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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兇兆

  救出小荊綸之後,法恩一行人又在森林裡沿著小河流走瞭幾天。

  「我說,這有什麼好看的,你都看大半天瞭」

  小魔女走到法恩身後,少女冰涼的嬌軀貼近男人的後腦勺,雙手搭著法恩的肩膀俯下身去。

  「這書,有問題……」

  法恩拿著一星期前荊綸給他的書籍,那是逃離那個白沙時,後者傾力投擲過來的奴隸證書,上面詳細描繪瞭戰神族大小姐荊綸曾經為人時的經歷,眾星捧月般出生、如公主般長大過珍貴的十年、然後因為舉族謀反而叛逃天涯、隱姓埋名當個雇傭兵,有圖有文,也不知道是誰調查得這麼清楚,把荊綸的過往寫的明明白白。

  法恩一頁頁翻過小人偶曾經光彩耀人的幼年時期,然後翻開瞭屈辱而淫蕩的少女時期。流浪的少女終究被捉拿,帝國沒有因為她的族人叛國而判她死刑,而是讓她用肉體與餘生來承受叛國的餘罪。

  從那以後,被強制戴上瞭奴隸項圈的少女,一夜之間就從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淪為人盡可肏的肉便器。在法恩翻過的頁面中,荊綸全裸的嬌軀再也沒有任何一絲一毫象征性的遮掩。

  暗無天日的地牢裡、羈押著爬行的隊伍裡、車水馬龍的人流裡、鼎沸喧鬧的鬥技場上,被弄廢瞭雙手的少女都是赤裸裸地出鏡,而那畫面沒有絲毫避諱,以至於那粉嫩的小屁股永遠都是沾滿瞭白濁精液,甚至某些畫面會出現屎尿橫流的一幕。

  法恩放下書籍抬頭看向前方放風的少女,小人偶駐著比她自己還要高的漆黑巨劍站在石頭上,一頭秀麗的白色長發跟漆黑的劍身形成巨大的視覺差。法恩突然愣瞭愣,拿起書籍反復對比瞭眼前的小人偶。

  有點奇怪,最終經過反復對比畫面與現實中的少女,法恩終於確認瞭一件事,這一個星期以來一直看到肉色的少女在他眼前晃悠以至於他忽略瞭某些事,奴隸書籍裡,畫面中的她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污穢不堪的形象,披頭散發的全裸少女混雜著一身屎尿,哪怕聞不到也依然能從那些沖擊性的畫面中感受到刺鼻的氣味。

  法恩非常確信這幾天的射精可沒少塗抹在她身體上,然而法恩現在抬頭望去,少女盡管扭著小腦袋四處警惕,但那依然全果的酮體卻正向面對著她的主人,讓法恩隨時都可以欣賞到少女白嫩的嬌軀,無論是一直高挺著的雪白秀乳還是可以隨時插進去射精的饅頭小蜜穴,從頭到尾就是白白嫩嫩的,數天來,那冰滑的肌膚似乎沒有沾染上任何污垢,她就像一座玉石雕成的少女一樣佇立在石頭上。

  要知道無論是戈舞還是法恩,一旦夜晚到來之後就會將她玩的渾身飆水,沾染瞭草地上的泥土怎麼都不可能這麼幹凈,但明明晚上玩得很嗨,第二天法恩睜眼醒來,看到的永遠都是一身白潔的全裸少女,甩著奶子發出叮叮玲玲的聲音來提示他太陽已經生起。

  「我說,你都看半天瞭,你在看啥啊?」

  戈舞柔軟的胸乳一下子壓到法恩的腦殼上,一邊來回碾壓一邊發出不滿的聲音。沒去細想荊綸為何每天都會把自己洗得這麼幹凈,法恩放下書籍剛要解釋這書的奇怪之處的時候。

  在法恩手裡的奴隸證書突然抖瞭抖,閃出一絲微光瞬間鉆入地下消失不見,這奇怪一幕讓兩人當場停住,法恩率先反應過來,一滴冷汗當場就流下瞭額頭,這事大條起來瞭。

  沒有任何耽擱,拋棄書籍的一瞬間,氣運丹田、雙手成錘猛然砸向地面,這一下用瞭十成十的尊師級力量,圓一公裡的地面隨著一聲爆鳴集體爆裂開來,高強度的震蕩延綿不絕,讓方圓這裡再也沒有絲毫藏身之處。站在石頭上的少女措不及防之下也被瞬間拋飛,咿咿呀呀的慌叫從空中傳來。

  法恩與戈舞所站立的地方是唯一完好的地區,一對黑頭發的男女兩人背靠著背,龐大的靈魂卻猶如颶風般掃過每一寸紛飛的泥土,最終在一棵飛起的樹根後面找到瞭那絲閃光。

  「在那裡……」

  隨著戈舞的嬌喝,法恩一腳跺向大地爆沖而上,指尖閃出劍光對著那光點橫向劈瞭過去,後者頓時驚厥,千鈞一發之際猛然拔升高度,僅有尊師級的男人不可能在半空中再一次迅速改變方向,就在它以為能逃出生天之際,一支渾厚的箭矢如流星般劃過天際………

  嗙~~~

  玻璃破碎般清脆的聲音自天空撒下,放下弓弦的小魔女一扭頭甩起清揚的黑色秀發,動作幹脆利落而又沒有絲毫留情。

  法恩踏步躍下,臉色卻非常不好看,戈舞緩步上前把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小黑眸裡傳出瞭同樣不安的情緒。

  「敵人~~敵人在哪?」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直到兩人完事之後,這才從半空中跌落泥土的小人偶一翻身躍起,後知後覺地輪著巨劍360度不知所措地轉瞭起來,將一雙小奶子甩得叮當飛響,因為在她視野裡找不到任何一個威脅性的東西。

  沒管那個可愛的小人偶,法恩彎腰撿起地上的奴隸證書,書籍不復這幾日以來的光澤,變得就像一本平凡正常的書籍,這才是它原本的模樣。

  「你說,剛才那個~~東西,會不會一直在發送我們的地理信標」

  戈舞拉著法恩的白袍,即使身為魔域公主,但低下的修為依然讓她的聲線不可避免地帶上瞭些許顫抖,畢竟一直追殺他們的人,是一位王級的人。

  一想到他們歡聲笑語地度過瞭無憂無慮的一星期,那個殺神卻在暗中不停地飛速接近著,至今已經不知道接近到什麼程度瞭,戈舞就不可避免地泛起一身冷汗。

  「是的,隻是情況並沒有你想的這麼糟糕,傳送的距離應該已經遠遠超出瞭王級的最大探測范圍,即使是擁有信標,他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法恩拍瞭拍戈舞的小手,那纖細的手臂透露著一絲冰涼。姑且安慰瞭一下小魔女,法恩這才看向罪魁禍首,那個直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小性奴拉著巨劍走過來,那精致的小臉依然一臉懵逼,她甚至還不知道法恩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這一片地區全部犁翻。

  法恩看著少女那疑惑不解的神情,無奈地把手伸到她腦袋上使勁揉瞭揉,真是天真無邪的好年紀啊,如果沒有察覺,他們繼續這麼走下去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個白沙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就遁著信標撕開空間裂縫降臨此地。

  荊綸搖著腦袋主動磨蹭著法恩的手臂,主人沒說原因,那她還是不要多問瞭,隻是法恩那略帶憐憫的眼神讓她微微不適,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照顧瞭,這讓她分外尷尬,畢竟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非常合格的戰士來著。

  小姓奴背起雙手主動搖晃起光裸的嬌軀,微微甩動著柔軟的冰乳發出細微的鈴聲,低著腦袋帶著有些軟軟的語氣朝著法恩說話,就跟小貓咪撒嬌一樣。

  「主人,如果有什麼需要荊綸去做的,請盡管吩咐」

  「好~~」

  看著非常想表現自己但卻不知道怎麼表現的全裸性奴少女,法恩笑瞭笑,手掌順著少女光滑的小臉蛋徑直往下,將她那柔軟的奶子盡數揉進手心解壓,剛才真是太險瞭。

  「可是我們,似乎並沒有傳送多遠啊………」

  就在法恩覺得已經可以安心繼續趕路時,一盤的小魔女顫抖著說出瞭極為驚悚的話,法恩猛然扭過頭,看向戈舞顫顫巍巍地指向的某一棵被折斷的樹木,因為被犁過的大地而不知道從哪飛過來的斷木,那主樹幹上雕刻著一把小小的劍狀標志,那劍柄上還劃瞭三道細小的抓痕。

  看到那道標志,前一刻還笑著揉捏翹乳的法恩,下一刻驟然墮入冰窟,冷意如天幕般披散而下,在這一刻他感覺四周再無任何一絲安全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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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退回一個月前,法恩於戈舞因為搶奪瞭凝骨草而養傷的那個小漁村,告別的小葉子後踏上瞭前往特蘭城的森林大道,因為路途遙遠的緣故,不想一直吃肉幹的小魔女就拉著法恩偏離瞭大道,走進瞭荒無人煙的大森林裡狩獵新鮮的肉。

  而為瞭不迷路,法恩一路上都在做著返回的標志,那就是刻在樹木上的一個劍狀標志,戈舞覺得好玩偶爾也會附帶上自己的信號,那就是在劍柄上留下三道抓痕。

  雖然後來兩人越發深入森林,以至於找不到瞭返回的標志被迫進入獵人小村問路,那就是前集回顧的劇情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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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時間返回現在,看到那個熟悉的標志,法恩戈舞兩人非但沒有絲毫的欣喜之意,反而感覺到寒冬臘月,因為出現那個標志也就意味著,他們真的沒有傳送多遠,隨即傳送似乎把他們全都坑瞭,這裡是特蘭城外的原始森林。

  「我們確實沒有離開太遠,這裡距離那個巖鎮……」

  戈舞的小黑眸頻頻閃爍,她開始計算王級的最大探測范圍以及那個光點的信號發送距離,還有這一星期以來的路程,而法恩則直接得多得多,他撿起一顆樹木猛然擲向天空,隨後一躍而起踏著樹木垂直飆升上去,在高空的視野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之前不用這個來探查是因為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緊急,法恩第一次感覺事態超脫瞭自己的控制。

  高空凌冽的狂風讓他姿態越發不穩,升到數百米後,樹木的動能逐漸降低,在幾乎完全停頓的時候,法恩猛踏一腳樹木,巨大的炎爆從他腳下迸發而出,借助完全爆碎的樹幹,法恩得以再一次拔升高度。

  這一次他來到瞭近乎千米的高空,這裡已經是王級的領域,從這裡俯瞰大地,一切都宛如玩具般弱小。但他並沒有沉迷這片風景,因為他曾經踏足並且跨越過這境界。

  法恩在天空逗留的時間極其短暫,但強大的靈魂在這一刻發揮出瞭它應有的作用,短短一瞬間法恩就將這一片地帶盡收眼底,很快就在東南方向找到瞭一個不起眼的小黑點,似乎還在冒煙?

  然後他就墜瞭下去,荊綸在地上目瞪口呆,看著她的主人從天空中踏著炎爆一步步走下來,他就這麼若無其事地踏足瞭屬於王的天空?然後又安然無事地走瞭下來?

  「東南方向,全速前進的話應該能在一天之內抵達」

  「我們在特蘭城經過瞭五次傳送才抵達巖鎮傳送陣,每一次的傳送平均時間在四十五秒左右,也就是說巖鎮距離特蘭城的水平距離超過瞭五百公裡,王級的探查並沒有這麼遠,時間應該還足夠,隻要我們趕在白沙之前抵達特蘭城,然後傳送離開就安全瞭」

  戈舞適時地報上瞭準確的數字,也讓落地的男人再一次安心地點瞭點頭。荊綸從頭到尾一頭霧水,但她不傻,聽到戈舞快速說出的情報再結合法恩的行動,不難猜出問題,那就是白沙一直在追殺他們,而且似乎已經找到瞭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

  荊綸看著快速規劃著路線計劃的兩位主人,那計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細節能夠允許她參與進去的,但她卻是整個計劃的核心。

  荊綸咬瞭咬牙,他們大可不必為她做到如此地步,因為荊綸隻是一個卑賤的性奴隸罷瞭,隻要交出她,那麼以這兩位的才華以及實力,天下之大沒有什麼地方去不瞭的。

  「愣著幹嘛,還要我去抱你嗎」

  一聲冷喝打斷瞭荊綸,她驚愕地抬起頭,法恩向著她伸出瞭一條手臂,而在男人的另一邊,法恩挽起的手臂上坐著黑發的少女,此時正樂呵呵地摟著法恩的脖子,似乎危機已經離她而去。

  荊綸看著法恩那條手臂,她能坐上去嗎?她也有資格坐上去嗎?沒有響應思維的意志,那白潔的嬌軀鬼使神差地走向瞭男人的臂膀,然後一屁股坐在瞭男人的小臂上。

  法恩點瞭點頭,他此刻的修為遠超兩位少女,所以帶著她們趕路才是最快最優解的。

  這是他的想法,但被男人抱在懷裡的白發少女顯然並沒有想得這麼簡單,盡管已經坐上瞭主人的手臂,但荊綸依然渾身僵硬不止,戈舞摟著法恩的脖子看到近在遲尺的小荊綸不知所措的樣子頓時樂瞭起來。

  「小淫貓,如果你等一下尿瞭你主人一身,小心他揍你哦」

  荊綸愣瞭愣,半響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畢竟最高隻抵達過大師巔峰級的少女,根本不知道天空的模樣。

  法恩雙手往自己身前縮瞭縮,將兩位少女如同貓咪般抱近瞭一點之後,左膝微微彎曲、下一刻猛踏大地。

  圓弧狀的爆裂波紋從大地崩碎而開,男人如同出膛的炮彈般轟鳴躍向天空,這一躍就是數百米的高度,撒下一路興奮亦或者哀號的鳴叫。

  「丫霍………」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鵝鵝鵝鵝鵝鵝餓鵝鵝鵝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