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東邊廂房有一名紫衣女子正在打量著她,原來是多日不見的簡媚珠,倆人相視一笑,就算戴著面具都被她給認出來瞭,沫千遠立馬縮回頭,一本正經地端坐回原位。
正當眾人沸騰喧鬧之際,突聞一陣花香四溢,空中傾散無數粉色花瓣,驀然四下靜寂無聲,一名女子猶如仙女下凡,優美的身姿輕飄如燕,隨著花瓣飄然而落,彩衣霓裳朦朧遮體,冰肌玉膚若隱若現,玉腿畢露,酥胸半裸,水雲長袖如煙波飄揚,不似凡人,勝似仙。
符綺宣赤足踏入五彩水池,腳下生出金色蓮花,身姿輕飄懸浮,紅唇微微輕啟,發出的嗓音如空谷幽蘭,清澈悅耳,「承蒙諸位盛情光臨雲夢樓,一年一度的拍賣會即刻開始。」
眾人又開始紛紛交頭接耳,不過目光大多都停留在絕色佳人,符綺宣的身上,所說之事幾乎都是在談論她的。
「符綺宣貴為雲夢樓的樓主,而且已入結丹期,何須她一個樓主親自來拋頭露臉。」
「這你就不懂瞭,拍賣會上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符綺宣這等國色天香的尤物,在眾人面前一番撫首弄姿,迷得他們神魂顛倒,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雲夢樓的名聲就會廣泛地散播開去,這生意就隻會越來越好。」
「我聽說符綺宣從不接客,有人曾出價百萬靈石也打動不瞭她。」
「百萬靈石算什麼,雲夢樓一個月的利潤何止百萬,這點她靈石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呵呵,也對,莫不是想找個如意郎君,這世上又有何能人配得上她。」
「我聽說少城主弓鶴軒對她愛慕已久。」
「一介凡人而已,毫無機會可言。」
「笑雁風!」
「此子不錯,不過也難。」
「為何?」
被問之人笑而不語,又有一名美艷的女子飄然而下,眾人立刻不再言語。
女子遞給符綺宣一個錦盒,符綺宣運用禦器之法,錦盒中的寶物憑空飛入瞭寶鼎之中,水池上方顯現一枚巨型戒指,隻聽她說道:「第一件拍品,避毒戒,戴上此物,可百毒不侵,起拍價十萬靈石。」
「十二萬」立刻有人喊道。
「十三萬」
「十五萬」
「二十萬」
見沒人再出價,符綺宣高抬皓臂,露出光滑迷人的腋下,揚手說道:「二樓這位公子出價二十萬,還有人出價嗎?」
等瞭片刻,繼續說道:「二十萬第一次,二十萬第二次,二十萬成交!」
一名侍女把避毒戒重新裝入錦盒之內,即刻上瞭二樓,送去給買下此物的貴客。
雲夢樓概不賒賬,既已拍下,必須立刻付賬,一手交靈石,一手交寶物,膽敢撒潑耍賴者,定然要將其斷手斷腳,絕不留情。
符綺宣繼續說道:「第二件拍品,【蛛網紫電符】,堪比元嬰期的招式,可化作十丈蛛絲電網,威力驚人,起拍價十五萬靈石。」
此物沫千遠再熟悉不過瞭,因為他曾用來對付過白蓮岐,沒有想到的是,舅舅顧長英給的東西會這麼值錢。
「十七萬」
「十八萬」
「十九萬」
「三十萬!」
「……」
簡媚珠起身言道,看來此符勢在必得,眾人不再競價。
堪比元嬰期的招式,自然是元嬰期以下的修仙者才會購買,但是甘願花費三十萬靈石來購買此物的,整個陰九大陸恐怕寥寥無幾,三十萬還不如買些丹藥和秘籍來得實在,簡媚珠也不過是個執事,直接一口價出到三十萬,禦丹樓的財力真是無法估量。
「三十萬第一次,三十萬第二次,三十萬成交!好,恭喜簡執事,拍得【蛛網紫電符】!」
「那麼,開始我們的第三件拍品,寶兵,【血蓮花】」
沫千遠興奮不已,終於輪到自己的拍品瞭。
符綺宣介紹完後,說道:「起拍價,十萬靈石」
「十一萬」
「十二萬」
「十三萬」
就在【血蓮花】的出價一路攀升之時,有兩名綠裳女子坐在一樓的廂房裡,二女的脖頸白皙修長,頸後都紋有一支怪異的綠草圖紋,一女目光炯炯,嘴角邪笑,冷冷言道:「呵呵,可算逮到你瞭!」
最終,【血蓮花】以十八萬靈石的價格成交。
隻是成交的靈石沒那麼快交到沫千遠手裡,要等明天來雲夢樓領取,也就是說,他身上隻有五萬靈石,也不知能不能買到滋生乳水的丹藥。
當拍品到第五十二件之時,期待的東西終於出現瞭,並非丹藥,而是丹方。
符綺宣說道:「乳汁再生丹方,起拍價兩萬靈石。」
沫千遠目露金光,揚手喊道:「兩萬!」
心裡默念著千萬別來人競價,這東西你們拿瞭又沒用。
「三萬!」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沫千遠再次加價,直接把價格加到自己能夠承受的能力范圍,「五萬!」
「六萬!」
沫千遠嘆瞭口氣,看來自己沒戲瞭,要讓蕭姨失望瞭……
「這位大姐出價六萬,還有更高的出價嗎?」
「……」
四下一片沉默,對此丹方感興趣的人並不多。
「六萬第一次,六萬第二次!」
「十萬!」
沫千遠抬頭一瞧,出價之人竟然是簡媚珠,隻見她此刻帶瞭一副白狐面具,臉上泛漾兩朵紅暈,不敢視人,看來買這東西還挺難為情的。
「十萬第一次,十萬第二次,十萬成交!恭喜四樓的這位姑娘。」
符綺宣明知是簡媚珠,卻故意不說出她的名字來。
之後的拍賣會繼續進行,但是沫千遠開始覺得有些無聊瞭,拍賣的寶物再怎麼金貴,也和自己沒太多幹系,便把手肘靠在護欄上,單手枕著下巴,傻傻地凝望對面三樓的柳笙香,四個多月不見,看她樣子似乎憔悴瞭許多,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真想去找她談談心。
柳笙香發覺四樓有名帶面具的黑袍男子,一直傻不拉幾地註視自己,不禁朝他怒瞪雙眼,隨時有可能甩出長鞭,當場發難。
沒想到這黑袍男子毫不畏懼,反而齜牙咧嘴笑瞭起來,氣得柳笙香嘴角抽搐,非得好好教訓一頓這登徒浪子,便冷言說道:「娘,女兒出去一下!」
「香兒要去哪裡?」柳若眉問道。
「上茅廁,馬上回來。」
「好」
柳笙香握著九節鞭,篤篤篤地上瞭四樓,尋到那人的廂房,入內之後不由分說,先是一鞭子重重揮瞭過去,嘴裡碎罵道:「沒教養的傢夥,今天本姑娘非抽爛你的皮不可!」
沫千遠閃過揮來的鞭子,一把將鞭身牢牢抓住,笑道:「不知在下怎麼得罪姑娘瞭,要下如此狠手。」
柳笙香一愣,沫千遠的聲音她怎會不熟悉,失瞭魂般松開鞭柄,上前去揭開他的面具,果然是那個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清澈的眼眸泛漾瑩光,激動得撲入他的懷裡,哽咽道:「千遠哥~」。
沫千遠將她柔軟的嬌軀緊緊抱住,笑道:「數月不見,近來可好?」
「不好,沒有千遠哥在,什麼都不好。」
「傻丫頭,我今後還會回去的呀。」
「要不……千遠哥帶香兒走吧,我跟你倚劍走天涯,活得灑脫自在。」
「這樣的話,我沫千遠就太自私瞭,我說過會娶你的,一定說到辦到。」
「哼!也不知猴年馬月的事,香兒不依。」
柳笙香依偎在沫千遠懷裡撒嬌。
「又開始耍性子瞭,日後香兒想來尋我,可以來西街的築劍閣,蕭姨也在。」
「哦,是嗎,原來你在齊羅城開寶兵店呀?」
「不是我的寶兵店,這個說來話長,我跟你解釋解釋……」
倆人坐瞭下來,聊著聊著,不時開懷大笑,人們在激烈的競拍,拍賣會一件又一件的珍品在一一展示,但這一切似乎與他倆毫無關系,此刻的倆人是辛福的,是開心的,眼裡隻有彼此,完全沒有在意四周的目光。
南門覓波註意到瞭沒帶面具的沫千遠,柳若眉也看到瞭他們二人,而簡媚珠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並非嫉妒,而是有些憧憬,嘴角似笑非笑。
良久過後,符綺宣說道:「一百件拍品已經全部拍完,今年的拍賣會就此結束,多謝諸位貴客捧場。」
言罷,眾人紛紛起身離場,倆人渾然不覺,依舊有說有笑,直到柳若眉的聲音在廂房外響起:「香兒,還不快跟為娘走!」
柳笙香緊緊攥住沫千遠的手,含情脈脈說道:「千遠哥,香兒不想和你分開。」
沫千遠依依不舍地回道:「我也不想。」
柳笙香湊上前來,手兒附在他耳畔,悄悄說道:「我今晚住在一品客棧,二樓第三間,待到深夜子時,你來尋我,記得翻窗而入,莫給我娘親發現~」
「這……」
柳笙香嘟嘴蹙眉,大大的眼睛目露兇光,嚇得沫千遠隻得連連點頭。
待柳笙香跟柳若眉一同走後,沫千遠故意多逗留瞭一會,因為擔心撞上南門覓波,便又戴上瞭黑鳥面具,等剛走出雲夢樓不遠,便有人在背後大聲喊道:「沫千遠!」
但聽此音來者不善,沫千遠不敢回頭,繼續走著,知道一定是南門覓波這廝,聽身後的腳步聲,似乎還跟瞭數名流元宗的弟子,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給本宗站住!」
沫千遠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南門覓波冷笑一聲,幻出一柄橙色大刀,懸浮於掌心之中,朝沫千遠逃走的方向揚掌擊去,大聲喝道:「去!」
大刀疾飛如電,剎那間便追殺到瞭沫千遠的身後,沫千遠隻得轉身提刀來擋 ,但聽刀刃碰撞之聲呯呯響起,頓時火光四濺,築基初期對上元嬰後期,隻能說是螳臂擋車,以卵擊石,根本沒有任何招架的餘地。
南門覓波帶領眾弟子慢悠悠地朝沫千遠走去,弟子們一個個滿臉戲謔的神情,陰笑連連:「小兔崽子,還想在宗主手裡逃走~」
「哈哈哈哈,不自量力,今兒定要將你剝皮抽筋,以告慰我死去的同門弟子。」
「敢惹我流元宗的人,就要付出死的代價!」
沫千遠被禦空飛來的大刀纏住,別說逃走瞭,自己招架這柄大刀都險些喪命。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言罷,倆名流元宗的弟子提劍來襲。
「誰敢傷我禦丹樓的人!」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名上瞭年紀的老者,卻令人聽瞭不寒而栗。
但聞其聲,不見其人,漆黑的夜中,一橙一黃兩道光芒破空飛射而來。
前來襲擊沫千遠的倆名流元宗的弟子,被突飛其來的光芒擊中身體,向後跌飛數丈之遠,嘴裡噴湧一口鮮血,不死也成重傷。
南門覓波收回禦空大刀,怒聲喝道:「來者何人?」
夜幕之下,緩緩走出三人,為首的是一名身穿紫衣的婦人,正是風姿綽約的簡媚珠,其身後跟瞭倆名老者,一人鷹鼻鷂眼,怒目兇視,身材消瘦,另一老者圓臉胖肚,面目和藹,笑意滿盈,隻是笑得人心裡發慌,總感覺比怒目兇視的老者更加可怕。
沫千遠在禦丹樓待瞭四個月,雖然和倆位老者沒什麼交集,但也是認識的,鷹鼻鷂眼的老者是異萬心,負責掌管丹方的堂主,結丹後期實力。圓臉胖肚的是彰凝化,煉丹長老之一,擁有元嬰後期的實力。
「見過彰長老,見過異堂主,見過簡執事。」沫千遠一一拱手彎腰躬身。
南門覓波一眼便看出此三人不好招惹,忙拱手言道:「在下流元宗宗主南門覓波,這沫千遠殺我宗門弟子,這才出手擒他,殺人償命乃人之常理,還請諸位莫要插手,在下感激不盡。」
「喔!可有此事?」異萬心瞪瞭沫千遠一眼。
沫千遠回道:「回稟異堂主,四個多月前,小子和流元宗的人的確發生過沖突,其中事情說來復雜。」
「復雜那就別說瞭,四個月前,你還並非我禦丹樓的人,之前犯的過錯,老夫既往不咎,如今你在禦丹樓做事,自然要懂得分寸,若是有外人膽敢欺負你,那便是與我禦丹樓為敵!」
說話間,異萬心手中多出一柄鷹爪鐮勾,漆黑的夜裡散發黃色光芒。
彰凝化隻是哈哈狂笑,突感一陣勁風卷起,眾人衣炔飄飄,險些站立不穩,然而四周樹木靜如止水,一片樹葉都不曾落地,可見其對功法的掌控運用已恐怖如斯。
簡媚珠接詞笑道:「敢與我禦丹樓為敵者,普天之下還真沒幾個,你南門覓波是什麼貨色,流元宗又是什麼門派,本執事可是聞所未聞。」
「禦丹樓的人?」南門覓波面露怯意,看這情形似乎隻得收手。
簡媚珠繼續說道:「南門宗主,你若是不敢動手的話,那麼以後就別再找沫千遠的麻煩,隻要他還是禦丹樓的人,你與他為敵,那便是與整個禦丹樓為敵。」
此話一出,南門覓波臉色難堪,不敢多言半句,雖然他也是元嬰後期實力,但需要面對的不是這三個人,而是背後的整個禦丹樓,禦丹樓的勢力遍佈陰九大陸,一旦與之為敵,流元宗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沫千遠卻聽出瞭簡媚珠言外之意,就是說一旦他脫離禦丹樓,那麼將不再受到庇護,不過她這麼說也是對的,莫不是故意在提醒自己,隻是禦丹樓終究是以煉丹為主,總不能去學煉丹而荒廢修仙之道。
南門覓波態度來瞭個大轉變,拱手賠笑道:「不敢,不敢,鄙人能夠瞻仰禦丹樓長老的風采,真乃三生有幸,早聞彰長老神功蓋世,剛才一招【風嘯裂空】,不過使用瞭三層功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沒想到不可一世的南門覓波也會吹噓拍馬屁。
彰凝化笑道:「哈哈,南門宗主也是元嬰期,不必如此謙敬,今日你的情面,老夫自當記在心裡。日後煉丹購藥,大可來尋老夫。」
「彰長老果真豪邁,鄙人日後免不瞭叨擾你的地方。」
「哈哈哈哈~竟還有人誇贊老夫豪邁,如此說來,我們應該去喝上一杯才對。」
「彰長老若肯賞臉,鄙人不甚榮幸。」
倆人說著說著,便一同大搖大擺地走掉瞭,而剩下一幹弟子,也沒人敢吭半句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自然也就沒人再敢招惹沫千遠。
異萬心臉色明顯有些不悅,這也難怪,他不過結丹後期,南門覓波憑什麼低頭彎腰恭維他,就算是禦丹樓的堂主又如何。
流元宗的弟子都跟著南門覓波離去瞭,簡媚珠走至沫千遠跟前,從袖子裡取出一張泛黃的紙,塞在沫千遠手裡,輕聲說道:「早些回去,莫要在外閑逛。」
沫千遠當然知道塞來的這張紙是什麼,正是乳汁再生丹方,看都不用看,不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並不想欠她人情,隻是拍賣會的賬得明天結,目前手裡又沒有十萬靈石,便說道:「這太過貴重瞭,明日我會給簡執事送去十萬靈石。」
簡媚珠伸出二指,又把塞到他手裡的丹方夾瞭回來,目光斜視,淡然說道:「誰稀罕你的靈石,你若不想要,我便燒瞭它。」
「別,別,我要,我要。」
丹方被沫千遠慌忙搶瞭回去,說實話,真要花十萬靈石買這張丹方,還是挺心疼的。
「咯咯咯~」
簡媚珠媚笑連連,而後扭臀轉身離去,異萬心也跟著她一同離開,隻是看異萬心那憤怒的眼神,似乎並不怎麼喜歡自己。
沫千遠回到瞭禦丹樓,一直在床上待到半夜子時,然後才躡手躡腳地爬瞭起來,穿妥一襲勁裝黑衣,蒙上瞭黑色面罩和頭巾,把整張臉都包裹得嚴實,隻露出一對眼睛。
第一次做賊,好緊張,好激動。
腳尖一蹬,身形離地飄起,「嗖」地一聲,翻出瞭墻外。
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偶爾能聽到兩聲狗吠,今晚也沒有月亮,正是做賊的好時機。
沫千遠在屋頂與屋頂間一路縱躍,像隻野貓一樣,輕輕踩著瓦片,朝著東街方向竄去。
東街大多是客棧酒樓,直到子時,還是有不少店面掛著明亮的燈籠。
不過子時也正是人們交配的好時辰,為瞭繁衍後代,個個一臉極為難受的表情,可真是害苦瞭她們。
沫千遠一路過來,看到數傢沒關窗戶的交媾男女,隻是有名女子叫得實在太歡瞭,而且還點著蠟燭,忍不住多看瞭兩眼。
蹲在屋頂,透過遠處的窗戶,瞧見一具白如凝脂的成熟胴體,正張開豐腴的雪白大腿,露出淫糜的胯股,殷紅的肉穴被一根細窄發白的肉棒抽插著,雖然看不見她的樣貌,但聽浪叫的聲音應該有四五十來歲。
「嗯~再進去一點兒~用力點兒~使勁點~兒~」
沫千遠咽下口水,不禁自語言道:「這騷貨真浪。」
「哎~可惜她兒子的肉根太小瞭~滿足不瞭她呢~」
來聲十分魅惑,牽繞心房顫動,就像是在耳邊曼聲淫吟,令人渾身泛漾雞皮疙瘩,沫千遠猛然一驚,一張絕美的俏臉就依附在他的肩頭。
一襲墨藍色的飄逸長發,水潤的紅唇嬌艷欲滴,長眉細彎如柳,兩耳雖尖也與常人相仿,一雙血紅色的眼瞳,像貓眼般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特別是她嫵媚一笑,露出兩顆尖銳虎牙,萬分妖艷,萬分驚悚。
嚇得沫千遠連連退後,顫聲說道:「你,你是誰?」
女子嫣然一笑,發出勾魂般的誘人嗓音:「喚奴傢蘇蘇便可,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沫,沫,沫沫!」
「蘇蘇對沫沫,真乃絕配呀~」
蘇蘇往前走瞭兩步,沫千遠便又退瞭兩步。
蘇蘇笑道:「沫沫公子何必驚慌,你穿的一身黑衣,姐姐也穿的一身黑衣,有什麼好怕的~咯咯~」
沫千遠仔細打量瞭她一番,她穿的一襲緊身黑衣,像是某種魔獸的皮革制成的,把身體包裹得玲瓏凸凹,幾乎就跟沒穿衣服一樣,甚至說比沒穿衣服還要性感。
突顯的兩隻乳房渾圓如球,豐滿肉臀也是圓圓滾滾,水蛇蠻腰不堪一握,小腹光滑平坦,恥間勾勒一絲肉縫,低胯隆起兩股肉丘,渾身充滿勾魂攝魄的色欲感,把迷人的女性身軀展現得淋漓盡致,純粹就是一具為瞭傾倒眾生而存在的香艷肉體。
男人的眼神充滿欲望,蘇蘇早已習以為常,更是故意扭臀擺胯,挺動著顫抖的雙乳,邁動著妖嬈的步伐,嬌滴滴地說道:「沫沫公子~既然你是采花賊~姐姐也是采花賊,不如互采如何~」
突聞遠處婦人一聲殺豬般的嬌啼,沫千遠猛然搖頭,自己險些被她給迷瞭神智,此人不知是何來頭,絕不可掉以輕心,又往後退瞭數步,險些從屋頂摔瞭下去,連忙飛身躍入另一處屋簷上,拱手回道:「在下還有事,先行告辭。」
言罷,沫千遠運轉【虛無步法】,在屋簷上連翻縱躍,而蘇蘇在身後追而不舍,笑意吟吟地喚道:「沫沫弟弟~別跑嘛~陪姐姐好好玩玩~」
沫千遠不搭理她,一頓飛簷走壁,目光四下搜尋可以藏身的地方。
「讓姐姐吃一口嘛~不願意的話,姐姐讓你吃也可以呀~咯咯咯咯~」
沫千遠邊跑邊說:「姑娘還請自重,在下並非采花賊。」
「不是采花賊麼~那是姐姐弄錯瞭~姐姐願意賠償你~你想要姐姐怎麼陪你呀~咦~嘻嘻~」
妖艷女子窮追不舍,凈說些調情撩騷的言辭,眼看即將被她給追上,沫千遠【風影劍】在手,向後砍出一道風刃。
蘇蘇不躲不避,硬受一道風刃而毫發無傷,卻撒嬌般道:「哎呀~沫沫公子在那兒學的劍法呀~好生厲害哦~都把姐姐給弄疼瞭呢~」
沫千遠暗道,此人修為瞭得,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得盡快趕去一品客棧,腳下傾註靈力飛奔,決計不再徒勞出手。
但聽「撲哧撲哧」的聲音響起,蘇蘇從身後直撲而來,沫千遠慌忙低下頭去,然而蒙臉的黑巾卻被一條襲來的細長黑影給扯掉瞭。
定睛一瞧,她背後多瞭一對漆黑的蝠翼翅膀,身姿腳不著地,懸浮夜空,臀後還有一條細長黑尾,尾巴像條蛇一樣豎起,把蒙臉的黑巾勾到她的手上。
風情萬種的蘇蘇卷出粉紅長舌,舔瞭舔血色般的豐唇,紅瞳細瞇,拿著黑巾在鼻間深深嗅瞭嗅,露出一臉癡迷的淫邪神情,媚聲說道:「樣貌平平,不過好在年輕,氣味也不錯,姐姐不挑食的~」
這妖女竟然還會飛,如蛇細尾隨時也會偷襲自己,沫千遠尋思著不能待在屋頂瞭,不然定會被她給擄走,當機立斷,縱身躍入陌生人傢的院子裡,尋著漆黑的角落藏瞭起來。
蘇蘇隻好嘆氣道:「哎呀~好討厭~還要和姐姐玩躲貓貓~」
沫千遠藏在一處長廊的橫梁裡,眼看著妖女扇動翅膀飛瞭下來,而後朝著他的方向一步步尋來,緊張得心兒怦怦直跳。
「小東西真是調皮的~不過姐姐最是喜歡瞭~待會玩弄起來才更有感覺~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