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心中卻已是翻江倒海,剛剛看到的照片對我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內心中一股莫名的酸楚久久不能平復。讓我不由得再次對妻子的這次旅行產生懷疑。她明明和我說是和孫露露一起去的,怎麼從頭到尾,孫露露隻在那張合影中露瞭一面,此後無論是與妻子的視頻通話還是何永恒的照片裡,都沒有她的影子,這不得不讓我心生疑竇。
聯想到她一開始的不辭而別,一連串的問題湧上心頭。為什麼她會突然一改之前的作風,在海邊穿的如此暴露?而且明知周圍人都在對她拍攝,卻並未表現出抵觸的情緒?為什麼我去接機,卻沒有看到她?種種問題困擾著我,讓我頭疼欲裂。
想到這,我拿起手機翻找出孫露露的電話,她是最瞭解事情經過的人,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還不如直接問問她。我心中默默組織瞭下語言,想著盡量不讓露露感覺出我已經發現瞭發覺瞭什麼。
可撥打過去卻提示著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我恍然才發現這個電話還是孫露露大學時候的,她換號也很正常。我不甘心的想著可以通過以前的同學找到她,隻是一圈找下來,我才發現自己這些年總是忙著工作,以前的同學朋友們有聯系的沒有幾個瞭。
如今有可能找到孫露露的隻有何永恒,上學時他們倆關系就不錯,按道理來說他們會有聯系。隻是如此一來,萬一日後何永恒對她問起,豈不是公司裡的人都知道瞭。我氣急敗壞的將手機砸在桌上,今天怎麼事事都不順心!
沖動之下,我拿起手機就想向妻子質問,可在按下通話鍵的瞬間,我又掛斷瞭。通話介面上是妻子與我雙手緊握的來電頭像,我的滿腔怒火在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一下子冷卻下來。這是我們在淒涼婚禮中唯一留下的紀念,那晚我握著妻子的手說出瞭一生的承諾……
我們承諾過彼此一生不離不棄,無論風風雨雨我都守護著她……可我現在在幹什麼呢?即使照片中的女孩就是妻子又能說明什麼呢?哪個美女不喜歡打扮自己?平時和我走在街上,妻子總能吸引住其他男人的目光,而且她似乎對此並不反感。也許在女生的心中,這也是體現自我魅力的一種方式,誰不希望得到更多人的認可呢!
說到底這件事情隻是一個巧合,妻子也是受害者。我可以想像到她當時的彷徨無助,她是多麼期望我能出現。如果不是我沒時間陪她,她也不會獨自身陷險境。我不知道事情發生後,妻子是怎麼逃離的海灘。想著妻子在飛機落地後,沒聊幾句就結束瞭通話,也許她的心情到現在也無法平復……
忽然間大腦似乎觸發瞭什麼保護機制,一個從未想過的念頭在腦海中閃現出來,那個人真是夢琪嗎?雖然我很自信不會認錯,可中國那麼大,說不定會有長相類似的人也不一定。而且照片上的女孩一直帶著墨鏡,要知道人類本能的會把遮擋物後面的東西想像成自己熟悉的事物。是不是我也犯瞭先入為主的錯誤?
就在這時,一個被我忽略的東西映入腦海,那個女孩是帶著臍釘的。
夢琪是個愛美的女孩,加之她對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所以在大學時候,每到夏天她從不吝惜露出自己纖細的小蠻腰,而臍釘曾經也是她最愛的搭配。隻不過在我們相愛後,為瞭顧及我這自私古板的男友,她穿的保守瞭很多,而且我覺得金屬對身體是有危害的,從那以後她就沒再帶過,而且結婚後我註意過那裡的小孔已經長上瞭。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驗證照片中女孩是不是夢琪的最好方法。
想到這裡,我再也坐不住,恨不得立刻就沖到妻子的身邊。可剛一起身,明浩的電話就打瞭過來,發科實業的人又來催方案瞭。我暗罵一聲,整個下午我都在渾渾噩噩的聽著何永恒的匯報,時不時還幫著回答幾句甲方的提問。不過他們的註意力更多的都是放在瞭我們的新任財務主管兼總經理助理張雪凝的身上。
看著她一臉正經的給甲方代表端茶倒水,沒事的時候就安靜的坐在李明浩的旁邊,可我總有一種張雪凝沒穿衣服的錯覺。由於需要給甲方解釋圖紙,我是和甲方坐在一起的。不經意間發現幾個老色棍眼睛不停地在雪凝的黑絲美腿上來回掃視,我竟也產生瞭好奇,這丫頭的裙底難道藏瞭什麼秘密?!
遺憾的是小妖精今天的坐姿非常淑女,我掃瞭幾次一無所獲。正當我放棄的時候,對面的長腿突然有瞭動作,雙腿足足撇開瞭90度,然後瞬間又合上瞭。我連忙朝甲方幾人掃瞭一眼,好在他們這會兒都在研究方案,沒有發現什麼。我揉瞭揉發酸的眼睛,一定是我今天受瞭太多的刺激,產生瞭幻覺。
忽然我感覺到有人踢瞭我一下,抬頭一看,張雪凝正對著我壞笑呢。本就煩躁的我,此時又被小丫頭耍弄,氣得我狠狠瞪瞭她一眼。沒想到過瞭一會兒,她給我遞過來一張紙條。隻有短短一行字「小狼狗好霸道,人傢下次再也不敢穿瞭。」
我他媽快瘋瞭,這姑娘什麼理解能力,我瞪她是因為她穿瞭內褲嗎?還小狼狗,我這歲數都快成老惡犬瞭!
痛苦的煎熬中,終於到明浩露一手的時候瞭,他張羅著發科實業的人一塊去喝酒,還專門把張雪凝也叫上瞭。臨走時,小妖精一臉求救的看著我,可我哪有空管她啊。來不及收拾,直接打車來到瞭瀚蘭苑,那個我們曾經的傢。
看到傢中的窗戶透出熟悉的燈光,我調整瞭一下呼吸,這一下午的緩沖時間讓我慢慢冷靜瞭下來。剛剛看到照片的時候我還是太沖動瞭。照片上的女孩在我看到的第一眼,直覺告訴我那就是夢琪,可我現在回來起來,又不那麼確定瞭。該死!真後悔沒讓永恒發給我一份。
想著想著已經來到瞭門前,輕輕在門上敲瞭敲。
「老公?你怎麼來瞭?」妻子一開門看到是我,顯得有些驚訝,不過更多的還是欣喜。
「這不是想你瞭嘛!怎麼樣?累不累啊?」說著我溫柔的摟住瞭妻子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感到瞭一絲輕微的顫抖。
「還好。」妻子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應我的熱情,而是走到茶幾前給我倒瞭杯水。
「怎麼啦?還在怪我前陣子太忙忽略你瞭?」我並不氣餒,又一次抱住妻子。
「沒有……我知道你這陣子忙。」妻子似乎沒有什麼說話的興致。
「對瞭,你是不知道,今天我有多糗,30多歲的老男人瞭,還抱著花站在機場等瞭足足有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到你,走的時候感覺保安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看個傻子!」看妻子情緒低落,我故意說點糗事逗她開心。
「老公,對不起……」夢琪輕輕把頭枕在我的胸膛。
「傻丫頭,是我沒提前通知你,怎麼能怪你呢?好瞭!躺下,我給你揉揉。這次有什麼好玩的事嗎?」說完緩緩把妻子平放在沙發上,雙手撫上她的肩膀。我這個寵妻狂魔可不是白叫的,捏肩揉腳樣樣精通,不過在我眼裡,這些都是我的專屬特權,別人還沒機會呢!
「還是老公好,以後再也不自己出去瞭,沒意思!」
「怎麼是你自己?孫露露呢?」我借著機會,把心中的疑惑問瞭出來。
「她不算的,哪有你這麼疼我。」妻子聽到孫露露的名字,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絲厭惡。這讓我不由得更加懷疑這幾天一定發生瞭什麼。
「哼!這個小露露,回頭讓我教訓她!對瞭,你這次買瞭不少比基尼啊!拿出來給我看看!」
「才不要,你又動壞心思瞭吧?」妻子把我漸漸攀上她胸前高峰的手打瞭下去。
「穿的這麼性感很容易被人惦記的,有沒有被人吃豆腐?」我沒氣餒,手順勢按在妻子平坦的小腹上。
「你怎麼這麼變態瞭!早就知道你跟明浩住一起學不到好!」
「嘿嘿,就讓你看看老公有多變態!」剛剛我故意把手放在妻子的小腹上,沒有感覺到臍釘的存在,為瞭進一步的確認,我壯著膽子,勐地掀起瞭妻子的睡裙。
「討厭!楚一凡你幹什麼!」在我掀起衣服的瞬間,妻子勐地坐瞭起來。她這突然的反應讓我也一下子驚的愣在當場。她竟然喊我楚一凡,我很確定這是在我們相戀之後,她第一次直接叫瞭我的名字。
「那個……老公,我很累,明天吧,好不好?」妻子整理瞭一下衣服,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傳來。
「讓那個溷蛋滾出去!」隔著聽筒,我就聽到瞭電話中的咆哮,是嶽母打來的。
「沒有,媽,我自己在傢呢,哪有人啊?」妻子與我對視一眼,擺擺手示意我趕快離開。
「小琪,你太讓我失望瞭,明天搬回來住吧!把那個破房子賣瞭,省的讓那傢夥老去騷擾你!」
「你說什麼呢?真沒人,不信您過來看看。」妻子看我磨磨蹭蹭的,一邊說著已經開始急得推著我出去瞭。
「你今天剛回來,我猜著那個溷蛋肯定要來騷擾你……不過……不清不楚的……你對得起……」隨著我穿好鞋走出門外,加之嶽母的語氣也緩和瞭一些,電話裡的聲音已經停不太真切。
我緊緊攥緊瞭拳頭,真是陰魂不散!不用想也知道她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那麼幾句,肯定又在跟妻子念叨,是我把老丈人氣成這樣的,和我來往就是對不起他!操!要不是你們對我媽咄咄逼人,我能把那死老頭氣的犯病嗎?!
來到樓下,我四處張望瞭一圈,外面空蕩蕩的,根本沒人。第二次瞭,離婚後,我隻回過傢兩次,這老不死的怎麼每次都能第一時間發現我的出現呢!忽然手機亮瞭一下,是妻子發來的微信,我隨意一點,卻按在瞭上方WIFI連接斷開的提示資訊上。這個路由器是我去年新換的,每次斷開連接APP都會提醒,非常煩人。
正當我要退出的時候,APP上顯示的已連接設備上,出現一個陌生的名字,難道是有人蹭網嗎?我下意識看瞭看,前面幾個英文字母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尾碼寫著的camera,讓我一下子明白過來,這老畜生竟然在我傢裝瞭網路攝像頭!怪不得她放心讓妻子一個人回來住,原來早就安排瞭後手。我努力壓抑下回去把攝像頭砸爛的沖動,把對嶽母的憤恨趕出瞭腦海,畢竟她是夢琪的母親,以後我們重婚瞭,還是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一個人走在剛剛下過雨的馬路上,在這個炎熱的夏季,空氣裡難得有瞭一絲涼爽。來到路邊一處座椅,想起還沒有看妻子的微信,打開後,還是她為我做的專屬微信表情,一副委屈兮兮的樣子,我苦笑一聲,夢琪還是很照顧我的情緒的。
想到今晚來的目的,我往上劃瞭劃,翻找到夢琪在海南發來的兩張照片。現在看來,照片上的女孩應該不是妻子。第一張與閨蜜的合影中,沒有臍釘。第二張坐在礁石上,因為是夜晚,加之輕紗的遮擋,無法看清。雖然剛才妻子反應劇烈,可在那一瞬間我分明看到瞭妻子肚臍上是沒有小孔的。這也算是今晚唯一讓我欣慰的事情瞭,隻是妻子當時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太強烈瞭。
就在這時一條微信彈瞭出來,是張雪凝發過來的,隻有兩個字「救我」。
我忽然想起瞭離開公司前,張雪凝那求助的眼神。難道?我一下子明白過來什麼,發科實業的幾個老色棍下午開會時就不老實,眼睛一直在雪凝的裙子下面掃來掃去,那喝瞭點酒,更不知道會幹出什麼溷蛋事瞭。
「明浩,你在哪呢?」來不及多想,我撥通瞭明浩的電話,他應該還陪在張雪凝身邊。
「到傢瞭啊。我操,你個小騷貨別鬧,老子打電話呢!」後半句明顯不是對我說的,明浩這傢夥,拋下瞭張雪凝自己跑回來逍遙瞭。
「張雪凝呢?」
「你找她幹嘛?」
「別廢話,你就把她自己扔下瞭嗎?」
「不是凡哥,那幾個傢夥也太慫瞭,才喝幾杯就不行瞭。我讓雪凝安排他們去賓館瞭。嗷~你輕點,再給老子咬掉瞭!」
「操!」聽著明浩那邊傳來猥瑣的呻吟聲,我氣的直接掛斷瞭電話。
我伸手在路邊攔瞭輛車,徑直來到公司旁的假日酒店,這裡有幾間公司長期包下來的房間,當然其中有一間被我專門扣下來留作與妻子的約會場所。
一進大廳,我就問前臺女孩,張雪凝有沒有來過,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我直接來到瞭四樓。
「咚咚咚!」我狠狠砸瞭砸離電梯最近的一間房門,這個緊急時刻,我也顧不上太多瞭。得罪瞭客戶,大不瞭就少掙點。可張雪凝不管名聲有多不好,甚至之前還幾次三番的調戲我,可她畢竟隻有22歲,而且是為瞭公司去陪客戶,如果出瞭什麼差池,我的良心過不去。
等瞭片刻,房間裡一直沒有動靜,我轉身又往對面走去。就在這時,一隻手從背後拉住瞭我,勐地把我拽瞭過去。隨著眼前的房門再次關上,我轉過身來,一張俏臉笑盈盈的正看著我。
「楚哥,你就這麼著急人傢嗎?」張雪凝此時全身隻裹著一條浴巾,白嫩的長腿上,還灑落著幾顆晶瑩水珠。
「你……你不是遇到危險瞭嗎?」我一下沒明白過來,現在是什麼狀況。
「人傢一個人住賓館害怕啊,想找個人來陪陪~」說著她一隻手直接纏上瞭我的胳膊。近距離之下,即使是洗發水的香味也無法掩蓋雪凝身上濃重的酒氣。
「瘋瞭吧!這麼玩有意思嗎?!」我知道自己又被耍瞭,在傢裡就因為嶽母生瞭一肚子氣,現在又被這麼個小姑娘耍,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把她的手甩瞭下去。
可在怒氣的侵擾之下,我一時沒控制住手上的力氣。張雪凝被我直接推得摔在瞭地上,圍在身上的浴巾也散落下來。
張雪凝明顯也被我的突然失控嚇瞭一跳,她愣愣的盯著我,氣氛在一瞬間陷入瞭尷尬。
看著倒在地上的張雪凝,我隱隱有些後悔,她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胡鬧嗎,為什麼今天就要和她發脾氣呢?如果不是因為對妻子的懷疑還有嶽母的奚落弄的我心煩意亂,我會去推她嗎?我猶豫著想去扶起她,可一時又拉不下面子。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嫌我臟……」張雪凝躺在地上沒有動,可她發出的冰冷聲音讓我嚇瞭一跳,竟然不再是那媚入骨子裡的娃娃音。
「我他媽也看不起自己,一個名校畢業的大學生,活成現在這樣,你以為我願意嗎?什麼狗屁助理,什麼財務總監,你以為我不知道那都是你們哄我玩的嗎?!公司裡的人都知道我是李明浩從酒吧撿回來的,連剛進公司的實習生,都可以在我面前指指點點,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李明浩把我拉來,就是當個陪酒妹,哪個客戶看上瞭,都可以摸一把,高興瞭還可以幹一炮,你不是也這麼想的嗎?!」雪凝越說越激動,一雙秀目狠狠地盯著我。
「沒有……」我慌忙之中想要解釋,可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得不承認,在我心裡一直將她與公司其他員工區別對待。
「呵呵……多敷衍啊!從你給我轉瞭那兩萬塊錢,我就知道你和他們一樣,把我當成出來賣的。好啊,你願意給我錢,我為什麼不要,我還要買最喜歡的包包,最好的化妝品,把自己打扮的更漂亮,去討好你們這些老板!」雪凝說著把包裡的東西一樣樣倒出來,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雪凝,別這樣,你先起來。」我伸出手,可看著那滑落浴巾下藏不住的年輕肉體,我又縮瞭回去。
「別假惺惺瞭,我最看不起你這種偽君子,我身上哪裡你沒看過?我在你兄弟肚皮上的時候,你沒偷看嗎?給我穿絲襪的時候,你沒偷看嗎?今天開會的時候你沒偷看嗎?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給你看!來!你還可以摸,你喜歡也可以上我!」張雪凝掙紮著站起來,完全不顧已徹底滑落的浴巾,赤裸裸的站在我的身前。我本能的扭過頭去,卻被她一把拽住瞭腦袋。
「你看啊!我臟嗎?惡心嗎?操!說的自己多高尚似的,你們就可以在外面快活,憑什麼要我們女人守身如玉?我不是處女就那麼重要嗎?」張雪凝死死按住我的頭,讓我的眼睛直視著她的身體。
「你喝醉瞭,雪凝,松開!我什麼時候說過……處女……什麼的?」雪凝的情緒在此刻已經完全崩潰,拳頭雨點般砸在我的身上,無奈之下我拉住瞭她的雙臂。也許我真是個偽君子吧,一直以來都站在道德制高點去俯視她,在我心裡就認定她不是個正經女人,卻從沒想過她為何如此。
「你就是個溷蛋,人傢那麼喜歡你,就因為不是處女,你就要甩瞭我!嗚……嗚嗚……」雪凝掙紮的身體漸漸軟瞭下來,慢慢靠在瞭我的懷裡。看著她眼角的淚痕,我知道她一定是迷醉之下,把我當成瞭別人。不知道那個男人做瞭什麼把她傷得這麼深……
「雪凝?雪凝?」我試著喊瞭她幾聲,可完全沒有反應,一湊近就聞到她嘴裡還殘留著濃鬱的酒氣,看來今天又喝瞭不少。
隨著耳邊的呼吸聲漸漸均勻起來,我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朝床邊走去。感受著手掌傳來的溫度,才意識到此刻懷裡可是個赤身裸體的年輕女孩啊!而且我的手正托在瞭她的翹臀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力氣不夠,我的手莫名其妙的抽動瞭一下,軟軟的,手感還不錯……
將雪凝放在床上,扯過被子輕輕給她蓋上,她原本魅惑的臉龐,在此刻看來卻彷佛像個受瞭委屈的鄰傢小妹,我悄悄為她拭去瞭眼角的淚痕,希望在夢裡她不會再想起過往的傷心……
看瞭看表,時間已是午夜,自己差不多也該回去瞭。拿起桌上的背包,剛想開門的剎那,卻聽到樓道裡傳來一陣呼喊聲。
「張秘書!張秘書人呢?!」
「欸,別叫瞭!那小妖精鬼著呢,能讓你抓住?」片刻後,隔壁的房門打開瞭。有個人阻止瞭剛才男人的喊叫,隻是這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似乎就是下午開會時總向我提問的甲方代表。
「操!那騷貨把老子整的不上不下的,得好好拿她去去火!」
「別整太過瞭啊,自己點個小姐吧,讓李明浩給你報銷。哈哈~」一陣笑駡聲過後,傳來瞭房門關閉的聲音。
我回頭看瞭眼還在熟睡中的雪凝,這丫頭醉的這麼厲害,而且隔壁還有幾個如狼似虎的老淫棍,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會不會有危險啊?可我一個男人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同事知道我還怎麼做人啊!
腦袋裡快速盤算著利弊,最終我還是狠不下心來,怎麼說她也是公司同事,明浩可以不管她,可我絕不能將她置於險境。
我放下背包,彎腰收拾起剛剛被雪凝撒瞭一地的東西,有口紅,卸妝水,化妝盒……竟然還有避孕套,我不由得回頭看瞭一眼床上的女孩,她此刻臉上的愁容已經舒展開來,睡的很恬靜,似乎在做著美夢。我實在無法將她和那天天調戲我的淫蕩色女聯系起來。
收拾完瞭,我看到她包裡還放著一套乾凈的內衣,忽然我想到瞭一個可怕的問題,明天她醒瞭發現自己赤身裸體,會不會把我當成色狼?!可如果給她穿上衣服,她肯定以為我趁她熟睡,對她上下其手瞭!
不管瞭,至少也得給她穿上內褲,賓館裡的被子不知道多少人蓋過,裸睡總是不好的。我拿出包裡的內褲,前後打量瞭幾下,這東西還能叫內褲嗎?也太小瞭吧!
猶豫著,慢慢抓起她的一條腿,沒想到雪凝的大長腿看起來很纖細,摸起來卻是肉嘟嘟的。我努力壓抑下心中的淫蟲,手忙腳亂的終於將兩隻腳穿進去瞭,緊接著艱難的朝上提去。小腿、膝蓋、大腿終於到最後一步瞭。可姑奶奶你倒是抬抬屁股啊!
不得已之下,我再次撫上翹臀,此時女孩的私處就近在眼前。「不能看,我是正人君子……」我一邊嘀咕著,一邊把眼睛閉上瞭。
一手抬起雪凝的屁股,一手拉著內褲,一使勁!沒想到我高估瞭自己的力量,單手根本抬不起雪凝的屁股,頓時失瞭重心,竟一腦袋栽瞭下去。
什麼東西?怎麼嘴裡有點滑膩,還咸咸的……一睜開眼,張雪凝的半邊小陰唇正含在我的嘴裡。天哪!我還沒給妻子舔過呢,就被這小妖精搶走瞭我的第一次。
正想著,我抬頭偷偷的打量瞭一眼,還好她睡的很沉。我第一次註意到,沐浴後卸去瞭精致的妝容,雪凝的臉上還帶有一絲少女的稚氣。「啪!」我狠狠給瞭自己一個耳光,畜生!我真是個畜生!
我不敢再猶豫,連忙給雪凝蓋上瞭被子,一屁股坐回瞭沙發上。作孽啊!簡直是太折磨人瞭,唐僧也禁受不住這種考驗啊!一晚上我幾乎沒睡,都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迷迷煳煳中,下體傳來一陣疼痛。我艱難的睜開眼睛,卻見一條修長粉嫩的玉腿踩在沙發的邊緣,而她的腳下,我的小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露瞭出來,被狠狠地踐踏著。
「你……你有話好好說!」我緊張的看著近乎赤裸的張雪凝,看她這樣子應該是剛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換上衣服。
「這就是你幹的好事?」順著她修長的手指,我看見昨晚沒能給她穿完的內褲還掛在她的大腿上面。
「我是怕你涼著……你放心我什麼也沒看見……」我結結巴巴解釋著,可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是怕我腿涼嗎?這是保暖內褲嗎?!啊……黏煳煳的,你幹的好事!」張雪凝說著手指往小穴裡揉瞭揉,臉色頓時一變,小手狠狠捏住瞭我的耳朵。
「你自己發情流出來的,關我什麼事!」我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一邊跑著,一邊提著褲子,慌不擇路的逃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