
在聖樹的樹蔭下,一眾精靈的長老們也聚集起來,他們稱呼聖樹為母親,神隻為無名者。埃利諾的隊伍剛到迷途之森的外圍他們就已經知道瞭,多關註一下的原因是因為法拉·翠草居然在這支隊伍裡。看在他們並沒有限制法拉行動的份上精靈沒有發動攻擊,隻是稍稍探查瞭一下,隨著探查精靈們發現這支隊伍的戰鬥力以人數來說可不算低,而且聖樹和守護巨龍分別對隊伍裡的領頭者和他身邊的冰龍產生瞭興趣,隨後一個無比強大的存在降臨又離開,但是大多數人根本不曾知曉,隻有一些頂尖的存在才稍稍有所感覺,這似乎在提醒著聖樹和守護巨龍,不要隨便打這兩個人的主意。這個世界也是有一些規則的,諸神和魔王之間的爆發的魔神戰爭最後以諸神的慘勝告終,但是勝利的諸神甚至半神也紛紛消失在瞭人間,很少下場幹預世界的走向,至於王國的興衰則再沒過問過,精靈族的聖樹可以庇護精靈族的殘餘,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出手對付人類。
「等法拉來瞭以後看看吧,那位到底是什麼來頭。」
精靈的最高統治者分為三位,權利最大的是掌管信仰的聖樹大祭司,下面是掌管軍事代表武力的戰爭統帥和掌管民政的執政官,精靈雖然人數很少,可也是階層分明的。法拉的特殊就在於,她的血脈可以追溯到戰爭統帥和執政官身上,而且又是德魯伊,算是師從聖樹大祭司,簡單來說前途不可限量。法拉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諸位長老,感覺壓力很大,而且還夾雜著愧疚和憤怒。
「這麼說來,你們離開森林就遭遇到瞭人類,然後因為被發現所以冒然的就開戰,結果其他人都死瞭隻有你一個人,然後你因為缺少補給你沒選擇回來而是決定繼續前進,所以你不斷地靠近人類的據點,又被這一隊人類捕獲,然後一直跟著他們。」
「是的,先祖……」
「這裡是正式場合。」
「對不起,執政官。」
戰爭統帥也搖瞭搖頭,看起來對於法拉的表現很失望。
「我就說這樣的孩子出去人類的世界歷練實在是有點為難她。」
法拉的頭低的更厲害瞭。
「但是,隊長的人選也有問題,被發現瞭也不是什麼大事,現在的人類未必會和我們交戰,直接以小隊攻擊騎士團,這個人是怎麼當上隊長的?」
這算是間接的幫法拉說話瞭,畢竟法拉年紀輕,隊長應該對小隊的任務負主要責任,至於法拉自己的騷操作,則歸結為她還年輕。
「不要過於寵溺這些小孩子……」
「法拉還年輕,隻要不死還有很多次試錯的機會,任務失敗瞭沒哭喪著臉回來還想著一個人繼續完成,不管怎麼說精神值得嘉獎不是麼。」
隨著大長老一聲輕微的咳嗽,所有的人統統閉上瞭嘴。
「根據檢查我們沒有發現你有受到控制,看樣子你也沒有受到虐待和限制,和我說說那些人的事情吧。」
隨著法拉的講述精靈的高層也知道瞭埃利諾的事情。
「人類的勇者有多久沒出現瞭?」
「並不是不出現,而是出現瞭很快又消失瞭吧,畢竟是人類。」
「呵呵,人類。」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應當如何應對,法拉你當時約定瞭多久?」
「半天,我路上和他們吵的很兇,不知道他們會不會……」
大長老走到法拉的面前,撫摸著她的頭。
「孩子,你做的很好,但是得收收性子……你們怎麼看這件事?」
「我和人類一直不對付,過去他們幹瞭點什麼在座的都經歷過,魔法帝國時期他們要不是人多……」
戰爭統帥對於人類的態度顯然並不友善。
「我們不能一直活在過去,說說你對這次事件的想法。」
「要我說這的確是一次機遇,對於這種有機會成為人皇的人,提前獲得他的友誼自然會獲得豐厚的回報,當然前提是他真的能當上人皇,我的建議是派個人在他身邊,但是不用派很多人,因為不確定性太大,而且我們也不應該參與人類的戰爭。法拉,她可以繼續跟隨著對方,獲得個人的友誼。」
「開什麼玩笑!法拉的年紀還這麼小,她根本不具備……」
「你覺得換個人去會比法拉做的更好嗎?之所以讓她去,恰恰是因為她的不成熟。」
執政官剛發言發對,聽瞭戰爭統帥的解釋以後又陷入瞭沉思,因為這個事情的性質不同,精靈並不是打算去和人類結盟,而是爭取個人的友誼,的確這種不成熟反而比成熟更合適。
「你說的……有道理,隻是……」
「我們應當為自己這個種族做出一些犧牲和奉獻。」
法拉則抬起頭,表示自己願意為自己的種族做出犧牲。
「我們的人口甚至做不到區域性的稱霸,自然不可能統治這片大陸。我們不依附於人類,但是也不用說完完全全的拒絕人類。那位少年說的他們早不記得和我們過去的沖突雖然很難讓我們接受,但也對於人類來說也的確是事實。」
很多精靈都露出瞭傷感的表情,那對於精靈來說是一場災難,和魔法帝國的沖突導致精靈丟失瞭迷途之森以外的所有領地,人口損失過半,而與此相比,對於人類來說這次的沖突如果不是因為一支魔法軍團消失在瞭森林裡簡直可以說是微不足道,就是平推碾瞭過去。考慮到人類和精靈隻是理念不同雙方過去還有點情誼,人類也向精靈學習瞭不少技能,最終選擇瞭停戰,雙方交還瞭部分俘虜。當然最根本的原因是即便魔法皇帝親臨面對半神級的聖樹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此後雙方劃定精靈保留迷途之森作為領地,人類不會輕易踏足。即便魔法帝國滅亡以後,人類也知道迷途之森裡住著精靈,不會隨意進入。
「這和我們長期以來的政策並不沖突,有限的接觸。」
在一眾精靈長老們把這個論調定下來瞭以後,法拉突然弱弱的說瞭一句。
「大長老,我給他們許諾,如果可以的話,可以通過我們的傢園前往格林王國……」
這個又把一眾長老們給難住瞭。
「不行,怎麼可以讓人類深入我們的傢園!」
「就是,我們怎麼能讓骯臟的人類污染我們的傢園……」
「這個絕對不行!」
「隻是單純的通過一下也……」
「通過也不行,憑什麼給人類通過!」
「沒錯,我們就不應該讓人類通過!」
大長老抬起手,阻止瞭下面其他長老們的談論。
「我先去見見這位勇者在下結論。」
「您要去見他麼?我這就安排護衛。」
大長老否決瞭戰爭統帥的意見。
「見一個毛孩子用不著那麼大的排場,法拉,你確定自己沒問題麼?」
法拉點瞭點頭。
「我已經成年瞭,應該為森林做點什麼。」
「不要搞得那麼嚴肅,這並不是什麼命令,主要是看你自己是否有這種意願,帶著使命去和別人做朋友是當不成朋友的,而且別人也看得出來,所以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不勉強,我就是……」
法拉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反正看到埃利諾,尤其是海蒂,就特別煩躁。在一眾長老們驚訝的眼神中,大長老露出一絲微笑,然後帶著法拉就傳送走瞭。
「大長老似乎很想和人類再次建立聯系。」
「這是必然的事情,當人類開始內鬥的時候我們或許可以稍稍擴大一些自己的活動范圍,但是一旦他們形成統一的國度,我們又會被趕回聖樹的守護范圍。人類這個種族分裂的時候很分裂,但是團結的時候又很團結。打不過,就加入……」
「想不到堂堂戰爭統帥會這麼悲觀。」
「這是對比瞭敵我雙方的實力,並且縱觀歷史以後得出的唯一結論,我不害怕戰爭,甚至可以為瞭我們的種族流盡最後一滴獻血,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需要毫無意義的犧牲。還是由大長老決定吧,她的智慧是得到我們認可的。」
一眾長老們點瞭點頭。埃利諾的營地附近,幾乎所有人都朝向瞭一個方向,埃利諾看著這麼多人都看向一個方向也跟著看向那邊。
「怎麼瞭?」
「類似於傳送魔法的波動,和我們人類用的傳送魔法又不太一樣。」
南妮解釋瞭一下埃利諾點瞭點頭。
「不奇怪,法拉回去瞭有人來找我們很正常。」
「你不擔心他們直接傳送一支軍隊過來?」
「有這種概率,但是不用太多擔心。如果是一整支軍隊,你們又怎麼會隻有這點反應。」
「你永遠不知道害怕麼?」
海蒂有點無奈的搖瞭搖頭,想嚇到埃利諾似乎有點難,這個男人似乎就不懂得害怕。看著遠處走來的兩個人海蒂本能的感覺到對方的實力很強,但是自己不怎麼害怕,散發出來的是生命的力量。
「是高階德魯伊,實力應該比我強。」
「怎麼現在出來個人就比你強……」
海蒂被埃利諾問的直接懵瞭,然後怒氣又開始上來瞭。
「什麼叫是個人就比我強,換做你以前一個小小的四階騎士你一輩子能見到一條冰龍?你有本事打贏麼?這才幾天我們的埃利諾大人就開始嫌棄我實力低瞭啊。」
埃利諾拍瞭拍海蒂的屁股,這也是他安慰海蒂的常規方式瞭。
「到不是想說你的實力低,而是我這個所謂的神選當的真不知道是好運還是詛咒,遇到的都是些什麼平時見不到的老怪物……」
海蒂也平靜瞭下來,對於埃利諾這種感嘆,她可沒當真。
「你不來當這個什麼神選,有現在這個實力麼?還活著麼?有這麼多女人來貼著你麼?」
埃利諾被海蒂這麼一說,那點感慨也立馬煙消雲散,其實從內心來講,埃利諾的確是感謝莫丘比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就已經死在瞭雪原上,和那些同樣成為的俘虜的同伴一樣,如果莫丘比沒有那些怪癖自己估計會去學著虔誠的祈禱。既然對方來人瞭,自己也不就這麼站著,於是埃利諾主動迎上去,眼睛在對方的身上掃視著。
「埃利諾,你太失禮瞭!」
正主沒說話,在後面的法拉到時開始數落起埃利諾來。
「我看吧你說我不該看,不看吧你估計又要說我沒禮貌,所以我應該怎麼做呢?」
法拉剛準備在說話被大長老抬手阻攔瞭一下。
「你好人類的勇者,我是精靈族的聖樹大祭司伊薇特·星光。」
「埃利諾·迪亞。說我是勇者,其實我也剛剛掌握這種力量,所以還沒有作為一個勇者的自覺,如果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希望您不要介意。這個聖樹大祭司相當於我們人類的……」
對於精靈族埃利諾可以說幾乎一無所知,隻知道她們耳朵又長又尖,壽命可以說很長很長,大多數情況下實力比人類更強,數量稀少。
「按照人類那邊,我應該算是教皇級別吧。」
「教皇……」
埃利諾心想教皇可不會穿的和你這樣,人類的祭祀大多數情況下穿的很厚,看起來很莊重,雖然埃利諾以前也聽一些老兵油子說一些位置偏僻或者捐贈不夠維持開銷的神殿會找一些妓女假扮神職人員滿足某些男人的要求,但是大多數情況下,人類的祭祀穿的都很嚴實,尤其是到主教教皇什麼的那個衣服掛在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件。而面前這位精靈族的大祭司身上可以說就是一層薄紗,薄的埃利諾隻要認真點就可以一切盡收眼底,總不會真和以前某些傢夥說得那樣精靈生育能力低下所以很淫亂吧……
「人類或許已經忘瞭,諸神是我們的父母,我們的指引者,在向神做祈禱和感謝的時候,是不穿衣服的,沐浴,然後以潔凈無垢之軀和純潔無瑕之心面對神隻。你們人類衣服到是越穿越華麗復雜瞭,隻是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
想到莫丘比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對他尊敬點埃利諾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瞭頭,現在很多祭祀也隻是口頭帶上一句願某某神保佑你,的確是很敷衍的。
「可別被她們給騙瞭,精靈現在還能存在完全就是靠他們的聖樹,自然會比你們人類虔誠的多。」
海蒂的話讓法拉咬牙切齒,但是大長老沒說話她也不能說什麼。
「曾經遍佈大陸的巨龍現在臉都不敢露怕被人類獵殺,隻有極少數有名有姓的還能躲在一些偏遠難以抵達窮鄉僻壤,或者和人類簽訂契約。也很瞭不起哦~我們這邊還有你的前輩,要不要進來見一見。」
說起來龍族也是一個悲劇種族,曾經強大無比的龍族是絕對的霸主,人類都隻能算是龍族的仆從種族,而在魔神戰爭中龍族也分裂成為兩支,支持秩序的守護巨龍和被腐化試圖摧毀一切的毀滅巨龍,在天空中諸神和魔王的力量相互碰撞,隕落的巨龍就像雨點一樣從空中墜落,最終諸神獲得瞭勝利,而巨龍也不剩幾條瞭,巨龍空下的大量地盤被繁育速度很快的人類填滿,而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成長起來的巨龍則……隨著人類的強大,魔法帝國的建立,除瞭極個別的強大巨龍,龍族甚至成為瞭人類的仆從,所以海蒂可以埋汰精靈,精靈反過來也可以諷刺龍族。
「看起來你也不想,畢竟龍族可沒什麼親情或者同族情義可講。閉上你的嘴巴小傢夥,即便從年齡上來講你在我面前也不過是個小嬰兒,就算你不敬重長輩,也應該尊重實力。」
伊薇特·星光直接把自己的法杖插在地面上,以法杖為圓心直接一道波紋掃過,從地下長出無數的植物,竄天的大樹直接破土而出,而海蒂則直接被藤蔓所纏繞。
「放開我!」
海蒂死命的掙紮,但是以她龍族的力量居然無法掙脫這些藤蔓,甚至用盡全力和魔法都無法掙脫。
「現在,你應該學會尊重別人不該說的話不要說瞭,對嗎?如果你覺得被這麼捆著不夠舒服的話,我可以讓藤蔓上長刺,有一些人喜歡通過弄疼自己來獲得快感,不知道你是不是這樣的人,嗯,不對,龍。」
「不管怎麼說,她是我的人,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麻煩你放開她。」
埃利諾拔出自己的聖劍,隨著聖劍上開始閃爍起光芒,埃利諾的聖劍很輕易的割開瞭捆綁海蒂的藤蔓。
「的確是聖劍的力量,貨真價實的勇者,坐吧。」
埃利諾四處張望瞭下,他們現在已經身處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之中,他和伊薇特之間多瞭一張由植物構成的桌子,還有椅子,埃利諾直接坐下瞭,海蒂似乎對於自己被人捆在地上沒有反抗之力這個事情有點介意,直接離開瞭。
「埃利諾先生,不用太緊張。」
埃利諾到是沒多緊張,剛才莫丘比來過一趟想必精靈不敢對他有什麼不太好的想法,隻是有什麼事情幹需要這種教皇級別的人跑過來呢?又或者是自己覺醒瞭勇者的力量以後,這類人估計要經常見?
「聽說精靈會有一些特別的茶葉,人類很難品嘗的到,雖然我這個人不怎麼懂,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嘗一嘗,能送我一些的話就更好瞭。」
「你怎麼能臉皮厚到這個地步!」
法拉一臉嫌棄的看著埃利諾,伊薇特到是微笑著抬起手,一棵種子掉到地上然後很快一縷嫩芽破土而出,一棵植物肉眼可見的成長起來,伊薇特伸出手摘下一些嫩葉,然後對著埃利諾背後的法師招瞭招手。
「請給我們一些熱水。」
曼德爾在震驚至於很快就用魔法燒出瞭一些熱水端瞭過來,隨著熱水的沖泡,一股香氣讓埃利諾這樣不懂茶的人都覺得很好聞,端起茶喝瞭一口,埃利諾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似乎都好瞭一些。
「很厲害。」
伊薇特繼續摘著嫩葉,她身邊的植物就不停的長出嫩葉,直到摘滿瞭一個由藤蔓編織而成的籃子,那株植物突然開花結果,然後一些種子掉落下來然後被伊薇特接住,植物則慢慢地枯萎最後重新變為泥土。對於這種炫耀技能的行為,埃利諾似乎對這位大長老有瞭點不一樣的認識,這位大長老有多大埃利諾不敢想也不敢提,不過心態是真的很年輕。
「能讓不喜歡喝茶的你記得給他帶禮物,想必對於勇者大人來說是很重要的人瞭,戀人?」
「婚約者吧。」
伊薇特把籃子遞給埃利諾,合攏雙手露出微笑。
「嘛~希望她能喜歡。這個上面有我的力量,可以保存很久。」
「謝謝,我們是不是應該聊點,正事?」
「啊,對,正事。」
看著合攏雙手面帶微笑的伊薇特,埃利諾覺得這傢夥是不是故意的……
「您覺得法拉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埃利諾愣瞭一下,就連海蒂都折瞭回來,埃利諾心想這傢夥是不是呆在森林裡太無聊瞭所以開始八卦。
「雖然有那麼點聒噪但是人還挺精神的……不討厭就是瞭……」
「呵呵呵,法拉在我們的族群裡還很年輕,不到兩百歲屬於剛成年,所以有時候還是會比較沖動,同為年輕人你應該可以理解。」
「大長老……」
「呵呵,用不著害羞,人都是慢慢成長長大的,我也年輕過。勇者大人,既然您不討厭法拉,能否讓她繼續跟著你們,我們精靈雖然不想參合你們人類世界的戰爭,但是還是希望瞭解一些外面的情況,與其偷偷摸摸的潛入人類的世界,不如讓她直接跟著你們。」
埃利諾攤瞭攤手。
「額,您放心讓她就這麼跟著我,說不定我會把她騙到哪裡去賣掉,我聽說有一些貴族願意為精靈付出很大一筆錢。」
「我的年紀很大瞭,所以我見過形形色色的勇者,勇者並不代表光明,所謂的勇者是善的化身不過是你們人類自己給自己貼金罷瞭。我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法拉告訴我你算是個守約的人。而且如果你真的把她給賣瞭,我們自然會派人來找你,我們精靈的刺客水平也是不錯的。呵呵呵呵……」
伊薇特雖然在笑,但是埃利諾卻一點都不輕松。
「咳……」
「當然瞭,我可以讓你們通過我們的傢園一次,如果可以的話,將來也可以開展一些貿易之類的。」
「那你們精靈接受傭兵雇傭麼?」
伊薇特很直接的搖瞭搖頭。
「或許有少數的精靈會在人類世界幹著刺客或者傭兵之類的工作,從我們種族的角度來說我們並不想參與你們人類的……內戰。而且如果我們真的接受雇傭,你確定你能出的起最高的價格麼?所以你應該慶幸我們不幹這些。」
埃利諾上來就被拒絕瞭還說得像是他賺到瞭,這讓埃利諾很無語,不過他也沒氣餒。
「那貿易……」
「現在討論這個還太早。」
「……額」
「埃利諾先生,你分得清個人,陣營還有種族之間的區別麼?」
看到埃利諾沉默不語,伊薇特給自己和埃利諾的茶杯倒滿水,然後捧起茶杯喝瞭兩口。
「我個人送你一點禮物是可以的,但是涉及到貿易,就成瞭人類和精靈兩個種族之間的事情。我可以讓你通過我們的傢園,但是如果你下次帶著軍隊準備再一次通過,我應該同意還是拒絕呢?埃利諾先生你的確還沒有作為一個勇者的自覺,至少你現在還不能把你自己和勇者這個身份給區分開,知道那些話你作為個人可以說,作為勇者還不能說。」
埃利諾覺得有點尷尬,不過他也能夠理解,現在的自己太弱瞭,隻有一個勇者的名頭,誰也代表不瞭,那麼自然,自己根本不配和一個種族去談什麼條件。
「那我可以讓法拉穿越你們的傢園幫我運東西麼?」
「憑什……」
法拉剛準備抗議,伊薇特的聲音就蓋過瞭她。
「在自願的情況下當然是可以的,她是精靈,如果她願意幫你帶東西屬於你們之間的個人友誼。」
「真是取巧的做法啊。」
「我們這個種族怎麼說呢,有很多壞毛病,比如說保守,固執,高傲什麼的,但是我們並不愚蠢。我們所選擇的策略在我們看來,並沒有問題。我們不會像您的公主戀人一樣,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你的身上,作為投機者,你成功瞭我們賺不到多少,失敗瞭損失也不會大。精靈大概是一個夕陽種族瞭,我所能做的,就是讓我們這個種族繼續維持下去。」
「我,能夠理解。」
「那就好,法拉,你帶他們穿越森林,不會有人幹擾你們,但是也別人他們打擾到什麼。」
「是,大長老。」
伊薇特輕輕的撫摸瞭幾下法拉的頭。
「你肩膀上的負擔很重,如果將來他成為人皇,你和他之間的友誼很可能會升華為兩個種族間的友誼,所以你不可以再任性妄為。」
「是。」
「不過你也不用委屈自己,這裡是你永遠的傢園,傢園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隨著伊薇特的離開,自然之力開始消退,寒風再一次從埃利諾的臉頰旁邊掛過,那些樹木也紛紛腐朽,隻留下那一籃茶葉,依舊散發著生機。埃利諾和法拉兩個人面面相覷,最終埃利諾覺得自己應該大度一點,畢竟法拉隻是和自己鬥嘴,而且埃利諾還把這個當做自己的娛樂……於是埃利諾伸手把法拉一摟,看著迷途之森。
「看起來,咱們的孽緣還在繼續。」
法拉則一臉嫌棄的打開埃利諾的手,然後惡狠狠的盯著埃利諾。
「我可不會隨你擺佈,甚至口頭上的便宜你也別想。」
法拉回到人堆裡,和南妮還有雪莉打瞭個招呼,她和新來的法師們還不熟,所以招呼都不打,海蒂習慣性的走到埃利諾的身旁。
「討厭的傢夥終於滾蛋瞭。」
「你啊,比你強的你都討厭。」
海蒂哼瞭一聲,埃利諾拍瞭拍自己的腿。
「要坐一下麼。」
海蒂坐到埃利諾的腿上,埃利諾摟著海蒂。
「不管怎麼說,省瞭我們很多麻煩,也可以更快的到達格林王國。我覺得奧菲利亞給我們準備的地方不會很好,估計會很糟糕,我們可有很多事情要做。」
「隻要我展現本體很快就能搞定。」
「別那麼自信,格林王國據說損失有點慘重,但是防住瞭魔獸潮。依靠大型的攻城器械什麼的是可以對你造成威脅的,而且,你化身為龍,我們一起出場,必須是個大場面。」
「哼,她想的到是很好,勇者踩在我的腦袋上去接她,向這個世界宣稱勇者成為她的丈夫,她面子是賺足瞭!啊啊啊,想到這貨就頭疼!你知道麼,她用鍍金的金幣糊弄我,鍍金的!」
一路上已經聽海蒂碎碎念瞭無數遍埃利諾自然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可不想把這個火燒到自己身上,而且,相比較而言,等到錢不夠花的時候再從海蒂那邊把錢要過來,顯然是不太可能,還不如一開始就這樣,說起來奧菲利亞可以算是煞費苦心。回想起來,奧菲利亞做事情很強勢,但是在他身邊的時候就像個小女人一樣,能處理好混亂的關系,還能幫他把亂七八糟的事情安排好……
「你能不能抱著我的時候不要想她?」
「抱歉……」
「這種叫什麼,距離產生美是麼?離開還沒多久就開始懷念瞭是吧……」
「她可比你乖巧多瞭。」
海蒂可不會給埃利諾客氣,直接就是一拳上去,埃利諾到也沒有在意,現在的他感覺自己肉體比過去強大多瞭,現在海蒂鑰匙想再打斷他幾根肋骨可沒那麼容易。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能裝也是一種本事啊。」
海蒂有點氣惱的把頭瞥向一邊,埃利諾則趁機吻瞭一下海蒂的臉頰,這讓海蒂的臉紅瞭一下,兩個人就坐在風雪中,他們都不懼怕風雪,直到南妮過來個告訴他們開飯瞭。
「好好休息,我們明天上路。」
埃利諾拍瞭拍曼德爾的肩膀,曼德爾則想埃利諾表示自己和自己手底下的人一定能堅持住。
「說起來,進入森林我們要註意什麼?」
一邊吃東西,埃利諾一邊問法拉,法拉抬起頭稍微想瞭一會。
「嗯,我們騎著馬過去的一路跟著我走,緊跟我的指引不要相信其他東西,別隨隨便便說話,別亂碰任何東西。」
「哦。」
法拉剛想說點什麼看到埃利諾的眼神根本不在自己身上,或者說不在任何人身上,而視向著某個方向,所以把嘴給閉上瞭。
*** *** ***
一對母女在靠近迷途之森的地方拾取一些樹枝作為柴火,照理說她們不應該靠近迷途之森,但是沒有辦法,傢裡的男人出去瞭就沒有回來。這對於格林王國的人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男人們總是滿嘴的大話,什麼回來就有好日子過瞭什麼的,然後就成群結隊的離開瞭村子,有的人背著很多東西回來,全傢充滿瞭歡聲笑語,成為眾人的榜樣,還有很多人就再也沒有回來,留下孤兒寡母苦苦掙紮著。沒有男人,這個傢也算完瞭吧,女人在心裡哀嘆著,幸好生的是個女兒,等到春天男人還沒消息,就帶著女兒去給別人做奴隸拉倒吧,至少還能活。
「不要跑遠瞭!」
看著女兒還無憂無慮的樣子,女人不禁嘆瞭口氣,小孩子還不懂這個世間的疾苦。突然她感到地面在震顫,聽到瞭馬蹄的聲音,下意識的她丟掉瞭撿到的樹枝,奔跑起來,一把抱起自己的孩子就想跑。隻是跑瞭幾步一把劍就從她背後飛過,插在她的身前一點的地方,女人被嚇到瞭直接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孩子,她知道那不過是一個警告,如果她再跑,那麼對方會殺掉她。
「聖劍,回到我手中。」
在埃利諾的召喚下,聖劍直接回到他的手裡,把劍插回劍鞘,控制著馬的速度,回頭看瞭一眼,盡管中途出瞭一點點小問題,不過所有人都出來瞭,這就好。
「這裡是什麼地方?最近的城市在哪,叫什麼?」
女人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讓埃利諾聽的很頭疼,這種村婦在這個村莊出生,一輩子沒去過其他的村子,平時和人也說不上幾句話,所以看起來很蠢笨,或者說她不知道如何去和別人溝通交流,問她什麼總是答非所問。如果可以真想一劍砍瞭面前這個聒噪的女人,隻是看著面前的小女孩睜大瞭眼睛看著自己,讓埃利諾把內心那點惡念壓瞭下去。剛才在迷途之森,除瞭雪莉,幾乎所有的人都差一點迷失在森林裡,埃利諾多次面對自己內心的暴虐和殺戮,都是聖劍幫他抵擋住瞭,同樣也看到瞭人對於各種欲望的醜態,甚至瘋狂,有幾個人隻能打暈瞭捆馬上帶出來,現在整個隊伍雖然沒少人,但是狀態很差,當然也有好處,兩個小時跑完瞭本來可能要走一個月的路。
「給我閉嘴,帶我去你們的村子,有騎士老爺或者村長沒,我找他們問吧。」
女人被埃利諾吼瞭下終於安靜瞭。
「本來有一位騎士老爺,可是去年年底要打仗,騎士老爺就來村裡召集民兵,很多男人都被老爺征召瞭,我的丈夫也跟著騎士老爺一起去戰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所以現在村子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代管,老爺子據說年輕的時候給騎士老爺當過扈從,會寫字計數。」
埃利諾扶著額頭拔出劍揮到女人的面前。
「我說瞭閉嘴,帶我們去,別說你那些廢話。」
女人嚇瞭一跳,看埃利諾沒有真宰瞭她的意思,就抱著自己的女兒給埃利諾一行帶路。
「老爺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準備接管自己的領地,但是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
「老爺要接管這個村子?」
埃利諾嗤笑瞭一聲。
「可不止一個村子。」
「那您可是位爵爺啊。」
能管到幾個村子,至少是男爵瞭。
「爵爺傢還要使喚的奴隸麼?」
「不缺。」
女人閉上瞭嘴,隻是帶著埃利諾一行繼續走,埃利諾對於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也沒一個明確的瞭解,不過也沒關系,如果是自己應該接管的地方就正好,不是,那也沒關系。格林王國的村莊比瓦倫的都要小不少,埃利諾不過用眼睛掃瞭掃就得出瞭這麼個結論,這個村子應該隻有不到三百人,相比較而言,瓦倫一個村子能有個五百人左右。遠遠地有人看到埃利諾一行騎著馬過來,村子裡自然是一陣雞飛狗跳,女人和孩子被趕回傢,剩下的男人們則拿起自己的武器以防萬一,一些戰場上下來的老兵甚至披上瞭甲,格林王國多山少田,有木材和礦產少糧食,不少地方繳稅就用鎧甲什麼的抵稅,所以格林王國經常一個村子能弄出好幾幅盔甲。格林人可不像瓦倫人或者威廉斯人那樣害怕騎士,普通人的確難以抗衡騎士,但是他們並不那麼懼怕死亡,依靠人數,地形,他們有信心保衛自己的傢鄉。當村長發現埃利諾的隊伍除瞭領頭的騎士,還有十來名罪人,甚至還有精靈的時候,就徹底放棄一切想法瞭,召集男人們也放下武器,跪在路旁迎接騎士老爺。所以整個村子出現瞭很詭異的一幕,一個農夫抱著自己的孩子沿著泥濘的道路行走,後面跟著一支馬隊,道路兩旁跪著村子裡的男人們紛紛低著頭。
「這是村長。」
農婦指著一個看起來有點上年紀的男人,埃利諾點瞭點頭,拿起一個袋子,掏出一塊面包丟給女人。
「好瞭,沒你的事情瞭,該幹嘛幹嘛去。你是村長,站起來說話吧。」
村長見埃利諾還給帶路的女人一點報酬,也打消瞭心裡的恐懼,站起來右手撫著胸口。
「您好尊貴的老爺,我們這裡叫枯葉村,如您所見就是個窮鄉僻壤,因為不管種什麼葉子都看起來像枯葉一樣,收成也不好……沒什麼特產,大傢勉強的活著,就隻是單純的活著……」
「我不是來聽你抱怨的,如果仔細搜搜拷打一番肯定會有人著我們去你們藏糧食和錢財的地方,我隊伍裡的法師也有點小技巧可以從你的腦子裡找出需要的信息。好瞭老傢夥,收起你那一套,我的人需要食物,幹凈的水,安靜的地方休息,給我們的馬匹們補充點精飼料,把我們伺候好,我會酌情給你點好處。」
埃利諾摸出一枚金幣丟給村長,於是埃利諾的要求一項一項都被滿足瞭,在這個落魄村子最好的房子裡,當然還是很糟糕,埃利諾和海蒂一間,法師們一間,雪莉南妮和法拉暫時呆一間。埃利諾腳翹在桌子上,拿著一條鹿腿,放在躺他身上的海蒂嘴邊,由著海蒂啃。
「嘿。老傢夥,知不知道野鹿城?」
老頭在埃利諾的身邊賠笑著,畢竟埃利諾作為一個騎士老爺說話不怎麼客氣,但是給瞭錢,雖然算起來自己大概是賺不瞭幾個錢搞不好還要倒貼點,但是至少騎士老爺沒拿鞭子招呼他們這些普通人,已經算是個好人瞭。
「鹿不錯。」
或許是好久沒吃到鹿肉瞭,海蒂給瞭個不錯的評價,埃利諾又摸出金幣。
「再來……」
看到海蒂伸出兩根手指。
「再來兩頭。」
「兩……兩頭……」
「讓你上就上,沒有就讓人去打獵。你們這鬼地方靠種地過活?你說出來誰信啊。」
說起來村長覺得這位騎士老爺大概也是個花花公子,正事說道一半女人一打岔就把正事給忘瞭,還給自己的女人來兩頭鹿,吃的掉麼……安排人繼續去弄鹿以後,湊到埃利諾的身邊。
「巧瞭,老爺,您看到我們這裡能有鹿,鹿還不少……。」
「看來我是來對地方瞭。」
「可不是麼老爺,我認識路,隻是我們這個地方路不太好走,可能得走上一周。」
「行,你去安排,我們休息兩天,你去準備好路上要用到的補給,到時候一起結算。」
看著村長點頭哈腰的退下去,埃利諾和海蒂兩個人對視瞭一下,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
「看起來我們是進瞭強盜窩瞭啊。」
「看他怎麼表演別,我真的很意外,這裡的人怎麼敢打我們這支隊伍的註意的。或許,不該給錢。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的錢袋。」
埃利諾揉瞭幾下自己的太陽穴。
「僅僅是錢麼?不會蠢到這個地步吧。真是不能給他們一點好臉色看。不過沒事,隨便他怎麼搞,在覺得碾壓的戰鬥力面前那些詭計沒有任何作用。」
埃利諾也咬瞭口被海蒂吃一半的鹿腿。
「嗯,的確挺嫩的。」
埃利諾的眼神似乎又飄向瞭很遙遠的地方。
「你看起來很糾結。」
埃利諾把胸中的濁氣吐出去。
「我要變成自己過去最厭惡的人瞭,以前看到這種村子我會想這裡的領主是怎麼統治的,怎麼能讓人苦到要開始跑去當奴隸的地步,現在我想的是這種地方還能繼續壓榨一下,還有不少老兵可以征召……你會討厭我嗎?」
「我是條龍,我可沒你們人類那種多愁善感。我隻是單純的喜歡待在你身邊罷瞭。」
「謝謝。」
過瞭一陣村長又讓人送瞭兩頭鹿過來,一頭烤的,一頭燉瞭好幾鍋。
「話說,老爺,要不要給你安排點……」
看著村長一個老頭露出有那麼點猥瑣的笑容還搓著手,埃利諾很快明白瞭,瞥瞭眼海蒂,然後當著村長的面把手伸進海蒂的衣服裡捏瞭幾下,海蒂也很順從的露出一絲應有的嬌羞,還說瞭句討厭。
「你們這窮地方有能比過她的?」
「您當然是看不上我們這裡的那些貨色,您的下屬們……」
海蒂打瞭個響指,站在門口的塔莎很快就連滾帶爬的跑過來滾在海蒂的腳邊。
「最近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嗎?」
「不敢。」
「作為一條母狗講真的不要主人成天為你操心,你已經是條訓練有素的母狗瞭,應該學會自己去和主人的下屬打好關系,畢竟你本來就是幹這個的。別忘瞭你身上的紋身,上面寫的什麼?」
塔莎的背上紋著我是淫蕩下賤的母狗,喜歡喝尿的肉尿壺,左邊屁股上一根箭頭指向她的菊花,這裡免費,用力操,右邊同樣有一根箭頭指向她的小穴,這裡不免費,我太騷瞭,請賞我幾巴掌。這種充滿海蒂惡趣味的侮辱性詞句塔莎身上到處都是,所以穿上瞭衣服以後她就不想脫,她以為海蒂一段時間沒修理她大概是覺得沒意思瞭……
「你是誰都可以上的下賤母狗,我看你好像忘瞭這個事情。」
「我有罪。」
塔莎隻敢跪在地上向海蒂磕頭認錯,塔莎知道這裡沒有一個人會幫她,她死就死瞭,沒人會在意,所以他隻能以最卑賤的姿態茍活著,順從是她唯一的生存之道。
「外面冷可憐你才讓你穿衣服的,畢竟你病瞭治好你更麻煩,到瞭室內瞭你居然還敢穿著衣服,膽子不小啊~這一次有外人在不方便懲罰你,下次別讓我逮到哦。」
海蒂指瞭指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塔莎。
「總不能比她差,有的話也不妨讓那些法師們放松一下。」
「是,是。」
村長一邊笑著回復海蒂,眼睛卻看著埃利諾,看到埃利諾點瞭點頭就自覺的退下瞭。海蒂盯著塔莎。
「你居然還敢有羞恥心這種東西?我說你為什麼還穿著衣服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是在等著我扒瞭你這一身皮嗎?」
塔莎立馬把衣服都脫掉瞭跪在海蒂的腳邊。
「你說,將來新帝國的開過功勛裡有超過一半的男人都上過你,你是不是也算是奴隸中可以載入史冊的那一類瞭?去吧,讓所有人知道你本來是個怎麼樣的賤貨。用盡你的手段去勾引他們,那些法師,全上過你才算過關,少一個人,你斷一條骨頭,你可以放心,斷瞭我也可以幫你接上,不會讓你死掉。」
「是主人。」
塔莎轉身慢慢向外爬去,她知道現在自己又回到瞭那個想雙手離開地面都成為瞭一種奢望,至少離開這裡之前成為瞭奢望,同樣她知道海蒂說道做到,她必須想盡辦法讓那些法師操她。
「對瞭,當好一條母狗,還有聽到瞭一些什麼有意思的,記得向我們匯報。」
塔莎楞瞭一下,回頭看海蒂隻是埋頭忙於啃鹿肉,又看瞭眼埃利諾,埃利諾的眼神也在海蒂身上,然後轉到瞭塔莎身上,捏著下巴似乎在思考,然後對著塔莎點瞭點頭,於是塔莎向兩個人磕瞭下頭就緩緩的爬瞭出去。
「你讓她幹這個?」
「男人在放浪形骸的時候,很容易說漏一些東西,而且我也不需要人伺候什麼,算是廢物利用吧。你也應該有點想法瞭,曼德爾現在看來的確是一個可用的下屬,不過,他似乎很有野心的樣子。法師對於力量的追求,永遠沒有盡頭。」
埃利諾點瞭點頭,隻不過覺得這不像是海蒂能想到的,盯著海蒂看瞭一會,海蒂覺得有點不自在,吃東西都吃不安穩。
「是奧菲利亞,她說你絕對不會想到這些事情,讓我這邊幫你註意一下……隨時和她保持聯系……」
奧菲利亞雖然人不在埃利諾的身邊,但是她的影響卻無處不在,埃利諾無奈的搖瞭搖頭,吻瞭吻海蒂的額頭。
「抱歉,我真是個不靠譜的男人,還要你來操心這些。」
「哼,知道就好。」
埃利諾的手順著海蒂的頸部慢慢滑下,一根手指從脖子滑到背上,然後滑到腰間,慢慢向大腿之間的三角區滑進去,另一隻手則繞過海蒂的鎖骨,往胸口摸過去。
「吃飯呢……」
「嗯,可不是麼,話說這魔法形成的衣服,總覺得少瞭點味道,你知道麼,脫女人衣服,甚至撕女人的衣服,也是一種情趣。好啦,一會再吃。」
「一會你能結束?冷瞭就不好吃瞭。」
「那讓他們一會再做。」
埃利諾一把把海蒂按在餐桌上,用腳踢把他的雙腿踢岔開。
「門,關門~」
「你在乎這個?」
「關上!」
埃利諾把門一關,然後用聖劍當門銷一插,迫不及待的轉回餐桌旁邊,撩瞭下海蒂的頭發,湊在她的耳朵邊上。
「上次奧菲利亞給你穿的那一套就不錯。讓人有扒下來的欲望。」
想到奧菲利亞上次準備的衣服海蒂直接臉就變紅瞭。
「你也不給我買……」
「以後給你配幾個專屬的裁縫,白天給你做好,晚上我來撕。」
埃利諾一邊揉著海蒂的胸一邊從耳朵開始親起來,慢慢的移到脖子,到後輩,到腰。
「癢……」
「龍也會癢麼?」
「我現在是人形。」
「既然是人形來叫床吧~」
埃利諾插進海蒂身體的時候感覺很順暢,海蒂已經濕瞭。
「來,叫麼,以前總覺得你叫的有點假,最近感覺身體還在強化,我們可以試試更久一些。」
「不……不要……至少這裡不行。」
「你以前可是當著雪莉和南妮的面都無所謂的。」
「現在不行……」
隨著埃利諾的棒子往深處挺進,猛的刺瞭一下直接碰到瞭海蒂的花心。
「嗚……」
海蒂直接捂住自己的嘴,咬牙切齒的撇過頭。
「不要突然這樣,疼。」
埃利諾湊上去吻瞭海蒂的臉頰一下,然後把海蒂摟起來,抓住她的雙臂。
「這次我提醒你準備好喲。」
「別,別,停一下,有人來瞭……」
埃利諾根本沒有停下,反而用力的開始抽插。曼德爾對於埃利諾同意讓他們樂一樂這個事情本身倒是沒什麼意見,畢竟他們這些人過去真的很壓抑。而且這些人看起來有的頭發都白瞭那也是魔力透支過度導致的身體受傷,而不是他們過去被教育的什麼魔法是邪惡的力量什麼的,這些其實平均年齡才二十多的說起來都是年輕人,自然也會有欲望,讓他們放縱一下掩飾都不帶掩飾的同意。隻是曼德爾覺得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和領導匯報一下獲得首肯,至少當面致謝一下比較好,所以走到埃利諾的房門口,手伸到門口被村長給拉住瞭。
「騎士老爺都點頭瞭,不點頭我哪敢啊,而且你看他的女伴還把自己的奴隸放出來給你們享用,不用再問瞭。」
「我覺得還是應該向他致謝。」
「你說老爺關門幹什麼,你個不懂情趣的要是把老爺的好事給攪和瞭。」
曼德爾這時候碰到門框的手縮瞭回來,看著笑容有點猥瑣的村長點瞭點頭。
「我們這些人,對這種事情,不太懂……」
「你們放心,我們這裡女多男少,去年打仗有多瞭不少寡婦,這些人長的不如城裡的那些富傢小姐,技術也不如城裡的專業妓女,但是人很實在,不會搞什麼花樣。給她們一頓飽飯,她們就會乖乖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曼德爾點瞭點頭,同時感受到房間似乎用魔法隔音,讓他對於村長的提議很是感激,如果自己真去推門沒推開還好,推開瞭,就算埃利諾不宰瞭他,他以後的上升空間大概是沒瞭,轉頭回去吩咐別打擾大人以後,就也開始放松心神。感覺到曼德爾走開的海蒂送瞭一口氣,但是稍微一放松又被埃利諾搞的控制不住自己。
「嗚。」
海蒂把頭低下去,偶爾發出的一聲兩聲哼唧讓埃利諾感覺挺好的,海蒂一開始叉著腿,到後面 腿都快並攏瞭,隨著一陣顫抖,海蒂喘著氣,面紅耳赤的又被埃利諾翻瞭個身正面按在餐桌上。
「那個老頭還等涉算計我們,你補保存點體力?」
「小事而已,哪有你重要。」
埃利諾一邊吮吸著海蒂的胸部,一邊繼續抽插著。
「這一次,哪怕你是條龍,我也準備操到你哭著求饒。」
海蒂用腿纏住埃利諾的腰,用舌頭舔瞭舔嘴唇。
「那來試試啊,你個混蛋。」
海蒂很享受現在奧菲利亞不在自己獨占埃利諾的感覺,女人都喜歡獨占。得到瞭埃利諾的允許,那些法師們也開始放浪形骸,塔莎剛爬出房門的時候一群人還被嚇瞭一跳,但是很快招待他們的村長帶來瞭埃利諾允許給他們樂一樂的消息,一些人就迫不及待開始在塔莎身上發泄長期以來被禁錮的欲望。塔莎現在騎在一個人的身上扭動著屁股,兩隻手也分別握著棒子,嘴裡還含著一根,隻要她服侍的人稍稍有所不滿,就會用細小的木棍抽打她的身體。
「扭腰不要停你個騷貨。」
「下賤的母狗你最喜歡的棒子為什麼不好好舔?」
「手不準停。」
曼德爾對塔莎這種女人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確他也充滿瞭欲望,想找個女人好好發泄一下,但是絕對不是這種貨色。到村長帶著一群村姑過來的時候曼德爾依舊是看不上眼的,他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但是也要瞭一個,因為不想表現的不合群罷瞭。村長則笑瞇瞇的看著這些罪人放浪形骸,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隻是眼神又透著點兇狠。
「啊啊啊……那幫發情的男人簡直像公狗一樣……」
房間不隔音,法拉自然聽得到隔壁在發生什麼,罵罵咧咧捂起耳朵,南妮露出一絲尷尬的微笑,和這些法師們交流瞭一下以後南妮知道這些法師過的是什麼日子,被剝奪瞭幾乎所有的權利隻能當做兵器,總是被迫去完成超額的任務又沒人管他們的死活,還要受到各種歧視和防備,做好瞭得不到嘉獎,下次給你更困難的任務,事情辦砸瞭直接死路一條。在這種高壓的環境下很多罪人都受不瞭選擇自殺,以至於到後來一人自殺一個小隊連坐的事情都會出來,而現在他們似乎不用再受到這種虐待瞭,能有個宣泄口自然會如同脫韁的野狗一樣撒歡。
「就由他們去吧。他們以前過的日子,挺難的……」
隨著一個隔音結界,法拉把堵耳朵的手放下瞭,看瞭眼面無表情的雪莉,她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去和這個傢夥交流,隻好和南妮稍微交流一下。
「你也不容易,一個女人待在這麼一群男人中間,幸好是幽靈狀態……」
「其實我要是有身體的話……怎麼說呢,我在該談戀愛的時候,成天埋頭於實驗室,等到死瞭以後才覺得有點遺憾。好像,沒有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愛慕過學長也不過是覺得他人長得好看;那些好像喜歡自己的人也錯過瞭……如果讓我重新選一次的話,我倒是覺得寧可放縱一下。」
「……」
法拉也覺得一陣無語,本來可能和自己有共同語言的南妮結果也聊不來,看來自己和人類的相性不是太好,隻好嘆瞭口氣。
「你們精靈的私生活是什麼樣的?」
法拉轉過頭看著南妮,臉有點紅。
「我真是不知道你們人類怎麼會把這種事情看的這麼輕的……雙方應該由彼此的傢族介紹瞭解,經過一段時間的見面瞭解確定彼此之間有好感,然後通過慢慢的相處瞭解對方,在確定對方是自己所愛以後再定下婚約,經過試煉和考驗,最後在雙方親人的祝福下結為伴侶。彼此的交融也要在婚後,先沐浴然後氣氛環境都到位瞭才行吧,哪有這麼上來就……」
南妮心想就精靈這個壽命這麼搞自然沒問題,問題是人類比精靈的壽命短太多太多瞭啊,而且精靈的受孕概率據說比女法師還要低,所以這個生育率可以說極低。
「而且你們對於自己的伴侶也一點都不夠忠貞,我們崇尚一夫一妻,另一半還在的時候出軌可是很嚴重的過錯,即便是另一半死瞭以後,改嫁或者再取也應該在幾百年以後吧,不然別人會質疑你是不是真愛過前任。」
「可是人類就算魔法帝國時期平均壽命也不到五十……」
「總之,我是無法接受你們人類的愛情觀的,肉欲真的有那麼重要麼,或者說真那麼有吸引力?」
南妮畢竟自己也沒嘗過,所以不好說。
「不是也有精靈被人類吸引走出森林的麼……」
「說的哪個種族還不出幾個奇葩似的,精靈族再怎麼說幾萬的人口裡出幾個奇葩很正常。」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