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媽媽聽到我的話後,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媽,我說,你去我房間睡吧。」我以為媽媽是真的沒聽到,於是我抬高瞭一點音量。
「你倒還真敢再說一遍啊。」媽媽又好氣又好笑地應道,「我不去你那睡,你自己睡去吧。上次讓你得瞭便宜在我這跟我睡瞭,你還得寸進尺瞭是吧?」
「哪敢啊我。這不是你看空調插座壞瞭,而且又沒風。這麼熱天,怎麼能睡得著呢是吧?」我苦笑道,心想我真沒有想其他的。
「沒空調不還有電風扇麼?」媽媽把放在角落裡的落地扇拿過來,插上插頭,「空調插座我明天叫人來修。」
「這麼熱天,這電風扇哪裡頂用的,鐵定會熱得睡不著。」我按瞭下電風扇的最高檔位,拿手湊在風口上感受著,「你看這風,吹出來都是滾燙的,隻能越吹越熱。」
「那是你心不靜,我怎麼吹著就是冷的呢。」媽媽對我的話不以為然,「再說瞭,以前沒有空調的時候靠著個小電風扇不也這麼過來瞭麼。現在,隻吹這一個晚上,哪怕是真的沒什麼作用,不過一晚上的事情,我還能熬不過去不成?」
「哎呀,我說媽你這時候還要倔啥嘛,何必呢。」我看著媽媽雪頸上已經開始在滲出汗珠,建議道,「你看你汗都出來瞭。那這樣行吧,你到我那邊睡,我到這邊睡,總行吧?」
「我說周文豪你快得瞭,你媽我心意已決,別跟我扯這扯那的。」媽媽坐在床上,翹起二郎腿,雙手環胸,冷冰冰地說道,「我數三秒,立馬給我回到你自己房裡去。三、二。」
「行行行,我去,我去。有啥情況你喊我。」我雙手向下平攤,示意媽媽冷靜冷靜,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得慢慢退出瞭媽媽的臥室。
「把門給我帶上。」看我退出去,媽媽說道。
「帶上門可很熱的。」我拉上把手,不太情願地回應道。
「別廢話。」媽媽不耐煩地說道。如此狀況,我隻得把門關上瞭。
我回到自己臥室,早已覺得身上都是汗,第一時間就把門關上,將空調打開,隨後打開瞭電腦。不過今天並不是要玩遊戲,可是要為國慶的安排做一些準備。
比如說機票還有酒店這些,都要先訂好會比較好,等到去瞭再搞恐怕連住的地方可能都沒有瞭。雖說還沒有確定自己就能穩拿這次考試的第一名,但先不管那麼多瞭,這些搞定瞭再說。
機票很快就買好瞭,不過當然這個時間才買的話,打折之類的想都不用想瞭,基本都是原價。當我在網上準備預訂上海酒店的時候,我就發現在網球賽和賽車場附近的酒店幾乎都被訂掉瞭,從一號到六號都是。按最好的計劃來說,我和媽媽一號坐飛機過去,七號坐飛機回來的時候,至少要住六個晚上。雖然還有一些比較一般的或者低檔的酒店,但是這是我第一次和媽媽單獨出遊,一定要把能給到的最好的都安排上。之前打遊戲比賽和網球比賽所存下來的錢就是為瞭這一次國慶能給媽媽留下一個美好的記憶。
酒店挑瞭我估計有半個多小時,才找到一傢還不錯的星級酒店,它離網球場大概一公裡多一點的距離。不過它沒有標間瞭,而且隻有一間大床房瞭。更誇張的是,它還是一間情侶房,而且是室內佈置和燈光有些催情的那種。顧不得媽媽到時候會不會答應,總之現在先訂瞭再說。現在這什麼酒店都訂不到的情況下隻能騎驢找馬瞭,媽媽實在不同意她也得找到個替代的,但恐怕沒那麼容易就是瞭。
「文豪,睡瞭嗎?」這時,媽媽忽然敲響瞭我的門。
「沒有。」我一邊應答著,一邊離開書桌前去開門,忘瞭把電腦窗口給關瞭,「媽你這是?」
「在幹嘛呢還沒睡。太熱瞭,實在睡不著,還是在你這將就一晚上得瞭。」
媽媽一邊說一邊走瞭進來。媽媽跟剛才在她臥室的時候稍微有點不一樣,把長發挽起成一個發髻,用皮筋固定好,臉上和脖子上看到流瞭挺多汗。不過還是穿著剛才的絲質睡袍。
「啊,沒什麼,在玩電腦,剛準備睡。」我打著馬虎眼,把門關上。結果發現媽媽一進來就看到瞭我的電腦屏幕,然後走近湊上去看。
「上海酒店預訂?」媽媽將屏幕上這六個大字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地讀著,然後轉過頭狐疑地看著我,「你這是,要幹什麼?」
「啊!」我這才意識到剛才忘瞭把電腦屏幕弄一下,但為時已晚,隻得坦白道,「就,咱們國慶不是說要慶祝媽媽你升職這件事嘛,然後我打算不如我們去上海玩一次。那要去玩嘛,這些酒店啊機票啊總要先弄好嘛不是,畢竟是國慶黃金周,不事先準備好很麻煩的。」
「我怎麼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這慶祝是要跑去上海慶祝瞭?而且,即使要慶祝,也是要你這次考第一才行吧?你媽我再老,這點記性還是有的。」媽媽像是看穿瞭我心思一樣質問道,「先斬後奏在我這,可是行不通的喔!」
「哎呀,我真沒那麼想。我就是想著說,後天才出成績,那等那時候知道我是第一瞭,再去弄這些東西就肯定來不及瞭。那不如先訂好,要真的不是第一的話,我再退也是一樣的嘛,最多就是扣點手續費。」我無力地辯解道,「所以,沒有是想要先斬後奏什麼的。」
「那我還要誇你想到很周到瞭是不是?」媽媽笑道,「我醜話說在前面,你也不要說你媽我不講道理,我現在還沒有接受國慶要去上海玩這件事,那麼要是到時候你要退掉這些東西,就別怪我沒有提前跟你說。」媽媽說著,坐在瞭我的床上。
我靠在書桌旁,不情不願地點著頭,但是沒有回應任何話。
「你訂瞭幾號的?」媽媽見我沉默著一直不說話,還擺著一副苦瓜臉的模樣,不知道是可憐我還是什麼,主動向我搭話道。
「訂瞭一號到六號晚上,因為訂的是一號和七號的機票。」我垂著頭,沒什麼底氣的說道。
「訂這麼多天?還有機票,你哪來這麼多錢的?你不會去偷去搶瞭吧?」媽媽雙手抱胸,露出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
「肯定沒偷沒搶啊,我哪幹得出這事。」我搖搖頭,「就是平時打遊戲和打網球賺的錢,都給你說過的,都是幹凈的。」
「嘖嘖,沒想到這些比賽居然可以賺這麼多錢。」媽媽輕輕聳聳肩,「不過我先跟你說,一號我要加班,哪也去不瞭,你自己看著辦。」
「知道瞭。」我低著頭輕聲答應著,但忽然意識到瞭什麼,忙抬起來,欣喜地說道,「所以媽,你這是答應瞭?!」
「誒!我可沒答應啊。」媽媽忙搖頭,臉上和脖子上的汗已經被空調吹幹瞭,平靜地說道,「我隻是說我一號要加班,懂?而且,你要是拿不到第一,說什麼都沒用。懂?」
「懂,我懂。」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即使不是答應,至少不是完全拒絕,說明還有可能,隻要這次我能拿到第一名就很穩。
媽媽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而是打瞭個哈欠,便躺在瞭我床上,她看上去很困的樣子。我便識趣地將電腦關瞭,然後把燈也關瞭,回到瞭床上。我的床並不大,大概寬度隻有一米二的樣子,沒有媽媽臥室那張床寬。
媽媽讓我睡在裡側,她睡在外側。我這個房間空調不能調節溫度,所以會越吹越冷,因而我平時是蓋比較厚的被子吹著空調睡的。但是隻有一床被子,意味著我和媽媽得蓋在同一床被子裡。
媽媽側向外睡著,已經蓋好瞭被子。而我則是開始脫短褲,準備進到被子裡去。
「你幹嘛?」媽媽聽到我脫褲子的聲音,忙轉過頭來略帶驚慌的語氣。
「啊?脫褲子睡覺啊。」我摸不著頭腦地直白地回答道。
「別脫瞭,就這麼穿著睡。」媽媽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啊?我都是脫褲子睡的每天。」我還在堅持著,褲子已經脫到膝蓋處瞭。
「我讓你別脫,聽見沒有?穿上!」媽媽的語氣已是不容置否瞭。
「好好好,我穿。」拗不過媽媽,我隻得穿上,就這樣穿著短褲睡進被子裡。
我平時都睡在正中間,於是我很自然地往中間挪,這樣離媽媽的身體也能更近。
「去,睡裡面去,別睡過來,別挨著我。」媽媽用手肘推瞭下我身子,不給我靠近的機會,「我跟你說,好好睡覺,不然別怪你媽我不客氣。」
「好。」我沉默瞭幾秒之後,不情願地答應著。明明媽媽的身體離我這麼近,而且是穿著絲質睡袍,我又不是陽痿,怎麼可能沒有想法呢?可是媽媽這麼警告我瞭,我也不敢隨便冒險。我隻得閉著眼睛,極力想讓自己睡過去。但是眼睛閉著越久,媽媽那穿著絲質睡袍的性感婀娜的身姿,在我腦海中浮現得越為清晰。
直到媽媽平穩呼吸瞭很久,我才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