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安抵咸陽

  秦國的發祥地在渭水上遊秦川的東岸。自先祖蜚廉開始,秦人崇尚武風,以逐水草而居的遊牧氏族形式,在這片艱苦的土地上掙紮求存,長期與西戎及犬戎作戰,他們的歷史,每一個字都由血和淚寫成。部落式戰鬥集團的形態,雖使他們與土地的關系薄弱,難以落地生根,卻亦令秦人先祖不受土地的局限,不斷向未開發的西方移民和與異族雜居鬥爭。

  周孝王時,嬴姓的非子因替周室養馬蕃息的功勞,受封於此,建立瞭一個近畿的附庸﹔其實卻是為周王室承擔瞭鎮守邊疆、防衛蠻戎的艱苦使命。西周四百多年的悠久歲月是秦人最艱辛和困難的歲月,以血汗及無數族人的生命,悍衛周朝共主的西防,同時向西方不住拓展。這種無時無刻不面對嚴酷挑戰和堅毅不移的勇武精神,為秦國打下瞭堅實無比的基礎。

  千載一時的機會終於降臨到秦人身上。周室因幽王無道,犬戎攻入鎬京,幽王被殺,周室威權至此蕩然無存。平王東遷,秦襄公因護駕有功,被平王將他升在諸侯之列,秦國終於有瞭諸侯國的法定地位。當戰國開場的時刻,七雄中最不雄的卻是秦國,君權旁落。直至不世霸主秦穆公登位,重用外籍政客百裡奚、蹇叔、公孫枝等人,才奠定瞭一個強國的基礎。

  真正的富國強兵來自秦孝公和公孫鞅的改革,「翻箱倒篋」地摧毀瞭傳統的氏族部落結構,革新兵制,以軍功論爵,把王室權力提升至當時的極限。又把國都遷至咸陽,築起宏偉的城闕和宮殿,統一全國的度量衡,將國土並歸為三十一縣,把舊日封區的疆界廢除,人民可擁私田,由國傢直接計田徵稅。至此秦國一躍而為天下霸主,深為東方各國畏懼。當項少龍長途跋涉,由邯鄲至咸陽時,秦國正享受著公孫鞅那翻天覆地的改革成果。

  咸陽在九稷山之南,渭水之北。故又名渭城。項少龍帶著嬌妻烏廷芳,領著滕翼、烏卓和過千傢將叩關入秦,受到守關將領的熱烈歡迎,一邊使人飛報咸陽,又調來五艘大船,免去瞭他們跋涉山林之苦,直抵咸陽之南登岸,烏應元早率著傢將和趙倩,與呂不韋的頭號手下圖先在渡頭恭候,非常隆重。烏廷芳父女相見,既歡欣若狂,恍若隔世。項少龍途中已告訴大傢趙雅置身敵營的原委,大傢皆感佩於趙雅這般情操,又觸起烏氏壯烈自殺的悲傷,均是百感交集。

  肖月潭和另一儒生狀似軍師型的青年,伴著圖先,欣然迎向項少龍。這圖先體型瘦長,年在三十許間,長得非常結實,皮膚黝黑,動作靈活,舉止間有種栗悍威猛的懾人氣勢,雙目有神,配著一副馬臉,算不上英俊,卻有股陽剛的男人氣魄和魅力。他大步上前,拉起項少龍衣袖,長笑道﹕「圖先何幸,終於見到心儀久矣的超卓人物,若非項少龍,誰可成此不朽之事?」

  項少龍有點不知如何應付這種熱情,連忙謙讓,心中同時想到現在正值呂不韋和烏傢關系的蜜月期,圖先自是得到呂不韋吩咐,要好好籠絡他們。圖先又逐一與滕翼和烏卓見面寒暄,神態親切熱烈。荊俊這時不知由那裡鉆瞭出來,久別重逢,各人都甚是歡暢。肖月潭擺著老朋友的姿態,向項少龍介紹那青年道﹕「這位是楚國來的名士李斯先生,現在是大老爺的舍人。」舍人就是食客。

  項少龍暗忖「李斯」這名字為何如此耳熟,驀地記起,動容道﹕「原來是少懷輔助名主一統天下大志的李斯先生!」

  李斯渾身一震,垂頭道﹕「項先生見笑瞭,李斯那說得上有什麼大志,隻求能在呂相國領導下一展所長,於願足矣!」

  肖月潭閃過奇怪之色,暗忖自己說李斯是楚國名士,隻是客氣的抬舉之語,事實上李斯籍籍無名,隻不過憑三寸不爛之舌,令呂不韋頗有點好感,今天隨來亦是自動提出要求,想一睹項少龍的風采,為何項少龍竟像對他聞名久矣呢?不由道﹕「少龍在何處聽過李先生的事?」

  項少龍心中叫苦,難道他能告訴肖月潭是由《秦始皇》那套電影認識到李斯嗎?忙岔開話題道﹕「呂爺當上瞭相國嗎?」

  圖先來到項少龍旁,感激地道﹕「呂爺著鄙人定要清楚表達他對烏老爺子、應元少爺和少龍的感激,若非姬王後和政太子能安返咸陽,事情恐怕會是另一回事。姬王後和政太子在大王和呂爺跟前對少龍推許備至,大王特地要為少龍於明晚安排洗塵宴,好讓少龍稍有休息的機會。以後大傢就是自己人瞭。」

  項少龍心中暗嘆,你口中說得好聽,隻不過是騙項某去作呂不韋的走狗罷瞭!他對政治和權力鬥爭早極度厭倦,更沒有興趣參與呂不韋這外族政團與本土權貴的鬥爭,心中暗暗作瞭決定。隻看烏傢在咸陽以十二個三合院落組成的新宅,便知秦人對烏傢隆重的禮遇,亦可推知莊襄王對朱姬、由小盤假冒的嬴政的寵愛,和對呂不韋的寵信。

  這烏傢新宅雖遠及不上邯鄲烏傢城堡的規模和氣派,但卻位於咸陽宮附近公卿大臣聚居的區域。策馬緩馳約一盞熱茶的工夫,便可抵達咸陽宮正中入口的城闕。

  咸陽宮有內外城之分。內城主要由渭水之北的咸陽宮和渭南的興樂宮組成,橫跨渭水,靠長達二百八十步的渭橋貫連兩岸交通,形成宏偉壯麗的宮殿組群,且規模遠非邯鄲或大梁的宮殿可以企及。兩宮氣勢磅礡,全部均為高臺建築,有上扼天穹,下壓黎庶那種崇高博大、富麗堂皇的氣魄,隱然有君臨天下之象。

  外城比內城大瞭十多倍,是平民聚居的郡城區,商業發達,旅運頻繁,肆上貨物,品種繁多,物美價廉。當項少龍的車隊路過城東的市集時,便目睹各種畜類產品的出售,例如肉、皮、筋、角、脂、月交等等。另外又有陶、木、鐵器、紡織品等手工業制成品,其況之盛,遠非趙魏兩國所能及,可見國勢和經濟實有直接關系。

  據同乘一車的圖先介紹,咸陽的營運分私營和官營兩種,政府設有管理市場貿易的機關和官吏,以監察和促進商業的發展。例如置鹽鐵官、管理手工業的「工室」、「工師」及司徒、司馬、司空、治田等官吏,以厘定產品的規格、品質或生產的方向,這都反映瞭秦國強大的經濟實力。往烏傢新宅路上,所見民風純樸,罕有魏趙等國到處可見的鮮衣華服,但人口卻比大梁更繁盛,邯鄲更是不能相比。

  項少龍耳目一新,暗忖這才是強國的規模。行人多配備兵器,武風之盛,更非魏趙能及。來到烏傢主宅前的廣場處,圖先等告辭離去,臨行前李斯偷偷向項少龍表示明早想來見他,項少龍欣然應允後,李斯才有點茫然地離開瞭。

  整個烏府上下各人全到瞭大門來迎接這批烏傢的英雄親信,尤其項少龍,更成瞭烏氏一族的明星砥柱,備受尊崇。烏應元撥瞭四組房舍暫時安頓各人,大部分子弟兵明早便出發到咸陽北郊的大牧場去,由於秦國地大物博,所以牧場的規模更勝從前。項少龍應付瞭親族的歡賀後,春盈等四女才有機會擁著他與烏廷芳、趙倩到他新的隱龍居去。

  看到春盈眾女歡天喜地的樣子,項少龍亦愁懷盡解,摟著趙妮和趙倩的蠻腰,欣然問道﹕「今晚由誰伴我?」兩女俏臉飛紅,自然是都想陪他。烏廷芳笑道﹕「不若我們七人一起陪你吧!隻怕你應付不瞭。」

  趙倩亦赧然嬌笑道﹕「還有六個丫頭呢?看你怎生應付?」

  項少龍望瞭春盈四女一眼,奇道﹕「何來六個之多?」

  婷芳氏笑道﹕「忘瞭倩公主的翠桐和翠綠嗎?」

  項少龍一呆道﹕「她們不是留在邯鄲嗎?」

  趙倩怨道﹕「你忘瞭她們哩!幸好人傢央陶公派人把她們乘混亂中,秘密接瞭出來,比你們還早瞭十天到咸陽呢。」

  項少龍大喜道﹕「還不喚她們來見我?」

  趙倩一聲嬌呼,隻見兩個美麗的俏婢由內堂奔瞭出來,拜倒項少龍身前,忍不住痛哭起來。項少龍心中湧起忽略瞭她們的歉意,憐意大生,起身扶起兩女,撫慰一番後,才到主宅大堂和烏應元共進晚膳,與會的還有陶方、烏卓、滕翼和荊俊。一番勸酒和互相祝賀後,烏應元由衷致謝地道﹕「我們烏傢能有此再生機會,全賴各位協力同心,不顧生死爭取回來的。」

  陶方道﹕「今次我們真的可安居樂業瞭,王後和太子回到咸陽後,呂爺立即被封為右丞相,隻要再立軍功,便可晉爵封侯,我們烏傢有瞭這個大靠山,老爺在天之靈,都安樂瞭。」提起烏氏和隨他一齊殉死的妻妾婢仆,眾人都神色一黯。烏應元咬牙切齒道﹕「這筆血賬,呂相國必會為我們追討回來,圖管傢私下對我說,相國已有瞭攻打趙國的計畫,還希望由少龍執行。」

  項少龍心中苦惱,說實在的,他的主要仇人隻是趙穆,趙王最多隻算個幫兇,若要他率軍把趙境內的城池逐一攻陷,塗炭生靈,實非他所願。對侵略性的戰爭,他實感深深的厭惡。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就是他怎也不可成為呂不韋的爪牙,因為歷史上的秦始皇,即位十年前後,便與呂不韋決裂,他怎可站在呂不韋的一邊呢?

  可是看來烏傢各人,早視呂不韋為他們的新主子,一副生死與共、同進同退的樣子。自己又不可以告訴他們歷史會朝怎麼方向發展,亦自問無法令他們相信。這確是頭痛之極的一回事。嘆瞭一口氣道:「秦王冊封呂爺為丞相,難道秦國本地的權貴全無異議嗎?」

  烏應元見他對呂不韋準備委他以重任的事毫不在意,奇怪地瞧瞭他幾眼,道:「不但有異議,還反對得非常激烈呢。」頓瞭頓道:「秦自衛人商鞅之後,排外的情緒相當強烈,後來為瞭瓦解蘇秦促成的合從,免受東方六國的聯攻,才勉強用瞭個張儀,以連橫對合從。之後又再重用范睢,采取遠交近攻的策略,應付六國聯手之勢,都可說是在迫不得已下,不能不借助外國的人材,為己籌謀。」

  再嘆一口氣道:「可是白起被昭襄王賜死後,秦國軍方非常不滿,終於迫得范睢丟官,仇外的情緒再次壯大起來。我們雖說有秦人血統,可是終被視為外人,屬呂爺的系統,所以我們定要全心全力匡助呂爺,否則若他倒臺,我們亦不會有好日子過。」最後這幾句自然是要提醒項少龍瞭。滕翼等人均默然不語,他們三人全以項少龍馬首是瞻,隻看重項少龍的想法。

  陶方插入道:「現在呂爺的策略是要先立軍功,因為秦人一向重武輕商,呂爺做生意賺錢的本事當然誰都不會有疑問,但在軍事上,秦人卻認為他一竅不通,所以他若能在這方面有所建樹,地位即可穩若泰山,我們定要在這方面為他多做工夫。」

  滕翼沉聲道:「秦人方面反對呂不韋的主要有什麼人?」

  烏應元道:「最主要是以楊泉君為首的本地權貴,他們因姬王後曾是呂爺小妾,所以懷疑政太子非是大王骨肉,於是抬瞭大王的次子成蟜出來,這批人都是秦國實力派的人物,呂爺對他們非常忌憚,連大王都不敢過份違逆他們,所以雖任用瞭呂爺為右丞相,左丞相仍隻得起用楊泉君。」

  陶方怕他們不清楚楊泉君,進一步解釋道:「楊泉君乃昭襄王王後之弟,當年大王之能成儲君,他也曾盡力遊說乃姊,使她向昭襄王說項,所以一直以為自己功勞最大,現在竟然屈居呂爺之下,自然極不服氣。」眾人恍然。

  昭襄王乃現今嬴政之父莊襄王嬴異人的祖父,那時異人的父親安國君仍隻是儲君身份,對異人毫不重視,否則也不會送瞭他去趙國作質子。呂不韋得瞭異人這「奇貨」後,大施銀彈,買通安國君最寵愛的華陽夫人之姊和楊泉君,使他們分別遊說華陽夫人及昭襄王的後妃,再由她們影響安國君和昭襄王,異人始有問鼎王位的機會。

  項少龍知道這並非說服烏應元要小心呂不韋的時刻,不再多言,岔開話題,一番風花雪月後,晚宴完畢,各自回居所休息。離開大堂,滕翼和烏卓兩人藉口送他回去,陪他一道走。滕翼低聲問道:「少龍似乎對呂不韋沒有多大好感,是嗎?」

  項少龍苦笑道:「商人都是隻重實利,這種人滕兄願和他交朋友嗎?」

  烏卓皺眉道:「可是正如少爺所言,我們的命運已和他掛瞭鉤,若他坍臺,我們亦完瞭。」

  項少龍真想把小盤的事告訴他們,終壓下這不智的想法,微笑道:「這事隨機應變吧!待呂不韋的權位穩定下來後,我們才設法和他畫清界線,否則定會給他累死。這是我的想法,切莫告訴任何人,連荊俊和陶方都不可泄露。」兩人對項少龍早心悅誠服,又見他這麼信任自己,都欣然點頭。

  道別後,項少龍回到新的隱龍居。居內燈火通明,眾女聚在大廳內,觀看趙倩和烏廷芳兩人下棋。項少龍先到房內探看婷芳氏。這美女不知是否因環境影響,又或項少龍的愛寵,原本冶艷的風姿,化作姣麗中帶著貴氣的動人氣質,穿瞭一襲素藍地淡黃鳳紋的貴婦服裝,刻意為他打扮過的高髻雲鬟,淡素蛾眉,充滿著清雅誘人的風情,另有一股楚楚動人的柔弱美姿,在燈火映照中,美目藏著對他海樣的深情和依戀。

  自大梁之行後,為瞭應付趙人,他少有與她這種單獨相處的機會,禁不住一陣疚歉。眾女陣陣喧笑聲,隱隱由大廳處傳來,卻不會破壞這裡的寧洽,反更增添瞭幸福、滿足和溫馨的感覺。婷芳氏見他走進房來,「啊!」一聲歡喜地擁被坐瞭起來,玉臉生輝。項少龍坐到榻沿,把這撲入懷內的美女擁個結實,感覺著她高挺酥胸起伏不停,豐盈誘人的生命感覺。

  他以面頰摩擦著她粉嫩的臉蛋,看著她後頸和領口內一截雪白的內袍,心中一陣激動,比之以前任何一刻,他更有信心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但在達到擁有這信心的旅途前,他已經歷瞭無數令他心傷魂斷的事。他想起瞭趙雅,心中一痛!恨不得插翅飛去邯鄲救她出來。在魏國的紀嫣然知否他已來瞭這裡呢?

  於這通訊困難的古世界,他們便像生活在兩個不同的星球裡。難怪古人對離別生出這麼多傷情和感觸,相思之苦確使人受盡折磨。現在婷芳氏、美蠶娘、趙妮、趙倩、素女和舒兒都是孤零無依,唯一倚憑的就是自己,他怎能不寵她們疼她們呢?婷芳氏俏目流下情淚,死命摟緊他道:「夫郎啊!妾身想得你很苦哩!」

  項少龍擁著婷芳氏倒到榻上去,拉開瞭她的外袍,讓她被雪白內服包裹著正急劇起伏的肌膚體態盡呈眼底。醉人的幽香撲鼻而來,深開的領口可看到她嬌嫩豐滿的胸肌。項少龍俯頭埋在她的胸脯裡,緊繃著的神經松弛下來,同時生出對鬥爭仇殺的厭倦,隻希望以後能退隱於泉林之地,把紀嫣然接瞭來,同嬌妻美妾及俏婢們過那隻羨鴛鴦不羨仙的醉人生活。腦內勾畫出溪水緩流、芳草濃綠、林木蒼翠、丹山白水的美景。

  他原本想找到秦始皇後過著錦衣玉食,左擁右抱的奢華生活。如今夢想成真,他反而希望過原始簡單的生活。在這地廣人稀的世界,找個世外桃源之地,開墾荒田,種些農作物,由懷中玉人養飼雞鴨,自己則負責捕魚狩獵,直至老死,於願已足。婷芳氏俏臉生霞,星眸緊閉,呼吸急促起來,不時夾雜著使他魂搖魄蕩的嬌吟,顯是春情勃發,不可遏止。

  項少龍並不急於侵占她,想著來時經過的原始森林,途中不時遇上漫天濃霧,又或飛瀉千尋的瀑佈、山中的大湖,不由神思飛越,暗下決心,終有一天,他要在山林終老。對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這種生活,才最是迷人的。

  婷芳氏睜開美眸,射出灼熱的情火,怪他仍不和她合體交歡。項少龍心神俱醉,拋開一切,緊抱住婷芳氏火熱的胴體,硬挺如鐵杵般的龍莖插入滑嫩泛潮的蜜穴中,婷芳氏立時發出一聲滿足無比的嬌喊。

  項少龍運腰如飛,龍莖在婷芳氏蜜穴中縱橫上下,展盡雄風。婷芳氏雙腿纏緊項少龍腰臀,逢迎挺合,猶如久曠怨婦般饑渴不已,恨不得項少龍把自己整個人都拆瞭,口中更是毫無顧忌地浪叫:「啊……啊……快……..再快…….快讓……奴……傢……啊……啊……好……好……棒……嗯……又……又要……來……來啦……啊……」

  項少龍除趙雅外,許久未能這般盡情狂暴地宣泄欲望,想起當初與婷芳氏在山林溪間享受性愛的時光,龍莖再度充血暴漲,倆人心神完全化為最原始的雌雄野獸,燃燒著狂亂猛烈的欲火,隻想著把對方吞入,下體交合的拍擊聲如驟雨般密集,淫亂的喘息聲充斥在房內,猶如兩隻猛獸在房內纏鬥。

  熱戰方酣,項少龍向後躺下,將婷芳氏抱起跨坐身上,婷芳氏已雙手撐著他胸膛,蜜穴緊夾住龍莖不住套弄,同時扭腰擺臀,淫潮浪水隨之噴灑,陣陣酥麻令項少龍如登仙境一般。項少龍享受著下身傳來的強烈快感,兩手滿握住婷芳氏豐滿彈跳的玉乳,揉捏不已,翹立的乳頭在掌心磨頂,眼前是婷芳氏迷醉神往艷麗絕倫的臉蛋,耳邊傳來婷芳氏淫癡浪蕩的叫聲。體內的電流與快感如漩渦般交互纏繞,在小腹處匯聚,而此時婷芳氏也已達到瞭高潮,雙眼緊閉,叫聲忽斷忽續,雙手在項少龍胸前抓出瞭一堆爪痕,香汗隨著秀發飛散四射。

  項少龍張口無聲地狂喊一聲,兩手緊捏婷芳氏豐滿鼓漲的豪乳,手指深陷軟嫩的乳肉之中,精液如山洪般自龍莖猛噴而出,電流隨之擴散在子宮及陰道,霎時兩人如被雷電包圍,全身所有感官都已超越所能承受的極限,完全不能自己,婷芳氏更是進入瞭前所未有的高潮極致,全身顫抖著呼喊出最狂亂的浪叫後,癱倒在項少龍身上,蜜穴淫水仍不自制地汨汨流出。項少龍自高潮中慢慢回過神來,緊擁著這深愛著自己的苦命美女,心中滿溢著憐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