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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回 逃出生天

  夜已深。

  珊瑚與辛奇等人仍未入睡,而是齊聚在薑卿月所在的小樓下在焦急等待著。

  「夫人,時辰已經不早,燕陵哥他們倆到現在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珊瑚輕咬嘴唇道,清麗絕妍的小臉,此時佈滿濃濃的擔憂。

  按照魔女出發之前計劃的時間,他們兩人這個時候早應該回來瞭,然而時辰已過,卻仍未有見到他們回來的跡象,一股不安開始在眾人之間彌漫。

  原本還對燕陵信心滿滿的珊瑚,已忍不住芳心深處開始揣揣不安。

  不遠處的辛奇更是已著急的不停在院子裡來回踱步,連因為數日前因私下對珊瑚明言,希望兩人結束這段絕不能被外界知道的不倫戀情,而導致珊瑚破天荒第一次對他產生瞭怨懟的情緒而過後一次真的都沒有理他,令辛奇內心升騰出從來沒有過的那股失落痛苦亦沒有心思再去理會,忍不住走上前來道。

  「夫人,珊瑚說的沒有錯,公子與魔女外出已超過瞭跟我們商量的時辰,隻怕他們碰上瞭什麼意外,辛奇不能在這裡等下去瞭,我想立刻出發去接應公子他們。」

  「辛奇冷靜點。」薑卿月蹙著秀眉淡淡的道。

  「世子府裡隱藏高手無數,陵兒之所以隻帶巴瀾娜一同前往,就是因為今夜的刺殺行動非人數可以取勝,否則妾身早已命府內的精銳組成一支死士與陵兒一同前往瞭。」

  薑卿月雖也芳心隱約不安,但在這時候仍然能保持冷靜。

  「可是夫人,我們繼續留在這裡幹等著也總不是辦法,萬一燕陵哥遇上什麼危險……」珊瑚抿著玉唇道。

  薑卿月深吸一口氣,道:「珊瑚放心,巴瀾娜與陵兒前去刺殺是留有後手的,四大統領早已在世子府周邊某個地方準備接應,縱然碰上緊急情況,陵兒他們也會第一時間放出救援信號。」

  聽到這裡,珊瑚那美麗的小臉終於有所緩和。

  他們是領教過魔女麾下四大統領的強橫的,得知有四大統領在附近周圍接應,情況便大大不同。

  唯有一旁的燕離,今夜罕有的沉默不語。

  他心頭的不安,並沒有因為愛妻的話而有所緩和。

  以燕陵跟魔女聯手的實力,照理來說在世子府內可如入無人之境,足以橫著走。

  縱同時刺殺車少君與關南,也該是很短的時間內即可完成的事。

  可如若巫神女請來瞭連他們空出手來,放信號的功夫都沒有的強橫大敵呢?

  放眼中原,這樣的人並非沒有。

  譬如魔女口中,在關南之前便已曾獲得過巫元之助的北國用劍大宗師,太叔齊。

  當年的太叔齊已能在殷地劍聖閔於的手中走近百個回合,這份成就當世無人能及,如今近二十年過去,他的劍術晉升到什麼樣的地步無人得知。

  如果車少君早已對他愛兒的劍聖傳人身份起疑,是絕不可能不對此作提前防備。

  以車少君與巫神女的城府,甚至說不定前者確定無法將他的愛兒收為己用後,表面上仍然一副求賢若渴,將燕陵視作知己好友的模樣,完全有可能是裝出來的。

  實際隻是一種拖延跟麻痹的手段。

  暗地裡,車少君早已利用巫廟與太叔齊之間存在的某種特殊關系,讓巫神女請動後者到楚國來,為的就是防止今夜這種情況出現。

  當這個想法忽然間出現的時候,燕離心頭猛的咯噔一下。

  他原先不過是在分析猜測,可是現在卻是越想越覺得可能。

  隻要調查少藺君是什麼時候到楚國來的,便可驗證這猜想。

  如果真是太叔齊,那……

  這個突然間猜測而出的念頭,令他遍體生寒。

  ※※※

  中年人手中的青銅劍猛地在燕陵的眼瞳中放大。

  森然的殺氣透體而入。

  燕陵能清晰的感覺到,中年人的這一劍來勢之快,殺氣之盛,是此前的任何一劍都無法比擬的。

  正如對方所言的那般,這一劍,他勢要取走他們二人當中一人的性命。

  而中年人劍勢所取之人,便是實力較之於自己弱上一籌,卻更為刁鉆歹毒的魔女!

  但燕陵又怎能任由身旁這與自己有合體之緣,若妻若母一般的絕色尤物命喪於其之手?

  天地倏的寂靜瞭下來。

  霎那間,燕陵知道魔女的生死全系於一線之間。

  體內本已耗得幾近於空的內氣,在這近乎絕望的一刻,突然出現瞭奇異的一絲增漲。

  燕陵沒有半分猶豫,貼身切入太叔齊與魔女之間,運起全身內氣一劍揮出。

  「當」的一聲悶響。

  燕陵不僅格擋住瞭中年人這近乎於必殺的一劍,內氣亦如洪水一般的透過無名厚重的劍身狂湧進中年人手中的青銅劍鋒。

  中年人古仆的面容「咦」瞭一聲,終無法掩飾臉上的訝色。

  顯是完全沒有想到全程陷入落後挨打的局面,幾毫無半分還手餘力的燕陵,在這一刻,竟然仍有反擊之力。

  而且那股強橫的內氣,還霸道無匹的透過劍鋒直透入他的虎口,即將透體而入。

  硬接下來也不是辦不到,中年人固然可運轉軀體勁力與這股蠻橫的內氣作硬碰硬,但卻多少會遭受對方強橫內氣的反震之力,沒有那個必要。

  中年人冷哼一聲,手腕一抖,蕩開燕陵手中的重劍之手,腳下步伐第一次向後疾退。

  「噔噔噔噔……」

  中年人腳下連退瞭四五步,卻絲毫沒有半分狼狽。

  相反,他退得從容不迫。

  顯然,燕陵今夜以來首次成功攻入他身體,足輕易令在場的任何一人五臟六腑爆裂的強勁內氣,就這般被他輕松而遊刃有餘地化解掉。

  但燕陵的唯一目的隻是欲從中年人手中救下魔女,傷不傷得到對方他根本沒有去想。

  這絕地反擊的一劍成功救下瞭魔女,也出乎燕陵本身意料之外的將中年人成功暫時擊退。

  燕陵與身旁的魔女立時精神大振!

  逃出生天的唯一機會就在眼前!

  兩人都是當機立斷之人,立時毫不猶豫的全力展開劍勢,直從四面八方圍擋而來的禁軍精銳中硬生生撕開瞭一個缺口,立時全力逃離。

  呼喝聲,兵刃交擊聲,夾雜著層出不窮的慘叫。

  燕陵與魔女在世子府內左穿右插,身後以百計的敵人被二人迅速甩開,很快,世子府的高墻遙遙在望,生路已然就在眼前。

  但就在這時,一道道破風聲從後方傳來。

  燕陵眼角餘光向後一望,立時見到數十名巫廟戰士以極為敏捷的速度,從四面八方追擊而來,對兩人形成瞭重重包圍之勢。

  燕陵心頭一凜。

  車少君的世子府裡果然埋伏有巫廟的精銳。

  這群由巫主親自訓練的戰士,個體實力預估比殷下行宮的重甲騎兵還要強。

  他們雖成功擺脫瞭莫陽所統領的禁軍精銳,但如若給這群實力更加強橫的巫廟戰士包圍住,勢將再度陷入到更加艱難的局面裡。

  好在燕陵一劍逼退中年人後,後者自持身份沒有親自追殺上來,令兩人得到逃離的一線生機。

  隻要那中年人沒親自出手,兩人逃命的機會便大得多。

  縱然面對這群巫廟戰士,亦不足為懼。

  「蓬」的一聲。

  魔女的玉手一揮,一朵璀璨奪目的煙花當即在世子府的西園上空爆開來。

  燕陵與魔女卯足瞭勁疾沖。

  就在高墻在望之際,數名巫廟戰士已手持長矛,朝二人迎面撲來。

  「當當當!」

  數聲激響。

  魔女所受之傷較燕陵稍重,後者便毫不猶豫地接下敵人攻來的數支重矛,好令魔女能先一步逃往墻頭。

  但兩人顯然低估瞭這群巫廟戰士的勇武。

  燕陵揮擊出的數記重劍,僅僅隻能將對面數人逼退,無法做到殺傷敵人。因此稍為一個耽擱,敵人很快就從四面八方疾湧而來。

  燕陵很快就失陷在敵人的包圍圈中,無法脫身。

  而魔女見狀,隻能強忍身上的傷勢,嬌叱一聲,重新躍回到戰圈中。

  「快走,遲恐不及!」

  內氣已近枯竭的燕陵,吃力地應付著狂攻而來的重重矛影,一邊大喝。

  魔女咬牙回道:「不,要走一起走!」

  值此二人深陷包圍圈,被越圍越緊之際。

  不遠處的高墻上,突然接二連三地躍跳入十數道同樣周身籠罩在黑色夜行衣內的敏銳身影。

  對方看見燕陵與魔女的處境,毫不猶豫地向戰圈疾沖而來,硬生生破開戰圈,替燕陵與魔女擋下越發吃力的攻勢。

  「快走,這裡交給我們!」

  毒蜂後冷冽的聲音傳來。

  魔女麾下的四大統領,終於在這最關鍵的時刻親率一眾魔女族的高手來瞭。

  僅四大統領在內的十數個人,便硬生生架住瞭對面這群巫廟戰士與源源到來的禁軍精銳,為二人奪得逃生的寶貴時機。

  燕陵不現猶豫,帶著精疲力竭的魔女翻躍過高墻,落往外頭的小巷,全力逃離這地方。

  四大統領與一眾魔女族高手皆深知此地之危險,個個毫不戀戰,邊打邊退。

  在付出瞭兩名高手的性命代價下,四大統領等人很快就沿著來時的路逃往大街。

  而那些實力強橫的巫廟戰士,顯然對離開世子府的范圍有所顧忌,因此追擊出來的隻有實力遜瞭不止一籌的禁軍精銳。

  一眾魔女族高手逃到熟悉的大街上,自是很快溜瞭個一幹二凈。

  ※※※

  世子府,後殿。

  車少君於殿內親自單獨宴請太叔齊,而三大劍手之首的莫陽並未在內。

  沐浴後換瞭一身素青長裙的齊湘君,玉步盈盈地出現在二人的眼前。

  隻見她如雲的烏黑秀發瀑佈般垂散在香肩上,如天鵝般的雪頸修長白皙,浴後的香肌玉膚光可鑒人,散發著迷人的誘惑。

  更讓人移不開眼睛的是,她那本便已美艷絕倫的仙容,此刻罕見地泛著淡淡的潮紅,令她整個人瞧上去更是嬌艷欲滴,美若天仙。

  連見慣世間絕色的太叔齊,雙目亦忍不住掠過濃濃的驚艷之色。

  齊湘君邁動裙下玉步,盈盈來到殿中央,先是親自從情郎的桌前提起銀壺,款款步至對面處,為安坐於席上的太叔齊斟滿一杯美酒,方回到車少君的席位上溫柔坐下。

  對面的太叔齊先是舉杯輕飲瞭一口,贊瞭一聲,方目射奇光地道。

  「果如巫神女所料,那月姬之子燕陵竟真的膽大包天,鋌而走險地欲來行刺世子。」

  齊湘君平靜地道,「他可不僅要行刺羽哥,還要連同南哥也一並殺瞭。」

  太叔齊不由贊道:「巫神女果真料事如神。」

  齊湘君柔聲道:「今晚多得太叔老師之助,否則燕陵與魔女聯手,幾可如入無人之境,讓湘君代羽哥敬太叔老師一杯。」

  「哈哈哈……」

  太叔齊仰天大笑道,「巫神女言重啦,少君乃未來中原之明主,身份之尊貴絕非等閑,有我太叔齊在楚國一天,當不會予他放肆地來行刺。」

  頓瞭頓,他話鋒一轉,續道,「不過,此子得殷地劍聖傳承,內氣霸道非常,即管以本人的劍術,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稍有不慎,後果將非常嚴重。」

  「今夜我未能將他留下,以防萬一,巫神女這幾日得辛苦一些,爭取早日讓靖川公子復原。」

  齊湘君輕輕頜首:「這是自然。」

  說畢,她端起酒杯,盈盈向太叔齊一禮,「待南哥傷勢復原之後,還要勞煩太叔老師為南哥指點一二。」

  「哈哈,不過是舉手之勞罷瞭,巫神女折煞老夫瞭。」

  太叔齊大笑著舉杯回迎。

  ※※※

  宴畢,太叔齊離去之後。

  齊湘君赤裸著胴體,玉手伏撐在穿前,晶瑩的雪臀向後高高的翹挺起,面溢春潮地半閉著美目,檀香小口香息輕吐,一邊低低呻吟,一邊快美地承受著身後情郎的操擊。

  「啪啪啪啪……」

  清脆的肉體撞擊聲,在幽靜的臥房內有節律地傳響著。

  車少君光著身子,喘著粗氣,大手扶按著齊湘君雪嫩的臀肉,整根佈滿青筋的壯碩陽根,平緩而有力地在齊湘君晶瑩粉嫩的花穴中進進出出。

  齊湘君香艷奪目的晶瑩胴體趴著窗沿,皎潔的月光入窗內,隻見她聳挺的一對雪嫩美乳,正隨著身後情郎的有力操擊而不住聳蕩。

  她包裹著晶瑩蠶絲雪襪的柔嫩小腳則微微地掂起,好渾圓的雪臀能更加挺翹。

  「啊……嗯啊……」

  隨著車少君肉棒的進出抽送,齊湘君聖潔的仙顏帶著醉人的酡紅,檀口中發出的呻吟有如天籟之音一般,令人欲火狂燒。

  車少君的肉具在心愛戀人的體內狂舂疾搗,接連三四百記重擊,直搗得齊湘君呻吟連連,胸前晶瑩的玉乳一陣狂蕩。

  車少君這才猛地一聲低吼,面上露出痛苦難忍,實則舒暢至極點的神色。

  被齊湘君粉嫩蜜肉緊裹包允的黝黑大棒,立時精關失守,濃濁的陽精如爆發的熔巖一般直註入到齊湘君滑膩異常的花宮之內,雙目則一直緊盯著齊湘君呻吟連連的仙顏,直至射個痛快淋漓。

  射完之後,齊湘君毫不嫌臟地用玉口為情郎略作清理,直至將他黝黑棒身上沾滿的濕粘體液盡數咽下肚內,方軟伏至戀人的胸前,兩人談起正事。

  車少君回想方才甫一進入齊湘君的體內,肉棒即帶出一灘濕膩異常的濁精,略為疲軟的肉具又微微腫脹起來。

  口中卻是詢問起瞭關南的傷勢。

  齊湘君微微呻吟著,片刻後方答他道:「燕陵的內氣一如殷地劍聖般霸道非常,令南哥的傷勢鬱結不暢,一般情況下至少需數月時間方能盡復,幸得湘君的巫元之助,數日內南哥的傷即可痊愈。」

  車少君聞言,松瞭一口氣:「那我便放心瞭。」

  「今夜的計劃可以說是失利,令人料想不及,如非湘君請動太叔齊,否則真會一敗塗地。」

  隨後又說起瞭少藺君。

  「少藺君似乎對薑氏那個叫秀璃的女子格外關註,宴會結束的時候還托我打聽對方,照我對少藺君的瞭解,他似乎非常認真,接下來定會與薑氏接觸,就擔心他會影響到我們接下來的佈局。」

  齊湘君動人的胴體整個伏靠在情郎的懷裡,聞言卻是淡淡地道,「縱然少藺君對秀璃一見鐘情,也無濟於事。她一看就知非處子,且身上還沾染有燕陵的氣息,以湘君對燕陵的瞭解,他是絕不可能把這樣一位動人的美人讓給少藺君的。」

  車少君放下心來。

  ※※※

  燕陵與魔女躲入一間無居住的民居。

  這裡是魔女平日與四大統領聯絡的幾個地點之一,屬於絕對安全的地方。

  到瞭這兒,兩人便無需再東躲西藏。

  魔女摘下面罩,露出那張絕美而蒼白的俏臉,渾然不顧身上仍在疼痛的傷口,就這麼倚靠在墻邊,嬌喘著說道。

  「太叔齊那老東西放水瞭……」

  同樣靠坐在她旁邊的燕陵,大口喘著粗氣,也艱難的點瞭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