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媽媽和林姨在客廳喝酒,我躺在床上刷著老黃發在平臺上的那些視頻,看看有沒有需要能改進的地方。

  雨停瞭好一會兒瞭,不過現在燒烤的興致也沒瞭。

  等我看完視頻覺得有些口渴瞭,抬頭看瞭下桌子杯子裡橙汁已經喝完瞭,打開門準備去廚房倒杯水喝。

  客廳裡,媽媽坐在沙發上交迭著雙腿,俯著身子用右手撐著的下巴,左手拿著啤酒罐左右搖晃,白皙的臉蛋有些酡紅,明亮的眼眸含著水霧。

  坐在一旁的林姨也一樣,漂亮白皙的臉蛋帶著些許紅潤,林姨喝瞭口酒,然後湊到媽媽旁邊勾著媽媽的肩膀。

  「小雯,你還記得剛剛畢業的那時候嗎?你來公司實習的那段時間……」媽媽聽到我出來的動靜,抬起頭看著我。

  林姨看見我出來,拿起茶幾上的啤酒對我開玩笑道。

  「小顧為,過來一起喝!」媽媽拍瞭下林姨拿啤酒的手,訓斥道。

  「你別鬧!」我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來到廚房喝瞭口水,順帶在冰箱拿瞭瓶橙汁。

  我躺回床上接著看著視頻,視頻看到一半我就困瞭,後面我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顧為,吃飯瞭」薑詩詩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我迷煳的爬起,抓到枕頭邊上的手機看瞭下時間,晚上七點瞭,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我現在確實餓。

  涼水撲在臉上,冰涼的感覺讓我清醒瞭不少,我按下馬桶的沖水鍵,洗瞭手出瞭衛生間。

  走過客廳的時候,薑詩詩還在打掃客廳上的殘局,滿茶幾的外賣盒子和啤酒,媽媽和林姨還開三瓶威士忌助興。

  看樣子,媽媽和林姨該是喝大瞭。

  來到餐桌上,熱騰騰的白米飯,兩菜一湯,我剛吃瞭幾口。

  薑詩詩洗瞭手,盛瞭碗飯坐在瞭我對面,她把頭發挽到腦後,露出白皙的脖頸。

  我放下手機問道,「你還沒吃飯嗎?」

  「嗯」吃完飯,我把碗放進洗漱池,剛準備順手給洗瞭。

  「放在那,我來洗。」

  薑詩詩都這麼說瞭,我能咋辦。我洗瞭下手,拿紙把手擦幹,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

  茶幾上被薑詩詩收拾得幹幹凈凈,還有瓶剩大半的威士忌沒被收起來,擺在茶幾中間。

  午睡的有點久,現在很精神,看著明亮的手機屏幕我也不知道幹啥,遊戲也不太想玩。

  百無聊賴的看瞭會兒小說,安怡忽然給我發瞭個消息過來,安怡換瞭個頭像,她的頭像和我的頭像是一對的。

  藍白胖貓壓金毛的頭上,被貓壓著頭的金毛在那憨笑。

  用那個狗頭的是我,貓咪則是安怡。

  「顧為!」我還沒開始回。

  安怡的消息又發過來。

  「顧為!」……我朝廚房的方向看瞭一眼,薑詩詩在洗碗。

  不知為何我有點心虛,我磨蹭瞭一會兒發瞭個問號過去。

  「?」「你現在在幹嘛?」「玩手機」我這條信息發過去,不一會兒安怡的微信電話就打瞭過來。

  我拿著手機,壓低聲音拉開客廳的玻璃門,走到陽臺坐在一旁的軟墊沙發。

  「喂,寶寶,咋啦!」我和安怡關系突飛猛進的這段時間裡,什麼肉麻稱呼我都叫過。

  「我是不是不找你,你都不會主動來找我瞭是吧?」我連忙否認到,「沒有,沒有,忙……」哄瞭安怡好一會兒,她才消氣。

  「明天一起看電影嗎?最近不是新上映瞭……」安怡打瞭個哈欠。

  「好!你先休息吧,你下午才剛上課完。」我話剛說完就後悔瞭。

  安怡的聲音瞬間提高瞭,「顧為!你煩我瞭,是吧!」

  我有些頭大,「沒有沒有……」

  ……我打完電話拉開玻璃門一轉頭,薑詩詩坐在沙發上,她洗瞭個澡,頭發剛剛吹幹柔順的散在她的肩頭,身上的居傢服也換瞭一身,粉色卡通的居傢服。

  薑詩詩拿起那瓶威士忌,倒進一旁杯子的,她拿起杯子喝瞭一口沒喝下去,反而被高濃度的酒精嗆的咳嗽起來瞭,她抽過一旁的紙巾開始擦著茶幾。

  薑詩詩丟紙巾的時候,扭頭看見站在一旁的我,本就酡紅的臉龐更加紅潤瞭。

  「打完電話瞭?」薑詩詩聲音有些沙啞。

  「嗯!」我邊回安怡的消息,邊說。

  「威士忌度數高,你不適應不能這麼喝的,你可以混下飲料……」安怡給我發瞭個消息,說她要看這部電影讓我先買票。

  「嗯,那混什麼飲料?」我奇怪的看瞭眼薑詩詩。

  「紅牛,紅茶,橙汁……我找找」薑詩詩起身去廚房,「今天燒烤的時候買瞭一大瓶的橙汁還沒開放冰箱裡。」

  我坐在沙發上有些摸不著腦袋,我覺得薑詩詩有點奇怪,她不是那種喜歡喝酒的人。

  相反薑詩詩還不喜歡喝酒,那天她喝醉,是因為她閨蜜過生日她是被拉過去的。

  等薑詩詩拿著一大瓶橙汁過來,看著她先倒一半威士忌進來,然後在倒橙汁……我連忙阻止的她。

  「姐,不是這樣混的……」這樣混就薑詩詩的小酒量,她怕是要到廁所裡吐的死去活來。

  我可是聽林姨說過那天薑詩詩就喝瞭三瓶啤酒,然後就醉成那樣瞭。

  我拿從茶幾上拿瞭個新杯子,我先看瞭眼威士忌的度數,好傢夥40度,我先倒瞭一小點威士忌下去。

  我看瞭眼撐著下巴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看我表演的薑詩詩,不知什麼心理作祟我手一抖又倒瞭一點威士忌下去,然後在把橙汁倒滿攪拌。

  薑詩詩看著我熟悉的動作說道。

  「你怎麼這麼熟練?」我把混好的酒遞給薑詩詩。

  「看視頻學的……」這是死黨教我的,他那個天天和朋友喝酒的人,總有新點子帶給我和老黃。

  薑詩詩先是把杯子湊到小巧的鼻尖下,聞瞭下味道,薑詩詩喝瞭小一口,把杯子放在桌子。

  「顧為」在用手機買電影票我,聽到薑詩詩喊我,抬起頭看著她。

  「嗯」薑詩詩看瞭我一眼,把視線移開。

  「你……和你女朋友……認識多久瞭?」薑詩詩一句話磕磕絆絆的說瞭許久。

  我沒想到薑詩詩會問我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和安怡認識也就兩個多月的時間……我沉默瞭下來在想怎麼開口。

  薑詩詩又問道,「是不方便說嗎?」

  「不是,隻是不清楚要怎麼說。」因為我和安怡的相遇太那啥瞭……我想瞭想,說道。

  「我們是暑假工認識的……」關於安怡被堵墻角,還有我蹭著酒意強行對安怡做的那些事情,都被我省略掉瞭。

  薑詩詩撐著下巴安靜的聽我說著,時不時拿起茶幾的那個杯子喝一點,等我說完,那杯酒也被薑詩詩喝完瞭。

  薑詩詩起身還要倒酒,我連忙阻止到。

  「詩詩姐,別喝瞭!」

  「唔……」薑詩詩不解的看著我,白皙的鵝蛋臉浮出一陣酡紅,眼裡含著水霧,紅唇微張。看起來已經快醉瞭。

  薑詩詩愣瞭一下。

  「嗯,不喝。」說是這樣說,薑詩詩又伸手去抓茶幾上的酒。

  「……」薑詩詩倒酒的時候,手一抖不小心把酒倒在茶幾上,她轉身去手抽瞭紙巾來擦茶幾。

  看著薑詩詩這手忙腳亂的樣子,我對她說道。

  「詩詩姐,我來,你先在旁邊坐著」薑詩詩坐沙發上眼裡含著水霧看著我,看起來很委屈。

  「我不是故意」這嬌憨的模樣,看來是醉瞭。

  「我知道」我在一旁默默安慰道。

  「我還要喝!」

  「好好,我給你倒」我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薑詩詩。

  「好瞭,給你」我把橙汁遞給薑詩詩。

  「你還沒有加酒。」

  「我加」我把另一個杯子裡面的威士忌倒瞭一點下去,這次我可不敢在胡鬧瞭,就倒瞭一點。

  我把杯子遞給薑詩詩,輕柔的勸阻道:「詩詩姐,喝完這杯你該睡覺瞭」

  「好……」薑詩詩喝瞭幾口,把杯子放到茶幾上,搖搖晃晃的站瞭起來。

  我急忙跟著站起來攙住她的胳膊,扶著她,怕她站不穩磕到瞭哪裡。

  「我上下廁所」我松開瞭手,薑詩詩腳步虛浮的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衛生間傳來沖水的聲音,我在沙發上坐瞭好一會兒,始終不見薑詩詩出來。

  我怕薑詩詩是喝大瞭在那吐,我起身朝衛生間走去,發現衛生間門是開著的門燈沒關。

  薑詩詩不在哪裡。

  人呢?我關上衛生間的燈,看見我那個房間的門沒有關,我打開燈,薑詩詩正躺在床上。

  ……我走瞭過去搖瞭搖床。

  「詩詩姐」薑詩詩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我,嘴裡發出一聲嚶嚀。

  「唔……」還不等我說些什麼她又轉過身,閉上瞭眼睛。

  「……」我沒辦法瞭,隻好給薑詩詩蓋好被子,打開空調,關好門。

  我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剩半瓶的威士忌,早知道剛剛就少倒一點下去,也不至於讓薑詩詩喝成這樣。

  今天晚上這是要睡沙發瞭啊。

  我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看瞭下時間,已經快十點瞭,微信有人給我發消息,我點進去一看,是唐老師發的。

  是我們班模擬考的排名,成績出來瞭,我點進去一看,沒進步也沒退步,按老師們的說法就是穩本科線的學生,想考好一點學校還要在努力努力。

  看完成績,我給唐老師發瞭個消息。

  「老師,還沒睡嗎?」

  「快瞭,準備睡瞭,你呢?」那邊回的不快。

  「我也也準備睡覺瞭,晚安,老師」

  「晚安」

  ……我聊完天打開王者,打瞭幾把巔峰賽,等我放下手機的時候,好想抽煙啊!這段時間因為上課,我基本都快把煙戒掉瞭。

  下瞭樓,找瞭傢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買瞭包煙上樓。

  我坐在沙發上我點瞭根煙,看瞭下賬單,早上買的東西,還有電影票,煙,媽媽發我的生活費,現在都快用完瞭。

  明天和安怡出去玩的錢,我可能還得找老黃借一些。

  下午睡太久瞭,現在也是真的精神,看小說刷視頻,磨蹭到一點半,還是睡不著很亢奮。

  我把目光投向茶幾上那瓶威士忌,我拿瞭個新杯子先倒上威士忌,然後是橙汁。

  我喝瞭一口威士忌的味道有點重,皺著眉頭喝瞭一口,我又加瞭點橙汁。

  我開瞭把遊戲邊打邊喝,一局遊戲結束,我也飄瞭。

  後勁這麼大,也不怪薑詩詩喝完直接倒瞭,也不知道老媽和林姨是怎麼一個人喝一瓶的。

  又喝瞭一杯我已經開始迷煳瞭,我頭重腳輕的站瞭起來,上完廁所,洗手的時候我還把水濺到褲子上面瞭。

  我暈乎回房間把褲子一脫,朝床上摸瞭過去。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壓到瞭什麼軟軟的東西,還聽到瞭薑詩詩的聲音。

  「唔,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