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北京,秋高氣爽,旅遊界對北京「金九銀十」的說法的確名副其實,天高雲淡陽光和煦,草木繁生,鮮花似錦。
宋秘書安排陳玉瀅住在一所北郊豪華的別墅內,紅頂白墻的二層建築研磨在濃鬱的綠色中,竟然有一千平方米的寬闊庭院被草坪和花木裝扮得生機勃勃。
宋秘書說這別墅是個朋友的,陳玉瀅也不想多問。
她的心思不在這裡,這樣豪華的處所不是第一次住過,過大過多的房間和院落使她感到內心的寂寞空曠,而且也讓她想到同李海林,黃剛以及老首長等人的色情經歷,想起那些,有如夢幻,是惡夢還是懷念,自己也說不清。
她坐在草坪的太陽椅上沐浴仲秋的陽光,百感交集。
經過這次生死的風暴,陳玉瀅對仕途全然失去興趣,被莫得海們殘酷的刑訊凌辱和王心雅和黃剛的死給她重大的打擊。
10月,喬琪娜在海南省被捕,並立即被押解到北京。
組織上讓陳玉瀅參加審訊。
喬琪娜被捕的情節有些蹊蹺,她在海南給母親傢打瞭一個電話,隻是報平安。
公安部立即追蹤到海南並輕而易舉抓住她。
審訊喬琪娜是在一個北京遠郊區的密所,陳玉瀅見到喬琪娜不禁大吃一驚:原來年輕漂亮的女警似乎老瞭二十歲,帶著手銬腳鐐的她一瘸一拐,似乎受過酷刑。
整個審訊喬琪娜隻有一句話:「你們永遠抓不住莫得海。」
令警方惱怒的是他們終於發現喬琪娜近乎自投羅網的舉動確實吸引瞭警方註意力,而莫得海就是借此空隙逃出瞭天羅地網。
喬琪娜用犧牲自己救助莫得海。
喬琪娜被判死刑,在12月中旬一個寒風呼嘯的下午被執行死刑。
死刑執行前,喬琪娜提出要見陳玉瀅。
司法委征求陳玉瀅意見,猶豫之後她答應瞭。
專程飛回省城。
應陳玉瀅要求,見面安排在省第一監獄的會客室,她厭惡甚至懼怕監獄,也希望讓喬琪娜死前現身在溫馨的場所。
監獄方堅持給喬琪娜帶手銬腳鐐,沒有顧及她的請求。
面臨死亡的年輕女警面目安詳,從蒼老暗黑的臉上還能依稀找出她以往秀美的痕跡。
陳玉瀅深感監獄對人的摧殘,她想喬琪娜是否也遭遇過自己在M縣貿易中心那樣的折磨凌辱,但立即打消此念頭,往事不堪回首,不能提及,也不要再想瞭。
「你們贏瞭,我們輸瞭。」這是喬琪娜的第一句話。
「你就是要找我說這句話嗎?我想不該是的。」喬琪娜端詳瞭她有一分鐘。
「你還是那麼漂亮,可你已經失去自信。」
「你是為莫得海而死的,是吧。」陳玉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愛他,為他而死,死而無憾,可你呢,你愛誰?」喬琪娜很尖刻。
「我為你年輕的生命感到遺憾,本來你可以有光明的前途。」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你認為我死有餘辜,我覺得是死得其所。」
「琪娜……」陳玉瀅盡量用親和地口氣說:「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作……」
喬琪娜臉上的生硬和對抗漸漸消失。
「能不能告訴我關於宋力輝的事……」
「……在得知你被判死刑後,他……在監獄自殺瞭……」
喬琪娜眼淚一下流出,沒有擦,任其嘩嘩淌下,隻是盡量克制啜泣。
「是我害瞭他……」陳玉瀅一時語塞,把兩張紙巾遞給她。
「是莫得海害瞭他。」
她小聲說,緊張看著她。
喬琪娜似乎沒有聽見,繼續淌眼淚。
「對不起呀……我……」喬琪娜放聲大哭。
「琪娜,你還有什麼要求和心願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力……」
「告訴我爸爸,有條件時照顧宋力輝的老母親。」
「就這些?」
「陳法官,對不住你瞭……我走瞭……」
望著喬琪娜遠去的慢跚背影,陳玉瀅頗感人生的殘酷無情,以往熱衷的政壇成為可怕的往事。
元旦後她已健康為由,辭去高法副院長。
還享受正局級待遇,在北京療養。
至於人大代表一職就順其自然,等到初春兩會時再說。
老首長可能是為避嫌不再理會她,唯有宋秘書一直通過北京的各種關系精心照料她。
宋秘書還是經常與她幽會。
畢竟兩人共同經歷瞭生死有幸活下來,在熾熱的肉體交媾中,他們更加忘我狂熱,因為現在的生命是老天賜予的。
莫得海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
湯加每次見面她都問莫得海的下落,宋秘書總是遺憾的說沒有找到。
對莫得海的仇恨在不斷滋生,宋秘書感到陳玉瀅在談起莫得海時已近乎神經質。
心雅和黃剛的慘像,甚至喬琪娜的模樣在白天和黑夜時常絮繞在眼前,令她不得安寧。
兩個月後,北京出奇的下瞭一場雪。
望著散落飄下的雪花,陳玉瀅的心緒變得平和許多。
「我不應該閑呆在這裡,應當作點什麼……讓莫得海早日落網。」
下午宋秘書踏雪而來,告訴她組織上為照顧她的身體,安排到湯加去療養。
陳玉瀅起初不同意,經宋秘書一再勸說才勉強答應。
兩天後陳玉瀅乘國泰航班經香港轉機,經過近十個小時的航程到達瞭南太平洋的島國湯加。
登機前才得知湯加是個在南太平洋西部面積為699平方公裡的島國,人口隻有十幾萬,是個旅遊療養勝地。
飛機在首都努庫阿洛法機場降落,天色陰霾,似乎要降暴雨。
宋秘書的朋友,一位華商林先生到機場迎接,給她安排進首都最好的假日飯店的豪華套間。
林先生告訴她宋秘書要求在湯加的一切均由他親自照顧。
在請陳玉瀅先稍事歇息後便禮貌的離開,臨走時講在房間衣櫃中為她準備瞭一些衣服。
打開衣櫃,陳玉瀅看見裡面琳瑯滿目的各色衣飾,簡單翻瞭翻,有晚禮服,長短的休閑裝,還有幾套花色鮮艷的比基尼。
拿出幾件衣裙比劃,竟然都很合身,不由感謝宋秘書和林先生的細心。
窗外風雨大作,洗過澡穿著睡衣的陳玉瀅看著外面的狂風驟雨,孤單而鬱悶。
翻看房間的小冊子,知道湯加每年的10月到翌年2月時旱季和臺風季節。
她不理解為什麼讓她在這樣的季節來湯加。
林先生同她在西餐廳吃飯,飲過美味的馬提尼酒後,心情有所好轉。
林先生介紹說現在湯加有華裔三千左右,另每年有近八千從港臺大陸來旅遊療養的中國人。
在這個群島的小國,實際上存在一個華人的小社會,也有一個唐人街。
他將把陳玉瀅介紹給上流華人圈,他告訴陳玉瀅以到湯加療養的中國高官身份同他們打交道。
一周後,2007年的最後一次臺風離開湯加轉為熱帶風暴,在飯店「囚禁」許久的陳玉瀅終於可以外出瞭。
林先生駕車帶她在首都瀏覽。
陳玉瀅十分喜歡湯加的海濱,耀眼的白色沙灘,碧綠的大海和蔚藍的天空令她心曠神怡。
真想躍入潔凈透明的海水中嬉戲。
她發現湯加本地的女人大都肥胖。
林先生告訴她這裡女人的審美標準是豐滿。
陳玉瀅認識瞭華人商會的董事長洪美齡,一位風度翩翩漂亮的中年女人。
洪美齡也十分喜歡陳玉瀅,相見不久二人就以姐妹相稱,洪美齡長她一歲,陳玉瀅稱她洪姐。
洪姐帶她參加瞭幾次華人的Party,美貌動人的大陸女法官成為上流社會,尤其是男人們的女皇。
陳玉瀅極為開心,覺得湯加真是個美好的地方,此行不斐。
鄧華周末晚上,洪美齡同陳玉瀅乘遊艇到她在一個小島上的私人豪宅參加晚宴,介紹更多的華裔朋友,林先生自然陪同。
洪美齡豪宅的寬大院落下就是大海,明月照亮的海浪拍打著下面的巖石,清馨的空氣中夾帶少許淡淡的海腥味。
客人很多,洪美齡講其中一些人是從東南亞來此地療養的富商。
一一同賓客握手寒暄後,陳玉瀅突然覺得後頸冒出一股寒氣,腦中浮現除那株墨菊來。
「怎麼搞的?」她十分不解:「是心理傷害分復發吧,別去管他,高高興興參加晚宴嘛。」
「玉瀅,來,給你介紹一下。」
洪美齡引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士:「這位是來自馬來西亞的富商鄧華先生,來這裡療養。」
陳玉瀅面前的這位華商儀表堂堂,鼻梁高挺,兩眼炯炯有神,現出魄力和雄心,似乎有點眼熟。
可確實沒有見過。
這男人周身發散的性感竟令她一時心動。
美中不足的是鄧華聲音有點沙啞,帶著一股滄桑。
但他講話得體而風趣,吸引住陳玉瀅。
這個晚上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很長。
洪美齡對此總報以會意的微笑,而林先生則視而不見,一點不打攪他們。
鄧華告訴她也住在假日酒店,陳玉瀅問他在那個房間,鄧華笑而不答,經一再追問才講是總統套房。
林先生帶陳玉瀅又玩兒瞭兩天,包括她向往的海灘。
在熱鬧的海灘……皮膚白皙,身姿豐腴而曲線玲瓏的陳玉瀅引得眾人大量的目光。
盡管身著狹小的花色比基尼,她毫無羞澀,坦然在海灘徘徊,在太陽椅上歇息。
經過在中國山間同男人長時間裸體行走鍛煉的她已經有足夠的承受力,一時間想去裸體浴場,不過她知道湯加並沒有。
兩天後鄧華打來電話,說從朋友的小島上回到飯店,可否同她共進晚餐。
出於謹慎她征求瞭林先生的意見,林先生客氣的告訴她,在湯加活動是自由的,而且同富商的交往是安全的。
他們在臨海的落地窗前桌上晚餐,鄧華禮貌的請陳玉瀅點菜,鄧華則不經她同意點瞭一瓶路易十三。
陳玉瀅不由想起同李海林黃剛在一起痛飲這種昂貴名酒的情景,體內一陣熱浪湧出。
她的肉體需要男人,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瞭。
晚餐的味道很好,氣氛更佳,兩人沒有理會旁邊侍者的驚奇,大大方方將路易十三喝光。
微醉的陳玉瀅接受鄧華的攙扶在海邊散步,清涼的海風吹拂她飄逸的長發,令她如醉如癡。
鄧華提出去他的房間喝咖啡,陳玉瀅欣然同意。
回到房間時,侍者推著金色的小車已經等候在門口。
金壁輝煌的咖啡具裡琥珀色的咖啡冒著迷人香氣,陳玉瀅小酌一口,味道頗佳。
很有酒量的她已經恢復清醒。
他們談起湯加,鄧華主動介紹瞭他的經商簡歷。
陳玉瀅也大致介紹瞭自己在國內的工作。
一切都那麼融洽,和諧。
「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覺真好啊……」
她感嘆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瞭。」
望著鄧華寬闊的胸部,她產生出撲到那有力懷裡的沖動,便用深情的目光望著鄧華。
鄧華也充滿柔情的看著她。
投入她的眼睛有些迷茫和模糊,鄧華高大的身影散發著不可思議的異性磁場慢慢接近她並將她吸引過去。
在投入他懷抱的瞬間,感覺進入瞭另一個世界,這是在美麗的太平洋島國,身邊沒有權力傾軋,沒有半被迫半自願的戲謔,可以輕松太平的享樂,心裡暢快輕松極瞭。
吻到他的唇,柔軟而豐厚,令她想到他寬大結實的胸懷。
艷唇同它親密接觸,如膠似漆,飄飄欲仙。
他們火熱的舌纏繞在一起,相互品嘗對方的美味,似乎永遠不想分開。
在熱吻中,陳玉瀅忘記瞭周邊的一切,當他們纏綿的熱唇難舍難離的分開時,才發現自己和這個男人都已經是赤裸裸的瞭。
鄧華用熟練的手法剝掉瞭兩人的衣服。
她急不可待的將裸身緊貼住那健壯結實的肉體,皮膚太饑渴瞭,肉體太寂寞瞭。
鄧華將她緊緊抱住,她放肆的在他懷裡縱情蠕動,摩擦擠壓肉體,釋放不可抑制的欲望,她都不知道是站著還是躺著,隻感覺是在鄧華的身體上遊弋沖浪。
終於盼到他肉體的進入瞭,雄壯有力,氣勢磅礴,讓她想起盟軍沖上諾曼底海灘的巨大登陸艇。
便盡量展開下體,迎接偉大時刻的到來。
她的呻吟由細小含蓄變得肆無忌憚,旋即放浪尖叫,隨著入侵者洪水般的沖擊忽高忽低,猶如美妙的哭泣,更似暢快的放歌。
不知過瞭多久,不知多少暴風驟雨,山洪爆發,不知多少次攀上愉悅的頂峰,她覺得身體的欲望似乎是無限的,如同無邊的宇宙,四肢軀幹都彌散在太空中……
墨菊雲收雨寂,當情欲退潮,身體又回復到知覺時,陳玉瀅發現自己臉朝下,雙手被反綁,鄧華沉重的身體押在背上,屁股溝上硌著粗硬的肉棒,兩隻大手死死抓住身下的雙乳。
「你……」陳玉瀅扭過頭。
鄧華立即親熱的吻住她的嘴,封住她的話,消除瞭她的驚異。
「讓我們繼續……」他說著將肉棒下移,尋找入口。
陳玉瀅猶豫一下,被捆綁的錯落美感和馬上又開始的性交使得她情願的盡量撅起屁股。
鄧華的雞巴徐徐挺入瞭。
陰道的前壁被一個突起物如同犁一樣耕過,刻骨銘心的刺激!
猛的女法官腦海中凸現那株盛開卻冒著陰險氛圍的墨菊,耳邊想起齊欣嘎然而止的「墨菊」二字。
全身劇烈一抖。
「墨菊?啊,就是莫局呀,那天就是這樣被反綁著,撅著身體被他強奸,龜頭的突起物,天哪,和現在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她的肉體明顯冷落下來。
鄧華覺察到她的變化。
「怎麼啦?」
「啊……我……我累瞭……渾身像散瞭架子……」
「堅持,就一會兒,你會很好的。」
鄧華加劇瞭抽送,兩手更狠狠的抓著她的奶子。
恐懼,疼痛,羞辱混雜著強烈的肉體刺激令陳玉瀅不知所措,半分理智半分欲望告訴她必須把性交進行下去。
鄧華終於射精瞭,她感覺射的很多很多。
鄧華不由分說的將她抱起放在地上跪著,將半軟的雞巴塞進她口中,簡直就是那天的翻版。
陳玉瀅不敢有異常表示,順從地為他完成口交。
在她不知道鄧華會如何繼續時,反剪的手被解開。
「去洗個澡吧……」鄧華拍拍她的屁股,依然很溫柔耐心。
陳玉瀅拿起散落在地毯上的內外衣,走向浴室。
突然她的手機響瞭,鄧華驚訝的望著茶幾上閃亮的手機,她不失時機的將口裡的精液吐在內褲上。
電話是洪美齡打來的。
「玉瀅,實在抱歉,我這裡有點急事,在大堂等你,你能下來嗎?」
「……對不起。」
她若有所失的說:「洪美齡董事長找我……」
「這麼晚瞭……唉,趕緊沖洗一下吧。」說著將她拉進浴室。
鄧華用噴頭仔細沖刷女法官的肉體,陳玉瀅心驚膽戰的承受著可怕的洗禮,她已經大致明白鄧華就是莫得海,拼命控制自己不要發抖。
穿好衣服,她匆匆走到門口。鄧華攔住她。
「你……」陳玉瀅一驚,接著說:「謝謝和你這個難忘的夜晚……」
她盡量是自己的聲音平和。
鄧華攤開兩臂聳聳肩:「遺憾哪,本來想與你共度良宵的,我也非常感謝你和我度過這個美好的夜晚。」
「難忘……今宵……」陳玉瀅恍惚的望著他:「我很快樂,謝謝鄧先生。」
鄧華將陳玉瀅送出房間門口時在她額頭上親瞭一下。
把她又嚇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