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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美少婦的瘋狂

  此刻已是凌晨時分,露水頗重,地面上滿是濕濕的痕跡,女人瑟縮著單薄身子,垂頭蹲在路邊。

  她有一頭秀發,柔順地披在肩上,劉海遮住半張臉,看不清容貌。即便如此,從她曼妙身材、白皙肌膚,依然可以看出她是一名生長在良好生活環境的女人。

  深紅色的睡裙雖然好看,但不保暖,短短的睡裙遮不住她裸露在外的一對嫩藕似的胳膊,以及白花花的半截雙腿。

  在這種黑夜裡,哭泣女子的身體白得耀眼,也更加勾人。

  我深深地吸瞭一口清冷空氣,將神智從她意外走光而露出的雪白乳溝拉回來。

  「姑娘,外頭露水重,你又穿得這麼單薄,生病就不好瞭。」

  女人依然不理不睬,隻顧自己嚶嚶低泣。又勸瞭幾句,女人還是不語。

  我微微生氣,自我解嘲地罵瞭一句:「多管閑事多吃屁!」

  施施然離開。臨走時又瞄瞭她的乳溝一眼。

  走瞭兩條街還是沒看見哪傢店鋪開門,正無奈,卻看到不遠處霧氣騰騰、燈光微微,竟然是間包子鋪。

  我大喜,走過去問:「包子怎麼賣?」

  正忙碌的中年老板娘很客氣說:「對不起,這位同志,我們的包子才剛下鍋,您得等幾分鐘才行!」

  老板娘面目和善,言語得體,看起來很會做生意。

  「沒關系,不就幾分鐘嘛,我可以等。」

  「來來來,同志,先坐下休息!不好意思啊!」

  老板娘客氣地端出一張小凳子。我客氣地接過,坐下跟老板娘拉傢常。

  這時店外走來幾個人,吵吵鬧鬧的。領頭的一個傢夥歪斜地戴頂綠色舊佈軍帽,穿著一身草綠軍衣,腳下一雙解放鞋,邋遢骯臟。

  這群人流裡流氣,一看到包子鋪老板娘,遠遠叫道:「哎喲,老板娘今晚興致不錯嘛!私會小情人啊?不怕我們跟老板告狀啊!」

  我冷眼掃瞭他們一眼。這幾個小痞子面黃肌瘦跟竹竿似的,一陣風都能吹倒。

  我估計十招以內就能擺平他們,重重「哼」瞭一聲。

  老板娘看苗頭不對,忙拉住我的手臂,輕聲說:「同志,雙拳難敵四手,這些人都是縣裡的小痞子,惹不起的。」

  我又「哼」瞭一聲,坐回去。

  小痞子們走到包子鋪,領頭戴綠軍帽的扔出一張兩元鈔票,道:「老板娘,給我們來四十個包子,快點。」

  恰好,此時包子也出籠瞭。

  老板娘拿出紙包瞭四十個肉包子給他們,領頭戴綠軍帽的各分給手下八個。

  「他娘的,這包子是人吃的嗎?」

  其中一個長頭發的傢夥把咬瞭一口的包子一扔,雪白溫香的大包子滾到一邊,被野狗叼去。

  「同志,瞧你說的,找們張記包子鋪在作水縣城可是幾十年的老字號。」

  老板娘微笑以答,似乎一點都不生氣。

  「老字號?我呸,老子吃不慣,走!」

  長毛一招呼,小痞子們喳呼一聲就想離開。

  老板娘追出去拉住長毛,道:「長毛哥,還沒給錢呢。」

  長毛給綠軍帽使瞭個眼色,綠軍帽會意,對老板娘說:「我說,老板娘,長毛剛才吃壞肚子,我們沒要你出醫藥費已經是給你面子。讓你賠幾個包子是便宜你,別給臉不要臉!」

  綠軍帽伸出色手在老板娘的臉上猥褻地摸瞭一把。

  老板娘臊得臉一紅,卻羞不得、怒不得。

  我義憤塡膺,這些痞子欺人太甚!走過去推瞭一把,綠軍帽吃力不住,往後一個踉蹌。

  「買東西付帳,是天經地義,我勸你們馬上給錢,不然叫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長毛看剛才坐在一邊吃癟的傻子站出來,「唰」一聲拿出刀子,在我面前揮瞭揮,道:「哪來的傻小子?還冒充大俠,想見義勇爲還是怎麼著啊?」

  一群人也紛紛拿出傢夥,有刀有棍,威脅說:「小子,少管閑事,不然哥們兒要你好看。」

  我哈哈一笑:「要我好看?」

  突然伸手,一掌將拿刀的長毛打得倒飛出去。

  長毛跌在地上痛哼半晌,爬不起來。

  眾痞子見我動手,操起刀棍朝我襲來。

  「幹,兄弟們,打死他!」

  「砍他媽的!」

  我練的密宗功夫是以硬碰硬、以快打快的路子。

  一棍過來,我伸手一架,「喀嚓」一聲手沒事,棍子卻斷瞭。那小痞子一愣,冷不防被我一腳踹翻在地,接著綠軍帽手上的軍棍帶起呼呼風聲砸我的後腦勺,這招狠,要是砸實會被打成半身癱瘓。

  你硬我也硬,你狠我更狠!對這小子我更不客氣,扭住他手腕,順勢一帶,軍棍沒砸到我,反把他自己砸個七葷八素。

  餘下兩個一看,單是己方就躺下三個,見勢不妙,拔腿就跑,溜得比兔子還快。

  長毛倒在地上直哼,看到兩個同伴跑瞭,大罵:「明子、雷子,我幹你媽的……哎喲,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我走過去一腳踩在長毛那馬臉上,笑著說:「你要幹誰媽啊?」

  長毛臉被踩,哪裡說得出話,隻能哼哼不已。

  這時被我踹瞭一腳的傢夥,爬起來跪在我腳下,哭道:「大哥,饒瞭我們吧。我們平時也沒幹什麼壞事,頂多就騙吃騙喝而已。」

  我訓瞭他們一頓,又說:「把錢付瞭,就放過你們。」

  三人哭喪著臉道:「大哥,我們向來是有多少花多少,現在早就兩手空空、身無分文瞭。不然我們也不會來訛詐……」

  老板娘剛才被嚇壞,見我一個人把幾個痞子都擺平,這才出來。一聽便說:「算瞭,算我倒黴。包子錢我不要瞭,隻要你們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意就謝天謝地。」

  三個痞子又是磕頭、又是下跪,鬧瞭一會兒,灰溜溜地跑得不見蹤影。

  長毛跑瞭兩條街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氣,他對綠軍帽說:「軍子,歇會兒吧,那人不會追來瞭。」

  其餘兩人也一屁股坐下。

  軍子直嚷:「媽呀,這小子是什麼人?下手真重,我這手到現在還一陣痛呢。」

  剛子捂著肚子說:「是啊!這是哪路神仙過路啊?以前都沒見過這人!」

  長毛卻道:「娘的,明子、雷子這兩個混蛋竟然不顧兄弟義氣落跑,等見著他們,我非剝他們的皮不可。」

  「就是就是,明子、雷子這兩個混蛋忒他娘的可恨,一會兒找到他們,非剝瞭他們的皮。」

  三個人吹瞭一頓,過瞭一會兒,就聽有人叫:「長毛哥,看看兄弟給您帶什麼好東西來瞭?走……小娘皮……快給我走……」

  長毛回頭一看,卻見明子、雷子拖著隻穿著睡裙的女人從另一條街拐進來。

  女人被雷子搗住嘴,拚命掙紮,但她哪裡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

  長毛三人飛快地爬起來,沖過去先給明子、雷子幾拳幾腳,大罵他們沒義氣。

  不到三秒,註意力就被旁邊的女人吸走,隻見她皮膺水嫩,臉蛋很漂亮,就是奶子小瞭點。

  「幹,你們兩個混蛋哪裡找來這麼好的貨色?」

  明子嘿嘿陪笑道:「咱哥兒倆對不起兄弟們,在路上著到這女人孤身蹲在街上哭,就把她拉來給兄弟們陪罪。」

  長毛三人正憋瞭一肚子火,見這女人長得漂亮不說,身材、皮膚皆是上乘,個個眼冒淫光,伸出狼手往女人身上摸,女人嗚嗚叫著,淚流滿面,把漂亮臉蛋弄得臟兮兮。

  這五個小痞子才不管什麼情調不情調,照樣上下其手。

  長毛忍不住,大手一揮,道:「走,回去好好享受享受!」

  眾人淫笑應「是」。

  女人知道這一去就是下地獄,趁他們不備,猛地發力,掙開嘴上的手,高喊一聲:「救命啊……嗚嗚……」

  長毛一巴掌把她扇暈,怒道:「幹,老子有讓你叫嗎?走,帶回去讓她好好給兄弟們叫一回!」

  眾人一陣狂笑,拔腿正要離開,猛聽身後一聲巨吼:「放開她!」

  眾人回頭一看,媽啊!正是剛才把他們揍得哭爹喊娘的狠角色。

  明子、雷子早就成瞭驚弓之鳥,嚇得手一縮,任女人滑落地上,再次做瞭逃兵,長毛三人這次也學乖,不一會兒,五個人跑得不見蹤影。

  我買瞭包子、油條、豆漿正要走回醫院,才出兩條街就看到剛才那群小痞子對一個女人拉拉扯扯。狗真是改不瞭吃屎,才放過他們,他們又想禍害女人。

  我大吼一聲想再揍他們一頓,沒想到這群沒膽的龜孫子竟然跑瞭。我搖頭罵瞭句:「算你們走運。」

  那個女人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走過去一看。咦?她不就是剛才蹲在街邊哭的女人嗎?伸手探瞭探她鼻息,還好隻是暈瞭過去;將她抱到懷裡,準備爲她掐掐人中,手伸到她嘴邊就停住不動瞭!

  美……美女!懷中的佳人長得好標致,雖然看起來有些年紀,但彎彎的柳葉眉、小巧的鼻子、紅潤的櫻桃小嘴……每個部位看起來都是標致得惹人憐愛,嬌巧五官配上她不大的奶子倒是挺吻合。五官不出眾卻有極爲協調的美感,搭配在這張臉上更顯嫵媚。

  她的腰有點粗,睡衣早已破爛不堪,露出腹部大片雪白肌膚,肚子上一條頗為明顯的妊娠紋稍稍影響這分美感。如果沒有妊娠紋就完美瞭。

  哪個男人走大運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我微微有些吃味,男人就是這樣,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的。

  美少婦衣衫凌亂、披頭散發,臉上淚痕四溢,把標致小臉塗得慘兮兮的,全身也沾滿泥土。我忍住沖動,在她人中部位掐瞭一把。

  美少婦「嗯」瞭一聲,悠悠醒來道:「流氓,我跟你拚瞭!」

  美少婦突然伸手打我,被我抓在手裡。

  「喂,你先看看我是誰,再打不遲。」

  美少婦仔細一看,輕呼道:「咦?怎麼是你?」

  又打量四周,發現她還在原地,卻沒看到那五個小痞子。

  「是你救瞭我嗎?」

  美少婦幽幽道。

  「這回你清醒瞭吧?」

  美少婦點頭,接著又搖頭,小手猛地拍打我的胸膛,哭喊道:「你幹嘛救我?你幹嘛救我?你幹嘛不讓我被人糟蹋?」

  我傻瞭,天底下還有這種事。

  我捉住她的柔軟小手,朝她怒吼:「你是不是瘋瞭?」

  「我沒瘋,你才瘋瞭!我一個人蹲在街邊就是在等色狼糟蹋我。我恨他、我恨他,我要報復他,我要讓他戴綠帽……咯咯咯……我就是要報復他……」

  美少婦神色瘋狂,顯然受過巨大的精神打擊,接近半瘋。我伸手一按她頸動脈,美少婦來不及哼聲,又昏迷過去。

  唉,又是一個可憐人。看來是美少婦的老公不忠被發現,然後她離開傢,竟然發瘋想糟蹋自己來報復男人。這女人真夠傻的,這樣隻會傷害自己,最終吃苦頭的還不是自己?人長得漂亮,沒想到卻是波大無腦,花瓶一個!

  哦不,應該說是波小無腦,她那裡明明就是飛機場嘛!

  瘋狂的女人沒有理智可言,這點我最清楚不過。比如張翠花這淫婦,她在床上被我搞到瘋狂時,理智全失,什麼動作都敢做……

  抬頭看看天色,差不多四點,出來一個小時瞭,李喜婆她們一定等得著急。

  我本想把標致的美少婦送到公安局,不過時間上可能來不及,於是我把她抱起來往醫院走。美少婦骨架小,身材也嬌小,體重自然很輕。

  我一手托著美少婦的背,一手托著她的屁股,她斜靠在我肩上,小巧乳房緊緊擠壓我。抱這女人的感覺很美妙,她跟玉鳳不同,玉鳳豐滿高大,奶大、屁股大;這個女人哪裡都小,臉小、手小、奶子也小。

  感覺上她像個洋娃娃。輕輕一碰都怕碰壞她。

  「嗯……」

  美少婦悠悠醒來。

  我急忙說:「冷靜點,別再發瘋瞭。」

  她近距離地看瞭我好一會兒,突然生澀地伸出手臂勾住我的脖子,扭扭捏捏地說:「這位先生,你……你覺得我……漂……漂亮……嗎?」

  語氣中透著羞澀。

  我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男生,大大方方地對懷中佳人說:「漂亮,你很漂亮,你是我見過最最標致的女人!」

  「標致?」

  「嗯,標致!你的身材嬌小,各部位的搭配卻堪稱完美。你是我見過最小巧的成熟美女。」

  我認真地說。

  美少婦被我說得臉紅,眼裡也露出汪汪水意。

  她低頭說:「那……那你喜歡我嗎?」

  嗯?這女人不會轉移目標,想找我報復她老公吧?嘿嘿,我最擅長的就是讓人戴綠帽,找我算她找對人。

  「呃……喜歡……」

  終究是敵不過美少婦的誘惑,我答道。

  這種美女問我喜不喜歡她,如果我說不喜歡,那我還算是男人嗎?

  美少婦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我,可愛地輕咬下唇,仿佛堅定某種念頭,問道:「你……你想要……要我……嗎……」

  剎那間,美少婦的玉臉變得通紅,昏黃路燈將她美艷玉顏點綴得更為嬌麗。

  第一眼看到這名美少婦,我就認定她是名良傢婦女,沒有做過出格的事,雖然她很想報復她丈夫,但當痞子們試圖強奸她時,她奮力抵抗,說明這並非她的本意。

  美少婦為瞭誘惑我而使出的勾引手段明顯生澀無比,顯然她平時是個內向的人。誰說我不想要?隻是現在不是時候,況且醫院裡還有三個女人在等著我呢。

  我道:「想,但現在不行?」

  美少婦一愣,問:「為什麼?」

  「有兩點原因。第一,我有急事在身,現在沒空;第二,你的精神狀態相當不穩定,我不想事後有人跑到公安局告我強奸!女人,做事要冷靜點,你這樣報復你老公根本無法解決問題。依我看,如果你們真鬧到這地步,還不如離婚。」

  「離婚?」

  美少婦沒來由打個寒顫,說道:「不……不行,他不會同意的。」

  「管他同不同意,你向法院申請強制離婚不就行瞭?」

  美少婦搖頭搖得更歡,道:「那更行不通瞭,法院的人都聽他的。」

  我暗暗咋舌,美少婦的老公是什麼人物啊?連法院的人都聽他的。

  「你老公是法院院長?」

  美少婦臉色一黯,突然拋給我一個媚眼,嬌聲說:「如果我告訴你,你現在輕薄的是春水縣最有權勢的縣長夫人,你不害怕嗎?」

  我一怔,大呼道:「你是張天森的老婆?」

  美少婦憤恨地道:「不錯,我就是張縣長的夫人。怎麼,害怕瞭?」

  我大喜,在路上隨便碰到想紅杏出墻的騷貨,竟然就是死對頭的女人,老天待我不薄啊!

  「你是不是叫趙如蕓?」

  這回輪到美少婦驚訝,櫻桃小嘴張成可愛的〇形,鮮艷欲滴。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說實話吧,我跟張天森、張天林兄弟有點私人恩怨,這麼說你懂瞭嗎?」

  趙如蕓眨著桃花眼看瞭我一會兒,問:「你跟他們有什麼恩怨?」

  我也不想瞞她,我的事在春水鎮又不是秘密,隨便找個人打聽就知道。於是我將張天林陷害我的事說給她聽,當然,張天林的老婆魏婉的事屬於秘密,自然說不得。

  「你就是春水村的徐子興?」

  趙如蕓上上下下把我重新打量一番,仿佛不認識我似的,又伸出纖纖玉手大膽地拿起我的右掌看,問道:「你這手掌真的能打斷一棵樹?」

  「嘿嘿,想不到我徐鐵手的名氣已經大到全縣皆知啊!連堂堂縣長夫人都知道我這小人物的名字。」

  「嗯,徐子興,你要倒黴瞭!」

  話鋒一轉,趙如蕓突然冷笑。

  「怎麼?張天森準備對我下手?」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嘛!」

  趙如蕓白瞭我一眼,悠悠說道:「張天林這幾個月常常來找張天森,每次話題都不離你——徐子興。」

  「我能猜得出來。」

  我壞瞭張天林不少好事,現在又是他們蔬菜種植業上的競爭對手。我活得愈是舒服,張氏兄弟就愈嫉恨如狂。張天林這個小人睚訾必報,從他對付九舅就可以看出來,此人乃是窮兇極惡之徒,又仗著他哥是縣長,自然為所欲為。

  九舅的仇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要報的。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

  老天爺待我不錯,把張天森的老婆送到我面前,令我分外驚喜。張天森這狗縣長的老婆長得如此標致,令我快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

  這女人到底有多痛恨張天森?

  「我的事說完瞭,說說你吧,你為什麼一個人跑出來?」

  趙如蕓剛要回答,突然覺得身下有異,有個硬物抵在她臀縫裡,她已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那硬物是何物,慌得她猛一推。

  離開我的懷抱後,趙如蕓又慌張四顧才低頭輕聲道:「這……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找個地方再說吧。」

  我哈哈一笑,這女人剛才還想勾引我,幾句話工夫就變臉。

  唉,女人就是這麼善變。

  我也不願為難她,道:「那邊的小公園比較方便說話。」

  我指醫院附近的一座小公園,有草有樹,沒有路燈,不引人註意,正是說私房話的好地方。

  趙如蕓皺眉,沒說什麼,我知道她害怕,於是在前引路,她則低頭跟在我身後進入小公園。

  兩人隨意地坐在草地上,我遞給趙如蕓兩個熱包子,道:「鬧騰一晚上,餓瞭吧?」

  趙如蕓輕輕地接過,小口小口咬著,動作斯文,看得出來她的修養不錯。

  許是真的餓壞瞭,趙如蕓吃下兩個大包子又喝掉一袋豆漿,這才心滿意足。

  她突然打個飽嗝,聲音又響又脆,我聽瞭微微一笑,倒令趙如蕓覺得不好意思。

  「對……對不起,失禮瞭!」

  趙如蕓害羞地說。

  「沒什麼,人嘛,哪有人不打嗝的?不過美女打嗝自然不一樣,又好看又有趣。」

  我笑說。

  趙如蕓羞澀一笑,纖纖玉手理瞭理額前劉海,才緩緩開口:「想必你也能猜到,我的婚姻很不幸福。我是普通農民傢庭,上有老,下有小,底下有好幾個姐妹。我父母重男親女的觀念很嚴重,可惜我媽生不出兒子,卻生下五個女兒,我是老大。好在我們五姐妹長得都不錯,略有姿色,因而父親指望我們將來嫁個好人傢,脫貧致富。」

  「我小時候很喜歡讀書,可惜傢裡條件實在太差。十四歲時有回進城被張天森撞見。張天森當天派人把我傢裡的情況調查得一清二楚,第二天差人送瞭五百塊錢當聘禮,還說如果我答應嫁給他就安排我到縣文工圑當演員。我父母早就希望我早點嫁人,張天森送瞭這筆巨款,我父母自然萬般同意。就這樣,我嫁給當時還隻是縣委人大主任的張天森。」

  「張天森雖然長得醜點,但剛結婚時對我確實不錯。我也以為他「雖然長得醜,但他很溫柔」!可惜結婚才不到半年他就本性畢露,在外頭搞女人,吃喝嫖賭樣樣來,後來還養起情婦,而且還不隻一個……唉,我算是看透他瞭,本來想跟他離婚瞭,可是想想為瞭女兒,這輩子還是將就著過吧。」

  「今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回來,對我又打又罵,還想跟我那個……」

  說這話時,趙如蕓略有羞澀,低下頭不敢看我。

  調整一番心情後,趙如蕓才繼續說:「他想跟我那個……可我在整理他抽屜時,早就發現市醫院開出的性……性病病歷卡。他在外頭亂搞女人,什麼野女人都……我當然不肯他亂來,於是他就打我、罵我,還把我從傢裡趕出來。」

  說到這裡時已是泣不成聲。

  許多苦悶已經憋在趙如蕓心裡多年,當面對眼前這名男人時,她忍不住把所有的心裡話說出來,完全沒有顧慮。

  張天森這個禽獸得瞭性病還想跟老婆上床,擺明不將老婆當回事兒。

  趙如蕓哭泣的樣子更顯楚楚可憐,單薄睡衣抵不住春天夜晚的寒冷,嬌嫩肌膚被凍得發白,我見瞭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趙如蕓心中一暖,對我甜甜笑瞭一下,道:「謝謝你。」

  我心情大好,腦海裡浮出一個念頭:張天森禽獸不如,趙如蕓長得這麼標致漂亮,想必她女兒長得也不賴。現在趙如蕓跑出來,他們傢隻剩下父女兩個,萬一張天森獸性大發,把她女兒給……

  我不由得打個冷顫,如果這種事情發生,那是怎樣的人間慘劇啊!一名花樣般的少女被禽獸父親毀瞭一生,那太悲慘瞭。

  「現在你傢裡隻有你女兒和喝得醉醺醺的張天森,萬一張天森獸性大發……」

  趙如蕓尖叫一聲,一蹦而起。

  「啊!我要馬上回去……」

  她邁開步伐,飛也似的往傢跑去。我懷著復雜莫名的心情緊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