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工作性質,寧卉在外面應酬的時候逐漸多瞭起來。我便義不容辭地承攬瞭傢裡煮飯的活絡。我知道這個城市大多數男人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廚子情結,喜歡把智慧和精力放在把各種食材鼓搗成盤中美餐的過程上,這也是為什麼這座城市的美食文化源遠流長,聲名遠播。
我承認,我屬於這個大多數裡面的一份子。但我主動攬這個活當然主要是出於對老婆的愛,我喜歡看到我手烹的食物帶給寧卉的那種口腹之欲的快樂,如同體會她在我身下高潮迭起的滿足感。女人有兩種最迷人表情:高潮的時候和進食的嘴唇。所以作為一個情人,也許你隻需要征服女人的陰道,但作為老公,你得多做一點,一定要征服女人另外一個叫食道的道。大多數正常的,七情六欲的,而不是五情四欲或者四情三欲的女人,對這兩樣道基本是無解的,碧如我還沒征服曾眉媚的陰道,但我買單的大閘蟹卻已經降服瞭這個尤物的食道。
我還熱情洋溢地用“寧煮夫”的筆名在報刊接連發表瞭兩篇探討男人與地方飲食文化關系的文章。“寧煮夫”其義,一曰寧公館的煮夫(結瞭婚後我就改口南公館為寧公館瞭);二曰筆者乃一男性廚子。我文章裡旗幟鮮明地提出一個觀點:這地方食物性辣,是因為大部分菜譜是出自於男人之手。“唯有這穿腸過心的辣,才能體現出此地特有的江湖豪凜之氣,和販夫走卒奔走於鄉間裡弄那種彪悍的,汗嘟嘟的性感,男人們是在用辣向女人們宣示男性的性感符號,這與一句法國諺語算是異道而合:會烹飪的男人是最性感的男人。”
文章遂以此結尾。文章刊出那幾天喬總編正好在外出差,回來看到文章把我叫去,欲發火而不能發火狀地跟我敲瞭桌子:“嗨,嗨,玩兒嗨瞭哈?法國有那句諺語嗎?再說瞭,辣是這個原因嗎?”
又把責任編輯拉去訓瞭一頓,惹得責任編輯在那裡嘀咕:“南老師的文章我們不好改啊。”
我趕緊打圓場道:“這事不怪責任編輯,諺語是我老婆誇我飯做得好吃的時候這麼說的,估計她忽悠我的,我回去跟她算賬。但辣跟性感的關系我堅持認為沒錯,不是說辣妹辣妹嘛,大傢都曉得啥意思撒。”
晚上回傢把這事給寧卉講瞭:“害你老公哈,法國啥時候有那句諺語啦?”
寧卉差點沒笑岔氣,說道:“那句諺語是曾眉媚告訴我的。但老公啊你圍上圍裙是真的帥啊!”
奶奶的曾眉媚。這天正好是禮拜一的早上,但寧公館臥室裡卻沒有一點平時女主人臨出門時的忙碌氣氛,寧卉還以迷人的s型曲線將自己的身體慵懶地蜷縮在床上,吊帶的睡衣耷拉瞭半邊肩帶,露出瞭大半截豐盛盈盈的乳房,紅豆般的乳頭與女主人靜隘的睡容形成鮮明對比,生動地孓孓挺立著,與裸露到根部雪白的大腿相印成趣。這時些許的晨光氤氳地灑進來,將房間生生烘托成瞭一副活色生香的睡美圖。
寧卉被公司派到上海出差瞭一個星期,參加一個什麼企業的管理培訓班。昨晚十二點才回到傢,今天正好在傢休整一天。昨晚老婆一路風塵,疲憊滿身,我便心疼地伺候她洗洗睡瞭,沒個打擾她。這是我跟寧卉自戀愛以來第一次分開這麼久,這一個禮拜的牛郎織女似乎直接要把寧公館男女主人公本來還算溫柔恭良的春宮戲直接給整成瞭重口味的餓狼傳說————在這麼一個愜意的早上,傳說便要獵獵上演瞭。我端著一個盤子進到臥室,上面是寧煮夫為老婆大人精心準備的早餐:一杯熱騰騰的牛奶、草莓味的果醬、火腿腸、一小碗的雞蛋面條、還有寧卉最愛吃的新鮮出爐的法式羊角面包,那是我這一大早趕瞭五個站的公車去這個城市最正宗的那傢法國面包房買回來的,裡面有位長的像裡貝裡的年輕的法國面包師,寧卉曾經誇人傢長得挺帥的,搞的我一愣一愣的問她:“裡貝裡帥嗎?”
當寧卉被牛奶以及面包的酥香喚醒,見我這個陣仗,睡眼惺忪地問到:“今天什麼節目啊老公?”
“餓狼傳說。”
“哈哈哈……”
寧卉會意地笑瞭,然後我立刻得到瞭一個嘴嘟嘟著的力道十足的香吻:“老公我愛死你瞭。”
看著寧卉將一塊面包一口就咬掉大半的架勢,我打趣道:“老婆你怕是更愛這個羊角面包吧。”
“嗚嗚嗚嗚,老公第一,面包第二,”
寧卉撒嬌著兩腮鼓鼓的再啵瞭我一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若有所思的問我:“老公,裡貝裡是誰啊?”
“電影明星,專門演壞人的。”
我嚴肅地回答到。在寧卉享用早餐的當兒,我過去打開床邊的電腦,將一個視頻用滿屏地方式播放開來。“唉唉,老公啊,你還要不要人吃完瞭?”
但見電腦屏幕上一對金發碧眼的男女已經赤條條的糾纏在一起,那男的將頭埋在女的腿間舔弄著,女的躺在床上正跟我老婆當下做著一樣的事情,在美美地享用著早點捏!這片是在我浩如煙海的A片庫精心選擇的。看得寧卉立刻笑瞭:“我們是不是,進程沒跟上啊老公?”
“哈哈哈,那老婆你繼續享用美餐,順便觀察下電腦上的動靜就行瞭。我們去追也。”
我的手順著寧卉大腿內側撫摸過去,那裡有女人身上最細膩的皮膚,我手指靈活地摩挲著,試圖要傳達給寧卉最細致而慎密的快感。不一會,寧卉細細地的呻吟開來。如同蜜蜂采完清晨第一桶蜜回傢唱著那種歌頌幸福的勞動生活的,歡快的歌曲。我預習過這個片隨後的情節是什麼。我的手從側面伸進瞭寧卉的內褲裡,探測到裡面已經濕濡漣漣,便扒拉瞭它下來,放在嘴邊陶醉地深吸瞭一口,然後將寧卉的身體微微側翻,將臉埋下來緊緊貼著寧卉的臀部,伸出舌順著臀部迷人的勾縫舔瞭下去。
當我的舌尖掃到那朵嬌艷的菊花時,寧卉的身子微微一震。“啊啊,老公啊,你親……你親哪兒啊?”寧卉嬌喘到。
“你不是要跟上進程嗎?快看電腦。告訴我看到什麼啦寶貝?”
“嗯嗯,男的跟你一樣唄,在舔女的……”
“在舔哪兒啊?”
“你壞啊老公……”
“在舔哪兒啊,告訴我寶貝!”
“你逼我說……我可生氣瞭啊”我的舌一刻也沒離開過寧卉的菊花,從開始感到寧卉身體的扭捏,當聽到這句話時我卻分明感到整個臀部的重量壓在我的臉上,舌頭感到的是菊花在配合著快樂的研磨。女人啊女人。“快告訴我嘛親愛的,還有更精彩的在後面呢?”
“屁……屁眼。”
寧卉壓低聲音嗚嗚到,終於說瞭出口。
“啊,老公舔你屁眼舒服嗎,寶貝。”
“舒服啊……嗯嗯……”
寧卉的呻吟綿綿不絕。我這才探出臉來長出一口氣,雙手盡量的愛撫著寧卉這時已經柔化無骨的臀部,讓她在身體的快樂與緊張的膠著中得到最大限度的釋放。這還不算完,寧煮夫今天是存瞭心的吶。我伸手將盤裡剩下的果醬拿瞭過來,沿寧卉臀部的勾縫擠出些,用手抹勻,然後伸出舌頭再次在沾滿瞭果醬的菊花上舔將起來。當涼涼的果醬侵潤到寧卉的菊花上的一剎那,寧卉幾乎尖叫起來:“老公啊……”
手緊緊拽住我的頭發。“啊……啊……老公你怎麼這麼多名堂呵?電腦上人傢……沒這招的啵……壞……嗯嗯嗯……”
“哈哈哈,這是寧煮夫的招!寶貝,太美味瞭,果醬原來要這樣吃才過癮呢。”
我用舌頭貪婪在那朵迷人的菊花上來回裹挾著,美滋滋地享用著上面果醬。
“嗯嗯……屁屁牌的果醬啊……老婆的……老公……你怎麼可以……這麼壞啊……”
在氣息顫顫的呻吟中,我這可愛的寶貝老婆已經語無倫次瞭。
“我愛你老婆,我愛你的屁屁。”我愛這屁屁牌菊花果醬……
這時我電話突然響起來,誰他媽的電話瞎瞭眼呢!我拿起電話看是不是喬老板的,其他的我準備一概不接。偏偏還真是他的:“喂,南澤,無論你現在哪裡,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帶上U盤。”
寧卉叫我趕緊去瞭,我看著發鬢紛亂,紅雲暗渡,嬌息不綴的老婆著實不忍離去。老婆便推我:“快去老公,別耽擱正事。”
我埋下頭去在屁屁牌果醬上深深的舔吸瞭一口,才戀戀不舍,匆匆整理下衣冠出門而去。到瞭報社,我直入喬總辦公室。
“喬總,什麼事這麼急?你平時不這麼急召喚我的啊?”
“美差,”
喬總一邊看著電腦屏幕,一邊對笑呵呵對我說,然後把電腦的屏幕側過來,“你看看,美不勝收吧”上面是一些模特兒身材的美女的照片,像是以一個樓盤帶遊泳池的大型戶外景觀為背景拍得,組照,單人照均有,其中還有一組身穿比基尼的。
“哈哈哈,喬總還有這愛好?是要物色個小三,還是小四咋的?我不好這口哈。”
平時跟喬總開玩笑開慣瞭,私下場合裡我們之間插科打諢起來也沒得啥忌諱。
“你是傢有美嬌娘,就視其他女人都如草芥瞭?”
喬總瞇著眼一副細細品味的樣子盯著屏幕,摳瞭摳腦門嘖嘖咂嘴到:“真TMD……美啊。”
“哈哈哈,您還別說,就這些女人組成個三宮六院的,換我老婆我不幹的,我是個老婆控哈。”
喬總瞄瞭我一眼:“你小子別占瞭便宜賣乖的,留這個話給你老婆去表忠心吧,攤上這麼個漂亮老婆,那個寧煮夫,誰TMD不樂意當啊。”
末瞭,他把電腦和架在鼻梁上眼鏡一同都扶正瞭,轉過身面對我說到:“說正事,你知道市裡頭這個模特兒大賽吧,現在比賽進入決賽階段瞭,照片上就是入圍決賽的三十名選手。你知道我們報是這次比賽的官方合作媒體,也是協辦方之一。組委會要為決賽成立個評委會,給瞭我們報社一個評委的名額。我思來忖去……”
說到這裡他減慢瞭語速。直愣愣地看著我到:“我思來忖去,決定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辦給你瞭。”
我也直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才一本正經地,挺直瞭腰桿說到:“隻要不賣身就行,一定不辜負喬總期望,為報社爭光。”
然後湊近瞭身去,壓低瞭聲音:“喬總中意幾號?到時我好打分。”
喬總罷瞭罷手:“你小子別亂來哈,一定要端正瞭思想,拒絕一切潛規則,秉公執法。把U盤給我,這裡有這次比賽的資料,和三十名選手的介紹與照片拷給你。你先熟悉一下。等下十點半,比賽的評委們都要到我們報社來開會,就在報社會議室,你可別走瞭。”
我回到自己辦公室,打開電腦,將模特兒們的資料,照片,挨個熟悉起來。這個城市素來以盛產美女著稱,這三十個女孩無疑是這方獨特的山水造就的人間芳物,個個都是美得可以讓乾坤大挪移的主。仔細端詳中,我卻總感覺得像少瞭點什麼似的:一切都美得那樣精巧,照片是專業攝影師拍攝的,技術上完美得無可挑剔;每張照片上模特們都笑靨如花,但笑容和POsE卻來得那樣的精心構造、訓練過度,如同流水線打造出來的芭比娃娃,你看不到那種內心的力量和笑容。一直看到29號瞭,我以為又一個像前面一樣復制品。結果我終於錯瞭。這個女孩仿佛不屬於這個由精心設計的妝容、笑臉和POsE充斥的脂粉世界,整整幾十張關於她的照片裡,你發現最接近微笑的竟也隻是她微微上揚的嘴角,隻有一雙善於發現不同和抵近心靈的眼睛,才能夠看到那嘴角傳達出來的不易察覺的無奈與憂傷。我有這樣一雙眼睛。我還發現瞭這個女孩身上眾多迷人的不同:與其他那些爭著曬白凈的模特們不一樣,她有著東方人不多見的茶褐色的泛著微微光亮的皮膚,修長的雙腿將身材的比例完美地呈現出來,輪廓鮮明卻不失柔和,身子骨無疑是天生的模特胚子。這個女孩的迷人之處在於,真正憂傷起來的冷艷讓人尤生愛憐,但總讓你感到有種距離使你無法抵達。
我打開29號的介紹,我笑瞭,她終於有一個萬千鄰傢女孩一樣的名字:洛小燕。這時候手機老婆短信的專用提示音響起來,我打開一看:“老公是啥急事啊?害的我剛才自己就起來啦,都是你那果醬害的,把奴傢的身子丟下就不管瞭。”
我激動得跟什麼似的,趕緊回瞭短信去:“哈哈,對不起啊,回傢給老婆加倍補償,剛才你高潮的時候電腦演到哪瞭啊?”
寧卉的回過來的短信讓我屏著呼吸:“唉呀,白花花的一片,我也不知道哪是哪兒瞭,反正房間裡後面又進來兩個男的,那個女的被伺候得好享受咯,我看看受不瞭啦,就自己做瞭啊。嘻嘻。”
“臺風幾級?強不強烈啊?”
“十二級,來瞭三次的啵。”
不知道怎麼的,我腦海裡不可抑制又閃出寧卉那晚跳艷舞的情形,身子像點燃瞭火的火箭,興奮的閥門騰的一下被打開,想象的野馬欲脫韁而去,我死死勒住韁繩……我的掙紮卻無濟於事,野馬終於撒著歡的奔騰開來,我的想象終於進入到一個讓我血液沸騰的畫面:屏幕上那個西方女郎換成瞭寧卉,我的老婆,我的卉兒,正與房間三個健碩的美男行那激情纏綿的能事。我感到一種吸毒般的快感直沖腦門,一股決堤的巖漿火山般炙燙地漫過我的下體。我的手伸進自己的褲襠,與那火山激烈相遇,揉搓……想象著寧卉在他們身下正用酥入骨髓的聲音嬌喘吟吟,巖漿不可阻擋地噴發出來……我閉上眼,在火山能量極致的沖擊中呼喊著:“老婆,我的老婆……我的卉兒……”……
突然,辦公室的電話鈴聲把我從迷亂與幻化中拉回,我定瞭定神,穩定呼吸後拿起話筒,是喬總的聲音:“馬上開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