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因為約定瞭要出去玩一玩,所以我就和羅婉商量瞭一番,選來選去,大夏天的,我們就沒有選擇走遠,而是將目標定在瞭巢湖邊上。巢湖風景區是國傢級重點風景名勝區,素有「皖中明珠」之稱,800裡巢湖煙波浩渺,除瞭有山水等自然風景,還有人文景觀,底蘊深厚的名勝古跡也不在少數。

  雖然作為合肥人,但可能是出於某種『外國的月亮總是圓』的心理,我和羅婉居然以前都沒有去玩過。旅遊見慣瞭黃山、九華山等省內這種名山大川,也到過麗江、九寨溝等國內著名的景點,自然沒有把一個不起眼的巢湖放在心上過,但通過網上的查看瞭解,巢湖風景區無論是風景還是人文方面都並不落俗。

  一經選定,我們就把旅遊景點告訴瞭兩位媽媽,因為巢湖離市區不算遠,而且夏天還是去有水的地方比較好,所以她們也都表示可以去玩一玩,於是就這樣我們兩對母子/母女便一塊上路瞭。

  因為是出去旅遊,路上少不瞭會曬到太陽,媽媽今天照例沒有穿的太嚴,當然也可能是過瞭一些時間後,媽媽已經淡忘瞭那晚的事情,畢竟母子之間沒有隔夜的結。

  母親今天穿瞭一件淡雅的淺粉色蕾絲連衣短裙,裙子仿佛是專為她訂做的一樣,把媽媽的S型曲線襯托的十分完美,短裙下邊剛剛蓋過大腿,露出兩條美麗修長的大白腿。應該是怕出汗,她腿上沒有套絲襪,白皙的肌膚顯得是那麼細膩光潤,又是那麼的豐滿勻稱,讓人忍不住會多瞄幾眼。她腳上是一雙水晶涼鞋,知趣的不再是昨天那種高跟的,半燙的長發隻在腦後紮瞭一下,上邊嵌瞭一個藍色的發簪,顯得氣質高貴,略施粉狀的臉,明媚動人。媽媽一米七的身材顯得修長高挑,她的美麗不論在那裡,都有男人的眼光追尋。

  再看我未來的準嶽母,她今天也是準備的妥妥的。上身穿瞭一件灰色的襯衫,腳上穿著一雙約莫2cm高的涼鞋,最迷人的就是下身的黑色短裙,加上白色絲襪搭配著她那兩條修長的美腿。仔細一看,其實蘇音阿姨的身材也很正點,一米六五的個子,腿又白又長。比媽媽還大一歲的年齡,而穿衣打扮卻還是那麼的靚麗,讓人不由得感嘆女人果然都是愛美的。

  我的小女友同樣是一身裙裝。她今天穿瞭一件韓式休閑米色襯衫,下身穿瞭一件純白色的長裙,美麗的長發披散在身上,像一股黑色的小瀑佈一樣。她的小臉圓蛋白皙,身材同樣高挑,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清純迷人,而且打扮的也挺時尚,帶瞭一副太陽鏡和一頂公主帽。

  叫的車子開得很快,一個小時不到就到瞭巢湖邊上,湖邊果然綠樹成蔭,花草漫佈堤岸,鳥鳴清脆的在耳朵響起。沿著湖面一眼望開去,隻覺湖面開闊一眼望不到頭,湖水泛著清波不時蕩出漣漪。記得幾年前這裡還經常出現藍藻水華的報道,但是經過政府大力的治理,這裡的湖水早已變得清澈,低頭能看到暢遊的魚兒,偶爾還有水鳥飛過。

  早上七點半就出發瞭,現在九點還沒到,但是感覺太陽已經灼熱起來,還好湖面風大,岸邊一大片整齊的柳樹在清涼的湖風吹拂下發出呼啦啦的聲響。

  太陽的紫外線還是有點曬的,兩位美婦人下瞭車,就習慣性的撐開瞭太陽傘。但好巧不巧的,羅婉卻忘瞭帶,從這一點來說,小姑娘的習性果然不如婦人心細。媽媽看在眼中,隻能好意的將她的花邊傘讓給瞭我,示意我給羅婉撐傘,而她則和蘇阿姨擠瞭擠。

  走瞭一會,才覺得不好,兩位婦人因為生過孩子,臀部身形比羅婉這種小姑娘自然要豐滿一些,而且因為都是成熟的婦人,不像年輕人那樣表現的特別親密,所以兩人都有大半邊身體露在瞭太陽下。

  羅婉看在眼裡,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就頑皮的挪開瞭媽媽和蘇阿姨,她鉆進瞭蘇阿姨的傘底下,還讓我和媽媽共用一把。她的想法可能很簡單,都是自己的母親,自然不會分的那麼開。但我卻心知這樣不妥,害怕媽媽多想,我本來想想把傘給她就算瞭的,我一個男的嘛又不怕曬,但不知道羅婉怎麼就插瞭一句好像是做人要有孝心的話,這一下子讓我又不好意思離開瞭,隻得硬著頭皮舉著傘和媽媽擠在瞭一塊。

  第一個目的地是姥山島,沿著湖邊要先到渡船處,我們母子兩靠在一個太陽傘下,一個俊俏的少年給一位芳華的美婦撐傘,總感覺一路上怪怪的,還好路上人不多,不然一定會引來奇怪的目光。羅婉這小丫頭倒沒有什麼心思,但我總感覺那蘇阿姨看向我和媽媽的眼光,總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微笑,讓我緊張的不行。

  姥山,是一座水中山、湖中島,與巢湖北岸鳳凰臺上的中廟隔水相望。傳說巢湖將陷時,預知天機的焦婆呼籲鄉民避難後,自身登此山而免禍,後人便稱此山為「姥山」,並在岸邊鳳凰臺建廟供奉「太姥」神靈。

  姥山地形橢圓,周長約4公裡,面積1平方公裡,遠看似一螺漂浮水上,近看有九峰逶迤蜿蜒。《巢湖志》記載:「姥山上四面桃花,桑麻遍地,春水上漲的時候,坐著小船,登山觀湖,如入仙境。」

  渡船處沒有排隊等船而是交瞭錢找瞭沖鋒舟,長這麼大還真沒坐過這玩意,舟艇的速度很快,破開湖面激起水花無數,讓人有一種乘風破浪的感覺。羅婉坐在最前頭,她歡快的如小孩子,不時拿出手機拍照,兩位婦人則表現的淡定一些,不時眺望遠方,而我則被母親不經意的長發弄的有些出神。

  媽媽是坐在我前面的,她一頭大波浪青絲隨風飄起來,有一些輕撫過我的臉龐,淡淡香味一絲絲的飄入我的鼻中,發絲婆娑著我的臉讓我感覺很舒服,真的好想把臉埋進去狠狠地吸一口那清雅的芬芳。還好島和岸邊相隔不遠,不一會就上島瞭,不然我可能又要出醜瞭。

  碧綠的湖水中早早就有人遊泳嬉戲,我們一行四人上瞭岸走到堤邊,找瞭塊樹蔭暫且坐下休息一會。盛夏時節遊玩的人確實不多,島上行人寥寥,稀稀落落的有幾個身影在湖中遊泳,遠處的樹蔭下偶有三兩釣魚佬。

  背包裡帶的有礦泉水,等到她們找瞭岸邊的納涼椅子坐下,我開始拿出來給她們每人分瞭一瓶。湖邊相對清涼一些,遠處幾隻水鳥低低的掠過湖面,消失在一片綠蔭裡,看著飛鳥消失清波蕩漾的水面,我們都補充瞭一些水分。

  陣陣湖風吹過,吹得幾位美女秀發飛揚起來,我看到媽媽秀氣的鼻尖上沁出瞭幾顆細細的汗珠,再看羅婉和蘇阿姨也沒好到哪裡去,也都撲閃著紅臉,還不時攤開手掌佯裝成扇子。外面越來越熱瞭,靜靜的坐瞭一會,我們開始往訂的酒店走去。

  因為夏天確實不適合白天出來玩,所以計劃裡早就在網上預先訂瞭酒店。酒店的規格不大,好在淡季人也不多。亂倫小說裡那種一到母子要住店就剛好缺房的情況當然並沒有出現。網上一共訂瞭三間,我和媽媽分別一間,羅婉和她母親一間。

  午飯是通知前臺送飯進來的,隨便吃瞭一點,就開始午休瞭一下。一直到下午四點後,我們才從酒店裡走瞭出來,這時候的陽光已經沒有那麼毒瞭,而且從對岸坐船過來的人也漸漸多瞭起來,不大的小島,已然開始有點熱鬧瞭。

  路過超市的時候,我又給她們每人叫瞭一支冰淇淋,自己要瞭瓶肥宅水,接下來便是面對怎麼玩的問題瞭。旁邊的水上樂園人很多,人造的沙灘上,穿著格式遊泳服的男女穿梭不停,岸邊的湖裡,有潛泳的人,也有帶著救生圈學遊泳的人。

  媽媽會遊泳,但是她有潔癖,不太喜歡在公眾場合穿遊泳服,羅婉不會遊泳,蘇阿姨未知。這時候下水就需要排隊買遊泳服和救生圈瞭,都不喜歡麻煩就沒有買票下去。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繞著小島走瞭半圈,時不時停下來看看風景,慢慢的來到瞭一處小山坡。

  山坡不高,卻有實木棧道和樓閣涼亭,高大的樹木帶來一片蔥鬱,走到涼亭裡,放眼四周,湖光山色伴著流雲,如一個少婦暗蘊著成熟美麗的身段,還有一條清溪直入綠蔥蔥的樹林裡,好美的景色。溪水流過棧道的木板下,羅婉好玩的跑過去脫掉涼鞋,把腳放到清澈的水裡,她不停擺著腳,嘴裡發出咯咯的笑聲,整個人看起來清爽無比,這種氣氛下,我們走路的熱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島很美,但因為面積不大的原因,很快也就饒瞭一圈。湖上不比市裡,這時候外面的溫度已經明顯不那麼熱瞭,湖面的風一吹,打在身上清涼清涼的特別愜意。時間在歡快的狀態下向來流逝的很快,等我們再回到一處涼亭時,斜陽已經落到瞭湖面。

  遠處有小船慢慢地劃著,在湖面上拉出一道長長的波紋,襯托得景色更加寧靜。這時候更優美的景色出現瞭,夕陽灑在湖面,紅燦燦的霞光帶來驚艷,站在巢湖邊上欣賞日落,餘暉灑滿湖面,和道道泛起的波光交織,此情此景確實美麗至極。駐足看夕陽的人很多,人們還紛紛拿出手機拍照,我也拍瞭一張。

  回到酒店附近的時候,暮靄已經垂落下來,街上開起瞭喧鬧的夜市,一排排的小吃攤散發出誘人的香味。所謂入鄉隨俗,我們找瞭個看起來較為幹凈的大排檔,點瞭一些吃的和飲料。飯桌上,我和羅婉不時發表一些路上的見聞和看法,兩位媽媽見多識廣,倒是沒怎麼插嘴,在她們眼裡,隻要看著孩子們開心,就會覺得來得很值。

  吃飯的時候,得知沙灘晚上的時候比較好玩,於是吃完我們就沒有那麼早回酒店。沙灘是人工造的,為瞭吸引遊客,在岸邊綿延有兩裡路那麼長,即使沒有海上那種潮起潮落,還是引來瞭不少的人。

  這個時節,基本上都是年輕情侶,或者年輕夫婦帶著小孩子,當然也有如我們這種傢長陪中考高考後的孩子的。沙灘上有賣兒童玩具的,各式的發光棒,也有賣小吃炸串的,比較不錯的是有賣鮮榨椰汁的,於是不由分說的,我給羅婉來瞭一個。

  巢湖水面開闊,所以晚上的風吹的很舒服,沙灘邊湖水一浪一浪打過來,引來不少年輕人過來玩。我和羅婉也隨眾人一塊脫瞭鞋子,讓雙腳沒入水中玩耍,而媽媽和蘇阿姨畢竟是大人瞭,她們隻是在不遠處看著我們,彼此聊著天。

  不敢往深處走,隻是讓清涼的湖水漫過小腿,下面是柔軟的沙子,踩在腳上很舒服,人也很放松。我和羅婉玩的不亦說乎,過瞭一會才想到母親她們,我不由得朝她們剛才的位置看瞭一眼,隱約見到蘇阿姨好像是碰到瞭什麼認識的人,在陪著說話,卻沒有看到母親的影子。

  羅婉還在忘我的玩著,我不想掃她的興,也多少有點擔心媽媽一個人,畢竟這是晚上,沙灘上的光線並不十分的足。於是我沒有驚動羅婉,順著沙灘上去找媽媽,終於在一處人不是很多的地方發現瞭她。

  隻見媽媽身材筆挺,面向湖面背朝沙灘,她的裙袂翩然,夜風吹著她的頭發,遠處是月亮和星星。媽媽微微昂起脖子,做瞭一個張開手臂的姿勢,似要擁抱星星和月亮。青山綠樹、波濤湖光,月光下一副自然之美,給飄逸的媽媽當瞭背景,讓她顯得脫塵離凡。

  我已經不記得瞭媽媽什麼時候有這麼感性的一面瞭,雖然以後可能這種情形就不多瞭,但能看到她放開心扉,我也就很心安瞭。這個畫面很唯美夢幻,值得拍下來留戀,於是我不假思索的掏出瞭手機,將光圈調成瞭夜景模式,對著媽媽就拍瞭一張如夢如幻的照片。

  「怪不得找不到你人瞭,原來你在給花阿姨拍照啊……」羅婉拍瞭我一下,也湊過腦袋過來看,嘴裡忍不住的出聲道,「阿姨真漂亮,這背景選的好,你也給我拍一張吧。」

  羅婉是冷不丁的從我後面出現的,我剛收回手,她就出現瞭,害的我差點手機掉在瞭沙灘上。我倆支吾著說話,媽媽也發現我們過來瞭,她便回身從水邊走瞭過來。伸手攏瞭一下被風撩到額前的秀發,她本想開口說什麼的,卻聽到瞭我們的對話聲。

  媽媽也不知道我剛才在拍她,她順著羅婉的說話聲,瞄瞭一眼我的手機。照片上是她完美的背影,得益於華為手機拍照功能的強大,那月光下朦朦朧朧的女子,像是從晚空中走來的仙女。

  被媽媽見著瞭,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說什麼,笨拙的隻顧撈撈頭。媽媽看瞭我一眼,那表情裡有嬌斥但也掩不住喜悅,女人當然愛美,但還是對著我的腦袋拍瞭一下,大概是警告我以後不準偷拍她。

  沒有顯得很誇張,她也隻是做瞭一個正常母親對孩子應有的提醒而已,很快的她又攏瞭一下頭發到耳後,然後提示我道,「還傻站著幹嘛,快去給你的小女友也拍一張吧。」

  羅婉已經站到瞭媽媽剛才的位置,她已經走瞭,媽媽還在瞧著我,我起初被她看的有些忐忑,但一聽到媽媽的話就釋然瞭,我總不能如媽媽從容,本來就沒什麼的事情,是我自己搞復雜瞭。於是我沖著媽媽笑瞭笑,拿起手機給羅婉拍瞭幾張照片,而她則轉過頭去看瞭看遠處的湖面。

  照片的效果依舊不錯,雖然幾張加起來也沒有媽媽的那張有意境,但好在於姿勢夠多,也夠拿到朋友圈裡炫耀一番瞭。

  我把幾張照片從微信傳瞭過去給羅婉,當然也沒忘順手把最早的那張發給瞭媽媽,我倆拍完瞭,媽媽也適時轉過瞭身。重新面對著媽媽,這時候羅婉才給她媽媽打圓場起來,「不好意思啊花姨,我媽媽剛才碰到朋友瞭,她聊完一會就過來。」她剛才看到我之前,應該和她母親碰過面瞭,所以才會這樣說的吧。

  媽媽見她很懂事的抱歉著,也表現的很客氣,聽完便和笑顏開的回瞭一句,「沒事的,這邊環境好,我們再玩一會,別走太遠瞭就行……」

  在沙灘上又嬉戲瞭一會,蘇阿姨話別瞭朋友,很快找瞭過來,她表達瞭歉意,但我和媽媽誰也沒有在意。就這樣四個人一直玩到瞭晚上九點鐘,沙灘上的人們陸陸續續開始回去瞭,我們便也開始往回走瞭。

  晚上睡覺的時候,習慣性的看瞭一下手機,果然看到朋友圈裡,羅婉發瞭我給她拍的照片,漂亮的小姑娘本來人緣就好,有許多認識的同學朋友在下面點贊評論,紛紛誇她一番。想到這些都是我的傑作,我也點瞭個贊,心裡不由得還有些美滋滋。

  在島上待瞭一天過瞭一夜,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我們退瞭房準備回去瞭。當從酒店服務員那裡得知島上居然還有溫泉時,我們又相約寒假一定要來體驗一下。

  玩得時間雖然很短,但心情是比較好的。其實早在高考前,我就央求過媽媽,考完後要一塊出去旅遊,媽媽當時為瞭鼓勵我要考好,還賣關子要我成績夠的上211的門檻才答應我。雖然我的成績考得還不錯,但是傢裡卻發生瞭新的情況,所以也就沒有和媽媽再提出過這件事情……

  表面上是陪著羅婉出來玩,心裡卻希望媽媽能盡快走出陰霾,到傢後,也不知道媽媽是不是真的放下瞭,看得出她的心情還行,但又總感覺她想和我說什麼,不知道是不是要說幾天下來對羅婉的看法什麼的,但最後又都欲言又止瞭。每次閑暇談話時,她隻是不停的告誡我,讓我對人要鐘情專一,要好好愛一個人,也不知媽媽這樣說是不是想到瞭她自己,感覺媽媽說的有點多。但我又不敢忤逆她,也知道媽媽苦口婆心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且肯定都是希望我好,所以她怎麼說我都點頭。

  之後的日子裡,就是我一邊練車,一邊分出時間和羅婉開始準備各種出國需要用到的材料,而且還報名參加瞭雅思考試,因為英語基礎都很好,所以都比較輕松的考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