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 river……crossing you in style ……”
優雅的奔湧啊,月亮河……
寧卉在我懷裡生生把自個優雅的哭成瞭一條迷人的月亮河,河流的源泉是那雙漲水的上彎月,淚水溢滿出來,悲傷逆流成河。
梨花帶雨半月俏,三尺紅腫為誰消?寧卉真個是哭得傷傷心心,淚打芭蕉,眼睛紅瞭一大圈,抽抽搭搭的聲氣誰聽誰憐,聽得寧公館的地板上滿地是我心碎的碎片。
在我一遍遍別害怕的安慰聲中,寧卉大致把情況講明白瞭,我們得出的一致結論是,那股傳說中想扳倒王總的勢力終於下手瞭,這次調查組是試圖通過攻破寧卉以便在男女關系問題上收集黑材料對王總實施精準打擊,目的大概是想先奪瞭王總之位,使其失去護身的鎧甲以便後續斬草除根,好在寧卉早就看清瞭鄭總之流的醜惡嘴臉,加上天生傲骨,最終頂住瞭本能的恐懼與組織施加的威嚴,用謊言維護瞭善良與正義……以及,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不是愛情,卻勝於愛情的情分。
這情分端的無限接近十分,但至於三分愛慕七分崇拜,還是七分崇拜三分愛慕其實已經不重要。
寧卉最終還是毫不猶豫告訴瞭我,在組織的恐嚇與老公之間選擇瞭老公,這讓我把在寧公館碎瞭一地的心復又粘上,為寧公館情比金堅十二分滿滿的愛情好好感動瞭自己一把,我愛你,word老婆!
但必須得承認,問題是嚴峻的,聽寧卉把情況講完我感覺天空立馬飄來四個字:生死存亡——黑蛋描述王總在公司面臨的鬥爭局面的時候是這樣告訴我的。
而調查組要求寧卉暫緩辭職僅僅是一種工作程序,還是背後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此刻我還無法判斷,我隻能在腦海裡盡快捋清當下的應對之策:一,盡快讓寧卉的情緒穩定下來,消除此事帶來的心理上的恐懼與害怕;二,查實調查組的真偽;三,如果調查組屬實,盡快瞭解調查的進展情況,最主要的是,我其實是想評估這對寧卉究竟會帶來什麼樣的風險與影響。
都是要當領導的人瞭,每臨大事有靜氣,大心臟方能成大事業,我一邊在腦海裡冷靜的捋著應對思路,一邊盡量顯得很輕松的安慰著寧卉:“別怕老婆,咱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真的是政府在調查,他們也不敢亂來的,再說瞭王總還是為國流過血立過功的戰鬥英雄,他們如果還敢栽贓陷害,這會讓英雄們心寒的!”
“是啊,我也是這麼跟他們說的。”寧卉悻悻然說到,嘴巴嘟嘟的貓在我懷裡,十分委屈。
我緊緊抱著寧卉還在微微抽泣的身子,撥弄著被淚雨捎帶打濕的發絲,一波深情的吻雨連續落在寧卉的額頭,我必須讓寧卉在我懷裡感到是絕對安全的,嘴裡發出的聲音一點不能虛,要讓老婆覺得寧煮夫就是寧公館強大的PLA ,PLA 就要有PLA 的形象,我繼續安慰到,誓言鏗鏘,擲地有聲:“老婆沒事,老公發誓,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嗯嗯,”寧卉將臉貼在我胸膛,仿佛在傾聽俺的大心臟堅強有力的的跳動聲,抽泣才慢慢開始消退,“老公,那我該怎麼辦呢?”
“這樣吧,你就照調查組說的,辭職的事暫時緩一緩,在公司再看看情況,等我把事情瞭解清楚瞭再采取下一步的行動。”我語氣平緩而堅定的回答到,“老婆啊,話說現在你跟王總在公司接觸多不多?”
“很少的瞭,他又不直接管我們部門,再說他現在在公司的時候也很少,而且……”寧卉頓瞭頓,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且什麼啊?”
“我感覺得出來,王總後來一直在有意回避我,可能他早就知道上面要動他,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王總跟鄭總他們鬥得很兇。”寧卉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掩飾不瞭滿滿的擔憂。
“你說王總有意回避你,意思是他怕跟鄭總他們的鬥爭會連累到你?”既然寧卉主動提起這茬,我也想探探寧卉對王總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
“我也不知道……”寧卉頓瞭頓,輕聲應答到,“但我感覺是這樣。”
“哦,那說來王總還是挺重情義的。”我伸出手輕輕撫摸瞭一下寧卉的臉龐,那裡還有稍許薄淚輕染,讓潮濕駐足指尖,其實我心裡想說的是:老婆,我知道你一直……掛記著他。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寧卉眉宇跟語氣間都掠過一絲慌亂,在寧公館,隔壁老王從來都是一個喜聞樂見的話題,但此老王非彼老王,寧卉心裡自然明白過去的王總不是背影,是陰影——對寧煮夫來說,那仿佛是一味心裡的重疾,是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
雖然我一直沒有跟寧卉明說,這道陰影還在,但最終抵不過明天的太陽,陽光之下,隻有心裡有溝壑的人才會一直陰影重生,我寧煮夫一直都是陽光向的,我一直很佩服海子,縱使已經決定向死不求生,心裡極寒,仍然寫下瞭“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如此溫暖的句子……
“沒有啦老婆,我隻是覺得王總能這麼為你考慮,其實我還是挺感動的。”
我試圖舉重若輕,水滴石穿,話說老王這塊石頭已經壓在我跟寧卉之間太久……
“老公,我真的……”說著寧卉緊緊的摟著我,下意識的手指已經繞結在那塊差點送瞭寧煮夫老命的傷疤上,一股熱流頓時從寧卉的指尖傳遞到傷疤,讓我通體溫暖。
我知道這道傷疤是寧卉心裡的痛,所以老婆你別難過,傷疤不也是男人的勛章麼?
“真的沒事親愛的,我現在想的是你怎麼能從公司安全脫身,當然我也很擔心王總的處境,我得想辦法先瞭解一下情況。”我低下頭親瞭親寧卉的額頭。
“你怎麼去瞭解啊?聽說鄭總他們的勢力很大的。”寧卉這下抬起頭戚戚然看著我,對我無不堅信,又寫滿擔憂。
“我知道怎麼做,你就別擔心瞭老婆,該吃吃,該睡睡,”說著我皮嬉肉笑,埋下臉就朝寧卉泛著朝露的嘴唇啄去,然後故意將音量飆高瞭八度,“嘿嘿,該啪啪就啪啪!”
去他媽的調查組,惹我們寧皇後娘娘不開心,全部拖出去斬瞭。
“嗚嗚嗚——”寧卉猝不及防,被結結實實吻瞭個滿嘴,隻能雙手撓我的咯吱窩來瞭個花式抵抗,“寧煮夫,你就沒個正經的時候……嗚嗚嗚!”
“我說老婆,”她唇之上,集日月之菁華,我貪婪的把這朝露的菁華吸瞭個飽才松瞭口,是必要來點不正經讓老婆吃點開心麻花瞭,不然老想著調查組跟老王的命運也太壓抑,我頓瞭頓,然後板著臉一本正經滴:“你昨晚都幹啥子啦?”
“啊……我幹啥啦?”寧卉這下終於讓我看清瞭那上彎月原來不是隻有十五的天才能圓的,眼白透著哭出來的紅絲,黑色的眼睛仁被未幹的眼淚染得透亮,問題是這張美麗的臉龐上我看到瞭無辜與心虛半斤八兩,交相輝映,我就不相信老婆會把昨晚重新獻身曾北方的事忘得幹幹凈凈。
“好好想想!”我眼皮一抬,做情況完全在共軍掌握之中狀。
“哦,喝瞭好多酒。”寧卉眨巴瞭下眼皮,水亮的黑眼仁發出寶石般純潔的光芒。
“還有呢?”
“嗯,唱瞭好多歌。”我看到的寧卉眼睛裡那一彎圓圓的月亮沒那麼圓瞭。
“還有呢?”我嘴一撇。
“還有……”寧卉嘴跟著一撇,與其是不示弱,不妨是掩飾,“哎呀我喝斷片瞭,不記得瞭呀。”
“哦,喝斷片瞭,”我砸瞭咂嘴,“要不要老公幫你回憶回憶啊?”
“哎呀有啥吃的沒?我餓瞭老公!”說著寧卉張開嘴咬著我的胳膊,明顯企圖蒙混過關,“餓得我要咬人瞭啦!”
呵呵,寧皇後也有害怕求生的時候,我心裡好個舒爽:“吃的當然有啊,老實交代滿漢全席,抗拒政府稀飯泡菜!快說,後來都幹瞭啥啦?”
“哎呀——”說著寧卉把頭完全埋在我胸上,恨不能鉆進我的身體裡,“你還說,我後悔死瞭!”
“有啥後悔的,”我當然明白寧卉說後悔指的啥,“北方都是老情人瞭,說真的老婆,你在衛生間叫得那個爽啊,然後正好此時,有一個少爺進來收空酒瓶……”
“啊?”寧卉趕緊將身體別到一邊用被子將頭蒙住,“真的有人進來啊?糗大瞭!”
“咯咯咯,”原來老子也有笑得花枝亂顫的時候,“當即那小子就聽傻瞭,一屋子的人都聽傻瞭,特別是婷婷!”
“啊?”寧卉掀開被子看著我,怯生生的如做瞭錯事的樣子,緊張的問到,“婷婷她生氣瞭?”
“大概可能保不齊,”我特麼一本正經的咂瞭下嘴,“後來北方還向我咨詢跪榴蓮痛不痛呢。”
“老公對不起,”寧卉這下把嘴皮咬著,才仿佛一副找地沒縫鉆的囁嚅到,“我……我真的的喝多瞭,我……”
“咯咯咯,”我趕緊重新將寧卉抱在懷裡,“老婆你緊張啥子,又不是開批鬥會,婷婷那裡沒事的,我已經跟你說過這小兩口的情況啊,正在綠色環保事業上一路狂奔來著呢。”
“哎呀,反正我後悔死瞭!”寧卉額頭緊蹙,臉蛋霎時已經紅瞭。
“老婆,我知道你是心情不好,壓力太大瞭,除瞭調查組和王總,還有路小斌的事一下積在一塊……其實,”說著我低頭瞄瞭一眼,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是個好機會看能否一解我心頭的困惑,“如果後面你們那同學沒又打來請求你去勸路小斌的電話,北方那小子昨晚斷然是中瞭不瞭這個頭彩的對吧?”
“嗯。”寧卉輕輕嘆瞭口氣,沒說話。
“可為什麼呢?”我頓瞭頓,還是鼓起瞭勇氣把困惑攤開瞭出來,“路小斌昏迷的時候你能做到用吻去喚醒他,那時你是一個天使,而現在他醒來瞭,需要你繼續勸慰他的時候,你卻寧願喝酒消愁,寧願跟情人……嗯……那啥,啪啪啪,也不願去勸他,現在你對他,就如一個漠然的路人。而天使與路人卻集與你一身,這世界太奇妙!”
好嘛,這才是直擊靈魂的拷問,因為我的拷問即出,我感覺寧卉在我懷裡的身體竟然禁不住在微微顫動。
“我……”寧卉此刻的內心應該是凌亂的,嘴裡囁嚅著,“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嘛親愛的,我幫你分析分析你的心理,”我伸出手拍瞭拍寧卉的臉蛋,試圖要傳遞過去最大的寬慰與理解,“但我不知道說得對不對。”
“嗯,你說說看。”寧卉表情很嚴肅的應答到。
“你不去見他這很好理解,”我頓瞭頓,可能你們還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非常牛逼的職業叫人性洞察師,瞭解一下,然後我清瞭清這世界上最牛逼的人性洞察師的嗓子,“你不願再去見路小斌是怕他繼續陷入對你病態的愛戀之中不能自拔,不好理解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上一次你選擇繼續跟牛導約會,而昨晚跟北方你完全是主動,你這樣做其實是選擇用放縱自己身體的方式來抵抗自己內心的那種痛苦……哦不,應該叫煎熬與愧疚更準確,因為你是如此善良,路小斌的境況一直讓你無法釋懷,他對你不能自拔到痛不欲生的情感一直折磨著你,但你對他隻懷有同情,這種同情跟善良有關,卻無關身體,無關風月,所以,你可以在他昏迷的時候用吻去喚醒他,這種吻是一種無關男女之情卻超越瞭男女之情的大愛,是悲天憐人的天使之吻,而現實中,你卻對他的人,包括對他的身體有一種本能的絕斥,而他無力自拔的現狀又讓你善良的心難以從愧疚中解脫出來,這種感覺很分裂,很虐心,你內心的柔軟常常讓你發現自己不能抵擋要去拯救他的發乎於同情心的念頭,理智告訴你這樣做是害瞭他,你害怕這樣做會導致不可控的結果,而你對他心理與生理上的拒斥卻如往常,於是,你決定用一種自虐的方式來摧毀自己的作為善良天使的人設,這種方式就是放縱自己的身體,與情人的歡愛,你覺得唯有這樣才能摧毀自己的形象,讓自己所謂天使般的善良成為一種虛妄,你才能為自己不去勸他找到心理上的安慰,你會這樣告訴自己,瞧,我不是天使,我就是一個放縱的壞女人,當然這裡的壞是打瞭引號的哈,然後你才為不去勸他而感到心安理得!世界真奇妙,而在這種自虐中你卻得到瞭一種很奇特的,正常看來毫無道理的快感,所以昨晚在洗手間與北方做的時候你的叫聲有一種不同往日的激動與亢奮,才會叫得那麼大聲!因為虐,是一種多麼痛的快樂……”
老子一口氣說完,居然寧卉也一口氣聽完,中間一點都沒打斷,隻是上彎月撲閃撲閃的看著我,我判斷,這完全是聽到心坎上去瞭,那驚訝中帶著心悅誠服的表情讓我完全體驗瞭一把當寧教授的滿足感,我得意的將嘴角翹得很高:“親愛的,是不是再沒有比這更牛逼的心理剖析瞭,請叫我Doctor希區柯克。寧煮夫!”
寧卉有些楞楞的一直看著我,半晌才嘴裡喃喃到:“老公,你太可怕瞭……”
後來寧卉起瞭床,心情明顯舒緩瞭很多,中午飯我自然早已做好,稀飯是煮瞭,但不僅僅有泡菜,有寧卉最愛吃的糖醋排骨,有泡豇豆炒肉末,一條清蒸的桂魚……
吃完飯,曾眉媚給寧卉打瞭電話來,大約也是覺得寧卉心情不好想找她一起出去散散心,這娘們附庸風雅的報瞭個插花藝術班,可能覺得自個是已婚婦女瞭,也曉得該陶冶哈性情瞭,曾眉媚叫寧卉陪她一起去學學插花。
寧卉收拾一番出瞭門,我這才掂量著該如何著手瞭解調查組的事,現在能入手找的人我思忖一圈也隻有黑蛋最合適,我拿起手機正準備給黑蛋掛過去,巧不巧卻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來,我帶著警惕性的接瞭這個電話。
“你好,你是南澤南先生吧?”電話裡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是的,請問你是?”
“我是湯姐的朋友,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方便,我想跟你見個面。”陌生男子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
湯姐,王總老婆!好久不見瞭,聽到湯姐的名字讓我心裡略略一驚,這個時候她托人找我,三歲智商也明白是沖什麼來的,我正要找的人自個找上來瞭,我連忙應允。
見面的地方是陌生男約好的,就在寧公館小區附近一個僻靜的巷弄裡一傢不起眼的茶館,陌生男已經開好一個包房,泡好一壺茶等我。
陌生男年齡跟我差不多,見面寒暄坐下,自我介紹姓崔,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我看瞭一個視頻。視頻上是湯姐,看上去比以前憔悴瞭幾分,但風姿不減,神定氣閑,眼神落定,對著手機屏幕外的我溫約一笑,開口到:“小南你好,好久不見。小崔是我朋友,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見面,所以委托他來找你,是想有些事情有必要與你溝通一下,具體的小崔跟你談。”
完瞭陌生男把手機擱下,這個視頻的信息量很大,一則證實瞭小崔的身份,二來湯姐說不方便直接跟我見面,說明其行動已經沒那麼自由,或者是為瞭防止被監視,看來王總的處境果真到瞭非常危急的時刻。
“是這樣,”陌生男,哦不,小崔同志哈,將茶給我倒上才開瞭口,“湯姐的視頻你也看瞭,就不客套其他的瞭,我直接說正事。”
“嗯嗯。”我端起茶杯呷瞭一口,並不是口渴,是為瞭鎮靜。
“昨天政府調查王總的調查組找瞭你的愛人寧卉,這事你知道嗎?”
“嗯,我曉得,我老婆給我說瞭。”果真是為此事而來,我心裡既喜且憂。
“我們瞭解到對調查組寧卉沒有說任何對王總不利的話,湯姐委托我首先對寧卉表示感謝。”小崔同志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聲音像都是從復讀機裡蹦出來滴。
“哦,應該的,寧卉隻是實事求是罷瞭。”我內心的驚訝在繼續飆升,無法按捺的好奇噴湧而來,“我聽我老婆說調查組讓她不要跟任何人提調查的事,就是說現在調查還是秘密進行的?”
“是的。”小崔同志淡淡的回答到。
“那麼你們是怎麼知道調查組找寧卉問詢的內容的?”
“這個我確實不方便說,你也沒有必要知道,我來除瞭表示感謝,也是想讓你轉告你愛人,如果調查組還要找她問詢什麼,或者有其他對王總不利的行為,請她務必堅持第一次問詢時候的態度,並及時與我們進行溝通。”
“那意思是你們對調查組的情況完全是掌握的?並且對這場針對王總調查的反擊是勝算在握的?”
“有些我們掌握,有些我們也不掌握。”小崔同志頓瞭頓,卻沒有直接回答是否勝算在握,“不過你也別擔心,這股針對王總的勢力蓄謀已久,這次成立政府調查組調查王總也是他們為瞭扳倒王總采取的步驟之一,王總早就預料到瞭。”
“所以王總是有應對之策的?”
“對!”小崔同志點瞭點頭,“所以你們也別太擔心。王總和湯姐對寧卉是非常感激的,有些東西現在不方便,湯姐說到時候會對你們表示感謝的。”
我自然聽出瞭到時候感謝指的什麼,沒準是一張支票,或者一張好幾位數的存折,我相信王總和湯姐會這樣做的,這個念頭隻是我腦子裡一閃而過,但我當下隻關心寧卉在這整個事件中是否能安全脫身,接著我繼續問到:“我知道調查組找我老婆就一個目的,引導她承認王總用職務之便脅迫與她發生瞭不正當的關系,這個,對王總的殺傷力很大嗎?”
“是的,你知道王總是黨員,公司雖然是混合體制,但國營屬性是占主要的,公司名義上是接受政府主管部門監管的,王總的職務也是經過上級主管部門批準與任命的,所以僅此利用職務之便與下屬發生不正當關系一條罪名,王總的職位就會被拿下。”小崔回答到,表情很嚴肅,“我知道你在報社工作,也算半個體制內的,你明白這個罪名對於一名黨員,對於一名領導意味著什麼。”
“我明白瞭。”我舉重若輕的笑瞭笑,算是對小崔同志的要求給予瞭一個肯定的回復,“我們知道該怎麼辦。”
是呵,我內心有些唏噓不已,別看平時像王總這樣的看著已經位高權重,各種場面也能呼風喚雨,其實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險惡的江湖,人在江湖漂,刀在後面追,漂久瞭,要麼你成為江湖上的刀,要麼江湖要瞭你的命。
最後我問有什麼事可不可以找黑蛋,我想小崔應該知道黑蛋是王總的司機,是自己人,出人意料的是小崔同志讓我別找他,還特別叮囑我關於調查王總這件事如果遇到什麼問題跟他單線聯系就行瞭。
我靠,老子才整完《諜中諜》第六集拯救牛夫人,這第七集這麼快就來瞭!
跟小崔同志別過,想瞭半天小崔同志究竟是啥身份也沒想出個結果,隻是得出個來自於江湖黑道還是白道的概率大約各占百分之五十的結論。
這當兒牛導打瞭個電話來,說他這幾天正忙著跟人最後敲定商演的事,跟寧卉聯系過幾次,也打過電話,但感覺寧卉似乎情緒有些不好,不太願意多說什麼,於是打電話來問我是不是發生瞭啥事。
我簡單的回復瞭一聲說就是因為公司辭職的事,但調查組王總,以及路小斌什麼的在電話裡確實不好講,我就說等有機會見面再詳談。
這下牛導急瞭,因為寧卉辭職的事不解決,他那邊商演基本要黃,他說過人傢投資人點名要寧卉上戲才投。看得出牛導的確有些忙,最後給我撂下句等會兒給我電話找我就匆匆忙忙把電話掛瞭。
此刻下午快四點鐘,戶外太陽依舊毒辣,爆嗮一分鐘能讓你的皮膚冒出油來,酷熱總會讓人感到慵懶跟無聊,於是我給寧卉打瞭個電話問問這倆妮子的插花課上得咋樣瞭,心說去跟她們會個合晚上一起吃個飯啥的,順便給寧卉匯報一下瞭解到的王總那邊的情況,讓她早點把心寬下來。
電話居然是曾眉媚接的:“卉兒上洗手間去瞭,啥事?”
“哦哦,插花課上得怎麼樣瞭?還沒完呢?”
“上個屁啊,”曾眉媚電話裡急咧咧的就是一陣吼,“我們馬上去康復中心,路小斌狀況越來越惱火,絕食不說,把醫院儀器也給砸瞭,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出事瞭,唉不給你講瞭,我們去瞭啊!”
“喂喂喂!”說著那邊曾眉媚就把電話掛瞭,見曾眉媚著急忙慌的架勢我哪裡還敢耽擱,連忙打瞭個的朝康復中心奔去。
等我去到的時候,見寧卉一個人遠遠站著路小斌的病房之外,病房門外圍著一群人,有醫護人員和同學,以及路小斌的父母。
見路父路母憔悴的身影和焦急的神情我就有些不落忍,可憐天下父母心,當下老子就想沖進病房給姓路的呼上幾巴掌,這樣折磨父母算是神馬東西?
“眉媚呢?”我過去一把攬著寧卉的肩頭,心想天使到底還是來瞭,女人呵,輸給善良並不可恥。
“她在裡面,她說她先去勸勸。”寧卉語氣中透著無奈,神情凝重,心好累的樣子。
“嗯,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能感到從寧卉的身體傳遞過來扭結,我知道心被這樣扭結著一定會很疼,很疼……
大約過瞭十來分鐘,終於看到曾眉媚從病房裡出來,跟圍在病房外的人群解釋瞭幾句什麼,然後急急忙忙朝我跟寧卉站著的地方走來。
“沒辦法,”曾眉媚過來瞄瞭一眼我,然後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寧卉,“他終於答應吃東西瞭,也答應不再鬧瞭,好好康復身體。”
“啊?”寧卉的身體像彈簧般的一個激靈,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看著曾眉媚,“真的?那沒辦法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卉兒,”曾眉媚臉色似乎有些愧疚,“你一直不讓大傢給路小斌說他昏迷的時候你用吻去喚醒他的事,還有你的捐款也是同學中最多的,這些你都不讓說,但剛才,我實在忍不住瞭,我全都告訴瞭他!”
寧卉此刻的神情猶如恍若隔世,久久佇立著沒啃聲,身體有些抖,開口似乎想笑,我打賭笑出來的一定是哭。
“好瞭卉兒,其實早該讓他知道,人心都是肉長的,他應該明白你對他已經給予瞭最大的善意,這種情分他還不懂他真的不配做人瞭。”曾眉媚伸出手攬瞭攬寧卉的胳膊,“他知道你現在在外面,他讓我對你說一聲,謝謝你!”
聽到那聲謝謝你的話音落下,我看見寧卉果真是笑著哭瞭出來,眼淚窸窸窣窣斷線般從眼角湧出……
以為一生也不夠釋然,今天終究也把你放下……寧卉的淚水如歌,唱出的是這樣的心聲。大愛無言,有些愛必須要以身體與性為載體,有些愛,是性永遠無法抵達的。
親愛的路小斌同學,你從來都是勇者,是善人,站起來吧,去擁抱屬於你的明天,別怪天使的愛裡沒有你,她隻是身體裡沒有你……
路小斌這攤事總算理落完,回到城裡已是傍晚,為瞭對曾眉媚化解路小斌事件的危機所做的努力表示感謝,我跟曾眉媚說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這娘們咋呼著說新開瞭一傢江湖菜很霸道,接著大夥上趕著朝這傢江湖菜館奔去。
排瞭一會兒的隊才輪著有座位,剛一坐下,牛導的電話打來瞭,說要請我吃飯順便問下寧卉的情況,這時間節點抓得好,請人吃飯結果請成瞭被請,我就叫他趕緊過來一起吃,說寧卉跟曾眉媚都在。
牛導一會兒趕過來瞭,菜差不多正好上齊,本來我們坐的小桌,曾眉媚跟寧卉坐在一排,我一個人坐在對面,見牛導一來,曾眉媚跟人精似的就主動站起身把位置讓給牛導,自個咋咋呼呼的就坐到我身邊來,生怕地球人民不知道寧卉跟木桐哥哥是一對情人兒。
牛導看瞭看我,然後跟寧卉相視而泯,仿佛有說不清的相思與情長,MMP ,這才幾天沒見哇?
“卉兒,喝點唄?”曾眉媚從康復中心出來就一直顯得興致高亢,很開心的樣子,大約是覺得終於為寧卉瞭結瞭一樁心事,這開心不像是裝出來的幺蛾子。
“哎,昨天才喝瞭那麼多我現在頭還昏昏的呢,今兒就別喝瞭。”寧卉趕緊推脫到,我仔細看瞭看寧卉當下的表情,是不是想到瞭昨晚背著木桐哥哥獻身曾北方挺難為情的,目光一點不敢接觸身邊的木桐,身體有些不自然的扭捏瞭一下下,臉上霎時有紅雲飛過。
“那少喝一點,今天無論如何得慶祝一下。”曾眉媚哪裡肯放手,就喊服務員拿瞭幾瓶啤酒來。
寧卉執拗不過,大傢夥就倒上酒吃將起來,這傢江湖菜果真味道不錯,曾眉媚點的都是人傢店裡看傢的硬菜,啥尖椒雞、泡椒脆腸、肝腰合炒,光聽名字就能無限刺激你的味蕾與食欲,兩妮子大概都餓瞭,吃得很江湖,一旁的牛導看寧卉今兒喝酒的確有點困難,一直在幫寧卉喝酒,然後就剩一臉懵逼,完全不曉得曾眉媚說的慶祝是慶祝個啥,好在一會兒兩妮子相約去瞭衛生間,我才揀重點的把導致寧卉這幾天心情不好的兩大事由王總跟路小斌的事兒概述瞭一下,並將下午密見瞭王總的人跟剛才在康復中心發生的事兒一並做瞭交代,牛導這才心落瞭一些好生吃瞭點東西,講完瞭我特意囑咐瞭聲,說寧卉這幾天壓力太大瞭是該好好放松一下瞭。
我本來是想讓牛導今晚把寧卉領走得瞭,再說人傢也有幾天沒見瞭,能夠趁今兒纏綿一番也當是給老婆釋放釋放壓力。
大約這頓飯行將結束的當兒,曾眉媚接瞭一個電話,完瞭一臉喜笑顏開的攬著寧卉的胳膊咋呼到:“好瞭啦卉兒,這下你別再擔心瞭,剛才在那邊的同學打電話來,說路小斌已經開始進食吃東西瞭,看來今天我把實情告訴他還真是觸動瞭他,讓他對自己的人生重新有瞭新的認識。”
“哦,但願吧。”寧卉低著頭回應到,縱使餐館裡人聲鼎佛,我仍然聽到瞭有石頭清脆落地的聲音。
“唉唉卉兒,那今兒真的好好慶祝一下瞭,路小斌那裡你真的可以釋懷瞭,這裡環境太吵瞭,咱們換個地方喝。”曾眉媚繼續咋呼,好像字典裡完全沒有良傢婦女天黑該回傢一說,天天在外面浪這娘們精力也是沒誰瞭。
“真不能喝瞭眉媚,昨天喝得太多瞭。”寧卉面露難色,不好岔瞭曾眉媚的興致,縱使心裡的確很高興,無奈確實不能再喝瞭,就昨天寧卉喝的酒,得抵上半年瞭。
“這樣吧眉媚,我看卉兒也確實不能再喝瞭,”一旁牛導趕緊出來解圍,“要不我們換個方式慶祝一下,去看個畫展!”
我靠,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其實重點是後半句哈,牛導果真把我說的寧卉或許該好好放松一下這句聽進去瞭。
“大黑天的哪裡有啥子畫展喲?”曾眉媚一副很不瞭然的樣子,“你們這些搞藝術的真難玩,看畫展多無聊啊。”
“不一定吧,”牛導意味深長的笑瞭笑,“我保證你們沒看過這麼牛逼的畫展。”
“啊?什麼畫展?”曾眉媚的興致果真被瞬間撩燃。
“盲畫,一個姓文的畫傢!”說完牛導好好的瞄瞭曾眉媚一眼,胸有成竹的在等著這娘們那一聲平地起驚雷的咋呼。
“就是那個在卉兒背上畫畫的?”這下曾眉媚眼睛亮瞭,燕啼嗓果真旁若無人的就咋呼起來,“還給卉兒畫瞭裸體畫的那個文瞎子?”
“你死不死啊?”在旁邊的寧卉一雙上彎月狠狠的瞪著就朝曾眉媚把白眼飛瞭過來,估計桌下還加瞭個掃堂腿,“什麼裸體畫亂七八糟的啊,非要全地球的人聽見你才甘心啊?”
“呵呵呵,好好好,”曾眉媚趕緊做瞭閉聲的動作,“我不說我不說,那走啊,看畫展去!”
“不去,要去你自個去!”寧卉把嘴皮咬著不幹瞭,明顯跟曾眉媚在賭氣。
“唉唉唉我的姑奶奶我錯瞭,”曾眉媚趕緊起身過去給寧卉先是求饒後來威逼,“但如果你不去就不夠姐們瞭哈,我可是幫你把路小斌擺平瞭的咯!”
沒轍,寧卉隻好嘟囔著嘴跟著一行人去瞭畫展現場,好歹不歹,老子一猜就曉得畫展是在那個字母組合的主題會所,曾眉媚聽到牛導說要去的地方,這騷娘們更興奮瞭。
話說到瞭會所經老牛撩撩雜雜的描述老子才弄明白這個畫展是咋回事,就是現場觀摩文瞎子在人傢女人身上畫畫,繪畫在一間觀摩室裡進行,觀摩室的四周修建瞭幾個包間安裝著仇老板別墅密室那種魔鏡,客人在包間可以通過魔鏡觀賞繪畫現場,也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而不受外界任何幹擾。包間裝修豪華,睡床浴室及各種休憩設備一應俱全,非常舒適,其實觀摩室是多功能的,後來老子才曉得,那種私密定制版的sM表演也可以在觀摩室裡進行。
大傢夥一進會所就被迎賓女郎直接從特別通道帶到瞭其中觀摩室的一個包間,並沒有經過大廳,曾眉媚自然還不曉得大廳此刻正上演著老子給她描述過的那些震撼的場景,不曉得就不曉得嘛,盡管這娘們一直跟我問這問那,我也隻是打著哈哈說我其實也瞭解得不多,但牛導描述的畫展卻已經激發瞭這娘們足夠的期待。
一進包房牛導說文老板的盲畫表演還有一會兒,曾眉媚就纏著寧卉問文老板當時在她身上畫畫到底是個啥感覺,寧卉有點不勝其煩便絮叨瞭一句你自己體驗下不就知道瞭,其實寧卉隻是那麼隨口一說,牛導又當瞭一盤聽者有意的聽者,笑著跟曾眉媚說你要是真的想體驗,他可以去找文老板讓曾眉媚把原來的模特兒替換下來。
“啊?”曾眉媚這下被將住瞭,寧卉一時也有些懵,哪裡想戲言一句竟能惹上這麼一出。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曾眉媚把張開的嘴合攏,老子連忙把茬接瞭過來,心說你這娘們成天幺蛾子翻飛整大傢的時候樂呵得很,這下還不放把幺蛾子讓你嘗嘗味道,我趕緊咋呼到:“咋瞭大俠?怕啦?”
“切?哪個怕哪個?”話說曾大俠哪裡有過在咱們面前認慫的時候,就見她狐眼一閃,對著牛導來瞭一聲,“要畫多久?本姑涼出場費高的哈,出場費談得攏老娘就出場給他畫!”
“好的,”沒想到牛導頓都沒打一個就把招接瞭,“原來的模特兒多少錢我不知道,但如果賓客裡有願意的,這裡的規矩是會給五千勞務費!”
“我去!要男模特兒不?”老子是完全被貧窮限制瞭想象力,爬那兒讓文瞎子手在背上瞎雞巴舞幾下就掙五千大洋?逗我玩的呢?
那麼問題來瞭,文瞎子是不是欠俺老婆五千大洋的勞務費還沒給?
“可惜他們不要男的。”牛導雙手一攤,給我整瞭個灰常遺憾的表情。
“真……真的給錢的哇?”很少見到尖牙俐齒的曾大俠說話不利索的時候,這盤扔出去的皮球有多重扔回來的就有多重。
“真的!”牛導一點不含糊,說得跟真的一樣,惹得旁邊的寧卉緊張的拉瞭拉牛導的胳膊,大約是想叫算瞭別難為曾眉媚。
“好嘛,我去!”曾大俠火爆脾氣上來瞭,斬釘截鐵的來瞭一句,娘們中的戰鬥機果真不能有慫的時候。
“眉媚你真去啊?別這麼瘋好不好?會有好多人看的啊?”寧卉是真的有些緊張瞭,說著頭轉向牛導絮叨瞭一聲,“你真去說啊?這樣不好吧?”
“沒事卉兒,眉媚去不會露臉的,就露露背就行瞭。”牛導笑著對寧卉回應到。
“呵呵就是,卉兒別擔心,這算啥,老娘平時穿露背裝出門從來不戴口罩的,你男人剛才說我怕瞭,本菇涼啥時候怕過,再說瞭還有五千軟妹子掙,到時咱倆吃大餐去!”
“你……瘋子!”寧卉也曉得跟曾眉媚執拗基本沒得勝算,急也是白急。
“好啦好啦就這麼定瞭,走唄大導演!”說著曾眉媚一陣咋呼真的就跟著牛導找文瞎子去瞭。
大約十分鐘的樣子老牛回來說搞定瞭,五千塊錢曾眉媚已經揣到兜裡瞭,說還有一會兒表演才開始,大傢一身汗的還有時間可以去浴室先沖個涼……
大傢挨個去沖的涼,都規規矩矩的,我最後一個搞定,換上包房事先預備好的男士兩件套睡衣出來的時候,看到觀摩室中間已經掛上瞭一塊幕佈,而幕佈中間透著一個爬著的人影,那人影環肥燕瘦,豐乳肥臀,倒s 造型,老子蒙著眼睛都認得到,正是俺如假包換的曾二老婆。
“女士們先生們,見證巴蜀第八大奇跡的時刻到瞭!”觀摩室隻見其聲不見人的響起瞭標準的CCTV播音體,接著就看到一個帶著眼罩穿著三點差上面兩點式的半裸妙齡女郎從觀摩室門後,一步三搖的進來將幕佈拉開,觀摩室的燈光跟演出的芭蕾舞劇一樣一樣的,就剩一柱聚光燈從房頂打在曾眉媚此刻還披著一件紅色的絲綢睡衣的身體上。
曾眉媚背朝大海,春暖花開,哦不,背朝包房的魔鏡,春體蕩漾,其時正側臥在榻,以手擎首,雖然身姿比不上舞蹈專業版的寧卉那般婀娜,但有豐腴之優,肌體的線條圓潤,肉感畢顯,雪亮的燈光傾瀉下來,到也有幾分楊姓貴妃的風韻和妖嬈。
“下面有請文大師出場!”
報幕員話音即落,文瞎子,好嘛,人傢的地盤不可造次,文大師穿著一條寬敞的褲衩,赤裸著上身就從門後出來,此刻觀摩室加上一個半裸女郎,榻榻米上還躺著個迷人的幺蛾子,睡衣裡面除瞭小內內好像也沒穿啥,如此情色的畫面起頭,這尼瑪是火星上辦的畫展?瞬間老子以為到瞭島國AV拍攝現場。
曾眉媚躺著的臥榻前擱著一把小椅子,旁邊早已支瞭個顏料板,看著五顏六色的顏料我尋思著今兒文大師是不是要來點新鮮的,荷花老子看過瞭,曾眉媚那身媚肉皮嫩膚膩,不整點驚艷對不住這上等的資材。
就見文大師帶著迷之自信的微笑坐到瞭小椅子上,氣勢磅礴,舍我其誰,跟當初牛公館見到謙卑判若兩人,旁邊半裸妙齡女郎拿著一個黑色的眼罩給文大師戴上,我以為人傢小姑涼就是一個topless (無上裝)服務員,給文大師遞遞顏料打個下手啥的兼給大傢增添點情趣調節一下氣氛,結果接下來的畫面老子感到晚飯吃下去的那些重口味江湖菜的麻辣味這會兒全沖眼睛裡來瞭。
接著見半裸女郎俯身下來示意曾眉媚趴在臥榻上,伸出雙手幫她把披著的睡衣脫瞭開去,霎時一道耀眼的媚光閃過,曾眉媚雪白的裸背如一道白色的瀑佈生煙,真真要亮過傾瀉而下的聚光燈柱。
一旁文大師戴好眼罩已經坐定,雙手合十兼嘴裡念念有詞,唬天唬地的樣子不曉得念的是不是麻利麻利哄,算瞭,嚴肅點,這是人傢的儀式感,藝術的本質其實就是一種儀式,文大師無可指摘,然後繼續氣運丹田的運作一番,便伸出雙手開始在曾眉媚的裸背上比劃起來,我在牛公館看過這個程序,人傢這在測量方位以好準確落筆。
MMP ,我說的辣眼睛的場面終於來瞭,就見旁邊的半裸女郎不知啥時候已經跪在文大師身前,讓文大師的身體微微傾側,接著分開瞭文大師的雙腿將掛在其胯下褲衩扒拉瞭下來——文大師的器官此刻沒啥好形容的,此刻還耷拉著,下澡堂池子也掀不起一朵浪花來那種,但你如果據此小看瞭文大師的器官將是對你見識最大的侮辱。
此刻包間裡我跟寧卉、木桐同坐在面朝魔鏡的沙發上,寧卉自然坐在皇後該坐的中間的位置,我跟木桐一人一邊侍坐著。寧卉沖完涼也是穿的包間內預備好的女士睡衣出來的,裡面我已經目測過瞭,上身放空,小內內還是穿著的,睡衣樣式倒很普通,走的舒適路線,面料很高級穿上身講究的是舒適。我坐著跟寧卉靠得很緊,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擱在朝我這邊的大腿上……
文大師被亮出器官的一剎那,我特麼的朝寧卉瞄瞭一眼,害羞是女人的天性一點不假,就見寧卉本能把臉朝向一邊,眼睛下意識的就閉上瞭,嘴裡不住驚嘆一聲。
而寧卉把臉朝向木桐的一邊也沒啥可以過多解讀的,因為她帶著慍色在問:“不是畫畫嗎?這是幹嘛啊?他要對眉媚……”
“別擔心親愛的,就是畫畫瞭。”木桐劇場版聲音殺開啟,很鎮定的樣子,可氣的是說完居然NND 還跟寧卉熱絡絡的嘴對嘴打瞭個啵,姓牛的,故意眼氣老子哇?
得此情人安慰,寧卉似乎心落定瞭一些,才復又轉過頭來睜開眼看著魔鏡。
寧煮夫哪裡咽的下這口氣對不對,老子便十分不服氣滴嘟著嘴把臉朝寧卉湊過去……好嘛,啵是啵瞭,但寧卉居然臉都沒轉過來,隻是臉微微湊過來讓我親瞭一下臉頰,我當下心裡就問瞭,老婆啊,到底哪個是親老公哇?
接下來我看到瞭寧卉胸脯上的第一波起伏隨之而來,我甚至能感到圓翹的乳尖貼在睡衣薄薄的織物裡俏皮的凸來凸去,而魔鏡裡傳遞的畫面我相信寧卉今兒吃的辣子也全沖眼裡去瞭。
這當兒半裸女郎已經將自己身體貼在瞭文大師的胯下,半裸女郎的乳房尚且豐腴,已經將自己的雙乳繞捧著文大師器官將之裹挾在自己的胸前,然後夾著肉棒上下活塞作業,不時低下頭伸出舌頭在龜頭上吐信舔撩。
文大師本來塌軟的器官一會兒在女郎雪白的雙乳中已經青筋曝露,龜頭凸起,但看得出來半裸女郎的乳交作業尚且比較收斂,隻以把文大師的器官乳硬瞭為目的,然後就見她撒手撤瞭自己的兇器,哦不胸器,低下頭用口叼著肉棒含瞭含,便魔術般用自己的胸器夾瞭去,從嘴裡吐出一根鐵棍似的硬棒。
那麼問題來瞭,老子是真的看畫展來瞭,還是看春宮來瞭?文大師這根硬硬的鐵棒要對老子二老婆幹啥子?
寧卉這下眼睛雖然沒閉上,但頭不住的搖著,心裡一定也在疑惑難道看到是假畫展?而自己的兩隻手都緊緊攥在木桐手裡,惹得老子手沒個攥處,隻好悄悄的從小腹的方向伸進瞭寧卉的睡衣裡,然後繼續朝下前進,MMP ,我以為能摸到那一籠萋萋芳草,結果老子摸到瞭一隻硬硬的蹄子!
那隻蹄子骨節如牛,那不就是一隻騷牛蹄子麼?原來老子還在玩矜持,這頭騷牛已經將蹄子伸進瞭寧卉的小內內裡。
好嘛,友軍勝利會師,會師地點水草豐美……
會師之刻,我聽到寧卉細細的嘆息聲從耳邊傳來……
此刻魔鏡裡接下來的畫面讓老子終於明白瞭文大師今兒的畫展是個神馬操作,說這幫文藝流氓把藝術玩壞瞭一點不冤枉,看看嘛,這個文大師對我們曾大俠都做瞭啥子,就見文大師已經站起瞭身伏在曾眉媚背上,胯下杵著沾滿瞭顏料的,被半裸女郎乳硬瞭的肉棒在曾眉媚的裸背上上下翻飛的擼弄著,話說這操作確實甚妙,江湖奇淫技巧說的就是這個,女人如此魅惑的肉體能保持肉棒勃起的姿態以便能順利的進行繪畫作業……
簡而言之,今兒文大師展現的江湖奇技之蒙著眼睛在女人身體上用雞巴畫畫!
就問你這操作牛不牛逼?我們的人民藝術傢偉不偉大?
而肉棒上的顏料在曾眉媚裸背上抹完瞭的輸送的方式也讓老子差點把下巴驚脫,就見文大師嘴裡來一句紅的,一旁蹲著的半裸女郎就到顏料盤裡將紅色的顏料吃上一口含在嘴裡,然後又張嘴過去含住文大師的肉棒將顏料吐弄其上……
“啊?”此景讓寧卉不由得驚叫起來,“顏料怎麼能吃啊?”
“對,顏料是用糖漿什麼的特殊食材特制的,”木桐立馬回答到,而我循聲望去,這頭騷牛已經不知道啥時候將臉埋在瞭寧卉的雙腿之間,黑絲小內已經旁落在地,木桐的舌頭抵著寧卉的恥骨絞合之處,那裡是女人花蕊的生養蜜地,手指卻伸進蜜穴裡也在上下翻飛……
“啊啊啊!”寧卉酥蕩的呻吟應景而起,雙腿緊緊夾著木桐的臉,身體開始無法自由制動的扭結著。
MMP ,為啥老子總是慢上半拍,處處被這頭騷牛占瞭先,既然有人負責皇後的下半身,這上半身空著就是老子的失職瞭,激奮之中我趕緊將寧卉上身的睡衣扒拉瞭下來,兩隻圓圓的小白兔挺翹的矗立在我眼前時,我看到上面的兩粒飽滿的葡萄已然矗立,紅裡透著紫艷,讓人頓生無法抑制的吮吸之欲,不由得一個激靈滿身,一頭猛子紮下去張開嘴就叼著兩隻葡萄輪流吮吸起來。
“啊啊啊——”寧卉的呻吟隨之高亢幾分,我心裡頓感無比舒爽,不是哪傢人不進哪傢門,心想老婆還是認得親老公的嘴滴。
看著寧卉雙眸半閉,鼻息輕墜,春意蕩漾的臉蛋上紅雲滿頰,俏嘴翕張不定,嬌吟無休,我瞬間雞巴勃起如鐵,心想此刻皇後娘娘由兩個男人伺候,下面騷牛還正行使著一指禪神功,這物理刺激是妥妥的火上冒油,如炙如烈,但話說我們這樣有知識有文化的淫啪啪啪講究的是身體快樂和精神愉悅的雙豐收,老子腦子立馬閃現出一個激奮的念頭!
“老婆!”我嘴裡含著挺立的乳尖聲音含混的囁嚅著。
“嗯嗯嗯——”寧卉依舊嬌吟漣漣,我到感覺來自於身下的抖動一波波傳來,無間無息間十秒鐘就進階到一個新的強度,似乎隨時都有春潮從蜜穴裡奔湧而出。
這精神文明的火還不燒起來更待何時,於是我幹脆將滾燙的乳頭從嘴裡吐將出來,以便能清晰的把話說完整:“老婆啊,昨晚曾北方是怎麼操你的?操得你爽不爽?”
“啊!沒……沒……”寧卉完全沒想到寧煮夫突然放出這樣一隻巨無霸幺蛾子,不禁語無倫次,失聲叫瞭起來,我的理解是,縱使前面老牛明顯跟曾眉媚兩口子合謀刺激老子,順便在牛公館跟熊來瞭個三P ,但我打賭寧卉從來沒跟木桐提起過跟曾北方的事兒。
那麼問題來瞭,姓牛的,你老婆昨天背著你跟野男人操屄算不算偷情哇?你娃也有被戴綠帽子的時候哈!
“還沒啊?我都看見的啦!你被操的時候叫得好大聲哦,是不是被操得很爽啊?”說著我用手指捻弄著寧卉勃勃紫紅的乳頭,試圖給予身體更多的刺激。
“啊啊啊!”寧卉完全處於意識模糊之邊況,尚有最後一絲理智還在做出最後的抵抗,“沒……沒有……”
我正準備下一波撩撥的當兒,居然騷牛的神級配合來瞭,就見寧卉身下老牛的一指禪似乎突然熄瞭火,惹得寧卉的嬌軀無助的扭結著,喉嚨發出嗚嗚的呻吟如同在沙漠中炙烤。
“我知道曾北方那小子體力好,雞巴又大又長,好猛的哦,操得你屄屄好爽是吧!”我當然明白老牛這波突然的熄火是幾個意思,激動得身子差點都在抖。
“嗚嗚嗚!”寧卉的呻吟已經全然凌亂,氣急息弱,恥骨朝前急切的拱成瞭一座迷人的拱橋。
“是不是被操得很爽啊?快說老婆!”看到寧皇後被折磨得如此欲念切切而不得釋放的樣子,我全身一陣獸血奔湧,雞巴差點已經就滑瞭攤生生將扳機扣瞭下去。
“啊啊啊!是的,是的——被他操得好爽!”突然,寧卉幾乎是如火山爆發般叫喊瞭出來!
“說被他的雞巴操得好爽!”
“被……被他的雞巴操得好爽!”寧皇後的意識裡,此刻也許已經分不清身下渴望的到底是曾北方的雞巴,還是木桐的一指禪……
而說時遲那時快,我看到老牛的一指禪復又重新開足馬達,身下一陣汩汩的攪拌過後,我看見一朵朵液體狀的淫美之花從寧卉的蜜穴裡噴湧而出,在空中如煙花般綻放開來……
我霎時失去意識般的飛速將臉湊上去,張開嘴,追逐著那一朵朵在空中綻放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