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當二人從巫山之巔下來,我輕輕退出瞭半軟的肉棒,接著離開瞭她的身體上仰面躺瞭下來,她也和我一樣赤裸身軀,靜靜的躺著回緩心神。漆黑的夜裡,外面風吹動草木沙沙作響,隔著大帳懸窗,不時從外面透進來些許的月光,使屋裡稍顯出一絲亮色,雙手伸在後腦躺瞭一會,我便問出瞭心中一直以來的問題。

  「你忘瞭我的身份瞭嗎?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因為我想要盡快成為你的女人啊……」

  這女人說話還笑吟吟的,看她一副面露平靜的模樣,很難相信她是另有所圖,不過我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她的身份當然隻是一個寡婦,再好一些也不過一個側室,雖然身份畢竟寒顫,但按理說也的確遲早是我的女人,所以她為何要那麼著急,在一個後輩面前,將自己弄的像個蕩婦一樣,她真的是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嗎,我不禁疑惑的道,「可你已經是我的女人瞭,為何還想要把母親拉下水,難道一個名份真的很重要嗎,亦或是你還有別的企圖?」

  見我一直在追問,她抬起瞭頭看瞭看我,平時我很少會這麼說話,這會兒她可能看出我是認真的,她終於嘆瞭口氣,說出瞭背後的隱情。

  原來是她和右賢王有仇。蘭朵兒是甘支部落首領的女兒,她的傢族原本顯赫,最盛時曾有一萬多騎兵,當年父親在世時,曾不顧母親反對也要娶她,就是想使草原更加壯大和穩定。但是後來卻不知道發什瞭什麼,父親死後不久,她們的部落就迅速衰落瞭,到如今就連封地都沒瞭。

  「是右呼輪殺死瞭我的父母和弟弟,並且霸占瞭原屬於我們部族的河流與土地。」

  「怎麼會?」我止不住的詫異起來,我記得好像聽誰說過,那都是十年前我還很小的時候瞭,好像是說因為她們部落要發動叛亂,而受到草原諸部的討伐,結局當然是寡不敵眾,這些事情因為年代久遠,我並不十分知曉具體緣由。隻知道因為受到牽連,就連蘭朵兒本人在王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由受人尊敬的遺孀變成瞭無人問津的婦女。

  「那是一場陰謀,他們早就想吞並我們瞭,因為呼韓邪大單於在世他們不敢動手,但是當我夫君過世後,他們就露出瞭青面獠牙,先是栽贓陷害於我父兄,接著就以討伐的名義滅瞭我的部族,瓜分瞭我們部落的土地……」蘭朵兒是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才沒有哭出來的說完瞭這番話,不過她面露憤恨的模樣還真不常見。

  「你當年還是五歲的孩子,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多虧瞭閼氏可憐我,我才沒受到牽連逃過一劫,不過自那之後,我的生活就完全變瞭樣……」說著說著,她的臉上就失去瞭本來顏色,變得楚楚可憐起來,可以想象,如果她的父兄還在,她的地位將會很不一樣。

  「你知道嗎,我當時就期盼著你快點長大,因為隻有你是我最後的希望瞭,可現在我可是都聽說瞭,他的野心很大,對你都不放在眼裡瞭。如果連你也…也…唉, 那我可就真的無法復仇瞭……」

  「所以你就勾引瞭我……」想想她一年前勾引我上床,我現在總算知道瞭原因,不過母親既然當年救過她,平時又待她不薄,她沒必要違背母親的意願,非要將母親送到我床上,這不免太不地道瞭,想到此我委婉的就表達出聲,「現在還想把我母親拉下水?」

  「小鬼頭你胡說什麼呢,誰勾引你瞭啊,我們這是郎有情妾有意好吧,你不也沒有拒絕嗎,得瞭便宜還賣乖,哼……」雖然嬌嗔瞭一聲,不過她還是不忘繼續說道,「要不是我主動向你拋媚眼,就你這天天隻顧讀書的腦瓜,會瞭解女人的好嗎……哎,姐姐她,你母親……我也不想對姐姐不好,可是她遲遲不肯遵從習俗下嫁於你,我是真的怕夜長夢多,所以才想著出手的……」

  她說完還不忘瞟瞭我一眼,接著又用手指故意戳瞭一下我的胸膛,挑瞭一下鳳眼戲謔的道,「再說,其實你也很想和你母親上床吧。」

  「別,你可別胡說八道,我對母親是很尊重的。」想想這種說法似乎有點可笑,但我還是想維持君子模樣的補瞭一句,「要不是父王過世,母親需要人來照顧,我自然不會生出要娶她的念頭,但我隻是想多陪陪她,可沒想著要和她,要和她……」

  「要和她什麼,是不是要和她操穴啊……」

  一想到母親那與身俱來的窈窕之美,就無法忽視她對我的吸引,不過雖然我也想,但我是正人君子說不出口啊。這樣被蘭朵兒嗆聲,我多少還是有些漲紅瞭臉,當我還想說什麼,沒想她卻先我一步,伸手就握住瞭我愈起反應的肉棒捏瞭捏,嘴裡繼續調戲到,「還想說你不想嗎?」

  身體出賣瞭我,再說什麼也沒有用,好在蘭朵兒並不介意這些,松瞭手便出口而出道,「我才不會去管她和你是不是母子亂倫呢,反正我已經是你的女人瞭,隻要是你想得到的,我都會盡力幫你的。」

  她這樣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和我說瞭,就在上一次雲雨過後,她好像也是這樣說的。其實作為匈奴人,我和她也都知道,草原上並非沒有倫理約束,在一個正常的傢庭裡,如果兒子染指母親,一樣會被車裂的,就這一點來說,男權為主的綱常其實和大漢朝一樣,禁忌的亂倫行為都是不可接受的。

  而像我和兩位母親的這種情況,隻是少數,一方面是因為父親死瞭,另一面是因為我們處在草原上的地位最高峰。草原需要不停的繁衍,正常人傢的寡婦按照規定,是需要改嫁的,而母親她們是王室妻子,自然不能改嫁給地位低等的人,於是嫁給兒子就成瞭唯一的選擇,但就母子本身來說,發生性行為確實不被認可。

  經過這一通的敞開心扉,我似乎開始理解與同情她瞭,沒再有過多的言語,我伸出一隻手就摟住瞭她的脖子,讓她的腦袋躺在瞭我的手臂上開始睡覺……

  再次見到母親已是第二天晚上瞭,母親的態度令人捉摸不定,這件事也急不來。

  其實母親老早就派人來喊我瞭,要我睡前去她那裡一趟,隻是等我忙碌好後,已是月上柳梢頭瞭。

  大帳外月光如水,湖邊的高大胡楊樹被風吹的沙沙作響,朝著母親的營帳還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彈琴的聲音,它好似來自天外,輕渺遙遠,優美的琴音雖不常聽,但那定是母親在彈無疑。

  母親一雙輕妙巧手,不僅彈得琵琶,就連撫琴也是高人一等,不過也隻有她可以在這樣的夜晚,旁若無人的彈奏歡快的樂曲。她的琴聲,不時回蕩在山間和溪谷,悠遠的琴弦在夜裡,並不會讓人覺得打擾,反而給人帶來無比的放松,卸下一天的走動,不論是牧民還是牲畜,都被她的琴音帶入無比沉靜的境界中,這就是她的魅力。

  過瞭一會,那聲音更近瞭,帶著萬種柔情,恰似一對熱戀中的情人在帳下喁喁低語。我信步循著琴聲走去,這不是那首《琵琶怨》,而是一曲新的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在這個荒涼的大漠裡,琴聲同周圍的一切似乎並不協調,不過能聽到這樣一首曲子,還是很讓人充滿享受的,叫人生出如同沐浴在春天的陽光裡的感覺。

  這道琴音不啻天籟,行經湖邊的廊臺,旁邊就是母親的大帳閨房,她的營帳離湖邊很近,為瞭方便她賞景而又不被人打擾,閨房的後頭開瞭一個直通湖邊亭閣的小門。靜靜的走過臺階,廊臺盡處的屋門開著一道縫,一絲燭光泄露在廊臺的地板上,不想破壞到母親的興致,我輕輕的走到瞭母親身後。

  撫琴的是一位曠世美婦,那美婦坐在石椅上,石椅墊瞭一塊毛毯,她背對邊門面朝湖心,沒有聽見我的腳步聲,月色下的蔚藍色湖面上隻有琴聲回蕩。

  在白色月光下,她穿著一身素綠色長裙,紗衣單薄,含而不露,長裙是連身的,可能已經是夜晚,下擺被她撩起到僅能遮住膝部,露出一雙雪白的小腿。她的身材堪稱完美,酥胸堅挺如雨後春筍,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它的分量。她的腰肢收攏有度,筆直的長腿婉婉一放也是很吸引人的眼球。

  更令人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是光著白嫩的腳丫,一雙赤裸的玉足踩在幹凈的青石板上,裙擺中露出的腳趾可愛小巧,微微上翹,滑嫩誘人。

  她的頭發散在腦後,好像才洗過的樣子,用一根紅帶子松松紮住。她微微偏著頭伸出一對雪藕手臂撫琴,露出頎長白皙的脖子。

  我站在她身後一個位置,視線剛好能看到她的半個臉龐,隻見她清雅的臉上不施粉黛,眉眸似流星,紅唇若櫻桃,素凈的臉龐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紀,神情之間透著一股於世獨立的氣質,不遠不近淺笑無痕。

  母親的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美,嫵媚動人,風情萬種,在我的認知裡,隻有那一句話能夠用來形容她,『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

  上一次見她月色撫琴還是在半年前,我尤其喜歡她在月色撩人的時候,靜靜地坐在亭臺小閣裡彈琴,那份高貴、那份優雅,曾叫男少的我血脈賁張,難以自持。

  如水的月光灑在湖面,往日裡會有成群的魚兒露出頭來呼吸新鮮的空氣,但此時此刻,魚兒剛遊過淺淺的水面就沉入瞭水底,讓人不知道它們是被琴聲所擾,還是為美人的容顏所懾服。

  她揮動的手臂輕輕擺動,我靜靜的註視著她,一曲終瞭的時候,琴音漸歇漸消,最後終於歸於沉寂。

  母親顯然已經發現瞭我,她輕輕起身,輕擺蓮步走到湖邊的欄桿旁,風吹過她的身上,浮起縷縷青絲散亂飄蕩,她就這樣憑欄而椅,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輕輕伸手向後攏瞭一下青絲,她開口淺淺的發出輕音,氣氛好像又回到瞭前幾天的時候。

  「和蕭氏傢的姑娘相處的怎麼樣瞭?」母親的嗓音裡母愛滿滿,眉目間有化不開的濃情。

  和母親在一起,總是逃不開這樣的話題,她總是隔三差五的就會問我今天和這個姑娘如何,明天和那個姑娘又怎樣瞭。蕭氏祖上也是漢朝人,聽說是俘虜,不過因為肯為王庭出謀劃策,並沒有遭到特別對待,而且還娶瞭匈奴人紮根草原。

  蕭傢有女十七歲,正是花季少女,因為傢中也有傳承中原教化而受到母親的青睞,雖然姑娘比我還大兩歲,不過母親仿佛不在意,特意托人給我搭的橋。

  「那蕭氏女兒溫婉儒雅氣質高,人傢姑娘不太能看的上你兒子。」面對母親期待的眼神,我這樣說並不是要敷衍她。和那姑娘相處過幾日,人傢的確是知書達理,是個優秀的女子,不過當得知瞭我的身份,則果斷與我拉開瞭距離。說到底,那不太是我的問題,而是人傢姑娘明顯忌憚母親,不敢鳩占巢穴,縱使那本來就是母親的意思,別人也不敢買賬,隻是母親身在閨中,看不出這一層而已。

  「哦...」這已經是母親給我找的第三個姑娘瞭,當聽到我委婉的回答,她略微有些失望,不過淡然的神情中仿佛又在意料之中,她沒有追問我原由,而是用著一股軟軟的嗓音開口道,「那個,母親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母親一向溫情脈脈,這時候還用起瞭商量二字,我猜那封信可能是起瞭作用,便學做乖乖的上前回道,「母親有事吩咐便是,孩兒都聽母親的。」

  和母親一道憑欄而椅,她的芙蓉臉蛋就在眼前,嘴裡的話剛說完,我便被她吸引的像個花癡一樣盯著她看,君子好逑的年齡自然欣賞美,我的眼神癡而不淫,母親沒有在意,而是擺瞭擺手說道,「你先看看那個。」說完便用眼神示意我。

  循著她的目光,楠木做的古琴下,果然壓著一封奏章。此處昏暗,我便移步往帳門走瞭幾步,借著搖曳的燭光攤開來看瞭看。

  「呼韓邪二十三年,焉有漢室貴人王氏嫁入大漠和親,閼氏初入大漠之時,正值草原災荒連連,然閼氏猶如神女下凡,令惡濁頓消弭散,猶是匈奴人無不感恩戴德,莫不敬之……然草原不可一日無王,單於的繼位法則是祖上流傳下來的規定,今聞右賢王蠢蠢欲動,欲糾集一幹隨從起事,以恢復國統為名罷免左孤塗……當下草原已經和平慣瞭,人們不希望看到戰爭,希望閼氏能傾聽民心,可憐百姓……如若不然,王庭恐會陷入長久災難,則到那時,生靈塗炭,閼氏和王子亦未可幸免……如此百般諫言,不僅是我等意見,也是諸多百姓的心聲,望閼氏遵從女人三從四德的品行,早日和孤塗小王完婚,如此則吾等願繼續忠於閼氏和王子……」

  《儀禮?喪服?子夏傳》曰,「婦人有三從之義,無專用之道。故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周禮?天官?九嬪》亦有言,「九嬪掌婦學之法,以九教禦: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女人的三從四德,簡而言之就是未嫁聽從父親、既嫁輔助夫君、夫死撫養子女,德行則是指婦女的品德、辭令、儀態、女紅。

  三從四德是為婦女設立的道德標準,當然也是男性選擇妻子的標準。這些都是漢朝的土地上千百年以來女人應遵循的原則,沒想如今卻被這幫人搬瞭出來,也難怪,至從漢強匈奴弱開始,不僅匈奴也包括西域諸國都開啟瞭一定的『漢化』,他們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

  他們的意思很到位,我心中簡直樂開瞭花,不過在母親面前,我和她是不可分離的一個陣營,還是得表現的維護母親才行,合上瞭奏章,我便作生氣狀,轉頭回到母親身邊道,「這些人簡直要反瞭,一幫狗東西完全是胡說八道,母親別聽他們的,大不瞭我不做什麼單於好瞭……」

  「伢兒在意這個位置嗎?」

  「兒不在意,我隻在意母親……」

  「那伢兒在乎做一個普通人嗎?」她一邊說著就伸手摸上瞭我的腦袋和小臉,她是慈祥和藹的母親,也是從容不太循規蹈矩的女人,這是她習慣性的舉動,捏瞭捏我的左臉又捏瞭捏我的右臉,她繼續開口道,「如果選擇做一個普通人,王庭這裡可能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瞭。」

  「天下之大何處都能容身,我們可以遠離大漠,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隻要是和母親在一起,我就不在乎這些……」母親是世間罕有的美人,如果要能和她一同白頭偕老,那江山不要也罷,我說的這些即是說詞,也是情真意切的表達,可惜母親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誰知我這些話才出口,母親便跟著脫口而出,「可是娘在乎。」情急之下,她還用上瞭這種親密但不太正式的稱呼,這下倒是令我驚訝瞭,我還以為她剛才問的話就是她的決定呢。

  母親可能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著急瞭,她的小臉兀自紅瞭一下,在兒子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意味著什麼,我和她心裡自然都清楚,隻見她扶著欄桿眺望湖面,接著目光又移到瞭遠處的山谷,待心神稍稍緩瞭緩,才扭過頭來說道,「失去瞭王位,你就什麼都不是瞭,人心的險惡,圍繞權利爭奪而產生的殺戮……那些曾在你身下的人,轉過頭來就能把你撕碎瞭,你不在意,可是母親在意啊……」

  母親是中年美婦,別看她深居閨中,閱歷方面她看的自然要比我遠,雖然今天的事情有點欺騙瞭她,但我真沒想過如果變成普通人會怎樣,她說的極是,我除瞭陷入自怔狀態,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見我兀自發呆,也可能是她早就組織好瞭語言,隻聽母親又開口道,「那你願意娶一個老女人嗎?」可能是怕我聽不明白,她緊跟著接瞭一句,「就是年齡會比你大很多的女人……」

  難道母親真的願意嫁給我?她不是一直反對「夫死從子」這種奇葩習俗嗎,這等好事讓我一時措手不及,不禁盯著母親的小臉出聲道,「母親,你是說?」

  母親吸引人的可不止是貌美如花的容顏,她身上隨時散發的馥鬱蘭香也很讓人陶醉,站在母親身邊,我和她離得很近,呼吸中全是母親的體香。從未和母親有如此的相對過,我心中仿佛有鮮花盛開,跟著眼裡的情意漸濃,盯著她凝神而視不免連眼睛也移不開瞭。

  「咯咯…跟你開玩笑呢。」面對我熱烈的眼神,母親沒有閃避,不過她一時也無法做到視而不見,隻見她勉強咯咯笑瞭幾聲,便輕輕將額前幾縷青絲撥到瞭耳後,以這種小女人的動作掩飾漸漸蔓延的尷尬。

  母親一向將倫常看的很重,真怕她事後再次嚴肅起來,我急切的就脫開而出道,「我願意,隻要是和母親,我都願意……」渾厚的聲音中滿上真情愛意,任誰都能聽出是情郎說與他女人聽的。

  「小鬼頭,瞎想啥呢……」說完母親還伸出一隻柔荑小手敲瞭一下我的腦袋,可能是覺得我會錯瞭意又或者別的,她接著就趕忙補瞭一句,「忘瞭我以前是怎麼教育你的瞭?」

  「呃……」

  母親曾一再旁敲側擊的提醒過我,叫我不可以和草原人們一樣,去想娶她這件事,生平的母親教誨中,也全都是母慈子孝這一類。她剛才話裡的意思難道是我想錯瞭?皎潔的母親還真是讓人猜不透,不過她還是被我不合時宜的一句話說的,小臉染上瞭一層紅暈。

  如此這般對話下來,倒不像是母子瞭,在外人看來也許是一對情人之間的鬥嘴。母親似乎也意識到瞭這一點,她不施粉黛的小臉一下就紅瞭,小女人般羞赧的樣子,當真是風情萬種,我的眼神不禁更加灼熱瞭些許……

  「回去睡覺吧,這件事回頭再說……」面對我愈加放肆的眼神,離開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母親給我下瞭逐客令,丟下一句話便轉身往門邊走去。

  「呀...」

  我想母親定是忘瞭她還赤裸著一雙玉足,湖邊亭閣處的青石板雖一直都有下人打理清洗,但通往閨房的幾步是走廊,她此時可能是踩到瞭石子才發出流螢之聲。

  疼在母身上自然也是疼在兒心裡,見狀我便趕忙彎腰拾起她的一雙涼鞋,朝著母親拿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