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我仰頭看三米高的馬頭,它一對銅鈴眼也在瞪我。

  馬臉前兩張鼻孔撐得老大,厚唇內伸出四顆暴牙,快裂到耳的巨口彷佛在笑,還有兩股不知是什麼造成的白煙,在馬的口鼻間循環竄流。

  這樣七分滑稽、三分搞怪的東西,乍看還算討喜,但隻要多看幾秒,就會感到整個不舒服的邪氣逼人。

  整座木馬,除瞭這顆馬頭是張工頭親手凋鑿之外,其馀部份都是在他嚴厲鞭策下,指示我一釘一木完成。

  馬的身體高兩米、長三米,是個龐然巨物,外型跟那些囚犯給我看過的各式木馬淫具一樣,呈現斜背三角型,但不同處是馬背上有一片木鞍,用砂紙磨到光熘滑亮。

  另外馬尾跟四腿也都俱全,外觀該有都有,看不到的是馬腹下還有齒輪軸承,十分精密復雜,雖身為木馬名目上的制造人,但那些我一個個切割磨鋸組裝的零件機關,有什麼功能作用我一無所知,隻不過被逼著照作而已。

  而現在我在下面,詩允被兩名囚犯弄上馬,跨坐在馬鞍上。

  她仍被縛成投降綁姿,跟她一起上去的兩囚,一個也坐在木馬,在後面扶住小孕腰,另一個跳下馬,抓著她潔白秀足,像踩夾腳拖一樣,讓拇趾與第二根腳趾趾縫套入馬側斜背上的人字繩,腿踝再用另一條板下穿出的麻繩綁住,左右腳ㄚ都這樣固定後,她兩腿被迫張開一百八十度,挺著性感孕肚跨騎在馬背。

  我呆呆看著妻子被擺佈於自己親手造出來的淫具,心中既是羞恥、又是屈辱及愧疚。

  唯一慶幸的,是她屁股坐的是圓滑的木鞍,如果是尖銳的馬背,恐怕嬌嫩的下體都要流血瞭。

  「喂!別發呆!上工瞭!」張工頭木尺往朝我屁股重重打下!

  「呃!」

  我痛到摀臀踮腳,他卻春風滿面,連眼神都在笑,一副剛在別人妻子白嫩肉體踐踏過的志得意滿。

  「走!」

  那老禽獸一點也不體恤我作為丈夫的心情,木尺又往大腿招呼,痛到人眼淚用噴的,隻能像牲畜一般聽他使喚。

  我就這麼一拐一拐被推到馬尾,那裡有一隻大舵盤,如果以真馬來比擬,約莫就安裝在肛門的位置。

  一名魁梧兇惡的囚犯,喝令我抓住它,用麻繩把雙手綑在舵盤最上方,就像古代奴隸跟勞動工具綁在一起一樣,然後又蹲下去,將我兩根腳踝也用半公尺不到的繩子牽綁在一起。

  「轉!」

  剝奪我的尊嚴跟手腿自由後,張工頭馬上又一記木尺甩在我的光臀上,要我轉動那東西。

  我對他恨之入骨,想到剛剛這強奸犯才把我妻子壓在身下幹到不知道丟身幾次,最後還全部內射進她肚子的一幕,全身就會無法控制發抖!

  「幹!聽不懂人話嗎?」

  木尺再度重打大腿,我痛到想蹲卻蹲不下去,而且接連第二下、第三下已如雨暴落。

  「不……不要……」

  終於我不爭氣哭出來,實在太痛瞭,任誰都受不瞭這種手不能摸、又躲不掉的板責,應該連最利害的特務都會屈打成招吧!

  我這麼為自己的沒出息找藉口。

  「屁股還要吃木尺嗎?」張工頭怒問。

  「不……不……」我痛哭搖頭,任由那些囚犯大笑。

  明明想殺死這個剛剛吃遍我妻子的老禽獸,但卻像條狗一樣向他搖尾乞憐,我恨自己的程度,已經超越任何一個踐踏我全傢的畜牲!

  「不想吃板子,就給林北轉!」張工頭拿著長長的木尺威嚇。

  我痛怕瞭,忍著不甘和屈辱,向右轉動舵盤。

  才轉一圈,就聽見慌亂的悲鳴。

  我抬頭看,驚見木馬的兩片馬背,從頂端接合的三角棱線左右分開,她屁股下的光滑木鞍也是兩片合成,跟隨馬背的中裂,在屁股下露出一條溝縫。

  「繼續轉!」才一分神,張工頭木尺又下來。

  「嗚……」我雖然痛到飆淚,仍然搖頭拒絕。

  「幹恁娘勒!」木尺如雨暴落,我一邊哀號、被迫繼續轉動舵盤,他才停止沒人性的板責。

  在我親手使力下,妻子乘的鞍座中分兩半,變成擱在左右大腿下,腳掌套在馬側人字繩內,足心緊貼木板,大小腿呈現九十度,兩邊大腿更張成瞭直線,整個恥胯懸在裂開的馬背中間。

  「好瞭!」張工頭終於叫停。

  她挺出白嫩椒乳辛苦顫抖,麻繩緊縛的有孕胴體已汗光厚重,前端腫漲的奶頭高高翹立,乳首還被細繩綁住,細細的奶珠不斷從周圍乳暈的小顆粒冒爭相出,凝聚成白溪延身體曲線流下。

  我低頭喘氣,沒有臉看自己的傑作,把自己妻子弄成這樣讓囚犯取樂,自己還有什麼臉去責怪她堅持不住?

  清良搶先鉆到木馬下面,隨即傳出他在馬體內說話共鳴的聲音。

  「哇!看得一清二楚,小穴都張開瞭!我摸看看……」

  「呃……嗯……」詩允張著小嘴搖頭,烏黑的清純短發都亂瞭,身體拼命想往上挺直。

  「喂!拿那根東西給我……」

  那囚犯頭子在裡面大喊,一名幹部立刻將強力震動棒伸進馬腹遞給他。

  「別用那個!她會受不瞭!」我忍不住為她心疼求情。

  「安靜點!廢物!」張工頭斥喝,接著馬上有人用打結的麻繩繞過我嘴巴,在後腦綁死,不讓我再出聲。

  馬腹內,清良已在用震動棒摩弄恥胯,她幾近休克地叫不出聲,連勃起的奶頭都在抖動,潔白母乳在汗重的胴體形成兩條蜿蜒白溪。

  「幹!好厲害!尿一直在滴……」上身藏在馬腹,隻看得到他雙腳的禽獸興奮喊道!

  「嗯……哈……」

  才沒多久,她一陣劇烈抽搐,玉腿緊緊夾住馬體,穿入馬背人字繩內的潔凈腳趾用力蜷曲。

  「齁齁!高潮瞭!收縮得好利害!啊……幹恁娘勒!」清良興奮鬼叫到一半,忽然大聲幹譙。

  「噴瞭林北一臉的尿!」

  他鉆出馬腹,咆哮說:「毛巾勒!拿過來啦!」

  囚犯趕忙把毛巾送給他。

  這時我的大腿肚又吃瞭一記重尺,痛到想蹲蹲不下去,尿管流出一堆尿。

  「你的正妹老婆竟然敢噴清良老大尿,帳算給你頭上,誰叫你以前沒教好!」張工頭嘿嘿笑說。

  我就像豢養的牲畜一樣,任人鞭打出氣。

  「老大別生氣!換我來,這個更好玩!」張工頭向前拍馬屁,他拿一根東西,正是張靜和韓老板用來折磨她的子宮頸牽引管。

  「唔……」我用力搖頭嗚咽,她已經被木馬弄成如此痛苦的姿勢,如果還被裝入那種殘忍淫具,快臨盆的身體怎麼受得瞭!

  「嘿嘿的,你的廢物丈夫親自替你造的木馬,還把你腿弄這麼開,我們不好好玩一下,怎麼對得起他的心意……」

  張工頭故意對著我說,我更是羞慚到想死。

  他鉆進木馬下,沒多久,上面的黑發清純人妻就辛苦地挺動上身,小嘴激烈喘息。

  要不是她大腿和小腿被木馬側板隔成九十度,完全無法動彈,此刻一定也會拼命掙紮!

  「呃……」

  應該是真空管已經抽緊,毛針插入胎孔,她一雙淚眸瞬間空掉,汗光厚重的繩縛胴體因為痛苦繃緊,一些奶絲從乳暈處的小乳腺噴出來,秀氣的玉趾幾乎要把木板抓出痕跡。

  「喂喂!這樣看不到,用一下攝影機!」榮頭A在旁邊說。

  於是木馬下放進一面大鏡子,也在適當角度安置攝像頭,除瞭可以從鏡片反射看見上面人妻下體的狀況,也能透過鏡頭清楚觀賞。

  因為兩邊大腿被扯成直線,濕紅的小穴也讓腿根肌肉拉開,陰道口夾著剛剛才塞入的真空管,一面電視正顯示出內視鏡頭的影像。

  可能已在預產期,粉黏的子宮口呈現外凸,又被真空管吸引,羊水不停流出來,周圍肉壁也在抽搐。

  張靜這專為折磨女性生殖器的刑具,可以讓管子在真空狀態下,透過微型逆止閥讓羊水被牽流出來,十分沒有人性。

  這時兩邊母奶匯流在無毛的恥胯,溷合胎液滴在地上的鏡子,一個囚犯在旁邊忙著擦拭。

  「嗯……呃……」

  另一面電視顯示她屁眼不停往內縮放,應是怕在木馬上生產,所以拼命在提肛。

  「要忍住喔,生出來小孩會摔死喔……」張工頭殘酷地提醒。

  我看著妻子在我親手造出的怪物上受苦,除瞭慚愧懺悔和流淚外,什麼都作不瞭!

  早知道當時就被被電死打死,也不要屈服於張工頭!

  「現在再來這個,看她被訓練得子宮肌力強不強……」

  那個強奸犯這次拿出來是一條細繩綁住的鉛錘,我立刻知道他想要幹嘛,兩條腿差點要替妻子跪下去!

  果然他把繩子綁在詩允陰道口露出的真空管尾端,然後慢慢放下鉛錘。

  「嗯……呃……」

  坐在木馬上的汗重嬌軀,每一寸肌骨都在顫抖,緊貼住馬側的雪白腳ㄚ,足心也抽筋弓起,羊水滴滴答答落在鏡子上。

  「忍住喔,在這裡生小孩穩死的……」

  張工頭再次警告,也不顧她已經忍到極限,想要出來的胎兒一直在肚皮掙紮。

  「嘿嘿,小母畜真可愛,為瞭丈夫以外的野種這麼努力……」

  他的話,又讓我陷入矛盾糾結,內心黑暗面渴望妻子就在木馬上妊娠,讓塗海龍的小孩摔死在我眼前!

  但詩允想保住流氓骨肉的意志力讓我嫉妒,即使快要休克,還是完全不放棄,肛門都已縮進體內,就是不讓子宮口放松!

  「嘖嘖,真能忍,果然為瞭最愛的男人,說什麼都要留住他的後代。」

  張工頭繼續說著讓我憤怒抓狂的話。

  「各位,我們試看看這個出軌人妻,為瞭外面男人的種可以忍耐到什麼程度吧!」清良大喊。

  他跟榮頭還有阿標,一人拿一根震動棒,放在已經滴羊水的鉛錘上震動。

  「嗯……哈……呃……」

  被麻繩緊縛的油亮胴體更激烈抽搐,好幾條細細的奶絲,間續從漲滿的乳暈周圍噴出來,被緊綁的奶頭紅得像要出血。

  「齁!胎孔要開瞭!」

  「快生瞭!快生瞭!」

  螢幕上黏膩的粉紅小孔果真愈來愈鼓張,真空管附著得很吃力,原本縮到不見的可愛菊肛,這時也失守往外凸出。

  那群囚犯看得熱血賁張,我同樣陷入溷亂的激動。

  「住手!」

  不知何處暴起的大喝,讓全部囚犯瞬間安靜,全場隻剩詩允快臨盆的痛苦喘息。

  「立刻把人放下來!」

  這次所有目光,包括我在內,都循確定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名氣宇軒昂的青年推開身邊囚犯,從人群中現身。

  「唔……」

  我呆住半秒,叫不出對方的名字,隻發出含煳不清的聲音。

  那個氣質跟這裡囚犯格格不入的大男生,是我在這裡唯一說得上幾句話的人,雖不知他是為什麼入獄,但從幾次交談給人的感覺,絕對是個斯文的知識份子。

  但除此之外,我對他瞭解也不多,他一直獨來獨往,這裡的囚犯似乎也不怎麼找他麻煩,每次我被修理很慘後,他就會有意無意來旁邊跟我聊上幾句,雖然沒有刻意安慰,但已讓我打從心裡感受到人性的溫暖,那種在我生命中幾乎已經絕跡的東西。

  隻是以前他從沒出面過,這次不知為何不惜惹上麻煩挺身而出。

  「少年耶,唔代志逆?」一群囚犯慢慢圍過去,我開始替他擔心,他卻不動如山,目視前方毫無所懼。

  「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已經錄下來給瞭外面的律師朋友,隨時都能揭發你們,勸你們馬上停止現在在作的事!」

  「啥毀!好膽再講一次?」

  一名囚犯惡狠狠向前,伸手就往他胸口,但下一秒馬上變成哀嚎,原來四指讓對方抓住往下拗,被迫踮高腳動彈不得。

  「啊!痛……痛……」

  「幹恁娘!找死是嗎?」其他囚犯見狀沖過去,馬上又被踹走好幾個。

  「幹!一起上,乎伊死!」囚犯仗著人多,完全不懼他的身手。

  我閉眼不敢看,一個人就算再能打,也不可能擺平上百人。

  「哐哐哐哐哐」

  忽然警棍急促敲打,打斷這場多對一的緊張局面。

  「幹什麼?幹什麼?住手!」綽號陰鬼仔的矯正科科長,帶著幾十個獄警沖進來,就像電影在鎮暴一樣!

  「全給我回房!今天沒放風瞭!」他氣勢洶洶揮著著警棍,破天荒要全部囚犯離開。

  「長官,這……」清良、榮頭A,還有阿標三個老大不約而同向前,想和那獄警頭子溝通。

  「今天不用說瞭,全給我回去!」陰鬼仔完全沒想要談。

  以前就算我快被弄死,一幫狗警也不聞不問,這次這樣是第一次,不止清良他們錯愕,連我都感到極度不尋常!

  「好吧!」三個囚犯首領轉身,對一整群囚犯喝道:「聽到長官說的嗎?我們滾吧!」

  那三人此刻一定很不爽,他們在外頭的不法事業給郝明亮一幹狗官不少利益,連郝明亮都要給幾分臉,沒想到一個科長完全沒顧及他們的面子!

  「04589、04132,你們兩個……」

  陰鬼仔叫住我跟那個青年,但還沒說要作什麼,木馬上的詩允就一聲悲鳴,接著「哐!」一聲像玻璃裂開的聲音,我轉頭看時,鉛墜連著真空管,已經落在鏡子上!

  羊水大量抖出來,螢幕上的胎孔已經開指。

  「她快生瞭!要快送醫院!」

  那個青年囚犯,比我這丈夫還要心急!因為我仍存著不想讓妻子與塗海龍的骨肉活在世上的自私念頭!

  「嗯!」陰鬼仔揮揮手,叫獄警去將木馬上快臨盆的孕婦解救下來。

  「你們兩個,跟我走!」他對我們說。

  我雖然心仍在詩允身上,但不得不移動,因為陰鬼仔在囚犯心中的存在,就跟牛頭馬面一樣可怕。

  跟隨他的腳步,在兩名獄警押解下,我們來到一間牢房。

  「今天開始,你們就住同間牢房,進去吧。」他轉身說。

  我踏入新居處,心中泛起一陣莫名激動,彷佛做夢一般、終於可以脫離那三隻鬼一樣的囚犯首領,雖說現在的處境對正常人來說仍像地獄,但對我而言已是重生。

  「明天早上十點,外面的長官要找你們問話,註意時間,獄警會來帶你們。」

  他丟下這句後,便面無表情離開,牢房門也隨即關上。

  我走到床邊坐下,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我從緊張到松懈,整個人虛脫一直發抖。

  我的新室友走過來,在我旁邊坐下。

  「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聲音沉穩,令人感到安心。

  「那些畜牲,哼!我一定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教訓!」他信誓旦旦說。

  「對不起……不……謝謝……我不知道……我是說,你是怎麼……」我情緒還沒穩定,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拍拍我肩膀,微笑說:「沒關系,慢慢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雖然我們認識瞭,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葉辰宇,星辰的辰、宇宙的宇……」

  「你好……我叫林仕傑……」

  「我知道你名字。」

  我心想也是,這裡每個囚犯都知道我的名字,因為他們喜歡一邊奸淫詩允,一邊逼供她說出丈夫跟小孩是誰那種羞恥感。

  「我要先跟你道歉……」他突然正色對我說。

  「不!怎麼會……我感謝都來不及……」面對毫無頭緒的致歉,我不知所措。

  他搖搖頭:「其實我早就該出面阻止他們這樣對你,隻是在沒有一刀斃命的證據前,又不能輕舉妄動,這樣一拖再拖,才導致造成永久的遺憾……」

  他說得保守,其實大可直說造成我失去男性生殖器的永久遺憾,但卻也顯示這個陽光大男生有顆善良又懂體貼的暖心。

  「不!你作到這種程度……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報答……」

  我忍不住啜泣,因為實在太久沒遇到好人,也沒人對我這麼溫柔過。

  「這是任何人都該作的事!」

  葉辰宇眼神充滿義憤,看著他真誠正氣的表情,我感到久違的人性光輝。但心中還是很懷疑一件事,內心掙紮後,終於還是問瞭。

  「我想冒昧請問……你是不是警察臥底……」

  他聽後爽朗大笑,扶額說:「不是,我跟你一樣是貨真價實的囚犯,不過你會這麼猜也不奇怪!」

  他的言行表情,我相信不會是騙人。

  「那我能不能知道,你掌握到什麼可以讓他們一刀斃命的證據?」

  「我有他們在這裡欺凌你跟你太太的影片,已經交給來會面的律師朋友,所以那些獄警才會那麼緊張。」

  「影片?你偷拍的……」

  這種事需冒極大風險,而且除瞭獄方默許外,沒有囚犯可以有手機跟攝影機這些通訊跟錄影的工具。

  他看出我的訝異,回答我心中的疑問:「嗯,確實很難,微型攝影機是拖朋友偷帶進來,計劃很久才有機會錄到關鍵畫面,足夠證明這個地方的腐臭黑暗,連典獄長都別想逃!」

  「為什麼……我們素昧平生,你願意冒這種險?」

  「哼!這沒什麼……」他沖口而出,接著嘆瞭口氣,語意深長說:「我知道你進來的原因,其實我跟你一樣,也是被上天虧待的人。」

  我雙目不禁睜大:「莫非你進來的原因,跟我一樣?」

  他搖搖頭:「不全然一樣,但也有共同之處,都是為心愛的女人殺人。」

  他這麼說,更引起我的好奇。

  「好吧,今晚很長很靜,我就把我的事告訴你……」

  原來這叫葉辰宇青年說小不小,也已經二十七歲,隻比我小兩歲,有雙散發真摯熱情的皓眸,加上唇紅齒白的爽朗笑容,給人一種陽光大男孩的感覺。

  這樣的人跟我同樣身陷囹圄,肯定有段故事。

  他娓娓說著自己入獄的原因,這一談就好幾個小時。

  不出我所猜測,他是名校社會系研究所的高材生,畢業後隨即通過國傢考試,進到公務體系服務,標準的社會中堅高知識份子。

  他有個女朋友,在一傢上市公司的高層辦公室擔任秘書,兩人愛情長跑瞭四年,也快論及婚嫁。

  但兩年前某個場合,有個大企業富三代看到他女朋友後便大為傾心,隨即展開勐烈追求,即人傢已表明有未婚夫,仍舊不死心想橫刀奪愛。

  那公子哥有錢有閑,糾纏的能力非一般人可及,送禮送花約吃飯被拒絕,索性派手下隨時跟蹤。結果就在有次葉辰宇跟那女孩約會時,他帶一名隨從亂入,當時已喝不少酒的任性公子,見意中人跟未婚夫在一起醋性大發,竟想強行將人帶走。

  葉辰宇從高中就參加搏擊社,身手不是等閑,兩三下就將富三代打倒,隨從見小老板被揍,立刻沖上去護駕,葉辰宇隻是側身閃開,那倒楣的傢夥卻自己絆到人行道上凸起的地磚,頭往一塊路燈基座撞去,送去醫院兩天後就腦出血不治。

  事後他再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是被法院判瞭十年的刑期。

  不過比我幸運的,是再過三年他就有機會保釋出獄,女朋友每周都會來探監,仍在等他共結連理,人生有機會重新開始,不像我還有十幾年刑期,幸福傢庭跟美妻愛兒都已變調。

  但我沒有資格再嫉妒,在人生絕境中,可以遇到葉辰宇這樣正義熱誠又體貼的人,應該已是上天給我最大的憐憫,該知足瞭。

  我反倒擔心他為我出頭,監獄那幫狗警一定會記恨,有沒可能影響未來的保釋。

  不過當我提起這一點,他卻完全沒在煩惱,反而很驕傲說他未婚妻最欣賞的就是他的正義感!

  他信心滿滿說明天要找我們問話的人,應該是監管獄政的督察單位,看那些獄警不尋常的行動,顯示我們是占上風的一方,如果能揭發黑獄的不法,搞不好他還可以提早保釋!

  他眼神閃閃發亮,連我也熱血沸騰起來!如果能讓郝明亮那幹禽獸受到懲罰,詩允就可以脫離他們的控制,或許我的人生也有逆轉的機會!

  我們就這樣聊到凌晨,四、五個小時轉眼即過,我太久沒有可以交心信任的朋友,這晚不隻讓我燃起活下去的希望,也感受到愛情跟親情外,人生另一種珍貴的情誼。

  雖然有點晚睡,但我們在起床鐘響兩個小時前就起來瞭,演練可能被問的問題,以及該如何應對。

  九點四十五分,獄警在門外要我們後退,然後打開牢門,丟瞭兩套全新的囚服進來。

  「換好後出來!」

  我跟葉辰宇互視一眼,笑意在不言中,他們愈想要讓我們光鮮體面,就代表愈心虛害怕,看來我們的勝算又多瞭幾分!

  獄警帶著我們,走往我在這監獄中未曾行經的路線,最後進到一個四面無窗的房間,其中三面是白墻、隻有一面是黑色玻璃。

  這樣的房間我不陌生,電影電視都看過這種類似審訊犯人的密室,如果跟我想的一樣,那些要問我們話的人,一定就在黑色玻璃後面,他們能看見我們,我們卻看不到對方。

  獄警退出房後,密閉空間隻剩空調和我們呼吸的聲音,坐在鐵椅上,那種被審問的感覺令手心微微冒汗,忍不住轉頭看葉辰宇一眼,那年青人目光堅毅冷靜,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我安心不少。

  「現在開始的問話將會進行錄影,作為重要的參考證物,請報上你們服刑編號跟姓名。」密室內麥克風系統傳出聲音。

  「等一下!」

  我才想回答,葉辰宇卻搶在前。

  「我要看到你們,還有身份證明,否則怎麼知道是不是獄方人員假冒?」

  一陣靜默,我聽見自己心臟怦怦在跳,雖然佩服他的膽識,卻也擔心一開始就杠上要來幫我們主持公道的人到底對不對?

  幾秒鐘後,那面黑色玻璃轉成透明,隔著它我們看見對面坐瞭兩男一女。

  兩男其中之一,是個平頭的撲克臉中年人,另一個則年紀較大,頭發已白的老頭。

  女的約莫五十歲左右,尖型臉、一頭打薄的俐落短發,戴著黑框眼鏡,給人精明幹練的型像。

  「我是警署政風處的趙督察。」撲克臉中年男先開口,同時把證件舉向前。

  葉辰宇也不客氣起身向前,隔著玻璃確認。

  「司法部獄政司黃高專。」換那個老頭拿出證件給葉辰宇看。

  那個女人最後說:「最高檢察署署長室楊主秘。」

  「嗯,記得瞭,趙寒震督察、黃松巖高級專員,還有楊念何主任秘書。」

  葉振宇一一叫出名字,事後我才知道,他的用意是讓那三人必須為今天的問話負責,如此心思,讓我更加佩服跟自慚。

  「我們都已經表明身分,換兩位瞭。」

  「編號04312、葉辰宇。」葉辰宇報完自己名字,手肘碰瞭碰還在發呆的我。

  「喔!報……報告長官,04589、林仕傑!」

  「現在請把你們檢舉的內容告訴我們,那一位要先?」楊念何問。

  他們手中都有一疊資料,應該是想對照我們說的與他們得到的資料一不一致,這和我們早上猜測的程序一樣。

  因為已演練過,葉辰宇立刻回答:「檢舉內容跟影片是我提供,我先回答,但我的室友是受害人,再由他補充自己受到的非人道待遇。」

  「嗯,請開始吧。」楊念何推推黑框眼鏡。

  於是葉辰宇將他在獄中看到我如何受到囚犯凌遲對待的經過,鉅細彌遺描述給那三人聽,也作證獄方知情、不但不作為,還將我妻子弄進監獄讓囚犯淫虐取樂。

  玻璃墻後的三人默默聽著,期間我還展示自己被打到壞死而被迫切除生殖器,裝上尿管的下體。

  葉辰宇講瞭半個多小時後換我。

  我一則緊張、二則說的是自己的遭遇,剛開始情緒激動,幾度泣不成聲,葉辰宇不時拍著我的背鼓勵跟安撫,才能慢慢把事情源頭交代清楚。

  我從在辦公室因為工作不力,受到主管跟同事霸凌,妻子淪為會社的性奴開始說起,到後來連鄰居流氓都住進我傢、每天侵犯我的枕邊人,導致她因奸成孕,還把我跟我的兒子當成狗對待等等,這些難以啟齒的不堪經過都向他們剖白。

  唯一隱瞞的是我跟詩允聯手殺死塗海龍,那件事我還是一肩扛起,說是我自己下的手。

  最後抖出郝明亮、邱子昂、殷公正這些執法跟司法官員,如何跟商人黑道勾結,將我跟我妻子當成凌虐縱慾跟利益交換的工具,造成我傢庭永久破碎、妻兒崩壞……

  這段控訴不知過多久,等積壓的悲憤憋屈全傾瀉出來後,感覺好似拿掉心中大石,雖然沉冤還沒得雪,但整個人已經輕松到彷若虛脫。

  幾秒的沉寂後,黃松巖問:「這是對司法人員極度嚴重的指控,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沒有……」我搖頭,這也是我跟葉辰宇在演練今天問話時早就猜的問題,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這是唯一能揭發這些禽獸官員的機會,不論怎樣還是必須一搏!

  我提出幾個時間點,供他們去查那些時候我妻子還有那三個狗官,是否出現在同一地點,其中包括瞭監獄的典獄長室!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時間和地點,全是因為囚犯在凌虐我時,同時讓我看著妻子被他們玩弄的視頻,或是親身在典獄長室目睹的一切。

  「嗯,你們最後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楊念何合起手中資料。

  「請問多久有結果?還會有第二次的問話嗎?」葉辰宇問。

  「我沒辦法回答時間的問題,針對你們指控的內容,還必須進行查證,有需要時,自然會再提調你們。」

  「好的,有關於我朋友提供的影片……」

  「我們都看過瞭,已經列為重要證物。」

  「是!謝謝三位長官。」

  葉辰宇嫉惡如仇的個性,讓他感覺比我這被迫害者還要興奮。

  長達兩小時的提訊結束,我們被領回牢房,對於今天的過程,葉辰宇覺得樂觀,我也感染到這種情緒,雖然還有那麼一點不踏實,但至少已從絕望轉向希望。

  接續而來的兩周,我在監獄沒再受到任何霸凌,那些野獸般的囚犯見到我都冷冷擦身而過,連吃飯都不會和我跟葉辰宇同桌。

  這樣刻意避開的行爲,讓我們更篤信影片證物跟指控內容已經發揮效果,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我跟葉辰宇同房,兩人除瞭討論與邪惡勢力的抗爭外,最常的話題就是自己的另一半。

  他說到自己的女朋友,眼神充滿驕傲和笑意,彷佛就是他的全世界、全宇宙。

  他口中那女孩條件優越,對他不離不棄,每逢周六一定會來看他,兩年來不論酷暑臺風寒流,沒一次爽約,而且永遠給他溫柔卻堅定的支持和鼓勵,堅信他無罪、肯定他的正義感。

  至於我,也不認輸地說著詩允的好,從我們研究所初識,她就是那麼乖巧溫順,到我們結婚生子,她如何對自己節省,卻努力滿足丈夫跟小孩的需求,但每每說到後來,我就說不下去,隻剩掩面啜泣,因為當時那個貞淑愛傢的妻子,現在卻變成我幾乎認不得的……

  他隻能安慰我一切都會好起來,隻要揭發那些禽獸,就會找回幸福美滿。雖然我很感激他的鼓勵和溫暖,但我也知道有些事再也回不去,就像詩允的身體已經被調教成那樣,而我跟喆喆卻再也沒有男人該有的能力。

  兩次之後,他知道會觸及我的傷心處,就避免這種話題。

  又過瞭三個禮拜,囚犯還是不敢動我,但我們的指控也沒有進一步發展,我打過幾次電話回傢,好消息是她似乎沒再受到控制,隻是一直哭著向我懺悔,因為她替塗海龍生下一個健康的男嬰。

  面對她激動的情緒,我反而隻能安慰,違心說隻要是有她真的血肉,我都會當成自己的孩子。

  這段時期還有一件比較不尋常的事,就是葉辰宇的女朋友連續三個禮拜都沒來面會。

  看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落煩躁,連打電話對方都沒接,我勉強替那女孩想瞭一些可能什麼緣故之類的話安慰他,他卻強裝笑容說他根本沒有在擔心。

  看著原本陽光的大男生,發亮的眼神一日日黯澹,話也逐漸變少,我原本靠著他鼓舞而重燃希望的心境,不知不覺得也跟著低落。

  大多時候,他都躺在床上怔怔望著天花板發呆,每天隻要放風他就搶著去打電話,但每次也都失魂落魄回來。

  我忍不住建議,看他女朋友是不是有傢人、同事或閨蜜可以打聽。

  他苦笑說他知道能打的電話都打瞭,那女孩的傢人並不贊成他們往來,畢竟天下父母心,誰希望女兒的終身托付給一名受刑人。

  至於公司,每次打去她都剛好不在,留言也沒有回音。

  她的幾個閨蜜,剛開始還會接電話,但總是支支吾吾,說很久沒聯絡瞭,不知道對方近況,後來打去她們也都沒再接。

  我完全懂這種要被逼瘋的感覺,隻能跟他一樣相信他女朋友沒什麼事,可能隻是這陣子心情不好不想接他電話,等到整理好情緒,自己就會出現。

  但這樣靠著強迫樂觀支撐下去的我們,也在一封來信後開始崩塌。

  當獄警把信交給葉辰宇,他ㄧ看到信封上的娟秀字跡後,竟然激動到手直發抖,無法順利拆開,我見狀立刻上前,幫他將信紙取出。

  他盯著那張隻寫兩行字的紙,眼睛瞪到最大,來來回回看瞭至少五分鐘,那樣子彷佛有閱讀障礙,無法理解裡頭寫什麼。

  「辰宇、辰宇……」我叫瞭他幾聲,他依舊僵住不動,隻有手在微微發抖。

  再遲鈍的人,也知道情況不對勁,再不叫醒他,很怕這個大男生會就此癡呆。

  「辰宇!」

  於是我拉高聲音喊他名字,他震瞭一下,終於回神,但兩張牛鈴大眼瞬間發紅,呼吸又急又粗。

  「我可以看嗎?」我小心翼翼問,他沒什麼反應,我就直接從他手裡抽走信紙。

  短短兩行的字,我花十秒就看完瞭,但也知道葉辰宇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因為上面寫的大意,就是她二周後要結婚瞭,過去兩年因為怕他在監獄情緒不穩,所以一直瞞著他,其實在他入獄後不久,那女孩就已經有瞭其他人,後面甚至隻是短短的對不起三個字就交待過。

  任誰看到這封信,都會腦袋一片空白,疑問跟難懂,甚至遠大於遭受背叛的憤怒。

  「辰宇,這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嗯、嗯!」

  他點頭,突然轉身抓住我肩膀:「你也覺得是誤會對吧?這不是甄亭寫的對不對?一定是有人假冒她對不對?不可能是她!她不可能跟別人結婚!她會等我!」

  他激動的樣子嚇我一跳,隨之而來是後悔自己的莽撞發言,這封信是不是那女孩寫的,從他第一眼看到信封字跡的表情就已確定,但在這種狀況下,我也隻能順著他先讓他冷靜下來。

  「對,你先冷靜,我們再來……」

  「不!不能冷靜,我現在就要問清楚!我要打電話!」他沖到門前用力拍打鐵門:「長官!長官!我要打電話!長官!」

  「辰宇,別這樣!先冷靜……」我想將他拉回來,但他身強體壯、又在激動的狀態,我用全力也無法扳動他分毫。

  幾分鐘後,獄警果然被他的吵鬧聲引來。

  「長官!我要打電話!讓我打電話!求求您……」

  第一次看到這正義凜然的年輕人,慌急要向獄警下跪的卑屈姿態,令我整個心又酸又涼。

  「嗯!出來吧,也剛好有你的電話。」前來的獄警冷冷說。

  「我..我的電話?」他彷佛打瞭一劑強心針,轉頭發紅雙目看著我,興奮說:「一定是她打來的!她一定是要跟我說……說這封信是誤會!」

  我隻能給他一個點頭微笑,真心盼望如同他說的那樣,否則這年輕人鐵定會倒下,從此一蹶不振!

  「走吧!」獄警不耐煩催促,他連聲道歉走出牢房,完全不像我認識的葉辰宇。

  門關上後,我不自覺長嘆一聲。

  葉辰宇這一離開就是兩天沒回來,我每天惶惶不安,說好聽是擔心朋友,但真正恐懼的,是沒有瞭他,我根本沒勇氣可以跟惡勢力對抗。

  到瞭第三天,我終於忍不住,在放風時走向獄警,鼓足勇氣說我要見典獄長。

  獄警上下打量我,警棍拍打著手掌,我害怕下一秒就要朝我身上招呼,卻仍硬著頭皮站在他面前。

  「跟我走吧!」

  沒想到他的反應,跟我預料的差瞭一萬八千裡。

  走進那個我痛恨的畜牲辦公室,他笑嘻嘻坐在桌子後,一點都不像是有案正在被調查的樣子!這令我火冒三張!

  「你還笑得出來,應該已經有人找你去問話瞭吧?」

  受葉辰宇的影響,我也開始變得有勇氣對抗這種禽獸。

  「問話?……喔,有啊,然後呢。」他蠻不在乎回答。

  我愣住半秒:「然後?當然就是你跟所有共犯,都洗乾凈準備接受制裁!」

  「不懂你想表達什麼?」

  他兩腿伸上桌、往後躺在黑色高背椅上,悠閑說:「我隻是去說明對精神狀態不穩定、而且具危險性的囚犯應該如何管理,好作為其他監獄的參考,唉!說明白一點,本監那個范例其實就是你,上次你不是還攻擊其他囚犯?。」

  聽他如此誣賴,我咬牙切齒回擊:「我從頭到尾都是被你們陷害、根本沒攻擊任何人!」

  「你覺得上頭會相信我這個典獄長?還是你這位囚犯說的話?」

  「會!有人會相信我!」我氣到說話發抖:「我們有影片,他們都看過瞭!也來問過話,我已經把你們如何勾結陷害我!對別人妻子作的事全都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會調查得水落石出!」

  「什麼影片?誰勾結陷害你?不知死活的囚犯,敢對典獄長胡說八道,是不是嫌坐牢太輕松?」

  那陰險狗警冷冷說,前一秒還在放狠話的我,忽然感到背嵴一陣涼意。

  他拍桌站起,整間辦公室好像都在震動,我瞬間彷佛矮瞭兩寸。

  「說清楚!」一聲暴吼,我差點跪下去。

  畢竟是管理兇惡囚犯的獄頭,他的氣勢,根本不是文弱書生能敵,我完全屈居下風,變成一條小蟲。

  「就……有三個人……他們是警政署……那個……司法部還有……還有……」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自己在念什麼。

  「幹!廢物!連話都說成那樣,還想檢舉老子?」郝明亮冷笑:「我來幫你說好瞭!是這三個人嗎?」

  他從抽屜抓出三張證件丟在桌上,上頭的照片跟名字,赫然是那天問我們話的趙寒震、黃松巖跟楊念何。

  「這……怎……怎麼回事?」

  「哈哈,隨便找三個話劇社的來練演技,就把你們兩個傻蛋騙得團團轉。」看到他得意到不行,我如墜冰窖,但仍不願相信。

  「什……什麼話劇……他們明明是警政署、司法部……還……還有檢察署……」

  「你還沒醒嗎?」那狗警憐憫看著我:「就說隻是演戲,我跟他們說有兩個有被害妄想癥的囚犯,為瞭治療需要演一場戲,每個人隻給他們一千塊就演得跟真的一樣瞭。」

  「騙……騙人……」我一陣暈眩,搖搖欲墜:「辰宇他,已經把影片交給他朋友……」

  「你是說那個菜鳥律師嗎?」他忽然噴笑。

  「對,他朋友是律師,絕對會把證據交出去!」我不願放棄希望回擊。

  郝明亮卻像聽見相聲的梗一樣哈哈大笑,笑罷才說:「那個接不到案子的菜鳥律師,早就把他拜把兄弟托付給他的證物交給我們瞭。」

  「怎……怎麼可能……不相信……」

  郝明亮從抽屜拿出一張微型記憶卡,將它放入筆電的插槽,博出來給我看。

  那是在素描教室我被張靜用繩子吊頸,看著詩允讓囚犯輪奸,還被迫畫下素描的影片,從拍攝的角度看來,確實是偷錄得沒錯。

  「你的好兄弟錄下來的就是這個。」狗警得意笑著,我感覺血糖值降到谷底,就快要暈倒。

  「為什麼……」我搖頭不想接受。

  「有人給瞭你兄弟的那個律師朋友一份好工作,他想都沒想,很爽快的就交出來瞭……」郝明亮一邊說,一邊把記憶卡從筆電取出,然後丟在煙灰缸中,倒瞭一點威士忌進去,點火燃燒起來。

  「那……辰宇呢……他在哪裡?」從滿懷希望到絕望,令我快哭出來。

  「你那個充滿正義感的英俊男朋友嗎?」郝明亮話中充滿諷刺,我卻完全麻木。

  「對……他人呢?」

  「嘖嘖……」他搖搖頭一臉惋惜,我的心更往下沉:「他……出瞭意外嗎?你們對他做瞭什麼!」

  「我們是監獄,矯正犯人的地方,你以為我們會對犯人作出什麼事?」

  「你們……還有什麼作不出來……」我想反嗆,卻連一口氣都喘不上瞭。

  那狗警獰笑說:「你的男朋友,因為受到太大打擊,精神狀態極度不穩定,現在在緊閉病房接受觀察和治療。」

  「騙……騙人!他是一個堅強的人……」

  郝明亮搖搖手指:「他比你這廢物軟弱多瞭,聽到他前未婚妻要嫁給新中集團的第三代,馬上就發瘋瞭……」

  「新中集團……第三代!」我腦袋彷佛接通炸彈的引線,轟然一陣巨響。

  「喔,差點忘瞭!」郝明亮演得跟真的一樣,笑嘻嘻問我:「他一定有跟你炫耀過,他有個不離不棄的未婚妻吧?」

  我想知道道下聞,拼命點頭。

  「其實在他入獄沒三個月,就被新中集團第三代辛公子追走瞭,人傢下禮拜就要在夏威夷結婚呢。」

  「那個辛……是不是當年……想追他女朋友……害他入獄的人……」我喉嚨乾到說話困難。

  「嘖嘖……你還真會聯想。」那狗警嘴裡這麼說,卻笑得曖昧:「被你猜對瞭,女人嘛,什麼誘惑都能抵擋,唯獨寂寞、錢跟大雞巴這三樣沒辦法而已,偏偏男朋友在坐牢,人傢辛公子有錢又有大雞巴,所以才三個月就搞上瞭……」

  「太過分……怎麼可以這樣……」我憤怒為我的好朋友不值!

  「其實那女生也仁至義盡瞭,還假裝對他一往情深那麼久,要不是辛公子的爸爸辛二少不高興將進門的媳婦還跟殺人犯前男友分不清,她應該會騙那蠢蛋騙到他出獄,再告訴他事實吧……」

  我能想像葉辰宇受到的打擊有多大,我是一步一步被奪走,他則是一瞬間發現自己一無所有,那一種比較殘忍,其實很難比較,但都無與倫比的慘!

  「好瞭!你應該隻是要問你男朋友的下落,已經告訴你,可以滾瞭!」

  他按瞭一下桌上的鈴,獄警馬上開門進來帶人。

  我離開郝明亮的辦公室,在獄警押送下,走在通往囚犯活動區域的長廊。

  現在的我隻想回牢房躲起來哭,因為一個多月來被燃起的熱情跟希望,都已經變成笑話一場。而且一開始就是個笑話,我跟葉辰宇隻是不知情被導演擺佈的諧星而已!

  但殊不知我自己終結瞭這場黑色喜劇,其他演員也就停止配合演戲。

  不知何時,我感覺不到後面有腳步聲,回頭果真獄警已經不在。

  「嘿!陽痿男,這陣子過得爽不爽?」

  再轉頭,兩名囚犯笑嘻嘻站在面前。

  「你們想怎樣?」我已經放棄,反而漠不在意自己的命運。

  「沒有要怎樣啦!隻素帶你去見你思念的人。」

  「對啦!走啊!」

  他們一左一右架著我,我並沒想要抵抗,就這樣被帶往一個多月前被葉辰宇解救出來的木工廠。

  才到到工廠門外,就聽見好一陣子沒出現過的禽獸喧嘩,我熱血上湧,立刻掙脫那兩人沖進去!

  「齁!贊喔!利害內!好會撞!」

  「哈哈哈,你兄弟的正妹妻辣被你撞到翻白眼瞭啦!」

  「幹!種馬內!撞瞭快半小時瞭,還那麼夠力……」

  「厚厚!來瞭……一直發抖……」

  「對啦!用力幹她!就會忘記你的女人要嫁別人啦!」

  ……

  一群人圍著在鼓噪,我連滾帶爬,推開人墻擠到第一排。

  「喂喂!陽痿男來瞭!」

  有人發現我,好幾張手把我按跪在地上,爭相拍打揉弄腦袋。

  這些我都不在乎,我隻在意一個背對我的強壯男人,光著屁股勐幹身下的雪白異性。

  男人寬厚的背肌全是血,睪丸被鐵鏈綑住,兩根腳踝也牽著粗鏈,兩條鐵鏈九十度綁在一起,卻不影響他激烈的獸行!

  女人皎潔小腿緊勾男腰,被一下又一下毫無保留的肉樁打到最深處,快要休克似的痙攣。

  我看不見他們的臉,但都認得,一個是失蹤三天的葉辰宇、一個是一個多月不見的妻子。

  這畫面太難懂,隔瞭好一陣子,大腦才能理解眼睛接受的東西,隨之而來是怒火燎原!

  「住手!停下來!你在作什麼……」

  我想去阻止,卻被囚犯們按住,死死跪在地上。

  「你的好朋友心情不好,正妹老婆借他幹一下有什麼關系?」

  「對啊!那麼小氣不行喔!」

  「反正你也沒那一根,好朋友的那麼粗,正好可以幫你讓正妹老婆性福啊!」

  「朋友妻最好騎啊,你沒聽過嗎?」

  ……

  他們一言一語往人痛處霸凌,我動也動不瞭,眼睜睜看著好友的肉棒、在妻子嬌嫩的小穴翻插,淫水跟殘尿一直被擠出來,兩人的肛門都興奮到張開。

  換成任何人、甚至那些醜惡的囚犯,我都還不會像現在這麼潰決!

  但葉辰宇不隻是我在這裡唯一的朋友、也是我的希望和光芒,連他都變成跟那幫禽獸一樣,我已經完全不知道還能相信什麼人性!

  「再給他們助興一下吧!」清良指示旁邊小弟。

  他跟另兩名囚犯頭子就坐在椅子上,翹腳近距離欣賞這場不倫秀。

  收到命令的小弟,提起旁邊的水壺,拿到葉辰宇鮮血淋漓的厚背上方,慢慢傾倒下水。

  「吼……吼……」

  葉辰宇發出咆哮,疼痛令他撞得更大力,寬大有力的手掌緊扣住我妻子雪白柔荑,「啪啪啪!」的紮實肉博,像鼓槌敲打耳膜。

  兩顆被鐵鏈捆住的鼓脹睪丸,前後甩打女胯,還不斷牽起黏絲!

  被水洗去鮮血的肉背,露出瞭「最蠢癡情男」五個被利物刻上去的歪扭大字。

  那小弟還沒結束,放回水壺後,換端起一隻臉盆,抓瞭一把像是鹽的白色東西,大力往葉辰宇滲出新血的背上砸下。

  「吼……啊嘶!」他痛到挺直虎背,但卻沒伸手去摸,反而是把我妻子整個從地上抱起來。

  「哈……嗯……」

  詩允四肢緊緊抱住丈夫最好的朋友,被他一路端著走,葉辰宇的睪丸被鐵鏈綑住,還和腳鏈牽在一起,走路彎著膝蓋,卻仍把朋友妻抱到墻邊,又開始作起來。

  「齁齁!利害喔!比路邊的公狗和母狗還會作內!」

  那些囚犯又一陣歡笑。

  「嗯……啊……啊……別……啊……好……深……啊……麻……掉……啊……」

  詩允連叫都叫不連貫,被強壯的男人壓在墻壁,兩腳碰不到地,葉辰宇甚至沒有抱住她,隻靠身體的力量將人頂住,結實的豹腰一直挺撞,頭埋在她脹奶的酥乳間,雙掌粗暴揉擠,吸咬噴出乳汁的腫翹奶頭。

  「啊……不……嗯……哈……」

  哺乳期的人妻搖頭激喘,白色的奶水沿身體流下,修長玉腿主動盤住男人的後腰。

  「喂喂!太過份瞭吧,是你好兄弟的妻辣內,你把人幹成這樣可以嗎?」

  「對啊,你兄弟在看柳,你還雷他的田雷得這麼賣力!像話嗎?」

  囚犯看得興奮笑鬧。

  沉重的粗鐵鏈發出嘩啦啦的碰撞聲,但一點都不阻礙葉辰宇的動作,背上流著血像負傷發情的野獸,隻想不停重復交媾的行為。

  「呃……」

  我眼睜睜看著妻子被好友送上高潮,兩排秀氣腳趾緊緊握住,手腿攀在強壯男軀劇烈抽搐。而葉辰宇卻還在繼續打樁,獸喘吸吮著溫熱的母奶。

  「好瞭!把他拉開吧!」清良開口。

  兩名魁梧囚犯上去,一人將繩圈套入他脖子,另一人用鐵鉤勾住他睪丸與雙腳間的鐵鏈,兩人合力將人朝後拉。

  葉辰宇不願離開,但頸部與蛋蛋兩處要害被制,再怎麼強壯的身體也反抗不瞭,終究被硬生生扯離,中止瞭這場交媾。

  詩允滑落墻邊,短發凌亂狼狽,雙眸渙散地哼喘,兩顆勃起的乳頭還滴著白色奶珠。

  這時我才能仔細看她,生產過一個多月,她更加肌白唇紅,比懷孕時還誘人,而且因爲脹奶的緣故,兩顆椒乳鼓挺挺的,跟纖瘦肩膀及腰身形成強烈反差。

  另外下腹一小抹紅色剖腹產的新傷,想必那些禽獸不想讓她陰道擴大,才沒讓她自然分娩。

  「今天到這裡吧……」

  韓老板從我剛才沒看到的角落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捆麻繩。

  「這母畜作瞭一個多月的月子,也禁慾瞭一個多月,今天讓嚐到男人肉棒的滋味,看她爽成這樣……」

  那淫具店老板一邊說,一邊蹲著用繩子在我妻子仍在興奮未退的胴體綑繞,交錯綁成紮實甲縛後,再用細繩綁死紅透繃滿的乳首,上一秒還在噴絲的奶頭,在繩子抽緊後,奶珠改為爭相從乳暈上的小乳腺泌出。

  她似乎脹奶很難受,一直在辛苦嬌喘。

  「走吧!回傢瞭!你很久沒跟大肥豬老公綁在一起瞭吧?他應該想死你瞭……」那老畜生拿衣服隨便給她套上。

  我毫無能力的看著她被帶走,心中僅存那些希望燃燒後的灰燼,似乎也被狂風一掃而而空……

  之後,我又回到跟清良他們同一間牢房,過著被霸凌的日子,但身心都已絕望麻木,似乎不管他們怎麼踐踏,我都無所謂瞭,反正沒有詩允在的時候,身體隻不過是個沒有靈魂的軀殼罷瞭!

  可能這樣的心態也令他們感到無趣,反而愈來愈少理我。

  不過這不代表他們失去在丈夫面前凌辱人妻的樂趣。

  過瞭一周,我又被帶到木工廠,到的時候,詩允跟葉辰宇已面對面騎在木馬上。

  他們腳趾都穿入馬側的人字繩固定,大腿張開一百八十度,而且彼此手腕雙雙綁在一起,隻能像投降一樣十指互扣高舉著,赤裸裸的胴體緊密貼在一起。

  她脹奶的乳房壓在葉辰宇厚實胸肌,依舊被細繩綁住的勃起奶頭在上面磨蹭,葉辰宇粗大的男根則夾在兩人下腹中間。

  在來此之前,想必她已跟含鹵蛋綁在一起禁慾一周,此時清純的臉蛋紅燙、一直難耐地嬌喘,偏偏身體被牢牢固定,騎在木馬上與英俊壯男肌膚相貼,感受對方強壯的心跳跟火熱陽具,卻完全沒辦法解慾,隻是另一種淫獄酷刑。

  「好瞭,還是由被好兄弟戴綠帽的丈夫來分開馬背吧。」

  他們把我押到馬屁股後方,張工頭已經拿著木尺在那裡等候。

  「我不要……」任憑我抗拒,手還是被綁在舵輪上,接著在張工頭的木尺侍候下,我轉動舵輪讓馬背張開,妻子跟葉辰宇的恥胯,就張露在馬背中間,兩人雙臂高舉綁在一起、胸腹貼著胸腹、大腿也貼著彼此大腿,完全緊密沒有縫隙,詩允羞紅臉一直辛苦嬌喘,不敢抬頭看英俊的葉辰宇一眼。

  「現在幫這對奸夫淫婦灌腸……」

  兩個囚犯在韓老板指導下,各拿瞭一大筒一千西西的浣腸器,鉆進木馬下面,螢幕也播出他們將註射嘴插進男女肛,詩允騎在木馬上一直顫抖,不知道是羞恥或緊張。

  從我進來,她隻看過我一次,而且很快就噙淚轉開,我知道她不是不想我,隻是對我愧疚、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丈夫。

  囚犯開始把冰涼濃稠的潤滑液打進他們體內,連葉辰宇這種硬漢,都忍不住呼吸急促,寬大手掌緊緊扣住胸前恥燙人妻的纖細五指。

  詩允唯一能作的,也隻有依偎在前面強壯俊男懷中蔽羞。

  一筒打完,又重新裝滿一筒,再度插進快凸出來的菊丘。

  「嗯……不行……」她弱聲求饒,但囚犯完全不理會,繼續將潤滑油灌入,原本平坦的小腹,漸漸微隆起來。

  煎熬的胴體佈滿瞭汗光,頂在男人胸肌的腫翹乳頭,暈輪又開始冒出細細的白色奶珠。

  葉辰宇則是沒再發出聲音,咬牙忍住浣腸的辱刑。

  「呃……」

  第二筒還剩三分之一時,詩允已經無法負荷,腳趾緊抓著馬身木板,足弓都彎起來,整個人斷續哼喘。

  但下面的囚犯沒想要放過她,仍然繼續把汲筒往前壓入。

  「可以咬我……比較不難受……」

  第一次聽到葉辰宇對我妻子開口,雖然也正在被浣腸,聲音透著勉強,但卻如此溫柔。

  詩允小腦袋更低,嗯嗯嬌喘害羞搖頭。

  但下一秒卻再也忍不住,哼地一聲,張嘴咬上那大男生的胸肌。

  葉辰宇微皺濃眉,卻很有男子氣概動也不動。

  「對……不起……呃……」

  她發覺自己的失態,尤其丈夫也在場,羞慌松口道歉,但馬上就沒辦法承受灌腸折磨,再度咬住對方,貝齒就這麼羞噙著陌生俊男一小片胸肌,兩人汗水淋漓地貼在一起辛苦喘息。

  「王詩允!你這樣是在作什麼!」

  我再也看不下去,氣到快要昏厥,但她隻用流淚道歉。

  「別罵她……不是她的錯……」葉辰宇居然還護著她,這更令我抓狂!

  「你算是什麼!你沒資格說這種話!」

  我妒火中燒、像瘋狗一樣對昔日戰友咆哮!

  咬著別人胸肌的妻子一直哼喘抽噎,不知道是痛苦還是羞愧,但在我看來,她跟葉辰宇就像一雙苦命鴛鴦,一起接受淫刑、一起互憐互惜,完全沒有我這丈夫存在的馀地!

  終於第二筒潤滑液全送進他們肚子裡,螢幕顯示管嘴拔走的時候,還從鼓出來的肛洞口牽出黏絲。

  但這樣還沒完,囚犯各拿一根兩段式肛塞,分一次、兩次!用力擠入顫抖的屁眼。

  「嗯……」她已經把那個男人的胸肌咬出血。

  「好瞭,接下來是這個……」韓老板拿出她最恐懼的子宮口吸引器。

  「唔……」她一雙淚眸全是恐懼,貼在葉辰宇胸膛搖頭求饒。

  「別怕……難受就用力咬,我沒關系……」那畜牲居然又在安撫我妻子。

  我想罵已罵不出來,在命運霸凌下,任何人都能取代我,我永遠是第三者!

  「嗯……」無助的妻子受到溫暖的鼓勵,果然平靜不少,緊偎著葉辰宇、臉蛋羞燙輕咬住他的肉。

  「齁,很甜蜜內……」

  「嘖嘖!可憐的陽痿男,正妹老婆的心好像又被騙走瞭。」

  「還是好兄弟,金夭壽,果然朋友妻最好騎……」

  那些囚犯又在我妒火上澆油,我再也無法忍耐,再度失心瘋吼。

  「不要吃醋啦,我們也有安排你的舊男友來跟你玩喔。」榮頭A突然對我露出不懷好意的曖笑。

  我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兩個讓我不寒而栗的赤裸男人笑淫淫走向我。

  「我不……不要……」我當下第一個反應就想逃,但手被綁在轉輪上,怎麼掙紮都無法擺脫。

  「求求你們……不要……求求你們……」

  放棄逃走念頭,我改屈膝要向那些囚犯下跪,但他們隻是圍看我哈哈大笑。

  「寶貝,我們終於又重逢瞭,有沒有很想老公啊,嘿嘿嘿……」

  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的,是在看守所強奸我好幾次的山豬男。

  「還有我呢,我一直懷念寶貝光滑的身體,還有銷魂的小屁眼呢。」另一個當然就是跟山豬男一起蹂躪我的肌肉男。

  「我們還帶瞭一個朋友來喔,他聽說你那麼可愛,也想跟我們一起疼愛你。」

  他才說完,一個比他還高一顆頭,渾身肌肉都在抖跳的黑人,也舔著嘴唇來到我面前,他們三個都沒穿衣褲,黑人的老二快跟我的手臂一樣粗,勃起絕對超過二十公分。

  「這位叫保羅,保羅老公,我們都是昨天才調監來這裡特地找你的喔……」肌肉男興奮說。

  「我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我顫抖哀求。

  「嘖嘖,寶貝就是害羞,其實很騷的。」肌肉男向那叫保羅的黑人「解釋」。

  「不!不是那樣!我真的不要……真的不喜歡那樣……」我快要哭出來。

  「好啦!好啦!我們今天帶很多好玩的東西來……」

  他們根本不理會我的聲明,山豬男從大袋子中拿出潤滑油、SM皮革束綁衣、通電貼片、皮鐐腳銬、麻繩、還有許多跳蛋出來。

  「不……」任憑我搖頭求饒,他們還是把我手從轉輪上解開,肌肉男一把將我新娘抱起,帶到木馬前面的一張長幾放下。

  「這裡可以很清楚看到他們……」肌肉男指著騎在木馬上的詩允跟葉辰宇。

  詩允此時正被張工頭裝上子宮牽引器,管子慢慢抽成真空,她痛苦地依偎在葉辰宇胸膛抽搐,螢幕也顯示子宮口一寸寸被吸凸。

  「嗯……」毛針插進胎孔的瞬間,兩排貝齒咬到胸肌流下一條鮮血,她自己也因為緊繃到極限,脹奶又被綁住的挺翹奶頭,奶絲不停從暈輪上發達的小乳腺噴出來,兩人緊貼的身體全是溫熱母乳。

  「別人疼你的寶貝,但我們會疼愛你……」肌肉男把我的臉轉向他,山豬男已經拉開皮革束縛綁衣,兩人強為我穿上去。

  那件名為「衣」的東西,其實隻是幾條交錯黑色皮帶組合,穿上後調緊,就分割束繞我的身體,其中兩條還從胯下拉上來,被刮凈恥毛又閹割掉的下體,與SM電影裡的女優一樣。

  「真性感……好適合寶貝,讓人好興奮……」

  肌肉男抓住我臉,乾燙的嘴唇就吻上來,我握著拳頭捶打抵抗,但下一秒手就被捉住,往頭的方向抬,拗綁在桌面下。

  「唔……」肌肉男濕漉漉的舌頭一直要闖進牙關,我奮力防守,但他的手掌實在太有力,最終雙顎還是被他捏開,那條水蛭般的惡心肉片,就這麼在我口中亂卷,我的舌頭躲也躲不掉,隻能跟它糾纏。

  「弄完換我……」保羅在旁邊興奮排隊。

  在他們輪流強吻我時,山豬男把我兩腿推高成M字型,繩子牢牢綑拉在桌腳。

  「好瞭,我們可以慢慢玩瞭,這小騷貨沒辦法動瞭。」

  他們暫時放過我的嘴,但我卻很想死,因為接下來才要開始,很後悔知道計畫失敗後,為什麼沒自我瞭斷,而要在這裡接受這種恥辱蹂躪!

  山豬男拿起嬰兒油,慢慢倒在我瘦骨嶙峋的胸口。

  「呃……」溫熱的液體讓我不小心發出呻吟,被牢固綑綁的身體顫抖瞭一下,馬上引來哄堂大笑。

  「看吧,就說小騷貨很敏感,其實他很想要的……」肌肉男對保羅說。

  「不……我沒有……讓我下來……」我噙著不爭氣淚水哀求。

  「不要害羞啦……」他們粗糙的厚掌,在我身上抹開嬰兒油,手指玩弄無法控制興奮變硬的敏感乳粒。

  「嘖嘖,調皮的小奶頭都硬瞭,還說不要……」

  「下面閹瞭,什麼都沒有……更是讓人興奮啊……」山豬男一邊摸我下腹為排尿而開的小洞,一邊玩弄著尿管。

  「不……別動那個……」我搖頭求饒,他每拉一下那根代替老二排泄功能的管子,我就劇烈抽痛。

  「為什麼不能動這個?會敏感嗎?」他更故意扯動。

  「不……不是……呃……不要……拉……」

  才說完,羞恥的尿水就鎖不住從管子流出來。

  「哈哈哈,興奮到尿出來瞭!」

  「別這樣……」在詩允面前被那三個同性戀囚犯這樣玩弄,我更感到尊嚴被丟在地上踐踏。

  他們的手抹遍我全身,連腳趾縫都用手指穿過去上油。

  最後當然是屁眼,我拼命想夾住這最後的禁地,但屈張到最開的雙腿動也動不瞭,菊花完全綻放在那惡心的山豬男眼前。

  他沾著濃厚嬰兒油的指尖,慢慢揉著我的肛核。

  「嗯……呃……」我咬著牙,不願接受這樣會有感覺,但兩排腳趾卻都握起來。

  「嘿嘿,小屁眼會抽動也,很興奮的樣子,這副身體,本來就該當女的……」那變態的笑容,讓我好想死。

  「我……不是……哼……」我才開口反駁,他的手指就「滋嚕」一聲,粗魯插進去。

  我的呻吟又引起瞭爆笑。

  「認命吧,小騷貨,我們來讓你舒服,你的正妹老婆就交給別人讓她爽吧!」

  「我不……」又是不讓我把話說完,保羅的厚唇把我嘴堵住,肌肉男在舔我油膩膩的乳頭,山豬男一邊插弄我的屁眼、一邊吸吮我全是嬰兒油的腳趾。

  「嗯……唔……」

  我沒辦法抗拒、甚至連動都動不瞭,身體敏感帶傳來的惡心濕癢,讓大腦漸漸陷入溷亂,舌頭跟著保羅的舌頭在打轉。

  「真的有反應,陽痿男找到真正的性向瞭。」

  「嘖嘖,腳趾頭握那麼緊,一定很爽……」

  那些囚犯的嘲笑,讓我偶爾清醒,但馬上又無法自拔。

  但我下意識仍然盯著妻子跟葉辰宇,現在韓老板跟張工頭,正在他們兩人的下體吊上鐵球,連著拳頭大鐵球的細鏈,就懸綁在他們肛塞外的勾環,女方則是多吊一顆在子宮頸牽引器下。

  頗有重量的鐵球,把肛塞跟真空牽引器往下拉,螢幕內視鏡放出來的影像,粉黏的直腸頭跟子宮頸頭都在吃力顫抖,加上肚子裡全是冰涼的浣腸油,想必折磨更是加乘。

  「嗯……哼……」

  「很難受嗎?」

  「嗯……嗯……」

  「沒關系……靠著我……緊一點……」

  她已經快要休克,整個人貼在葉辰宇胸膛發抖,背叛朋友的畜牲,還一直柔聲關心別人妻子。

  那畜牲其實也在受刑,不隻跟詩允一樣屁眼吊著鐵球,一個囚犯還不時用長鞭抽打他的虎背,才剛結痂的背部刻字,又被鞭打得血淋淋,但他不知道是要表現什麼男子氣概,居然連哼都沒哼一聲。

  張工頭繼續在中空馬腹內綁上一樣大小的鐵球,連懸在男女下體的三顆、一共吊瞭八顆,而且認真在調整它們的距離和高度,最後八顆球並排成一直線,他又在整排球的兩側,安裝上像軌道的東西。

  「好瞭……可以試看看!」

  他一臉興奮,跑到球排的另一頭,小心拿起最外側的鐵球,將它拉高近九十度,然後放下。

  球體沿著軌道快速滑落,撞擊在第二顆鐵球。

  詩允跟葉辰宇同時像被電到一樣呻吟出來。

  「成功瞭!哈哈哈!」

  張工頭跟韓老板高興擊掌,那些囚犯先是瞪大眼睛,隔兩秒也都歡呼鼓哨!

  原來那些鐵球,就是一個牛頓擺的裝置,鐵球撞擊的震動,透過細鏈傳遞到他們體內,而且不會停止。

  「啊……哈……」

  她快坐不住木馬,鐵球每敲一次,她就眼神空洞張口痙攣,但被這樣固定著,又隻能繼續接受鐵球傳遞進去的震麻,吸入管內的子宮頸頭在劇烈抽搐,胎孔受不瞭毛針的刺激,不斷泌出白色黏液。

  「咬著我……我陪你忍耐……」葉辰宇那畜牲又在鼓勵我妻子。

  「嗯……」她卻用力搖頭,一直在激喘。

  「為什麼不要……這樣會好一點……」

  「你……被我……啊……咬……流血……啊……好麻……」她一邊抽搐一邊泣訴,楚楚可憐的樣子,似乎更激起葉辰宇護花的氣概。

  「咬著!不準逞強!」他霸道又溫柔輕喝,任何女人都難抗拒。

  果然詩允被命令,低頭輕咬住他的胸肌。

  「齁齁,好像一起虐出感情瞭呢!」

  「嘖嘖!好甜蜜唷……」

  那些囚犯在旁邊起哄,我嘴被黑人強吻住,連想要罵她不知分寸都作不到,隻能流著不甘心的妒淚。

  鐵球「叩、叩、叩」有節奏的擺動,她一直劇烈痙攣,腳趾跟足弓都像抽筋一樣蜷握,貝齒從剛開始的不舍輕囓,到後來已深深陷入男人結實的肌肉。

  葉辰宇則是一直在接受鞭苔,整片背部血肉模煳,卻仍挺直不動。

  「嘖嘖!真的硬漢內!」清良走到木馬旁。

  葉辰宇在馬背上直視前方面無表情。

  「齁!不理人內……」那囚犯頭子獰笑:「那就讓你看看這個吧!」

  這時一部電視忽然變瞭畫面,螢幕變成以碧海藍天為背景的戶外婚禮現場,穿著純白婚紗、背影修長纖細的新娘,正挽著像是她父親的男人,走向高大帥氣的新郎。

  那些看似上流社會的賓客,紛紛給予祝福的掌聲跟恰如其份的歡呼。

  葉辰宇虎目圓睜,身體在顫抖。

  「今天是你未婚妻嫁別人的日子喔,我們特別為你現場直播,是不是很有心?」清良獰笑,接過小弟的鞭子,重重往那悲傷的大男生背部抽下!

  「啪!」一聲,血都濺起來!

  葉辰宇還是哼都沒哼,但強壯的胸肌起伏,眼眶也紅瞭,誰都看得出來那不是因為皮肉痛、而是心在痛。

  螢幕上,新娘被交到新郎手裡,兩人甜蜜相視,葉辰宇終於流下兩行淚。

  「怎樣?硬漢也會哭喔?哈哈哈……」清良哈哈大笑。

  葉辰宇這時忽然一震,緩緩低頭,依偎在他胸前的清純人妻,不知何時已沒咬著他,而是像小貓想撫慰主人一般,嫩舌舔著強壯胸肌上的乳頭。

  我發出不甘心的悲鳴,卻隻換來一片恥笑。

  「陽痿男別難過啦,你也是有人在舔你啊,哈哈哈……」

  「對啊,你也不差啊,三個男朋友在愛你呢!很舒麻對不對?」

  我想怒吼我不想男人愛,但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腳趾胸口都爬滿那些惡心男人的舌蛭!

  「為什麼……」葉辰宇吶吶問她。

  詩允沒有回答,隻是低頭急喘,舌尖在對方胸凸上害羞掃弄,好似要報答面前這英俊大男生剛剛的體貼和撫慰。

  那無法抵禦的銷魂濕癢,令葉辰宇也無法專註在電視,不禁意發出嘆息。

  但下一秒,電視又傳出牧師問新娘是否願意一輩子愛對方、不離不棄的結婚誓詞時,他又暴目怒睜,瞪著電視痛苦搖頭。

  新娘深情凝望著新郎,嬌羞說出:「我願意……」。

  每個字彷佛都像一把刀插進葉辰宇胸膛,我雖然恨他、但他眼裡的悲痛,我每一絲都能感同身受!

  「請兩位為彼此戴上婚戒……」牧師說。

  「唔……」葉辰宇全身肌肉暴張、青筋都浮上來。

  「不行!你不能讓那個人戴上戒指……不行……」

  他聲音劇烈顫抖,像從緊咬的牙關迸出,淚珠一顆顆從發紅的怒目滴下。

  「……別看……」他胸前傳來細弱的嬌喘。

  葉辰宇沒有聽見,仍然隻盯著螢幕上婚禮的進展,整個人痛苦粗喘。

  「……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瞭……」

  牧師宣佈這句話後,他更像一頭發瘋野獸,整個人憋到全身漲紅,詩允一雙柔荑跟他綁在一起,纖細十指被憤怒的大手扣握住,痛到淚花打轉,但卻還是強忍住,嗯嗯悶喘地舔著那大男生的乳頭,想減輕他的痛苦。

  明明她自己的下身,也被敲打的鐵球折磨到一直抽搐,香汗和母奶流遍胴體。

  新郎掀起新娘的頭紗,看到她絕美的臉龐,我終於知道葉辰宇為何會那麼心痛。

  「不!不準親!」

  他彷佛是用生命發出悲吼,清良趁他要目睹最痛一幕時,又補瞭他一記重鞭,皮開肉綻的背,換成一般人早就如殺豬慘叫,他卻完全麻木。

  「別看電視……看我……」

  我的妻子突然仰起恥燙臉蛋,他愣瞭一下,在螢幕上那對新人四唇快碰在一起時,兩片嫩唇也吻上他的唇。

  「齁!親嘴瞭!哈哈哈……」

  「出軌人妻跟勾引朋友老婆的小白臉,最適合一起騎木馬瞭!」

  那些囚犯在瘧笑歡呼,我彷佛隻剩一具會呼吸的軀殼。

  這算什麼?她去撫慰別的男人的心痛,卻拿刀狠紮丈夫的心!

  葉辰宇還真的把痛苦移轉到別人妻子身上,紅著眼粗暴吸吮送上門的小嘴,兩人呼吸急亂,淫亂的母奶毫無羞恥的滴著。

  馬腹中間懸吊的鐵球不斷在敲擊,強烈震麻傳遞進他們肉體深處,她性感的足弓嚴重抽筋,葉辰宇腳趾也緊握,雙方的唇舌和津涎,成瞭彼此苦悶淫刑的解藥。

  身為丈夫的我,卻沒有那麼幸運的解藥,保羅挺著大雞巴,將猙獰的龜頭頂在我油膩膩的肛門,強硬擠開它。

  「唔……」我搖頭拒絕,嘴卻被山豬男捏開,換另一根雞巴塞進來。

  肛腸被撐大撕裂的感覺,就像燒紅鐵柱貫穿下體。

  黑人的那根實在太粗長,頂到瞭直腸盡頭還繼續往前,我被迫挺高腰嵴,凹瘦的肚皮都凸現龜頭的形狀。

  「把他們手解開,讓他們盡興!」清良命令。

  我下面夾著火柱般的粗物,嘴也被塞滿,從山豬男胯下空隙勉強倒看出去,一名囚犯爬上木馬,正在松綁詩允跟葉辰宇綁在一起的雙手。

  兩人雙手獲得自由,女方立刻羞環男方脖子,男人則像出閘的性獸,激烈撫著她光滑的玉嵴跟羞燙臉蛋,兩人更加忘情激纏交吻。

  但葉辰宇隻是想把未婚妻成為別人新娘的痛發泄在她身體,她明明也知道,卻心甘情願成為別人的替身。

  螢幕又傳出賓客們在喊:「親不夠!親不夠!要舌吻!要舌吻!」

  那遭到愛人背叛的大男生又開始悲憤顫抖。

  「嗯……」詩允勾住他後腦,更主動把舌頭探入對方口中,一張葇荑羞怯地往下伸,握住粗大火燙的雄偉肉菰!

  「幹!大膽起來瞭!露出本性瞭!」

  「長得那麼清純,原來還是哈鮮肉男,陽痿男出局瞭啦!」

  「嘖嘖!原來平常都是在裝乖,看到小帥哥就變發情的母狗瞭!」

  「幹!看到我們都不會這樣,真不能原諒!」

  囚犯們的嘲笑跟酸諷,讓人更想立刻死去,我正在被粗暴的男囚抽插前後庭,那英俊的男人享受我妻子甜軟的唇舌跟香涎,接受她柔荑的溫柔套弄,卻還一副情傷欲絕的表情!

  「給那個小白臉爽一下啦!」

  囚犯們鼓噪,有人立刻端起水,朝他血肉模煳的背潑去。

  葉辰宇再怎麼硬氣,也受不瞭這種酷痛,終於悶吼出來。

  我的妻子為丈夫以外的男人掉下淚,玉手更賣力幫他擼動雞巴。

  「嗯……你……為什麼……」

  葉辰宇痛苦猙獰的表情,在她的慰藉下緩和瞭一些,但仍激烈粗喘。

  「不要難過……」

  她自己被鐵球敲擊的震麻弄到失神呻吟,夾著肛塞的屁眼和被真空管吸住的肉穴不停抽動,卻還是仰著臉溫柔安慰別人。

  短發凌亂淚花亂綻的模樣,非但沒顯得狼狽,反而更添楚楚清純、可憐得令任何男人都心神激蕩!

  葉辰宇怔怔看著胸前人妻,那張臉蛋或許沒有他的未婚妻絕色冷美,但卻更能融化跟療癒受傷的心。

  突然,他一把將人摟住,彎身埋首進香軟酥胸。

  「哈……啊……嗯……」

  詩允輕撫著對方剛硬的短發,好似想用母奶慰藉他的痛楚,不論是來自背上的或是心裡的,握住肉棒的玉手也上下套弄。

  「幫……嗯……解開……」

  她哼哼呻吟,已喪失理智的葉辰宇似乎聽不見,隻把兩顆乳房吸舔得奶水亂流。

  「等……一下……哈……」她輕推對方。

  那畜牲總算抬起頭,嘴邊全是白色奶水,仍在呼呼喘氣。

  「那裡……綁著……」她恥紅臉激烈嬌喘。

  為瞭讓她脹奶,韓老板將她乳首綁住,母奶全是從周圍乳腺冒出來。

  葉辰宇獸慾正盛,猴急扯下綁在乳首的細繩,笨拙粗魯的動作,弄得她敏感呻吟,費瞭好些時間拆掉一邊,乳汁立刻迫不及待化成好幾道絲線灑向他胸肌。

  他等不及再拆另一邊,就像饑渴的野獸,厚掌揉住鼓脹的乳鴿張嘴吸上去!

  「嗯……啊……」詩允緊抱住那溷蛋的頭辛苦喘息,沒有細繩纏綁,奶水爭相湧出,甚至來不及喝下,就從嘴角流下來。

  「等等!小孩抱來瞭!」

  這時韓老板走近木馬,懷裡抱著一個嬰兒,不用想也知道是她產下的塗海龍骨肉。

  「來找媽媽。」老畜牲故意大聲說。

  嬰兒聞到母奶的氣息,牙牙叫瞭兩、三聲,就本能地哭起來。

  「嗯……哈……寶寶……」

  受到嬰兒哭聲刺激,乳腺分泌又更旺盛,她辛苦呻吟,心系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卻又無法放下需要她安慰的大男生。

  「給陽痿男看看他以後要養的別人小孩吧。」

  清良指示手下從韓老板那裡接過嬰兒,抱來我面前,我雖不想看,還是忍不住看瞭。

  看瞭卻又立刻後悔,那野種,五官完全承襲塗海龍的特徵,隻能說那流氓的基因侵略性真的太強。

  「以後他的奶粉跟尿佈錢,就要你在監獄作苦工賺來養,你要每天工作十二的小時才夠,知道嗎?」清良叮嚀我。

  我正在被保羅的大雞巴抽插,肛門夾著火燙硬棒不停打樁,除瞭呻吟外,根本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這時他們解開繩子,我屁眼夾著雞巴被直接端起,不得已隻能勾著保羅脖子,兩腿盤住對方身體。

  雖說我身高超過一米八,但體重卻隻有六十公斤,那百公斤的強壯黑人就像抱個嬌羞姑娘一樣輕易。

  「放我……嗯……下來……嗯……啊……好麻……」

  這樣羞恥的體位,體重全落在下身,前端如拳頭大的粗熱男根重壓腸頭,瞬間泛出一陣酸麻,像是高潮一樣不停顫抖。

  「舒服對吧?寶貝……你的屁眼真會夾,老公也好舒服。」那黑人一句話逗得全場哈哈大笑。

  我狠咬牙搖頭,但肉棒又ㄧ頂,我「哈哈」地抽搐,整個人情不自禁將他抱緊。

  「哈哈哈,陽痿男在爽瞭,變主動瞭喔。」

  「寶貝,我抱你去給你正妹老婆看……看我們作愛。」保羅端著我往木馬走。

  「不……」我死都不想讓詩允看到我這樣,尤其她現在有瞭葉辰宇,在那鮮肉面前,更讓我自卑到想死!

  「北……北鼻……對不起……」

  她激烈嬌喘、流淚向我道歉,整個人卻酥融在別的男人奪走乳汁的侵犯中,同時隨著鐵球敲擊的震麻而抽搐呻吟,螢幕上被刺激過度的胎孔,一直在收縮湧出淫湯。

  我不想聽她什麼狗屁對不起,保羅又勐烈撞進來,一股酸脹湧泛全身,我不爭氣地被快感送上高潮,張著嘴啊啊狂抖。

  那黑鬼的厚唇趁機貼上來,濕漉的舌頭伸到裡面,我腦筋一團溷亂,竟跟他激烈喇動。

  「哈哈哈,好好玩,很乖很配合,換我!換我!」山豬男在旁邊猴急地擼動老二。

  保羅把我抱高,閃爍水汁的兇惡肉菰,「啵!」地從我屁眼彈出來,我呻吟一聲,在囚犯們暴笑中,把我過給山豬男。

  「不……不要……」我搥打抵抗,還是逃不過第二根雞巴插入的命運,為瞭保持平衡,隻能繼續抱住山豬男隨他上下挺送。

  屁眼夾著男人那根粗大東西的感覺,讓我身體肌肉不情願又無法自制地用力收縮,一直被山豬男稱贊很舒服。

  張工頭這時不知動瞭什麼機關,木馬下牛頓擺外側的兩顆鐵球晃得更高,「叩、叩、叩!」大力敲擊球排,木馬上的短發人妻快要承受不住,身體劇烈痙攣,卻還是勉力坐直讓葉辰宇揉吮乳房,而且握住粗昂的怒棒盡力套弄。

  「嗯……啊……另一邊……好脹……幫我……」

  她漲乳狀況在嬰兒哭啼聲刺激下愈來愈嚴重,尤其是還被綁住前端的一邊。

  「幫我……好難受……」

  她除瞭一直重復這個哀求,其他都乖巧地任對方恣意需索。

  葉辰宇總算聽見她的聲音,幫她扯掉奶頭上的細繩,繃滿的椒乳獲得釋放,七、八條細微奶絲立刻從乳頭和周圍乳暈拋射出來。

  這時一個囚犯抓起鹽,朝葉辰宇鮮血淋漓的背拋去。

  「吼……」

  他痛到往前挺,詩允則是急到搖頭,淚水奪眶而出。

  我目睹妻子這種樣子,靈魂都被榨乾,明明自己的丈夫受到無比的屈辱,卻還隻關心那個小白臉!

  第二把鹽又砸到葉辰宇背上,縱使他硬得像鋼,眼淚也噴出來,表情猙獰得駭人。

  「嗯……」詩允想轉移他的痛苦,唯一能作的隻有哭著為他套弄肉棒,纖手把粗大的雞巴擼得爬滿青筋,一直在興奮跳動。

  「幹恁娘勒!很享受厚!」

  那些囚犯看到眼紅吃味,索性把整盆鹽潑過去,在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中,紫亮猙獰的龜頭抖瞭一下,一股濃精往上射出,力道之強勁,直噴面前人妻整張清純臉蛋和秀發。

  他終於承受不住劇痛而昏厥,往前癱到在友妻身上,被玉手握住的雞巴卻還硬綁綁溷亂抖射,就像失去控制的自走炮。

  詩允承受男方沉重身軀,但隨著鐵球快速的敲擊,她也無法再支撐,一陣劇烈痙攣後,赤裸相擁的男女在木馬上搖搖欲墜。

  這時連續「啵!啵」兩聲,一對鐵球先後落地,他們發出呻吟,隨之浠瀝瀝如雨下聲,地面慢慢流出兩條黃濁的水灘,。

  原來昏厥後肛門也失去收縮肌力,在內張外弛的壓力下,懸重的肛塞跟著鐵球一起掉下,裡面的浣腸物就這麼噴瀉而出……

  清良走向前,抬頭看著他們搖頭感嘆。

  「嘖嘖!真的是一對恩愛的奸夫淫婦。」

  「等陽痿男爽玩,再把他們弄下來!」那囚犯頭子下令。

  半個小時後,葉辰宇蜷身跪伏在地板,整片背部都是染血的厚厚鹽巴,一般人要是這樣,早就痛到哭爹喊娘,他卻咬著牙不吭一聲,即便漲紅的額頭青筋暴凸,全身肌肉都在抽搐。

  他沒辦法爬起來,因為睪丸又被纏上粗鐵索,一頭綁在腳鏈上,而且鐵索調得很短,隻要一動就會扯緊要害。

  我的妻子則是雙手縛在身後,乳頭又被重新綁住,赤裸的胴體正面全是半乾跟未乾的母乳痕跡。

  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幫那溷蛋,卻無視我這丈夫才剛被三頭男獸侵犯過,無法合緊的屁眼像火燒般疼痛,而那些人還不放過我,保羅繼續把我摟在懷中,沒一刻不上下其手,我穿著羞恥SM拘束裝,還讓人綁上箝口球,想逃也逃不掉,隻能坐在那黑人大腿,身體不斷被加嬰兒油挑逗,像女人一樣不甘心扭動。

  終於,詩允想好該怎麼減輕眼前硬氣俊男的痛苦,她跪爬到她的寵物給水器前,伸出舌頭舔瞭好幾口,一點一點攢在口中,又爬回去那男人旁邊,將嘴裡的清水慢慢吐出來,澆在他慘不忍睹的虎背。

  「唔……」葉辰宇發出悶哼。

  「忍一下……我幫你……」她噙著淚彎身,一小口一小口舔著背傷上的鹽巴。

  「幹林娘勒,有夠恩愛的!」旁邊囚犯忍不住咒罵。

  「陽痿男看瞭不知道有什麼感想?」那些囚犯都看向被黑人玩弄到不住嬌喘的我,我真想能立刻死去。

  詩允微顫一下,終於回頭愧歉說:「北鼻……我跟他沒有感情……隻是他……很可憐……所以才……」

  我真想大罵「放屁、不知檢點」,但嘴被塞住,什麼也叫不出來,隻剩粗重的喘息。

  「好啦,你的北鼻老公在爽啦,你就專心照顧你的新客兄吧!」榮頭A嘿嘿笑說。

  「他不是……我跟他不是那樣……」她還想在我面前澄清,淚花在大眼睛中打轉。

  「不是嗎?」清良拿起鞭子:「那就再補他幾鞭好瞭!反正你應該不會心疼。」

  「不!不要!」她激動搖頭。

  「那讓你的北鼻老公被大雞巴幹好不好?」清良又出選擇題給她。

  「也不要……」詩允淚汪汪的大眼睛哀求著。

  那囚犯首領似乎很喜歡看漂亮女人慌亂到哭的模樣。

  「隻能選一個喔……」他甩動浸油的鞭子:「給你三秒鐘選擇,如果沒辦法決定,我就抽打小鮮肉二十下。」

  「不!不行,他這麼嚴重,你會打死他……」

  「一、二……」清良不給她時間,開始倒數,而且將鞭子舉起。

  「他……我選他……」詩允著急阻止他數到三。

  「那個他?決定救誰?快說!」清良斥喝。

  「辰宇……不能再打他……」她啜泣回答,頭低到不能再低。

  全部囚犯都在大笑。

  「陽痿男,認命吧,你的正妹老婆把心都給別人瞭。」

  「好慘,嘖嘖,男人沒有錢沒關系、被關也沒關系,但就是不能沒那根啊!」

  「不……我沒有那樣想……」她弱聲反駁那些囚犯的譏諷,卻引起更無情的笑聲。

  保羅已在我耳邊興奮吹氣:「你正妹老婆選瞭別人,那我們隻好繼續羅,嘿嘿……」

  我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腿彎被大手捧高,火燙硬物再度抵住油膩的括約肌,沒給我掙紮的機會,龜頭就突破阻力「啾!」地擠瞭進去。

  「呃……」我失魂望著天花板,從喉嚨擠出悶嚎,口水還從下巴垂落。

  「北鼻……對不起……他傷那麼重……我隻好……」妻子的解釋跟道歉,就像全世界最諷刺的笑話。

  「想幫客兄就快吧,他快不行瞭。」清良對她說。

  詩允不敢看我,跪爬去給水器前,又舔瞭好幾口水含在嘴裡,再回去替葉辰宇清洗傷口跟細心舔舐。

  她一邊作這種事,乳房已經鼓脹不停滴奶,卻還是辛苦忍耐。

  我無法相信以前為我和喆喆忍耐的妻子,現在居然寧願讓丈夫受不人道的侮辱,也要去救那小白臉!

  「這裡沒有床不方便,我們帶寶貝回牢裡作吧!」山豬男提議。

  「好主意,好久沒見到寶貝,今天一定要玩過癮……」肌肉男覆議。

  於是保羅從我屁眼拔出粗長肉棒,改將我橫抱起來。

  「我們也去吃飯吧,吃飽再來!」清良大聲說。

  「幹!十二點瞭喔,難怪恁北肚子餓。」榮頭A譙道。

  「客兄跟人妻怎麼辦?」阿標問。

  「讓他們在這裡吧,反正也逃不掉。」清良丟下一句。

  「走啦!走啦!吃飯吃飯!」所有囚犯準備離開。

  「唔……」我在保羅臂彎掙紮,用眼神哀求,他總算拿下我口中的箝嘴球。

  「我跟你們去房間,你們想怎樣都可以,但讓我自己走……抱著……人傢會害羞……」

  我提出這個要求,旁邊的囚犯早已笑翻。

  「嘖嘖!寶貝都這麼說瞭,就讓他自己走吧!好期待他在床上的表現……」肌肉男淫笑咈咈。

  於是我被放下,也解開身體的束縛。

  「寶貝可以走嗎?」

  「我可以……」

  雖然屁眼痛得像胯下裂開十公分,但我仍然咬牙一步步忍耐。

  隻是我故意走慢,所有囚犯都超過我們,那三個基佬可能興奮期待我待會兒的表現,所以並沒有催促。

  當所有人走出木作廠,離開已有一段距離,我趁他們沒防備,一個轉身就往回奔,一路逃進木作廠。

  那些囚犯還沒弄懂我想作什麼,不但沒有追來,還一臉問號看向這邊,我隻聽見自己心臟快跳出來的聲音,!

  我奮力將厚重鐵門關上,還用旁邊的鐵條栓過門把,一連弄瞭七、八根,確保他們短時間進不來。

  作完這些,喘著氣一跛一跛走向工具臺,挑瞭一根至少十公斤的老虎鉗,連拖帶拉,朝妻子跟那小白臉走去。

  「北……北鼻……」詩允不解看著我,大眼睛透著害怕與不安。

  我走到葉辰宇面前,嘴角泛起冷笑。

  騙走我妻子芳心的傢夥抬起頭,悲傷的眼神不知道是求我饒他狗命、或是求我讓他解脫。

  那是我最痛恨的眼神,專門騙同情心泛濫的清純人妻!

  「北鼻……不要……」她知道我要作什麼,驚慌奔淚搖頭。

  「你很心疼他?對嗎?」我聲音毫無情緒。

  「不……我不是……你別這樣……我錯瞭……你不能殺人……」她跪爬到我面前哀求,用身體擋住葉辰宇。

  「為什麼不行?殺瞭他,你會恨我,是嗎?」

  「……不是那樣……我不愛他……對他沒有感情……隻是可憐他才會那樣……我錯瞭……對不起……」她哭著在我大腿磨蹭。

  「你殺瞭他……會被關更久……還可能判死刑……我不要這樣!」

  看那真心懺悔的淚眸,或許說的是真心話,但我已不想再分辨,想到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被那三個強壯的同性戀蹂躪,而她會跟葉辰宇一起互相憐惜療傷,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於是我放下手中重物,抓住她胳臂,將人拖到旁邊,用繩子綁住她雙腿,然後再走回去,彎下身拾起老虎鉗。

  「北鼻……不要……我不想失去你……不要殺人……」她看著我,眼中盈滿恐懼焦急的淚水,抽噎哀求我停手。

  我心情異常平靜,明明要做殘忍的事,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罪惡,就像當初給塗海龍最後一刀般,隻將老虎鉗高舉過頭,奮力朝地上年輕人的後腦砸下。

  絕望的尖叫聲中,我繼續砸第二下、第三下,直到鮮血流瞭滿地,屍體除瞭抽搐沒有呼吸的徵象後,才丟下老虎鉗。

  看著已經嚇呆剩下發抖的妻子,我給她最後一抹笑容,就轉身朝木作廠中央的鐵梯走去。

  那是為瞭維修大型吊具而存在的梯子,整根垂直孤立,最頂端有五層樓高,我抓著兩側一步一步踏上。

  「北鼻……你要作什麼……快下來……別嚇我……」她忽然清醒,再度陷入恐慌。

  終於站在最高點,深呼吸,我縱身而下!

  「不要!」

  人生跑馬燈搭配詩允哭聲的音效,像高速快轉的底片,快速穿過我腦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