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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吃過晚飯,休息一會兒後,往浴室洗漱好,回臥室休息。

  躺在床上閉著眼,思緒萬千,感覺很疲倦。

  妻子關好臥室門,吹瞭頭發,走到我身邊。

  「今天很累嗎?」她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

  「有點,你回來把東西都買瞭嗎?」我睜開眼睛問她,

  「嗯,都買瞭,給我爸媽買的明天給他們送去。」妻子說。

  「嗯,」我閉上眼睛。

  「那睡覺咯,這兩天要養好精神哦,」妻子甜甜的說著,

  「嗯,」我有些冷淡的回,不知道妻子有沒有發現。

  第二天,我帶著兒子和妻子去嶽母那,妻子給她父母買的衣服之類,嶽父嶽母還是很高興的,嶽父抱著兒子,就往書房去,肯定又是給兒子講他在部隊時的故事。

  愉快的一天,很輕松,輕松到我都忘瞭妻子前天晚上參加舞會時,回來欺騙我的種種。

  到農歷29那天,一傢人往機場趕去,辦理好托運後,飛機往我老傢方向飛去。

  到達我老傢那邊,已經是下午五點,回來前就跟我爸聯系,出機場後,我爸和我弟一人開一輛車早就在門口等我們。

  「爺爺,叔叔,」兒子看到我爸和我弟在前面,跑瞭過去,

  「哎,宇宇,」我爸蹲下一把抱住兒子,看著他們很開心,我也跟著很愉快。

  我爸和弟弟過來跟嶽父嶽母以及妻子打好招呼,噓寒問暖後,弟弟把帶回來的東西全放他車上,我爸載著我們四個大人,我抱著兒子坐在大腿上往傢裡方向去。

  我傢住在離市區不遠的一處小鎮上,山青水秀,民族風情濃重,據說政府還準備給鎮裡開發成民族旅遊小鎮。

  我傢在市區裡也有房子,爸媽都是公務員,在市裡買一兩套房子還是力所能及的。從我小時候開始,每逢春節,總跟著弟弟一起回老傢過年,那時爺爺奶奶還在世,伯父也會帶他傢人回來,好不熱鬧。

  小時候我爸總對我和弟弟講,「人不能忘本,出門再遠,也要記得回傢的路」。

  上瞭一段水泥路後,車在我傢大院門口停住,弟弟下去把大門推開,車子開進院子裡。

  我看到我媽在房子門口站著,看著我們這邊。呵呵,還真是觸景生情啊,記得小時候,奶奶就是在門口那裡站著等我們回來,也是在那裡站著,看著我們離去。

  我下車後,往我媽那走去,兒行千裡母擔憂,我是真想念母親。爸爸小時候總是充當嚴父的角色,媽媽總是呵護我和弟弟,所以對於母親,我和弟弟總是喜歡跟她待在一起,好在這些年,弟弟有陪在母親身邊。

  我走到母親面前,真是歲月催人老啊,仔細的端詳她,皺紋已經上瞭眼角,一根兩根的銀發參雜在黑發中。

  「媽,我回來瞭,」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很酸。

  「好,回來就好,」母親溫柔的看著我,這不像妻子看我的那種溫柔,我也描述不出來那種感覺,大概是一種心安的感覺。

  「奶奶,」兒子下車後,大聲的叫著我媽,跑過來,

  「哎,宇宇,長這麼高瞭,都快趕上奶奶咯,」我媽走過去拉著兒子的手,很仔細的看著兒子。

  就這樣,我們一傢走進小樓,前年我爸在老傢的地基上重新蓋瞭一棟五層樓高的磚房,我也給父親打去一些錢,老傢裝修的還算好。

  我爸我媽,嶽父嶽母都是文化人,所以他們聊的還算來,嶽父嶽母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們這次跟我們回來也隻是散散心,看看風土人情。

  晚上,妻子和弟妹在廚房跟著母親一起做晚飯,我和弟弟,父親和嶽父在大廳裡聊天,兒子在大廳廚房來回走,像個小機靈鬼。

  吃完晚飯後,我們洗漱完畢,各自回房休息睡覺。老傢房子很大,房間很多,當初我爸重新建房子,就是為瞭我們回來有地方住。

  夜間,小鎮很安靜,沒有城市的喧囂,妻子和兒子睡的很安穩。

  回到故鄉,讓我心安,不久我也睡瞭過去。

  年三十,吃過年夜飯,全傢人在客廳裡聊天,等待著新的一年的到來。

  看著中央電視臺主持人的倒數「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咚……新年好……」,是的新的一年已經來臨,

  弟弟拉著兒子往院子裡去放煙火,三十早上弟弟帶著兒子去市裡買瞭一車的煙花。

  我們一傢人也跟著往外走去,外面飄起鵝毛般的雪,小鎮的上空早已經被煙花點亮,弟弟教兒子點燃煙花,不久,煙花沖天,兒子開心的跳瞭起來,拿著他的攝像機拍攝著。

  一傢人都很開心,我註意到妻子臉上洋溢著非常非常少見的表情,那種表情,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有感動,有開心,有幸福,有滿足……

  一傢人在大門前合瞭一張影,上空煙花滿天,五彩斑斕。

  大年初一,我起床看向窗外,小鎮被染成一片白色,看來昨晚下的雪還很大。

  我父母早就起的很早的在做飯,等我們都起床時,飯都做好瞭。

  一傢人其樂融融,吃完飯,兒子拉著弟弟去院子裡放煙花,爸爸在跟嶽父聊著天,媽媽在和嶽母妻子弟妹聊著傢常。

  我起身往門外走去,兒子和弟弟在院子裡玩的很開心,今年的雪下得很大,夠兒子玩的瞭。

  第三天,嶽父嶽母要自己出去玩,我知道他們工作時都很忙碌,所以載著他們往機場去,隨他們去玩吧。

  初八,兒子也玩夠瞭,攝像機內存都快被他用滿瞭,說著回去要換個大內存再回來。讓我們一頓笑。

  吃過午飯後,快要回SZ時,我給瞭母親一張銀行卡,卡裡有二十萬塊錢,都是我自己年終分紅的一部分錢。

  當然我並沒有跟母親說有多少錢,給母親說密碼是她的生日。

  「明珠懷孕瞭,我去照顧她吧,快退休瞭單位也不用我去瞭,你爸我不用我照顧。」母親拉著我的手,看著她慢慢蒼老的手掌和身軀,我的眼眶瞬間濕潤,

  「媽,不用擔心,你就在傢裡好好的就行瞭,時不時跟我爸出去旅旅遊嘛,弟弟和我都不用你們擔心瞭。回去我們請保姆就行瞭,不用擔心,」為瞭不讓母親看到我的變化,我微笑的看著她,

  「這請外人來能好嗎?我去吧,不會多吃你傢大米的,」母親笑著說,

  「媽,沒事,不用擔心,兒子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嘛,不用擔心,」我拉著母親的手說,

  「行吧行吧,人老瞭就不中用咯,」母親說,

  「哈哈,媽,說什麼呢,您還很年輕呢,過完年叫爸帶你旅遊去,還操什麼心呢,」我說,

  「好,好,好,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回去好好生活,不時回來看我們,」母親說,

  「嗯,」我回母親。

  「這些年,麻煩你照顧爸媽瞭,」我對弟弟說,

  我老傢有個習俗,傢裡男孩子中最小的一個留下來陪父母,照顧父母的生老病死,當然父母的大部分財產也留給最小的那個男孩。

  「哥,沒事,你放心吧,我會陪好老爸老媽。」弟弟看著我說,

  弟弟和我從小感情就好,他對父母的感情更甚於我,所以我出去後對父母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這是給你的一點小心意,算是我給侄子和弟妹的過年紅包吧,一定要收。」我從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袋子,裡面有五萬塊錢。

  「不用,」弟弟說,

  「再這樣就沒意思瞭,」我把袋子硬塞到弟弟手裡。

  弟弟沒有說話,看著我這樣子,就收瞭。

  和我媽和弟弟道別後,我爸開車載我們去機場。

  一個小時後來到機場。

  「常回傢看看,」我爸在機場門口看著我說,

  「嗯,」我應瞭他。

  「爸,再見,」妻子說,

  「嗯,回去好好休息,鎮南欺負你就跟我和他媽說,」我爸對妻子說,

  「呵呵,好的爸,」妻子笑著說,

  「爺爺再見,」宇宇像他爺爺揮揮手,

  「宇宇再見哦,」我爸慈祥的看著宇宇,

  「爸,回去吧,我們走瞭,」我說,

  「好,走吧,」父親看我們,微笑著。

  登機後,飛瞭兩個小時,回到SZ國際機場,打車往傢裡去。

  「咣,」打開傢門,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到傢咯,」兒子愉快的拖鞋往客廳走去。

  「洗澡瞭宇宇,」妻子進去喊兒子,

  我進去關好門,往沙發上躺著。

  兒子和妻子去浴室洗澡。

  我拿起兒子放在沙發上的攝像機,想著這幾天兒子拍瞭什麼,

  兒子大都記錄過年那幾天的煙花燃放,我弟帶他出去玩雪,以及拍攝每個人,都留在他攝像機裡。

  不看還好,我發現過完年後的初五,兒子和妻子睡在床上,兒子在搗鼓著他的攝像機,畫面對準妻子,妻子躺在床上看著手機,很開心的樣子。

  現在回到傢裡,看她玩著手機很開心的樣子,頓時不是那麼舒服,難道是和白露娜或者她的朋友聊天很開心嗎?還是看到什麼開心的視頻。

  繼續往下翻,兒子沒有記錄到有關妻子的單獨視頻,都是我們一起玩的畫面。

  妻子和兒子洗完澡,我進去洗,關好門後,看到妻子和兒子的衣服都仍在洗衣機裡面,晾衣架上沒有清洗過的內衣褲,往裡走去沖澡時,條件反射一般,居然有想去看一眼妻子內褲。

  我往洗衣機裡翻瞭一下,妻子的內褲赫然在最裡面,我扒開內褲襠部看,幹幹凈凈,用手去觸摸,沒有濕潤的痕跡。

  奇怪,妻子的內褲現在並沒有像春節前的那種跡象。

  難道她那幾天分泌很多東西?是受到什麼刺激嗎?還是說她那幾天特別想要性愛?

  我不知道,把衣服重新放好,把自己的衣服也扔進洗衣機裡。

  洗好澡後,時間已經到晚上,回來時我們在樓下買瞭吃的,所以今晚不用我們做飯。

  吃完晚飯,躺在沙發上休息,跟兒子玩一會兒,妻子把衣服都洗好後,叫我們去睡覺。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晚去尋找妻子,妻子回來騙我,我對她居然沒有性愛的沖動,當然,看到她穿著居傢睡衣都掩蓋不住的好身材,我下體也會有感覺,但是隨著大腦提示,她騙瞭我,瞬間浴火就降瞭下去。

  好在妻子也不要求,可能她也怕在懷孕期間有性生活,胎兒會受到影響。

  感覺又回到幾年前的生活,工作很忙,應酬很累,回傢就睡。

  回SZ這幾天,經過老張的推薦,我去一傢專業的保姆服務公司請來一位和我媽大概年紀的阿姨。

  阿姨理著幹練的短發,身材並沒有發福,和我聊瞭幾句後,瞬間相中瞭她,決定讓她來照顧妻子,以及接送兒子,收拾傢裡,以及做飯做菜,當然,我給她的工資也很高。

  時間過得很快,元宵節到瞭,我打電話給大學的三個好友,綜合考慮後,我們相約今年五一去SC王陽管理的九寨溝見面。

  「老王,我們幾個還是你活得最明白,最有覺悟,」和王陽打電話時,我調侃他。

  「哈哈哈,哪有陳總活得自在呀,我就在瞎搞呢,」王陽變瞭以前的馬大哈性格,看來這幾年的官場,讓他也改變很多。

  「……來九寨溝吧,這裡山好水好,我們幾個第一次聚不得找個好地方,」說幾個一起聚時,王陽說去九寨溝,那是他的地盤,給我們盡地主之誼。

  「好,那就這樣,五一來九寨溝。」和王陽通完電話後,還是很開心的。

  「……老張,就定在五一九寨溝啊,到時您老一定要來,」我給張軒打去電話。

  「好,」和張軒聊瞭很多,他還是很好說話的。

  給他們打去電話後我才知道,徐小迪回國後,也在政府部門工作,而且徐小迪在國傢安全部門工作,這個部門我聽說過,好像這個部門的直接領導是一號首長,沒錯,就是每天晚上7點,不時會在電視裡看到的那位。

  「小迪,哥以前話多,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哈哈哈」我對著電話那頭的徐小迪說,

  「哈哈,那可不好說哦,」徐小迪很開心的說著,

  「你知道我情況,在亞運會項目上出的那個事,多幫我調查調查,」我說,

  「我知道,公安那邊上年就把調查報告發過來瞭,現在部裡正著手調查,我爭取領導讓我去參與。」徐小迪回我,

  「好,有你我就放心瞭,」我回,

  和徐小迪聊瞭很多,看來這些年,不止我一個人在進步,他們也都在進步,並準備好接住上代人傳下來的接力棒。

  同甘共苦的那幾年,內褲都快一起穿的友情,時光再流逝,都不會改變。

  時間過得很快,我又要去GZ工作,好在傢裡我都安排妥當。

  GZ的工作真的很忙,隨著亞運會的時間越來越近,國傢要求在亞運會開慕前的三個月驗收相關項目,也就是九月份要徹底完工,並做好工作,不能出一點差錯。我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去,隻要完成這次任務,我就可以休息瞭,以後誰愛做誰做,我做出的犧牲相信股東都看在眼裡,老子老婆懷孕瞭,我都沒在身邊照顧呢。

  過完年後去GZ工作,每半個月我回傢一次,我知道,再忙我要抽空和傢人團聚,就算一個晚上也可以撫慰人心。

  期間我不時的看傢裡監控,保姆阿姨把傢裡收拾的很好,隨著時間,妻子在傢裡休息的時間越來越多,阿姨按時去接兒子回傢。

  每天如此,我更放心去工作。

  「老公,這幾天白露娜約我出去散散心,正好我也想出去看看,我出去玩幾天再回來哦,」四月份的某一天晚上,妻子給我電話,

  「這樣好嗎,肚子大瞭還出去,」我皺起眉頭回妻子。

  經過幾個月,妻子的肚子開始隆起來,雖然還沒有那麼大。

  「沒事,露娜會照顧我的,」妻子說,

  「好吧,你們出去註意安全,」我回妻子。

  那次,妻子去瞭一個星期才回來SZ,不過有白露娜照顧,我沒有那麼擔心。

  到五月份,和大學兄弟們相聚九寨溝,四個人目目相對,大學時光的回憶瞬間湧來。

  在九寨溝玩瞭兩天,和他們聊瞭很多。

  快要分開各自回去時,王陽拉我說,

  「其實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王陽說,

  「有什麼該不該說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們還講究一下是吧?」我笑著看王陽。

  「其實也沒什麼,那天我來這裡調研,看到明珠好像跟著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女人過來旅遊吧,」王陽頓瞭一下,

  「嗯,我知道,是四月份時候是吧,」我說,

  應該是妻子四月份和白露娜出來散心那次吧。

  「是的,就是四月份,」王陽說,

  「主要是,鎮南,你別生氣啊,」王陽說,

  「哈哈,說,我會生什麼氣,」我笑著想罵他。

  「好像還跟兩個男人一起,而且,而且,有個男人還拉著明珠的手,…說說笑笑,很開心的樣子…應該不是同事…」王陽看著我,吞瞭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