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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威震太陽神

  “是徐子興!”

  見正主來瞭,鄉親們又激動起來,要走的都站住不走瞭,已經走的又立刻趕回來。

  我一步步地走上高臺,站在趙大師兄面前,臉上掛著嘲諷的微笑,凌厲的目光有如高強探照燈射在他的臉上。

  趙大師兄心中有鬼,先前寂寞如雪的高手模樣,早就不翼而飛,他尷尬地拱手道:“徐師父,比武一事已經結束瞭,我請你喝酒……”

  “不必瞭!”

  我一揮手,將手上的紙包扔出去,趙小龍下意識地伸手就接,沒想到看似平凡無奇的紙包一入手就炸開來,厚厚牛皮紙破開大大的開口,一張張大鈔飛出來,飛得遍地都是。

  “啊——好多錢……”

  人群裡頓時湧起如漲潮般的陣陣聲浪。

  鄉下人窮瞭一輩子,幾時見過這麼多錢?現場頓時一片鬧哄哄,躁動不已。

  幾個機靈的李傢拳師弟顧不得那麼多,連滾帶爬地撲在地上撿錢,生怕被人搶“似的。

  “這是你之前派人送給我的錢,現在如數奉還,你以為給一點錢,就能讓我認輸?呵呵,趙師父,你真是太天真瞭。”

  我冷笑道。

  靠!原來還有黑幕啊!鄉親們聽瞭我的話,個個怒得眼珠發紅。

  “外鄉人有錢瞭不起啊?徐鐵手,你是我的偶像,不要為金錢折腰。”

  “你娘的,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狗屁的李傢拳就知道打‘黑’拳。”

  “咱們人窮,志不窮!徐子興,俺挺你,快把他打扁!”

  弄到現在,鄉親們才發現自己被李傢拳的人耍瞭,頓時將這些外鄉人罵個狗血淋頭,我在鄉親們心中的威望,因此更進一大步!

  趙小龍此計甚毒,他以比武為名,暗地裡卻派人送錢給我。如果我收錢不來比武,他賺瞭名聲又打擊我的威望,實為一石二鳥的毒計。

  這些錢在這年代是一筆鉅款,落在貪財之輩的手上,的確有可能就這樣認輸瞭事;可我不同!我在這片土地的威望是靠這雙手打出來的,蔬菜基地之所以能辦得如此順利,與其說是憑我的種菜技能,不如說是靠我這身武藝闖出來的。

  立威不易,但要毀掉卻很快,倘若今日我收錢不比武,用不到半天,我徐子興辛苦創下的威名,就會變得臭不可聞,屆時保證一個個牛鬼蛇神,都會跳出來給我添亂。

  趙小龍眼見詭計敗露,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旋即惱羞成怒:“給你臉,你不要臉。不識抬舉的小子,真當大爺我怕瞭你?”

  趙小龍鐵青著臉,緩緩拉起一個架勢,一雙怨毒蛇眼死死盯在我身上,我負手傲然而立,任他在我周圍走圈尋找戰機。

  比武鬥狠,在出手前講究試探,走圈找出手的機會,也是一門大學問,一般對戰雙方會相互走圈,不給對方從容出手的機會。

  趙小龍學藝三十年,比鬥經驗之豐富,確實不是一個年輕人可以相比的,但他從未有眼前這番遭遇。‘,對手負手而立,任由自己的後背暴露。他心想:將背部暴露給敵人是習武之人的大忌,難道對方不知道?

  這種武學常識,趙小龍三歲時就懂,沒人會不知道,趙小龍心下狐疑,不敢輕敵,他走瞭一圈又一圈,完全不敢出一拳一腳。

  “怎麼?李傢拳的趙大師兄就這點能耐?隻會擺起架勢嚇唬人?”

  我冷笑說道。

  趙小龍不是年輕人,不會因為這句冷嘲熱諷,而中瞭激將法,但在場的觀眾,早就等得不耐煩,罵罵咧咧說瞭很多難聽話,他最要面子,在幾百個人面前丟臉,豈不會令他惱羞成怒嗎?

  “臭小子,看腿……”

  趙小龍終於隱忍不住,一腿抽出狠掃我下盤。

  “找死!”

  我也不轉身,單腿一提,如閃電般猛力向下一跺,“喀嚓”一聲,巖石地面立即碎裂一尺見方,呈蜘蛛網狀般龜裂。

  趙小龍這一腿隻是試探,一腿踢出不過使瞭三分力,見我一提腿,他七分力就用在收腿瞭。

  這一跺之力並未造成任何效果,卻將趙小龍驚得臉色大變。

  真功夫!絕對的真功夫!這和跑江湖賣藝的空手斷磚有著天壤之別!

  春水村的打谷場被反復拍打數百年,地面不但光滑平整,更勝在無比堅硬,比一般水泥地不知強上多少倍,這種地面一腳能跺碎的力量,都快趕上打鉆的挖掘機。

  趙小龍心中打鼓,暗自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若非他收腿收得快,隻怕現在已經是衛瘸子第一:趙小龍是個八面玲瓏的人,所謂八面玲瓏並不一定都聰明,但這樣的人,有很多聰明人不具備的優點,比如臉皮厚。

  趙小龍當場不顧面子,當即轉身躍下高臺,朝高臺上的我,躬身抱拳道:“徐師父果然好身手,小弟甘拜下風!”

  接著轉身便走,沒有絲毫違合之感,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李傢拳館的弟子訓練有素,早就將地上的錢撿個幹凈,見大師兄走瞭,一一話不說,一言不發地跟上,不一會兒全都走得幹幹凈凈。

  鄉親們幾時見過如此幹凈利落的比武打鬥,直到李傢拳的人走得快沒影,才回過神來,頓時掌聲雷動,叫好聲不斷。

  “果然不愧是徐鐵手,名不虛傳啊。”

  “今天真是大開眼界,想不到高人就在我們身邊啊。”

  “徐哥,好樣的!”

  “不錯、不錯,老徐傢的小子,真給咱們鄉下人爭一口氣,呵呵……”

  “是啊,狗屁的李傢拳,還好意思大發招生小廣告,看我撕碎它。”

  “徐子興!徐子興!徐子興……”

  漸漸地場上人聲鼎沸,所有人都在喊我的名字,我的威望、人氣,一時間升至不可思議的地步,令我的心中熱血沸騰,在這麼多人的呼喊下,也弄得激動起來,一股不吐不快的感覺湧上嘴邊,雙手在空中輕輕下壓,全場頓時寂靜下來。

  “父老鄉親們……”

  我朗聲說道。

  “雖說我們窮鄉僻壤,沒有城裡人的見識廣、賺錢多,但我們的志氣不會比城裡人差半分!”

  我擲地有聲的言辭,立即引起廣大群眾的共鳴。

  “說的好!”

  大傢轟然叫好。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大傢活在這世間,就是要活個痛痛快快!相信憑我們的辛勤勞動,將來一定活得不比城裡人差!”

  在所有人的註目下,我凌空飛躍而起,穩穩當當地降落在高臺下,人群嘩啦:下子湧上來,鄉親們爭先恐後地與我握手。

  我是來者不拒,一一握手寒暄,久久才在眾人護衛下與玉鳳等人往傢裡走。

  “子興,我好愛你!”

  在路上,思雅偷偷地跟我說,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我欣然接受,隻覺得無比受用。

  “臭小子,這回你得意瞭吧。也好,眼下你在村裡的威望無人能及,下一屆村幹部選舉,村長之位非你莫屬。”

  玉鳳也是一臉興奮,顯然考慮得更長遠。

  李玉姿默默地跟在我們身後,她看著前面男人寬厚的背、有力的臀部……一浪接一浪的欲望如潮水般湧至,不知不覺雙腿間竟然濕瞭……

  有能力的男人,總能讓女人產生出無限遐想。

  “比武的結果呢?”

  魏胖子坐在包廂裡的豪華沙發上,一臉凝重地拿著大哥大說道。

  “魏鎮長,大事不妙,正如您擔心的那樣,趙小龍根本不堪一擊。徐子薩~腳跺碎巖石地面,頓時嚇得趙小龍倉皇逃竄。”

  大哥大內傳來一道驚慌的聲音。

  “幹他娘,還趙小龍,分明就是趙小蟲。”

  魏胖子罵瞭句粗口。

  “事不宜遲,你們趕緊動手,要是再出什麼差錯,老子活剝瞭你。”

  “是、是、是,魏鎮長,請您放心,我們大哥見趙小龍不敵,已經讓人動手,說不定現在已經得手瞭。”

  “那就別廢話,有結果,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喂,趙小蟲嗎?”

  “趙小蟲?你打錯電話瞭吧?我是趙小龍。”

  “打錯你娘的!我去你的,老子說你是趙小蟲,你就是他媽的、狗屁的趙小蟲!”

  趙小龍一肚子火,他一向以自己名字為榮,猛然間被人從“小龍”叫成“小蟲”心中怒氣可想而知。他本欲發火,忽然覺得聲音甚是熟悉,一激靈就想起來瞭:“是魏鎮長啊,比武的事……”

  “少他娘的廢話,老子供你吃好的、喝好的,這點破事也能辦砸,你他娘的真是‘人才’!現在給你安排另外一個任務,如果你完成不瞭這個任務,森哥給你的?十萬塊以及我送你的五萬塊,都他娘的給老子吐出來!”

  “是、是,您請說。”

  趙小龍一隻手拿著大哥大,另一隻手擦著頭上冷汗,口氣謙卑至極。

  “目標已經到手,你不用管瞭,你的新任務就是……”

  趙小龍恭敬聆聽,直到掛瞭電話,才怒氣沖沖地道:“死胖子,翻臉比翻書還快!就知道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

  “師兄,魏胖子安排下來的事,咱們還做不做?”

  耳尖的心腹師弟聽到大哥大傳來的聲音,一臉膽怯地問。

  徐子興那一跺把師弟們的心都跺碎,聽到又要與他作對,師弟們都一臉怯意。

  “他媽的!”

  趙小龍一巴掌拍在心腹師弟的腦門上,怒道:“豬腦子丨你當一一十五萬塊好賺啊?師父辛苦授藝一整年,也就才賺個幾十萬塊,有錢不賺是傻子!我就不信這個邪!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敵不過人多。你們都給我聽好,我們這般……”

  李傢拳一幹師兄弟們,幾十個人湊成一堆,嘀嘀咕咕地商量大事……

  魏婉一直待在我傢養傷,是由李喜婆照顧。她是非常重要的證人,鑒於張天森在春水縣的滔天權勢,我一直不放心將魏婉交由警方保護,我手下也有幾十個壯小子,這幾天都安排在傢中護著魏婉。

  李傢拳的趙小龍要與我比武,這件事若放在平時,我不會多想,偏偏剛好趕在張天廣事件後,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動機。

  當然,武還是要比的,不過安排好一切,玉鳳等三女還是不放心我跟人打架,一定要跟去看看;好在沒讓愛我的女人失望,突破歡喜大法第一一層的我,以一式鶴腳擊威震敵膽,嚇得趙小龍不戰而敗。

  鶴腳擊是我參悟歡喜大法第二層“鶴形鶴入式”演變而來,苦練多時,今天是第一次展露在世人而前,果然不負所望。

  我心慰然。

  正當我飄飄然之際,遠遠就看到李明理一瘸一拐地跑過來。

  “徐……徐哥……”

  李明理氣喘籲籲地跑上前來。

  “這是怎麼瞭,明理?”

  我將李明理扶住,看著他滿身傷痕,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徐哥,這點傷,小意思,我沒什麼事,可傢裡卻出大事瞭。你去比武沒多久,不知哪來的一群人夾槍帶棒地沖進院子,我們頂不住,被他們攻進來,打傷瞭不少人,他們還把魏婉搶走瞭!”

  “什麼?”

  我大驚,慌慌張張地甩下李明理,向玉鳳傢狂奔而去。

  眼前是一片狼藉的院子。

  院子的圍墻已經倒瞭,到處都是散落的磚石,雇來的小夥子們哀嚎著,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井邊的石桌被推倒,大門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隻剩下殘存的橫木孤零零地掛在一邊。

  溫馨的、存有無數美好回憶的農傢小院,完全成為一片廢墟!

  我才離開不到半個小時啊!

  “啊——一”我仰天怒吼一聲。

  “此仇不報枉為人!”

  怒氣充斥整顆心,令我雙目通紅,心裡滿是無盡殺意。

  “啊!我的傢!”

  玉鳳回來瞭,見到眼前這景象,傷心地伏地痛哭。

  “怎麼會這樣?是誰幹的!”

  思雅咬牙切齒、怒目相向,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母老虎。

  李玉姿震驚到不知所措,隻能傻傻地安慰痛哭中的玉鳳。

  女人們的哭聲傳進我的心中,更是增添幾分恨意,我怒吼道:“是誰?到底是誰幹的?”

  “不……不知道,個個都很面生,應該是外鄉人。”

  “他們還有槍!是真槍!”

  “好多人,起碼有三、四十個。”

  受傷的小夥子們七嘴八舌地說著,希望我為他們出頭。

  “他們走瞭多久?”

  我問,目中寒光閃爍。

  “五、六分鐘吧,我看到他們開著幾輛大卡車。”

  一瘸一拐地趕回來的李明理說道。

  “明理,找鄉親們借牛車去鎮上的診所療傷。”

  我又對宋思雅說:“思雅,你跟明理一塊去,記得多帶些錢。”

  “玉姿,你在傢好好照顧玉鳳。”

  玉鳳由於傷心過度,已經哭暈瞭,我雖然心疼她,可是眼看目前十萬火急,再不追上去,隻怕魏婉會慘遭毒手。

  我從後院牛圈把大黃牽出來,吹瞭個口哨,雙腿一夾,大黃飛奔向出村的唯二條路。

  大黃經常接受歡喜內氣的滋養,身上的皮毛油光發亮,兩隻牛角又尖又長,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怒氣,它撒開牛蹄用力地跑起來可不比快馬慢多少。

  山路崎嶇,雖然寬敞,但路面坑坑窪窪,汽車行駛還是比較困難,所以一般會都開不快。道路兩旁的樹木快速地倒退,早春的寒風吹在臉上,讓我漸漸冷靜下來。細細一想,今天發生的幾件事被我聯系起來。

  趙小龍邀我比武,無論他居心何在,終究把我這頭“虎”調出山,另外‘幫人便趁機搶人,即使鬧得翻天覆地,但因為全村人都跑去看比武,導致玉鳳傢成瞭“孤島”“好個調虎離山的計中計!”

  我眼神一凝。

  “張天森,不簡單!”

  魏婉是個可憐的女人,因為害怕父母遭到張氏兄弟的報復,隻能忍受這對禽獸兄弟十年的虐待,在這個世界上,她心中的悲苦,也許隻有我這唯一聽過她心聲的人。

  如今魏婉的父母已經過世,又碰上千載難逢的機會,為瞭能扳倒張氏兄弟,她一個弱女子,摸黑行走十幾公裡的山路,強忍內心的無限恐懼,承受隨時可能被野獸襲擊的危險,腳底都走破瞭,還要向我報信。

  對一個柔弱女人來說,這要多大的勇氣才能辦到?

  她如此信任我,我身為一個男子漢,豈能讓她失望?

  落在張氏兄弟手裡,魏婉會有多淒慘,用膝蓋想都想得出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她救回來,不能讓她再受苦。

  “汪汪汪!”

  正當我陷入沉思時,竟聽到小狼的吼叫聲,回頭一看,卻見小狼E邁著輕盈步伐,緊緊跟在大黃身後,距離一點一點地拉近。

  “小狼、臭小子,你怎麼來瞭?快回去。”

  我喝斥道。

  小狼“汪汪”幾聲,一對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

  “想跟我去救人?不行,此行很危險,你還是回去吧!”

  我吆喝著命令它回去,可是小狼根本不聽我的話,它猛地一躐,竟然跑到大黃身邊。

  小狼是我養大的狼狗,它跟大黃一直受我內氣滋養,不是一般的狗能相比。

  話說回來,大黃牛先天不足,臨老才被我所救,受內氣滋養的時日不如小狼長。

  小狼從出生即受歡喜內氣滋養,如今它毛色黑得發亮,又長又軟,個頭足足有半人多高,模樣甚是威武。

  最近一直忙於事業,沒時間管小狼,就將它放養在山上,好陣子沒見,發現它的本事又長瞭不少,奔跑速度比一個月前快瞭不隻一倍。

  “臭小狼,一個月沒見,脾氣大瞭不少嘛。行,跟我一起去救人吧。”

  我呼喝一聲,大黃仰起脖子“哞”的一聲吼叫,四蹄狂踏,速度竟然提升一個層次,在這崎嶇山路中比汽車的速度還要快幾分。

  小狼“汪汪”叫得歡,不甘落後,一縱跳躍到前頭領路。

  有它們在,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頓時隻覺得豪氣幹雲!

  “隆——”

  隱隱傳來一陣沉悶的汽車引擎聲,我抬頭一看,發現已到瞭野雞嶺,心中大喜。

  “哼,總算讓我追上瞭。”

  野雞嶺是這一帶最難走的盤山路,山路狹窄陡峭,偏偏又是必經之路,所以大型汽車在此都必須小心翼翼,一旦大意就會掉下懸崖,車毀人亡。

  前年,九舅手下的一個司機來村裡拉貨,還沒進村就在野雞嶺出事,屍骨無存;從此,凡是路經野雞嶺的汽車都非常小心謹慎,車速還沒有牛車快。

  “駕!”

  我大喝一聲,大黃像吃瞭藥,鼓起勁再次加速。

  果然,幾分鐘後,我就看到遠處行駛的兩輛卡車。

  卡車上站滿瞭人,手裡拿著刀槍棍棒,隔著這麼遠,都能看到陽光反射下的耀眼刀光。

  我騎著大黃牛正要奔上野雞嶺,岔路上突然沖出兩輛車,一前一後把我堵在路中間。

  什麼情況?我皺起眉頭,喝令大黃停下。

  “嘎吱——”

  兩輛卡車都停下來,頓時跳下一群人,個個都是光頭,肌肉發達。

  這不是李傢拳館的人嗎?

  果不其然,前頭那輛卡車的副駕駛座上,跳下來一個人,他一身功夫長褂,笑咪咪地走上前來抱拳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徐師父,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瞭。”

  “是你?趙小龍。”

  我瞇起眼,冷哼道。

  “呵呵,徐師父的功夫,鄙人十分佩服,今日一見更是驚為天人,所以想請徐師父喝酒,不知徐師父能否賞臉?”

  趙小龍臉上掛著虛偽的笑臉,看起來令人作嘔。

  “少他媽的廢話!你是張天森的狗,半路攔住我,無非是想給前面車上的人爭取時間。時間不等人,大傢都趕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媽的!兄弟們,打死他!”

  趙小龍一輩子受的氣沒今天多,先是在幾百個人面前丟面子,接著又被魏鎮長罵成“趙小蟲”現在又被罵成“狗”就算他善於隱忍,此時此刻也忍耐不住,終於露出本性,大手一揮,李傢拳的弟子們抄起棍棒一擁而上。

  “大黃,沖!”

  我大吼一聲,一夾牛背,大黃牛得令,將牛頭低下,粗長尖銳的牛角直直向前伸,牛角尖端寒光閃閃,同時大黃牛右前蹄蹬瞭幾下地面,“哞!”的一聲巨吼,猛然發力朝前沖去。

  大地在轟鳴,仿佛地震一樣。

  大黃牛的體重足足有兩噸,平時奔跑起來就能引起一陣地震似的抖動,如今面對幾十個人圍攻,徹底激發它身為牛類的天生鬥性。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李傢拳的弟子們,雖然個個肌肉發達、塊頭驚人,手上的棍棒又粗又長,但依然無人敢與之抗衡。

  大黃一陣急沖,李傢拳弟子有如受驚的螞蟻,紛紛向兩旁閃去。

  “誰敢擋我?”

  我大吼一聲,駕著大黃狠狠地撞在卡車頭上,“轟隆”一聲巨響,卡車頭部散熱區被撞出兩個深深的大洞,火光四濺,一股濃煙從引擎蓋上升起……

  眾弟子目瞪口呆,心中一陣膽寒,這還是拉犁的牛嗎?如果不是剛才躲得快,隻怕現在身上已經多瞭兩個大大的血窟窿。

  “退!”

  我指揮大黃後退幾步,大黃牛聽話地將牛角從車頭上拔出,t面卻沒有受到一丁點傷。

  趙小龍吃驚不已,心中也生出一股寒意。心想:徐子興人厲害,連他養的畜牲,都這麼厲害,果然不好惹。〗“把他從牛背上打下來。”

  趙小龍大聲喝道。

  眾弟子得令,撿起剛才因閃躲大黃牛沖擊而掉落的棍棒,用力砸過來。

  “哈哈,不用麻煩,我自己來。”

  我大笑著,一掌拍在牛背上,身體拔高,一踩一蹬,凌空翻身飛躍而下。

  有個疤臉弟子見我落在他身旁,心中一喜,以為有機可趁,大喝一聲,揮棍朝我砸來,興奮叫道:“兄弟們,這賞錢歸我啦。”

  趙小龍得瞭魏胖子的命令,半路在此埋伏,事先和師弟們說瞭:凡是擒下徐子興者,賞錢一萬塊。

  疤臉弟子一想到錢,眼睛都變成銅錢樣,手上又加把力,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長棍被他揮出一片棍影。

  “啪!”

  急速的長棍在半空中突然被定格,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抓出棍棒末端。

  我站立在地面上,雙腿有如老樹生根,身子一點晃動都沒有。

  疤臉弟子吃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雙臂有一一百斤力量,全力揮攀長棍,產生的力量至少也有三百斤。三百斤的揮擊力竟然被對方一隻手抓住,而且看對方的表情一派輕松。

  “棍子好玩嗎?”

  我微微一笑。

  疤臉弟子傻傻地點頭,驀地雙手一空,長棍竟被奪去……

  “砰!”

  我反手一棍將他打暈,順手舞出幾個棍花,陡然“砰”一聲以棍拄地!

  “趙小龍,你這個當大師兄的,隻會躲在師弟們後面叫囂嗎?”

  眾人見我威風凜凜,反觀躲在人後縮頭縮腦的趙大師兄,不由自主產生一些想法。趙小龍見師弟們畏懼不前,不少人還回頭看自己,顯然師弟們心中有怨氣,暗道不妙。

  “別聽他瞎說!咱們人多勢眾,他不就是一人一牛嗎?牛笨,躲著就成,大傢一起上,拿棍棒招呼他,就算他神功蓋世也沒辦法。”

  這番話說得眾人蠢蠢欲趙小龍見狀又趕緊加價:“第一個打翻他的人,賞錢兩萬塊!”

  “沖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賞錢又添瞭一萬塊,眾人都急紅瞭眼。不知誰大喊瞭一聲,撩起所有人的戰意,“沖啊!”

  、“沖啊!”

  令四、五十個人舉起棍棒*氣勢如虹地沖上來。

  “擋我者死!”

  我怒吼一聲,身形一動,正面朝人群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