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傢的,也不知道是怎麼睡下的,總之,一夜腦子裡都是處長對我怒目相向,說是要分手,我還看見一個男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使勁追趕著我。等他菜刀砍向我的時候,我“呀”的大叫一聲,驚醒瞭過來,這時才發現自己全身是汗。我靜瞭靜腦子,確信自己是睡在“公寓”的床上,平安無虞,才心裡長舒一口氣。
和李向成同樣做夢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辦公室主任柳之邦,他夢見的則是李向成拿著砍刀,使勁的追他,速度之快,遠超他的想象,等他無後路的時候,他看見那把賊亮賊亮的砍刀,向他剁來,他也“呀”瞭一聲,從惡夢中大醒過來。懷著同樣的膽怯,他也確認瞭一次,自己是睡在自傢的大床上,他心愛的妻子就在身旁,均勻的呼吸著,看起來睡的很沉很香。他本想把妻子叫醒來,說說自己做的夢,可是又不想半夜三更的打擾她,所以還是停止瞭。
外面的燈光通過窗戶,穿進窗簾透射進來,把臥室也感染的朦朦朧朧的。柳之邦欠瞭欠身,看著天花板上的燈飾,想著自己的心事。現在國傢講究幹部年輕化,年輕就是優勢,按照自己的年齡,也在優勢年齡范圍之內。可是,這也有講究,以自己現在的年齡,在科級職位上,自己則是“大齡青年”瞭,如果自己繼續待在科級職務上,那過個幾年,在處級這個坎上,自己很難有年齡優勢。
科級職務是什麼?在農村和基層,科級幹部可能就是鄉長鎮長,鄉黨委書記或者鎮黨委書記,或者是縣下屬局的局長等等,那也是一方大員,人神共仰。可是在國傢一個部裡面,在一個省級部門裡面,科級幹部說到底就是幹活的小弟。現在好多機關沒有事業編制的工人,哪活誰敢,還不是科級幹部來看,說實話,在大部門,把科級幹部當幹部,那也是抬舉,可能隻有下面有求於己的人,平頭百姓,才認為科級幹部是幹部,可在某部門裡面,比科級幹部大的幹部能裝一車皮。
就拿自己現在的機關事務局而言,屬於正廳編制,正廳以下比科級幹部大的有什麼?副廳好幾個,副廳級的巡視員也有好幾個,下來就是處長瞭,正副處長好幾個,然後是正處級的調研員幾個,副處級的副調研員幾個。看看,哪個不比科大。在官場有這麼一句話,叫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有這麼多的大於科的幹部,雖然說壓死人是誇張些,可是也夠自己喘息的瞭。這次機構改革,改處為局,讓好多人看到瞭機會和希望,成瞭一個局,那就意味著有許多新的編制和職位。自己憑借多年的鞍前馬後,憑借自己妻妹的同學裴華,和江黎書記建立瞭一種比較默契更加親近的關系,所以這次機構改革,自己和裴華兩個原屬組織科的人才被調到這裡,而自己目前很有可能的就是辦公室的主任。這如果是以前,自己應當毫無顧忌,可是那知道到瞭新職位,自己竟有些應付不過來,手忙腳亂的。
這些也罷,不熟自己能熟悉,不懂的自己以後勤奮學習,相信也能趕得上。那知道自己就憑著這股謹慎努力追趕,卻是時不我與,在節骨眼上身體掉鏈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身體,還能幹革命嗎,這下自己的致命弱點就暴露無遺。目前,改革後真正的人事任命尚未下來,自己這個目前叫做“主任”的職位能不能繼續做下去,真的還是個疑問。
目前,對自己威脅最大的還是比自己小個好幾歲的李向成。按道理,自己資歷比他老,經驗比他豐富,而且李向成進機關尚未一年,自己的優勢應該說很大。可是所謂資歷、所謂經驗都算個屁,隻要領導喜歡,其他的都不是問題。為瞭讓李向成做自己的小弟,自己可極力撮合他和裴華的關系,可不知什麼原因,他和裴華兩人的關系就是不溫不火。而在辦公室,李向成對自己也是極為尊重,看不出任何他和自己卯上的念頭和行動。
說實話,自從以前的行政事業處處長韋立被派出去學習以後,自己還沾沾自喜過。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韋立的領導能力和幹事作風,在部裡也是小有名頭的。這次改革,韋立就在領導班子之內,如果她在,就算江黎書記給自己撐腰,可下面的人大多是人傢的部下,再加上還有楊局、陳局,是不是看得上自己還是個未知數,韋立不走,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不過轉眼不久,人傢還是回來的,幸好她現在的職務還沒有明確。
就是因為壓力的原因,他感覺到心裡破不舒服,身體也感覺最近和自己過不去,可眼下,自己哪敢松懈,即使難受,也要死扛,否則如果再因病住院,那領導就因為一個理由——身體不能從事本職,就把自己開開掉瞭。
還好,不順心的事情裡面也有順心的,那就是派李向成學習的事情。前幾天自己還試探著問書記,機構改革的最終人事任命什麼時候下來,書記若有若無的回答“應該很快瞭把”如果很快,那李向成出去學習,肯定是不會威脅著自己。
他以為是書記為幫助自己來的釜底抽薪,所以私下去感謝書記,哪知道書記卻說,這是上面的通知,說是派一個年輕幹部學習,大傢在一起議。我本來想是讓你去的,可想到你去瞭,這辦公室一灘子哪個管,再說,如果你走瞭,以後民主測評,你的分數上不去,也是個問題。有人提小李,我也覺得合適,就這樣定瞭。
從書記那裡出來,他得出兩個結論,一是這不是釜底抽薪之計,二是書記關照自己的成分還是多。因此,對書記還是感恩戴德。本來這事情說過去就過去瞭,可閑下來自己想,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至於哪邊不對勁,自己就是看不透。
“哪邊不對勁呢?”
他躺在床上自言自語的問。想來想去,還是理不出個名頭來,他想既然想不出來,還是繼續睡覺把,不然上班打不起精神來。他身體往床尾搡瞭搡,把被子拉瞭拉,那知道被子稍微一翻,看見老婆刑春側臥著,兩個奶子倒掛,真的像馬奶子一樣的誘人。他有些情不自已,感覺下體也亢奮起來,就慢慢的把頭靠近妻子的胸部,把其中一個紅頭頭含瞭起來,並用牙齒輕輕的咬瞭一下紅紅的乳肉尖。
他這一咬,也把刑春給驚醒瞭,她慌張的睜開眼睛,看瞭看,發現拱著自己胸部的就是自己的老公,她才放心的松瞭一口氣。其實,她也剛才在坐著一個酣暢淋漓的美夢。說女人是花朵,那意思是女人需要經常灌溉。可對於才真正知道性愛滋味的人來說,沒有老公的耕耘,身體的瘙癢身體的煩躁,真的無法用文字表達。這就譬如一個剛知道毒品好處的人而言,他怎麼會輕易戒毒呢,隻會越陷越深。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她渴望自己的老公每晚能撫摸撫摸自己,好好的疼疼她,可老公的關鍵問題就在腎上,這不是想要什麼偏偏不給什麼嗎。為瞭疼惜老公,她也就每晚忍著,可這要忍到什麼時候。
俗諺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她最近也是半夜老做春夢。今天,她正感覺那人長長的傢夥就要進入自己身體的時候,被一絲疼痛驚醒。那人的傢夥沒有進入自己的身體,這讓她頓感失望和不滿,可清醒過來後,發現有人咬著自己的胸部,她大吃一驚,以為睡夢變成真,所以趕忙睜眼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卻才發現是自己的老公,她才略微放心,可放心後還是有些遺憾和莫名的失落。
她看瞭看老公,發現他氣息粗重,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瞭,每天上床就是呼呼大睡,不知道今天為什麼半夜發瞭春心。還好,這個時刻,她自己被睡夢攪的也是此起彼伏,感覺下面癢癢的,就配合著老公,主動的親熱起來。
兩個人在被窩裡折騰瞭一番,覺得火候差不多瞭,就開始實戰。柳之邦的下體沖擊瞭好幾下,還是找不準地方,急的刑春沒有辦法,隻好親手抓住那不是很僵硬的東西,送到門口。柳之邦立刻感覺到被溫暖和濕潤的東西緊裹著。這個時刻,他心中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的老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和老婆行夫妻之事瞭,而老婆的下體還像剛結婚時一樣的緊,這都說明自己這個做丈夫的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心中產生瞭愧疚的感情,所以他想今晚一定要好好的安慰安慰老婆一下,踏踏實實的盡到丈夫的責任。
刑春也是十分的渴望,好長時間沒有感覺到如此刻這般充實,老公的那東西雖然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堅硬有力,但有總勝於無,出出進進,感覺還是比老是空著好的多。為瞭迎接渴望已久的激情,她也打算全身心的投入,好好的報答自己,也報答老公。隨著老公的推進,她也積極的前後配合著,力爭讓那東西的頂的更深。可不知道是兩人是側臥相交還是什麼原因,刑春老感覺猶如隔靴搔癢不那麼帶勁,明明是薄薄的一片窗戶紙,可就是撓不破,這種感覺還比不做的難受。
刑春是這樣想,柳之邦也在暗暗慚愧,頂瞭幾下,老婆已經被調動起來瞭,可是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那傢夥已經慢慢的在萎縮,因此,他想在萎縮之前盡快讓自己,也讓老婆達到高潮,可自己的快感在慢慢下降,而老婆似乎沒有表現出高潮到來的樣子。這個時候,他有些後悔,早知道結果是這樣,何必半夜挑逗老婆,這不是惹禍上身嗎。這個時候他真想給自己幾個嘴巴。刑春覺得老公在後面,推來推去伸不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反倒讓自己更難受,因此,她挪著身子,把老公的那玩意從自己濕淋淋的體內拔出來,然後身子一轉,就騎在老公的身上,可是等她再想把那東西放進體內的時候,那東西已如棉花一般,不成形瞭。她有些後悔自己的這個舉動,剛才那東西還多多少少的硬著,可此時已經垂頭喪氣,暮色沉沉,沒有一點活力。知道是這樣,還不如讓他在後面繼續推推。她不甘心就這樣,所以把那東西攥在手中,用力搓動,可任憑她怎樣努力,都是無補於事。
柳之邦感覺很對不起老婆,就抱住還在折騰的刑春說:“老婆,對不起,可能最近太忙瞭,等好好休息幾天,我們再來,怎麼樣?”
大火已經沖到頭上瞭,可刑春還是忍住瞭,她盡力平靜自己後才說:“沒有關系,等休息好再來,我們現在睡覺把!”
她說著,轉過身子,背對著柳之邦,睡瞭起來。
沒有辦法,柳之邦隻好翻過身子,從後面抱著刑春,為瞭討好刑春,化解剛才的不快,他伸手想抓抓刑春的胸部,可是被刑春一胳膊肘擋瞭回去,他隻好鬱悶的收回伸出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