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坐車回烏府時,仍在回味剛才的滋味。當項少龍抱著似一灘軟泥般的姊姊田貞出來時,趙穆和田鳳均有若半死之人,當然更不能向他提出對烏廷芳的要求瞭。這時項少龍已知趙穆劍術雖高,但體能卻不及自己這特種戰士,連忙乘機告辭。田貞表現得依依不舍,眼神差點要把他吞掉。
趙穆何等精明,稍一回神便知道項少龍故意讓他。暗贊項少龍體貼識趣,以自己的車駕使人送他回烏府,好顯出對他的寵視。華麗的馬車駛出侯府,在寂靜暗黑的長街疾行。四名衛士在前挑燈策馬引路,車後亦有四名衛士護行。項少龍心事重重,想著無數的人和事。現在他已完全投入到這時代裡,若可選擇的話,亦不願意返回去現世紀。
胡思亂想間,忽給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驚醒過來。項少龍提高警覺,往車後望去。四名衛士亦正扭頭朝後望去。黑暗的長街,一騎由遠而近,催馬而來,到看得清楚點時,竟是一名全身連頭帶臉均罩瞭黑佈和黑衣的騎士,手持長劍,殺氣騰騰追來,一看便知不是好路數。
四衛士紛紛叱喝,拔出配劍,回馬迎敵。那刺客加速沖刺,旋風般趕至,一揚手,由馬側抽起一團黑忽忽的東西,沖天而上,高過頭頂時,變成一張滿掛尖鉤的大網,照頭照面罩往四衛士。四衛士武功雖好,可是對方有備以來,手法又妙,欺他們猝不及防,竟一下子把四人罩個正著。四人驚呼聲中,待要掙開纏網,網內的倒鉤立時陷進肉內,慘哼聲中,四人滾下馬去,纏作一團。
那刺客這時來到馬車旁,劍光一絞,竹簾粉碎,嚇得項少龍忙縮往一角,就在這時那人把一件長條形的物體拋入車廂裡,落到車廂的地板上,一陣擺動,往項少龍竄來。項少龍定睛一看,暗叫聲我的媽呀,一個翻身穿窗滾跌街上,原來擲向他的竟是條昂首吐舌的毒蛇,錯非他反應超人一等,定給這條毒蛇咬上一口。
當項少龍仍在街上翻滾時,那刺客劈倒禦者後,迎上正掉頭來援的四名衛士,一連發出四枝袖箭,四名騎衛急忙間看不真切,紛紛中箭倒地。刺客回馬向倒在地上的項少龍奔來。這麼厲害的人物,項少龍還是初次遇上,正要借腰力彈起來時,那刺客又向他發出袖箭,又準又狠。項少龍無奈,橫滾開去,連避對方三箭,才有機會跳瞭起來。
那刺客可能用罄袖箭,改以長劍砍來。項少龍尚未有機會拔劍,又要借滾地避過,不過這次滾往對方馬後,當他再跳起來,拔出趙穆贈的飛虹劍時,對方才掉過馬頭來。兩人打瞭一個照面。那刺客呆瞭一呆,喝道:「你不是趙穆?」
項少龍聽她鶯聲瀝瀝,竟是個女子,亦為之愕然。蒙臉女子一聲嬌叱,挽起一團劍花,策馬沖來,到瞭五步許外,劍光鮮花般盛開,變成漫天劍點,暴風雨般往他吹打過來。項少龍見她要殺的是自己的大仇人趙穆,那肯傷她。但見她劍法精妙無倫,亦手癢起來,展開墨子劍法,以拙破巧,一劍斜挑,眼看挑中對方的劍,豈知劍鋒一空,竟挑斜瞭,而對方的劍已乘虛而入,直奔面門。項少龍想不到她如此厲害,駭然下橫移開去。
女子並不追擊,策馬沖往遠處,冷罵道:「為虎作倀。」蹄聲遠去,沒入暗黑的長街裡去。八名衛士,全部身死,可見箭鉤上淬的毒物如何厲害,連壯健如牛的人都撐不過一刻鍾的時間。
一時街上佈滿趙兵,搜索刺客留下的痕跡。趙穆神色凝重道:「那人放入車內的毒蛇,叫作『封喉金』,竄動迅若閃電,劇毒無比,見血封喉,少龍能及時逃出車外,真是福大命大。」
項少龍吐出一口涼氣,當時全憑訓練多年的本能反應,兼之毒蛇要咬是他的腳,才能及時縮腳翻出車外,確是危險非常。
趙穆拍瞭拍他肩頭道:「幸好你給我擋瞭此禍,若換瞭我,說不定會被她得瞭手。」接著冷哼道:「我看她能逃到那裡去。」此時一名騎士奔來,下馬後到趙穆耳旁說瞭幾句話。
趙穆一聽大喜,向項少龍道:「我有急事要立即見大王,遲些再和你研究刺客的事。」上馬而去,百多名衛士忙追隨去瞭。項少龍心中大訝,趙穆究竟接到瞭什麼消息,致變得如此興奮呢?想之無益,項少龍騎瞭一匹駿馬,在十二名衛士簇擁下,回到烏府。
才進大門,守門的傢將立即把他帶到烏氏的書齋,烏應元和陶方都在那裡,臉色凝重,顯然發生瞭嚴重的事。項少龍坐下後,烏氏道:「秦昭王死瞭!」
項少龍茫然望向他,心想秦昭王又不是你老爹,死瞭有什麼打緊。陶方知道他並不明白其中的關鍵,道:「繼位的是孝文王,大喪期間,秦國會有一段時間不動兵戈。所以各國會利用這段空隙去進行各種先前因懼秦而擱下的計畫,包括擴張和蠶食其他小國。」
項少龍恍然,道:「所以亦要擔心趙王會加速對付我們。」
烏應元嘆道:「這還不是我們最擔心的事。而是我一直和秦國的呂不韋有聯系,此人傢財力既厚,又有手段,本為我們的大靠山,但現在新繼位的秦孝文王,表面雖對這救回他兒子的大賈執禮甚恭,但始終忌他是韓人,隻看呂不韋到秦後,隻不過是食邑千戶的客卿,毫無實權,便知是孝文從中弄鬼,現在他登上王位,呂不韋可能權勢不保,亦斷瞭我們與秦人的關系。」
項少龍恍然大悟,低聲問道:「呂不韋是否想通過我們把嬴政弄回咸陽?」
三人一起臉露驚容,呆瞪著他,像首次認識到他的樣子。三人交換瞭一個眼色後,烏氏的胖軀抖動瞭一下,深吸一口氣道:「少龍真是識見過人,一語中的。但此事千萬不可泄漏半點出去,否則明天烏傢城堡連一塊完整的瓦片都留不下來。」
項少龍心笑我還知道嬴政根本就是趙姬為呂不韋生的兒子,是呂不韋把趙姬送與始皇嬴政名義上的父親異人之前已懷瞭身孕。不過有些史學傢指出後來秦始皇對呂不韋手段殘忍,看來呂不韋又不太像是嬴政的生父,這筆糊塗賬,真是誰也弄不清楚。總之呂不韋想把嬴政弄回咸陽,卻是眼前鐵般的事實。
烏應元道:「四大公子裡,趙國的平原君已死,楚國的春申君黃歇一介庸才,可以不論﹔齊國孟嘗君則稱病薛邑,現在隻餘魏國信陵君無忌,此人精通兵法,手下謀臣勇將,不勝計算。往日念在平原君夫人為其胞姊之情,所以對趙國頗為眷顧,現在平原君已死,恐亦變化難免。」
烏氏點頭道:「秦王之死,確使本已復雜的形勢更為復雜,但對我們卻是有利無害,因為趙國勢必要借強秦息兵之機,大事擴張,無暇對付我們,致動搖根本,我們亦可偷得喘息之機,從容佈置,真是天助我也。」
陶方笑道:「燕人慘瞭!」
烏應元亦搖頭嘆道:「他們這叫自作孽,不可活,趙王必乘勢拿他們來開刀,好擴張領土。不過聽說燕國的太子丹亦是個人材,最好能拖上趙國幾年,我們便更有充裕的時間瞭。」各人又談瞭一會,定下暫不再與呂不韋聯絡,更不要碰刻下正在邯戰作質子的嬴政,采取靜觀其變的策略,才各自散去。
項少龍回到他的隱龍居,四婢除瞭生得最白凈豐滿的冬盈仍撐著眼皮等他外,眾女均已酣入夢鄉。冬盈服侍他沐浴更衣,項少龍見她弄得衣衫盡濕,反侍候她起來,為她脫掉濕衣,又為她抹拭身體。冬盈又羞又喜又驚,但當然不會拗他,惟有讓他拿著的佈巾在她身上渾體揩擦,身顫心熱時,聞得項少龍道:「你們來瞭烏傢多久?」
冬盈低聲應道:「我們四個都是自幼賣入烏傢。」接著以更小的聲音輕吐道:「現在隻求少主不嫌棄我們,讓我們四姊妹畢生在旁侍候,就是最大恩寵瞭。我們從未見過像少主般隨和的人。」
項少龍暗忖這時代還有誰比自己更尊重女性,湧起憐意,把她摟入懷裡,親吻她柔嫩的小嘴,雙手摸著豐盈的乳房與圓潤的臀部,逗得冬盈嬌喘籲籲,但卻是適可而止,不敢把她逗得太厲害。這些天來終日周旋於眾女之間,過足古代貴族夜夜歡愉,醇酒美人的生活,其放縱是從未之有,剛才又正與越女相好回來。所以眼前雖有任由采摘的可人兒,亦惟有暫時放過。湊到她耳邊道:「告訴你那三位好姊姊,找晚我要把你們一起品嘗,讓你們享受到男人的滋味。」暗想若陶方可一次禦七女,自己應付四個都怕沒有問題吧。
冬盈喜翻瞭心兒,依依不舍回房去瞭。項少龍先去看瞭婷芳氏,再去探望素女與舒兒,為她們蓋好被子,才進入烏廷芳的閨房,爬入帳幔垂地的榻。這妮子竟是身無寸縷,幸好她這年歲的女孩最是貪睡,項少龍暗叫好險,摟著她東想西想,想到那厲害的女刺客時,疲極入睡,一覺天明。
三婢可能由冬盈處得到瞭那「好消息」,對項少龍的態度變得更嬌嗲羞人,若非有婷芳氏、舒兒、素女和烏廷芳陪著吃早餐,恢復精力的他可能忍不住要拿她們大快朵頤。在這隱龍居,項少龍如處眾香之國,差點連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這事實都忘掉瞭。乘著四婢為他斟茶遞水時,大占手足便宜,四婢當然含羞下任他胡為。烏廷芳長於大富之傢,對這種事司空見慣,還覺理所當然,笑吟吟的沒有絲毫不滿。婷芳氏、素女及舒兒有他在旁,已心滿意足,況且服從慣男人,更不會有幹涉之意。
項少龍正享盡溫柔滋味,暗忖這樣的假期,過一世都不會厭倦,大嘆這時代的男人真幸福時,趙王卻召他立即進宮覲見。眾女頓時怨艾連聲,項少龍亦在心中操趙王的祖宗,可是大老板有命,惟有收拾色心,匆匆趕赴皇宮。
趙王在主殿旁的小偏殿接見他。趙穆當然是座上客,但竟還有雅夫人和郭縱,就大出他意料之外。另外還有兩人,經引見後,一個竟然是大名鼎鼎,剛由與燕國交戰的前線趕返來的大將兼相國廉頗。他身材不高,但相當結實,氣勢懾人,年紀在五十許間,臉骨闊大,帶著難掩的風塵之色,雖神態疲倦,但一對深邃的眼神仍是顧盼生光,不怒而威,讓人感到他是位值得敬重的長者。
另一人是將軍李牧,身形挺拔高瘦,隻比項少龍矮瞭兩寸,在那時來說是相當高的瞭,年不過四十,貌相威嚴,有種軍人的硬朗和風采。廉頗和李牧都很留心地打量他。趙王吩咐他不必多禮,賜他就坐。趙穆正容道:「少龍你也不知自己多麼幸運,還未上任,便有一至關緊要的任務要交由你負責。」
項少龍心中詛咒,口上卻謝恩。
趙王微笑道:「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人選瞭,因這人不但要勇武蓋世,膽色過人,還要機警聰敏,能隨機應付突發的事,假設你能完成這任務,回來後不但重重有賞,還升你為將。」
項少龍忙應道:「大王即管吩咐,小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在場者六雙眼睛,全盯在他身上。趙王向廉頗恭敬地問道:「相國看這人是否可用呢?」
廉頗兩眼閃起精光道:「少龍以區區一個帶兵衛,進來見到我們後仍保持冷若止水的心境,顯是有膽有識的人。舉動間更流露出劍手風范,毫無缺點可尋,更是難得。但我最欣賞的還是他明知任務不易為,亦沒有露出怯意,聞報酬而不露喜色,能得如此人材,實我大趙之福。」
雅夫人聞得這德高望重的廉頗亦盛贊愛郎,芳心竊喜,偷望趙穆,隻見他眼內掠過殺機,顯是對項少龍生出殺意。項少龍心想人的名兒樹的影子,這廉頗眼光如此厲害,難怪能成戰國名將,連忙謙讓。郭縱心中卻想:「連趙穆和連晉都扳你不倒,我趙國還有什麼人比這小子更適合這任務?」
趙王開懷大笑,道:「天佑我國,天佑我國。」轉向趙穆道:「巨鹿侯請把今次任務向少龍解說。」
趙穆裝出笑容,溫和地道:「今次的任務,表面看來非常簡單,就是由少龍率領五百騎兵,護送平原夫人母子和雅夫人到魏國探親和進行友好活動,當然內裡另有玄虛,不若由郭先生親自說出來。」
項少龍打瞭個突兀,平原夫人之子不就是少原君嗎?他和自己勢成水火,為何要他去護送呢?而雅夫人又為瞭什麼理由要到魏國去?
郭縱壓低聲音道:「最近魏國的信陵君得到一套帛書,上面盡錄魯國一代巧匠公輸般對各種攻防武器的詳細制法,共錄大小巧器一百另八件,其中一篇流落瞭出來,落到我手裡,說的是攻城雲梯的制作方法,已遠超現在各國雲梯的水準,假設能得此《魯公秘錄》,我大趙便有望成為霸主,亦教魏國不能藉此稱雄。」
一直沒有發言的李牧道:「我亦風聞此事,聽說其中有一篇說及兵器的鑄制,能通過新的配方和淬火的過程,把鐵變成更堅硬的精鋼,若能得此秘篇,我們便可擁有最優良的武器。」
趙王有點擔心地道:「信陵君為人精明,手下能人又多,幸好王妹和他有一段香火情,曾不斷修書求王妹到魏,所以我們現在才有這麼好的藉口,派你把王妹送去。」
項少龍暗忖原來如此,向雅夫人望去,記起她是偷竊情報的高手。雅夫人怕他知道自己和信陵君也有一手後會不高興,芳心忐忑垂下臉去。廉頗和李牧交換瞭個眼色,心知肚明是什麼一回事瞭。趙穆再掠過嫉恨之色。對這有強烈占有欲的人來說,就算是他舍棄瞭的女人,亦不希望她的身心被另外的男人占有。
廉頗淡淡道:「巨鹿侯曾提議過很多人,但都給我反對瞭。因他們的底細都被信陵君摸得一清二楚,故難有作為。推薦少龍的是雅夫人,少龍感激她給你這個表現的機會。」
項少龍一聽,心中大樂。立時知道廉頗和趙穆關系不佳,所以才當面嘔他,他不敢望向趙穆,問道:「什麼時候起程呢?」
趙王道:「我們已派人快馬去知會信陵君,應該在五日內可以起程,李將軍會派先頭部隊,為你們沿途打點出境前的一切事宜。」
趙穆插入道:「這五天少龍不可以回烏府,要留在宮內直至起程。我自會派人通知烏傢,他們亦可派人帶東西來給你或來探望你,明白瞭嗎?」
項少龍心中叫苦,無奈答應後道:「我心中亦有一些對此行任務有點作用的小玩意,隻不知可否由工匠打造出來。」
眾人齊感訝異,郭縱笑道:「這個容易,我派個專人來服侍你,無論怎樣困難,務要在這五天內給你完成。」
項少龍心中大喜,自問隨便揀幾件以前在特種部隊的輕巧工具,包保遠勝魯班的所謂巧器。但他會分件教郭縱的人打制,再由自己到魏國後再作裝配,那便不虞被對方會學得超越瞭二千多年的技術瞭。趙王最後命各人退下,隻留下廉頗商量對付燕國的事。
出殿後趙雅欣然扯著項少龍往後宮走去,笑道:「不要因見不到你的烏傢美女便愁眉苦臉吧!有雅兒陪你呢。」
項少龍苦笑道:「究竟有那些權貴人物和你沒有過香火緣呢?可以說幾個來聽聽嗎?」
雅夫人低聲道:「人傢早求你原諒瞭嘛,嘻!你嫉妒瞭。」言罷睨瞭他千嬌百媚的一眼。
項少龍心想,自己也是個到處留情播種的花心男人,要是在廿一世紀,光是周香媚的男人就不比趙雅少,自己都不在意。隻是在這時代男人為尊,女人不敢也根本沒得反對,念及此處,對趙雅也就不計較那麼多。話題一轉問道:「平原夫人和少原君到魏國真是探親那麼簡單嗎?」
雅夫人待遠離瞭兩個拜倒路旁的宮女後,才耳語道:「他們去瞭便不會回來。」
項少龍失聲道:「什麼?」
雅夫人幽幽一嘆道:「還不是長平之戰累事。我們本來就人口比別國少,現在又死瞭四十多萬壯年的男丁,這九年來,雖不斷鼓勵生育,規定凡女子滿二十尚未有夫傢者,便由地保分配,違命者充為公娼營妓,可是除非再有一個十年,否則仍難回復以前的國力。為此現在誰都不看好我們,否則燕王喜亦不敢來攻打邯鄲。」
項少龍道:「但現在我們是勝利者啊!」
雅夫人領他轉入一個美麗的大花園裡,樹木掩映間,隱見一座別致宮室。她伸手挽著他粗壯的手臂,無奈地道:「一時的勝利有什麼用,除燕國外,誰不虎視眈眈我們這東燕、西接秦、南錯韓、魏,北連胡貊的肥肉。別人虧蝕得起,我們卻是少一個便弱一分,誰知什麼時候會再跌一跤。王兄又不爭氣,寵信趙穆這不能容物,言而無信的奸徒。」說到最後,咬牙切齒起來,對騙她棄她的趙穆恨得咬碎銀牙。
項少龍清楚感到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味兒,烏應元不也是為此而起異心嗎?秦將白起可說是戰國最著名的殺人狂魔,長平一役坑殺趙卒四十萬前,亦曾經把魏兵近四十萬人斬首。這招的確非常毒辣,又非常有效。
兩人登上臺階,早有俏麗宮女跪地相迎,看到項少龍,眼睛都亮瞭起來。雅夫人把他直挽入寢宮,笑道:「這是雅兒在這裡的行宮,侍女都是我的人,少龍若看中瞭誰,隨便召她們侍寢,對你嘛!沒有女人會不樂意逢迎的。」
雅夫人著宮女關上門後,毫不客氣為他寬衣解帶,自己亦來個大解脫,到兩人袒裎相對,擁臥榻上時,她幽幽一嘆道:「三十八年前,自韓國的宛先和鄧這兩個冶鐵業的重鎮落入秦人手內後,他們的武器裝備便逐漸淩駕各國之上,所以王兄今次才會這麼重視《魯公秘錄》。」接著輕輕道:「少龍,為瞭獲得秘錄,雅兒或再要犧牲肉體色相,你肯欽準人傢這麼做嗎?」
項少龍想想笑道:「我自己到處留情,挑惹女子,夜夜春宵,卻要你這未過門的嬌妻為我守身如玉,未免有些說不過去。況且這次任務最重要的武器,就是你美麗的身體,不用美色,信陵君怕也不會讓我們輕易得手。日後你成為我妻室後,我發誓永遠保護你,不必再用美色肉體求取安身之地。」
雅夫人驚嘆道:「少龍,這是我聽過最讓雅兒感動的話瞭!你的胸襟氣度真是我今生僅見,男人風流是天經地義,我們女人卻是淫蕩無恥。我自忖今生已無名節可言,這才自甘墮落,沒想到竟能遇到你這般的奇男子!此次任務雖然重要,假若代價是沒有瞭你,我寧願取不到魯公秘錄。雅兒對戰爭早厭倦得要命瞭。現在隻想和少龍找個安樂居所,避開瞭這你爭我奪的仇殺環境,一生終老山林。」
項少龍道:「要不要陪信陵君,由你見機行事,以信陵君這般人物,恐怕也不是美色就能迷惑的。是瞭!為何我從不聽你提起自己的孩子?」
雅夫人神色一黯道:「我是個不能生育的女人,若有孩子,我的生活或者不會那麼不檢點。少龍!你會否因我這缺陷而不疼人傢呢?」
項少龍立即以行動回答,緊緊摟住深吻著她的櫻唇。這次雅夫人比之以往任何一次更熱烈和馴服,令項少龍享盡溫柔之福,明白到為何以信陵君這種可隨手招來千萬美女的人物,對這尤物仍不能忘情。
趙雅感動於項少龍對她以往行為的寬容諒解,隻覺這一生再也無法找到一個能對她這麼好的人,遂竭盡全力將自己奉獻給眼前的愛人。
趙雅雙腿交纏而上,嬌軀扭動搖擺,以濃密的陰毛摩擦著龍莖,雙乳抵住項少龍的胸膛,一對乳頭如蜜豆般來回滑動,逗得項少龍一陣心癢,龍莖緩緩漲大挺起,在兩人胯間如火棒似的燒灼。
項少龍知趙雅在諸女中最識風情,也最有被虐傾向,心念一動,記得在廿一世紀色情影帶裡一堆花招,當時不敢在現實生活中找女人試驗。眼前美女身材峰巒起伏,風騷淫蕩,正好一試。劍及履及,起身坐在床沿,讓趙雅跪在身前,笑著道:「雅兒,來玩點好玩的。」,趙雅乖馴地點點頭,任憑項少龍擺佈。
項少龍把趙雅拉近胯間,讓她飽滿挺俏的玉乳抵在小腹,硬挺的龍莖夾在深邃的乳溝裡,隨著趙雅的心跳不斷抽動著。趙雅羞赧地看著那折磨人的寶貝,不知道這冤傢有什麼花樣,嗔道:「雅兒連後面都給項郎玩過瞭,還有什麼好玩的?」
項少龍暗笑,廿一世紀的花樣哪是古代人想像的到,捧起趙雅的豐乳,柔聲道:「雅兒還有一張小嘴跟這對玉乳呀!」。趙雅正在迷惑時,項少龍已拉住她的玉手扣住乳房,柔嫩的乳肉緊緊夾住龍莖,抓著她的手上下套弄起來。趙雅心領神會,馬上自動自發地套弄著,同時發出嬌聲浪吟。
項少龍見孺子可教,倆手捧住趙雅的俏臉,迎上怒漲的龍頭。趙雅隨即張口含住,不住吸吮。一時春光無限,滿室淫聲。
項少龍在趙雅口乳並用之下,龍莖舒爽至極,心情更是得意不已。趙雅也被他這般花樣挑弄得心癢難熬,情不自禁地哀求道:「項郎啊,雅兒讓你滿意瞭吧,也可以讓雅兒滿足一下嗎?」
項少龍賊賊地笑道:「當然可以,雅兒上床來,換我來服侍你吧。」
趙雅不疑有他,連忙爬上牙床,項少龍讓她趴跪在床沿,翹起豐臀,兩瓣陰唇鼓起,蜜穴微露,已然淫液潺潺,等君采摘。
項少龍手握龍莖在穴口揉磨,龍頭沾黏蜜液愈漸滑潤,趙雅已迫不及待地嬌聲哀求:「項郎快來啦,雅兒等不及瞭!」
項少龍聞言龍頭稍入即出,蜜穴中的淫水隨之溢出,龍頭移到後庭小口上頂磨不已。趙雅被吊足胃口,聲聲嬌喘:「項郎呀,別再逗雅兒,你愛玩哪裡都行,快點進來呀!」
項少龍見她如此嬌浪的淫態,欲火升燃,也不管還有多少花招,熊腰一挺,龍莖如犁庭掃穴,直搗黃龍,猛送而入。隻聽趙雅高聲哀嚎,久久不斷,竟是硬插入後庭花徑,全根盡沒。縱是趙雅後庭曾經項少龍開苞過,還是無法抵受他粗長的尺寸,痛得癱倒床榻,口中仍低聲哀叫:「痛死雅兒瞭……項郎欺負人……嗚……嗚……」
項少龍心頭一軟,伏在趙雅背上,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雅兒乖乖,你那兒緊窄稚嫩,較之處子更為銷魂,我才會一時忍不住,待會就為喂飽你另一張小嘴。」,趙雅聽瞭心中甜絲絲的,臀部不由夾緊,令項少龍更為銷魂,不禁淺淺抽送起來。
趙雅的後庭內壁在項少龍抽送下傳來陣陣痛楚,不禁呻吟:「輕點……輕點呀……雅兒……那裡……幹幹的……這樣……會……痛呀」
項少龍心想後庭旱路乾涸,雖然緊窄過癮,但趙雅這般疼痛也讓他不忍,遂將龍莖緩緩抽出。尋著趙雅的蜜穴,順勢盡根插入,隻聽趙雅長籲一聲,膣壁一緊,花心收吮,豐臀夾住龍莖開始磨轉,彷佛找到機會大舉反攻一般。
項少龍自來古代後,與數位美女交歡癡纏之下,已漸發覺自己生理的特異變化,不但在性交中會產生靜電流,使女人達到超乎尋常的高潮,交歡時間也較在現代時更長,更奇怪的是,以前整晚狂歡後都筋疲骨軟,現在休息個把時辰,卻是龍精虎猛。雖然不明就裡,但反正是福非禍,就樂得好好利用,正好讓身邊美女雨露均沾,夜夜春宵,現下正是好好與身下這美麗尤物享受性愛歡愉之時。
項少龍心神放開,讓自己進入靈欲交融的性愛,全心感受身下美女心靈與胴體的所有反應,同時如內視般將自身反應盡收腦海,忘記原本的性愛花招,專心與趙雅享受兩人魚水之歡。
趙雅使盡渾身風流解數,隻覺下身酸軟酥麻,膣內龍莖卻堅挺更勝之前,龍頭在旋磨之間反而不斷刺激花心與陰道,感覺高潮將至,而項少龍卻似剛開始一般。趙雅不禁脫力癱在床上,嬌喘道:「不來啦……雅兒累瞭半天……項郎還跟沒事人一樣……人傢要嘛!」
項少龍與趙雅胸背相貼,感覺趙雅嬌軀火熱渴求,雙臂一撐,上身挺起,腰部猛然劇烈起落,龍莖如暴雨般猛插急送,瞬間將泛潮的蜜穴插得淫液四濺,花心猛顫。趙雅更是緊抓床帳,狂嘶浪喊:「啊……啊……啊……啊……項郎……好……好……猛……雅兒……等……死……瞭……雅兒……舒服……死……瞭」
項少龍心想時日還長,趙雅這幾日皆在身邊陪伴,遂放手大幹,龍莖突地抽出插入趙雅後庭,因龍莖與臀縫滿是愛液淫水,又是直沒至底。趙雅此刻已是高潮不斷,分不清哀嚎還是浪叫,隻知挺臀迎合,項少龍插送之際,胯間撞及趙雅彈性飽滿的臀肉,快感強烈異常,高潮瞬間即至。趙雅也因後臀不斷插送的痛麻,激起更強的高潮,蜜穴陰潮狂湧,兩人一前一後同時沖上極樂顛峰,隻覺全身如炸裂般粉碎四散,在歡愉的喘息沉沉睡去。
兩人相擁睡瞭半晌,郭縱派的工匠來瞭,項少龍費瞭兩個多時辰,才向他說清楚要造些什麼東西。看著項少龍畫的圖樣,那工匠一頭霧水去瞭。雅夫人見他繒圖時頭頭是道,追問他時,項少龍隻是微笑不語。他並不想制造出什麼厲害的現代兵器,隻是希望擁有一些方便做間諜和逃走的裝備和工具。
這幾天他還要好好在宮內練習騎術,那是他最弱的一環。要在這時代好好活下去,並能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唯一方法就是比別人更強橫,更狠辣。再沒有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