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為母子二人,其它角色不必過分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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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筒。”
“碰!”
“嘿!蕾姐,我這聽牌等自摸呢,你怎麼總碰我上傢啊?”
“怎麼,還不讓人碰啦? 二條!”
“讓讓讓,哼!你等著,看我一會兒摸個大的!”
“摸大的?呵!床上摸你老公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
此番話惹得牌桌上的幾個女人哈哈大笑,哪個不知菲菲的老公有個大傢夥,那玩意的尺寸早就在菲菲和姐妹們的吹噓中公開瞭。
“哼!蕾姐,我看你是嫉妒吧?”菲菲噘著嘴道。
“是啊,嫉妒死我瞭,趕緊把你老公借我用幾天。”
“呦!那可不行,車和老公概不外借。怎麼著蕾姐,跟你傢內位……還沒和好吶?”
“他過他的,我過我的,好不瞭瞭。幺雞!”
王蕾面無表情,自然地擺弄著手中的牌。
菲菲一邊抓牌一邊道:“我看吶,要不就算瞭吧?現在哪個大老板在外面不養個小三兒啊?你睜隻眼閉隻眼的就得瞭,不管怎麼說,倆人還是得一起過日子不是?二萬!”
王蕾瞟瞭菲菲一眼道:“開什麼玩笑!難道還讓我裝傻不成?南風!”
“能不能是誤會啊?上回我看見你老公的寶馬車是你兒子小朋開的,還送瞭內女孩進學校,你不會是錯把小朋的女朋友當成老李的小三兒瞭吧?”菲菲幫忙辯解道。
“你知道什麼呀?那小兔崽子是給他爸打掩護呢!給點零花錢就收買成司機瞭,這點小心思還騙得過我?”
“呦!你傢老李挺有一手啊!紅中!”
“你以為呢,人傢還要給那小狐貍精安排工作呢。現在跟我就是個名義夫妻,為瞭各自的名聲和事業沒離而已。哼!他不在傢我倒更清凈!”
“呵!我看你就是嘴硬,哪有不希望自己老公回傢的女人啊?不過你們圈子裡的還真是不少都有婚姻問題,你可別弄出什麼緋聞來啊!”
“我一個過氣模特,還在乎什麼緋不緋聞的?”
王蕾低著頭碼放著桌上的麻將牌道。
“喲!甭謙虛,您可不是過氣模特,您那是創業自己當老板瞭,誰不知道那各路模特現在都得看您臉色。北風!”
“那又怎麼樣?在外面是老板,在傢那混蛋爺倆還不是沒把我當回事!”
“得瞭吧!老李咱不敢說,你兒子可是很在乎你的,好幾次給我打電話找你來著。對瞭,小朋他……還沒女朋友呢?”
“嘁!有個屁,小王八蛋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晃蕩,誰會喜歡他啊?”
“這可說不準,你傢小朋長得又不醜,身材又壯實,怎麼會沒女孩子喜歡呢?”
“他呀沒那個桃花命,也許哪天碰上個瞎女子沒準能看上他。”
“那……你老公總不在傢,你這大美人就不怕兒子對你……嘿嘿!”
“呵!他敢!我打斷他的腿!”
“那可不一定!天天守著一個如花似玉的模特老媽,難免受不瞭的時候吧?這種事在你們圈子又不是沒有,是吧殷姐?”
菲菲看向另一邊的殷悅。
“啊?什麼啊?怎麼又扯到我這來瞭?”
殷悅專心整理手中的牌,實則是在逃避話題,她和她老爸的不正當關系也是姐妹們早已公開的秘密。
王蕾和殷悅從上學時就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見菲菲的話鋒又轉向瞭殷悅,王蕾便幫嗆道:“既然他菲菲阿姨這麼關心女朋友的事,那不如你給小朋介紹幾個認識認識,再不然你給他當幾天女朋友也行。也好讓他知道知道他菲菲阿姨的深淺。”
“哈哈哈!得瞭吧,我這點姿色,你兒子可看不上,再說瞭,我和我老公好著呢,我可不給他戴綠帽子。”
“呵!你呀,算是被你老公的大棒子吃得死死的瞭!”
“哈哈哈哈哈!”
叮鈴鈴!
王蕾的手機鈴聲。
“喂。”
“您好,請問是王蕾女士吧,我是SPD公司的小張,您發過來的模特資料還有合同我們領導過目瞭,馬上跟您公司簽約,另外下周六的卓越車展我們領導非常希望您也能來參加,除瞭之前和您簽訂的其他模特人選,這次想由您本人親自負責展示Bentley歐陸和RollsRoyce魅影,一共就兩天,還望您能委身相助,麻煩您給單獨再報個價吧。”
“三萬。”
“什麼?多少?”
“哦,我這打麻將呢,不好意思啊。”
“嗨,嚇我一跳,那……麻煩您給單獨報個價?”
“SPD公司……你是蘇培德那的是吧?”
“是的,是的。”
“八萬。”
“……您這是報價……還是打牌呢?”
“報價啊,怎麼有問題嗎?”
“您……這要價也太高瞭,現在一個好車模日薪最多也就一萬左右,您再……”
“停停停!別拿老娘和那群野雞比好吧?我是給老同學面子,換做別人二十萬老娘也不去,八萬低不瞭,愛用不用,掛瞭吧,我這打牌呢,下次你讓蘇大腦袋自己給我打電話,還SPD,跟老娘這裝他媽什麼洋氣呢!”
對方早知道王蕾本人難以邀請,可沒想到脾氣也狂的不得瞭,隻好道:“呃……那好吧,我和我們領導匯報一下,不好意思打擾您瞭。”
說完便掛斷瞭電話。
牌桌上另外三個女人,怔怔地看著王蕾,眼神中滿是佩服。
“嘖嘖!看我蕾姐,不愧是五百年前大鬧模界的人,瞧這口氣多硬!白板!”
“滾滾滾!你意思是我歲數大瞭唄?還五百年,你咋不說我是猴變的。奶奶的!怎麼又是南風。”
王蕾正用力地將牌打瞭出去,而菲菲卻呀的一聲將面前的牌推倒,開心道:“呀!真來瞭!自摸清一色,哈哈哈,姐妹們給錢給錢!蕾姐,我說什麼來著?真自摸瞭個大的,哈哈哈!”
“嘁!算你走狗屎運。洗牌!”
叮鈴鈴!
洗牌的功夫,王蕾的電話又響瞭。
王蕾一看手機,這次是兒子小朋打來的,連輸瞭好幾把,又剛被人自摸瞭把大的,心情多少有點不太愉悅,便沒好氣地接起瞭電話。
“喂!幹啥?”
“我說蕾大人蕾祖宗,您還回不回來瞭?我肚子都要餓癟瞭!”
“哎呀,媽忙著呢,晚點昂!自己先點個外賣吃。”
“我他媽都吃瞭一個星期的外賣瞭,王大騷!你還管不管你兒子瞭?”
“我說你他媽欠收拾吧?會不會好好說話?點外賣怎麼瞭,外賣不能吃嗎?”
“我沒錢!”
“你放屁!我上周沒給你兩千?你吃錢啊?”
“行行行行行!掛瞭吧,忙個屁忙,一聽就是打麻將呢……”
嘟嘟嘟……
“喂喂?這他媽兔崽子,敢掛我電話,看我回去不收拾死你。”
王蕾說完,將手機往麻將桌上一摔。
菲菲在一旁勸道:“蕾姐,你也是的,多少管一管孩子啊?”
“管什麼管?他就是沒事找事呢,給他做飯他總嫌我做的難吃,還不如點個外賣方便!”
“嗐!這不說明孩子依賴你嘛!”
“依賴個屁,我看他是又皮癢瞭,想我早點回去修理他呢!”
“小朋也是的,和自己老媽也不會好好說話,明知道我蕾姐吃軟不吃硬,是吧蕾姐?呵呵!”
王蕾斜眼看向菲菲道:“就是!我又不是他菲菲阿姨,就喜歡吃硬的。”
這番話又引得桌上眾人哈哈大笑。
“去你的!我可算知道你兒子隨誰瞭,你們娘倆的嘴呀,沒一個把門的。”
“哈哈哈!來來來!洗牌,洗牌。”
四人麻將激戰正酣,夜裡八點多還在繼續。幾個女人的賭註並不大,畢竟都是些不缺錢的主,與其說從中午一點多打到夜裡八點是愛玩,倒不如說是聚在一起東聊西扯更有意思,什麼殷姐女兒澳洲留學、菲菲和她老公準備要二胎、張姐的店裡到瞭什麼新款式的服飾、王蕾又爆料某公眾人物的八卦趣聞,話題總是圍繞著這些點展開的。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四個女人聚一起真是有聊不完的天、扯不完的淡,而這當中就屬王蕾說話直接、知道的趣事又多,最重要的是王蕾那任性公主般的性格以及不俗的人際關系,使她總能說出點勾人的新聞出來。
“六筒。”
菲菲剛把六筒打瞭出來,王蕾就攤開瞭手中的所有牌,笑道:“哈哈!就等你這六筒呢,胡瞭!七小對翻倍,拿錢拿錢,哈哈!”
叩叩叩!
王蕾輸瞭一下午,好不容易來瞭點手氣,可就在這時,牌局卻又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這大晚上的誰啊……”
屋子的主人菲菲,一邊嘟囔著,一邊走去開門。
“呦!警官,怎麼瞭這是?”
菲菲打開門,見兩名警察竟出現在自傢門口,便驚訝的問到。
客廳中另外三女同時尋聲望去,隻見一男一女兩名年輕的警察正在出示證件。
“有人舉報你們聚眾賭博,來檢查一下,這是我的證件,請配合一下。”
說完,菲菲隻得將他們讓進瞭屋裡。
王蕾見狀反應瞭片刻,之後面色一沉,好像明白瞭什麼。
兩位警察四處打量瞭一番,看瞭看牌桌上的瓜子和果盤,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重大的賭博場景,於是說道:“幾位麻煩身份證出示一下。”
四女紛紛的出示瞭身份證,帶頭的警察拿著身份證逐一核對瞭身份,卻唯獨沒抬頭看王蕾。
“警官,我看是誤會吧,我們幾個好姐妹打個小牌聊聊天而已,我們可從來都不幹違法的事啊!”菲菲緊張道。
“行!知道瞭,感謝配合,你們幾個女人晚上主意安全。收隊!”
“誒誒誒,好嘞,謝謝啊!”
菲菲將兩名警員送走後,回身拍拍胸脯:“嚇死人瞭真的是!”
“瞧你那慫樣,怕啥?咱又不是攢賭局的。”
“嗨,幸虧他們沒進我臥室檢查。”
“啊?你臥室……藏什麼瞭?”
“手……”
“手什麼?”
“手銬……”
好奇心強的王蕾轉身便鉆進瞭菲菲傢的臥室,片刻後又出來靠著門框,食指繞圈的向各位姐妹展示著一個物件,原來是一副內側有粉色海綿的情趣手銬。
“她菲菲阿姨,看不出來啊,還喜歡和你老公玩這口呢?”
此番情形,幾女暗自發笑。
“就……就是嘗個新鮮,用完掛床頭忘記瞭……”
菲菲頓時滿臉羞紅。
“看你那樣吧,私藏警械才會拘留的,人傢警察才不稀罕管你這破玩具呢!”
說罷,王蕾回到瞭牌桌上,幾女稍息,紛紛拿出手機看瞭看時間和朋友圈的各種消息,似是牌局告瞭一段落。
“誒,你說警察怎麼知道咱們在這打牌呢?”
此時話少的張姐也不由得問道。
“甭問,我知道。”王蕾淡定地說。
“你知道?誰啊?總不能是你報的警吧?”
“還能有誰,我傢那小王八蛋唄,坑他老媽我也不是第一次瞭。”
“我靠!真的假的?這熊孩子,怎麼舉報他媽媽啊?”菲菲不敢相信地問到。
“因為我不管他,不給他做飯吃唄,熊孩子,看我回去不錘死他才怪。”
“行吧行吧,那今兒先散瞭吧,改天姐妹們去我傢,我給你們做點心吃。”
殷姐一邊收拾包包,一邊說著。
“這就走瞭啊?你們再陪我待會唄,急什麼呀?”菲菲挽留道。
王蕾立刻說:“得瞭吧,這都快九點瞭,一會你老公回來瞭,給我們堵屋裡怎麼辦,又是「棍子」又是手銬的,我們可受不瞭!”
“哈哈哈哈哈!”
一陣嬉笑中,牌局到此散場瞭,幾女各自回傢,而方才的警車也在開往所裡的路上。
“佟隊長,剛才內女的,我怎麼看著像以前那個名模呢?”
“什麼叫像啊,本來就是。”
“呦!還真的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名人呢!”
“瞧你這點出息!”
年輕的佟隊長說著拿出手機播瞭一通電話,還開瞭免提。
叮鈴鈴!
幾聲響後電話接通,一個悅耳的女人聲音傳來。
“喂!小佟。”
“小蕾姐,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您也在,剛才警務在身沒好意思跟您套近乎,可能確實有人惡作劇,現在有些記者什麼的,就喜歡故意騷擾您這種公眾人物制造話題。”
“沒事,小佟,放心吧肯定不是記者什麼的,一定是我傢小朋搞得鬼,也不是頭一回瞭,再有下次你們就抓他,告他謊報犯罪、擾亂治安。”
“嗐……我說對方怎麼不說姓名呢,敢情是又他在胡鬧啊,你傢小朋我可不敢抓,上次他去所裡玩把我零食全吃光瞭,您可別讓他再來瞭!”
“哈哈哈!還有這事呢?行吧,回去我親自收拾他,那先這樣,我開車呢,帶我向你姐姐問好昂!”
“好嘞,拜拜小蕾姐。”
“拜拜。”
此時警車中的年輕女警目光驚訝的看著小佟隊長道:“佟隊,你居然認識她?”
“當然!她是我姐的校友,小時候對我特別好。”
“哇!你好厲害呀!”
“厲害?一會讓你見識我真正的厲害,你個小妖精,嘿嘿!”
“嘖!手拿開!你討厭!”
夜裡九點多。
一輛毫不起眼的墨綠色MINI車飛奔在市區的路上,誰也不會想到車裡人是曾經紅極一時的名模,也許隻有個別人能註意到那五個1的車牌號,這可比保時捷法拉利稀有多瞭。
王蕾到瞭棕櫚傢園小區後,將車停在瞭自傢樓下,抓起手袋走出車門。
“敢叫我王大騷……敢掛我電話……還敢報警……”
王蕾氣急敗壞的嘟囔著,看起來某人要死定瞭似的,急匆匆的進瞭樓內的電梯間。
鑰匙剛剛打開房門就嚷道:“李成朋!你給我死出來。”
王蕾進門,一邊將鞋子脫下來扔到地上,一邊大喊,然而客廳裡空無一人。
此時正在衛生間洗澡的小朋卻清晰的聽到瞭老媽王蕾那語氣不妙的叫喊聲,停住正在搓頭發上泡沫的手,眼睛滴溜溜的轉,明白老媽肯定知道是自己幹的壞事瞭。
(壞瞭!估計要挨揍!)
“我……我……我洗澡呢,老媽,您等會啊……”
王蕾側耳一聽,發現原來兒子在衛生間,便不急不慌道:“行!慢慢洗,媽就在客廳沙發等你昂?”
王蕾雖然柔聲說著,卻讓兒子小朋更覺不妙。
那慢調斯文的言語中分明隱藏著殺氣,而小朋此時能做的隻有拖時間來想辦法,看怎麼能逃過一劫。
五分鐘過去瞭。
王蕾拿出刀,削著茶幾上的一個蘋果。
王大騷是王蕾讀大學時,閨蜜殷悅給起的外號,因為一次生日會喝多瞭,閨蜜倆人都住在瞭王蕾傢裡,半夜王蕾抓著殷悅的肉胸又吸又舔的,氣得殷悅爆錘瞭她一頓不說,第二天除瞭腦袋上的包,還多瞭個王大騷的外號。
如今知道這個外號的人少之又少,兒子小朋也不知道是從哪聽來的,也許是他殷姨?也許是他老爸?反正每次和他媽媽生氣就會口無遮攔的叫上兩句,而後自然也少不瞭挨頓打。
(兔崽子!敢叫老娘外號!)
王蕾惡狠狠地啃著蘋果,心裡暗自醞釀著怒氣,非要憋出個大招來,治治這小王八蛋不可。
十分鐘過去瞭。
小朋在衛生間裡已經打瞭第三遍的沐浴露,死活也不想出來,腦子裡飛快地想著各種抵抗母老虎的辦法。
上次坑他老媽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瞭,王蕾和幾個老同學在外面聚餐,然後去瞭KTV,玩得比較晚,小朋一氣之下自己在傢畫瞭好幾張歪歪扭扭的尋人啟事,貼在瞭自傢附近的街道墻上,上面還寫著她老媽是個瘋子,多次失蹤,有知情者請聯系該女父親——李成朋,必有重謝。
王蕾回傢時好奇墻上的尋人啟事,便走過去看瞭看,沒想到寫的居然是自己,還變成瞭她兒子的女兒,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回去後,將傢裡門鎖好,拿著搟面杖把兒子堵在房間裡,枕頭都打飛毛瞭,可往後兒子小朋依然沒臉沒皮,時不時的就皮癢似的得罪一下她老媽,也不知道這回能抗揍多久。
十五分鐘過去瞭。
王蕾有些急,從沙發上起身,慢慢走近衛生間門口,聽著裡面的水流夾雜著泡沫掉在地上的噗噗聲。
以往兒子小朋可沒少鬼鬼祟祟的偷看她老媽洗澡,而現在則反瞭過來,王蕾躡手躡腳的靠近衛生間,像隻即將狩獵的貓科動物。
而小朋透過門上的毛玻璃,已經發現瞭老媽的靠近,那模糊無聲的身影就在門外,真是夠滲人的!
這時王蕾又突然喊瞭聲:“你洗腸子吶!還沒洗完?”
這一吼嚇得小朋差點坐在地上,先前舉報自己老媽的膽子此刻也不知哪去瞭。
(呦!壞瞭,衛生間門沒鎖,母老虎她不會……)
想到這裡,小朋慢慢的看向衛生間的門,倒吸一口氣,果然,門把手正在慢慢的轉動,小朋頓時感覺自己像恐怖片裡待宰的龍套,驚恐得想去伸手阻攔。
“老媽,您別進來,我光著呢,我馬上洗完瞭,馬上……”
說話間小朋趕緊伸手去握門把手,奈何自傢的所有門鎖中偏偏隻有衛生間采用的是球形把手,偏偏手上又全是泡沫,根本抓不牢。
(完蛋!)
當一雙凌厲的眼睛從門縫後漸漸露出後,小朋真實的體會到瞭什麼叫是禍躲不過的心情,衛生間的門緩慢開來,一位姿色上佳、魔鬼身(眼)材(神)的女人,目光冰冷,手中拿著個一尺多長的木棍,靜靜地站在那裡,殺氣頓時籠罩瞭整個衛生間,這可比恐怖片刺激多瞭。
這時小朋卻光著身子,仰頭邁步的念起瞭詩:“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
“我他媽讓你橫刀!讓你肝膽!”
看到兒子一副滑稽的樣子,更把王蕾氣得夠嗆,上前一步,抬手便打。
小朋慌忙抵擋,目光掃去老媽的手中果然又是那物,驚道:“我操!搟面杖!媽媽媽,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我可以解釋……您,您別過來!別過來!我可什麼都沒穿!我啊!哇啊!我操!你個母老虎!死婆娘!我操!疼!啊!你不是我媽,你是魔鬼!魔鬼!啊!救命!救命啊……”
“你再給我說一次!你操誰?我打死你!打死你!”
那隻紅木搟面杖,自打買回來就從沒食過煙火氣,反而多年來被王蕾的手和兒子屁股盤瞭個鋥光瓦亮。
夜裡的小區,格外清爽,不時的有些人在甬路上遛著彎。
“爺爺,我好像聽見有人喊救命。”一個幾歲的小孩子說道。
“啊?別胡說八道!遛完這圈兒咱回傢睡覺去。”身旁的老大爺說道。
“爺爺,我真聽見瞭。”小孩子天真的強調著。
老大爺站住腳步,豎起耳朵仔細聽瞭聽,也沒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斥道:“哪有?走!回傢。”
小孩子也再次認真聽瞭聽,好像真的沒有瞭聲音,便隨著爺爺走去。
“爺爺,他是不是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