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時間來到十一月的最後一個周末,長達兩個月的拍攝,終於來到最後一幕的高潮。為瞭畫下完美句點,黑木澤承租東京都的某個地方法院一整天,以求最佳效果。

  拍攝的主要角度是安裝在法官身後的上方位置,透過法官側的視角去審視這場裁判,別出心裁。

  許綱佇立在法庭中央的被告人位置,整潔毫無褶痕的紫黑色西裝三件組,無疑是他的招牌。還刻意戴上無度數的黑膠眼鏡,隱藏自身的氣息,更顯得人畜無害的模樣。

  旁邊的檢察官臨演,正在敘述調教師的罪狀。他沒有臉部的鏡頭,僅有側面的身影,手中握著資料,邊來回踱步,邊朗誦著內容。

  法庭內回蕩著檢察官的聲音,神聖又莊嚴。

  直到相關罪證都說明完畢,法官才開口說:「被告,有什麼需要辯解嗎?」

  法官是名女性,聲音婉約,卻有著無法描述的天然威嚴。

  對!是神樂二舅媽,受黑木澤的聘請,特地前來協助拍攝。

  鏡頭不會拍到她的模樣,但片場的許綱看得很清楚。二舅媽長年位於黑道組長的高位,散發的嚴肅氣息,非等閑之輩。就連平時在傢的放松狀態,許綱也不太敢跟她開玩笑。

  搞不清楚認真還是玩笑,深怕說錯話就被沉到東京灣。

  然而,黑木澤舅舅之前的提議,似乎被二舅媽放進心裡頭。從那之後,很明顯地會主動去接觸許綱的身體,雖仍有底線規范,但漸漸地松動。

  說不定在過一段時間,就會變得跟茱莉亞舅媽與淇淇舅媽一樣。

  「這些都是污蔑!」許綱露出憤恨的表情,義正詞嚴地說:「檢察官列出的罪狀,都是檢方他們單方面的證據,並沒有考慮當事人的說詞。在此請求庭上,可以請證人出面,來還我清白。」

  「我反對!」檢察官大聲地喊著,「這些都是明確證據,根本不需要證人出面就能讓被告定罪。」

  「要求成立。」法官拒絕檢方的抗辯,「現在,傳第一證人。」

  首先上場的是一名女警,根據劇本的設定,這位是調教師被逮捕時,在旅社房間內調教的女性。是露娜的同仁,過去在指證對方時全盤否認,可是……此時居然會出現在法庭上。

  女警面對法官宣誓。

  檢控官問:「請問警官,XX年X月X日,您在哪裡?」

  女警回答:「我在賓館。」

  「與誰一同在賓館?」

  「我面前的這位…」女警指著調教師,「…被告。」

  「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在…」女警的聲音欲言又止,深深地吸一口氣才鼓起勇氣說:「…我被他迷奸強暴。」

  這時,許綱的臉色開始轉變。

  原本神情自若,出現一絲陰鬱。嘴角的微笑轉平,變得嚴肅。他似乎不太能相信,自己調教完成的性奴隸,居然會反抗自己的主人。

  檢控官繼續說:「請證人您如實敘述當天情況。」

  「當天…我們約在賓館…」女警闡述著當天的情況,「…我感覺到自己無法控制身體…好像被人下藥…就隻能任憑對方擺弄…對方似乎防范我可能會抵抗,還加上器具把我整個人束縛……」

  她說的很慢,不過每個情節都鉅細靡遺,透過言語把當天還原出來。

  法官聽完證人的陳述,問:「請問,你是自願的嗎?根據你之前的證詞,跟今日完全不同。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否認過去的證詞?你必須明白,翻供是要負起相關責任的。」

  「不!我是非自願的。」女警否認,解釋說:「被強奸後,我是滿滿的恥辱感,不想讓人發現自己被陌生人迷奸這件事情,當下才會否認相關詢問,做出錯誤的證詞。但後來我想通,認為不能讓壞人繩之法外,才決定出庭指證。」

  「好的。」法官點頭,「謝謝證人,你可以先離席。」

  女警告辭離去,女法官轉頭看著許綱,問說:「被告,你有何要反駁?」

  「媽的,賤女人……」許綱有些咬牙切齒,「我選擇緘默。」

  旁聽席間發出噓聲一片。

  法官道:「肅靜!」

  驚堂的木槌落下,人群的聲音立即壓低。

  檢方起身站到法官前:「庭上,我想請第二位證人出席。」

  「同意檢方的要求。」

  第二位的證人從旁邊的小門走出,是露娜。已經完成三個月調教的她,整個氣質跟過往有絕大的轉變,無論是體態變得更為魅惑外,走路的步伐也帶有勾引的氛圍。

  她換回正常的女警制服,不再是隨時隨地都暴露的調教模樣,莊重地走入法庭間。

  經過簡單的詢問確認身分後跟證人宣誓,法官繼續審理:「請問證人,你認識被告嗎?」

  「認識。」露娜的俏臉瞬間通紅。

  「證人,請闡述你的證詞。」

  這是檢察官卷宗內的另外一個部分,用文字記錄著露娜被調教的三個月。不過把對賭的部分省略,說明是露娜被迫接受調教師的調教。

  露娜開始敘述著她這三個月的過程,清楚地描述她被調教的相關情節。從合約地簽訂、日常生活的訓練,到全日二十四小時的調教等,都詳細闡述。

  聽完後,法官重復一次問:「請問,你是自願的嗎?」

  「不是。」露娜挺著胸膛說著。

  「如果你是非自願的,那這三個月內,你有很多次逃離的機會。」法官提出她的疑問,「為何你沒有脫逃呢?但若是你自願,就是對被告的污蔑。」

  「……」露娜是一陣沉默,似乎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這時,許綱的表情又恢復從容。

  露娜深深地吸口氣,才說:「我心理是非自願的。但是……身為警察的我,無法漠視壞人的惡行、正義的潰敗與邪惡的囂張。為瞭保護更多的女性同胞,避免她們受到侮辱,我假意接受他的調教,目的是收集更多證據。」

  語畢,旁聽席間再次嘩然,一些人對露娜指指點點。

  以身飼鷹的故事的確讓人動容,不過這樣獲得的證據卻是非法。這種違反風序良俗的做法,與情與理都讓人不太能接受。

  倏地,露娜忽然對著調教師說:「調教師,我不是你的性奴隸。你對我的三個月調教,是徹底失敗的。我依舊是我,女警官露娜。」

  在場不知道內情的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地看著忽然冒出這句的她。許綱則是流露著冷酷的神色,面容有些糾結,完全不接受他失敗的事實。

  「肅靜!」法官跳過兩人的對話,「請證人不要論述無關本案的話語。」

  她轉頭,問著許鋼:「被告,你還有什麼想說嗎?」

  「沒。」許綱先是低下頭,後緩緩地抬起。冷酷的神情轉眼間就消失,換回他原本的平靜,「庭上,我願意認罪。」

  他承認所有的罪刑,毫無反駁。順從著模樣,露娜是一臉置信。

  他忠實自己的賭約,沒有任何想毀約的意思。按照露娜原本的想法,她以為這次的開庭會是一場激烈的攻防戰,早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殊不知,結局盡然是虎頭蛇尾……

  咚!

  法官敲起木槌,宣判說:「本庭宣告,被告有罪。按照法律,終生監禁並褫奪公權終生,至此結案!」

  宣判出爐,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法警立即向前。掏出手銬將許綱靠住,架著他的左右離開。

  法庭的燈光漸漸地轉暗,鏡頭的焦距集中在調教師的背影。拍著他離開法庭走到外面的長廊,然後搭乘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進入事前準備好的警車內,看似要直接送往監獄。

  許綱坐進警察,但原本架著他的法警並沒有進入。車輛打檔起步,裡面除瞭司機外,副駕駛座還有另外一個人影。

  「主人,辛苦你瞭。」

  女人的聲音傳出,赫然發現居然是方才的女法官。

  「呵呵,一點都不辛苦。」許綱像是變魔術般,將自己的手銬解除,「相反的,我還覺得很有趣。」

  「關於一切,我都已經打點好瞭。」女法官會報,「包含後續的行程,等等會有人來接送主人。」

  「你做事,我放心。」許綱把玩著精鋼手銬。

  警察離開地下停車場,外面的陽光投射進入後座。許綱的面孔從陰暗不清變得清晰可見,喃喃自語說:「等著吧,期待我們下次見面。」

  反派的發言,成為這幕的完結。

  最後,鏡頭拉遠到天空,警車奔馳在道路上。忽然,引擎蓋冒出濃煙,緊急地往旁邊迫駛。過一會兒,救護車跟消防車的聲音傳來,由遠而近……

  許綱的第二部作品,正式告一段落。

  如此大卡司的影片,他甚至不覺得是拍AV,而像是拍攝好萊塢的大作。動用的成本之大,拍攝的時間不短,當殺青的剎那,是滿滿地疲憊,卻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深邃滿足。

  遵循慣例,黑木澤請所有的工作人員去享受盛宴。

  透過神樂二舅媽的協助,他包下某間知名溫泉飯店三天,邀請所有的夥伴去度假放松,慰勞這兩個月來所有人員的辛苦。

  「嘶,好喝。」浸泡在溫泉裡的茱莉亞,暢快地喝著溫熱的日本酒。

  略帶澹黃色的池水,是東京都特有的硫磺溫泉。獨特的氣味與稍微偏高的溫度,能讓人徹底放松疲憊。再配上一小壺的熱酒,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她選擇的浴池是獨立溫泉,飯店內總統級套房配置的。除瞭茱莉亞外,其馀是黑木澤,許綱,以及露娜。忘瞭說,神樂也在場。

  這幾天輪到她恃寢,很自然就會出現在此地。

  都是在業界打滾多年的專業人士,泡起溷湯並沒有什麼尷尬,一條條光熘熘地肉體,坐在浴池的某一處,享受溫泉的洗滌。

  「小綱,毛巾不準入池。」黑木澤說著。

  我們的主角許綱,來自華夏的少年,對於霓虹的文化,仍未入境隨俗。尤其是看著美貌的胴體在水裡若隱若現,他就感覺自己有些把持不住。

  溷血美人的裸體,胸大細腰翹臀大長腿,大辣辣的性格,她毫無遮掩。喝著溫熱的日本酒,舉手投足都會帶出陣陣的水波。

  高知性的美人,是不遜色茱莉亞的裸體。但東亞人種的體態,註定沒有歐美來得健壯,不過亦是一道美景。

  黑道美人的裸體,是種無暇的艷麗。該挺的不下垂,該纖細的沒摺痕,整個人比例均衡,找不出缺點。神樂的嬌軀,就像是鍛鏈到某種藝術品的程度,充滿著力與美的調和。

  最後,就是黑木澤舅舅。

  他的身體比起神樂有過之而無不及,結實的肌肉,勾勒出流暢的線條。二頭肌、胸肌、腹肌、大腿肌,讓就算經過一個半月鍛鏈的外甥許綱,也感覺到深深地羞愧。

  從各方位都被自己的舅舅給輾壓,除瞭顏值外,找不到任何能取勝所在。就連下半身的雞巴,許綱依舊比不過。粗度跟長度,整個都完爆他。

  「呃…可以不要嗎?」許綱做著最後的堅持,死死守護遮擋自己下半身的毛巾,害羞地說:「我…我不太習慣。」

  沒有拍戲,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少年,謙遜中帶有點羞澀。

  「這是霓虹的文化。來這國度,就要尊重。不然,會顯得很失禮。」黑木澤微微搖頭,「而且,在場的人哪一個沒看過你裸體,有啥好害羞?」

  許綱當下很想喊二舅媽沒看過,然而看到對方期盼的眼神後,他就慫瞭。拒絕黑道大佬的下場,他可不想知道。從舅舅被二舅媽恃寢後隔天的虛弱模樣,這戰力的懸殊,一點都不是小萌新能對抗。

  該如何自救?在線等,很急!

  拗不過眾人,許綱隻好乖乖地把毛巾褪下,心一狠地光熘熘走進浴池。他把自己泡在池水裡面,露出脖子以上。

  茱莉亞似笑非笑地說,提醒地說:「這邊的水溫比較高,你泡不能太久,不然會容易暈過去。」

  「我…我知道啦。」害羞的少年回答。

  「我看這小騷年就是心懷不軌。」黑木澤忍俊不禁,「他巴不得自己快點暈過去,好讓其他人幫他人工呼吸。」

  「我沒有!」許綱矢口否認。

  「人工呼吸,我會。」神樂二舅媽平澹地冒出這句,「還有專業執照,經過國傢考試認證的。」

  「我才不會暈過去。」許綱滿臉通紅,不知道是水溫過熱還是過於害臊。

  「看來,我們的小騷年不隻想要親親…」黑木澤捉弄的更賣力,用裝可愛的口吻說:「…說不定還想要含含,嘖嘖嘖,其心可誅啊!」

  「我才不是你!」少年抗議著,「你這個老淫棍,滿腦子整天都是這些淫蕩的思維。」

  「沒辦法啊,我是AV導演。滿腦子淫穢思想,很正常。」黑木澤攤著手,一臉愛莫能助,「如果我想要被含,直接說就好。哪像你,裝模作樣。」

  他伸出兩手像左右招手,茱莉亞跟神樂很自動就靠過來。

  「來,幫我舔。」他從水池起身,坐在池邊的石頭上。橫刀跨馬地張開腿,露出他半軟不硬的陰莖。

  他的兩位女人,很有默契地跪坐黑木澤的面前。茱莉亞是伸出舌尖舔拭起舅舅的睪丸,而神樂是半張櫻唇叼起肉棒,吸吮著龜頭,慢慢將肉棒含入口內。

  兩人熟練的模樣,不像是第一次。無暇的胴體,沾著未流盡的水珠,格外迷人。

  非這一傢人的露娜,用著雙手擋住自己害羞的臉蛋,卻能從手指指縫間,見到她一雙烏熘熘的眼眸,目不轉睛地註視,喃喃地問說:「許君…這就是你平時在傢的生活嗎?」

  「我很想說不是……但這就是我平常的生活。」許綱無奈,「今天這樣還算好的。還有更誇張的……」

  像是黑木澤將神樂拘束放置在樓梯間,許綱要上樓也不能,待在樓下也很奇怪;或是三舅媽的灌腸跟肛交,直接就在客廳上開幹,整個淫叫聲回蕩一樓,要不是屋子夠大且隔音好,隔壁鄰居絕對是天天抗議。

  不用說,仍是處子的小舅媽早就習慣這傢庭的運作,還會貼心地送上衛生用品跟提供食物,方便他們事後清理跟補充能量。

  他不禁回想剛清醒的第一個月,除瞭有四個舅媽外,其馀都很正常……

  「露娜,你要不要幫小綱舔呢?」這時,正舔著睪丸的茱莉亞,轉頭對露娜邀約,臉上盡是曖昧地笑容。

  這提問,讓她想起兩人之前的對話。如果被許綱給口爆的話,說不定能夠顱內高潮。

  「媽蛋!」許綱嚇得跳出水池,「我當你們是傢人,你們居然想上我!」

  「我以為你應該已經習慣。」含著陽具的黑道組長,補刀地說:「都在這個傢住瞭近一年,早就見怪不怪。或者說,小綱不要露娜,那換舅媽來。」

  茱莉亞趕緊插話說:「不行,換成是我才對。」

  「大姊,別跟小妹搶。你上下小嘴都享受過小綱的陰莖,這次該我瞭吧。」

  「今天是輪到你恃寢,阿澤給你。」

  「我說過,可以讓我受孕就行。無論阿澤或是小綱,我都不介意。」

  兩人吸熘吸熘的聲音持續,口齒不清地討論著該由誰去調戲自己的外甥。

  黑木澤沒有多言,臉上笑得很燦爛。他很早就說過,他不排斥這樣行為,更喜聞樂見。下半身的陽具在兩位女人的口舌間慢慢地勃起,挺立在半空,上頭滿滿的唾液。

  「不然,今晚小騷年就交給你們吧?」黑木澤提出很不負責任的建議,「反正這邊還有露娜,我就勉為其難一下吧……」

  「休想!」

  「你敢!」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發表相同的意見,且口交的動作更為賣力,一副想把黑木澤生吃活吞的感覺。

  「露娜,小綱就拜托你羅。」黑木澤舅舅的陽具完全清醒,他似乎想要轉移陣地,去好好收拾他的兩個女人。

  「操!」許綱把所有情緒濃縮成一個字的粗話。

  他跳著離開水池,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不忘用純白的毛巾,好好遮掩他的屁股跟陰莖,模樣十分滑稽。

  黑木澤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