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去瞭”

　　冷不丁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嚇得我渾身一激靈，手中拿著茶杯都差點掉在地上，緩緩轉過身，隻見母親不知何時醒瞭，正靠在床頭秀眉微皺的看著我。

　　“剛才不知怎麼……有點口渴，出去倒瞭杯水喝。”說完，我還特意揚瞭揚手中的茶杯。

　　“是麼，喝水需要喝那麼久？”

　　聽母親那麼說，我頓時心裡一緊，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的，從走出房門到現在差不多都有半個多小時瞭，她是這期間醒的？還是說我在衛生間的時候她就已經醒瞭？想到這，我忽然對剛剛做過的事情有些害怕……

　　“我……”張瞭張嘴，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快睡覺吧，還要早起”

　　母親多看瞭我幾眼，便躺瞭下來背對著我說瞭那麼一句，好像並沒有對於我剛才出去事產生多大興趣，這讓我松瞭一大口氣，拍瞭拍胸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將自己塞瞭進去，然後按下瞭旁邊的小臺燈……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陣手機振動吵醒的，悄悄的翻轉瞭個身，透過窗簾天色還並未放明，母親還是保持昨晚背對著我的那個睡姿躺在我的邊上，均勻的呼吸意識著她還未醒。

　　我慢慢的掀開被子穿好衣服，墊著腳走進瞭衛生間，將門虛掩著特意留瞭條縫，先是洗漱瞭一番，然後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裝模作樣的在衛生間裡清洗瞭起來。

　　衣服清洗兩遍控瞭水，我將旁邊的烘幹機打開，一邊把衣服放在上面烘烤，一邊透過門縫觀察著外面的動靜，烘幹機發出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落入母親的耳中。果不其然，沒多久我就看見門縫外的被褥似乎有瞭動靜，趕緊縮回瞭腦袋，專心致志的烘烤著衣物。

　　一陣輕盈腳步聲越來越近，虛掩著的門應聲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美俏麗的臉頰，清晨的陽光打在她冷艷動人的瓜子臉上，照的她那原本就白嫩光滑的肌膚更是充滿瞭光澤，細細的睫毛又長又密，可能是因為剛睡醒，平日裡那對清澈冷靜的鳳目中帶著一絲稀松，這讓我對上她的目光時也少瞭一些躲閃。

　　秀氣筆挺的瓊鼻下方，一張薄薄的紅唇抿在一起，即使沒有化任何的唇彩，卻也顯得十分飽滿性感，鮮艷誘人，像是熟透瞭的水果讓人看見就想咬上那麼一口。

　　“媽，你醒啦”

　　“嗯，你這是……”

　　“我醒得比較早，也沒什麼事就把昨晚的換下來的衣物給洗下，還有……您的我也順便放進洗衣盆裡先泡著瞭”

　　一咬牙，我還是把後半句話橫著心說瞭出來，忐忑不安的看著母親，畢竟就算不提昨晚我幹的事兒，可一個快要成年的人給自己的母親洗內衣，聽上去總是感覺奇奇怪怪的，難免惹人遐想。

　　“我知道”母親點瞭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其他的表情。

　　“啊？”

　　“昨晚就看見瞭，回頭扔瞭吧。”

　　“為……為什麼”果然，昨晚我出去的那會兒母親就已經醒瞭，甚至還上瞭趟衛生間，當時我已經把精液沾染過的絲襪和內衣放進瞭清水盆裡，雖然事先處理過，但難免那股怪怪的味道會被母親聞見，一時間我緊張的說話都有些結巴瞭。

　　母親柳眉輕皺，清冷的眸子淡淡看瞭看我，紅唇張瞭幾次都把將要到嘴邊的話咽瞭下去，最後搖瞭搖頭，輕聲道。

　　“這裡的東西，別人都用過的”

　　“哦，對不起啊媽，我應該先問問您的”

　　這個我倒是忘瞭，這裡的東西都是爺爺傢裡的，也不知道別的人用沒用過，母親想直接扔瞭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那是自己貼身的東西……

　　面對著我充滿歉意的臉頰，母親隻是搖瞭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烘幹機開到最大馬力將衣服烘幹，把這些洗幹凈的衣服裝進包裡，我撓撓頭，對著坐在床邊疊被的母親道。

　　“媽，您也洗漱下吧，我……就先出瞭”

　　“嗯”

　　雖說起來的挺早的，但弄弄這弄弄那，等我和母親吃完早飯都已經快七點瞭，爺爺聽說我們要走，挽留瞭好幾次，到瞭他這個年紀，錢和名都不缺瞭，反而很希望能多自己的傢人相聚。

　　臨走時，隻有爺爺一個人送我們，至於顧媚葉霆凱母子二人倒是沒有看見，昨晚肉搏到那麼晚，估計這時候還在睡覺，想到這，我暗笑瞭一聲，爺爺如果知道他的傢竟然被這對野母子給糟蹋瞭，估計會氣的發抖吧……

　　古烏，離京都不是很遠，開車大概一個小時就到瞭。早在一個多月前我便在手機上刷到這裡將要在元旦節舉辦一場盛大的演出，具體有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人多好玩就是瞭。

　　可到瞭之後，我有些傻眼瞭，這才早上八點多鐘，整條長街已經滿是人群，越往裡走人越多，人擠人，人挨人，圍的水泄不通，車子根本沒辦法通行往裡開，權衡之下，我和母親找瞭一個距離的停車場先停瞭車，下車後，當我們真正準備從街頭往裡走的時候，才感受到周圍的人是有多麼的密集，吵鬧喧嘩聲更是大的令人振聾發聵，見此情形，我頭皮都有些發麻……

　　“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母親撇過頭看瞭我一眼，淡淡道。

　　“呃……我，我也沒想到人那麼多，咱們都來的挺早瞭”

　　被母親那麼一問，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瞭，畢竟來這邊玩是我提出的，結果卻玩不瞭。照目前的情形，人多的完全出乎瞭我的意料，不提能不能擠得進去，在擠的過程中如果一旦磕絆摔倒，那就不是什麼小事，以前經常看電視上發生前人擠人的踩踏事件，那血淋淋的場面實在是太嚇人瞭。

　　見我一副吃癟瞭模樣，母親紅唇微不可查的掀瞭掀，那細小的弧度就連我都沒有察覺到。

　　“那過去看看吧”

　　“別，別啊媽”

　　母親說完話便準備往前走，這一下可把我嚇死瞭，拉住她的手急忙叫喊瞭一聲，我的姑奶奶，你是瞧不見裡面黑壓壓的一片嗎……

　　“不是你要來的嗎，不去瞭？”

　　“媽，您瞧瞧這得有多少人呀，咱倆擠進去還不知得擠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而且……而且你看過電視沒有，有些男的喜歡趁著公交車，地鐵擁擠時，猥褻年輕貌美的女子……我怕那啥”

　　腦子一熱，這打比方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到這方面瞭，瞧著母親的臉色逐漸變得有些怪異，我真是後悔瞭，說說前面心裡想到的那些多好，怎麼一和母親說話腦子好像就不太夠用瞭呢。

　　“咱不去瞭好不好，換個地方也一樣能逛能玩”

　　母親多看瞭我幾眼，眼神中有著說不清楚的味道，最終還是在我期盼的目光下點瞭點頭。

　　“嗯，你定吧”

　　古烏這邊的國貿廣場在京都也是十分受人歡迎的地方，上下總共有九層高，每一層無論是衣服，珠寶首飾，還是美食之類的都可以逛很久很久，元旦節期間這邊人也是非常多，但好在沒有像前面天街那樣恐怖，逛還是可以逛一逛的。

　　“媽，要不要去看看衣服和飾品？像Chanel，Gucci，愛馬仕，Ralph Lauren這邊都有的。”

　　說完這句話我立馬覺得有些不太對，母親平時的穿搭和配飾都是由負責這一塊的專業設計師私人定做的，全身上下除瞭絲襪和內衣外，恐怕沒有一件是在外面的買到第二件的，而且她好像也不同於其他女人那樣喜歡逛商場，即使是當年小時候她帶著我出去玩也從沒見她當街買過衣服……

　　“嗯”

　　出乎意料，母親竟輕點瞭點頭，修長美腿交叉邁動，踏著高跟鞋，優雅的走在瞭前面，隻留下我站在原地還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瞭？”

　　“哦，沒什麼，那咱們去看看……”

　　衣服和珠寶分別是在二層和三層，我和母親先從二層逛瞭起來，這裡賣的衣服不少都是國際知名品牌，像剛才我說的那幾個，店裡很是火爆，京都有錢人確實是多呀。

　　一路上我和母親都沒有怎麼說話，看起來倒不像是來逛商場而是來散步的，選這種地方來散步，唉，我這腦瓜子真是秀透瞭。

　　“咦？”

　　逛瞭一會兒，雖然人是多，但我一眼就在前方不遠處的人群中看到瞭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走來，顧東東，這小子看上去長高瞭一些，怎麼也跑到古烏這邊來玩瞭？旁邊跟著的這個是……不會是他媽吧？

　　我瞧瞭一眼，在顧東東身邊與他看上去十分親密的是一位中年美婦，她身材豐滿，樣貌清秀，兩片紅潤的嘴唇略顯豐厚，但配合嬌小的嘴型卻顯得恰到好處，眼角略有些魚尾紋，雖然看上去年齡不是很小，但反而更增添一絲成熟女人的韻味。

　　她的穿著也很樸素，一身厚大的紅色加絨外套裡面搭配著一件黑毛衣，腰身略顯有些贅肉，不像年輕女性那樣纖細，胸前一雙渾圓碩乳堅挺高聳，一條厚厚的黑褲襪緊緊包裹著兩條修長豐腴的美腿，再加上腳上穿著的一雙高跟鞋，整體看上去還是挺好的。

　　母子倆有說有笑的向我和蘇茗煙走瞭過來，顧東東這小子絲毫不顧及他人，竟然墊著腳在她媽紅潤的雙唇上吻瞭一口，引得他媽一陣嬌羞臉紅，瞧他小臉上春風得意的模樣，看樣子這段時間我給他的那瓶藥好像是起瞭作用，他媽接受他瞭？不過這當街親吻不怕遇到熟人嗎，剛才的這一幕也不知道蘇茗煙看到沒有，我這時最怕的就是顧東東突然發現我跟我打招呼，一來是破壞瞭我跟母親逛街的氛圍，二來也不想讓母親知道我認識他，萬一說漏瞭嘴我可完瞭，畢竟他肏母成功也有我的幫助……

　　“媽，咱們去那邊吧，剛才看瞭件東西挺有意思的。”

　　“嗯，正好我也……”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母親的話還未說完，隻見不遠處，顧東東臉上忽然露出瞭驚喜的笑容，也不顧周圍有那麼多的人立刻朝我跑瞭過來，邊跑，嘴裡還邊嚷嚷著。

　　“葉哥，葉哥……”

　　“東……東東啊，你怎麼在這兒？”心裡將顧東東給罵瞭個一萬遍，我僵笑著問道。

　　“哦，這不元旦我們學校放假嗎，我跟我媽來舅舅傢做客玩兒，正好趕上今天這裡熱鬧，過來逛逛，你呢”

　　“我跟我媽來京都看爺爺的，順便在這兒玩兩天”

　　“哦，那差不多，嘿嘿，葉哥，上回的事兒真要謝謝你瞭，不然我跟我媽……”

　　大街上你跟我聊這個合適嗎？再說瞭你是旁邊還站瞭個人麼，不過也不怪顧東東，剛才他走過來跟我說話的時候，蘇茗煙已經轉頭看向後方瞭，而且還走瞭幾步，見我停留在瞭原地才又走瞭回來。

　　“咳咳，東東，那都是小事，再有人欺負你們傢超市你盡管跟我說，我小姑會幫你們傢擺平的。”我不動聲色的朝顧東東眨瞭眨眼，又朝身邊努瞭努嘴，這小子要再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可真要揍他瞭。

　　“哦，行，那個葉哥……這位是”顧東東仔細瞧瞭瞧蘇茗煙，一時間竟然呆住瞭，也不知道這位看上去氣質出眾，相貌絕美的女人到底該怎麼稱呼。

　　“這是我媽”我又沖他眨瞭眨眼 。

　　“哦哦，阿姨好”聞言，顧東東趕忙很是禮貌的跟母親打瞭個招呼。母親微微點頭，輕聲道。

　　“你好”

　　“寶寶，你跑那麼快幹嘛，不要媽媽瞭嗎？”

　　這時，原本跟在顧東東身邊的那個中年美婦也走瞭過來，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嬌氣與埋怨，隻聽得我目瞪口呆，寶寶，這小子都多大瞭還寶寶。

　　“沒有啦，嘻嘻，媽媽別生氣，我剛才遇到學校裡的熟人瞭。”

　　顧東東自然而然的挽起中年美婦的手臂，沖著她嬉皮笑臉的，中年美婦白瞭他一眼，手指輕戳瞭戳他的腦門，臉上的寵溺卻怎樣也化不開，母子倆之間的感情，不得不說，我還是十分羨慕的……

　　“媽，這個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高我一屆的學長葉宇風，就是他幫瞭咱們擺脫瞭……向……那個混蛋，今天正巧遇上他也跟他媽逛街玩呢”

　　在顧東東即將把向飛飛三個字脫口而出的時候，皺瞭皺眉頭，蘇茗煙雖然沒有見過向飛飛，但卻是知道向飛飛是向勇的兒子這件事的，雖然她沒那個閑工夫去查向飛飛的破事，但如果涉及到我那可能情況就不太一樣瞭，跟向飛飛之間的恩怨還是我以後自己跟母親說吧……，不過還好他及時住瞭口。

　　“啊……”顧東東媽媽神色突然變得有些慌亂，捂住嘴巴驚呼瞭一聲，顧東東趕忙緊緊抓住瞭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緊張，過瞭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神色激動的看著我，嘴唇哆嗦瞭幾下，聲音略帶哽咽的向我道瞭翻謝。

　　不知是不是提到她的傷心事瞭，說著說著她忽然哭瞭起來，一時間我也被弄的手足無措，很是頭疼。正在這時，默默站在一旁的母親忽然將顧東東的媽媽給攙扶瞭起來，找到樓下的一傢咖啡廳將她暫時安頓瞭下來。

　　或許是同為母親說起話來更為方便，顧東東的媽媽淚眼婆娑的對蘇茗煙說起當初是怎麼被混蛋欺凌的事情，雖然嘴上言語依然十分少，但從蘇茗煙擰緊的柳眉間不難看出，她對於這種事情依然是十分生氣與憎惡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顧東東坐在她身邊提醒的緣故，顧東東的媽媽始終沒有提及向飛飛這三個字，我一直聽她把所有的事情經過說完才終於松瞭口氣，向飛飛這小子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真是活該。

　　“媽，要不您和蘇阿姨先坐會兒，我去上個廁所，葉哥，你去嗎？”顧東東的腿在下面輕輕踢瞭踢我。

　　“嗯，那我也去，媽，您等我一下。”

　　走進廁所，我伸手在顧東東的後腦瓜上拍瞭拍，瞪瞭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找我幹嘛？”

　　“嘿嘿”顧東東訕笑瞭一聲，搓瞭搓小手試探性的小聲問道。

　　“葉哥，之前向飛飛用的那款sex春藥你能不能再給我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