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９

　　小雨放學瞭，他一回來，傢裡就頓時熱鬧起來，玉婷買回來的遊戲機讓小雨高興地蹦瞭起來。玉婷幫著母親張羅著吃飯，可是小雨去對他的玩具愛不釋手，玉婷假嗔佯怒的才把他拉到飯桌前來。

　　３０

　　玉婷和父母告別的時候，天已經黑瞭，她還要走一段路去公交站臺，坐汽車回自己的傢。小雨想送媽媽到車站，可是玉婷因為兒子放學後作業還沒有作完，就堅持自己一個人走。玉婷走出去沒多遠，就聽見有人在路燈下喊她：韓姑姑。路邊的一個男孩叉著腿蹬在自行車上，向玉婷招手。玉婷認出他是鄰居董大哥傢的老二——－向東。玉婷笑著對她說：

　　淘小子，這麼晚瞭，還在外面野呢，還不快回傢。

　　那小子呵呵呵的笑著，嗖的一下把車子蹬到玉婷身邊，說：韓姑姑，你是要回傢嗎，我送你。

　　玉婷看看站在她身邊的這個男孩，黑黑瘦瘦的，路燈下眼光晶亮。

　　玉婷對他笑笑，擺瞭擺手說：不用瞭，你也早點回傢，別讓你媽媽擔心。

　　男孩追在玉婷身邊，堅持著：沒關系的，韓姑姑，我送你很快的，我也常騎車送我媽媽上班的。

　　玉婷就又看瞭眼他身下的自行車，男孩呵呵笑著，拍打著車子補充說：放心，韓姑姑，不會摔到你的。

　　玉婷也笑瞭，她就沒再拒絕，隻是指瞭指前面，說：好吧，也不要好遠，你就馱我到前面的車站就行。

　　向東點點頭扶穩車子，玉婷一隻手扶著向東的肩頭，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裙擺，輕輕的一縱身，坐到自行車的後座上。

　　３１

　　老呂打電話到玉婷的單位，因為有一個比較重要的會議要出席，他今天要動身去省城，而且會議可能要開三天，他隻是關切的囑咐玉婷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玉婷有些慌亂，雖然丈夫在電話裡很平靜，但她一下子意識到什麼事情要發生，玉婷先是絮絮煩煩的念叨丈夫出門要帶的一些東西，要註意飲食，註意休息，丈夫就安慰她說其實這些事局裡都會安排的，不必操心，停瞭一下，丈夫說，希望玉婷能在這段時間考慮一下他們商量過的事，玉婷在電話這頭紅瞭臉，不語，過瞭片刻，她聽見丈夫輕輕的嘆氣，和她道別。玉婷撐不住，喃喃的呼喚丈夫：老呂，老呂，非要這樣嗎？這樣做好嗎？丈夫鼓勵她：沒關系的，我的好老婆，我相信你，你會做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