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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二天一大早,婉柔穿戴整齊,不等我起床便開始瞭新一天的忙碌。

  而我則是在婉柔走之後直接請瞭假,通過昨天想好的方法聯系瞭嚴正方。

  其實有關心理大師監控我們的方式,想來想去最普通的應該就是通過監控視頻,竊聽器一些,但經歷瞭這麼多,我則是感覺應該遠遠不止。

  我問過郭曉,通過對手機,電腦中植入一定軟件程序,對整個手機遠程同步操作畫面,甚至達到環境適時錄音,錄像,其實也並不難。

  我們完全可以重置手機,但是這樣的行為卻似乎有些觸及心理大師的底線,或者除瞭這些還有著一些我們並不知道更高級的監控方式,這也是這次心理大師明確告訴婉柔,必須瞞著我後,婉柔確實沒向我坦白的原因。

  思來想去,我則是通過郭曉技術中隊與嚴正方工作的合作便利,直接邀請嚴正方到瞭警局一趟。

  上交手機,開後門找瞭一個絕對安全的密閉空間,我這才算是和嚴正方面對面的坐在瞭一起。

  沒想,嚴正方看到我的第一句話起便是道:「果然,你知道整個過程,想必被要求在幕後隻能偷窺吧。」

  「婉柔也知道?」我頓時一驚問道。

  「不知道。」嚴正方搖瞭搖頭道:「其實你想過想要掙脫他們的調教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嗎?」

  嚴正方來自前應該也思考瞭很多,當即問道。

  「願聞其詳。」本來也有些一些話要問的,但聽到嚴正方這樣一說,我便暫時忍住瞭。

  嚴正方倒是悠然自得的喝瞭口茶水,然後才道:「不管你們在他們遊戲中的輸贏都不重要,你們輸瞭自然不用多說,但假如你們贏瞭他們可以按照約定退出你們的生活,也可以隨便找個借口繼續這場遊戲。」

  「我也聽婉柔說瞭,他們手中握著你們一定的把柄。」

  嚴正方說著頓瞭一下才道:「這對你們來說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遊戲,因為你們並沒有制衡對方的手段。」

  「你說的很對。」我默默點瞭點頭,其實這點我也早已想明白瞭,不管是努力的在心理大師的遊戲中保持本心,還是努力的想要找出對方的真面目,隻要沒有足以制衡到對方的手段,我們所有的行為在對方看來,或許也隻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嚴正方看著我,神情有些意味深長:「我曾經也試過,就算你知道瞭他們是誰,隻要你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不足以制衡他們,而且隨著調教的一步步進行,你們隻會有越來越多的把柄被對方控制。」

  「所以呢?」我有些惱怒:「這就是你剛決定合作,轉頭就又退出的理由?」

  嚴正方深深看瞭我一眼,然後才道:「他們制定新的規則後,婉柔給我發瞭一條消息,告訴我他想要通過這次出場調教的人,揪出他們。」

  「你感覺能成功?」我問道。

  「當然不能。」嚴正方笑瞭笑:「如果這麼輕易就能揪出來,你感覺他們還能存在這麼久嗎?」

  「呵呵。」我目光盯著嚴正方不語。

  嚴正方這才道:「其實這是婉柔故意讓他們看到的自己想法。」

  「實際呢?」我這才明白,原來在我之前,婉柔和嚴正方已經進行過瞭私下的交流。

  「其實你應該明白一件事。」嚴正方看著我道:「這件事我和婉柔已經說過瞭,就是從你們被他們選中的那一刻起,就註定要接受調教。」

  我記得嚴正方之前說過類似的話語,想瞭想道:「區別就是在於誰去調教。」

  「對,完全任憑他們去調教,那將是一場不可控的調教。」

  嚴正方緩慢的說道:「但如果由你,由我,或者由其他你放心的人來進行,就是安全可控的調教。」

  「這也是我之前和你們說的合作的基礎。」嚴正方又道:

  「就如同每個人對初戀都會有著最為濃厚的感情,調教亦是一樣,既然調教已經不可避免,那麼如果有一個人對婉柔已經進行瞭一場從內到外,安全可控的調教,那麼他們的調教便不過是一些點綴,很大程度上都不會再走向失控。」

  「可惜。」嚴正方說著又嘆瞭一聲道:「可惜他們察覺出瞭我的意圖。」

  「那麼婉柔現在的意圖呢?」知道婉柔和嚴正方之前交流過,我不由問道。

  嚴正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感覺你們能夠制衡他們的手段是什麼?」

  我想過這些問題,但曾經的一些設想,經過嚴正方這麼一說,頓時顯得有些癡心妄想瞭。

  嚴正方看我沒說話又問道:「你感覺他們費盡心機的調教一個女人,最終目的是什麼?總不可能像他們所說的隻是享受一個調教的過程。」

  聞言,我頓時醒悟:「他們背後真正的存在最終會出場。」

  「對。」嚴正方點瞭點頭道:「無論哪種調教都是為瞭成熟後的收割,不管他們是什麼目的,核心最終都會親自出場,他們的真面目不需要你們刻意就揪出,便會自行出現。」

  「所以,婉柔表面是要通過那個李東,其實是準備以身飼虎?」我頓時驚瞭。

  「是的。」嚴正方表情不變道:「或許你以為是你們的一些行為讓他們慌瞭,其實不過是他們有些急瞭,有些著急婉柔這顆果子盡快得到收割,所以才突然改變規則,而你們也必須接受。」

  「婉柔不僅要進入最終的調教,見到真正的幕後,還必須,虛與委蛇拿到真正實質性的證據,才能達到讓對方忌憚的目的。」嚴正方一字一句緩緩說出瞭婉柔的打算。

  「那婉柔?」我不由露出一抹擔憂。

  「我教瞭一些她或許能騙取對方信任的手段。」嚴正方淡淡道:「但至於她到底是能在接下來的調教中保持初心,還是真的沉淪下去,隻能看她自己瞭。」

  「呵。」我不由自嘲的笑瞭笑:「婉柔既然能夠私下聯系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嚴正方深深看瞭我一眼,然後才道:「因為你有病,有一種淫妻病,很容易在他們一些隱晦的試探下漏出馬腳。」

  「但是你還是和我說瞭。」我也平靜的看向瞭嚴正方。

  「因為我感覺你有權利知道,如何在這場遊戲中更好的保護她,也是你的責任。」嚴正方也是淡淡的回應道。

  「謝謝。」我由心的向嚴正方說瞭一聲感謝。

  「其實我很好奇。」想瞭想,我又問出一個問題:「兜兜轉轉,他們還是通過把柄威脅婉柔接受調教,那何不一開始就用這種方式?」

  「如果是一開始你們會同意嗎?」嚴正方則是反問道:

  「雖然不知道你們被掌握的把柄到底是什麼,但在沒有經歷調教之前,如果他們要挾你們做出一個太過的行為,通常會引起魚死網破的情況出現,但是經歷瞭調教,他們掌握的一些調教把柄,反而是最讓你們忌憚的。」

  「而且據我所知,調教的整個過程,女人一點點沉淪的過程,也是他們最喜歡看到的。」

  我微微思考,表示瞭認同,從最開始讓我們以為是熟人,然後再三表示絕不強迫,一步步降低我們的戒心,繼而對調教,從淺到深的逐漸適應,甚至習慣,真正到瞭我們無法回頭的時候,才露出真正的面目。

  「那你所掌握的線索呢?」我再次問道。

  「放心。」嚴正方說著卻是站起瞭身:「相信我,等到婉柔走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我所掌握的線索必定能夠為你們提供最大的幫助,畢竟我還想我的潔重新出現不是嗎?不然現在拿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說完,嚴正方又看瞭我一眼,就準備離去,離開前又道:

  「之前是和婉柔最後一次聯系,這次和你也是一樣,畢竟我也有著自己的事情要考慮,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而你。」說著,嚴正方又轉頭看向我道:「等待之餘其實也你可以享受享受,何樂而不為呢?」

  我看著嚴正方走出密室沒有回復,等到其完全離開,眉頭卻是當即皺起。

  心理大師所有的一切行為通過細細回想也正如嚴正方所說那樣,我都可以理解,唯獨引誘我們接觸嚴正方,在我看來有些突兀。

  特別是婉柔已經和嚴正方發生瞭關系,可謂是調教已經達到瞭一定的目的,即使是準備展開新的調教,但卻是直接要挾嚴正方退出明顯不合常理。

  對於這點,嚴正方剛剛似乎也給出瞭隱隱的解釋:「或許真的是因為心理大師害怕嚴正方先行一步調教瞭婉柔,從而導致他們的調教失去效果?」

  但既然心理大師知道嚴正方有一定的威脅,又為什麼要讓我們接近嚴正方,畢竟除瞭嚴正方,還有大把的男人可以選擇。

  「方圓哥,談好瞭?」正在我沉思的時候,郭曉走瞭進來,不等我回話,當即有些神秘的道:「方圓哥,問你個問題,景洪濤以前認識婉凝嗎?」

  「啊?」我先是一愣,然後仔細想瞭想道:「應該不認識吧,景洪濤和婉柔也隻是在工作中關系近一點,和婉凝應該沒什麼交集。」

  「那就好。」郭曉說話間眼神中閃爍著一抹異樣的興奮:

  「方圓哥,我們和景洪濤搭上線瞭,不過那老傢夥似乎對婉凝有些興趣。」

  「啊?」我瞬間凌亂瞭。

  原來郭曉和婉凝按照我的吩咐查到景洪濤後,便一直留意著他的動靜,別的沒發現,倒是發現他經常出入在一傢咖啡廳。

  這樣幹看著也不是辦法,婉凝當即決定靠近一點觀察。

  於是,一次又一次在咖啡店的偶遇便形成瞭,按照郭曉吩咐,婉凝始終保持著高傲范,接連幾天雖然都與景洪濤一起偶遇瞭,但甚至連多看景洪濤一眼都沒有。

  沒想到反而是景洪濤有一天率先和婉凝打瞭招呼:「你好,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

  演戲演全套,婉凝第一次自然是絲毫沒給景洪濤留面子,更別提留聯系方式瞭。

  不過這反倒像是引起瞭景洪濤的興趣,接連兩天向婉凝打著招呼,最終在郭曉的授意下,婉凝才勉為其難的給瞭景洪濤聯系方式。

  「那老傢夥絕對想睡我。」回到傢中,婉凝興奮而又信誓旦旦的向郭曉說著,卻沒想當即迎來瞭郭曉餓狼捕食一般的撲到,繼而在一聲聲「臭變態」的打罵中,發出瞭宛若貓叫春一般的呻吟。

  不過,這點是郭曉沒給我講述的。

  聽瞭郭曉所說,我意外之餘,敏銳的捕捉到瞭景洪濤第一次向婉凝打招呼時說的話:「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

  那個朋友說的是婉柔嗎,畢竟兩姐妹雖然身材,高低都有著一定差異,但作為一母同胞的姐妹,面容之間還是隱隱有著一些相似的。

  而景洪濤似乎又正好對婉柔有著一些特殊的心思。

  對於景洪濤,直覺告訴我,他不僅出現在過今朝醉,還曾襲擊過嚴正方的辦公室,和心理大師這件事絕對有著一定的關系。

  心中想著,則是看向瞭郭曉道:「你們準備怎麼辦?」

  郭曉嘿嘿一笑,眼中卻是迸射著躍躍欲試的興奮光芒:

  「方圓哥,要不讓婉凝勾引一下景洪濤試試?」

  「這……」看到郭曉那副模樣,我才猛然想到,這貨其實和我有著一樣的淫妻癖好,隻不過沒有我的嚴重罷瞭。

  「小心一點。」見此,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微微思考又道:「可以從景洪濤說的認識的那個朋友這句話當個突破口。」

  「我辦事,你放心。」郭曉說著,突然眼中光芒又是一閃,聲音也小瞭許多:「要說婉凝除外之外的第一次就給瞭景洪濤實在有些可惜啊,方圓哥,有興趣嗎,要不我回去和婉凝說說?」

  說著說著,郭曉那眼中淫邪的興奮光芒已是越發濃厚,我聞言心中一跳,卻是連忙擺頭:「不瞭,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