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一夜過去,早早醒來之後又美美地睡瞭一個回籠覺的秦雨嵐睜開瞭眼睛。看看窗外,太陽的光線已經順著窗簾的縫隙照進來瞭。她習慣性地抬頭想要去看墻上的鐘,卻沒有看到,這才反應瞭過來,自己並不是在文武傢。

  秦雨嵐拿起手機,看到時間已經是七點多瞭。她伸瞭個懶腰,隨即一個翻身,便坐在瞭床邊。平時,她每天都要早早地起床,為文清兒準備早飯,就算是在文清兒放瞭假之後,也依然保持著每天不到六點就起床的習慣。今天卻不知怎麼,本來她像是往常一樣,五點四十五就醒瞭過來,準備做早飯。但是隻是喝瞭口水之後,卻很快又睡瞭過去。秦雨嵐暗想,也許是因為大過年的,所有人繃瞭一年的神經都放松下來瞭吧。

  秦雨嵐走出房門,去旁邊的洗手間簡單地洗漱瞭一下。樓上隻有兩個洗手間,主臥裡一間,文武和秦雨嵐睡的房間旁邊一間,所以昨天嶽洋和路曉彤便主動用一樓的。秦雨嵐洗漱完畢,一邊往洗手間外走,一邊舒展瞭一下筋骨。幾步之外就是主臥,自己曾經在這個房間睡瞭幾千個晚上,但是昨天,是路傢傑和文清兒一起睡在這間臥室中。秦雨嵐的心中忽然生起瞭一股好奇,她很想要看一看,自己目前法律意義上的老公和繼女,昨天晚上是怎樣睡的。

  她輕輕地一扭門把手,把門打開瞭一條小縫隙,屋內的場景頓時便展現在瞭她的眼前。隻見床上的兩個人,蓋著同一條大被,枕著同一條雙人枕頭。路傢傑依然是他多年來都未曾改變過的睡姿,正面朝上,呼呼大睡。而在他的身邊,文清兒則是側著身子朝向他,一條雪白的胳膊也放在瞭路傢傑的身上。被子雖然是寬大的雙人被,但是卻並沒有完全蓋住文清兒的身軀,她胸前那一對已經有瞭些規模的乳房,被秦雨嵐看得清清楚楚。看到兩個人依然睡得很香,秦雨嵐也感到很開心。這兩個人,平日裡一個要每天高強度地學習,另一個則是要在商界中奮鬥,都不是輕松的活計。現在好不容易放瞭個大假,可以放松一下,難怪他們會睡得這麼熟。秦雨嵐用手機偷偷地拍瞭一張照片,便關上瞭門。再看看不遠處,路曉彤和嶽洋睡的那間臥室,房門也依然緊閉,秦雨嵐不由得笑瞭笑,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早起,否則要麼是自己白忙活一場,要麼是攪瞭所有人的美夢。

  秦雨嵐繼續走,走到樓下,去廚房裡看瞭一下,有一些昨天晚上沒有吃光的剩菜,有之前買好的面條,冰箱裡還有成袋的速凍湯圓。她想瞭一下,把昨天剩下的一些排骨湯和面條放在一起,準備等有人醒瞭之後,就開始煮面。

  決定做好瞭,秦雨嵐便拿著手機躺在沙發上,開始追劇。結果,足足等到秦雨嵐看完瞭一集,才終於聽到瞭開門的聲音。她放下手機,抬頭一看,隻見路曉彤打著哈欠走瞭出來,身上依然是一絲不掛。秦雨嵐現在覺得,赤身裸體才是路曉彤的正常狀態。如果哪天,她看到路曉彤在傢裡穿得規規矩矩,她甚至可能會懷疑女兒是不是出瞭什麼問題。

  此時,路曉彤扶著樓梯的扶手,晃晃悠悠地走瞭下來。秦雨嵐見瞭,忍不住笑道:「曉彤,你可走穩一點,不要摔瞭。」

  路曉彤聽到秦雨嵐的聲音,扭頭一看,便見到秦雨嵐身上穿著一件睡裙,正躺在沙發上,笑瞇瞇地看著她。

  「媽,你怎麼不在房間裡躺著,跑到沙發上來瞭?」

  「這不是等著看你們什麼時候睡醒,然後給你們做飯嘛。」

  一聽說早飯有著落瞭,路曉彤精神瞭一些,連忙擺出一副笑臉,快步走下樓梯,說道:「哎呀,媽媽辛苦瞭,媽媽真好。」

  「小洋醒瞭嗎?」

  「醒瞭,在床上看體育新聞呢。哦,我剛才在上面好像聽到我爸和清兒也醒瞭,好像是在說話呢。」

  「那行,你去洗漱吧,我來做飯。」

  秦雨嵐說著,便起身向著廚房走去。路過路曉彤身邊的時候,還順便在她渾圓挺翹的屁股上輕輕地拍瞭一下。路曉彤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回給瞭秦雨嵐一個飛吻。

  因為材料都是早就準備好瞭的,很快,一大鍋熱騰騰、香噴噴的面條已經煮好瞭,秦雨嵐招呼瞭一聲路曉彤道:「曉彤!」

  「哎!媽!怎麼瞭?」

  「叫他們下樓吃飯!」

  「知道啦!」

  路曉彤回頭,朝著樓上喊道:「起床啦!吃飯啦!」

  嶽洋的聲音第一個傳瞭下來:「知道瞭!這就下來!」

  話音未落,路曉彤便聽到文清兒也喊道:「曉彤姐!我們聽見瞭!」

  路曉彤倒是沒有聽見文武的回答,但下一秒就看到瞭文武走到瞭樓上的欄桿旁邊,一手刷著牙,一手揮瞭揮,示意自己聽見瞭。路曉彤見所有人都已經起床瞭,便去瞭廚房裡給秦雨嵐幫忙。等到所有人都下樓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好瞭或多或少的六碗面條。

  路傢傑首先拿起瞭筷子,夾瞭幾根面條,送進瞭口中。兩秒鐘之後,他的臉上便露出瞭一副看起來相當滿足的表情。

  「嗯,這面條味道真不錯。」

  秦雨嵐說:「畢竟是排骨湯嘛,肯定好喝。」

  「雨嵐,你這個燒菜的手藝可是見長啊。我吃你做的飯吃瞭二十多年,好像就不記得你有做出過這麼好吃的面條。」

  「嗨,天天就想著怎麼給清兒做些好吃的。一點一點地嘗試,手藝自然就變好瞭。」

  路曉彤立刻問道:「那當年呢?我高考的時候呢?」

  「你高考的時候,我沒用心給你做飯嗎?隻不過,那個時候的手藝確實不像現在這麼好,廚藝這東西,不就是熟能生巧的嘛。」

  眾人一邊聊天,一邊吃面。等到六個人都放下瞭筷子,六隻碗裡幾乎連湯都不剩下瞭。

  路曉彤第一個吃完,便承擔下瞭洗碗的責任。裝過湯面的碗還算是比較容易洗,她很快便回到瞭桌子前。看著依然穿著褲子和T恤的文清兒,笑道:「清兒,你怎麼還穿著這麼一身啊,沒帶睡衣嗎?」

  「忘帶瞭,本來媽媽提醒過我,要記得帶睡衣,但是我當時在做別的事情,一下子就忘掉瞭。」

  「那我看你還不如像我這樣,全脫瞭,多方便呀。反正這裡除瞭你,就隻有我們五個人。除瞭我爸以外,我們四個都看過你的裸體瞭。你昨天都說瞭,想當我爸的小老婆,那就從現在開始做準備怎麼樣?」

  路傢傑看著路曉彤的目光轉向瞭自己,有些無奈地笑瞭笑,說:「你現在也用不著把我排除在外瞭。昨天晚上,這丫頭就是光著和我睡在一起的,可算是好好地考驗瞭我一把。」

  「哈哈,那就更不用避諱什麼瞭,清兒,快脫瞭吧。」

  文清兒悄悄地偏瞭偏頭,隻見文武和秦雨嵐也在那邊笑著看著她,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生氣的感覺。文清兒這才放松瞭下來,說道:「既然大傢都同意,那我就聽曉彤姐的好瞭。反正以後我要經常來這裡,那這裡就是我的第二個傢瞭。既然是傢,那就和我在傢裡時一樣。」

  說完,文清兒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瞭個精光,一副青春美好的身體就這樣呈現在瞭所有人的眼前。看著眼前這副漂亮的裸體,路傢傑忍不住感嘆道:「到底還是年輕好啊,昨天晚上光顧著緊張瞭,都沒敢仔細看。現在瞧瞧清兒這身子,簡直就像是用白玉雕出來的一樣,真好看。」

  文清兒也立刻附和道:「是吧,路伯伯,我們傢從你這抱走一個老的,就還你一個小的。滴水之恩就該湧泉相報。媽媽,是吧?」

  「你這丫頭,嘴越來越毒瞭。」

  「呀,對不起媽媽,那我換個說法。不是老的,是成熟的。」

  路曉彤看到氣氛似乎已經起來瞭,便繼續拱火道:「媽媽,你看我和清兒都已經脫光瞭,你就也別搞特殊化瞭。反正這裡所有人也都看過你的身子,你就也脫瞭吧。」

  秦雨嵐笑道:「想得美,你們兩個丫頭想脫就脫,別拉上我。」

  路曉彤的腦袋立刻耷拉瞭下來,「哦」瞭一聲,說道:「那我們兩個脫瞭的就上樓去玩瞭,你們這些衣裝齊整的,就繼續麻將撲克吧。」

  說完,路曉彤拉著文清兒,兩個人又上樓去瞭。而剩下的四個人,則又像是昨天晚上一樣,開始瞭麻將局。

  大傢一邊聊一邊玩地過瞭一會兒之後,秦雨嵐問路傢傑道:「老路,昨天晚上和清兒一起睡覺,感覺怎麼樣?」

  「嗨,別提瞭,這小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曉彤教的,鬼心眼是夠多的。先是不穿衣服和我躺在一床被子裡。然後又把身子都貼到我身上,要我抱著她睡覺。我剛剛說好瞭,要等到她成年之後再要她,總不能這麼快就食言吧。哎喲,這一晚上,我真是念瞭不知道多少次阿彌陀佛這才算是勉強睡著。」

  秦雨嵐笑瞭笑,說:「本來以為給你一個小美女對你來說是好事,沒想到,居然變成瞭受苦的差事。」

  「可不,能看能摸不能吃,這可真的是不好受。」

  「那你怎麼就不讓清兒用手幫幫你呢?文武和小洋都被清兒用手弄出來過的。」

  路傢傑搖頭道:「用手也不行,我心裡暫時還過不去這關。」

  文武想瞭想,說:「路哥,如果你實在憋得難受,隻要雨嵐同意,你就來找雨嵐吧。」

  「那可不行,我既然允許你們兩個生孩子瞭,那我這段時間就一定不會再碰雨嵐瞭。」

  嶽洋說:「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們不能一直這樣住下去。現在這才隻過瞭一晚,爸就已經有些難受瞭。一旦我們兩邊做起愛來,那對爸來說就更難熬瞭。爸真要是起瞭興致,和曉彤做應該是最合適的,但是我和清兒又肯定是不方便睡同一張床。這樣一來,三個房間就不夠住瞭。除非,我回我傢去住。」

  秦雨嵐立刻打斷道:「那肯定不行,難得過年時候,大傢才能聚到一起,我不想你們回傢去住。要是隻有你一個人回去住,那就更不行瞭。」

  嶽洋點瞭點頭,繼續說道:「那我看,我們可以查查看機票,到外面去玩一圈。就算不去什麼旅遊景點,找個南方靠海的地方曬曬太陽,也能暖和一些。而且,我們如果住酒店或者是度假別墅的話,就不隻是三個房間瞭。要不然,如果一直這麼住下去的話,對爸來說實在是受罪。」

  秦雨嵐看瞭看文武和路傢傑,說:「我沒意見,你們兩個呢?」

  見兩個男人也都點瞭點頭,秦雨嵐便抬頭朝著樓上喊瞭一聲:「兩個丫頭!出來一下!」

  很快,路曉彤和文清兒出來瞭。

  「什麼事兒啊,媽?」

  於是,秦雨嵐便把剛才四個人商量過的事又跟路曉彤和文清兒說瞭一遍,兩個人都表示同意,隻不過路曉彤又提出來瞭一個問題:「我們要去哪裡玩。」

  路傢傑很自然地表示,讓兩個丫頭來決定。

  路曉彤問瞭文清兒,但文清兒又說讓路曉彤決定。路曉彤想瞭想,便說道:「都說A國B市那邊有一個挺有名的C海灘不錯,我們去那邊怎麼樣?正好A國還是落地簽,去著也方便。」

  「沒問題。」

  嶽洋說:「那我現在訂機票和酒店。」

  路傢傑說:「行,你先訂著,訂好瞭我把錢轉給你。」

  「爸,不用,這次就讓我掏錢吧。」

  路傢傑立刻擺瞭擺手,說:「這次春節本來就應該在我這裡過,那麼我們出去玩,也應該是我掏錢。我看這樣,以後我們可以三年一輪,三傢在一輪裡分別輪一次。不管是出去玩,還是在傢裡,都是承辦的那一傢掏錢。這第一次,就從我開始,怎麼樣?」

  眾人都表示同意之後,嶽洋便開始噼裡啪啦地按手機,一邊訂機票,一邊聯系朋友。很快,一個朋友給他推薦瞭一傢環境安靜,設施條件也好的度假酒店。而機票也很順利地訂到瞭,下午從海州直飛A國B市。當下,路曉彤穿上衣服,拉著嶽洋就回去收拾東西。而路傢傑經常出差,一直備著一個出門用的行李箱。而文武和文清兒的護照一直都放在文武經常用的行李箱裡沒有拿出去,這次一並帶瞭來,也免去瞭回傢的麻煩。等到路曉彤和嶽洋拉著一個大行李箱回來瞭之後,眾人便叫瞭兩臺車,直奔機場。

  由於飛機是直飛,機場距離目的地也不遠,傍晚時分,六個人已經在酒店辦好瞭入住。六個人,兩套兩臥室的套房。

  眾人在酒店的餐廳裡吃過瞭晚飯之後,都聚到瞭路傢傑、秦雨嵐和文武住的房內。路曉彤問道:「現在房間夠瞭,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啊?如果今晚就開始的話,那我就直接脫衣服,不回去瞭。」

  文清兒知道昨天晚上路傢傑忍得有些辛苦,便不等其他人說話,自己說道:「嶽洋哥,今天晚上,咱們倆回去玩咱們的,不理他們四個。」

  嶽洋立刻答道:「好啊,你想玩什麼我都陪你。」

  路曉彤立刻沖他們兩個擺瞭擺手,說:「那你們兩個趕緊回屋玩去吧,我們這邊要開始戰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