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從王八蛋傢出來,李秀玲開始瞭她新的人生歷程。其實也就是新瓶裝舊酒,和之前的「買賣」差不瞭太多。當然,肯定還是要有不一樣的地方,已經習慣瞭在黑暗環境中和男人摟摟抱抱親親摸摸的她,乍一站在陽光下,總不自覺的有些心虛。原本她是有一位現成的「前輩」可以請教經驗的——王雅麗就住在對門。但在她的潛意識裡,舞女好像總還是要比這站街拉活兒的高上半頭,自己又往下挪瞭一步,這事兒不怎麼值得宣揚。後者和她的關系也確實沒親近到張曉芬那種程度。這也是她特意避開瞭友好公園的原因——實際上就她所知,有好幾個舞廳裡的女人都表示要就近去那裡。
周向紅因此逃過一劫,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避開瞭婆媳二人公園相會的尷尬畫面。還別說,這圓型廣場的買賣挺好做,她隻在樹蔭下站瞭不大會兒就有人湊瞭上來。現找不如偶遇,談好瞭價碼後李秀玲直接就帶著男人奔瞭黃姐開的旅店,大胖娘們也不廢話,比劃一下就讓她上瞭樓。
樓上環境也就那麼回事,兩個大敞間裡用不接頂棚的膠合板拼出來大概十個房間,此刻也不知道是哪個隔間裡正有人用,發出一陣陣配合著床腳咯吱的呻吟聲。之所以樓下什麼都聽不見,是因為二樓門口掛瞭兩片厚重的門簾,采光通風什麼的基本就談不上瞭,李秀玲一陣恍惚,多少找到點兒舞廳包間的感覺。
她帶著男人去瞭另一個敞間,沒人的隔間都敞著門,進去裡面就一張床,靠裡邊一個小桌權當床頭櫃,上面放著一臺泛黃的臺式風扇和一個塑料都燙焦瞭的煙灰缸,地下有個套瞭塑料袋的紙簍,門框斜上方安瞭個拉繩的燈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合瞭黴味、煙味和其它什麼的淡淡味道。總算床單半新不舊的,看著還算幹凈。原本她挺緊張,沒辦法,任誰新換瞭工作都會這樣,但到瞭這兒就算進主場瞭。
男人歲數不大,看著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衣著普通。倆人隻簡單幾句對話,給瞭錢就直奔主題,二十分鐘結束戰鬥。中途外邊又傳來腳步聲,這邊倆人收拾瞭穿褲子,那邊戰鬥就已經打響。沒辦法,膠合板不隔音不說,上面還都是空敞的,好在大約是有那麼點兒約定俗成的行規,新來這對兒也沒大聲叫,就是咯吱咯吱的床響配著幾聲低低的哼聲。
送走男人,李秀玲給黃姐抽瞭十塊錢,初來乍到的,她也不著急再去拉客,黃姐給她抓瞭一把瓜子,倆人坐著閑聊瞭幾句。黃姐說這地方最熱鬧的是晚上,一則廣場上人更多,二來也多是年輕漂亮的女人。
李秀玲聽完暗暗咋舌,她之前在廣場上觀望,怎麼著也得有三四十個女人在那裡徘徊,原來還不是這個群體的鼎盛數量。另外這也解瞭她心裡的疑惑,難怪女人們看上去普遍歲數偏大,她往旮旯裡一站,就引得好些個男人往她身邊晃悠。剛才那男的勝在沒有一絲猶豫,這才得瞭先手。
一把瓜子沒磕完,樓上陸續下來兩對,看樣子彼此還有些相熟,先下來的女人剛要走,看見後下來的女人,站在門口又等瞭等。倆人邊推門出去邊嘮,李秀玲歇的差不多瞭,跟在後面也晃蕩瞭出去,隱隱約約的隻聽見「……別提瞭,指定是吃藥瞭,都射瞭還他媽硬著呢……」
周向紅和王雅麗最近日子也不太好過。公園裡的女人開始悄悄多瞭起來,而且數量隨著時間的推移還在不斷增加,也不知都是從哪裡來的。
自從張曉芬離開,王雅麗就失去瞭對舞廳情況的掌握渠道,自然對目前社會發展態勢一無所知。以前雖說行業裡也有競爭,可畢竟還是女人少男人多,就算均攤下來也是人人都有錢賺,現在倒好,僧多粥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改名叫婦女公園瞭呢。雖然如此,但錢該賺還是得賺,倆人也隻好從服務入手,盡量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以便在日益嚴峻的市場環境中保持住穩定的經濟增長。
王雅麗還好說,盡管公園裡已經開始出現瞭可以在年齡上和她一較高下的女人,起碼這麼多年她打下的客源基礎還在,「光腚娘們」這個名號也還算公園的熱門話題。現在雖說還沒熱起來,可也不那麼冷瞭,她一琢磨,幹脆又開始穿起瞭開襠褲,繼續保持這個名號的熱度,隻是大風天胯下有些遭罪。
周向紅可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瞭壓力,眼看著很多男人都在向那些新面孔和年輕面孔靠攏,即使自己主動上去搭訕,或者就幹脆往人堆裡晃悠,也能感覺到那些人的目光僅僅在自己身上一瞥,就又看向瞭別的地方。這種收入走低的直觀體現還順帶著傷害瞭她身為女人對自身魅力的信心。雖說這種魅力目前唯一的作用就是勾引男人來玩弄自己,但哪個女人能接受外貌和年齡被其他女人壓制。隻是這兩點偏偏是硬性指標,歸老天爺說瞭算。她隻好在床上多下苦功,以前還得考慮一下體力,如今也就顧不得瞭。
世間自有公道,付出就有回報,「電抽子」畢竟不是浪得虛名,總算保住瞭一些熟客,也在公園裡勉強維持住瞭名氣。但女人們還在持續增加著,站街的范圍從之前那兩條小路漸漸擴大開來,已經占據瞭超過公園四分之一的面積,原本那個按摩女人的床位也被囊括在內。那裡又新添瞭兩張床,兩個女人一老一中年,有樣學樣的穿瞭白大褂,支著「按摩」的招牌。
下午三點多鐘,周向紅在傢和公園之間轉悠瞭好幾趟之後,終於攬到瞭今天的第一個客人。胡子拉碴的一個漢子,瞅著眼生,黑紅的臉膛上溝壑分明,看模樣得有五十,也可能不準,畢竟這幫農民工整天風吹日曬的,個個都比實際年齡偏老。她如今也不挑瞭,管對方啥樣呢,給錢就行。
男人原本是溜著看熱鬧的人的邊兒在那兒四下觀望的,眼看著就要往旁邊幾個女人身邊靠,被她眼疾手快從斜刺裡就給攔住瞭。周向紅滿面笑容,又是拉又是摸的,男人卻心不在焉,目光總往旁邊瞟。直到後來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瞭什麼,男人這才把註意力集中到她身上來,仔細端詳瞭一番後最終決定跟著她走。
周向紅挺高興,這就算開張瞭,路上她才冷不丁轉過神來,自己當時說的是「咋玩都行」。嗐,管他呢,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開張就行唄。進屋收瞭二十元,在外邊風大沒註意,這時候她才聞著男人身上一股濃重的汗味。考慮到對方的職業和自己的職業,周向紅隻當嗅覺失靈瞭。
看得出來,男人是個常年勞作的體格,一身腱子塊,皮膚粗糙,褲子脫下來兩腿濃密的體毛。周向紅先坐在床邊脫瞭褲子,而後光著屁股站起來把外套往墻上的衣鉤上掛,男人照著她的屁股不輕不重的拍瞭一巴掌,她笑著轉過身,彎腰從床頭墊子下面往外摸避孕套和紙,男人就勢伸手到她兩腿之間,在她的陰毛上撓瞭兩把,另一隻手則托起自己胯下那團黑毛蓬生的器官揉搓。
周向紅拿瞭套子,轉過身來撕開準備給他戴,正看見那條雞巴在他手中漸漸開始充血,灰褐色的雞巴頭上,尿眼周圍還有一個黑圈,說不好是色素沉積還是沒清洗幹凈,被托起的陰囊橫擔在雞巴下面,睪丸向兩側分開,把松垮褶皺的皮撐起來隨著手的動作不住滾動。
能自己挺立起來的雞巴都是好雞巴,值得周向紅用諸如「哎媽你這傢夥什①不小哇」之類的話來贊美。實際上男人的雞巴並不大,完全硬挺起來,也不過就是比周圍的雞巴毛略長一些而已。當然,他的雞巴毛也確實不短,濃密且蓬松,略有彎曲的一大團劍拔弩張。
如今的周向紅已然對自己的職業熟門熟路瞭,她伸手握住男人的雞巴輕輕擼瞭擼,笑著說:「這大雞巴,真招人稀罕……我給你裹裹好不?可舒服瞭,加十塊錢就行。」
男人一愣:「不是咋玩都行麼?怎麼還加錢呢?」
「哎呀都這樣,你要肏屄那咋玩都行,啥姿勢隨你便,這口活都另加錢。我跟你說我可會裹瞭,保證你舒服,行不?」說著她已經蹲瞭下去,仰臉看著男人,還用舌頭輕輕在唇邊舔瞭舔。
男人低頭俯視,看見自己的雞巴正對著她的臉,這個畫面充滿瞭挑逗的意味,於是點點頭算是同意瞭。
周向紅樂呵呵的讓他坐到床邊,自己就蹲在他兩腿間,就著已經硬挺起來的雞巴把套子擼著帶上,又用紙擦瞭擦。男人胯下的氣味更重,但避孕套上反正是幹凈的,她屏住呼吸也不廢話,張嘴就含瞭上去。
這種體格健壯的幹活人,又是常年在外腎氣不虧,往往比較難以搞定,周向紅深諳這個道理,因此準備先用嘴打個前鋒,就算不能一鼓作氣讓對方繳槍投降,起碼也得差不多,以便接下來用自己的成名絕技迅速結束戰鬥。然而她終歸小覷瞭男人的耐力,一番舔弄抽吸下來,對方固然是愈加硬挺勃大,可怎麼也沒看出有要射精的沖動。
剛才被開張的喜悅沖昏瞭頭腦,她甚至沒來得及跟對方詳談超過時間另外加錢的事宜。但時間還不算太久,腿也蹲得有些麻瞭,正好起來活活血,周向紅手上不停站起身來,示意男人躺下,以便進入下一個環節。
看樣子男人對她這十塊錢的服務還算滿意,沒有讓她繼續弄下去,但也沒有按照她的指示躺倒在床上,反而讓她爬上床去撅著。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如果讓這幫民工占據瞭主動,無疑是不利的,可能會獲得的高潮固然讓人心癢,但體力上的付出和時間的浪費對於生意來說都是一種虧損。但畢竟還是心癢。
周向紅沒怎麼猶豫就爬上瞭床,先擠瞭一點潤滑油抹在屄口上,然後跪趴下來,分開腿把屁股朝著床邊高高撅起,頭埋在兩臂之間。男人甚至沒像其他人那樣,要求她把奶子露出來以便把玩,這說明他的方向是明確的,意志是堅定的,目標是集中的,她因此對接下來的沖擊隱隱的產生瞭一絲期待。
男人沒讓她失望,迅速挪瞭過來。他倒是對她剛才抹在屄上的玩意產生瞭一點興趣,試探著用手指在周向紅的陰唇上劃瞭劃。
「滑溜不?來吧,肏著可得勁兒瞭,你試試……」周向紅笑著扭瞭扭腰。
男人嘿嘿的樂:「這麼滑溜啊!現在是先進哈,你說這些玩意都他媽誰整出來的……」說著又用指尖試著插進她略張開的陰道口裡感覺瞭一下,應該是挺滿意,於是拔出手指後,那個裹在橡膠裡的雞巴頭就頂瞭上來,撐開陰唇,借著上面的滑膩一捅到底。
「誰整出來的不還是都……喔……便宜你們這幫男的瞭……咋樣……是不挺得勁的?哎喲,好……雞巴真硬……哎喲,舒服……嗯……對,使勁……」周向紅隨著男人的動作喘息起來,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實際上感覺並不可能從一開始就那麼大,畢竟男人的尺寸擺在那兒呢。但那種有別於老頭們的硬挺還是讓她的下體品味到瞭充實感,再加上男人逐漸加速的有力撞擊,想必這又是一次雖然累點但讓人愉悅的媾合。
男人叢生的陰毛有節奏的撞擊著她的股溝,從屁眼傳來一陣陣細碎的癢。再加上陰道內壁被不斷的抽擦磨蹭,周向紅開始感覺像是浸泡進瞭溫水裡,全身的毛孔都在有節奏的舒張呼吸。時間久點兒就久點兒吧,自己也有一陣子沒有享受到那種靈魂悸動的歡愉瞭。
她趴在床上一邊承受著男人的撞擊,一邊有些恍惚的忽然想起小韓來。這小子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也不知去瞭哪裡,導致自己饑一頓飽一頓的,天見可憐,今天總算遇到這麼個民工。正是老天爺餓不死瞎眼母雞。當然,她沒忘瞭自己趴在這裡的初衷,高潮固然令人渴求,但比高潮更讓人渴求的還有錢。兩利相權取其重,正事要緊,於是她繼續隨著男人的節奏哼著,間或收腹提氣,收縮下身夾一夾那個在自己肚子裡橫沖直撞的玩意。
做一個玩物,就要有與之對應的覺悟,男人們並不喜歡一個毫無反應的女人,無論其是不是自己的媳婦。女人對於男人溫柔、粗暴、怪異、侮辱甚至是折磨摧殘的行為做出回應,都是一種肯定,是在滿足他的精神需求。單純的肉體愉悅幾乎是不存在的,男人即使是在自慰時,頭腦中也在幻想著女人的反應。而主導性愛的,從來都是腺體、垂體和其它一些與之類似的器官,因此精神上的滿足要大於來自神經末梢的刺激。周向紅不懂這些純理論的東西,但在男人享受自己肉體的時候用叫床和肢體動作來配合這算職業操守,「電抽子」的名聲那可不是吹出來的。
男人肏弄瞭一陣,總也得有百八十下,周向紅一邊陶醉在波瀾跌宕的快感之中,一邊盡量分心聽著男人的呼吸聲,卻怎麼也沒聽到那種瀕臨頂點的粗重喘息,感覺上對方就像是卡在瞭某個瓶頸上,總是不能達到最高境界。她雖說挺享受,可也多少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畢竟高潮這事兒還可以晚上用手解決,時間可是一去就不復返。
「大兄弟……你再使使勁……哦……快點……哦……屄裡癢啊……快點……」她試圖用語言營造虛假的氛圍來給對方施加動力,結果男人聽瞭她的話,不但沒有加快速度,反而漸漸慢瞭下來。
「咋瞭?快呀……快肏……嗯……我要不行瞭……」周向紅第一反應是對方疲軟瞭。常有這種情況發生,男人們的解釋通常是「走神兒瞭」,再不然就用別的一些什麼事企圖掩蓋下去。
「嗐……有點兒上不來勁兒……」男人的回答似乎漫不經心,動作也開始明顯敷衍起來。
周向紅剛想起身跟他談談時間的問題,就感覺屁眼上忽然頂上來個東西,堵著門揉動,畫圈或者就是往裡面略微的按壓。結合他用手把住自己屁股的位置來看,那玩意應當是他的右手拇指。雞巴還在屄裡不緊不慢的抽插著,和拇指的按壓揉動結合在一起,對她整個下體形成壓力。
揉就揉吧,雖說屁眼被向內擠壓並不能給周向紅以直接的快感,但因為這個,她不由自主的開始收縮下體肌肉,導致陰道內壁和雞巴之間的摩擦增加瞭不少,增加瞭對雙方神經末梢的刺激,也算是曲線救國。可惜這種被動的收縮太消耗體力,沒幾下周向紅就不得不強迫自己放松下來。男人的拇指是倒著勾起的,於是在某一次抽插的動作中沒控制好力道,指尖突破瞭她的肛門括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