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而接下來的日子裡,紫菱和我的關系越來越近,或許就是從她那次主動親吻我開始的。我能夠感受到紫菱對我的親近,但我一直和她保持著最基本的父女關系。有的時候,我會發現紫菱看著我發呆,而我和她對視的時候,她還會有淡淡的羞澀。我心中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紫菱不會真的對我有戀父情節吧?但是想到這種可能,心中竟然還有淡淡的欣喜和欣慰吧。但我絕對不會和紫菱有亂倫關系的,因為那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但我當時絕對沒有想到我和紫菱最後還有瞭孩子,也就是我們倆的寶貝兒子。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瞭。

  過瞭三天後,我大哥竟然來到市裡看病,本來他一直在農村生活,照顧傢裡的一畝三分地。因為他弄房子的時候摔傷瞭腿,所以來市裡拍片子做檢查。在以前的時候,我基本每個月都會到農村去看看他,他是我的大哥,是他把我一手帶大,和我一樣,他也是個單身漢。至少我還找瞭一個二婚的,而大哥一直單身。在見到大哥的時候,他一瘸一拐的向著我走來。大哥雖然今年隻有四十八歲,但看起來就像六七十歲一樣。

  “大哥……傷怎麼樣瞭?”我走到前面去,從大哥手中接過瞭手中的包裹說道。我事先不知道大哥今天來,否則我一定會請假陪著他去醫院的,但大哥到瞭晚上才打電話告訴我。而檢查完畢後,鄉下的客車已經沒有瞭,所以他今天回不去的。

  “怎麼又帶瞭這麼多東西?”此時看著滿口袋的蔬菜和玉米之類的,我不由得詢問道,心中帶著一絲心疼。

  “剛出園的,給你們帶來嘗嘗。”大哥叫李鐵牛,聲音也像老牛一樣低沉,而且長得高大威猛,因為經常從事體力勞動,所以他的身體還是十分強壯的,隻不過上瞭點年紀,加上身體不算太好,所以一般都在傢裡務農。

  “大爺……”當我和大哥走到樓上進入傢門後,紫菱禮貌的和大哥打招呼,此時的她穿著圍裙正在準備晚飯。而紫菱這個度掌握的很好,此時的她穿的十分的嚴密,沒有一絲的走光。看來真的像她說的,把我當成親生父親一樣,所以對我沒有絲毫的避諱。但哪怕是大哥來,她也會重新穿著不走光。

  “哎,紫菱又長高瞭不少。”大哥看著紫菱,眼中帶著一絲溺愛。我和大哥都沒有子女,所以都把紫菱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每次大哥來的時候,他都會給紫菱帶東西,隻不過都是農村土特產罷瞭。

  “考試成績怎麼樣啊?”大哥坐瞭下來後問著紫菱,隨後開始聊瞭起來。在飯桌上,我和大哥喝瞭不少的酒,我們北方人都喜歡喝酒,尤其是我們這種出大力的人。酒過三巡後,我和大哥都有些醉意。

  “好瞭,我該走瞭……”吃過晚飯後,大哥起身說道,此時微微有些搖晃。

  “這麼晚,你要上哪兒去?”我此時趕緊詢問著大哥,此時他搖搖晃晃的,我根本不放心。但有一個問題卻讓我犯瞭難,在大哥來之前就是如此,我傢裡隻有一個臥室,兩張床,我大哥腿腳不好,又長的很寬,我的那張床隻夠他一個人睡的,我和他擠一個床,根本擠不下,尤其是我可能會觸碰到大哥腿上的痛處。

  “我找個旅店去住,你這根本沒有住的地方啊……”大哥指瞭指那個小臥室說道。以前都是我和紫菱去農村看大哥,自從我們搬到這裡後,大哥還是第一次來城裡主動看我。而這次大哥來就是為瞭檢查身體,最近他的身體不太好。

  “這哪兒行啊,這的旅店很貴的。”我趕緊阻止著說道,這裡的旅店真的貴,但主要是大哥喝的有點高,我有點不放心。自從父母去世後,我一直想要把孝心彌補在大哥的身上。

  “能夠住的下的,大伯你住在爸爸床上,我和爸爸睡一個床就好瞭嘛。”而這個時候紫菱也挽留著大哥,但聽到紫菱的話,我不由得一愣,我原打算是睡在地板上的,隻是沒有多餘的鋪蓋而已。聽到紫菱的話,我和大哥都愣住瞭。

  “這怎麼行?”大哥還沒有說話,我趕緊說道。

  “有什麼不行的,回到大伯那裡,咱們還不是睡一個大坑?”紫菱有些不明所以的說道。

  “這也是,沒啥大不瞭的。”聽到紫菱的話,大哥倒是反應過來,隨後點頭說道。紫菱說的沒有錯,回到大哥傢裡的時候,我們都是睡一張坑,我在中間,紫菱和大哥各自一邊,隻是每人一個鋪蓋而已,這在北方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現在嘛,似乎有些放不開。

  “要不然,我就去靜茹傢裡住吧,我直接過去。”看著我有些為難的樣子,紫菱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那還是算瞭吧,就這樣吧,大哥,你睡我的床。”我想到王海山那討厭的樣子,我趕緊否決瞭,完全是下意識的,似乎害怕紫菱去瞭會有什麼危險一般。我不得不同意下來,看到我答應下來後,我的眼睛餘光似乎看到紫菱的臉上露出瞭一絲隱晦的笑意。

  “好……”大哥點瞭點頭,隨後打個一個嗝,把他送到床上後,我給他蓋好瞭被子。而紫菱那邊也在收拾床鋪,紫菱很苗條,我也十分的瘦弱,所以我倆擠在一個床上還真的沒有問題,也算是寬松。

  “爸爸,休息吧……”紫菱把床鋪收拾完畢後,拍瞭拍床對著我說道。

  “我記得還有一副被子呢?鋪上吧。”看著床上隻有一個被子,我對著紫菱說道,我總不能和紫菱蓋一個被子吧。

  “那個是冬被哎,你想要熱死啊……”紫菱聽到我的話後,有些氣鼓鼓的說道。

  “我去洗個澡……”此時我咳嗽瞭一聲,隨後到瞭浴室躲避一下。在浴室裡,我用水清洗瞭一下身體,隻有一個鋪蓋,我要和紫菱蓋一個被子?自從紫菱到我身邊後,哪怕她九歲的時候,我都沒有和她蓋過一個被子,總是感覺別扭。也沒事,反正現在是夏天嘛,天氣很熱,晚上不該被子也沒有什麼事情。

  洗好瞭之後,我回到瞭臥室裡,此時的大哥已經熟睡打著呼嚕。此時我也喝瞭不少的酒,所以腦袋有些暈暈的,我回到臥室後,紫菱床上的佈簾拉開著,而紫菱此時已經扣扣叁零叁伍玖柒柒陸捌零躺在瞭床裡背對著我。我走到瞭床邊,聞嗅著紫菱床上傳來的香味。紫菱說的沒有錯,在農村大哥傢裡的時候,我們就睡在一個炕上,我和紫菱挨著,隻是兩個枕頭兩個被子,當時倆人挨的也很近,偶爾我翻身的時候,我的腦袋還會壓到紫菱的頭發,聞嗅到她的發香。

  “上來啊……”似乎察覺到我依然在床邊,紫菱回頭對著我說瞭一句。

  “哦……”我此時穿著睡衣睡褲上瞭床,隻不過我的身體有些僵硬。上床之後,我枕著自己衣服疊成的枕頭,隨後躺在瞭紫菱的身邊。但我卻克制和紫菱保持著大約十公分的距離,這樣我也不會掉下床去。弄好之後,我輕輕的把佈簾拉上瞭,不管怎麼說,大哥在傢裡,佈簾還是要拉上的。

  此時整個屋子隻有大哥的呼嚕聲,大哥睡覺呼嚕聲很大,把所有的聲音都可以蓋過瞭。我背對著紫菱,紫菱背對著我,我沒有蓋被子,但我的身體放松不下來。一個坑,一個床,一樣的距離,但為什麼就是感覺很別扭,或許我真的不該答應讓大哥留下來住啊,或許紫菱去靜茹傢住也沒有事兒,現在是法治社會,王海山在有錢有膽又敢怎麼樣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酒精的作用讓我的睡意襲來。隻是正當我要睡著的時候,我聽到後面紫菱微微的翻身,隨後被子輕輕的蓋在瞭我的身後,我的背後隔著睡衣感受到瞭紫菱身上傳來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