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兩天的攝影,因為李雪書的緣故,被壓縮到一天,日頭剛落,整個拍攝便已經結束瞭。
「你去不去啊?」李雪書坐在梳妝臺前,黃嬋站在她身後,取著她頭上的發飾,她對著鏡子問黃嬋。
「雪書姐,你不是說大傢禁欲兩個月嘛!去瞭的話大傢脫得光溜溜的抱在一起豈不難受!」
「哪有,我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就覺得舒服!」
「我可不行,我是食肉女,無肉不歡,脫瞭衣服抱在一起不做,簡直比死還難受,我才不要去!」取瞭頭飾,黃嬋又尋瞭婚紗禮服裙背後隱藏的拉鏈,輕輕一拉,雪白的婚紗禮服裙就像是蛋殼一般裂出瞭一條縫隙,顯露出其下比雪紗還要亮白晶瑩的肌膚。
黃嬋的呼吸微微一亂,心裡好生嫉妒,不過是稍微露出一點兒肩胛的肌膚,就讓她這個同性也心神搖弋,李雪書的美麗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變得愈發超脫凡俗,更似妖魔,不似凡人。
「這可不像你,怎麼,難不成你和白蘇做瞭,就不喜歡以前的老情人瞭?」若是以前李雪書不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隻是現在她已視自己為林明的女人,自然要事事為他考慮打算。
「哪有!」黃嬋的臉色有些怪異,「不過,他對我好是真的,從來不逼我,我……我本來打算結婚洞房的時候跟他做一次的,畢竟是夫妻嘛,那一次又躲不過,可……我現在已經不是處女瞭,我有些害怕他發現我不是處女的臉色。」
「呵……」李雪書嘴角微微浮動瞭一下,「現在倒開始擔心這個瞭,說明你還是很在意人傢的嘛!」
「以前我是無所謂,覺得他愛死不死管我什麼事,可現在……我發現他眼裡真的就隻有我一個人,這種一根筋的人要是發起瘋來,很可怕的,我……我」黃嬋暗暗地摸瞭摸肚子,「我……我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辦瞭。」
「終於也有你怕的人瞭,看來咱們的白少多年付出還是有所回報的嘛,至少真的在你心裡占據瞭一些位置。」
李雪書一眼就看穿瞭黃嬋這種蹩腳的理由,她不去哪裡是被白蘇感動瞭,要感動早就感動瞭,也不會等到今日,「不過處女這種事要搪塞起來也簡單,你本來就是練舞出生的,處女膜破裂很正常,在加上你陰部粉嫩幹凈,蜜穴緊窄,隻要你一口咬定自己是處女,白蘇那麼愛你又怎麼會不相信你的話呢!好瞭,你就不要找理由搪塞我瞭,我隻問你,今晚到底跟我去不去。」
「不去。」黃嬋拉長聲音肯定無比地說,「我要去許雯姐那裡!我跟她約好瞭,今晚去試她的新曲。」
「死丫頭!」一番好言好語的相求,仍舊被拒,李雪書氣得不行,大吼道,「你個叛徒,被糖衣炮彈腐蝕的革命叛徒!你這是叛變!」
「是啊,跟許雯姐在一起就是比跟你在一起舒服啊,雪書姐你老喜歡搶東西,占有欲太強,跟你在一起事事都要順著你,麻煩死瞭。」
黃嬋留意著她的神色,見她隻是嘴上不留情,臉上並沒有往日那種記恨的神色,心裡不禁一松,笑語嫣嫣地說。
「哼,誰叫我最漂亮呢!!」李雪書輕哼一聲,下巴微抬,盡顯女王氣質。
隻是盡管嘴上不饒人,但想起自己這已經沒什麼指望的婚姻,她心裡還是止不住地悲哀,最美好的十年青春,終究是白白錯過瞭,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去認識那個自己錯過的人。
想著過去的往事,她心情沉重,緩緩起身,雪白的婚紗禮裙如蟬衣一樣緩緩地順滑地從她的身上滑落下來,夢幻般美好的胴體剎那間盡裸,像是天上的烏雲被夜風吹開,漆黑的夜晚被皎潔的月光照亮!「今天不去,以後都不要去!」李雪書忽地又丟出一句狠話。
看著鏡子前顧影自憐的赤裸女人,黃嬋吐瞭吐舌頭,做惡心狀,「雪書姐,你現在可真是騷,自己說的為結婚禁欲兩個月,現在卻自食其言,迫不及待地想去獻屄!」
李雪書不以為意,和以前不同,此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對著鏡子左右轉動著,欣賞著自己的身子,她以前是不會這樣在意自己身體的,隻是這一個月來感覺自己的身體蛻變速度越來越快,便不禁有些擔心,所以每天對鏡自照,不知不覺便養成瞭習慣,「有本事你們也來啊,把自己的男人從我的手裡搶回去啊,兩個手下敗將!」
「誰是手下敗將?!」雖說美麗不分上下,但李雪書的美是全方位的,男女通吃,即使昧著良心,黃嬋也不得不承認,面對現在的李雪書,無論是許雯還是自己都得黯然失色。
不過再美麗又怎麼樣,還不是跟自己一樣,光著屁股被男人操?而且,黃嬋嘴角上揚,一條胳膊從背後摟住李雪書的A4腰,另一條胳膊探入她沒有一絲縫隙的股心間,按在那三角地帶,譏誚地在她耳邊說,「老處女,知道女人的屄被男人操是什麼感覺嗎?明哥連你的屄都沒操過,你就以為自己拴住他的心瞭?別天真瞭!」
「你……」李雪書一時語塞。
她自然知道操屄的滋味兒,不但知道,還戀戀不忘,畢竟她的初夜,那天晚上有太多生命中的第一次,若是沒有這些第一次,她相信自己不會這麼快就被那個男人三穴全通,來瞭個全壘打!隻是這些都是秘密,是不能對外人道的,特別是面對黃嬋,她編的謊言太多,如今卻是作繭自縛。
看到李雪書吃癟,黃嬋嘴角和眉目都彎瞭起來,咿呀咿呀地得意地叫著,「不過話說回來,雪書姐,再過十天可就是你的新婚大典瞭,難道你真要把自己的處女給蕭塵呀?」
「他畢竟是我的老公啊!」李雪書幽幽嘆道,頗有一種西子捧心,無可奈何的柔弱感。
「呵……,什麼老公!」黃嬋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種明明不是卻理所當然的輕松樣子,聞言冷笑不已,「十年的戀情,抵不過一根雞巴的重量,明哥不過是將雞巴在你面前晃瞭幾次,你就乖乖地跪在地上含著他的大雞巴唱征服瞭,你說你和蕭塵之間還有感情,鬼才信!」短短幾句黃暴之言,李雪書又一次被黃嬋的伶牙俐齒說得張口結舌,面紅耳赤,臉色一陣青白。
她實在想不通這丫頭怎麼會這麼多拐著彎兒損人的話,夾槍帶棒的一通亂比喻,讓人恨得心口疼!「呵……」怒到極點,李雪書反而笑瞭。
雖然真實情況並不如黃嬋說的這麼簡單,但這世界畢竟是凡人庸人的世界,李雪書知道自己的那些說辭在這些人看來更像是為瞭掩飾自己濫情而刻意編造的借口,別說黃嬋不信,就是林明也不是完全相信。
一個是高不可攀的天下貴女,一個是不名一文的打工蟻族,兩者原本就像天上的雲和地上的泥的一般,是永遠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的。
然而忽然有一天,天女下凡瞭,不但下凡,還心甘情願地雌伏在瞭那個蟻族的胯下,被他開苞破瓜,為他含屌吞精,甚至為取樂於他,甘作犬吠。
往昔那個有著聖潔的胴體,高潔的內心的仙子,短短七日便成瞭那個不名一文蟻族男人的胯下母狗,光著身子被他騎在胯下,在偌大的豪宅裡爬行瞭一下午。
沒有感情卻又做到這種程度,不是被那個男人用大雞巴征服瞭又是什麼?這就是凡人的齷鹺心思,所有人的齷鹺心思!李雪書懶得解釋,這世上惡趣味的人實在太多,說出真相也並不一定被人偏愛。
即使是林明,床笫之間,偶爾時候不也是拿這種說辭當調味劑麼!甚至自己,聽到他嘴裡稱呼自己為蕩婦、美人犬、母狗、雪駒的時候,不也會興奮得血液加速,蜜液橫流嗎?李雪書默不作聲,為瞭堵人口舌,這污名她認瞭!看你們還怎麼說,她心裡想!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瞭!「真不知道你這麼堅持嫁給蕭塵是為瞭什麼!」黃嬋自然沒有惡意,說那樣難聽的話不是為瞭羞辱李雪書,而隻是想警醒她。
隻是她不會想的是,自己還在第一層,而李雪書已經在第三層,甚至是第九層瞭。
兩人的思想境界完全不同,看問題的深度自然差之甚遠,她自是無法說服李雪書。
「為瞭自己的心能夠安靜,將來能更好地和他在一起。」
上午的時候,李雪書跟林明說過類似的話,此時又被黃嬋刺激,在一番激烈的心理較量後,她心靜如水,緩緩訴說心意,「我和蕭塵在一起畢竟是一段不短的時間,說斷就斷不過是自欺欺人,而一份感情若是不能自然結束,總是會有剪不斷的牽絆,那樣對誰都不好。我給蕭塵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若是這段姻緣能走下去,就還繼續下去。若是不能,我也正好可以絕瞭對他的念想,可以全心全意地和明走下去。」
聽著李雪書仿佛表白心跡般的自訴,黃嬋此刻算是明白瞭她的想法。
李雪書的想法不能說是錯,可黃嬋還是覺得太過幼稚,充滿瞭一廂情願的妄想。
「有這個必要嗎?」黃嬋不能理解一向行事果斷的雪書姐,為什麼在感情問題上總是拖拖拉拉,拖泥帶水,「雪書姐,明哥的大雞巴雖還沒插過你的嫩屄,可卻已經完完全全地插入瞭你心裡呀,你用一顆裝著別的男人雞巴的心,去愛一個自己已經不愛的人,不覺得自己這種做法很可笑嗎?讓時間來沖淡一切不好嗎?」
「結果或許是一樣的,但做與不做卻有很大差別。」李雪書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我跟你們不一樣,我要忘記一件事很難,不把這段感情走到死,我知道自己是不會死心的。」
「真是服瞭你瞭。」黃嬋懶得勸瞭,「反正折騰的是你自己,受苦的也是你自己,我瞎操什麼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是啦,我知道你一直都是為我好,你方才說話難聽,我不也沒怪你麼!」李雪書轉身,拉起她的手,「好瞭,好妹妹,說,你到底去不去嘛!」
「不去!跟你一起那個傢夥的心思全都在你身上,我才不去找不自在呢!」黃嬋嘟瞭嘟嘴,說出瞭自己的真實想法,隨後又低頭吞吞吐吐道,「而且我……我已經懷孕瞭,是真的不能做那種事瞭。」
「真的?」聽到這消息李雪書並不太過吃驚,畢竟在她看來像黃嬋這麼玩法,不懷孕才是稀奇的事。
「嗯。」黃嬋點瞭點頭,「偷偷查瞭兩次,不會錯瞭。」
「多少周瞭?」
「兩周。」
李雪書拍瞭拍胸口,「還好,你結婚的時候肚子還不顯,旁人應該看不出來。你想不想要這孩子?」
「當然要瞭!」黃嬋連連點頭,「我已經想好瞭,洞房的時候免不瞭要和白蘇發生關系的,我不說誰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嗯。話是這麼說,可……」李雪書咬著舌頭,想瞭一會兒,晃瞭晃腦袋,還是想不清楚,「總感覺怪怪的,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和白蘇發生關系為好。畢竟,我們姐妹有著同一個男人啊!」
「這……這怎麼可能做得到?我……我拿什麼理由拒絕他!」
「你別急,這事我來想辦法。」
見到平日伶牙俐齒的丫頭口吃呆萌的樣子,李雪書也不忍心再說她什麼,畢竟新婚洞房的時候,的確很難拒絕男人的性交請求,她一時也沒什麼好辦法,「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若是到時還是沒有辦法,你再和白蘇洞房也不遲!」
黃嬋點瞭點頭,「那雪書姐你呢?你和蕭塵也要洞房的呀!」
「我?我若是不願,誰能強迫我啊!」李雪書穿上素雅的常服,將美好的胴體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不管你信不信,明帶給我肉體上的快感是這個世界上其他男人無法給予的,有瞭他,和別的男人做愛對我來說味同嚼蠟,比吃瞭毒藥還難受,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那雪書姐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把處女留給明哥啊?」
「其實……」李雪書一把將她拉過來,在她耳邊一陣細語。
「討厭!討厭!討厭!」黃嬋聽後,連連揮動著雙手,張牙舞爪地不依,「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竟然背著我做這種事!」
「管我什麼事,不服的話你去找那個變態混蛋去!都是他要求的!」
「奸夫淫婦!」黃嬋惡狠狠地說!
「是!」李雪書瞟瞭一眼她的肚子,「不知是誰被奸夫弄大瞭肚子。」
「啊……」黃嬋終於被徹底破防瞭,心態爆炸,看著李雪書那副清淡素雅的淺笑模樣,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呵……」李雪書更快樂瞭,對著鏡子隨意地刷瞭刷睫毛,眨動瞭幾下眼睛,笑道,「死丫頭,跟姐鬥,被賣瞭還替姐數錢呢!」
黃嬋氣憤填膺,捏著拳頭,望著鏡子前一身仙女打扮的女人,大叫道,「李雪書,你才是真正的妖精!」
「呵呵,謝謝誇獎!我走啦,找你的明哥哥獻屄去瞭,你自便吧!」咯咯一笑,李雪書提起小包,擺瞭擺手,揚長而去,留下黃嬋一個人在身後狠狠地跺著小腳!
影樓外,蕭塵站在車外已經等瞭一會兒,見李雪書一個人出來,不由地問道,「黃嬋呢?」
「不用管她,她有白蘇接,我們走吧!」李雪書心情不錯,臉上笑容很多。
蕭塵見妻子開心,心裡也高興,拉開車門,李雪書坐瞭進去。
「時間不早瞭,就在外面吃點兒飯?」蕭塵征求李雪書的意見。
李雪書偏著頭想瞭一下,點瞭點頭,「也好。吃完飯你送我去我爸媽那裡,明天早上公司有個會,我要問一下我爸的意見。」
「好!」蕭塵滿口答應下來,隨後發動瞭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