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瞭單位,遠遠看見自己辦公室的門敞開著,裡面放出亮光!我邊走邊回想瞭一下,明明記得昨晚自己走的時候把燈關瞭,把門窗都鎖好瞭,這個時候怎麼會大開呢?
三步並作兩步行,等到瞭門口,發現裡面有動靜,我立即提高警惕,貓著腳往裡面走,等進去以後,才舒心的松瞭一口氣,原來破天荒第一次柳之邦在我之前到瞭辦公室,正在裡面擺弄著文件。
看見我進來,柳之邦說:“早啊向成!”
我回答:“主任早!”
“昨晚沒有陪裴華多玩玩?”柳之邦笑著說。
“沒有多玩,我和刑燕先把裴華送到傢,然後和刑燕一起回去的!”
“從裴華的臉色看出來,最近你們兩個的關系好多瞭啊!”
“這多虧主任和嫂子的撮合啊!”
“嗯,這個要靠別人,關鍵還是要自己把握啊!我看裴華可是心裡裝的全是你啊!裴華父母都健在,而且工作事業都很好,這對你來說也是件好事情,現在外地人在京城安傢也是不容易啊!”
“主任說的是!”
邊和柳之邦說話,我邊把拖把拿起來把辦公室拖瞭一下,柳之邦看見後不好意思的說:“你看,我這是白早來瞭,把拖地的事情都忘記瞭!”
我心說地一直是我拖的,你什麼時候拖過地,以前也就是跟著書記視察視察,到瞭這邊多的時候不在,根本就是沒有拖,還談什麼“忘記”。可這話千萬不能說,我就笑著說:“這話還是我來敢合適,我這人不伸伸胳膊腿就不舒服,自己平時也懶得鍛煉,而拖地就是最好的機會,所以主任可千萬不要跟我搶啊!”
“哪要不我去給我們打水?”
柳之邦說著把手頭東西放下,朝水瓶走去。
我連忙擋住他說:“這個也是我做的,主任就好好的看看文件,不知道今天頭要給我們交待什麼事情,你就先給我們在這裡壓陣,拖地、打水這樣的小事情,我三兩下就搞定瞭!”
“那怎麼行,這工作大傢一起做才會有合力嗎,否則,就沒有凝聚力瞭!”柳之邦認真的說。
就在我和柳之邦爭持不下的時候,司馬掛著包哼著“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
走瞭進來,看見我們在爭持,她笑著說:“哎吆,你們兩個一大早的在裡面打架不成?”
有瞭第三者,兩個人爭持起來就有些不雅,我就退瞭一步說:“司馬大姐,主任飛要給我們打水,你說這怎麼行,對把,再怎麼說,打水的事情也輪不到主任把,不然要我這個小夥子做什麼,傳出去人傢還說我們辦公室的同志不尊重領導呢,你說對把?”
“對,對,小李說的很對,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如果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主動做瞭,更不需要小李每天做啊!小李實誠,我們也沒有必要矯情,對把,小李?”司馬說。
我一聽,這大傢前面說的對,後面卻說瞭句“矯情”,這不是把好心做瞭錯事嗎,就趕忙打圓場說:“好瞭,今天我在此申明,以後打水就是我的事情,別人可不要和我爭啊!”
“好,小李,以後你和裴華有什麼忙,你找大姐,大姐一定幫你,至於打水,大姐也不和你爭!”司馬說。
這下,柳之邦是沒轍,就笑著說:“好,也是司馬說的,以後你和裴華吵架瞭,我給你做和事老!”
“的來,看起來我以後傢庭矛盾是不擔心瞭!”
我說著趕緊把剩下的一塊地面拖幹凈,然後就拿瞭水瓶打水。
早晨受柳之邦和司馬的影響,我的精神也是出奇的好,邊走邊哼著偶像的歌曲,等到瞭樓拐角,發現處長邁著小步走上來。看到處長,我心中的第一個感受就是“整個世界的美都及不上處長一人之美”,她那曼妙的身段,那楚楚可人的風姿,都讓我神魂顛倒。
她穿著高跟鞋,所以走路格外的小心,所以沒有註意到我就在她的前面,我也就沉住氣,站在原地不動,擋住她的去路看她怎麼辦。等她走到跟前,抬頭一看,才發現我站在她的上面,表情一愣之後,臉上立即綻放出迷人的光彩。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處長邊說話邊回頭看瞭看身後。這個時候,樓下沒有其他腳步聲,樓道裡就隻有我和她兩人。
“我在等我的人!”我低低的對她說。
處長的臉上立即燦爛出紅暈來。
“你一天比一天漂亮,我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瞭!”
我把聲音壓的低低的,確信隻有我和她能聽見!
“好把,快去打水去把,晚上回去!”處長不動聲色的說。
“就想在這裡多看看你!”
我站著沒有動。
“還看不夠?”她問。
“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你完美無瑕,用”玉人“或者”璧人“形容你一點也不過分!”我蚊聲說。
“好瞭,聽話,這裡說話不方便,要不等會你來我辦公室把!”處長無可奈何的說。
“你今天真香!”
我用色色的眼睛“強奸”瞭一下處長的胸部。
處長正要開口,就聽見樓下傳來低低的腳步聲,估計隔著一層有人走瞭上來,我趕忙把路讓出來,讓處長過去。處長在我給她讓路的瞬間,竊笑著對我說:“你有膽量給我不要讓我!”
和著她的體香,和著她的倩影,和著她這帶有挑逗意味的話,感覺自己完全被處長的風韻所迷惑,處長“正邪”交互運用,她那股女人的“媚”和“騷”完全控制瞭我,讓我不能自已,不由嘀咕瞭一聲“這個狐貍精”!
“小李,一大早的在想什麼呢?”
上來的人問我。
這聲音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瞭,我連忙把心思從處長身上收攏回來,看見書記離我就十幾個臺階的距離。書記今天穿著帶有白色花邊的藏青色休閑外套,下身穿一件及膝淺灰色的裙子,漆皮的皮鞋更是賊亮賊亮。若是她跟剛才離去的處長站在一起,那才是春蘭秋菊,各有風騷。像書記以及處長,熟悉的人知道她們的真實年齡,不熟悉的人還真會以為她們都三十出頭呢。
看見書記已經來到我的面前,我趕忙笑著說:“書記早啊!”
“說說,再想什麼這麼入神?”書記追問到。
“沒有想什麼!”我紅著臉說。
“在想裴華?”書記問。
“沒有,沒有!”我慌亂的說。
“好瞭,快去打水,等會來我辦公室來一下把!”書記說。
“好!”我幹脆的回答。
“那還站著幹什麼?”書記問。
我立即意識到,自己還當著書記的道路。我連忙往旁邊一讓,那知道書記恰恰是往我閃過的地方走去,兩個人不由自主的撞在一起。隨著兩人身體的接觸,書記身上香味填補瞭處長走後留下的空白。我正瞭正身子,再看書記,發現她正用迷離的目光看著我,那目光,簡直要把我融進她的身子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我尷尬的說。
書記再次用吃人般的眼睛看瞭看我,然後“叮當叮當”的從我身邊走過。
打滿水後,我邊走邊想,心說今早這是怎麼瞭,怎麼先後就和處長和書記“頂”在一起,而且還一“嗅”兩人“芳澤”,而且兩人還都叫自己去她們的辦公室。處長這樣說,那是自己“挑釁”的“成果”,但是書記那邊呢?自己可一點也沒有敢非禮她的念頭啊,難道她想在辦公室非禮我不成?
回到辦公室,其他人都已經到齊瞭,看見我提著進來,幾個人陸續站瞭起來,拿著水杯就走瞭過來!
“看起來小李是我們辦公室的龍王爺啊,小李不來,這水就喝不成啊!”
司馬笑著說。其他幾個人也附和著。
“為人民服務,是我最大的榮幸!”我開玩笑著說。
“小李這樣勤快能幹,以後做瞭領導,下屬可就好過嘍!”司馬開玩笑著說。
聽司馬這話,我心裡一緊,現在正是人事敏感期,她在柳之邦面前說這樣的話,無疑是對柳之邦權威的挑戰,更是給我徒增壓力啊!我趕快把她的話拉到一邊說:“看起來司馬大姐容易滿足啊,一杯水就這樣知足瞭!”
“大姐,你說現在我們開心不開心?”
我問司馬。
“當然開心啊!有你這小夥子,我們辦公室可是活力倍增啊!”
司馬把壺塞放好,笑著說。
“對,我們辦公室現在有這樣的氣氛,大傢相處的這麼好,關鍵可不是我這個小夥子,而是主任給我們大傢營造瞭這樣寬松的環境,否則我們整天憋著,那對身體和精神都不好啊!”
我這一提,司馬等人也意識到說話忽略瞭領導,就接二連三的補充說:“還是小李有水平,俗話說火車跑的快,全靠車頭帶,我們主任領導有方,才有我們籌備組辦公室的歡快氣氛!”
看大傢的話題落到重點,我暗自出瞭一口長氣,處長當初就告誡我,在這個關鍵時刻要少說話,把事情盡量辦好,所以自己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和辦公室包括籌備組其它處室的同志搞僵關系。
上班後,大傢各自忙碌手頭的工作,統計的統計,總結的總結,都在為半年的一次小結而忙乎。
最近,我的主要工作是為陳奇準備一份籌備組成立後的工作匯報,本來這個任務是辦公室主任必須完成的,而且也是確立辦公室主任權威的一個重要重要環節。可是鑒於柳之邦對籌備組前期的工作不熟悉(而且陳奇私下告訴我,柳之邦的身體還在康復期,不能讓他勞累)陳奇就把這項任務交給我。為瞭給柳之邦一個體面的說法,也為瞭讓我能很好的完成任務,陳奇在辦公室對大傢講,說“主任要統籌辦公室的總體事務,不必要凡事經手”,就這樣他給柳之邦一個不大不小的“高帽”,才裝作十分勉強的把這項工作交給我。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分量,更是盡心盡力,兢兢業業的跑各個處室,收集材料,然後認真的歸納整理。
還好,籌備組各處室的人我都熟悉,也就省去瞭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周折,材料上來的快,我組稿修改的時間多,任務完成的也就快!現在離陳奇定的交稿時間還有三天,可我完成稿子後也已有三天時間。我寫稿子的習慣是寫成後,然後放放,這樣就能更加準確的發現文章中的問題。當然,這也是有足夠的時間才這樣,有的時候領導任務交給的晚,而催的緊,就沒有這樣消閑。
我把打印出來的文章反復看瞭看,找瞭幾個標點方面的問題後,在電腦上修改瞭一下,覺得有十分的把握後,就對柳之邦說:“書記讓我上班後,去她那邊,我這就去看看有什麼事情!”
我這話一出口,包括柳之邦在內的幾個人都把頭抬起來看瞭看我,特別是柳之邦,明顯的表現出一種警惕的感覺!
出瞭辦公室,我把衣服整理瞭一下,感覺對自己滿意後,才來到書記的辦公室。敲瞭幾下,裡面才說:“請進!”
我輕輕的推開門,看見書記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閑的看著文件!
“書記,我來瞭!”我邊往裡面走邊說。
“是小李啊!”
書記把文件放下來,把高翹的二郎腿也放瞭下來。
“書記找我有事嗎?”我站在她跟前問。
“怎麼,又忘記瞭,不是叫你不要稱呼我嗎?”書記故作生氣的樣子說。
“就是覺得在單位不習慣,而且對書記的影響也不好,如在其他地方,我覺得叫阿姨比較順口一點!”我尷尬的回答。
“那好,就隨你把!”
書記伸瞭一下腰,松瞭松並攏的雙腿。這個時候我還站著,處於居高臨下的姿態,書記這微小的舉動,完全落入我的視野——通過書記的雙膝空間,看見書記下面紅色的底褲,在那底褲下面,包藏著一顆不安分的“心”——凸起而飽滿,猶如千年枯井,渴望天澤。
知道這個部位不是自己應該看的,因此我立即把頭偏瞭偏。可頭偏瞭,性的本能以及好奇心卻讓我更想多看看書記的裙下春色,真沒想到書記這樣的年齡,裙子下面的底褲卻如此的性感,這大概就是“人老心不老”的寫照,同樣也說明書記對性的需求是多麼的強烈。這個時候她“一枝紅杏出墻來”,不知道是故意想吸引我還是無意之中的暴露。不過還好,她老人傢底下多多少少穿瞭一些東西,否則像《本能》中的莎朗。斯通一樣,不穿底褲,那才是色誘。
“坐下來把,老站著幹嘛,來坐這邊!”
書記把她對面沙發上擺放的文件收瞭收,示意我坐在那裡。而這個位置正好和她相對,若是她雙腿一動,那軟綿綿的“凸起”必然再次出現,若引起東傢的反應,那不就難受加難為情嗎!
我隻好裝作高興的樣子,坐到她的對面。
“最近和裴華關系怎麼樣?”書記問。
“還好,昨晚還和她在一起呢!”
我回答,說完話覺得自己這話容易產生歧義,就補充說:“昨晚我和裴華以及刑燕在我們主任傢吃飯的!”
“哦,是嗎?那幹嘛步把我這個老太婆也帶去湊湊熱鬧?”
書記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我們都是閑人,書記這麼忙,那有時間和我們一起吃飯呢!”
“不要把我說的那麼重要,離瞭我你們的工作照樣會做的很好!”
書記說著,大腿不自覺的再次拉開瞭距離,那紅色的底褲猶如我心中的血脈一樣膨脹著。
“我們所取得的成績可都是在書記的正確領導下取得的,沒有書記在這裡坐鎮,恐怕我們這裡早就成瞭亂攤子瞭!”
我出於誠心說。雖然我在許多時候把功勞都歸功於我親愛的處長,把希望寄托於我親愛的處長,但是,說良心話,在改革開始的這段時間內,書記傾註瞭大量的心血,經常比我們來得早,走的晚,這也是大傢有目共睹的。作為一個在官場上打拼多年的老江湖,她也意識到現在到瞭自己事業的瓶頸期,她更希望通過這次改革,進一步證明自己的能力,也希望能鞏固自己的權力。
“好,有你這句話,我也感覺心裡舒暢多瞭!”
書記搖瞭搖腿,顯然想借此把心中的鬱悶都揮灑出去。看著書記,我心中不由得產生一股悲涼的情緒,也感覺對書記有些不公。可想歸想,感情歸感情,而對國傢來說,隻有改革才能煥發新的生命力。既然要改革,是改革,就會有變化,會有上有下,有得有失,這個下與失,不落在面前的書記身上,也必然會落在另一個“書記”的身上,這就是改革中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必須要做出的犧牲,必須要有人來承擔!另外,從書記這落寞的話中,也多多少少的感覺到書記事業開始走下坡路瞭,而書記的反面,處長可能正迎著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