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有瞭愛情的滋潤,生活處處是陽光。

  早晨,當我哼著“解放區的天是明亮的天……”

  進瞭辦公室,發現柳之邦已經在裡面翻看著報紙,這多少讓我有些驚訝,最近在籌備處,我這個小字輩可是來的最早的,而且一般打水拖地都是我做的,沒有想到今天太陽從西面上來,竟然有比我來的早的人。

  由於心情特好,所以本想給和他開個玩笑,可是看他神情有些不對勁,就把自己燦爛的笑容隱藏起來,裝出一個悶悶不快的樣子說:“柳主任早!”

  說完這話,我想他不會昨晚被她老婆踢下床把,如果這樣,那我可幸福多瞭,身處溫柔鄉裡最快樂啊……我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看見我進來,他擠出一些笑容對我說:“早,向成!”

  “柳主任,今早似乎情緒不高啊!”我試探的問。

  “沒有什麼,沒有什麼!”

  他掩飾似的回答。

  “沒有事情就是好事情!”我回答。

  我把他丟在桌子上的報紙隨便翻瞭翻,發現報紙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舅)”,上面都是一沓一沓的房產或股市廣告,接著就是開瞭什麼會,發生瞭一些什麼事情等等。我留意看瞭一下第一第二版,看有沒有刑燕的文章,最後還是沒有發現。

  我把水打好,正在拖地的時候,一雙高跟鞋走瞭進來,拖把幾乎戳在高跟鞋上。我抬頭一看,發現正是裴華,陰著臉站著。我立即帶著笑容說:“是什麼風把你吹過來瞭?”

  “姐夫,你出來一下,我問你個話!”

  裴華理也沒有理我,對著裡面的柳之邦說。

  看見是小姨子,柳之邦剛忙抬起腰,迎瞭過來,在出去的時候,裴華用眼睛狠狠的“剜”瞭我一眼。我看自己熱心碰在冷屁股上,也有些尷尬,就沒有理會他們的行動,繼續用拖把把地往幹凈裡收拾。

  由於柳之邦上午悶悶不樂,所以我上午的時間就在繁忙和沉悶中渡過。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刑燕掛著一個小包包走瞭進來,在辦公室看瞭幾眼說:“怎麼,你們想做鐵人嗎,怎麼不吃飯啊?”

  柳之邦站起來說:“早晨有些忙,把時間忘記瞭!”

  “看起來工作正在攻堅期啊!”刑燕笑吟吟的說。

  “你是不是計算好我們單位開火瞭就過來的?”我笑著問。

  “是有這麼樣?”刑燕翹著嘴說。

  “是就說明我們餐廳的飯好吃唄!”我回答。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共進午餐?”刑燕問。

  我不知道她是邀請柳之邦還是邀請我,或者是邀請我們兩人,因此就沒有回答,而是等著柳之邦回答。

  柳之邦果然回答說:“你們去吃把,我這邊的事情忙完,自己下去吃!”

  我本想假意邀請一下,刑燕卻說:“那好,我們就先下去瞭”。聽這話,就知道刑燕剛才那話是對我說的。我就把桌子上的文件整理瞭一下,用一個鎮紙壓在下面。

  出瞭門,我對刑燕說:“我們柳主任今天心情似乎不怎麼好啊!”

  這個時候陸續有下樓吃飯的人從我們身邊經過,刑燕就回答:“可能擔心工作跟不上把,他因為生病,可能對工作還不能盡快上手!”

  “這事對他還不是小事一樁嗎!”

  我說,“對瞭,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遲,而且要跟我共進午餐,我感覺十分的榮幸啊!”

  “有那麼榮幸嗎?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刑燕回答。下瞭兩層樓,到瞭裴華的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刑燕對我說:“你等等,我去去就來!”

  我隻好在樓拐角等著她,過瞭一會,發現刑燕拉著滿臉不高興的裴華走瞭過來。

  雖然早晨裴華沒有給我好臉色,但是總歸來說她還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我就主動說:“怎麼你也沒有吃飯?”

  裴華沒有回答,倒是刑燕給我擠瞭一下眼,意思是她現在在生氣,讓我好好擔待。擔待就擔待,我就擔待著跟在兩人後面。

  到瞭餐廳,發現老汪、小勤等已經擦著嘴往外面走,看起來這次我真的是來遲瞭。單位餐廳的飯我根本吃不出什麼味來,但為瞭完成每天吃飯的任務,我就隻好每天下來,按部就班的把不喜歡吃的東西塞進我的嘴裡。

  三人要瞭飯,就端著盤子坐在一起,刑燕向我努努嘴,示意我跟裴華說話。三人在一起,一人鐵著臉確實尷尬無趣,我就把自己盤子裡的菜給裴華盤子裡夾瞭夾,同時問:“今天怎麼不高興,誰得罪你瞭,你給我說說,我給你算賬!”

  裴華照樣沒有理我,刑燕說:“不知道那個花心蘿卜把我們的裴華得罪瞭!”

  裴華還是無精打采,也不管我和刑燕的努力,有勁沒勁的把菜往嘴裡送著。飯菜本來就不和我胃口,被裴華這樣一整,就更加如同嚼蠟。我記得裴華的老爸是個做菜的高手,就笑著對裴華說:“你爸爸最近還在傢啊?”

  說完這話我就感覺有些失言,這不就是問裴華的爸爸有沒有在外面繼續泡妞嗎。

  裴華果然紅著眼問:“他在傢不在傢管你什麼事?”

  刑燕在旁邊趕快幫著我說:“你是不是想討好自己的老丈人?”

  我討好的笑著回答:“不是,單位餐廳的這飯菜太差,就想去她傢好好吃頓肉,我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幾個月沒有吃到好吃的瞭!”

  刑燕信以為真,感興趣的問:“你昨晚不是和朋友聚會嗎,怎麼就沒有還吃的?”

  這傢夥在關鍵時刻卻問我這問題,如果我不繼續撒謊,這討好裴華的點子就白費瞭,於是回答:“外面的菜那有傢裡的好吃,裴華爸爸的那手藝絕對是一流的。再說,你說大傢聚會,我一個人捉著筷子大吃特吃,那多丟臉!”

  “這倒也是,外面的飯再好也沒有傢裡的好吃,裴伯伯的手藝確實高!”

  刑燕最後還是把話題回瞭過來,沒有再打岔。

  裴華聽瞭不冷不熱的說:“我爸爸又不是專門給你做飯的!”

  剛才我那話是曲線“救國”,就是通過說裴華傢裡人,讓她知道我還是十分註重她傢中那份親情,聽我的話裴華雖然沒有完全好轉,但是眉目間舒展多瞭,因此剛才的話也沒有多少矛頭,聽起來完全是給她自己找臺階下。

  我就乘熱打鐵,說:“要不去我傢也給你爸爸做兩個菜,也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裴華抬頭看瞭看我,然後低頭沒有回答。

  刑燕在旁邊幫襯著說:“沒有想到你還會做飯!”

  我率性的回答:“我會做的事情多著呢!”

  刑燕立即問:“是嗎?那你會做什麼,說給我們聽聽!”

  我厚著臉皮說:“這事不能跟外人說,隻能對裴華說!”

  裴華可能以為我說的是和她做愛的事情,因此耳根後面都紅瞭起來。

  “沒有想到你們之間還有這麼多的秘密啊?”刑燕說。

  裴華紅著臉說:“你不要聽他瞎說!他會做什麼我怎麼知道!”

  看起來她的心情好轉瞭過來吧。

  “小李子,要不那天你有時間去我傢給我也做做,我也想看看你的手藝?”刑燕問。

  我本想說“好啊,那沒有問題”,可抬頭的瞬間看見裴華冷眼看著我,我就話頭一轉,開玩笑似的回答:“那就看裴華的安排瞭,她如果安排的過來那就去,否則就沒有時間瞭,你不知道我的活動日期已經排在2010年後瞭嗎?”

  裴華和刑燕兩人果然“吃吃”的笑瞭起來,惹的旁邊的人都留意我們這邊。

  “李向成,沒有想到你還沒有結婚就做‘氣管炎’啊?”刑燕說。

  “‘氣管炎’有什麼不好的,不是說打是疼,罵是愛嗎?”我笑著回答。

  “啪”的一下,刑燕就打在我的肩膀上,力氣之大,還真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半個胳膊都有些酸疼。刑燕卻笑著說:“那也讓我愛愛你!哈哈……”

  我特意看瞭看裴華,發現她用別樣的眼光看瞭看刑燕。

  裴華的氣色好瞭,我就問:“你姐夫是不是和你姐生氣瞭啊?”

  裴華沒有回答,而刑燕卻在桌下拉瞭拉我的衣袖,我雖然好奇,但是刑燕這樣做,自然是不希望我繼續問下去,我也隻好噤聲。

  午飯後,裴華回自己的辦公室,刑燕卻扭著水蛇般的細腰,出去說采訪什麼董事長之類的。我就回到瞭自己的辦公室,在辦公室想靠著休息一會,卻感覺怎麼也合不上眼,就再次下樓,找瞭一個無人的地方,拿出電話,找到“處長”那條,撥瞭起來。

  電話那邊“嘟嘟”幾下就接通瞭,聽見那邊說:“弟弟,有什麼事嗎?”

  處長這樣說,我就知道她旁邊沒有其他人,就大膽的說:“姐,我一個人在外面散步,就想和你說說話!”

  我這話也是告訴她我身邊沒有多餘的人,話可以大膽的說。

  “一個人散什麼步啊?中午不好好休息休息?”處長說。

  “有些想你!”我回答。

  “你不好好上班,瞎想什麼?”處長笑著說。

  我也笑著說:“難道想一個人是種錯誤?”

  “不要胡思亂想,好好上班,知道嗎?對瞭,你們籌備處那邊出瞭一些問題,你知道嗎?”

  聽處長這樣一講,頭腦“激靈”的動瞭一下,心說不會是我的工作出問題瞭把?就說:“我一點也不知道啊,嚴重嗎?”

  “不怎麼嚴重,等過段時間姐再告訴你。這段時間你要好好表現,不要讓領導,也不要讓姐什麼,知道嗎?”處長溫情脈脈的說。

  “我絕不辜負姐的期望!”我回答。

  “嗯,姐也相信你!”處長說。

  “楠楠最近很忙嗎?”

  最近和楠楠見面的時間多,但是對她的關心卻不怎麼夠,於是我就問。

  “就是忙,現在在高三,即將到高考時間,可能也感覺壓力很大!我也感覺蠻心疼的,就是忙,對她的關心不夠多,她爸爸一直在國外,就更沒有人看待她瞭!”處長嘆息的說。

  “那她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我忐忑的問,這是我一直比較關心的問題,平時沒有勇氣問,今天正好接這個機會問問。

  處長猶豫瞭一下,還是說:“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我心裡一寬,就自言自語的說:“那就好,那就好!”

  處長那頭問:“什麼是”那就好“?”

  我怎麼也不能說“我擔心楠楠爸爸來,我們倆見面就更難”這樣的話,靈機一動就說:“我是想如果楠楠的爸爸在,那我就沒有作用瞭,她爸爸如果不在,那我可以好好陪著她,讓她順利度過高考啊!”

  “好啊,那更好瞭,楠楠也是十分喜歡你這個叔叔,而且也聽你的話,有你在她身邊,我也放心多瞭!”處長高興的說。

  看她高興,我開玩笑的說:“要不我直接搬到傢裡住算瞭!”

  “那也好,這樣方便多瞭!”

  處長回答說,她停頓瞭一下,轉話又說“你在姐就怕控制不瞭自己,萬一楠楠被發現怎麼辦,她現在可一點也不能有什麼思想波動!”

  “哈哈,不要怕,我是考驗考驗我的心上人!”我笑著說。

  “你中午和裴華在一起?”處長突然問。

  “嗯,刑燕叫來的!”

  我說,“你怎麼知道的,我在餐廳還專門看瞭幾眼,沒有發現你啊!”

  “我今天和書記在領導的餐廳吃的,出來的時候看見你們在一起!”處長說。

  “吃醋瞭?”我戲謔的問。

  “我吃哪門子的醋,書記還問,你有沒有結婚的打算?”處長說。

  “那你是怎麼說的?”我問。

  “我說這個我不清楚!”

  “你怎麼連這個也不清楚?”我問。

  “你的事情我怎麼清楚!”處長撒嬌似的說。

  “怎麼是我的事情,你剛才不是明明說‘書記問,你有沒有結婚的打算’?是書記問姐姐有沒有結婚的打算啊!”我笑著說。

  “你個死向成,你個死向成……”

  處長在那邊像個嬌嬌女一樣的說到。

  我則回答:“姐,我要和你結婚。”

  聽瞭我要和她結婚的話,處長沉默瞭一會才說:“好好上班把!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掛瞭電話,我靜靜的咀嚼著處長說的最後一句話,不禁陷入瞭沉思。這還是我第一次對處長提出這樣的話,也是我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提出這樣的請求。問這話的時候,其實很希望處長能夠說個“好”字或者說“可以”,但是實際上,這個問題對處長來說難以回答,對我而言,也是個十分棘手的問題。

  不提劉露那邊的事情,我這邊還有裴華的事情,我總不能明目張膽的和處長結婚,而無視裴華的感受把。進一步來說,即使裴華毫無反應,放置在我和處長之間的障礙亦然重重復重重。自己以楠楠的“叔叔”或者“舅舅”自居,自己總不能傷害純潔的喃喃把。再說,處長的老公可是一個副部級的領導,自己這不是……

  在另一邊,韋立也在體味著向成的話。自從她和比自己小幾歲的小夥子發生瞭感情後,兩人之間還是第一次提到瞭結婚的問題。兩人現在走到這種地步,確實應該思考思考以後的道路。

  剛開始她喜歡李向成,主要是因為他和自己唯一的弟弟韋武十分的相像,所以自從他進瞭機關,表面上她亦然是領導,但在心裡她還是格外的照顧這個結實的小夥子。那知道兩人在情不自禁的時刻超越瞭單純的姐弟關系,發展到現在的這種不能分離、難以割舍的關系。

  作為政府部門的一個中層幹部,她在事業上可謂順風順水,轉眼就可能升級為副局。可是,作為一個女人,她也有自己的苦衷。而這些事情她又不能告訴別人,包括女兒楠楠,隻好把這些都隱藏在心中,在無人的時候暗自傷神。

  她和老張結婚後的一段時間,兩人也是恩恩愛愛,鶯鶯燕燕,都盡情的享受著愛情甘霖,許多人見瞭他們也是誇獎、贊嘆不絕,說什麼男才女貌、珠聯璧合等等。確實,她也感受到結婚的好處,沉浸在婚姻的美酒之中。哪個時候,都有激情和熱情,一面經營著這個溫暖的小傢,一面也在為各自的事業和前程奮鬥。

  在後來的“競爭”中,自己的性別在一定程度上限制瞭自己的發展。要懷孩子,要撫養楠楠,要照顧傢務等等,傢中的重擔大多是自己承擔。也正是因為自己的付出和支持,老公才到瞭令人羨慕的副部級別。可是,自己的這種付出,也限制瞭自己的發展。從結婚後,雖說是夫妻,但是在工作上,兩人都還是咬著牙使勁的拼搏,都不希望落後於對方,可現在的事實是自己還是個破格提拔起來的正處。在官場上,從副科到正科、從副處到正處、從正處到副局、副局到正局、正局到副部,這都是些難以跨越的臺階。雖然在同齡人中,自己也算是一個成功的人,不到四十就到正處,而且立馬就到副局,可是自己要和老公比較,還有相當遠的路程。

  自從老公升到副處以後平時不修邊幅的老公開始註重著裝,胡子刮的亮亮的,把自己修飾的年輕而富有活力,每次回來,更是滿身的香水。起初,她也為老公註重儀表而感到高興,試想誰喜歡自己的老公邋裡邋遢,因此老公帥氣她心底裡也感覺十分有面子,每次單位有什麼邀請傢屬參加的宴會,她也把老公都拉上,背地裡單位的人都十分羨慕她的生活。

  但是這種虛榮心沒有保持多久,她的第六感開始“敲打”自己,老公回傢的次數日漸稀少,而且回來的時候也是大半夜酩酊大醉的,到瞭床上就像死豬一樣的呼呼大睡,身上也是經常散發著香水的味道。官場上的事情她也是見怪不怪,陪領導你得什麼事情都會,而且許多事情領導不會,你也得先學會,然後才能為領導更好的服務。

  記得剛開始領導喜歡卡拉ok,不管會唱不會唱,都喜歡幹嚎幾聲。當然,領導不是為瞭唱歌而來的,下面的人都要為領導準備好“小姐”這些小姐還要姿色好的,領導開心,工作順心、招標放心嗎!後來,卡拉ok就開始不行瞭,滿大街的卡拉ok就開始退出歷史的舞臺,洗澡搓油之類的開始走上領導的議事日程,洗澡房滿大街滿胡同,紅燈區也就由點連成面,大有不紅遍世界決不罷休的姿態。接著,紅燈區就成尋找妓女、“小姐”這樣場所,艾滋病也跟著泛濫起來,而且去顯然有些明目張膽,有的地方更是出現“小姐”威脅領導的事情,這樣,領導去洗澡的就少瞭,最近新流行的就是KTV或者會所,都集卡拉ok和洗澡房於一體,領導現在喜歡這個。

  要在官場吃得開,就得或多或少的會這些東西,否則人傢就認為你是土老冒,領導也會被你不解人意而疏遠你,那升級就談不上瞭。

  雖然她一萬分的不願意老公花天酒地、燈紅酒綠,但官場的規矩使她不得不忍受老公的這些比較“正常”的社交。可慢慢的她就不能忍受瞭,有的時候她出差在外,楠楠一個人在傢,嚇的不敢出房間的門,她給他打電話,他都說事情忙或者說在開會等等的搪塞;有的時候他一天不回來,晚上十點多她打電話給他,他都是關機,問起來他就說是手機沒電,可她明明知道他的手機出門前還是滿格的。難得一次在傢,他都把手機保護的好好的,生怕自己自己吃掉他的手機一樣,而且更是有些不三不四的女的給他打電話,雖然他刻意隱瞞,但她還是能聽出一些嗲聲嗲語。一次,他去洗手間,自己就乘機翻瞭一下他的手機,發現裡面全是一些葷段子和曖昧的言語。對於葷段子,在和領導的吃飯的時候,經常能夠聽見,所以她的抵抗力也是比較強,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老公的電話裡全是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這大概也是老百姓傳說“腐敗全在前三排,根子還在主席臺”的一個側面寫照。因此,她對官場是既愛有恨!

  然而,看到這些也就罷瞭,可是許多更加嚴重的事情也是接踵而來,外面也是產生瞭許多風言風語,好多人開始把羨慕轉化為對她的同情。一次,單位組織去北歐的挪威考察,那時他也在挪威,她本想見個面,看能不能商量著給楠楠買個東西,他卻推脫說事務忙,實在抽不出空,還說很快就要去芬蘭。她以為是真,那知道到瞭挪威,她和同事逛商場的時候,卻看見他摟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走過人群,那女的就是他們部通過招考新進的一個大學生,長的跟個妖精似的。當時她氣的直發懵,真想過去給他幾個耳光,可是考慮到中國人的聲譽,她還是壓住瞭自己的火氣,呆呆的看著他們揚長而去。幸虧當時同事在看衣服,否則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臉該往何處藏!

  回國後,在楠楠不在傢的時候,她就這事專門問過他,他卻說可能是她眼花,看錯人瞭,說那時他人在芬蘭,怎麼會才挪威呢。為這事,兩人吵瞭結婚以後最厲害的一架。從那時起,她就知道老公外面是有第三者瞭,她們的婚姻也亮起瞭紅燈。

  自那以後,他回傢的就更少瞭,多的時候則以考察學習的名義待在外國,對楠楠的學習更是不聞不問,夫妻感情也是江河日下,“夫妻”也就成一種名義,為外人看,也給女兒楠楠看。楠楠現在正是高三,她怕因為這個影響孩子的成長,所以在表面上,夫妻兩人還是恩愛如舊,甜如蜂蜜。

  如果說沒有吃的可以買,沒有老公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她幾次想過也向別人一樣到他的單位鬧鬧,也讓領導知道知道。東部一個省的主要領導,就因為老婆不斷的在單位鬧,造成很壞的影響,最後被調離到中部省份做領導去瞭。可仔細一想,那不是自己的作風,自己也丟不起那樣的人。最後,她隻有忍受有名無實的婚姻。

  就這樣,她一直硬撐著傢庭,還得顧及單位的事情,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更希望有個男人陪在她的身邊,撫慰她寂寞的心靈。從年齡來說,她正處於虎狼之年,對夫妻生活的需求十分的旺盛,可就在“大火”熊熊燃燒的時刻,卻沒有甘霖普降。而在這個時刻,相貌和性格像自己弟弟的李向成出現在她的視野。開始,她把他當作自己的弟弟一樣看待,可是時間長瞭,她卻被他寬闊的胸膛和厚實的背部所吸引,視線就開始迷茫瞭起來,最後在傢裡半推半就的和他發生瞭關系。如果沒有李向成的出現,她的人生很可能就這樣平平淡淡過去瞭,可是,他的出現改變瞭自己的人生,他給瞭她從未有過的快樂,那種充實,那種激顫,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還有那種類似偷情的刺激,都讓她著迷,讓她眩暈。

  男人有占有欲,女人也不是吃醋的。自從食髓知味後,她就更希望和李向成長相廝守,雖然她多次建議他和裴華搞好關系,可是在內心,她一點也不喜歡他和裴華在一起,甚至她都有點反感他和書記、刑燕、劉露在一起,作為一個“過來人”,她能感受到書記、劉露以及刑燕都想吃掉向成這塊“肥肉”。而書記有的時候看向成的目光十分的復雜,她看得出來,書記幾乎就想用眼睛直接吃掉李向成。因此,每當他向她表達在心中她是最愛的時候,她的心中就猶如完全被蜜糖浸潤一般。隨著和他交往的加深,她對他的渴望也是日漸強烈,有的時候想起他,她就感覺似乎有億萬隻螞蟻在啃噬她一般。她需要這樣的愛,需要這樣的性,需要少女般的熱戀,需要富有激情的人生!

  現在,他說想和自己結婚,那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