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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處男路曉彬

  同學會結束本來就已經很晚,曾北方先送的寧卉,然後再送他堂姐曾大俠各回各傢。至於那晚上熊雄同志反正不在傢,曾大俠是不是把她堂弟留瞭宿打來吃瞭,是不是姐弟倆又嗨皮瞭一把再一次上演瞭一出不倫的姐弟激情,寧煮夫琢磨著什麼時候還得問問曾大俠。

  寧卉進屋的時候顯得一身疲憊,通體都沾染瞭些微醺的酒氣,很快便洗漱凈身上床,等寧煮夫屁顛屁顛的以最快速度把自己給搗拾幹凈的追上床去誕著臉的問瞭句:「老婆,今天同學會成果如何?有木有同學挨到同學睡瞭嘛?搞垮瞭幾對嘛?」

  就見寧卉臉上努力擠出些勉強的笑容,疲困得眼皮跟嘴皮都抬不起來的嘟囔瞭聲:「讓你失望瞭老公,好像一對都沒有哦,嗯嗯,老公……我好累……我想睡瞭。」

  第二天星期六,寧煮夫同志低級趣味的本性顯露無遺,就整天沒個完的跟寧卉糾纏著要老婆擺擺同學會,比如哪個同學跟哪個同學曖昧瞭,哪個同學跟哪個同學是不是故意晚上散會的時候約在一起離開的……寧卉沒好氣的應付著,當然也有一句沒一句的擺瞭些同學之間的見聞,比如有個平時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女同學居然中瞭頭彩,率先生瞭娃兒不說還是雙黃的龍鳳胎,說的時候寧卉是滿臉仙羨的表情。

  而同學會一路擺下來,寧卉並沒跟寧煮夫同志提路曉斌這檔子事兒。

  星期天,約莫下午陣,寧煮夫正好在外面應酬,寧卉獨自一人呆在傢突然接到條短信,寧卉打開一看吃瞭一驚。

  沒想到短信是路曉斌發來的:「寧卉你好,別來無恙,我知道同學會那天高正的話讓你好難堪,非常抱歉。」

  寧卉看著短信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雖說潛意識中不想跟路曉斌再有啥瓜葛,並不想作任何搭理,但許是覺得這樣總歸不太禮貌,怔怔瞭半天還是打開瞭短信回復界面。

  「路曉彬你好,」寧卉剛剛輸入瞭這麼幾個字,突然頓瞭頓,咬著嘴皮想瞭想,然後將「曉彬」前面的「路」字去掉瞭:「曉斌你好,沒關系的,那天他應該喝多瞭,別往心裡去。」

  等準備將短信發射的當兒,寧卉看著寫好的短信又是久久一番踟躕,然後捏捏的才在短信末尾加瞭句:「你還好嗎?」

  一會兒路曉斌的短信又發瞭過來,寧卉一艾讀到第一句「謝謝你還能關心我,對於我這樣已經沒有未來的人好不好又有什麼關系?」——似乎有點為自己加的那句「你還好嗎」後悔瞭,寧卉明顯聽出路曉斌嗆人的話裡的那種讓自己隱隱作痛,又讓人難受得幾乎憋不過氣來的情緒。

  而路曉斌的短信並沒完:「今晚是否有空,能冒昧請你吃個飯嗎?」

  寧卉看著短信心理咯噔一下,感覺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其實寧卉並不是怕一頓飯,無論是作為老同學,還是自己曾經的追求者身份之相約,而寧卉怕的是路曉斌此時此刻仍然無法面對現實,那種灰色與陰暗到讓人害怕的心理狀態,寧卉害怕這種狀態下跟路曉彬的任何接觸——盡管自己並沒任何惡意,再會給已經痛苦不堪,似乎已經無法正常感知這個世界的路曉斌造成不必要的二次傷害。

  寧卉略略平靜瞭下情緒,很快就將短信回瞭過去:「抱歉,原諒我不能來。謝謝你,真心希望你一切都好。」

  很明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寧卉借此機會是在發出一種明確的,不再想有任何聯系的訊息……

  路曉彬接下來倒沒再回短信,一直到晚上歇瞭寧公館都平安無事。

  第二天周一寧卉去上班,在公司度過平常而又忙碌的一天,等下班時間寧卉走出公司大樓正準備去停車場開車回傢,突然不疾不徐的步子楞楞的停頓瞭下來,寧卉正前方眼望之處,正站著一個熟悉而又如此陌生的身影。縱使這當兒仍然天白明光的,寧卉卻覺的心裡嗖的一下有種影影祟祟的冷刺感。

  路曉斌!

  寧卉完全沒想到路曉彬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找上門來,下意識朝周邊看瞭看,三三兩兩下班的同事正路過身邊然後點頭示意的打著招呼,倒沒太多主意自己瞬間的囧態,但寧卉覺得此時自己真的已無可遁形。

  也許,路曉斌真的隻是想跟自己吃頓飯呢?

  寧卉極力讓自己回復到正常的形態,縱使面容仍然有些發僵,還是讓看上去十分禮貌的笑容顯現在臉上:「曉彬,你……你怎麼在這兒?有什麼事嗎?」

  路曉斌直楞楞的看著寧卉,神情木硬而又怪異,身影孤獨,仿佛周遭的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隻是看到寧卉時目光突然變得柔軟……

  「我……」路曉彬似乎不敢直視寧卉,有些手足無措的囁嚅著,「抱歉這麼唐突,我隻是……有些話想對你說。」

  「哦,」許是路曉彬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柔軟讓寧卉的心神平定下來,寧卉這時候的笑也顯得自然瞭稍許,「有什麼話,你說吧。」

  路曉斌低下頭,看來是在積攢勇氣,然後抬起頭來,眼睛今天第一次直視著寧卉:「我請你吃飯吧……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我隻是,隻是有些話想和你談談。」

  而寧卉也不敢直擊路曉斌此時祈求般的目光,許是覺得實在不忍心拒絕,然後咬瞭咬嘴皮,輕輕點瞭點頭:「那,好吧。」

  寧卉示意路曉彬一路跟自己到停車場上瞭車,便開車朝市區駛去。

  發動車車之前,寧卉本想打電話給寧煮夫說不回傢吃飯瞭,但似乎怕當著面來那麼聲款款溫柔的老公刺激到路曉斌,於是改成瞭短信:「老公,今晚同事聚餐,我晚點回來。」

  ……

  「去咱們學校吧,那間小餐館。」等車車發動,路曉彬突然開口到。

  寧卉心頭就是一緊,寧卉當然知道路曉彬所指的那間大學門口的小餐館……路曉彬這冷不丁的提議,讓寧卉突然隱隱有一種不知要發生什麼的感覺,心裡一陣暗暗叫苦。

  廊橋……哦不,路曉斌同學這敢情是要跟女神整一出小餐館遺夢?

  「哦,小餐館有啥好吃的嘛,」寧卉實在覺得有些難以忍受這種沉重的窒息,同時似乎又希望下意識想回避什麼,趕緊展顏一笑,說到,「曉彬,你喜歡吃什麼,不如另外找個地方吧我請你。」

  「去學校吧,算我最後的一個請求,好嗎?」路曉彬本來看著窗外的眼睛這時回過頭來看著寧卉,眼神中溢滿絕望般的乞求。

  這種眼神讓寧卉不忍卒睹,覺得心巨石如堵,而這種巨石般的感覺隻能帶來壓抑卻不能在面對這種乞求時將硬結進行到底——是不是再硬結的心都似乎有一份本性的柔軟?

  在一個路口,寧卉終於將車駛向瞭自己的母校。

  當然也是路曉彬的。

  由於正好還在暑假期間,學校還沒開學,平素熱鬧的校園內外有些清冷,而學校門口那間叫做「青衣小築」的小餐館卻還開著。

  餐館縱使面積不太大的廳堂裡依然顯得空曠,隻有三兩桌食客。路曉彬找瞭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而這個位置,映入寧卉眼簾的是兩把表面的油漆已經磨得有些翻白的椅子,寧卉一下子思緒縈躚……

  連餐館的老板娘都沒換,隻是似乎比以前胖些,看著兩位坐定拿著菜單迎候上前,好好端詳瞭一番便是一張燦爛的笑臉:「喲,二位這都畢業好多年啦,今兒到這裡是致青春來瞭哈,都在哪發財呢?還是老規矩吧?」

  路曉彬點點頭,而寧卉對老板娘禮貌的笑瞭笑……

  一會兒一盤被各種花椒與辣椒鋪滿的油悶悶的紅湯裹挾著的魚片端上桌來,路曉彬看到這盤魚如同見到親人般,神情中立馬浮現起一種難言的眷戀,然後抬起頭,眼裡多瞭點叫淚花的物體,輕輕囁嚅瞭一句:「你最愛吃的麻辣魚片。」

  「嗯。」寧卉微微的應答瞭一聲,縱使寧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笑,但心裡分明感到一種心酸與無奈。

  突然,路曉彬盯著寧卉的目光緩緩朝下逡巡,這個有意,或者是無意的,縱使動靜非常小的眼神遊弋還是被寧卉的眼光捕捉到瞭,寧卉本能的順著路曉彬的目光朝自己身上一低頭,那目光所到之處,正好是自己的胸口。

  寧卉今兒穿的那套果綠色的半膝套裙,其胸部的開口雖然略低,但裡面白色抹胸將寧卉翹挺的胸型的線條動感萬千地表達出來,正常狀態下還好,裸露部分自然該隱的都隱去,但當稍微一欠身,那隱隱乍現的開口處總能做出點似有似無的溝壑狀——恰好此刻,那泛著耀白光亮的溝線正隨著寧卉不經意的身體扭動迷人的呈現出來。

  一絲慌亂掠臉龐,寧卉趕緊本能的伸出一隻手捂住胸前,而路曉彬看到寧卉的動作臉頓時都紅到瞭耳根,立馬慌張的將眼光挪開。接著路曉彬由胸部劇烈的起伏帶動而起的身體的微微抖動讓寧卉感到一陣緊張。

  而久久,大傢都沒有開口,隻是讓沉默在空氣中傳達著倆人對那熟悉的魚片如此不同的感悟與唏噓,以及那一抹咋隱還顯的胸前之溝壑帶來的,空前的緊張感。

  寧卉覺得自己真的要窒息瞭,覺得實在無法承受那頂多半斤食料做出來的麻辣魚片此時所帶來的千鈞之重。

  而路曉彬此時的目光越過相對而坐的寧卉的肩頭怔怔的在看著什麼,一會兒寧卉便突然看到路曉彬的眼裡有淚水嘩嘩嘩的順著臉龐流淌出來……

  「怎麼瞭?曉彬。」再次看到路曉斌讓自己感到無奈的淚水,寧卉感到自己鼻子也有些發酸。

  路曉斌像木頭人般盯著前方依舊一動不動。

  寧卉本能的轉過頭順著路曉斌的目光看過去,卻看見一對學生模樣的情侶,正卿卿我我狀的相互喂食,而他們喂的正好是麻辣魚片。

  寧卉自然明白瞭路曉彬的眼淚從何而來,覺得一下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濕濕的,然後轉過頭來正欲想說點什麼,卻看見路曉彬從剛才默默的流淚升級成瞭肩膀不停聳動的抽泣。

  「別……曉彬,你別這樣好嗎?」寧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好嘴裡喃喃著安慰之語,並將桌上的餐巾紙拿出遞過去——縱使覺得心又是一陣扭結似的疼,但除此之外,寧卉覺得自己卻什麼也做不瞭。

  突然,路曉斌抬起有些紅腫的眼睛好好看著寧卉,半天才嘴皮翕動著發出混濁的聲音:「告訴我,你過得好嗎?」

  「嗯。」寧卉咬瞭咬嘴皮,然後點點頭,試圖讓自己笑起來很釋然,而讓如此沉重與壓抑的氣氛能得到紓解。

  「你丈夫,他對你好嗎?」路曉彬的目光讓人害怕。

  「嗯,很好。」寧卉輕輕的應答著。

  「你跟你丈夫,你們很幸福是嗎?」路曉彬的問題像排比句沒個完。

  這個問題倒讓寧卉頓瞭頓,倒不是寧卉不知道答案,而是寧卉在思忖著如何回答能從形式上能給路曉斌最小的刺激。

  見寧卉沒回答,路曉彬像是抓住根稻草似的,眼睛突然發出充血般的光色,「你並不幸福是嗎?」

  這下寧卉覺得再不能猶豫瞭,就見胸脯做瞭個深呼吸,笑瞭笑,然後回答到,語氣堅定滴:「不,我跟我老公,現在很幸福。」

  寧卉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炸雷般的聲響從路曉斌的胸腔裡爆發出來:「你為什麼騙我?」

  這一聲炸彈般的質問從音量來說直接將寧卉的身子震得抖瞭三抖,而內容的突然性卻讓寧卉萬般錯愕,寧卉怔瞭怔才回過神來,然後張大嘴巴回答到:「我沒有騙你呀?我為什麼要騙你?」

  「你還在騙我!到現在還在騙我!」路曉斌接著臉上展現出來的神情是一種竇娥牌的冤屈,五官因為極度的激動而扭曲成瞭桌上的麻辣魚片,然後頓瞭頓,似乎是有意壓低瞭聲量,路曉彬繼續質問著:「好,你請繼續騙我,但昨晚在車庫,我什麼看到瞭,我隻知道那個男人……不是你老公!而且……」

  這而且後面的話陸曉彬究竟給咽瞭回去,估摸著小子本來是要打在江邊小城的大街上撞見寧煮夫同志跟曾大俠奸情的小報告來著。

  「啊?!」聽路曉斌這堪比狗仔隊的爆料,寧卉腦袋一嗡,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等半晌回過神來就覺得突然氣憤就填滿瞭半個胸腔,這種氣憤讓寧卉身體的能量迅速消耗,以至於說話的氣息都沒法控制,聲音充滿著恐懼:「你……你竟然跟蹤我?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說著寧卉似乎覺得再沒法在這種氣氛與狀態下跟路曉斌做任何形式的交流,便毅然決定準備自己離開。沒想到還沒等寧卉起身,就見路曉彬更大的風暴隨之而來——「啪」的一聲!路曉彬突然一拳砸在餐館的飯桌上,嘴裡咆哮的依然是那句以「你為什麼騙我」為中心思想的質問體:「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騙我?」

  這一砸不要緊,就看到小餐館的空中漫天飛舞著一些形狀與大小各異的陶瓷碎片,路曉彬同學的這一拳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擺在飯桌上的茶杯上,而一塊被碎成鋒利棱角的碎片赤裸裸而且狠狠的跟路曉彬同學手掌上大拇指與食指間的手彎處來瞭個親密的接觸——然後就見一股鮮紅的液體從接觸處的一條切口中飆射而出……

  「啊!」寧卉嚇得驚叫起來,而且那血往外冒的姿態完全如無法止住的泉眼在奔湧,問題是,鬥紅脖子的雞公哪裡見到瞭血的刺激,路曉彬同學這會像個那種戰場上毫無畏懼的戰士似的看著汩汩往外冒的血竟然無動於衷,任似乎還冒著熱氣的鮮血一會兒的功夫就將整個手掌染紅。

  這泣血的景象真的把寧卉嚇壞瞭,本能的拿出一大疊餐巾紙連忙伸出手過去準備堵在路曉彬的傷口上,嘴裡不停驚呼到:「把血先止住,快去醫院!」

  「別碰我!別管我,我哪也不去!」沒想到對寧卉拉著自己的手凜然一甩,那樣子像極瞭不屈不撓的地下黨,眼裡充滿正義的不削與鄙視。

  這下寧卉看見血流得越來越快,一下慌急交加,六神無主,便噙著自己手背嗚嗚的哭瞭出來,嘴裡不停的抽泣到:「曉彬,去醫院好不好。」

  路曉彬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像流的不是他各人身上的血似的,任傷口上的血繼續流淌——看得出來口子很深,都有血肉翻出。似乎看著血在自己身上這樣肆無忌憚的流著,路曉彬越有一種自虐到麻木的快感。

  「曉彬,我求求你,去醫院好不好。我求求你瞭?你這樣嚇著我瞭知道嗎?曉彬,求你去醫院好不好?」寧卉幾乎是哭著喊道。然後似乎想起瞭什麼,慌亂中拿起電話好不容易才將120的號碼撥出去。

  「這個時候還打啥子120,哪裡還來得及喲,妹子我已經給學校保衛科打瞭電話,他們馬上來人送到學校醫務室先進行瞭處理瞭,要先把血止住啊。」

  這是老板娘的聲音,看得出一直在這裡做生意,老板娘已經跟學校各方面都混得很熟絡。

  兩分鐘的功夫,學校跑出來三個保安強拉硬扯的將路曉彬駕著就往學校醫務室扭送,寧卉在一旁準備跟著過去,沒想到路曉彬冷不丁的來瞭句:「別管我!你別管我!」那架勢完全是如果寧卉跟去他nnd就要死給大傢看瞭。

  其中一個保安連忙過來拉著寧卉說到:「同學,你就別去瞭,我們帶他去就行瞭,他這麼激動你去瞭也沒用的,你留個電話給我吧,有什麼我們會通知你。」

  說話間另兩個保安把路曉彬駕走瞭,寧卉趕緊的將電話留給瞭人傢,然後回到餐館失魂般站瞭會,然後轟然滴癱坐在瞭椅子上……

  過瞭會寧卉拿起瞭手機撥瞭個號碼出去,聲音有絲絲的哭腔:「眉媚,快來學校,我跟路曉斌剛才……」

  等曾眉媚心急火燎的打著的趕來學校,寧卉才驚魂未定的把事情經過敘述完,剛才寧卉留電話的那位保安的電話打過來瞭:「你朋友自己離開醫務室瞭,並叫我們不要跟你說。我想我還是打電話通知你一聲,不過你放心,醫務室已經給他作瞭處理,血止住瞭,應該沒什麼大礙。」

  「謝謝。」寧卉說完木然的看著曾眉媚,眼裡的淚花花還看得見木有幹。

  曾大俠倒氣定神閑的拍瞭拍寧卉的肩膀:「唉,沒事就好瞭,你別往心裡去瞭,今兒的事又不是你的錯,你有啥內疚的,再說,他這麼極端偏執的性格,給人來不來就這麼大壓力,誰受得瞭啊,什麼人啊真是!」

  這曾眉媚的安慰還沒完,餐館老板娘接著攙和到:「唉,我說你們年輕人啊,剛才還好好的呢,轉眼就………這小倆口的,有撒子事不能好好說的嘛,這麼大火氣搞啥子嘛?」

  聽老板娘這麼一咋呼,本來想對倆人的身份爭辯點什麼,但寧卉突然感到身心一陣極度的疲憊竟然無力開口。這時候曾眉媚過來攙扶寧卉起來:「得瞭回傢瞭,親,別在這裡糾結瞭,也沒多大點事,整得他像全世界最可憐的人似的,你呀就是心太軟,這事跟你一毛錢關系木有,他自個要跟自己過不去難不成全世界都要陪著他瘋啊?」

  說完曾眉媚轉過頭去恨恨的白瞭老板娘一眼:「你才跟他倆口子,誰跟他是倆口子瞭?」

  曾眉媚最後丟下的這句直接把老板娘聽得半天楞在那裡,直到寧卉跟曾眉媚上瞭車都將車車開出瞭十來米遠,這老板娘才想起瞭什麼的大呼小叫的淚奔出門,沖著車車屁股揚起的一縷塵煙就是一陣淒厲的吶喊:「哎哎,妹子,飯錢,飯錢還沒有付呢……」

  ***   ***   ***   ***   ***

  寧卉回傢當天沒有把發生的事兒跟寧煮夫說,而手上沾上的血跡,寧卉隻是說同事不小心吃飯被茶杯割傷瞭送同事去醫院的時候弄的給對付瞭過去。

  又過瞭一天,讓我納悶的是絡腮胡居然還是沒啥動靜。我不曉得這小子究竟是葫蘆裡賣的啥子藥如此沉得住氣。

  而這天中午剛過,我就接到曾大俠打來的電話,電話裡曾眉媚的聲音明顯是母貓叫春的味,嗲得很。

  「咋瞭,想陸恭同志瞭?」老子一聽那特殊狀態下如此熟悉的聲音就覺得有狀況。

  「嗯嗯,不可以啊?快來我傢!現在!」

  「我靠,大白天的勾引閨蜜老公,你這騷妮子也太孟浪瞭嘛。」

  「來不來嘛?不來以後就別想來瞭。」

  這狀況讓我自己立馬明白老子此刻妥妥的面對的是一頭發情的母獸:「哦哦,這個,那我先向老婆請示瞭來哈。」

  「不用瞭,我已經帶你向你老婆請示瞭。你就盡管放心過來吧。」電話裡曾眉媚的聲音愈發嗲浪。

  我靠,神馬世道!跟閨蜜借老公來操屄,這也是隻有nnd曾大俠做得出來的事鳥。

  我接著還是跟老婆打瞭電話如實匯報瞭曾大俠的不良企圖。

  寧卉在電話裡倒笑瞭起來:「呵呵,她老公這段時間不在,給憋壞瞭吧。這個欲女,去吧親愛的。」

  接到老婆聖旨我才屁顛屁顛的朝曾公館奔去。甫一進門,就被半裸著的曾眉媚一上身貼瞭個滿懷,兩團豐滿的d奶膩滋滋的貼到我胸前,抱著老子就是一陣瘋似的啃咬,讓老子瞬間覺得老子親的不是個女人,是一頭女獸。

  「別楞急嘛,我先沖個澡好不好?」曾大俠倒是凈好身瞭,但我這一路風塵的過來覺得一身汗嘟嘟的。

  「嗯嗯,不嘛,我就喜歡男人身上的汗味。」曾眉媚沒有一點松開我的意思,便繼續跟我瘋狂的咬著嘴皮,一邊三下五除二的把我的衣服扒拉個精光,然後這妮子蹲下身就將我半硬半翹的雞巴捧著塞進瞭自己嘴裡,隻兩口便把老子啄直瞭。

  為嘛?老子每次上曾公館準備來操個屄p個人的,到頭來總是覺得被p的是俺自己捏?

  正二八經的操曾眉媚那水多肥厚的屄屄的時候還是在臥室裡進行的——老子後來才曉得,原來人傢臥室裡安瞭攝像頭,曾大俠說這拍下來,主要等熊雄同學回來拿給他欣賞滴。

  我一聽雞巴就是一陣激奮的在曾眉媚的肥穴裡頭賣力的左沖右刺起來,再咋滴,咱得在這種特別意義的綠色事業中表現出自己能勝任多個角色的實力哈,俺做奸夫,也要有個做奸夫樣子,講點做奸夫的職業道德。

  老子心頭一邊罵著這倆口子可真變態,一邊問曾眉媚攝像頭哪買的——寧煮夫同志的心思已經活絡著是不是寧公館也得安一個瞭。嘿嘿。

  「我靠,騷妮子,今兒花癡瞭啊?跟頭母狼似的。」我雞巴插著身下老婆的極品閨蜜,嘴裡騷言穢語的侍奉到。

  「嗯嗯,啊啊,我老公這段時間出差一直沒回來嘛。」曾眉媚身下用力的夾著我的雞巴嚶嗚到。

  「我靠,這麼自覺啊?未必你曾大俠還有缺男人的時候哇?北方不是在嗎?那天同學會他不是晚上送你回傢的哇。」

  「你操女人的時候都這麼多廢話的嗎?」這曾大俠享受著我的雞巴還在埋汰老子,「我……我大姨媽剛剛才……才好呢。」

  話說我聽著就是一陣感動,至少人傢想野男人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俺嘛。

  一會兒這種激動就化著小寧煮夫巨大的力量,很快就把早已淫動萬分的曾大俠送入到瞭快樂的巔峰……

  而我最後是在曾眉媚拱起屁屁讓我從身後操她的菊花裡爆發的,看著白白的稠液從曾眉媚肉色的菊花慢慢倒流出來,那視覺效果是相當的震撼哈。

  事畢曾大俠打發我跟她去洗瞭個鴛鴦澡,然後讓我抱她到床上說準備睡哈午覺。

  以下是偷情的曾淫婦跟陸奸夫同志的午夜情話,哦說錯瞭,正午情話哈「唉,這次同學會,可能你老婆攤上事瞭。路曉彬居然來參加瞭,而且好像,這次他是專門為寧卉而來的。」

  「啊?」我吃瞭一驚,「怎麼……怎麼沒聽寧卉說起?」

  「可能她覺得不想讓你擔心吧。」曾眉媚也顯得有些驚訝。接著,曾眉媚把同學會發生的狀況以及前天路曉彬約寧卉吃飯發生的一切告訴瞭我。

  「嗯,」我聽完若有所思的沉吟瞭一句,「不是冤傢不上門,果真找上門來瞭哦,看來真的是個問題。」

  「問題更嚴重的是,」曾眉媚這時候的表情倒是夠嚴肅的,盡管這嚴肅的表情跟她的手不停的把玩著我此時軟塌塌的雞巴的樣子形成瞭比較滑稽的對比,「這次同學會,他們搞瞭個書面問卷,上面有兩個問題有點意思,這兩個問題一個是,你還是不是處女或者處男,另外一個問題是,寫下你現在最想對某個同學要說的話,對象隻能是一個。」

  「呵呵,有才嘛你們那些同學。」

  「我看到瞭所有的問卷答案,雖說問卷是不記名的,但我還是找到瞭屬於路曉彬和你老婆的答卷。」

  「啊?」這無疑激發瞭我的好奇之心,「快說都答瞭些啥!」

  「問題嚴重啊,」曾眉媚故意賣瞭個關子。

  「什麼情況?」

  「路曉彬現在的狀態太困難瞭,性格依然如此偏執與極端。而且他是唯一一個男同學中填是處男的。就是說,這麼長的時間,為著一個虛無的,完全不可能的夢,他一直在為你老婆,為他夢中的女神殉道般的在守身如玉,完全在不可思議的自虐與摧殘自己。然後在第二個問題中他寫下瞭明顯是對你老婆說的話:如果有來生,我絕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但我知道沒有來生。如果有來生,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幸福……但,真的沒有來生。」

  「我老婆咋說的呢?哦,處女那欄她咋寫的?」為瞭掩飾我聽到路曉彬的故事產生的不勝唏噓之感,我趕緊轉移話題。

  「呵呵,是不是處女那欄你老婆寫的是已婚。」

  「哦,那她,我想也應該是對路曉彬說瞭些什麼吧。」

  「還是你曉得你老婆,她是這樣說的:真的好抱歉,雖然對你的痛苦我無能為力,但我為你的心痛是真的,是真的。在最後那句「是真的」後面你老婆打瞭三個感嘆號哦。看得出來,你老婆對路曉彬現在的狀況沒法釋然。當然作為一個善良的女人,寧卉的反應也是非常正常哈。問題的麻煩還在於,同學會那晚在車庫,你老婆跟北方接吻的時候被他看見瞭,他是有意識的在跟蹤寧卉!」

  「嗯,我明白瞭。」我突然感覺事情真的有些嚴重起來。

  「好瞭,睡覺覺。抱著我睡,親愛的恭。」說完曾眉媚一身慵懶都掩飾不住的性感的姿態蜷縮到我懷裡準備睡去。

  「哦,忘瞭個事。」曾眉媚突然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說到。

  「咋瞭?」我還沉浸在這半路殺出來的路咬金的思緒中。

  「那個啥,絡腮胡,給我打電話瞭。說哪天要我幫他約你老婆哦。你給他的我的電話哈?這小子看來對你老婆是賊心不死。不過我看這小子挺好玩挺有故事的,先去接觸接觸先再說瞭吧。看情況再做定奪瞭,你放心,我看著,你老婆不會吃虧滴。」這番話擺明瞭曾大俠答應瞭要幫絡腮胡拉皮條。

  「啊?」我心頭一驚,原來這小子已經在看不見的戰線上暗渡陳倉。

  「哦,還忘瞭個事,一直忘瞭問你呢。聽北方說,後來你還是叫他去跟你老婆三p瞭,我問瞭他下情況,居然,居然聽說你們連dp的菜都木有給你老婆奉上,這都好意思叫三p?」

  「dp?」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曾大俠突然來個字母組合是個啥意思。

  「douBle penetration(陰道與肛門同時雙插)!你傻瞭呀,就是三明治啦。這個術語你都不懂,你都好意思說你是個淫妻犯哦,」說完曾眉媚一個起身,從旁邊床頭櫃翻出本書,是全英文的,封面是一對赤身裸體的金發碧眼男女交媾的畫面,書名叫著「Have more fun in tHe Bed」(獲取更多的閨房之樂)。

  然後曾大俠翻開書的目錄,指著倆個欄目對我說:「好好把這兩部分拿去學習下,這本書是熊雄從國外帶回來的。」

  這兩個目錄是:Bestofanalsex(怎樣做到最好的肛交)與tHreesome(三人行)

  說完一會兒,曾眉媚裸著身體在我懷裡沒心沒肺的呼呼睡去。

  這個淫蕩的午睡大約進行瞭三個多小時,等我帶著「Have more fun in tHe Bed」剛一出曾公館,我的手機短信來瞭。

  我一看,是洛小燕的:「南哥,我從外地演出回來瞭。這段時間,我感覺你肯定有什麼事,請相信我作為一個女人的直覺,請告訴我實話,是不是,嫂子知道我們的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