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斌沒有去公司,反倒是開著車,直接前往瞭視察局。昨天對面公司,已經受到瞭網絡上的襲擊,但是僅僅針對的是那一種化妝品,現在他要給對方再加點料。
李斌並沒有著急進視察局,而是在門口先等瞭一會兒,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沈德龍肯定正在忙。
當然也沒有心情,聽他說那麼多事情,索性還不如等對方閑下來之後,才有心情閑聊。
低頭看瞭看時間,李斌感覺差不多瞭,便拿著公文包往裡面走去。
平時的他一般很少拿包,但是這次不一樣,這裡面裝的可是他要對付別人的法寶,而且這些東西,隻有在沈德龍手裡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
剛走到市察局門口,李斌便看到瞭上次查封自己的那兩個人。
兩人也發現瞭李斌剛想扭頭走,卻已經來不及,於是便對視一眼,同時帶上瞭諂媚的笑容。
“李總,今天是什麼風把您吹過來瞭?”
看著面前低頭做小的兩人,李斌心頭一陣冷笑,或許這就是他們在局裡混下去的原因。
伸手不打笑臉人,李斌當然也沒有跟兩人計較的意思,隻是點點頭。
“沒有,我過來找沈局長有點事情,二位這是準備要去做什麼呀?”
“嗨,我們每天除瞭忙著去整頓市場,還能幹什麼呀?不像您大忙人。”
或許這兩個人也能成為兩條聽話的狗。
李斌上下打量兩人一番,說到:“一會兒沈局長,可能需要有人跟他一塊兒下去。”
說完這話,李斌便不再多言,而是朝前走去,至於兩人能不能領悟他的意思,就不關他的事情瞭。
兩個人不愧是老油條,李斌剛說完他們便反應瞭過來。
“這傢夥是在提點咱們?”年輕男人不確定的問道。
“應該是,不過他怎麼會這麼好心?”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他知道瞭,咱們揍瞭鄭大強一頓,現在在給咱們回報。”
兩人自以為是的的說著。
其實李斌根本不知道鄭大強的事情,不過就是看在有兩個聽話的狗,以後可以利用的份兒上,才多提瞭一句。
李斌帶著東西,施施然的走進沈德龍的辦公室,此時對方正在悠閑地喝著茶。
“沈局長。”
聽到這聲音,沈德龍抬起頭,便看到李斌走瞭進來,於是臉上馬上掛起瞭笑容。
這可是他的財神爺,不光給自己送錢,還給自己送東西,這種東西可是最近讓他,在幾個情人那裡出盡瞭風頭。
“喲,什麼事情把你李大老板給驚動過來瞭,有什麼事兒打個電話不就行瞭。”
李斌沒有把對方的調侃放在心上,像沈德龍這種人隻能是喂不飽的豺狼,根本沒有任何真心可言。
“哎!這不是手下人搜集瞭一點資料,所以我便想著給沈局長拿過來嘛。”
“資料,什麼樣的資料?”
沈德龍十分納悶。
一般這種資料李斌都是晚上送到傢去,很少在辦公室出現。
他臉色微微有些冷。
低聲道:“你瘋瞭,把這東西拿過來,是不想讓我幹瞭嗎?”
“沈局長,你想錯瞭,不是那種,而是真正的資料,您先看一看。”
沈德龍接過李斌手中的東西,快速翻閱瞭起來。
這上面,並不是他認為的那些金錢之類的,反倒是好幾個不同化妝品公司的舉報材料。
合上手中的東西,沈德龍抬眼看向看向李斌。
“李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沈局長,你這就有點開玩笑瞭,我怎麼可能會想出這種東西呢?這可是手下人,費瞭好大力氣才收集的。”
“那你的意思呢?”
“沈局長,雖然我知道您在這個位置上做的非常安穩,但是政績這種東西誰不想要呢?”
沈德龍眼睛瞇成一條縫,嘴上也掛起瞭淡淡的笑容。
就像李斌說的那樣,政績這種東西誰都想要,更何況李斌給他送來的不隻是政績,還有金錢。
“那李總你打算怎麼處理繳獲來的東西。”
沈德龍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他們經常幹這樣的事情,把一些化妝品或其他東西收上來之後,換個名頭再交給自己人處理,這樣他們便能從中狠狠的收斂一筆。
“沈局長,說實話,這些東西我看不上眼,而且這種東西,根本不值得咱們冒這麼大的風險。”
“哦!”沈德龍詫異的看向李斌,“李總傢大業大,看不上這點小玩意兒。”
“當然不是,我知道其中蘊含的利益非常多,可是沈局長,你有沒有想過這種東西既然要出手就肯定有著風險?而且這些東西並不都是保險的,如果從咱們這邊出去,一旦有任何問題,恐怕誰都跑不瞭。”
沈德龍微微頷首,笑呵呵說道:“李總果然是辦大事的人,那行,就照著李總的意思來吧,這些東西就讓別人處理算瞭。”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十分不屑。
裝什麼玩意兒?這東西你看不上,幹什麼還要過來,還費力不討好的舉報。
看到沈德龍的臉色,李斌知道他沒有聽進去,索性也沒有重新提點,畢竟視察局用這種手段已經生存瞭很多年。
就算中間有風浪,他們自己也可以擺平。
李斌之所以看不上這些東西,一個原因是這些玩意兒確實不安全,還有就是他有正規的進貨管道。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這些東西出瞭問題遲早會被人找上來的,索性有那個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從別的地方撈錢,而不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談完正事之後,李斌便起身要你走,可是卻被沈德龍攔瞭下來。
“李總,別著急走呀,還有個事情咱們還沒說呢。”
“哦,不知道沈局長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
“吩咐倒是不至於,咱們的海天盛宴現在有譜瞭嗎?”
李斌心中鄙視道:老東西就知道你會為這個事情。
“當然,答應瞭沈局長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做不到呢?不隻是海天盛筵的入場券,而且具體日期我已經打探好瞭,不過現在還不能跟您說。”
“怎麼怕我走漏風聲呀?”
“那倒不是,主要是您也知道,上面的人他們總是會不定期的更改時間,我現在跟您說瞭,然後又做不到,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