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出臥室的時候,是七點。我看到媽媽已經起床在做飯瞭,她看上去狀態還不錯。
「媽,我來做吧,你去歇著。」我忙跑廚房裡去,「才好一點。」
「沒事,我已經做好瞭。你洗漱一下吃飯吧。」媽媽端著做好的湯粉走出瞭廚房,「等下我送你上學。」
「不用瞭,我自己去吧,沒幾步路的。」我一邊刷著牙,一邊說道,「藥吃瞭嗎?」
「沒呢,現在吃。」媽媽答應著,便去拿藥瞭,「那我就不送你瞭,快點吃瞭去吧。」
這周一到周日,是星際聯賽十六強賽到半決賽的階段,每天晚上都有比賽要打。作為戰隊主力的我,更是被張靜要求每晚必到,時間是晚上九點。而且每天打完比賽後,都需要大傢一起看錄像復盤並且互相練習準備次日的比賽。
不過因為媽媽身體的原因,我周一的比賽請假瞭,跟靜靜說讓其他人替我上。因為十六強賽的對手是聯賽最後一名,我們是穩操勝券的,再加上靜靜很清楚我這邊的狀況,所以她同意瞭。不過她說周二的八強賽會對上比較強的對手,希望我盡可能能來,我答應瞭。
周一我回傢的時候,媽媽的整個氣色狀態都和平時沒有兩樣瞭,看上去的確是好清瞭。但為瞭以防萬一,我檢查瞭冰箱裡的佈洛芬,確認她沒有動過。再給她量瞭個體溫,36。4度,正常范圍。各方面都檢查確認瞭一下,我才真正地放心下來。
學校這邊,發生瞭不大不小的幾件事情。第一件是,打我從陳凱傢回來之後,到周五晚上我回傢,他都沒有主動找過我一次,也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哪怕是我主動找他,他很多時候都是敷衍兩句過去。放瞭學他總是走得很早,並不等我。我擔心他又和那群混混玩在一起,於是有兩天放學之後我特意去他們之前一起待的地方看瞭看,不過未發現他們的蹤跡。但是看著他上課時候挺正常,因而我沒有太把這個事放在心上。畢竟男人之間麼,能有什麼過不去的事呢?過幾天就好瞭。
還有一件事是,周二的時候我們突然被告知班主任請瞭個長假,這一個學期都不會繼續教我們瞭。但是在這天之前,班主任從未和我們提起過,一如往常地上著課,甚至沒有任何和平時不同的表現。綜合來判斷,這事怎麼看都很蹊蹺。而接替班主任做我們臨時班主任的不是別人,正是政治老師林鳳鸞。班上的所有人,除瞭我和姚念以外,對於林鳳鸞做班主任這件事都感到很開心。而我和姚念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裡面必有玄機。因為有很重要的一點是,林鳳鸞的教學履歷當中,沒有任何一次作為班主任的經驗。
周四的時候,我得知瞭另外一件看起來和換班主任毫不相關的事情。原來在周一的時候,作為錢禿子教導主任那個位置的繼任者上任瞭。這個人之前一直是副教導主任,但是是錢禿子的心腹。平日裡在工作的時候或是一些場合下,總能看到他和錢禿子一起出現。這人叫黃彥平,和錢禿子差不多大,平日裡戴個眼鏡給人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所以,就算是錢禿子被抓進去瞭,但是他的人脈還在這裡,他的這個派系依舊對學校有很強的掌權力。那麼作為報復,他首先便是把姚念所在班的班主任換瞭,而使用錢禿子老婆的親戚來做班主任,可謂是一下子給錢禿子賣瞭兩個人情。這麼一來倒也是可以說得通瞭。關於這一點猜想,在周五放學我和姚念值日的時候,在她那裡得到瞭確認。
「你就不擔心麼?」我看著姚念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反倒有些憂慮地說道,「他既然都找瞭我們班主任的麻煩,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那又如何?」姚念不緊不慢地擦著窗戶,窗戶上映著她處變不驚的面容,不屑地說道,「哼,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他有什麼手段。」
「你那天動靜鬧得也太大瞭,一下成瞭全校名人瞭。樹大招風的道理你總懂的吧?」她把抹佈遞給我,讓我用水搓幹凈再給他,我下意識很自然地就真的這麼做瞭,遞給她的時候我說道,「那姓黃的是他頭號小弟,他能饒過你?到時候哪天晚上給你安排幾個黑社會都說不定。」
「呵,竟然知道我在學校已經出名瞭。那你覺得他還敢輕易動我?」姚念在玻璃窗上的一小處地方來回擦拭,露出鋥亮的反光,冷冷地說道,「他也就隻能嚇唬住你這樣的膽小鬼罷瞭。這世上有些人活著或是死瞭無人會在意,也有些人哪怕是掉瞭根頭發都有千萬人關註。所以他才隻能是把班主任換瞭,給我來一個敲山震虎罷瞭。如果你是他的話,壓瞭你很久的上級突然離開瞭,你會怎麼想?你難道還會想盡辦法請他回來不成?」
「哎,可是咱們班主任又做錯瞭什麼呢。」我不由地認同姚念說的很有道理。的確,按照姚念這麼一說,我感覺一下子想通瞭。黃彥平這麼做,既是人情到位瞭,又是對姚念的一個和平宣言,一箭雙雕。
「那又怎麼樣?隻是一隻剛好路過的螞蟻很不幸地被踩瞭一腳。」姚念低頭看見一隻慢慢從她身前爬過去的螞蟻,輕輕踩瞭一腳再拿開,螞蟻沒有死,加快瞭爬行的速度,「誰叫力量那麼懸殊呢?」
「那你會想辦法幫班主任,讓她回咱們班上麼?」隻是出於好奇,我問瞭這個問題,並不代表我對班主任有多大的敢情,僅僅是想要瞭解姚念的想法而已。因為她實在太神秘瞭,我需要抓住每一個能瞭解她的機會,以免當我萬一有哪一天要和她正面對決的時候,我能有一定勝算的把握。
「嗯?為什麼要讓她回來?」姚念冷冷地反問道,把抹佈丟進瞭水桶裡,「回來對她有什麼好處?你要是想,你就去試試吧。」
我們剛出校門,還沒走幾步,姚念忽然停住瞭腳步。我疑惑地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正蹲下身子安撫著一個身高隻到他腰間還在哭泣著的小女孩,手裡握著一顆糖哄她。姚念直到看到那小女孩不哭瞭才移開瞭視線,繼續向前走著。
姚念她一定是觸景生情瞭我想。我看到那男人抱起小女孩走著,應該是父女關系。那麼,姚念想到的也隻能是她小時候和她父親之間相處的時光吧?
隨後一路上,姚念一言不發。但她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想要求證一件事。一番心裡掙紮之後,我決定還是想要問個清楚。
「我前幾天在警察局看到他瞭。」我在姚念的身邊,冷不丁地突然說道。
「嗯?」姚念隻是淡淡地應瞭一聲,瞥瞭我一眼,「你想說什麼?」
「我就是想看看你面對這種謎語人說話說一半的情況會有什麼反應。」我聳瞭聳肩,略顯不爽地暗諷道。
「哦,那你不用說瞭。」姚念冷冷地回應道,加快瞭腳步,立刻與我拉開瞭五六米的距離。
「就是那天我在你傢店門前看到的那個男人。」我站在原地,提瞭提嗓門向她喊道,生怕她聽不見,「他是你父親吧?」
姚念聽瞭我說的話,停在原地,許久沒有回話。待我慢步走上前去與她齊平的時候,她這才閉著眼睛,低聲幽冷地說道:「我說最後一次,他和我沒有關系。」
「為什麼啊?你們的關系很差麼?」我不識趣地追問道,「聽說他還是一名警察誒。」
「哼,沒完沒瞭是吧?」姚念冷笑瞭一聲,神色冰冷地看著我說道,「行啊,前些天我碰到瞭柳如雪,還約瞭下次見面。我要是把你做的那些事,都告訴她瞭,你們母子之間會怎麼樣呢?可真是有趣啊。」
「你!你要幹什麼!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我心裡不禁一驚,拽著姚念的胳膊想問個明白,結果被她直接甩開瞭手。她不作任何回應,立刻在路邊攔瞭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回傢的一路上我都頗為不安,心跳得很快。這一晚到傢之後,忐忑的我旁敲側擊地問媽媽是不是約瞭之後和姚念吃飯的事,她說沒有。我這才稍微安心瞭些,姚念大抵是在嚇唬我罷瞭。不過她那充滿自信的口吻和話外之音,我確信她的確知道那件事情。但是她知道多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我完全沒有辦法能瞭解到這些。我現在能知道的是,如果不能妥善地處理好和姚念關系的話,我早晚會被她玩死。
……
「文豪,你最近晚上玩電腦好像玩得挺頻繁的?」周五晚上我回到臥室的時候,正準備練習一把準備比賽時,媽媽忽然敲瞭敲門。我去把門打開,媽媽就一邊比劃著,一邊形容道,「那鍵盤和鼠標聲音噼裡啪啦的。」
「呃,最近在打比賽,就電腦上的時間久瞭些,不過過瞭今天就好瞭。」平時媽媽並不太管控我上網或是用電腦的時間,就像她從來不管我做作業那樣,所以我就沒有向她提起過這個。但媽媽既然問起瞭,表明她多少是在意的,我便回應道:「今天是半決賽,贏瞭的話就進決賽瞭,就能進下周的決賽瞭。」
「還有比賽?就你天天玩的那個叫什麼……哦對,叫星際的遊戲?」媽媽饒有興致地問道,「比錢的那種?」
「對啊,之前和你提起過,我一些零花錢就是打這類比賽賺的,除瞭網球以外。」看到媽媽並沒有要生氣的樣子,我便放輕松瞭些回應著,「贏下瞭冠軍的話,戰隊有三萬塊呢。」
「三萬塊?打遊戲獎金這比我一個月工資還高不少。」媽媽聽到這個數字,眼睛有些發直,難以置信地說道,「你不會是被騙瞭吧我的乖兒子?」說完,媽媽甚至顯露出些許憂慮的神情。
「害,你的寶貝聰明兒子怎麼可能被騙呢。這比賽都舉行到第五個年頭瞭,而且在圈子裡很有知名度的。」媽媽看著是剛洗過澡不久,正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綢緞睡袍,胸前是一個y字交領把飽滿的酥胸遮掩住,腰帶輕輕系在腰間,更加凸顯瞭雙乳的挺拔和寬大的臀部曲線,睡袍下沿剛好遮住膝蓋。她的頭發還沒有幹,依舊是濕漉漉的,散發著清幽的發香味。「我給你看下新聞,CCTV都有報道過。」
「還是真的呢沒想到。」媽媽坐在我床邊,和我椅子離得很近,白皙修長的雙腿就在我的右腿旁邊微微靠著,煞是誘人。媽媽向前探頭看瞭看我打開的網頁,「中國星際聯賽STL,看上去挺厲害的名字。好吧,姑且相信是真的瞭,今天什麼時候打比賽啊?」
「還有三分鐘,九點鐘開打。」我看瞭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回答道,「不過我沒有這麼快上場,要等我隊友先打,他們打完瞭才輪到我。」
「啊?為什麼啊?不是同時比的麼?」媽媽追問道。
「呃,這個啊,是這樣子的。」我沒想到媽媽會問這個問題,以為她會隨便「哦」一聲,然後就回她臥室去的。不過既然媽媽有興趣,我便好好跟她科普瞭一下KOF賽制。
「這樣啊……有點明白瞭。」媽媽點點頭,似懂非懂地說道,「那為什麼你是被安排到最後一個?」
「嗯……估計因為我最強?最強的總要最後出場嘛。」我笑道,然後被張靜喊進瞭遊戲,在OB位上準備觀戰,「我現在看看他們打先,順便觀察下可能是我對手的打法。」
「這什麼啊,一點都不看懂。這什麼東西,小蟲子好惡心。」媽媽看著星際的遊戲界面,東問西問地問個不停,仿佛一切對她來說都很新鮮很有趣的樣子。
看到媽媽這麼感興趣,我非常樂意地為她一一解答和說明。不過說起來,媽媽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我玩星際瞭,但之前每次看到都是吐槽說這有什麼好玩的,看都不願多看一眼。她今天這表現,讓我多少有些詫異,是因為聽到有獎金,所以才這麼有興致?貌似不太說得過去,畢竟打網球有獎金的比賽她都一點都不關心。
「聽起來好復雜啊。」媽媽深呼吸瞭一口氣,坐直瞭身子,雙手抱在胸前,註視著屏幕裡的遊戲畫面,搖搖頭道,「再加上這不算精美的畫面,估計隻有你們男孩子喜歡玩,女孩子肯定不喜歡玩。」
「嗯,的確,大多玩傢都是男的。不過也有個別女玩傢,但是水平比較一般,不怎麼厲害。」我接話道,「我們戰隊的領隊,就是幫我們約比賽啊安排比賽隊員這些的那個人,就是個女玩傢,好像年齡和媽你一般大。還有,聽說另外有個實力很強的戰隊裡有一個玩得很厲害的女玩傢。」
「那我還挺佩服她們的,我最多就看看,自己玩肯定算瞭。」媽媽放松瞭身體,把頭靠在我座椅背上,「看不懂,就一堆密密麻麻的東西動來動去,好無聊。」
「媽你去休息唄,這個不喜歡的話,看起來是會很無聊的。」我苦笑道,一開始就知道媽媽肯定看不瞭多久的,便勸說道,「我等會打完也會睡的。」
「不行。」媽媽搖搖頭,固執地說道,「看他們打是挺無聊,但是等會看你打可能就不無聊瞭。好歹讓我瞧瞧天天吹噓自己多厲害的你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厲害。你要是騙我,哼哼,等會有你好看。」
「哈,行啊,遊戲打得厲害這種事怎麼可能騙你呢。」我笑著應允道,「不過估計還要個一小時吧,我們先看看他們打吧,我也給你講解一些東西,等會你看我打就看得懂瞭。」
隨後我繼續和媽媽說著星際上的東西,她有一句沒一句「嗯」作為回應。幾分鐘過後,媽媽的回應聲逐漸變得微弱,我說好幾句,她才回一句,而且都是我說完以後過瞭好幾秒才應道。再過一分鐘,我怎麼說她都不回我瞭。我回頭一看,原來媽媽一隻手搭在我椅背上,頭側靠在上面,睡著瞭。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會心一笑。
這會子晚上的天氣有點陰涼,如果不註意保暖的話,稍有不慎便會感冒。我在櫃子裡取瞭兩條小小的浴巾,一條輕輕地披在媽媽背上,一條覆蓋住她的大腿。我端詳瞭一會,確認這樣手腳和背都不會著涼,才回到位置上。我看比賽的同時,不時地會看看媽媽,以免浴巾掉落下來或者有什麼我沒有註意的情況。
比賽結果不出意外的,前面三位隊友都敗下陣來,隻剩下我一個瞭。等待裁判傳喚後,我的比賽開始瞭。我打第一局的時候,從剛才的OB來看,對手並不強,屬於幾乎不可能輸的類型。但由於要照看媽媽,所以我有些分心,打得十分膠著。十分鐘後,我甚至處在瞭劣勢。不過好在憑借紮實的基本功,將劣勢扳瞭回來,穩住瞭局勢。
「嗯?我睡著瞭……到你瞭嗎?」媽媽這時候醒瞭,緩緩抬起頭,半睜著眼睛,用著慵懶又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噼裡啪啦的聲音,看來是到你瞭。」
「嗯,到我瞭,這是第一局。」我認真地回答道。倒不是因為想要認真地和媽媽聊天,而是在全神貫註打比賽的時候,我隻能是這種狀態,說話的語速跟著快瞭不少,「媽,你困瞭就去睡吧。」
「我不是困。好不容易輪到你比賽瞭,我怎麼會困呢。」媽媽打瞭個長長的哈欠,說道,「怎麼樣,能贏嗎?」
「肯定可以,雖然現在是均勢,但是很快就能拿下瞭。」我信心十足地說道,「他現在沒新礦瞭,我隻要壓制住就能贏。」
「哦哦,加油。你認真打,打完再說。」媽媽鼓勵著我。
沒有媽媽這邊的顧慮瞭後,我便放開瞭打,沒兩分鐘對面便敗下陣來。在我推瞭他的主力部隊之後,他打出瞭GG。
「呼,贏瞭。」我長舒一口氣,滿足地說道。
「好厲害啊。」媽媽誇贊道,語氣中感覺是認真地,甚至還拍瞭一下手掌,「你鍵盤鼠標按得好快啊,屏幕上的畫面切換得好快,看得我眼花繚亂。你這怎麼跟看別人打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因為你看別人打的時候,就隻要看就可以瞭,不需要操作的。所以不容易知道實際玩的人需要多少操作。」我耐心地解釋道,「那些專門打這遊戲作為職業的職業選手操作比我剛才快多瞭。」
「就和看網球的人跟打網球的人實際感受完全不同的道理那樣?好像明白瞭,看來打遊戲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媽媽點點頭,似是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加油,把剩下的對手全部打幹趴下!」
接下去的三局,每一局都比上一局要難打。每局之間隻有五分鐘的休息時間,而在休息期間,媽媽都會倒杯水給我喝,然後給我加油打氣。當我開始比賽的時候,媽媽便不說話瞭,認真地看著我的比賽。我偶爾得空偷瞄媽媽的時候,隻覺得她的神色顯得比我還要緊張,眉宇之間給人一種特別認真的感覺,仿佛是她自己在打比賽一般。每贏下一場,媽媽都表現得很興奮,會大喊著「贏瞭!」,我覺著很是有趣。
當拿下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距離我打的第一場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瞭。在最後一局經過半個小時的鏖戰以後,當對手打出GG的那一刻,我如釋重負一般地長舒一口氣,說道:「終於贏瞭。」說完以後,我閉著眼睛,像是精疲力盡瞭一般癱靠在椅背上。
「結束瞭?」媽媽似乎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問道,「我剛看著起勁,你們正面這一打完就贏瞭?」
「是啊,他正面雖然和我拼幹凈瞭,但是他沒有資源打後續瞭。但是我還有資源,我再出一輪兵,他擋不住的。」我有氣無力地說道,將近兩個小時高強度的競技對抗讓我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瞭。
「哦,那贏瞭是不是說你進決賽瞭?」媽媽拍瞭拍我肩膀,滿眼期待地說道。
「嗯,進瞭。」媽媽這一提醒,才讓我感到一絲快樂。是啊,我贏瞭,進瞭決賽瞭。我笑著回應道,「沒想到第一次參加聯賽,就進瞭決賽,有點像一場夢一樣。」
「我兒子真棒!辛苦瞭!」媽媽開心地抱瞭抱我,毫不介懷地將飽滿的胸脯抵在我結實的胸膛上,拍瞭拍我的背,滿臉喜悅地說道,「這是靠你的實力贏下來的,可不是一場夢。後面的決賽,也要加油贏下來。」
「呵呵,好啊。媽媽的期待這麼高,我必然全力以赴。」看到媽媽開心得像個小孩子的樣子,我一下便掃幹凈瞭剛才所有的疲倦,覺得我的勝利能讓媽媽這麼開心,這比進瞭決賽還要讓我感覺值得,我輕聲問道,「到時候線下決賽的時候,媽你來為我加油好嗎?」
「嗯?」媽媽看著我,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給瞭我一個溫柔的笑顏,愛撫地摸著我的頭,輕輕點頭道,「好,媽到時候一定去。陪你去比賽,陪你一起拿下冠軍。然後那時候,我們一起去好好慶祝一番!」
「下周日哦,決賽的話。那我這今天晚上可能會多花些時間練習來準備比賽,可以嗎?」我詢問著媽媽的意見,如果媽媽不同意,那就算瞭。
「嗯,好啊。媽媽沒有拒絕你的道理,好歹贏下瞭也是一個很大的榮譽瞭。不過畢竟咱們還是學生,晚上最晚聯系到十一點半。到瞭十一點半,就要按時休息,好嗎?」媽媽認可地點點頭,微笑回應道,「勞逸結合才會有到時候最好的臨場發揮。」
「沒問題,不用到十一點半,每天十一點我就睡覺,不讓媽媽操心。」說著,我把後續的練習時間打字發給瞭張靜,「我保證,但時候一定給媽媽帶個冠軍獎杯回來!」
「呵呵,好,媽媽等著你的冠軍獎杯。」媽媽輕松地笑道,忽然間,她一半溫柔一半俏皮地說道,「那媽我今天就……跟寶貝兒子一塊睡吧?」
「啊?」媽媽說瞭一句完全超出預料的話,讓我腦子像是宕機瞭一般楞在那裡。我想我此刻的樣子一定呆得像個傻子。
「嗯?不願意嗎?那好吧。」媽媽收起瞭笑容,略顯失望地說道,輕嘆瞭一聲。說完,她便放下手去準備起身。
「沒有啊,怎麼會不願意呢!求之不得!」我猛地一下反應過來,立刻抓住媽媽的雙手,像是害怕失去一般,下意識地用力將她的雙手向我懷裡拉,使得媽媽整個上半身失去瞭平衡,倒在瞭我懷裡,頭靠在我的肩頭上。
「啊!」媽媽花容失色地小聲驚呼瞭一聲,「願意就願意,這麼用力幹嘛?弄疼我瞭。」
「對不起對不起,媽你還好嗎?」我忙松開手,媽媽立刻離開瞭我的懷抱,眉頭稍稍蹙起,摸著自己的肩胛骨,看起來問題不大,但我還是很自責地說道,「我……一下子沒註意力度,就,怕媽你跑瞭。所以……呃……我下次不會瞭。」
「好瞭好瞭,哎呀,多大點事。撞瞭一下,有點疼正常,一下子就好瞭。」媽媽看著我這樣子,不忍苛責地憐愛地說道,「嗯,下次註意就好,不用毛毛躁躁的。那快躺下吧,你要是十分鐘之內沒睡著,我就回臥室去睡瞭。」
我忙關瞭電腦,連張靜回復的信息都沒來得及看,立刻鉆進瞭被窩裡去。沒一會兒,媽媽給我一邊整理著被子,一邊說道:「這麼大個人瞭,蓋個被子還蓋不好,兩邊都能漏風進去。躺好,我關燈瞭。」
隨著開關發出「啪」地一聲,臥室裡的燈光熄滅瞭,隻剩下皎潔的月光從窗外射進來。月光下的媽媽分外美麗,有著和白天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嫵媚的感覺。
我一直認為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不是脫光衣服的時候,也不是打扮得光鮮亮麗在聚光燈下的時候。而是現在這種時候,你仿佛能看得清她的一切,不論是穿著、面容還是傲人的身材曲線,但又不能十分準確地描述出這些,而這其中的距離便是可以令人無限遐想的部分,能給你空間遐想出這位心愛女人一切符合你最期望的那一面樣子。
媽媽在床的外側躺下後,蓋上瞭我蓋著的被子。她主動地側著面向我,目光裡充滿瞭愛憐之意。面對媽媽今天這麼主動貼近我的舉動,我深感受寵若驚,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以至於我都不敢和她對視,生怕冒失瞭。
「想不想媽媽每天都和你一起睡覺?」媽媽笑著小聲在我耳邊說道,仿佛是有意勾引我一般,「嗯?」
「想。」我思考瞭一秒鐘,側過頭去,微笑著柔聲回應道。
「呵呵,想想就好。」媽媽忍俊不禁道,看來她就是在逗我玩,「這麼大瞭,還和媽媽每天睡一起,說出去也不怕害臊。」
「有什麼害臊的,和媽媽一起睡覺,正是體現母子感情很好的表現,不挺好的麼?」我貧嘴道,這種事怎麼可能承認呢?而且媽媽這句話給我瞭一些勇氣,於是我也側著身,正對著媽媽。
「行瞭,論貧嘴,我可貧不過你。什麼時候你能把這些歪理收一收,那可就真是完美的兒子瞭。」媽媽笑道,胸前被她雙手擠壓著的乳房顯得特別大,兩個乳球之間擠出瞭一條深深的乳溝,吸引著我的眼球,「不過算瞭,你媽我也沒那麼貪心。你現在這樣子,我已經很知足瞭。快睡吧,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好,媽晚安。」我閉上眼睛,頭有意地向前靠瞭靠,靠在媽媽的肩頭。同時,我把一條腿稍稍抬起來,用膝蓋頂進瞭媽媽的大腿之間,使得我的大腿被她溫熱滑膩的大腿所包裹著。
「嗯?你幹嘛把腿放過來?」媽媽略顯不解地問道,但是沒有生氣也沒有不滿。
「我覺得這樣我會睡得更快一些。這就像是在媽的懷裡一樣,讓我很安心。」我靈機一動,胡編亂造瞭一個合理的理由。總之,就是想要這樣,和媽媽貼得能有多近就有多近。
「好吧,這樣的話,那你總能沒一會就睡著瞭。」媽媽信瞭我的話,輕撫著我的後腦,小聲溫柔地說道。
「媽,我能最後問一個問題嗎?」我試探性地小心翼翼地說道。
「嗯?什麼問題。」媽媽摸著我後腦的手停止瞭動作,好奇地輕聲回應道。
「就是……呃……媽你為什麼好像……從來不穿……呃……黑……絲襪呢?」我斷斷續續地說出這句話,心裡已經做好瞭被媽媽敲打的準備。
「嘖嘖嘖,小小年紀,就知道黑絲、絲襪這些東西瞭。誰教你的啊?看什麼學的?」媽媽提高瞭嗓門,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氣,但她總歸是在笑著回應道,「因為以前是體育生,穿長長的襪子會太熱瞭,不方便運動和練習。所以從小到大都沒有在腿上穿長襪的習慣,絲襪自然也就不穿瞭。再說瞭,你不覺得穿黑絲會有些太……怎麼說來著……搔首弄姿?你想看我穿黑絲啊?哼哼,夢裡去看吧。不說瞭,快睡覺。你再說一句話,我就去我房間睡瞭。」
媽媽最後的這句話看上去很認真,我便不敢再多說什麼瞭。我閉上眼睛,感受著媽媽身上撲鼻而來的清幽香味,再感受著媽媽雙腿之間給我大腿傳過來的暖流,使得我整個人特別的安心和放松。而且媽媽在輕拍著我的背,嘴裡哼著舒緩的小曲,感覺特別地愜意。沒一會,我就睡過去瞭。
……
「起床瞭,周文豪。」媽媽的呼喚聲闖入我的漆黑夢中,將我從夢中喚醒瞭。我睜開疲倦的雙眼,歪側過頭看著窗外。外面天色隻是剛剛蒙蒙亮,而我的眼皮還不願意工作,我困倦地回應道,「嗯?幾點瞭媽?這麼早起床嗎?」
「嗯嗯,快六點瞭,起來吧。」媽媽打開瞭房間裡的燈,讓我眼睛頓時覺得刺痛,伸過右手小臂來擋在眼睛上。眼睛隻睜開一絲縫隙,看到媽媽正身著一套白色的運動服,心中一股不妙的預感。
「啊?我好困……」我抱著被子,賴著床說道,「我再睡會好嗎?」
「不行哦,要起來瞭,不能賴床。」媽媽本是比較溫柔地說道,但是看我還在賴床而且不給任何回應之後,她一把掀開我的被子,哪怕是看到我晨勃的肉棒頂起短褲的那頂帳篷,她也絲毫不覺得難為情,隻是雙手環抱在胸前,中氣十足地很有母親威嚴的說道,「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起不起來?」
「起,我起,現在就起。」看到媽媽這個樣子,我的瞌睡蟲一下就被全部嚇跑瞭,立刻坐起身來穿衣服。
媽媽總是這樣捉摸不透,她的溫柔與嚴厲總能在瞬間無縫切換,而且根本沒有任何前兆表現。不過,我依然很喜歡媽媽這樣,這是她對我來說最為和其他女人不同,也最為迷人的地方。
「媽,這麼早起來是要?」我穿好衣服,再次看瞭外面還亮著路燈的天色,心存僥幸地希望媽媽能放我一馬。
「哼,懶惰瞭是吧?」媽媽冷笑一聲,雙臂托著的飽滿胸脯跟著微微顫動瞭一下,「別明知故問瞭,你自己說說,你都多久沒有早上鍛煉瞭。嗯?」媽媽最後這聲「嗯?」很有高冷女王的感覺。
「呃……這個……嗯……為什麼今天突然?」我跟著媽媽出瞭房門,她讓我先去洗把臉就跟她出門。所以我即使問出瞭這句話,媽媽也是說我洗瞭臉再說。沒法,現在的狀況下我什麼都依著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在洗漱的時候,媽媽正好去梳妝瞭一下。我弄好時,媽媽也梳妝好瞭。隻見她將頭發在腦後盤瞭一個發髻,露出玉白色的額頭,鬢發垂在貼耳的部分,看起來十分幹練而又具有成熟女人的韻味。
時隔瞭許多天,又在熟悉的場地上開始瞭跑步。其實我打心底裡是討厭體能訓練的,還以為上次網球比賽完瞭之後就再也不用每天一大清早跑步瞭。不知道媽媽這突然地是來得哪一出。
「你看你,些許日子沒鍛煉,這才跑瞭多久,你就喘起來瞭。」媽媽平穩均勻地呼吸著,略有不滿地說道,「你自己沒發覺你體能下降瞭嗎?」
「有嗎?這還能察覺得到的嗎?」我難以置信地反問道,因為我回想最近也沒有過劇烈運動而且被媽媽看到的時候啊。
「你昨晚上一下就睡著瞭。」媽媽淡淡笑著說道,「還有你昨天一打完遊戲後就精疲力盡的樣子,一看就知道瞭。你可別說什麼打遊戲是腦力運動,不需要鍛煉。沒有良好的身體素質,那腦力運動會消耗得更快,更容易覺得疲憊。難道你想到時候打比賽因為體力不支而輸掉嗎?」
「我怎麼都不會輸的。」聽後,我點點頭,加快瞭跑速,自信地回應道,「不過媽你說得對,那些職業電競選手平時也都很註意體能鍛煉。的確,說不定決賽的時候打的時間比昨天更久。」盡管我心裡並不認可,但是媽媽都這麼說瞭,我不順著她的話說那無異於找死。
「嘶……」媽媽的眉頭忽然皺瞭起來,跑步的姿勢一下切換瞭慢慢走路的姿態,臉上浮現出有些痛苦的神色。
「怎麼瞭媽?」我忙把媽媽扶著慢慢走到跑道旁邊坐下,看著她手撫摸在腳踝處,關心地問道,「腳上的傷又復發瞭?」
「應該沒有。」媽媽摸瞭摸腳踝,眉頭舒展瞭些,搖搖頭輕聲說道,「估計是跟你一樣好些天沒運動瞭,突然跑這麼久,腳有點不適應。這也說明我也該多鍛煉瞭,不能懈怠。多跑幾天適應一下就好瞭。」說完,歇瞭一會,媽媽又想起來繼續跑。
「媽,你就別跑瞭,就坐這歇著吧。」我把媽媽拉住,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你都說瞭今天這強度有點不適應瞭,就別再跑瞭。先歇著,要是再跑,等會真傷到腳可怎麼辦呢?」
「那我不跑,你會偷懶麼?」媽媽想瞭片刻,突然看著我說道。
「肯定不會。」我苦笑瞭一下,叮囑道,「你兒子我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的。您就歇著,我這就繼續去再跑個五圈。」說完,我喝瞭口水後便又繼續去跑步瞭。
我跑的時候一直有用餘光或是趁媽媽不註意的時候去瞄她的狀況,她大多時候都在看著我跑步,不時地在我跑得慢下來或是有些撐不住的時候提醒和鼓勵我。這期間,媽媽偶爾摸著自己的腳踝,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的確問題不大。
中午吃過飯後,體力消耗巨大的我睡瞭個午覺。我一覺醒過來出瞭臥室,就看到媽媽又在她臥室裡對著電腦工作著。
「媽,有這麼要緊麼,這周末大下午的,又在忙工作瞭。」我倒瞭杯溫水,輕輕地放在媽媽的桌上,然後拿瞭個小凳子在她身旁坐下,開啟瞭話匣子,「喝口水唄,你看你嘴唇都幹瞭。」
「嗯?有麼?」媽媽聽我前面那句話時沒什麼反應,聽到說她嘴唇幹瞭她才看我一眼,然後摸瞭摸自己的嘴唇,表情稍顯嚴肅地不悅地說道,「哪有,我吃過飯才塗得唇釉,怎麼可能就幹瞭。」不過媽媽還是拿起水杯喝瞭一口,隨後又滿臉認真地註視著電腦屏幕,目光十分犀利,「我也不想這個時候工作。不過這性格改不來,隻要有事情不能達到讓我絕對安心的程度的話,我總會記掛在腦子裡。與其在腦子裡白想著浪費時間,不如多花點時間研究怎麼解決它。把事瞭瞭,才能真正放松。」
「我也是這樣。就像我星際這個決賽一天沒打,我就每時每刻都記掛著,都在想要怎麼打用什麼戰術。我果然不愧是媽媽的兒子,完美遺傳瞭媽媽的性格。」我附和著,貼著媽媽近瞭一些,「不過這次媽你又遇到什麼問題瞭嗎?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媽媽舒瞭一口氣,雙手環保在胸前,並把右腿架在左腿上,認真地說道,「你在信裡提到的方法挺好的,我在公司以那個為基礎提出瞭一個方案,得到瞭高層的一致認可。但現在在執行上碰到瞭狀況,一下子找不到那些願意做配送的人。換句話說,我們並沒有能聯系到送奶員送報員的一些方式和手段。」
「這倒是,我當時沒考慮到這一點。」我略顯沮喪地微低下頭說道,「我還是想得太簡單瞭。」
「你幹嘛這麼沮喪啊。」媽媽笑瞭笑,語氣比剛才緩和瞭許多,說道,「你已經做得很好瞭。要是沒有你這個點子,這整個事情媽媽都無從下手,那才真的是讓人頭疼的事情。所以啊,你還是很棒的,幫我解決瞭很棘手的問題。」媽媽收起笑容,自信地說道,「至於剩下的這些小問題,就交給我吧。」
這時,媽媽桌上的座機電話響瞭。
「嗯?這時候誰打電話?」媽媽看著響著鈴的電話,不由地微微皺瞭皺眉,自言自語瞭一句後接起瞭電話,禮貌地說道,「喂,你好。」
「啊,是林總啊。」媽媽剛才稍有凝重的面色一下就放松瞭下來。
我傢座機聲音並不大,哪怕我離媽媽這麼近也聽不到電話那頭是誰,說瞭些什麼話。
「等會晚飯嗎?好啊,可以,我沒什麼事。嗯,那我們六點見瞭。再見。」隻聽得媽媽在通話過程中回應瞭這麼幾句。
「誰啊?什麼事啊?」待媽媽掛瞭電話後,我八卦地問道。
「負責我們公司審計的那個公司的一個負責人。」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暗暗忖度起來,「她突然找我也是有點怪。」
我心想:負責媽媽公司審計的人……不會是林玉鸞吧?
「媽,那個人姓啥,是男的女的?」想到這,我立刻向媽媽確認道。
「嗯?姓林的,女的。你問這做什麼?」媽媽回答後好奇地反問道,「你又不可能認識。」
「沒什麼沒什麼,好奇瞭一下。」我傻笑著打馬虎過去,「那媽剛答應瞭她什麼六點見?」
好傢夥,果然是林玉鸞。在我之前的警告下,居然還敢主動找上我媽媽,準沒好事!我不能讓媽媽中瞭她的套,我得盯緊一點。
「她約我六點在一傢餐廳見面,說是要聊一聊。」媽媽略顯疑惑地說道,「之前也隻在酒局上見過幾面,留瞭個聯系方式。這突然要約我見面,怎麼想都有點奇怪。不過作為我們公司財務這一刻的審計人,我拒絕的話以後合作上恐怕容易出幺蛾子。」
「嗯,還是媽想得周到。」我附和道,「那就去吧。不過媽你說得也對,平時沒怎麼接觸過的人突然約你吃飯,怎麼看都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還是留個心好些。」
「嗯,我知道。那我等下就去瞭,但你晚飯怎麼辦?」媽媽又喝瞭口水後,看瞭看電腦上的時鐘,說道,「要不我給你做個飯再去吧,現在時間還來得及。」說著媽媽就合上電腦,起身打算出門。
「媽~」我拉住媽媽的手,也站起來,請求道,「媽,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其實換作媽媽是其他的應酬,我可能也不是一定要去。但是對面是林玉鸞的話,不去我實在放心不下。
「你去幹什麼啊,我吃個飯就回來的。」媽媽略顯不解地說道,「何況你不是還要為比賽做練習麼?怎麼,第一天就不想練瞭?」
「沒有。我就是,有點想去。」我斟酌瞭,沒想到一個好的借口,便隻能如實地說道,「我總感覺有點不安。而且這樣你也不用做飯瞭,你就當我去混個飯吃嘛。這樣好吧,媽你和她聊工作上的事的話,我就悶頭吃飯,絕對不插嘴。她看到您帶個孩子吃飯,我覺得也是能夠理解,而且也不是什麼不禮貌的事情。」
「呼……好吧。」媽媽在我的軟磨硬泡下最終答應瞭下來,她仔細地叮囑道,「那你記好瞭,就吃你的飯,什麼話也不要說。不然的話,隨時給你攆出去。」在看到我點點頭後,媽媽才不繼續說瞭,「你先出去吧,我換個衣服。」
媽媽一進入工作的狀態便仿佛換瞭個人一般,特別地認真,對我沒有絲毫的溫柔或者包容可言。以前這樣的時候,我會覺得是不是對媽媽來說,我並沒有工作重要。但是現在我不會這麼覺得瞭,因為媽媽就是這樣,她隻是處於瞭一個狀態之中,而並非是因為工作比我更重要。所以我選擇在這樣的時候乖乖聽她的話,這才是和處於工作狀態下的媽媽最好的相處方式。
媽媽換瞭一件白色內扣襯衫和一條黑色高腰半身A字傘裙,出門時穿瞭一雙米色尖頭平底鞋。一個咖啡色的發夾將她長發盤起的發髻紮在腦後,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知性幹練,很有職業女強人的味道。這身打扮走出去,在氣場上恐怕不輸任何人。
我們一路驅車到瞭林玉鸞和媽媽事先約好的餐廳。我們到的時候她已經到瞭,看到我們進入店門,她便向我們招手。但當她註意到我的時候,臉色瞬間不好瞭,手也不揮瞭,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很好,要的就是這種威懾力。
當我們落座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林玉鸞身邊還有一個人。這是一個看上去相當普通的中年女人,氣質、打扮和面容都完全無法和其他兩位美婦相提並論。她很拘謹,除瞭和媽媽打瞭招呼之外就不怎麼說話。林玉鸞向媽媽介紹瞭一下這個姓黃的中年女人,說是她手上有不少零工的資源,還有媽媽急需的送奶員和送報員的資源。還說這次見面大傢就算是認識瞭,牽上線瞭。中年女人和媽媽互換瞭聯系方式後,接瞭個電話後以還有急事為由便離開瞭。讓我納悶地是,以這中年女人的打扮和舉止來看,怎麼會有一個最新款的摩托羅拉的手機?
「林總,您怎麼知道我在找這樣的資源的?」待那中年女人走後,她們二人攀談起來,媽媽率先發問,「我好像沒提起過呀?」
「昨天和你公司其他人吃飯的時候聽說的。說你們啊準備做個大事情,正好缺這塊資源。」林玉鸞倒是沒有穿得像媽媽這樣OL的感覺,而是穿瞭一件橘色V領長袖修身收腰的類大衣連衣裙,很顯性感。她在正對面坐著,以很客氣的姿態說道,「我當時便想到瞭剛才給你介紹的人,於是就問她們誰在負責這個事情。她們說是你,我今天就連忙約瞭你瞭。」
整個過程中,林玉鸞都不看我一眼,這讓我很不爽。我心想著手上有她的把柄,又想給她來個下馬威,於是我膽子一下子大瞭起來。在她說完後,我把手悄悄伸下去,摸上瞭她架著腿翹起的那隻腳的鞋子。順著她的高跟鞋,我摸上瞭她的腳踝。林玉鸞一下反應瞭過來,忙地想收回腳去,但是被我一把抓住。她狠狠地瞪瞭我一眼,但我不以為意,回瞭她一個「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同時我稍稍用力地把她的腳往我這方向拉瞭拉,手沿著腳踝摸上她順滑的黑絲上。這手感,不可謂不絲滑軟膩。
「原來是這樣,那是有勞林總惦記著瞭。」媽媽笑著道謝道,「林總您可是幫瞭大忙,我這還真是在愁人去哪找瞭。這下都不知道該怎麼答謝您才是。」
「誒,這話說的。都是做生意嘛,大傢總會有遇到困難的時候,能幫一把是一把,你說是吧?」林玉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而且一直以來,我公司和南江的合作都是承蒙柳總關照著才沒出過什麼亂子,這也是我該做的。您看我們這上一年的合作合同馬上就要到期瞭,後面的續約還要有勞柳總多在公司那邊美言幾句。」說完,她趁著媽媽低頭吃菜的時候再瞪瞭我一眼,並且無聲地說瞭一句「放開!」
我不僅不放開,還仗著我握著她的把柄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我把她被我抓著的腳拿起來,放在我的大腿上。我取下她腳上的鞋子後,把她穿著黑絲的腳丫抵在我的襠部,隔著褲子摩擦著我硬起來的肉棒。這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不得不說是真的很刺激。當然,這個前提就是在媽媽眼皮子底下做但卻又不會被她發現。
「小事小事。」媽媽客氣地回應道,「不瞞你說,上個月的時候公司裡討論過這個事,那時候就定瞭會和你公司續約,不用擔心。不過我聽說下周,我們總經理打算去你那邊拜訪一下,想多瞭解一些我們公司財務上的信息,可以先做準備。」
「沒問題,謝謝柳總跟我說這個消息,我等會回去立馬安排下去,把所有資料都準備好。」林玉鸞眉頭一展,像是聽到瞭她所期盼的好消息一般,眉開眼笑地說道,「這次來得充滿,沒準備什麼禮物。改天啊,我帶些好東西再請柳總出來喝喝茶,以表謝意。」說完,林玉鸞突然狠狠地用力踢瞭我的雞巴和蛋蛋一下。
「啊……!」毫無準備的我被這一下猝不及防的踹擊而不禁驚叫瞭一聲。下體傳來一陣疼痛的感覺,我自然地雙手將它捂住。趁著這個機會,林玉鸞把腳收瞭回去。
「嗯?你怎麼瞭?」媽媽聽我這聲驚叫,滿臉疑惑地看著我。
「呃,沒什麼,不小心手肘磕到瞭一下桌子。」我忙編瞭個理由,笑著搪塞過去。見媽媽沒有繼續追問後,我給瞭林玉鸞一個生氣的眼神,無聲地說道:「肏你媽!」林玉鸞隻是對我冷笑瞭一下,十分得意的樣子。
這之後,媽媽和林玉鸞再閑扯瞭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等到飯吃的差不多瞭,林玉鸞提議下次再約,這場飯局才結束。
回傢的一路上,媽媽的神情都很嚴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我估摸著十有八九和剛才林玉鸞的談話有關。媽媽這樣的狀態一直到她洗完澡回房都還持續著。我覺得這樣下去對她的身體狀況來說不太好,所以在我洗完澡以後,換瞭一身幹凈整潔的衣服,倒瞭杯水,敲開瞭媽媽臥室的門。
「進來。」隨著媽媽低冷地回應瞭一聲後,我慢慢推開瞭她臥室的門,端著茶很是恭敬地來到瞭她的面前。媽媽輕啜瞭一口,語氣稍微柔和瞭一點說道:「怎麼瞭?」
「沒什麼,看著媽你在忙,就想著倒杯水來給你喝。」我看著媽媽的電腦雖然開著,但是隻是展示著一個空蕩蕩的桌面,什麼應用程序也沒有開。媽媽喝瞭一小口水之後,將水杯置在一旁。她今天洗完澡以後,戴上瞭眼鏡,換上瞭一身純黑色的絲質睡袍。媽媽雙手抱胸,將高聳的乳房托得更加挺立凸出,翹著小二郎腿,將腰桿挺得筆直。媽媽將右手小手腕舉瞭起來,和左手的小手腕呈九十度,右手手肘貼在左手手背上。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地點著歪歪側過去的太陽穴,一副深陷思考深淵的感覺。這就是媽媽全神貫註時工作的狀態嗎?也太過迷人瞭吧!我覺得我能這樣看一整天。
「人在思考的時候,喝水不如喝茶來得提神。」媽媽放下點著自己額頭的右手,輕握著水杯,將它轉瞭半圈,目光犀利地註視著水杯裡微微晃動的水,半自言自語地說道,「傢裡還有一些龍井,下次炮給我喝吧。」
「好嘞,沒問題。」我滿口答應下來,不過我的確不曾記得媽媽有喝茶的習慣,於是問道,「原來媽媽喜歡喝茶嗎?」
「無所謂喜不喜歡。」媽媽搖搖頭,淡淡地說道,「隻是最近在公司裡工作時候喝得多瞭些,習慣瞭。」
「媽,我看你吃完飯後就一直有點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我有點擔心。」見媽媽似乎並不打算主動提起剛才的事情,於是我顯得有些擔憂的神色試探道,「不知道媽你怎麼看,那個阿姨給我的感覺就不太好。有點怎麼說,像是表現的是一套,其實心裡想的是另外一面,一點都不表裡如一。」
「嗯?連你也看出來瞭麼?」媽媽有點小吃驚地看著我回應道,隨後輕輕點點頭,「她從來不是個表裡如一的人。剛才那些話你都聽到瞭對吧?其實我吃完飯以後挺疑惑的,我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很自然地追問道。
「她那幾乎是有些低聲下氣的態度,一點也不像她。」媽媽目光從我臉上移到電腦的桌面上,像是在回答我又像是在自顧自地說道,「合作這麼久瞭,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要知道她可是管著我們全公司的財務審計問題和稅務上的問題。所以每年我們不少人都巴結著她,讓公司上的財務問題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為什麼今天會這樣?這種轉變,說是兩極反轉都不為過。」
「嗯……這種轉變……會不會是她碰到瞭什麼特別不順利的事情?又或者她碰到瞭什麼大麻煩?」我手上有些媽媽所不知道的信息,為瞭讓媽媽不再繼續苦苦思索,我打算引導一下她,「不是記得聽媽你說她還負責瞭藍島那邊的財務來著?會不會和那有關?」
「話雖如此,可是我最近並沒有聽說藍島有任何異常狀況,也沒有聽說他們合作上出瞭什麼問題。不過你要說她有沒有遇到特別不順利的事情……」媽媽說到後面,語速逐漸變慢,最後進入瞭思索狀態,許久才恍然大悟道,「對瞭!我們有一個合作商進監獄瞭,而她正好也是這傢合作商財務審計上的負責人。我們有確實證據聽說這傢合作商就是因為財務問題而進去的!」接著,媽媽和我簡單說瞭一下合作商和林玉鸞之間具體的關系。當然,她說的這些信息我早就知道瞭。
「那就是瞭!肯定是因為這個!」我胸有成竹地贊同瞭媽媽的想法,並借機誘導道,「按理說這不是一個太大的事情,但她卻表現得這麼反常,會不會她和這個案子本來就有不小的關系?」
「的確有這樣的可能。那這麼說的話,她其實是想保全自己瞭,並不想因為案子的事情而讓自己的事業受到重創。」媽媽深以為然地肯定道,「不過還好我剛才留瞭個心眼,小騙瞭她一下。」媽媽看著我那像貓一樣充滿好奇心的樣子,淡淡一笑後接著說道,「公司並沒有已經打算和她繼續簽合同。打供應商那個事情發生之後,公司高層反應很快,沒多久就開始私底下安排人對她公司進行調查。雖然現在結果還沒出來,不過在這之前公司不會輕易和她續約的。而且,據我手下的人調查,之所以上次藍島可以那麼快對我們南江的策略做出反應並在極短時間內執行,其實也是她告的密。呵,說白瞭,她就是個兩面派的生意人。什麼對她的生意好,她就去貼誰。不然我是無法想通陸雨鈴是怎麼做到在幾天之內就獲取到瞭我們新對策的信息的。那麼按這樣說,必然是她在南江和藍島都安插瞭眼線。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媽媽說到最後,身體稍稍前傾向我湊近瞭一點,仿佛是在征求我的意見。
「原來是這樣嗎?我一開始還真沒想到這一點。」我做出有些震驚的表情,深表認同地說道,同時仔細端詳著媽媽這張絕美的臉龐展露出的冷若冰霜那一面的樣子,「但我覺得媽你說的一定是對的。這樣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我們第二期的對策的事情,林玉鸞她能這麼快知道,甚至知道你是在哪裡卡住瞭,還給你一下子就找來瞭你需要的人。放著這行動力不說,消息走到她那裡還真是快。那這樣的話,媽你打算怎麼辦呢?」
「怎麼辦?呵。」媽媽蔑視般地冷笑一聲,雙手把自己的酥胸環抱得更緊瞭一些,哪怕領口部分的睡袍敞開瞭更多一些的空間也沒有在意,一下就把我的目光全吸引瞭過去,還好媽媽沒有看我,她目光堅毅地看著電腦屏幕,自信地說道,「既然是送上來的禮,哪有不收的道理?至於收瞭以後,還不還禮,那可就由不得她瞭。不知你註意沒有,她找來的那個姓黃的,穿著舉止看著並不像一個老板的樣子。按道理說,不管怎麼樣,你是去見一個你要談生意的對象,而且還是熟人介紹,另外還是第一次見面,你無論如何都會註意一下穿著和措辭。但是她隻是打瞭個招呼後就匆忙離開瞭,而且時不時地給林玉鸞遞眼神,隻能說明她不過是林玉鸞隨便喊瞭一個人來假裝的罷瞭。這背後真正的老板是誰我不知道,不過肯定林玉鸞她有決定性的話語權。不是,你有沒有在認真聽啊周文豪?你眼睛看哪呢?」媽媽力度適中地拍瞭下我的頭,接著立刻收攏瞭胸部部分的睡衣。
「呃,沒,沒在看什麼,我在思考。」我冠冕堂皇地回應道,眨瞭眨眼睛,不打算承認我偷瞄媽媽胸部的事實,「我覺得媽你說的很有道理。」
「你還裝傻狡辯呢是吧?」媽媽稍有不滿地挺直著身子說道,胸前那對大白玉兔跟著挺翹瞭許多,「跟你說正經事,你腦子裡卻不知道在想什麼。算瞭,你去睡吧,不說瞭。」
「沒,我真沒有。」事已至此,我隻能是一路演到黑瞭,打死也不可能承認偷看的事實,「雖然我眼睛是在思考間不經意間看著那,但我腦子不是在想那裡。不信媽你聽我說,我在想,林玉鸞她既然知道這麼多的話,那我們不想點反制她的措施的話,之後豈不是不論做什麼都暴露在她和那個陸雨鈴的眼皮子底下?那我們不是太被動瞭麼?哪怕我們有再好的點子,也無濟於事啊。所以我就一直在想我們該做什麼去反制她,但是一直沒想到……」
「哼,算瞭,看著你至少還有在聽我說什麼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計較瞭,可別讓我逮著下次。」媽媽再次看向我,略顯嚴肅地輕斥著我,隨後她宛如胸有成竹般地說道,「至於你剛才提到的,不用擺出那麼愁眉苦臉的樣子。」
「這麼說,媽你心裡已經有法子瞭?」我湊近瞭些,像是捧哏一樣,給媽媽搭著話。
「那可不,這點小事能難著你媽?」媽媽自傲地冷笑瞭一聲,似是不把林玉鸞放在眼裡,語氣稍帶輕蔑地說道,「就在你剛才洗澡的時候,我接到瞭一個電話。其實自打我確定公司裡有內鬼以後,我就找瞭最信任的人去暗中調查這個內鬼是誰。這個電話就是她打來的。這個內鬼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片區的財務經理,一個平時工作就不怎麼認真的三十歲的男人。在業務上,他和林玉鸞就有很多交集,甚至公司裡還傳過他們搞婚外情的消息。所以我一開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結果沒想到還真是。」媽媽略作停頓後站起身,在我身前手環抱著胸來回踱步,沉思片刻後繼續陳述道,「這樣一來也好辦瞭,起碼不用玩猜謎語的遊戲瞭。但是我想瞭想,不打算直接面對面和他對峙,那樣不但他肯定不會承認,而且還會打草驚蛇,什麼信息都拿不到,得不償失。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那我知道他是內鬼也沒有任何意義。並且他對林玉鸞還會透露更多的公司機密,我又不能看著不管。這才是晚上讓我頭疼的事情,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的確挺難辦的。」我跟著站起身,微皺著眉頭表示認同。我屁股抵在媽媽的書桌上,思考瞭一會後說道:「媽,我看不如這樣。」
隨後,我和媽媽說瞭下我的想法,大致總結就是軟硬兼施。具體一點來說,最好可以在一個非正式的場合下,用一次「偶遇」來制造契機。然後聊天聊到開心或者很放松的時候,冷不丁地來個旁敲側擊,試探他的反應。然後再和他說公司有些人已經知道瞭他出賣情報的事實,但是都是媽媽手下的人。最後誘導他說,如果他願意做雙面間諜,那麼不僅不追究,而且會給他更大的好處。
「嗯,這辦法不錯。」媽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難得地露出瞭久違的笑容,「沒想到又是兒子你出瞭個好法子。」媽媽贊許地說道,「說起來,我倒是聽說過他每天下午有固定去一個溜冰場溜冰的習慣,那地方我認識,離我們傢不遠。正好明天也是周日,不如我按你說的法子去會會他。」
「我覺得可行!不過……」我先是贊同,後又表現出有點擔憂的樣子。
「不過什麼?還有什麼要註意的嗎?」媽媽見我這樣,忽然變得認真地說道。
「不過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啊!」我瞬間變臉,一下子提高音量笑道,算是和媽媽開瞭個小玩笑。
「好你個壞小子啊。」媽媽也忍不住笑罵道,「你跟屁蟲啊?我去哪哪你都要去。不要,臭死瞭!」
「帶我去嘛媽,我不會搞事的。你看我今天都是乖乖的聽你話,中途一句話都沒說。而且你看,我今天去瞭,回來還能給您出點主意是吧?那明天帶我去瞭,我肯定還能給您出主意。您看怎麼都不虧不是?」我半撒嬌地雙手摟住媽媽的手臂,用小臂在媽媽柔軟圓彈的入球側面不停地蹭著,「再再不濟,您就當行行好讓我去玩玩溜冰嘛。」
「哎呀,行瞭行瞭,快別粘著這麼緊。還有你說話的聲音語氣給我正常點,雞皮疙瘩都被你弄出來瞭。」媽媽不堪忍受我的叨嘮,最終同意瞭下來,她叮囑道,「明天你最多在一旁觀察,不可以在我身邊,那樣的話他肯定不會願意和我多談這件事。可聽明白瞭?」
「明白,一定!」我認真地點著頭應允道,「保證做到。」
「嗯,行瞭,快去睡吧。」媽媽微笑著柔聲說道,「一大早還要去鍛煉呢,快休息去吧,晚安。」
「好,媽媽晚安。」我微笑回應著,離開瞭媽媽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