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的生日總算是過去瞭,幾個女生圍著電視唱到七點鐘才吃瞭晚飯,等她們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瞭,幾個唧唧喳喳的叫著說是要在宿舍關門前必須到,四人連呼大叫的上瞭出租車。
我們三人回到處長傢裡,處長已經是叫苦連連,不住的說著小孩可侍候不起,累死人的話。雖說有我和劉露的幫忙,可是四個小孩加我們三個大人,四個人的飯菜做起來確實夠累的。看著半躺在沙發上的處長和劉露,都是打不起精神收拾碗筷瞭,我就主動的承擔瞭收拾殘局的工作。
等到劉露說是要離開的時候,大概已經到瞭晚上十點多,在劉露進洗手間的時候,我特意看瞭看處長,希望她能給我多一些暗示,譬如我可以留下,或者我把劉露送走後,偷偷的再重新返回等等,可是處長總是回避瞭我的目光,這讓我多少有些失望和失落。
離開處長傢以後,劉露悄悄的問我是否還願意跟她回去,我委婉的拒絕瞭。
回到自己的“公寓”立即感覺到“公寓”的陰暗、潮濕、狹小和冰冷。和劉露傢的比起來,和處長傢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到瞭劉露的傢或者處長傢,猶如進瞭世外桃源一般,可回到自己的的這個“傢”卻和幸福有關聯的東西一分一毫也沒有。
感覺到房間有些悶、有些黴味,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困難,我就把窗戶打開瞭一點縫隙。可這縫隙一開,夜風也就跟著進來,頓添瞭一股涼意。我隨便在一架上拿瞭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感覺身上多少有些溫暖以後,我才把口袋中的手機拿出來,看瞭看屏幕,並沒有來電的痕跡,也沒有短信,而顯示手機電量的格子卻是滿滿的。一個人無事,我就十分渴望處長能給我一個電話或者給我發一個短信。如果此時她能叫我,我無論半夜三更都會不要命的跑過去和她廝守。為瞭以防手機停機或者突然沒電,我撥通瞭10086,查瞭一下花費,還有一百多,是完全足夠的。掛瞭手機,我把充電器拿出來和手機連接上,讓手機保持充電的狀態。做完後,我把充電的手機放在自己的床頭,然後自己趴在床上,靜靜的看著手機,希望處長能記得我,和我說說話,排除排除我的寂寞和孤單。
眼睜睜的看著手機,可就是沒有來電或者來信息的動靜。乘這個時間,我把衣服脫掉,回到被窩裡,看著天花板,開始靜靜的思考。幸福是什麼?幸福是僅僅等於愛情嗎?如果沒有物質的支撐,純真的愛情能維持多長時間?如果處長選擇自己,自己能給處長什麼呢?自己傢徒四壁,難得僅靠愛來維持?自古以來,很多恩愛的夫妻,最終還都是倒在物質利益的前面。除過這些,在官場當中,風流趣事自古就是茶餘飯後的笑柄。若一日處長真正的和她自己副部級的丈夫分開,那肯定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在這場風波當中,自己該扮演什麼角色呢?她的心情平靜後,若是真的選擇和我在一起,自己能給她什麼?現在京城的房價颼颼的網上沖,難得要處長和自己貸款買房,過“房奴”的生活?若是處長升瞭副局,別的正處或者局級幹部過著車來車往,豪華奢侈品堆砌生活的時候,要處長賺錢養活這個傢庭?那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呢?
錢,問題的關鍵還是錢。要賺錢,要經營自己的傢。我估算瞭一下自己這不到一年的收入,也就是四五萬左右,一部分自己匯給東北的父母,一部分自己用來花銷,另一部分用來買一些基金債券,而自己手中實際所剩無幾。幸虧自己住的是單位的房子,不需要支出這一大筆,否則自己恐怕真的落不下幾個子。其次,就是和處長、劉露在一起,平時揩她們的“油”省瞭不少的夥食費。現在要靠自己微薄收日來振興自己,那無疑是癡人說夢,現在的關鍵還是跟著劉露的思路,看能不能發一筆!
想到錢,我頓時感覺身體多瞭一份力量。雖然國傢對於機關人員開公司有不少禁令,可現在誰還管國傢的禁令。現在國傢要抑制哪方面,那方面肯定是沿著相反的方向發展。教育在改革,窮人上不起學;醫療在改革,窮人看不起病;住房在改革,窮人住不起房。現在今天出臺這法那法,就是應對不瞭部分人的想法和辦法。官員在開礦辦磚廠,官員在搞房地產,官員在搞基金。如果真正辦起來,哪個人又是清白的呢?
國傢現在在提倡繼續改革,要深化改革。怎麼深化,怎麼改革?說到底還不是把多創造一些“寬松”的環境,讓部分人富起來嗎。那自己何不早些準備,搭乘改革的大船呢?
在錢的刺激下,我重新從床上爬起來,在書架上找到基本大學時間公共課的教材《經濟法》和《現代經濟學》以及電腦教程,仔細翻閱起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瞭,我剛把牙刷伸進嘴裡,手機就響瞭。我以為是處長打來的,估計今天星期日她在傢,有可能叫我過去,所以我就不顧牙膏的刺激,含著牙刷跑到床邊,順著聲音才發現手機被壓在枕頭下面!趕快把手機拿起來,卻發現來電顯示不是處長的手機和傢庭電話,而是劉露的號碼。
昨晚看瞭一會書,可也沒有看出一個發財的名堂,反倒因為睡前想的太多,等想睡覺的時候卻怎麼也睡不著,一夜輾轉反側,等起床後卻感覺有些大腦發懵。等看到劉露的電話,這才想起昨天和劉露約定去註冊登記公司的問題。
由於嘴裡還有牙膏,我就含含糊糊的說:“你好,劉姐,我是向成!”
“剛刷牙把?”劉露笑著問。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
“聽聲音估計是!”
劉露在電話那頭說,“是不是想著睡懶覺呢?”
“這倒不是,就是有些賴床!”我回答。
“昨天和你說的事沒有忘記把?”劉露問。
“怎麼會忘記呢,就因為你昨天說瞭那事,才搞的我起不來瞭!”
“這話怎講?”
“就是覺得自己頭腦空空的,對於你說的那方面沒有一點瞭解,所以昨夜多看瞭一會書!”
“真的?那姐可真高興瞭!”
“高興什麼?”
“你這樣有上進心,姐不是感到高興嗎。看起來姐是選對人瞭!”
“既然要來,我們就認真來!”
“那好,等我我們就見面!”
劉露說著把見面的地點告訴瞭我!
掛瞭電話,我迅速的收拾瞭一下,把衣服穿整齊,出瞭院子,在路旁等車的時候,看見“西施姐妹”已經收攏好早餐攤,準備著回去。看見我在路邊,小西施高興的過來問:“最近怎麼好久沒有吃早飯來?”
看見她是日漸飽滿,我多看瞭幾眼,小西施立刻不好意思的把頭往旁邊撇瞭撇。
“最近事情比較多,亂七八糟的,也顧不上吃飯!”我含糊應承到。
“再怎麼忙,早飯還是要吃的!”小西施說。
“對,你說的有道理,我以後一定註意!”
“如果你忙,或者懶得出來,我給你送進去?”小西施問。
“謝謝,謝謝!我如果想吃的時候,一定下來吃,怎麼能給你添麻煩呢!”
看我委婉的拒絕,小西施露出失望的神色。後面小西施的母親一個人在拉著一車子的東西,顯得十分的吃力,從她身上我似乎看到我母親的影子,想到既然自己要開公司,很可能要招人,不如把小西施給招去,說不定能幫她們一個大忙。於是就說:“今天晚上請你吃飯怎麼樣?”
小西施略顯驚訝,細聲問:“請我吃飯?”
“是啊,不願意?”
“不是!隻是……”
我看見有個空車過來,就對小西施說:“下午四點半,打我電話啊!”
說完話我招手把車攔下來,對師傅說:“請等我一下!”
然後轉身把自己的電話告訴瞭小西施。
來到和劉露約定的地點,看見聽者一輛“別摸我”前窗開著,裡面坐著的正是款姐劉露。
看見我過來,劉露利索的把車子調瞭一下頭,把副駕駛的一面調到我的面前。上瞭車後,劉露問:“早飯吃過沒有?”
“現在都什麼時候還說早飯啊。等會我們中飯午飯一塊吃!”
我邊系安全帶邊說。感覺舒服後,我看瞭一下劉露,才發現她今天的穿著很職業,一幅成功女性的樣子。職業裝把她女特有的野性個包藏瞭起來,外露的隻是女性的成熟美和飽滿美。
看起來劉露對於公司登記的地方十分的熟悉,很快車子就到達瞭目的地。裡面的工作人員看起來也認識她,看見她進來,很有禮貌的說:“您好,劉總,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小曹啊,今天是你值班啊,辛苦瞭!”劉露對那工作人員說。
“今天輪到我!”
被劉露稱為小曹的工作人員邊回答邊拿起一次性紙杯,給劉露倒起水來!
“你們處長今天不在?”劉露坐下後問。
“我們趙處今天休息!”
小曹邊回答邊把水遞給劉露後,接著又拿出一個紙杯,準備給我倒水,我連忙制止說:“謝謝你,謝謝你,我不要水!”
小曹,那就不要倒瞭。小曹沒有堅持,就把拿起的紙杯放回原地。然後回頭說:“劉總,有什麼事情你叫下面的人來辦或者打個電話,我們過去服務就是,拿需要您親自跑啊!”
“來,向成,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曹科,認識一下!”
劉露指著被小曹對我說。
看劉露介紹我,我就主動熱情的站瞭起來,並伸出手說:“您好,曹科!”
看我站起來,劉露也跟著站起來說:“小曹,這個是我弟弟,叫李向成!你就叫小李或者向成都可以!”
“好,是劉總的兄弟,果然是年輕有為啊!我們可要好好認識認識,我叫曹勁,以後在這邊需要幫忙的,隻要我能幫得上,一個電話的問題。”
曹科說著,拿出一個名片遞給我。我連忙伸出雙手接住,“仔細”的看瞭一下,然後慎重的裝在自己上衣的口袋裡。
把名片裝好後,看他在註視著我,我意識到他可能就在等我的名片,正想找個話頭說沒有帶,那知道劉露卻說:“哎吆,向成,姐出來的時候把你的名片忘記在傢裡瞭!”
劉露為我化解瞭尷尬,我就順水推舟,對曹勁說:“很對不起曹科,我今天就沒有名片給你瞭!”
“沒有關系,把你的號碼留一個就可以瞭!”
曹勁說著就拿過紙和筆。我就在紙上認真的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瞭下來!
重新坐好後,劉露就說:“小曹,我們今天來,就是為我兄弟註冊公司的事情而來的。一些該要的證件我們都帶來瞭。你看該怎麼辦!”
她說著把一些準備好的材料交給曹勁。
曹勁接過手說:“好,我看看!”
“向成,你把身份證也拿出來!”劉露說。
我就掏出身份證,交給曹勁。他看瞭一會後說,應該沒有問題,我就交給下面的人去辦,過個幾天就能拿到!
“那就感謝曹科瞭!”劉露說。
“不客氣,不客氣!叫‘向成科技有限公司’。李向成,走向成功,公司這名字不錯!隻是就怕別人搶註瞭啊!”曹勁說。
“這個我已經派人問過瞭,這個名字還沒有類似的科技公司,應該是能通的過的!”劉露說。
“那就好,那就好!現在好多人來辦證註冊,大多不是資金或證件的問題,而是想的公司名字和別人有沖突或者被別人搶註,自己又想要一個吉祥的名字,所以回去重新合議名字去瞭!”
“那也是,好聽的名字也是公司的一個招牌!”劉露說。
要是不經歷這樣的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公司註冊過程中有這樣的問題。如此看來,劉露在來這裡以前,已經做瞭大量的工作。否則她不會跟我隻打個招呼就帶著我來這裡。從這個角度來看,劉露對公司以後掃金還是充滿很大的期望與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