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我媽很少主動去碰鋼琴,如果不是小時候偶然有機會正好看到她在彈《菊次郎的夏天》,我可能真就以為我媽是那種萬古罕見的超級大花瓶瞭。
早上我起來洗漱完之後看到洗漱臺有一把飛科剃須刀,直接就用瞭,邊用邊感嘆我媽真體貼。剃須泡沫飛的哪都是,平時我用的不多,當然我的下巴上也就沒幾根毛。
吃早飯時候我媽照著我的胳膊擰瞭幾下,說:「本來臉上毛都不多還剃一下……」我「哎呦」一聲,「當當當」的跑去盛粥,把粥遞給我媽之後我說瞭一句:「我咋說也是和公司頭號人物,剃剃胡子長得快嘛,再說也幹凈……」
「本來就白,下巴幾根毛沒瞭更像是小白臉瞭……」我媽嘟囔瞭一句。
喝完一碗粥又啃瞭幾口面包後我提著公文包告別我媽去上班去,臨走前的最後一眼我發現她身上有哪些細節和昨天不一樣,扶住門把手停瞭片刻我才看出來我媽的手上多瞭一隻白色圓邊鑲鉆的手表,款式看著很熟悉像是柏拉維系列的,不過我覺得以我媽的消費能力我感覺她天天換都不會煩。所以我隻是搖搖頭沒在意就溜去公司瞭。
總裁辦裡面二叔依舊老樣子在調戲剛來的小秘書,小秘書拙劣表演的羞答答和欲拒還迎讓我有些煩躁,二人彼此配合的生活情調似乎是和嚴肅毫不相幹的人一樣,我皺皺眉敲瞭敲桌子,給瞭他們一個可以毀滅人的眼神。
煩躁中我等來瞭前端的部分消息,不由得臉色再度陰沉。
二叔對著小秘書的豐韻大屁股拍瞭兩下,示意她離開後笑瞭笑開口:「那邊怎麼樣?」
「不好……非常不好……」我沉下來聲音,打開瞭電腦。想看看我的私人郵箱上那個陌生人還會不會發來郵件。
二叔倒是愉快:「就是一場硬仗嘛,打就是瞭……」
忘瞭介紹二叔,二叔名叫周樹德,與我父親周安平是堂親關系。父親創業時受到過二叔的鼎力幫助,而後二叔正式成為傑出科技的合夥人,創始人之一。
登錄上郵箱,輸入獨立驗證密碼,這一點兒還和前幾年沒變。打開收件箱,刷新瞭一下我果然發現瞭一封新郵件。
發信人明顯不同於上一個賬號,不用懷疑,那個人肯定又換瞭一個賬號,因為上次我讓我的一些「黑客」朋友查過他的ip地址,可是朋友卻說他的ip地址是虛擬的,等朋友們破解瞭ip鎖區的防火墻之後發現地址定位在本地的一傢網吧裡,當然等我們趕過去這傢網吧的時候,那個人早已經逃之夭夭瞭。
這次我平瞭平呼吸,穩定瞭一下情緒,點開郵件裡面的視頻,同時打開消息欄給我的黑客朋友發去發件人的郵箱信息,讓他趕緊幫我查地址。我極其希望我能找出這個幕後黑手,我想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前臺打來電話說孫立部署瞭階段性應對決策,讓我去聽證一下,我掛瞭電話,交代給瞭二叔。開會這東西我真不太擅長,也耐不住性子。我示意二叔離開趕緊去,自己則是戴上耳機等待加載好一份名為2578的視頻——這部視頻代號命名方面和上一部是一模一樣,都是2578,我想瞭半天都沒想明白這2578代表瞭什麼?
我拿控制器關掉瞭落地窗,一下子整個辦公室空間裡都暗瞭下來,同時反鎖瞭門,這是為瞭防止被打擾。做好這一切,視頻也加載好瞭開始播放。
開幕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紅色地毯,攝像機的位置很晃,畫面抖動的厲害,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和男人的喘息聲,畫面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一個穿著華貴紅色晚禮服的女人。女人背部的線條性感而又務實,給人一種迫切想要征服的感覺,屁股又大又挺。晚禮服裙子裡面一晃一晃的,直到晃出來白色的大腿我才看清楚這套紅色晚禮服是內外雙層裙擺設計,外層裙擺卷花長至小腿,內層裙擺就是一超短旗袍,內外雙層都從左邊開口,所以女人走路時不時的露出來左邊白花花大腿。我對服裝設計瞭解不多,也不清楚這是種什麼樣的設計,從拍攝視角來看,拍攝者的角度應該是尾隨。
把視線從女人身上拿開,時不時出現會客的那種圓桌子,背景人聲雜亂,回聲寬廣。我基本可以判斷這是一個舞臺下邊的聚會大廳。女人音色純凈,開始和路過的熟人打起招呼來,說話聽起來咬字誇張而且別扭,不過隱隱約約有些熟悉。
攝像頭應該是在男人腰部的位置,視角朝下,遇見坐著嗑瓜子的人勉強能看到他們的胳膊肘,看到臉就別想瞭,似乎是男人故意這樣的?男人又跟瞭一路,女人也說瞭一路的客套話,不過都是廢話,起碼我是沒有能從這些客套話裡面得到有什麼關鍵的信息。
突然女人對面前的說話對象說瞭一句:「鄭書記,失陪一下,我去一趟衛生間……」
這個女人臉前被叫做「鄭書記」的男人,聽聲音總是笑瞇瞇的,「呵呵哈哈」不絕入耳,聲音低的像是被壓瞭幾個調子的豎笛一樣,對女人連說瞭三個「好」字。
當然,「視像頭」也理所應當的跟著紅色晚禮服女人離開瞭大廳,跟著她走向瞭洗手間。走廊燈光打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來回反射,整的金碧輝煌的。女人「噠噠噠」的紅色高跟鞋踏在地板上聲音格外的清脆。而我則是心頭一揪,一模一樣的紅色高跟鞋無不顯示著這個女人和第一部視頻裡的女人是同一個人。
與大廳裡的人聲鼎沸不同,走廊裡是冷冷清清空無一人。廁所的距離貌似有點遠。女人走到盡頭轉瞭個彎才到。而這個過程攝像頭全程跟著,次數最多的就是對著女人豐韻的大屁股。其餘的就是對著女人下半身的裙擺。女人轉過身,衛生間裡安靜的可怕,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嗯?不對,怎麼有一絲絲「嗡嗡」的聲音?像是電轉小馬達一樣,馬達聲音頻率振幅周期還一強一弱的。可能剛才是在女人強有力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遮掩下,我沒能聽到發現。
女人轉過身,兩隻手扶住洗手臺,可惜攝像頭始終是朝下的,我隻能看見女人的影子和紅色的裙擺,看不見女人的臉。
「趕緊關掉!我受不瞭瞭……」女人的聲音中帶有一絲慌張,雙腿夾緊蜷縮起來,屁股一上一下的。
不說還好,一說這種「嗡嗡」的電轉馬達的聲音更大瞭,女人直接喘的說不出來話來,差點一屁股坐在瞭地上。
「我求求你,你關瞭吧……」
男人的呼吸平和,說瞭一句:「濕瞭沒?」
女人的呻吟聲很近,那一絲絲婉轉的氣流透過屏幕打在我的臉上,讓我的臉燒的厲害。經常看愛情動作片的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嗡嗡」的電轉馬達聲音除瞭跳蛋小怪獸這些東西還能有什麼?
女人隨著「小怪獸」的一強一弱發出低沉的悶哼聲,她彎腰提起外層裙擺,指瞭指自己修長細嫩的大白腿,隻見女人大腿內側水痕輕輕滴落滾過。聲音略微顫抖,震著聲帶說:「濕瞭……」
女人放下裙擺的瞬間我看見兩隻膝蓋上面的淤青,我的眼神凜冽,心情有些煩躁。按瞭一下加速快進瞭五秒。
男人得意的輕笑瞭兩聲,伸出右手握緊的拳頭。
「行,不錯,今天的表現出乎意外的好,那就獎勵你一下。你可以把東西拿出來……」
女人得到瞭男人的命令,如負釋重的吐瞭一口氣,急忙把左手伸向自己的胯間,一陣子摸摸索索之後女人手上出現瞭一個粉紅色的跳蛋,月牙形狀,兩公分粗五公分高。不過還沒等她高興太早男人就伸開五指,一個雞蛋出現在男人掌心,「我餓瞭,這個雞蛋你塞下面給我熱一下。」
女人沒說話,喘氣更急瞭起來,似乎在跟男人大眼瞪小眼。猶豫瞭有那麼個四五秒,就從男人掌心拿過來雞蛋,先是倒騰一下把裙子提起來,然後拿著雞蛋放入胯間。
可惜,真的可惜,視頻的角度我隻能看到女人大腿中間一點的高度,無法看清楚看仔細全貌。
「那這個東西你拿著……」女人平瞭平呼吸,把小怪獸遞向男人說道。
「等會兒散會瞭咱們可是要過安檢的……我沒口袋沒包包,往哪裡放?嘿嘿……」男人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猥瑣的感覺,這已經是耍無賴瞭。女人聽罷氣結,「你」瞭兩聲也沒有說出來什麼。
「放進去吧,一起放進去吧……你後面不是還有一個洞嗎?」
女人生氣瞭,斥責一聲「滾」。不過這個「滾」字怎麼聽都有種打情罵俏的感覺。我不覺得開始翻白眼,女人這種媚態幾乎殺傷力無敵瞭。
「趕緊放進去,咱們出來時間夠長瞭,等會他們幾個老頭子會懷疑的……」男人耐住性子又重復瞭一遍。
「放你媽!」
「嘿嘿,就喜歡你這種貞烈的感覺。」說罷男人從女人手裡搶過小怪獸,然後就是女人的一陣驚呼,攝像頭抖動的天搖地轉一般。女人掙紮瞭幾下就沒力氣瞭,趴在瞭洗手臺上,裙子被男人掀開露出白花花的大屁股。而男人則是打開瞭水龍頭,濕瞭濕手。從我這個角度看來剛好是伸出食指進入瞭女人的臀部。女人悶哼一聲,痛的哭聲都出來瞭,拼命的用手去掙脫男人。
男人傾吐一聲呵氣,說瞭一句:「你這不行,還是太緊瞭,下周我們啟動擴肛計劃,明天我去買幾個寶石肛塞回來……你喜歡什麼顏色的,什麼款式的?」
「姓李的,你個王八蛋,我都不喜歡,你趕緊放開我,你弄的我……我……嗯~」
「我什麼?」
「你弄的我想拉屎……」
「呵呵呵~」像是一隻年邁的老鵝一樣,男人的笑聲粗獷而又急切。「我要放進去咯……你忍住點!」
女人這次掙紮的更用力瞭,雙手揮的飛起,亂打亂拍,毫無規律,一邊掉眼淚一遍哭著說:「疼,疼……」
「怎麼還哭起來瞭?」
「我日你媽!」
「怪,寶貝,忍一下,一會兒就好瞭……忍一下……」男人沒在乎女人的罵聲,輕聲安慰著女人。
眼淚掉在女人的裙子上,一滴不太明顯,我卻看見瞭。不一會兒女人伸出右手,掐在瞭男人的大腿上,這個角度幸運的是我能看到——女人指甲不是很長,但我卻肯定她做過美甲,同時手腕上戴著一隻白色的柏拉維。
手表鏡面反射出衛生間頭部的燈,圓邊有很多鉆石,看著很是漂亮。而我,屏住呼吸,內心裡仿佛倒滿瞭一心窩子的鐵水,煩躁,憤恨的厲害。
視頻正好到此戛然而止,我看的是手心濕潤,額頭直出冷汗。
那男人到底他媽的是誰?
這個兩次發給我視頻的人又是誰?
這個女人……到底,到底,到底……呵呵,是不是溫小亞……這一刻,我陷入瞭自我懷疑。
……
在煩躁中過完瞭一天,我拖著渾渾噩噩的身體回到瞭傢。白天的時間裡我想瞭很多,以至於想的我頭昏欲裂,仍然沒有想出什麼結果來。在面對我媽的問題上,似乎是無解的。
這個發視頻的人很狡猾,我還是沒能抓到他,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目的。但是如果他是商業勁敵,目的是讓我心思大亂,那麼不好意思我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做到瞭。
「回來瞭?」我媽正辛勤的在廚房裡做飯,而我習慣性的從冰箱裡拿出瞭一瓶冰鎮可樂,一飲而盡,瞬間涼意讓我清醒瞭不少。
飯盛好瞭,是養生粥。兩碗,放在廚房砧板上,似乎把這兩碗飯端到桌子上是我的任務一般,而我和我媽都擁有這樣的默契,每次都是她把飯做好,盛好放在砧板上讓我來端,讓我有參與感。
我媽解下瞭圍裙,說自己去一下衛生間,讓我趕緊先吃。而她手上戴的白色的柏拉維,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我怪異的望著她的背影,難受的幾乎說不出來話。
掙紮瞭很久,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白色的「糖」,心跳的厲害,迅速的把它放進瞭我媽的那一碗裡面,用調羹攪拌瞭幾下之後就端著兩碗粥走出瞭廚房。
——
「你給我放糖瞭?」吃飯時候,看不出表情,我媽驀然問瞭一句。
「嗯,我碗裡放的也有……」餐桌上,我臉不紅氣不燥,喝瞭一口粥,淡定的扯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