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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節

  二樓陽臺,李雪書和黃嬋隔著窗戶靜靜地看著院子裡兩個男人的鬥爭。

  “都怨你,讓你過來怎麼把他也帶過來瞭?”

  “姐,是他自己死乞白賴的要過來好嗎?”黃嬋看著樓下如喪考妣地坐在地上的白蘇,一臉鄙夷,“這些年我算是看出來瞭,白蘇這個人就是個漂亮的草包,話說得好聽,事一無所成,若不是看在他對我一片癡心百依百順的份上,我早就一腳把他踹瞭。”

  “我現在不是跟你討論這些。我是想說等下吃飯怎麼辦?事情搞得這麼僵,大傢的臉上都不好看。”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黃嬋一臉的雲淡風輕,“那個男人趴在我身上我瞪他一眼他的雞巴都硬不起來,你擔心他做什麼!我們一屋子女人有說有笑,尷尬的人是他。”

  李雪書聽得直皺眉,“這也……太過分瞭吧,畢竟是同學。”

  “是他自找的,叫他不要來非要跟來。”

  樓下兩人的戰爭硝煙終於散盡,林明平復瞭一下激昂的心緒,將癱坐在地上的白蘇拉瞭起來,“吃飯吧!”說完,兩腿交替踩動,掛在腿彎的大褲頭就這麼被踩在地上,赤條條地朝別墅走去。

  白蘇如鬥敗的公雞一樣低著頭跟在林明的身後,直到進瞭門才發現客廳裡還另有兩個女人,一個是氣質雍容的貴婦,是曾經見過的李雪書的母親,另一個氣質溫婉,面容清麗,卻是沒見過。

  “這是我的嫂子。”林明簡單地介紹瞭一下,不等白蘇回話,就招呼著嶽母和季冰然去餐廳上坐。

  季冰然也不答話,扭著頭,遮著眼,低頭悶聲在首位坐下,脖子耳朵紅雲一片。

  許晴身為長輩,則是數落瞭林明兩句,林明應瞭一聲,扯瞭客廳沙發上的沙發巾胡亂地系在瞭腰間。

  白蘇一切看在眼裡,心裡雖有疑惑,但想起林明是連李雪書都敢強奸的男人,在外人面前赤裸下體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瞭的事瞭。

  湯上桌,酒滿上。

  白蘇心情鬱悶,神思鬱結,端起酒杯喝瞭一氣,待酒精沖入肺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這才覺得輕松瞭一些。

  林明拿起酒瓶又給他滿上,見李雪書和黃嬋還沒下來,便道,“晴姨,嫂子,不用等她們瞭,我們先吃!”

  話音剛落,樓梯傳來聲響,白蘇抬頭望去,隻見黃嬋牽著李雪書的手從螺旋式的樓梯轉瞭出來。

  黃嬋的身上換瞭一條明黃色的長睡裙,吊帶連體式設計,蕾絲薄如蠶絲,輕若白羽,透著晶瑩潔白的肌膚,性感惹火;李雪書則一改往日素淡清雅的裝扮,變得更加大膽,身上隻一條貼身的連體襪,不是密織的絲線,而是帶著鏤空的網眼,黑色的絲線如一張網一樣包裹著聖潔的玉體,天使與魔鬼,綜合起來的魅惑風情在她的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兩女的身上穿著的竟然都是隻在閨房之樂時才穿的情趣內衣。

  看著這從樓梯上款款而來的兩位絕色,白蘇已經忘記瞭呼吸,手裡還端著的酒杯,酒水歪斜著流瞭出來。

  林明就更直接瞭,胯下的肉莖如一根風向標一般,猛地筆直豎起,向這兩位美女表達瞭最真誠的敬意。

  李雪書的臉很紅,她盡量不去想此處還另有一個男人,她的眼睛隻望著林明,抱著雙臂走到他的跟前,紅著臉問道,“好……好看嗎?”

  林明一把將她拉在懷裡,五指一張就握住瞭她豐盈飽滿的大奶,使勁地抓捏瞭幾下後,大聲笑道,“何止是好看,簡直是太棒瞭!”

  黃嬋踩著貓步,笑意盈盈地走向對面,身子一歪,倒在瞭白蘇的懷裡,順著他的目光望向不一會兒便被林明玩弄得滿面潮紅的李雪書,媚笑著問道,“老公,看硬瞭嗎?”

  夫人主動投懷送抱,結婚三年來,白蘇也就是在每年黃嬋生日的時候才有這樣的待遇,一時受寵若驚,連忙將目光從李雪書的身上收瞭回來,喉頭滾動,吞瞭口唾沫,卻是不敢回答。

  看著這樣的場景,作為長嫂,身份尷尬的季冰然哪裡還坐得下去,推開碗筷,起身道,“我……我不吃瞭!”

  二夫人生氣,事情很嚴重,林明連忙松開李雪書,正色道,“吃吃吃!什麼都可以不做,飯不能不吃!大傢吃飯,先吃飯!”

  李雪書在林明右手邊的位置坐下,拉過季冰然的手捏瞭捏,又好言好語地勸說瞭兩句,季冰然這才又坐回瞭自己的位置。

  這場簡單的晚宴終於開始瞭!

  菜是好菜,但這頓飯吃得卻是沉悶。林明不斷地給四女的碗裡加菜,四女四雙眼睛則一直暗暗地瞟著悶在一邊喝酒白蘇。

  白蘇身上的陰沉氣息實在是太重瞭,即使隻是在那裡坐著,他那灰敗的臉色,呆滯的目光以及佝僂的身形,都讓人感到一種壓抑的氣氛。

  本來這個時候,李雪書作為此間的女主人應該站出來唱一個紅臉緩和氣氛,可好巧不巧的是她正好是方才兩個男人爭吵的焦點,於是這個好話便不好說瞭。

  許晴?別指望瞭,她就一隻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養尊處優的她毫無生活經驗,人情世故這種高情商的東西她看都看不懂。

  至於季冰然,如果說李雪書是外冷內熱,那麼她就是外冷內也冷,她天生就是那種與世無爭的人,清淡恬靜的她生活中謹守著萬事不求人的教條,遇到不順也是能忍就忍,頗有些道傢不沾因果的意味。所以,她不是愛管別人閑事的人。

  “老公,酒多傷身,別喝瞭,這杯酒我替你喝。”於是最後還是黃嬋主動打破瞭這席間詭異氣氛。

  “沒事兒。”白蘇機械地回應著,眼睛卻暗暗地偷瞧向李雪書,見她正拿著筷子將自己碗裡的菜撥在林明的碗裡,臉上還帶著促狹搞怪的笑,心情頓時愈發沉重瞭,不禁暗想自己終究不該因為好奇就去探聽她李雪書的秘密,如今對她有瞭妄想,想回到從前那種平常閑適的心態就太難瞭。

  求而不得,人生五苦啊。

  黃嬋端起酒杯,看著緋紅的酒色,神情也有些寥落,雖然同白蘇是假結婚,但畢竟兩人在一起生活過三年,對白蘇她並不能做到完全沒有感覺,隻是一直以來恨鐵不成鋼,慢慢的她對他也就沒有什麼期望瞭,所以自從發覺他對李雪書也有想法的時候,她就一直在一邊看戲,看著他怎麼走向痛苦的深淵,“你是葉俊夜的死黨,該知道他曾為瞭雪書姐差點兒瘋掉,他都不行,你自己和葉俊夜又有什麼不同?你真以為雪書姐是個男人就喜歡啊?拿她當什麼瞭!”

  “是我想錯瞭,從一開始就錯瞭。”白蘇痛苦自責。

  “那可不是?雖然雪書姐有不對的地方,但整件事也並不是你想的那麼齷鹺。她和蕭塵結婚隻是因為之前承諾過他,一時不好反悔。如今他們兩個自然而然地離瞭,不挺好的嗎?誰都不會受傷。”

  白蘇的頭垂得更低瞭。

  氣氛到瞭這個地步,一場飯局仿佛成瞭專門批鬥白蘇的大會,飯是吃不下去瞭。草草吃瞭一點兒,季冰然,許晴和李雪書相繼一一離開瞭飯桌。

  “你還喝不?”林明望著許久沒見的黃嬋,看著她比之前豐膩多瞭的身子,笑道,“雪書說你變瞭,我看你一點兒都沒變。不挖苦一下人你是不是都不會說話?”

  “挖苦?”黃嬋看瞭一眼身邊的夫君,忽地雙臂一伸,摟住他的脖子,望著白蘇比大多數女人還要漂亮的面孔,妖裡妖氣道,“老公,你說我剛才是在挖苦你嗎?”

  白蘇連連搖頭。

  “呵呵,看到瞭吧!”黃嬋咯咯一笑,媚眼如絲,流露出萬種風情,她嘟著紅唇,輕輕在白蘇臉頰上一吻,眼角的餘光卻瞅著對桌的林明,“明哥,人傢喜歡的可是你的雪寶貝呢,我這個假老婆人傢可不在乎。結婚三年,人傢偷偷領回傢的女人都可以湊七八桌麻將啦!哦……,都是跟雪書姐那樣有一頭長長頭發的女人呢!”

  白蘇臉色頓時大變,他沒想到這些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黃嬋對自己的事竟然如此清楚。

  “可那些風塵女人,哪能跟雪書姐比啊,玩厭瞭,人傢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瞭,想通過我,來肏你的雪寶貝呢!誒呀!”黃嬋媚眼猛地一睜,目光中透出訝異之色,“老公,一說起雪書姐,你的小雞巴就硬瞭呢!想肏啊?”話雖然是說給白蘇聽,但她的眼睛卻一直望著林明,“可惜,現在有一個大雞巴坐在這裡,雪書姐可能看不上你的小雞巴呢!怎麼辦呢?要不你肏我行不?”

  白蘇從沒像現在這般覺得黃嬋恐怖,她就像是個天生的惡魔,每一字每一句總能撕開人心中最陰暗的一面,讓它們大白於天光之下,戳中人心中最脆弱的弱點,讓人恨不得立時一頭撞死在地板上。他都已經不敢去看桌子對面林明的表情瞭。

  林明看著黃嬋的表演,淡淡一笑,眉毛一動,反而還有一絲鼓勵她繼續表演下去的意思。

  “無聊!”黃嬋一下子沒有瞭興致,胳膊一推,從白蘇的懷裡站瞭起來,“我上去睡覺去瞭。”丟下一句話就吧嗒吧嗒地上樓去瞭,也不知是對誰說的,。

  餐廳裡隻剩下兩個男人。

  “她房間西樓301。”

  白蘇一愣。

  “以前星期天的時候,她過來就住在那個房間。”林明解釋說。

  “哦!”黃嬋不在,白蘇整個人似乎也輕松下來,抹瞭抹臉,強振作著精神。

  林明端起酒杯,同他碰瞭一個,“其實你沒必要這麼緊張,黃嬋她雖然喜歡胡鬧,實則是個有心眼的女人,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她心裡跟明鏡似的。你隻要沒有對不起她,大可不必被她唬得一驚一乍的。她開玩笑你就跟她對開,嘻嘻鬧鬧的,這關系就融洽瞭。”

  白蘇搖頭,“這個我知道,我和她之間的問題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是什麼。”

  白蘇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地喝瞭一大氣,雙眼迷蒙地望著林明道,“是你!我和她結婚三年瞭,她喜歡的還是你!”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李雪書沒希望瞭,自己的老婆又不愛自己,白蘇哭瞭,淘淘大哭!

  林明能做的隻有將他的酒杯再度滿上。

  白蘇哭瞭一陣,擦瞭擦眼淚,又換瞭幾口氣,猛地又把酒一杯飲盡,感激地看瞭林明一眼,“謝謝。”

  “謝什麼!”林明笑道,“雪書那樣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多你一個算什麼!我要是連這點兒容量都沒有,那我還不被酸死!”

  “呵呵!”一聲笑,白蘇的心中莫名又輕松瞭一截兒,“我現在有些理解雪書她為什麼會喜歡你瞭。跟你說話,輕松。”

  “這是我爸交給我的,他說相交與人,在於聽不在於言,在於心真不在於言深。黃嬋是我的女人,她既然選擇瞭你,你就也是我的朋友。”

  “她選擇瞭我?不過是交易罷瞭。”

  “以前是交易,現在還是交易嗎?”林明道,“你可還記得她最近跟你提交易的事是在什麼時候?”

  白蘇一怔,腦海裡猛地炸裂開來,“她……她……”

  “總歸她還是喜歡你的。”

  “真……真的?”

  “她剛才看似在說李雪書,實則是在說她自己。”林明笑道,“她剛才不是說讓你肏她麼,你上去去試試不就知道瞭。”

  白蘇窘迫地說,“我……我從來沒和她做過。”

  林明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扯下腰間的沙發巾,露出胯下完全勃起尺度驚人的巨物,“那要不我幫你?我可告訴你,嬋兒的那穴兒是個妙品,一般男人應付不瞭。”

  白蘇看著那比自己大兩倍的男人象征,兩條小腿微微發顫,嘴角扯動道,“謝,謝瞭,暫……暫時不用。”

  “也行!”拍瞭拍白蘇的肩膀,林明擺瞭擺手,大搖大擺地朝隔壁的影音室走去,“那我就祝白少得償所願瞭。”

  白蘇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又給自己倒瞭一杯,仰頭而盡,鼓足勇氣,牙一咬,朝三樓而去。

  三樓,西區,301。

  黃嬋趴在床上玩著手機,兩條小腿翹著晃來晃去,她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隻是那明黃色的連體睡裙因為小腿豎起,朝下翻卷,露出半個雪白的小屁股。

  白蘇推門進來,見到床上如此惹火的美人,喘著粗氣就撲瞭上去。

  “呀!”黃嬋驚叫一聲,“明哥,你幹什麼嘛!”聲音嬌滴滴的,沒有一絲驚慌。

  白蘇聽到女人喊著林明的名字,一種難言的快感充斥心頭,一邊拉下褲子,一邊嘿嘿笑道,“我可不是你的明哥。”

  黃嬋身子頓時一僵,臉色驟變,猛地翻過身子,雙手一推,掙紮瞭起來。

  白蘇隻覺女人的雙手一股大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便飛瞭出去,噗通一聲摔在地上。這也難怪,這三年黃嬋每天都吃一顆光露,魂力覺醒已有近一年的時間,身體素質更是遠超常人,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蘇可相與的?

  白蘇人摔在地上一動不動,不是摔死瞭,而是摔傻瞭!這……這跟林明說的不一樣啊。也不怪他相信林明的話,因為在他看來,連李雪書這樣的仙子都能泡到的林明,簡直就是天神。天神說的話,能不信麼?

  “你真讓我惡心!”黃嬋冷冷地看瞭地上男人一眼,丟下一句話,跳下床,拉開門,頭也不回地出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