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這次栽瞭。
而且再次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他的腸子都悔青瞭。
跟著徐曉茹進瞭另外一個空的辦公室。
「做吧!」
徐曉茹,端瞭杯荼放在茶幾上,「請瞭。」
「說吧,你是知道張局跟我同事在裡面,卻騙我進去,一定是有什麼圖謀吧。」張凡索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你說呢?」
徐曉茹,貼著張凡坐下,身上的香氣擰著勁的往張凡的鼻子裡鉆。
這個小妮子文質彬彬的,往那一站,身上著藍色工裝,裡面是白色的襯衣,水嫩的脖子細皮嫩肉的,胸也不顯形,顯得不是很大的樣子。
估計即便不是飛機場,也是準跑道。
「你要想要挾張局做事情,完全可以自己去偷窺、拍攝,何苦把我拉上呢?」這是個人都能夠想明白的事兒。
「跟你說瞭吧,本人懶得看那一對奸夫淫婦,再說瞭張默生敢肆無忌障的在辦公室搞,就不怕被辦公室的人看見,是不是!」
「我知道為什麼,他們幹這事兒,竟然沒關門瞭,原來是你搞的鬼,故意弄開,但是我奇怪,難道你是隨便遇到一個人就安排進去被偷拍?」張凡皺眉。
「不是,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徐曉茹輕笑。
「什麼?我?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我跟你也不熟?你何苦害我?」
張凡大怒,立刻站瞭起來。
「張哥,你難道就沒想想,怎麼會這麼巧?」
徐曉茹咕嚕嚕大眼睛轉動,「你不會連這個都想不到吧!」
張凡又是一愣,是啊,怎麼會這麼巧?為我準備的?難道她知道我會來,送文件?
送文件!
張凡眼前的畫面一下子定格到瞭錢海英身上。
媽的,是她!
老子昨天被她弄去跑瞭一天路,晚上又被收拾,竟然今天還不放過我,「娘的,老子要弄死她!」
張凡轉身就要沖出去,媽的騷娘們,你真以為老虎不發威,你就當我是病貓呢!
見張凡如此沖動,徐曉茹也不淡定瞭,趕緊起身,芊芊玉手一把抓住瞭張凡的袖子,「張哥,別,你怎麼這麼沖動呢?就你這脾氣,就是把你們辦公室的頭頭位置給你,你也坐不到三天!」
「老子也不稀罕什麼烏位置!」張凡冷笑。
「不稀罕,那你稀罕什麼?你洋活著麼?一個大男人,別說房子、車子,要是混的,連出門兜裡都沒有千八百塊錢,還有什麼尊嚴,你說你不稀罕,但是社會稀罕啊,女人稀罕啊你這是跟自己過意不去。」
徐曉茹,這個女人真有一套,估計是在局長身邊呆久瞭,不但會察言觀色,更知道男人的心裡到底裝著什麼貓膩,別的話在張凡的耳朵裡,也沒辦法興風作浪,但是他那兩句話卻是切切實實的觸動瞭他的痛楚。
媽的,別說老婆、房子,兜裡沒錢的時候,連命都是人傢的!
他已經扯到瞭門口的身子忽然停住瞭。
這個時候他要忍!五年的軍旅生涯,什麼東西他能忍不瞭呢?
荒島求生、體能集訓、在冰雪天的冰窟窿裡都能脫光瞭呆一個小時,在池塘的淤泥裡都能掩藏三天三夜,媽的,就這麼一點逼事兒,我就不能忍嗎?
張凡深吸一口氣,「說吧,繼續說你的!」
其實徐曉茹也沒想到,張凡會消氣如此的快,「想你也知道,你們金鼎拆遷辦的主任空懸著對吧!」
「我對這兒真不感興趣,為什麼要把我拉進來,我隻是一個小司機,小司機懂不?」張凡一聽就來氣。
「跟你這麼說吧。」
徐曉茹喝瞭口荼,「可以說你們辦公室每個人都可以不關心,但是實際上每個人都在其中,這就是政治,這就是官場,就拿皇帝來說,你覺得幾個人在爭皇位,有一個成功的,那麼沒有爭皇位的會置身事外麼?絕對不會;而且官場還有一個原則,非己即彼,隊伍總是要站的,因為你的腳下總是要有地兒不是。」
「你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看你如此深諳此道,那麼不是你太聰明,就是你太有背景瞭是吧!」
張凡,若有所思的瞟瞭一眼徐曉茹。
「我沒啥背景,但是見的多瞭。」
「說正題。」張凡催促。
「你現在肯定是恨死錢海英瞭,對吧!」
「那還用說?」張凡哼瞭聲。
「那,我要說,你更應該恨的人是林副主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