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美麗的草原上一直有一個傳說。相傳在十六年前,陰山山麓和大漠南北,曾發生過嚴重的自然災害。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瞭詛咒,還是受到瞭上天的懲罰,草原上常年久旱不雨,湖泊漸漸走向幹涸、牧草走向枯死,就連朔漠的飛沙中都夾著一股邪風……牧民們因此不斷陷入深重的饑餓與混亂中。

  直到她的出現,這一切才結束,傳說中她出現的那天,天空下起瞭久違的雨水,沙地上神奇的出現瞭一灣灣藍晶晶的清泉,就連雨後的天空中也奇跡般的出現瞭美麗的彩虹。

  因為她的到來,草原不僅獲得瞭長久的豐收,也獲得瞭難得的平靜……傳言中還說她很美,美的那一天就連南飛的大雁都忘記瞭擺動翅膀,因此從那以後,她被人奉為草原上的美神,牧民們都很敬仰她。

  風從草原走過,吹散多少傳說。而我就是傳說中那個美神的兒子……

  “母親,我們回去吧。”

  呼韓邪單於曾是草原上受人愛戴的王,他也是我的生身父親,隻是可惜的,父王在我出生後沒多久就去世瞭,他在世時和母親相敬如賓,所以父親英年早逝,母親每年都會過來祭奠他。

  母親體態婀娜,一頭青絲瀑佈被她盤在腦後,綰起的發髻上還插瞭一個玉簪子,出來的時候,艷陽高照,母親隻穿瞭一襲似松似緊的菊色羅衫,沒想這會兒草原上又起風瞭,發覺母親穿的略顯單薄,等侍者撐起瞭白帆,我便提醒道讓母親早點回去。

  扶起母親的身體,我還給雲香阿姨使瞭個眼色,雲香會意,伸手拉過瞭母親,接著掀起瞭簾子,將母親送回到瞭馬車上。

  待母親先上瞭馬車,父王曾經的另一位妃子蘭氏,也才跟著走回瞭後面一輛低矮一些的馬車。兩位夫人身份顯赫,馬車前後簇擁瞭些許侍從。

  父親這一脈的子伯少,跟隨過來的人群並不多,當馬車軲轆嘎吱開動的時候,道路卻被旁邊的幾位臣民們攔住瞭。

  “大單於故終已經十五年瞭,孤塗小王已經成年,草原上不能沒有新的單於,請閼氏王後遵從胡俗,確立新的單於……”

  又是這些人,以左胥和右千戶為首的一批人,他們以前是跟隨父親的親信,從我十三歲開始,他們已經不下於數次在母親面前提起這個事情瞭。

  隻見母親掀開瞭簾子看瞭看,不過她並沒有發話,而是又掛上瞭簾子,也不管還在路邊呼喊的人,就吩咐著下人開動瞭馬車。

  “呼輪王已經在四處拉攏人馬,閼氏要早做決定啊,遲瞭恐會對孤塗王不利……”

  等他們抬起頭時,才發現車隊已經走遠,幾人駐足紛紛抱怨,我上瞭馬和他們面面相覷,動瞭動嘴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而是撇開瞭他們朝母親追瞭上去。

  草原上一直流傳著一個習俗,如果一個男孩的父親死瞭,那他父親的遺產全都由這個兒子來繼承,這當然也包括他父親的女人。我不知道這是誰制定的,但在我出生前,這個習俗就存在瞭。

  母親一直將其稱之為惡習,她所接受的是儒傢禮數、王道教化這些,從我小的時候開始,她就將這些禮數和儒傢經典教與我,也因此,我得已知道瞭人倫綱常的道理。‘夫婦有別,長幼有序’,聽母親說,這是數百年前一個叫做孟子的大賢者提出的,不過賢人的思想與大漠歷來的行為格格不入。

  母親是大漢朝人,她溫婉儒雅,向來不願接受草原的約束,她已經不止一次對我提過,要我早點成親,當然對象絕不能是她。

  隻是母親她可能忘瞭,大漠裡還有一個法則。單於如果早逝,則子民由其正室閼氏領導,直至撫養其子成年,閼氏從其子,其子方可繼承單於位,成為新的匈奴王。

  根據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母親她不願意委身嫁與我,那我就無法名正言順的取得單於位。草原的條件不同於農耕為主的大漢朝,聽說那裡的男子需要到二十歲加素冠才可以成婚,但草原環境惡劣,人丁凋亡的早,所以有些人傢的孩子甚至十歲出頭開始就可以娶妻生子瞭。

  在我十一歲的時候,曾有人向母親提過這件事,當時母親以我還小為由,要眾人在等幾年,等我十三歲長大成熟瞭,她才嫁給我。但當我到瞭十三歲的時候,母親又以為父親再收收節為由,再一次拖延瞭眾人的提議。

  算起來,從我十一歲那年開始,今天已經是她第四次推遲瞭她的諾言。看的出來,草原上的子民們已經快要等的不耐煩瞭,他們需要新的王來帶領他們向前走,不過因為她一直是受人敬仰的美神,眾人們才忍著沒有去忤逆她的態度。

  但她今天的態度,看起來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堅決瞭,尤其是當她聽到呼輪王在暗地裡發展勢力的消息。呼輪王是父親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他的勢力很大,一直和王庭不對付,是個充滿野心的人。我想母親她一定是聽到瞭子民們不安的心聲,但我不知道她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將母親送回瞭營地,直到目送她回閨房休息,我才離開。

  身處大漠的邊緣,草原人民主要以放牧為生。潔白的羊群,飛馳的駿馬,還有山腳下緞面紮好的帳篷……生在塞外,長在塞外,對於這些我自然不陌生,但也說不上多麼喜歡。

  我還是比較喜歡母親嘴裡的田園風光,聽母親說,她的傢鄉在大漢朝的南郡,大江邊一個叫做秭歸的地方。那裡有山有水,也有鳥語花香,常年被母親灌輸中原文化,她的故鄉亦如她的人一樣讓我著迷。

  不過對於大漠上的民族來說,他們欣賞不來山水田園,他們更喜歡的是雄壯和威武,就像他們口裡傳唱的,“套馬桿的漢子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疾風一樣……”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駿馬奔騰,風一般的從草原上掃過,在一片塵土飛揚中,消失在草原的深處,隻有那奔騰的聲音回蕩在耳際,馬的嘶叫在山中回響,隨著被濺起的塵土落地,一切恢復如初,隻有那豪邁的情景留在瞭我的腦海中。

  要想成為草原上的王,就要獲得子民的認可,所以閑暇之餘,我會背著母親和騎手們打成一片,讓他們教我騎馬和射箭。

  遠處的山巒上,山頂風雲起伏變換,山腳下有放牧的羊群和牧民,離山腳不遠處,有一片開闊的馬場。馬場是王庭所在地的一片重要場所,除瞭每年都會舉辦擂臺比賽,平時則作為新人練習騎馬以及士兵練習戰鬥的地方。

  更北方的一支匈奴,雖然在前些年被大漢朝趕到瞭更遠的地方,但漠南附近仍然有幾支其他民族居住,為瞭部落的生存繁衍,草原上的每個男人從小就要學會騎馬和戰鬥。

  “小單於的弓拉的越來越準瞭……”

  “是啊,是啊,照這個速度,要不瞭多久,左孤塗就能成為我們新的王……”

  草原上一場比賽進行的正酣,戰利品則是一隻肥碩的烤全羊,雖然大傢表現的都很投入想拿回去犒勞傢人,但我的看得出,有些人是在讓著我,故意引而不發。可就在眾人向我拍手稱快中,比賽卻被一群不速之客打攪瞭。

  十千戶索倫,是呼輪王的追隨者,他應該是剛從遠方巡邏歸來,趾高氣昂的一箭射中瞭靶心,接著還未下馬就拎走瞭戰利品,在大傢的一片唏噓聲中,嘴裡還不忘嘲諷道,“對不起瞭孤塗王子,不小心射中瞭,戰利品我先拿走瞭……”一眾人等‘吼吼’騎馬走過,竟還有人挑釁起來,“騎射是漢子們的事情,小單於還是先回傢,躺在閼氏懷裡好好讀書吧……”

  這廝囂張跋扈慣瞭,向來不把我看在眼裡,看著他們得意的哈哈遠去,我發誓,遲早有一天我會宰瞭他們。

  難得的祥和時間被打破,有人要繼續管理羊群,有人要回去帶孩子,於是眾人紛紛散去,山腳下再次回歸瞭平靜。

  太陽西下,遠山被拉出瞭一道長長的影子,牧民們散去,我也上瞭馬準備回去。

  藍藍的天空中飄著幾朵白雲,騎在馬上兀自朝著大圓頂帳篷的方向望瞭一眼,發現遠處馬背上有人,看樣子還像是在等我,趕著馬兒往前走瞭幾步,才發現原來是是雲香阿姨。

  周雲香,她比母親小有五六歲,是母親的貼身婢女,當年是跟隨母親一塊從大漢朝過來的,從下人們那裡聽說她武力高強,但我還沒見過她出手的樣子。因為她和母親差不多大年齡,所以母親讓我喊她阿姨,雲香阿姨雖然不及母親漂亮,但好在也是個美人胚子,她對母親一向言聽計從,對我也很好。

  “又被人頂撞瞭?”

  雲香阿姨不咸不淡的一副表情,看來剛才的事情她都看到瞭。

  “小事情,一幫烏合之眾而已。”她平時是母親身邊最近的人,連帶著我每次和她說話都很隨意。

  “你啊,要盡快的長大才好……”一副若有所思的說完,她便動瞭動手裡的馬繩,接著說道,“不說瞭,小姐要你回去。”

  “啊,母親她找我何事?”和母親同在一個王庭之下,她很少會這樣派雲香阿姨來叫我。

  “我怎麼知道,你回去不就知道瞭。”

  雲香阿姨向來給人神秘的感覺,她定是不會向我透露些什麼,於是我兩一前一後的開始往回走。

  王庭建在山腳下的一處開闊地上,沿著山脊下有一個大湖泊,這裡水草豐茂,風景宜人,在地形上也比較易守難攻。單於的大帳,閼氏所在地就在湖泊的旁邊。

  在回去的路上,路過一片商貿集市。草原上物質匱乏,需要拿出牧制品去及礦產換取鹽和藥材等,所以會有遠道而來的商販聚集與此,做生意的人除瞭當地牧民,還有更西邊的人,當然更多的還是大漢朝來的。至從南匈奴歸依大漢後,雙方的商貿往來,漸漸變得多瞭起來。

  想著母親身處閨中,很少露面,我便翻身下馬,想買一包香料帶回去。

  “這是看上哪傢的姑娘瞭?”

  香料一般是情郎買來送給他喜歡的人的,見我駐足挑選,難怪她會這麼問,“別瞎說,我是買瞭送給母親。”雖然在部落族人看來,母親的確是已屬於我的女人瞭,但在雲香面前,我可不敢這麼認為,要是她回去告訴母親我的過失,那可就遭瞭。

  不過外來的商人們,可就口無遮攔瞭,“小哥不瞞你說,我這可是從萬裡之外的東海運來的上等香料,買回去送給情人,包她滿意……”果然,又是一個不知道我身份的人。

  他們是外來人,不認識我也正常,所以我也不去計較,就精心挑選買瞭幾包母親喜歡的香料。

  母親的大帳寬大華麗,外部裝飾瞭許多墜飾,裡面的物品也全都以中原風格為主,可見當初父親為瞭討她歡心,是下瞭一番功夫的。

  推開圓頂大帳的門,隻我一人進去,雲香是個體貼也是懂事的婢女,如果母親不吩咐,她一般很少進母親的閨房。

  走進帳門,又穿過簾子,才算進到母親的臥房。

  不過沒想到剛一進來,就看到披著浴巾的母親從屏風後走瞭出來,美人出浴,她身上的氤氳水氣不時散發,聞起來香香的。她剛洗完澡,絲綢浴巾罩在身上,卻掩不住一身如描似削的好身材。浴巾的裁剪修身得當,剛好遮住母親一身凝脂肌膚,隻留一段柔荑似雪的頸部露瞭出來。

  許是母親出門累瞭才想起來沐浴,算上她要雲香喊我的時間,我在想要是我早一點回來,豈不是能看到她在洗澡!

  兒大應當避母,不過草原人們的習性沒有中原那麼講究,小時候因為介意匈奴女人的粗手粗腳,所以都是母親親自照料我長大,當然也包括為我洗澡,不過那時候,她每一次都穿的很嚴實,像這次這樣看到她美人出浴我還是頭一次,母親是深守禮節之人,估計她是忘瞭我會進來。

  自我十歲以後,她就不在為我洗澡,說起來我還真懷念母親溫柔的小手……

  母親身材玲瓏浮凸,沐浴後的她面露春風,滿含怯雨羞雲情意,她從我身邊走過,就連空氣中都殘留有她的體香,她真的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花香四溢,當然最吸引人的是她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最容易讓人沉醉。

  母親是個大美人,不僅在草原上有第一美神的稱譽,就連千裡之外的中國,她也是絕無僅有的美人。能與她的美相提並論的女人,聽說數百年來隻有一位叫做西施的女人可以與之比肩……還有傳言,當初她入漢宮,由於不肯賄賂宮廷畫師,她被畫得並不美麗,因此才沒有被選入皇帝的後宮之中,但當母親露出真容之後,漢朝皇帝甚為可惜,為此還殺瞭畫師……

  當然,這些關於母親的傳言,都是我從南來的商人那裡聽到的。

  她攏瞭攏頭發,踩著蓮步輕輕走過我的身邊,接著優雅的坐在瞭梳妝臺前。母親的梳妝臺古樸典雅,桌面由金絲楠木打造而成。梳妝臺旁則是她的書案,上方擺瞭些許古籍和羊皮紙以及案頭的筆硯,右邊則是茶盤和樹癭紫砂壺,最後在書案的正前方,是一件繡有龍鳳吉祥的紅色絲繡錦掛件,一個大大的‘嬙’字落於其上……

  母親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王嬙。嬙者,從女,才良切,母親的名字和她文靜的形象很貼切,不過母親其實還有一個好聽的乳名——皓月,當然知道她這個名字的人並不多,這還是雲香阿姨私下告訴我的。

  母親坐定,開始梳妝打扮起來。外面太陽已經落山,室內開始漸漸變得黃昏,不過好在幾位侍女已經掌燈,我很少見到她在晚上打扮自己,心中不免好奇的看著母親上妝,不過誰讓她是美麗的女人呢,想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伢兒,過來。”

  左賢王孤塗是我的封號,而伊子伢才是我真正的名字,當然也隻有母親這般親近的人才會這麼叫我的乳名。母親是溫柔嫻靜的女子,她的話雖然不多,但聲音軟綿綿的卻極為好聽,說完還朝我遞瞭一把梳子過來。

  剛沐浴後的母親,她雲鬢散亂,一頭烏黑青絲垂在腦後直達腰際,伸手接過母親遞來的木梳子,我知道她這是要我為她梳頭。

  匈奴女人心寬體胖,母親不願意使喚她們,而她的婢女雲香性子野,不喜歡呆在深閨裡陪她。所以平時能與她交流的人,也就隻剩下我瞭,我身體中流趟著她的血液,又深受母親熏陶教誨,其實在大漠上,也隻有我與她能溝通的來,我和母親的感情很好,但她讓我給她梳頭發這種親密的事情還真不多見。

  母親的頭發漆黑柔順,摸在手裡還散發出她獨有的發香,我從小就喜歡撥弄母親的頭發,她的長發窈窕,揉在手裡絲絲縷縷的很舒服。

  母親個子比我低一頭,坐在紅木椅子上,她的腦袋剛好與我的胸膛平齊。我站在她背後,幫她打理頭發的時候偶爾會低頭,目光所及之處,眼裡全是一片雪白。

  她的絲綢浴巾合的不是很嚴實,一番動作下來,胸前的浴巾已微微分開,視線越過母親的頸部,她胸前的雪白美景被我立收眼底,母親的大胸脯渾圓飽滿,上身被胸襟隆起一道顫巍巍的山峰,一對雪乳中間是一道深深的乳溝,母親的胸型很美,我被她吸引的眼球怎麼也移不開。

  “伢兒?”

  循著母親胸前的雪白深溝,眼神直想圍著那兩粒蓓蕾打轉,不過她浴巾的前襟開的並不大,我隻能憑著形狀來想像蓓蕾的顏色,想著想著,我的下面漸有抬頭之勢,就連手上的動作都跟著慢瞭下來。

  “伢兒?”沒有聽到我的回答,母親跟著又問瞭一句,接著還轉過瞭臉來。

  “啊,媽媽……”醜態被她發現,一片手忙腳亂下,我竟還喊出瞭少有的咿咿呀語。《廣雅?釋親》中曾提及,“媽,母也。”這是我小時候,她就讓我讀過的一本書,所以如果隻有我們兩人的時候,她更喜歡我喊她‘媽媽’而不是母親。

  母親轉過臉來,就發現我呆呆地盯著她的胸前出神,她仿佛意識到瞭什麼,忙伸出雙手掩瞭掩胸口,不過嘴裡卻沒說什麼。但我是她的孩子,我這樣盯著她的胸脯看,她的嬌顏上還是難為情的紅瞭一下。

  “伢兒,要吃晚飯瞭,為母要換衣服,你先出去吧。”母親收回腦袋,便不在讓我撥弄她的發絲,而是輕輕將頭發綰起盤瞭起來。

  “嗯。”在母親面前,我居然少有的失態瞭,放下瞭手中的木梳子,我便退出瞭門簾。

  退到屏風後,母親已經開始姿態優雅地緩緩寬衣解帶,隔著垂擺的簾子和屏風,我當然看不到她的身體,但卻能看到她飛舞裸露著的雪白手臂和小腿,垂擺的懸簾上,碧綠的珠子還在搖晃,母親下意識地抬起頭向外望瞭一眼,見我遠遠的也在望著她,不禁又遞來一個責怪的眼神。

  母親很少責罵我,她此時的眼神讓我有些不安,深怕母親生氣,我便趕忙轉身。乘著她更衣的間隙,我才想著將買來的香料倒進瞭香爐裡,焚香靜氣,我和母親一樣,都很喜歡這種幽靜風雅的氛圍。

  等香氣四溢充滿大帳時,侍女們也已經端來瞭晚飯。接著母親也從簾子後走瞭出來。

  母親換好瞭衣服,渾身上下除瞭一身緞子青衫,以及在盤好的發髻上插瞭一支玉簪子,她身上便再無任何妝飾。不過母親天生麗質,即使如此簡單的打扮,也難掩她國色天姿。隻見母親淡掃蛾眉、明目皓齒,走起路來儀態端莊淡雅,無絲毫矯揉造作之態。

  母親的美是全方位的,人們用沉魚落雁來形容她毫不為過,就算她是自己的母親,我也一樣會被驚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