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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縱然心中有千言萬語,可她卻仿佛喪失瞭言語能力,始終開不瞭口。

  漫長的歲月熏陶讓她已經習慣瞭以靦腆示人。雖然她已經與眼前的男人產生瞭實質的肉體關系,但求愛對她來說還是過於高級。

  為瞭掩飾內心的放蕩,她隻得反手掩住口鼻,貝齒輕銜食指根部,不讓自己驚呼出聲。眼下正是需要氧氣的時候,可她讓自己陷入呼吸受阻的境地。慢慢的,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大腦暈暈乎乎地,好似都會暈倒的樣子。

  幸好,男人及時察覺到她的異樣,輕柔地把她的手牽開,緩緩攥緊,同時放緩瞭揉弄的頻率。一連串的動作看似強硬,可又透著道不盡的柔情,就像一滴蜜露,恰好潤在她心頭,醉瞭她的眼睛。

  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讓我暈過去不好嗎?

  這樣我就可以逃過去瞭……

  求求你,不要再欺負我瞭……

  難道你想讓我親口說出那些……

  那些……

  她還是提不起索愛的勇氣。強烈的羞恥心正喋喋不休地呵責著她的靈智,讓她保持清醒。但欲念卻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望向緩慢滋生的淫意蠢蠢欲動。

  纏綿悱惻,有苦難言。她隻能柳眉微皺,寧寧地望著近在咫尺的情人,不斷將濃烈地愛意混著苦澀的呼吸生生幹咽回去。

  好熱……好癢……

  下面……好難受……

  想要……好想要……

  情欲在躁動,持續不斷地躁動。私處瘙癢難耐,她心煩意亂的厲害。難以啟齒地沖動迫使圓潤的雙腿緊合起來,肥嫩的大屁股不安地左搖右擺,扭蹭個不停。

  這些身體下意識做出的本能反應,是經過漫長的生物演變後遺留下來的重要寶藏,是刻在DNA裡的原始沖動。就像被寒冷侵擾而瑟瑟發抖。明知道沒什麼用,可還是不受控制地去重復著這些舉動。

  她天真的以為這樣就能讓她的狀況有所緩解,可這不過是聊以慰藉。

  哪有那麼容易啊!發情若是真能如此輕易就消退下去,那慢慢長夜就不會有那麼多鬼哭狼嚎的貓叫聲瞭。

  人歸根還是動物。隻要是動物,就離不開吃飯、睡覺,以及交配。作為生物的求生本能之一,為瞭讓基因得以延續,人體就交配這一項就開發瞭很多很多獎勵措施,性快感就是最為重要的一種。大腦在獲得性快感的時候會釋放大量的內啡肽,這種名為「天然鴉片」的物質會讓你忘卻痛苦,品味愉悅。

  說白瞭就是上癮。大腦在你成型之初就讓你染上淫欲的癮,當淫欲無法獲得滿足,你就會產生戒斷反應,變得神志不清。

  而這,就叫發情,讓無數生物為之頭疼的發情。撕咬、搏殺,自然界的動物鋌而走險,付出超乎尋常的代價,就是為瞭擺脫這該死的發情狀態,讓自己恢復清醒。

  人也是動物,也會發情,但人更特殊。就像她現在的狀態一樣,她的身體已經下達瞭交配的指令,可她的心理卻勒緊韁繩,始終猶豫不定。

  好難受…好想要……

  再忍下去……會瘋掉的……

  芳心暗許,秋水明眸,就連呼吸都在訴說著心中的渴望。壓抑瞭許久的欲望如此之強,已經到瞭無法忽視的地步,就算她再怎麼否認,也不得不面對這一事實。

  這具下流的身體已經隱隱顯露出失控的征兆,她已經快要忍不下去瞭。

  再這麼耽誤下去,她怕是要當場壞掉!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十幾年都忍過來瞭!

  自己這是怎麼瞭!?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好難受……好難受……

  欲火難消。蜜穴泛起的陣陣騷痛把她折磨的幾近癲狂。可她就是開不瞭口。她始終不敢提起勇氣向男人傾訴自己的心聲。她不敢,真的不敢。她怕自己變得像夢中一樣放蕩。她怕與其他女人共享同一個情郎。她怕失去作為母親的最後一點尊嚴。

  她過不去心裡那道坎,更不敢想象去自己在欲海中沉淪,失去自尊之後的放浪形骸。

  每當她回想起夢中那副淫亂的情形,那顆柔軟而鮮活的心就會生出陣陣絞痛,仿佛遊蕩在幽暗無光的萬丈深淵,絕望地望著高不可攀的天空,向著死亡的絕境步步靠攏。

  欲念在遊走,理智緊隨其後。一場前有未有的廝殺把她攪得心神不寧。她當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陷入淫欲的沼澤。

  一步錯,步步錯。某些東西一旦舍去便再也找不回來瞭。其中的含義,緊隨其後的結果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她不能眼睜睜地把自己置身於敗壞人倫的絕境之中。

  絕對不行!

  她惴惴不安地發誓。緊握理智的手,向著欲念步步緊逼,準備將它重新鎖回牢籠。

  「怎麼瞭?是我太用力瞭嗎?」

  眼看她一副痛苦的表情,我誤以為是自己的手法不對,弄疼她瞭,當即抽出浸泡在蜜穴中的手指,轉而摁壓在她的陰核上輕輕揉弄起來,繼續讓她快樂。

  誰知,好心辦錯事。戰況正是焦灼之時,她剛剛壓下的欲火在手指抽出體內的剎那騰地一下又冒瞭出來。反撲之迅猛,差點讓她顯出原形,徹底化身為性欲的象征。

  「嗯~」

  剛剛建設好的心理防線轉瞬即逝。渴求歡愉的心聲不斷在她大腦中回蕩,簡直到瞭無法忍受的地步。她覺得自己快要燒瞭,宛如迷失在沙漠中的旅行者,連靈魂都快枯萎瞭。

  想要,想要,想要……

  渴望疼愛的肌膚在欲念的烤灼下呈現出媚人的粉紅。下面癢到發瘋,像是跑進去一堆貪得無厭的螞蟻,聚堆成團,齊頭並進,一點一點地撕咬著她的靈肉,直至奔向她的心窩,將她從裡到外,啃食個幹凈。

  不由自主的,她的翹臀一顫一顫地抬起,配合手指地侵犯扭動起來,想要將它含回體內,以此換取更多快感。可這又談何容易,先不說手指能不能幫她止渴,就是單輪尺寸來說,就和她真正想要的東西差出一大截來。

  她在情火的煎熬中輾轉反側,本就含光的桃花眼漸漸泛起淚花,隨時都有可能凝結成珠。她悲淒地望向自己的兩腿之間,那裡縱然有大量淫液潤滑,可那雙嬌嫩的唇肉還是在擠壓與扣弄中變得腫脹,仿佛被滾燙的熱水澆灌過,呈現出病態的艷紅色。

  她被自己的情欲燙傷瞭。腫脹的性器就是最好的證明。眼下,她已經充分做好瞭性愛的準備,就差男人那根粗壯的東西捅進來,給她個痛快瞭。

  不行,忍不住瞭!

  真的忍不住瞭!

  想要!好像要!

  現在就要!

  今天男人要是不把她幹死在這兒,她怕是會當場瘋掉!

  「嗚嗚…」

  「誒!?怎麼啦?好端端地怎麼哭起來瞭?」

  眼看她梨花帶雨地抽泣起來,我頓時亂瞭方寸,急忙收起淫性,把受瞭委屈的大美人輕輕湧進懷中,像是哄小嬰兒般輕輕拍打她光滑的背脊。

  過瞭好一陣,她終於停止瞭武器,隻剩下一雙瘦弱的雙肩伴隨著陣陣嗚咽一下下的抽搐著,看著既可憐又可愛。我溫柔地捧著她的臉,吻幹她臉上的淚珠。她緊合雙目,一雙睫毛微微顫抖著,像是在害怕,又像是蘊藏著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拂去她額前的亂發,看似漫不經心的愛撫卻煥發出驚奇的魔力,揮手間便抹去瞭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的緊張感。看她情緒有所緩和,我低聲道出瞭心中的困惑:

  「別,別哭啊!是我弄疼你瞭嗎?」

  她笨拙地搖搖頭,默默地註視瞭我一會兒,開瞭開口,想要說著什麼,可猶豫片刻,又面色一紅,慢慢垂下頭,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動人模樣。

  「額,難道說,你不喜歡?」

  她用力搖頭,再次否認瞭我的猜測。

  「那是……」

  「……」

  「嗯!?」

  聲音小的可憐,我隻是感覺到她回應我瞭,可具體說瞭什麼內容我根本沒有聽清。

  許久不見我回應,她隔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因。躊躇瞭一會兒,她終於鼓起勇氣,像是下瞭很大的決心似的,猛地仰頭抬起,瞪著閃亮的雙眸目不轉睛地直視著我,小臉兒漲紅,下唇微抿,滿是一副決絕的表情。

  我被她認真的樣子震得心頭一顫,急忙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認真捕捉每一絲音色,不放過任何一個音波。

  「我想要你。」凝思片刻,她終於還是說出瞭自己的心聲。

  「你再說一遍?」我下意識地回瞭一句,言語中滿是錯愕。

  她楞瞭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成那副毅然決然的神情。直起身子,帶著那雙大到犯規的乳球慢慢向我靠攏,緩緩地壓向我的胸膛,直至因為過分擠壓而變形才算作罷。

  「我說——」她貼在我耳側,語氣聽上去很是平靜,可音色卻因為過分激動的心情而顯得有些走形。

  「我想要你……」

  空氣猛烈地顫動,仿佛有一隻淫妖在地獄的罪焰中熊熊燃燒,激動得幾乎發狂。

  「幹我……幹我……別再……折磨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