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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推銷女兒,輕薄嶽母

  這是怎麼瞭?一個個都要我娶!幹爹他們要我追求朱倩,這會兒父親的老情人卻逼我娶她女兒,難道我真的是個香餑餑?

  「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是不會放棄宋思雅!」

  「你做夢!你還想腳踏兩條船?」

  采兒娘怒叱。

  「難道你想讓我像我爹那樣,做一個負心漢,害別的女人孤苦一生?」

  采兒娘啞然,久久說不出話。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采兒娘雖然性子偏激,但還是個善良的人。她知道宋思雅跟徐子興是村裡公認的一對,男才女貌,天生一對!采兒娘自己都覺得采兒比不上宋思雅,不單單是相貌上的差異,更多的是氣質上的差異。

  宋思雅是城裡的大學生,卻甘願來到窮鄉僻壤的春水村支教,所幸遇上年輕有為的徐子興,兩人年紀雖然有些距離,但在鄉下,「女大三,抱金磚」——妻子比丈夫年畏的比比皆是!

  采兒娘心想:也許采兒隻在姿色上能與宋思雅一爭長短,但是采兒娘老早就想請李喜婆去說媒。

  在春水村裡,采兒娘認為隻有一個男人配得上她傢閨女I就是徐子興。

  采兒娘明知徐子興有宋思雅,為何明知事不可為而為呢?

  其實,采兒娘是想圓一場夢!

  雖然采兒娘沒能跟徐大榮在一塊,但十幾年來采兒娘朝思暮想的都是徐大榮。

  無論她怎麼恨他,都是因愛生恨;對於徐大榮,她可以痛罵他、詛咒他,但她還是愛他的。她愛他,想將這分愛延續到下一代,無論使出什麼手段,她也會讓采兒風風光光地嫁給徐子興。

  想到這裡,采兒娘堅定信念,抬頭對我說:「我不管那麼多,你不能娶宋老師,你隻能娶我的采兒!」

  我真的有些憤怒。這女人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隻是同情她一下,她竟打蛇隨棍上,跟我耗上瞭。

  「采兒娘,你能不能理智點?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答應照顧采兒一翬子,直到她找到中意的對象,怎麼樣?」

  「不用找瞭,我女兒中意的對象就是你!」

  我真是汗顏死瞭。

  「采兒才跟我見瞭兩次面,你怎麼知道她中意我?」

  「實話跟你說,我傢采兒從小孤僻,很少親近外人,別說是男人,就連女人她也很少接觸,但你不一樣,看得出來是采兒主動接近你的。我雖然沒親眼看見,可知女莫若母,我敢肯定采兒一定是喜歡上你瞭。」

  采兒娘一本正經道。

  「這……這可能嗎?我不過教瞭她一堂課,然後又答應給她一份工作。加在一起,我們相識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怎麼可能?」

  我哭笑不得。

  「怎麼不可能?你也讀過書,不知道「一見鍾情」嗎?」

  采兒娘定定地看著我。

  我無言瞭。一見鍾情?世上確有其事!當初我跟宋思雅第一次見面時就暗暗喜歡她。我自己就是一見鍾情的最佳證明。

  回頭一想,采兒生性孤僻,缺少與男人的溝通交流,雖然她個兒小,但她實際上已經十六歲,跟我一樣大,心理年紀也算成熟……莫非她真的對我有意思?

  我怒力回想與采兒的接觸過程。

  上體育課時,她看我的眼神的確有點激動。

  她來找我時,跟我說話一直低頭,根本不敢看我一眼,她想工作的信念是那麼的堅定,原以為她是為瞭孝順母親,難道是刻意接近我嗎?

  實在想不出采兒對我有一見鍾情的蛛絲馬跡,她是個自卑、害羞的小丫頭,心事藏得很深,我看不出來。

  采兒娘說:「想明白瞭嗎?你別看采兒個兒小,其實我女兒是個大美女。」

  采兒是美女?我差點笑出聲來。身高不到一尺,瘦小得如同十歲小女孩的采兒臉上臟兮兮,我記憶中的采兒應該是個醜小鴨,采兒娘卻說她是個白天鵝!真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我搖頭嘆息,采兒娘為瞭能將采兒嫁給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怎麼?你不信?」

  「不信!」

  我很坦然地說。

  「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如果采兒是個美女,你一定要娶她;如果不是就免瞭。怎麼樣,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賭就賭!」

  「好,咱們擊掌為誓!」

  采兒娘伸出手,擺在我面前。

  「好!」

  我伸手在她玉掌上重重拍瞭一下,「啪」一聲脆響,回蕩在嘁野上。

  「咯咯咯咯……」

  兩個女人忽然嬌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你們笑什麼?」

  奇怪瞭,怎麼李喜婆也笑得直打顫。

  「你上當瞭!」

  李喜婆詭異地說。

  「上當?上什麼當?」

  「咯咯,回去你就知道瞭。」

  無論我怎麼威逼利誘,李喜婆都不肯說,隻是眉開眼笑地跟采兒娘聊天。

  采兒娘跟我立瞭賭約後,看也不看我一眼,眉目間喜氣盈盈,仿佛有喜鵲在枝頭歡叫。我暗暗稱奇,莫非采兒真的是一個美女?

  大黃牛跑得快,在山路上行瞭一個小時,終於看見春水村的萬傢燈火。

  此刻已是晚上九點鐘,村裡不少人已經熄燈睡覺,為第二天的勞動補充體力。

  遠遠地我看到自傢燈光依然亮著。

  回來之前,我打過電話給玉鳳,說今晚就會回來,想必她們一定在等我們吧。

  才到村口,遠遠跑來一個小女孩,口裡大叫:「媽媽、媽媽……」

  小女孩身穿一件大紅連身裙,隱隱覺得她這衣服有點眼熟。

  我一拍腦門,這裙子不是表姐李紅杏小時候穿的嗎?怎麼被這小女孩穿上瞭?

  小女孩歡快跑來,微風吹拂她的長發,跑到近處,終於看清樣貌。

  我渾身一震。村裡什麼時候出瞭個美少女?隻見她瓜子臉、柳葉眉、可愛的小嘴,配上一對大大的汪汪水眼,好一個青春美少女。

  她一下子撲進采兒娘懷裡,大叫「媽媽」,撒嬌不已。

  她……她真的是李采兒!李采兒真的是個百裡挑一的美女!

  天哪!我的賭約……

  我怔怔地看著這對沉浸在喜悅中的母女——采兒娘紅顏已逝卻徐娘半老,猶見當年美麗姿色;采兒就像她母親的縮小版,雖然個子小瞭點,更顯標致小巧,十六歲的她看來像個瓷娃娃,美麗而無邪。

  玉鳳、思雅她們也走過來。

  采兒娘當眾對我說:「徐子興,你輸瞭,別忘記咱們的賭約。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我想你不會反侮吧?」

  我有些喪氣,嘴硬道:「我會遵守賭約,你放心吧。」

  心裡卻想:采兒娘,當心你自己賠瞭夫人又折兵。嘿嘿,要我放棄宋思雅是不可能的。

  我巳經打定主意耍無賴,大不瞭到時候把采兒娘也搞上手……嘿嘿……

  「采兒娘你可回來瞭,你要再不回來啊,采兒把老師的耳朵都快念掉瞭。」

  宋思雅打趣道。

  采兒躲在母親懷裡羞得抬不起頭,采兒娘摟著采兒,仿佛生死重逢,那股高興勁,真讓人懷疑她們有一個世紀沒見面。

  「好瞭,快進屋吧!」

  玉鳳接過牛繩,把大黃牛拴到院子裡。

  眾女如眾星拱月般圍著我一個大男人走進屋。

  落坐後,賢慧的玉鳳道:「好瞭,我現在宣佈,開飯!」

  便帶著宋思雅,兩人將廚房裡暖的菜一盤盤端上來。

  雖然傍晚時在醫院裡吃過飯,但那飯菜哪能跟玉鳳的手藝相提並論。

  「思雅,我的半瓶二鍋頭呢?拿出來,今天晚上我要喝兩口。」

  宋思雅在廚房裡,高聲說:「不行,你累瞭一天,不許你再喝酒!」

  我撇嘴,對看著我的三個女人咧嘴一笑。

  「真是不懂待客之道,傢裡來瞭客人,連酒都不肯拿上桌。」

  李喜婆笑咪咪沒說話,采兒娘卻道:「客人?我和采兒隻是你的客人嗎?」

  變得漂亮得不像話的采兒,被采兒娘的話搞得一頭霧水,我悻悻地摸瞭摸鼻子,沒敢答腔,現在我就怕采兒娘突然當著宋思雅的面,把賭約說出來。

  「那件事我一定照辦,不過你得給我時間。你們當然不是客人,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傢。」

  「就是,采兒娘,你們也別見外瞭,把這裡當自己的傢啊!別客迤。來來來,先嚐嚐這盤燉全雞;今天特地為你們燉的一隻老母雞,幫你補補身子。」

  玉鳳將一大盤燉雞端上桌,熱氣騰騰的香氣四下流溢,看得我直流口水。

  這燉雞是大補之物,乃是我的最愛。

  往常與玉鳳大幹一場,第二日她必定殺一隻雞來給我補身子。

  我正在發育,大口吃喝,一頓飯能吃掉一整隻三斤重的燉雞,那滋味美啊!

  現在情況不同,在未來「丈母娘」的面前,我可不敢造次,忍著饑餓為她們母女各盛瞭碗雞湯。

  「來來來,先喝碗雞湯,開開胃。」

  我對采兒娘笑,她卻把雞湯推給采兒,道:「采兒,這碗也給你,多喝點長身體。」

  采兒見眾人的目光都移到自己身上,臉一下紅瞭,嘣喘道:「媽,人傢喝不下這麼多。」

  「不行,你身子本就單薄,得多喝點。」

  采兒雖然長相頗美,可身材……實在不敢恭維……瘦窄的小肩膀、扁平的胸部、小腰、小屁股,渾身上下沒半兩肉——一個未發育的小女孩!我娶她除瞭用來看看以外,隻怕沒啥用瞭。

  我不敢想像咱這百斤重的體格壓在這具瘦小身軀上是什麼畫面,也許,一壓就會扁瞭吧。

  「采兒啊,你太瘦瞭,來,再吃隻雞腿!」

  我把比她手腕還粗的一隻大雞腿夾到她碗裡。

  采兒不敢看我,低頭乖乖吃瞭。

  采兒娘使給我一個眼色——你看,她現在隻聽你的話,還不能證明她愛上你!

  我假裝沒看見,招呼玉鳳、宋思雅一塊出來吃飯。

  宋思雅高興地坐在我身邊,捧起飯碗,夾菜的筷子飛落在菜盤上。

  看她這副少見的餓死鬼投胎模樣,我又疼又愛,一邊幫她夾菜,一邊說:「怎麼餓成這樣?平時叫你早點下班,你就是不聽。」

  玉鳳意味深長地說:「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思雅老早就下班瞭,想等你回來一起吃呢。」

  我埋怨道:「你怎麼這麼傻?有飯不吃,幹嘛非得等我回來再吃?」

  宋思雅笑道:「你沒回傢,我擔心得吃不下。你一回來,我就餓瞭,呵呵……」

  剎那間,我被她感動,眼眶有點溫熱。

  從這件小事能看出宋思雅對我深厚綿長的愛意,明知道我不會有什麼事,她還是擔心得吃不下飯。

  我的眼眶漸漸紅瞭,宋思雅看出異樣,擔心地問:「小興,怎麼瞭?」

  「哦,沒……沒什麼……眼睛不小心被菜汁濺瞭一下。」

  「啊,我幫你看看。」

  宋思雅緊張地擦手,捧住我的臉說:「是哪邊眼睛?」

  「沒什麼的,過會兒就好瞭。」

  我想掙開。

  「不行,我幫你吹吹!」

  宋思雅不由分說,性感的櫻桃小嘴噘成〇形,吐氣如蘭,輕輕朝我眼睛吹氣。

  我偷偷看瞭幾個女人的神色。

  玉鳳微笑看著我們;李喜婆則是滿臉羨慕,顯然羨慕宋思雅是我的女人;采兒娘的臉色則很不好看,她幾次三番以眼神威脅我,我才懶得理她;采兒瞪大眼睛看著我和宋思雅親密的曖昧行為,顯然被我們的大瞻驚住。

  宋思雅真是個好妻子,她現在愈來愈會伺候男人。比起剛談戀愛時,宋思雅懂瞭許多東西。身為傢中的嬌嬌獨生女,宋思雅學會燒菜做飯、縫衣補鞋、甚至學會幫愛人暖床。現在的宋思雅愈來愈有玉鳳的影子。在玉鳳的帶動下,宋思雅也從一個獨生女慢慢變成賢妻良母。

  我癡癡想著,照她這種進步速度,下半年我們是不是該把喜酒辦瞭?到時候再生十個、八個兒女,嘿嘿,以後傢裡就熱鬧瞭。

  「傻笑什麼呢?死相,口水都滴到我身上瞭!」

  宋思雅把我一推,道:「吃飯!」

  我回過神來,赫然發現她胸口衣服上有三兩滴濕痕,顯然是我剛才癡心妄想時,沒註怠形象而滴下。

  我趕緊抹瞭兩把口水,應著:「嗯,吃……吃飯、吃飯……呵呵呵……」

  我傻笑幾聲,把一屋女人都逗樂瞭。

  女人們一齊白瞭我一眼,氣氛不再拘束,個個放開肚子,大吃起來。

  飯後,我挺著滾圓肚子打瞭個飽嗝。

  玉鳳把茶水以及點心、瓜果端上來,幾個人一起聊天,直到十點半才離去。

  「天也晚瞭,我送采兒母女回傢!」

  我拿出手電筒試瞭試光亮。

  李喜婆也起身說:「正好順路,我也要回傢瞭!」

  「也好,你們路上小心點。小興,照顧好她們!」

  玉鳳囑咐道。

  「放心吧,打找在,天塌下來也壓不壞她們。玉鳳,你和思雅也快點休息吧。大門別關,掩著就行。」

  小狼現在的職責是專門看守大門。

  玉鳳、思雅都是女人傢,開著大門可不行,不過有小狼在就不用怕,小狼牠可以頂三個男丁,一般人不是牠的對手。

  我拿著手電筒走在最前頭,采兒一左一右分別挽住她媽和李喜婆。

  采兒傢住得比較偏僻,來到一個分岔路口,采兒傢往左走,李喜婆傢往右走。

  「先送采兒回傢吧,我跟著走一段沒關系。」

  於是,大傢往采兒傢走,幾分鐘就到瞭。

  推開門看傢徒四壁、空空如也的屋子,我一陣心酸,她們母女在這間小屋裡住瞭十幾年?

  「原來我們住在村中央,有三間大瓦房,後來采兒要讀書實在沒錢,把房子賣瞭。要不我們早餓死瞭。」

  采兒娘輕描淡寫解開我的疑問。

  采兒娘點上煤油燈,拿出一條破長凳,道:「將就點坐吧,我傢不比你傢寬敞又明亮。這裡連電都沒通,隻有煤油燈。」

  她傢就一間房隔成兩間單間,外屋是廚房,裡屋是熱炕頭兼飯桌。屋子本來就小,我頭一抬差點撞上門,這屋門僅僅隻有一尺七高,令我進屋時還得低下頭,搞得跟鞠躬似的。

  「采兒,去外屋燒鍋水洗臉。」

  采兒應聲而去,李喜婆看出采兒娘有話要說,於是主動幫采兒的忙。

  屋裡剩下我們兩個人。

  「好瞭,說正事,你什麼時候娶采兒過門?」

  采兒娘劈頭丟給我一個大難題。

  我剛喝下口茶,一驚一嗆,咳嗽不止。

  采兒娘伸過手為我拍背,我感到舒服多瞭。

  「這事不急,幫你治病要緊。醫生說不能再耽擱瞭。我尋思著,過幾個月弄點錢,把你帶到美國去,找專傢幫你治癇!」

  「治病?還治什麼?我都是個半死的人,不治!我隻希望采兒風風光光地嫁給你,別浪費那個錢。有閑工夫不如把婚講辦得風光點。趁我還沒死,讓我高興一回吧。」

  采兒娘提起婚事,精神奕奕、容光煥發,哪裡有半點病人模樣。

  「不行,我不能看著你死,這病又不是沒得救!」

  「你敢肯定到瞭美國,花光錢就一定能治好我?」

  「有八成把握。」

  「費這麼大勁也不能百分之百治好病。小興,算瞭吧,媽早就看開。媽不圖別的,隻想看到采兒跟你進洞房。」

  采兒娘一激動,「媽」都叫出來瞭。

  「呃,哦……媽……媽……還是去吧。我能借到錢,你別擔心錢的事。我爹對不起你,我做兒子的怎麼能眼睜睜力你死呢?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總得考慮采兒的感受吧,采兒才十六歲,你突然走瞭,會帶給她來多大打轚啊?」

  一提起采兒,采兒娘沉默瞭,沉吟良久她才問:「你是真心誠意地娶采兒嗎?」

  「如果采兒喜歡我,我也願意娶她。但你得跟我去美國治病。你不去,我想就算將來我娶瞭采兒,她也不會幸福的。」

  「好吧,我就依瞭你 ?瞭采兒,我什麼都依你。」

  采兒娘嘆口氣。

  我頓時松瞭一口氣,總算說服采兒娘。

  「好,就這麼說定瞭!這裡是五百塊錢,你這個月先在傢裡休養一陣,買些補品吃。要是覺得不方便,就到我傢住段時間也行。」

  采兒娘也不客氣,接過錢說:「就當這錢是你給采兒的聘禮吧!」

  這個丈母娘真的厲害,什麼都能往婚事上扯。

  「我先回去瞭,媽,你好好休息。這事兒先別傳出去,等從美國回來,我就把喜酒辦瞭。」

  事情談攏,采兒娘心情也開朗不少,起身要送我。但她身子本來就弱,猛地一起身頓時感到天昏地暗、頭暈目眩,便搖搖晃晃地倒下。

  「你怎麼瞭?」

  我手快,伸手一攬,采兒娘順勢跌進我懷裡。

  采兒娘大病初癒,神智被一暈一撞摔得不清不楚,一股強烈男人味沖進她鼻孔,恍惚中以為是徐大榮回來,她猛地抱緊男人,低嚷道:「榮哥,我好想你,真的,我想死你瞭……」

  我正要出聲辯解,一張溫軟帶著濃鬱成熟女人味的香唇印上我的嘴,令我不由得眼睛怒凸,太讓我驚訝瞭!竟然被一個女人強吻,而且這個女人前一分鐘還要死要活想做我的丈母娘!

  天啊,她怎麼可以這樣?我連她女兒的手都沒有牽過,做母親的反而搶先霸占女婿!

  驚訝過後則是狂喜。

  采兒娘風韻猶存,又是病西施,瘦弱身體對我卻有莫大誘惑。

  我反手摟緊她狠狠的吻。采兒娘吻技生澀,隻知道把嘴貼上來,當我把舌頭伸進她嘴裡時,她顯然很驚訝,好在她的學習能力不錯,不一會兒有樣學樣,把香舌伸進我嘴裡任我吸吮。

  「唔……唔……嗯……嗯……」

  采兒娘覺得有股火要把她融化,隱在體內深處十幾年未爆發的慾望之火猛烈燃燒她的神智,她的身體滾燙,燙得我心花怒放,我樂得不知東南西北,大膽地把手伸到她臀部,用力揉搓擠壓,隔著衣褲,別有一番風味!

  「我……我要……榮哥……我要……」

  采兒娘輕吟低喃,粉腮通紅、小臉發燙。她瘦弱的身子仿佛突然蘊含無窮的力量,拚命吻我。

  我不再滿足對臀部的攻擊,一隻色手悄悄攀上胸前那對豐滿乳房。憑手感,我知道她的奶子已經不比年輕時候,軟軟的少瞭些彈性,卻多瞭點成熟女人味。

  她才三十出頭,奶子還沒開始下垂,奶子也鼓脹脹的,我猴急地伏下頭埋首雙乳間,打算解開她的上衣!

  「啊!」

  一聲尖叫,把一對沉浸在性慾天堂的男女打入阿鼻地獄,猶如被一盆冰水淋過。

  我打個冷額回頭一看,隻見李喜婆雙手搗嘴,睜大桃花眼傻傻地看著我們。

  采兒娘抱著我下身一拱一拱的,似在尋找快樂來源,猛地被尖叫驚醒,發現自己被「女婿」抱著,嚇得發出一聲尖叫:「啊!」

  「啪!」

  她將我推開,狠狠給瞭我一巴掌,怒道:「禽獸!你怎麼能這樣……」

  「媽,你幹嘛打徐老師?」

  采兒聽到屋裡尖叫聲沖進來時,正好看到最精彩的一幕。

  場面混亂至極。

  但有采兒在,我們三人都壓抑著。

  采兒娘把采兒趕出去,道:「媽跟他說點事,教訓他一下,沒事的,采兒先去燒水吧!」

  李采兒雖然不太相信,但她很聽媽媽的話,飛快看瞭我一眼,燒水去瞭。

  李喜婆尷尬地笑說:「嗯,哦,啊,我、我去幫忙,你們……你們聊……」

  李喜婆曖昧地狩瞭我們一眼,采兒娘大急,李喜婆不等她說話,便彎腰出去。

  許久不見,李喜婆像變個人似的,她不但主動勾引我,甚至還主動制造機會讓我接觸其他女人。想想她那張嘴,心頭一熱,再看看采兒娘冷冰冰的臉色,心又一寒。還是度過眼前難關,再想別的美事吧!

  采兒娘這會兒又羞又怒。

  羞的是自己竟然跟「女婿」摟摟抱抱,還親嘴;怒的是這個臭小子色膽包天,連自己這個「丈母娘」也敢欺負。

  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她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打,自己一個女人傢打不過他;想罵又怕人聽見。

  心裡一急,采兒娘眼眶一紅,掉下淚來。

  采兒娘的表情落在我眼裡更顯楚楚可憐,她一落淚,我大感過意不去,連忙拿出手帕遞到她面前,吶吶說:「別哭瞭……傷身……擦一擦吧丨,」

  采兒娘奪過手帕往眼睛抹去。她壓抑心中悲意,輕聲低泣:「你行啊!徐大榮真是生瞭個好兒子,連丈母娘都敢欺負……嗚……我不想活瞭……」

  轉身撲上炕上,頭壓著棉被嚶嚶哭泣,哭聲愈來愈響,有漸大趨勢。

  我坐在炕邊不知所措,隻好提醒她:「小聲點吧,采兒就在外屋……」

  采兒娘瞪瞭我一眼,不過哭聲減弱。

  到瞭這分上,我當然把一切責任推到她身上。

  「剛才你踉蹌瞭一下,我見狀扶住你,你卻一下子抱住我,口裡喊著我爹的名字,然後你親我……我一個年輕男子哪經得住你這種挑逗?一時糊塗就……」

  采兒娘一下子不哭瞭。敢情是自己主動勾引他?這叫采兒娘情何以堪?

  「你沒騙我?」

  「我說的全是實話,如有半句假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采兒娘的白臉刷一下紅瞭。要死瞭,怎麼可能?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下賤無恥?主動去親女……婿?采兒娘頓覺天昏地暗,心中的貞節觀「砰」一聲碎瞭。

  十幾年的貞節美名一朝毀在晚輩手裡,她痛不欲生!

  我看到她那副痛苦樣實在不忍心,勸道:「采兒娘……哦不,媽,你別在意,你剛才隻是一時迷瞭心竅,把我當成我爹才會失態。」

  「誰把你當成你爹?我、我才沒有!我恨死你爹,怎麼可能會……不、不可能的……」

  采兒娘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我早看出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咒我爹下十八層地獄,實際上愛我爹愛得要死。

  一轉移她註意力,她果然不哭瞭,她大病未癒,哭多瞭對身體有損無益。

  夜深7,我斛忙在炕底塞瞭幾把秸桿,點上火,關上小炕門,才一會兒炕上便火熱,寒氣去瞭不少。

  采兒娘怔怔地矜我做事,惡狠狠的說:「剛才的事情,不許對別人說一個字,不然我死給你看!」

  「不會的,你放心吧!」

  我應道,心裡樂開瞭花。這事算是瞞下來,卻是一顆極好的種子,隻要我小心呵護這顆曖昧種子,再幫它「澆澆水」、「施施肥」,遲早有一天它會開花結果。

  如果把一對母女擺上床玩3P狂幹,那是怎樣的美麗畫面呢?

  咔,受不瞭,光想就興奮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