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分鐘,或者再稍微長一點的時間,周向紅進傢門轉悠一圈,壓抑住心中的負罪感,勉強看瞭看兒子,又收拾收拾,連心情都還沒完全平復下來,就聽見瞭對面的開門聲。這種老式樓房,隔音效果不咋樣,攏音效果倒不錯。其實倒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是借著幹點什麼來讓自己不那麼緊張。
說好瞭還要一起去的,她攏攏頭發,聽著腳步聲下瞭樓,趕緊推門出去,王雅麗沒關門,就等著周向紅來呢。
倆人進屋她就急忙忙的問:「大……姨,剛才咋回事啊?你咋整那麼長時間呢?」
周向紅尷尬的回答:「沒事……他半天也不硬……我就用手給他……結果剛硬他就……就整我手上瞭……」
「哦……」王雅麗恍然大悟:「那老小子一看就虛,瞅那倆大眼袋!……哎我跟你說啊,以後你掐著點時間,咱這一回才二十,哪有那麼多閑工夫可著他們舒服去!多說二十分鐘,到點兒瞭他要是還不行,你就讓他加錢,不加錢就拉倒!」
「那……那要是整上瞭到點兒咋辦?」周向紅尷尬的虛心求教。
「那就催他唄!要是一時半會兒整不出來也得加錢!」
「……行,我記住瞭……雅麗啊,剛才那老頭,瞅著得七十多瞭吧?這咋還有這麼大歲數的呢?那還……能好使瞭麼?」周向紅好奇。
「嗐,男的不就這樣麼,多大歲數瞭不也惦記這點兒事!……可不是不好使瞭咋的,讓我又用手又用嘴的,這給我累的……到底也沒整成,讓我給裹的哆嗦兩下,就算完事兒瞭,這我還多賺十塊錢呢……」王雅麗說著,一邊隔著衣服揉胸:「就是下手沒輕沒重的,給我咂兒揪生疼,這老不死的……」
她說著話,周向紅猛然想起,自己剛才賺那二十塊錢還在裡屋抽屜裡呢,急忙進屋去拿。
「嗐,這不一緊張麼,就忘瞭!」她解釋著。
王雅麗笑:「緊張啥,可得把錢看住嘍!要不你也像我似的,準備個包吧。」
周向紅想起自己以前有個小包,於是趕緊回傢翻出來,舊是舊瞭點,但好歹能用。
王雅麗見她有瞭包,掏出把鑰匙遞過來,卻是她剛才在公園外邊特意給周向紅配的。周向紅要給錢她也沒要,倆人一起回到公園,到瞭之後依舊是王雅麗問活兒,她在樹林邊上站著,不大會兒來瞭個人,倒把王雅麗給看上瞭。她有心跟著回去,王雅麗勸她說自己去去就回,於是周向紅隻好自己留在瞭公園。
她還是害臊,多少也有點害怕和尷尬,隻是低頭站在那裡,用腳尖蹭地。正蹭著呢,就見一雙臟不垃圾的皮鞋走到自己面前,她一抬頭,見一個比自己稍高一點兒的男人,看著也就四十來歲,穿個灰夾克,頭發散亂叼著煙。見她抬起頭來,男人呲牙一樂:「走不?」
「啊……啊,走……」她楞瞭一下,慌亂的回答到。
「多錢吶?」男人又問。
「二……二十……那啥,離的……離的不遠……」她不敢正視對方的眼睛,眼神飄忽的小聲說。
此刻仿佛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朝自己身上聚焦,她恨不得立刻逃離這裡,男人點瞭點頭,她轉身就走,走出幾步又回頭瞄瞭一眼,發現男人跟在自己身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控制著步伐,往回走去。
路上她才想起,王雅麗還沒有回來。轉頭想想她走的時間雖然不長,等自己走回去,大約也就夠瞭。男人始終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像是一頭盯死瞭獵物的狼,綴著腳步隻等最後的撲擊。
周向紅一路後背涼颼颼的走瞭回來,直到上樓卻也不見王雅麗露面。沒辦法,她磨磨蹭蹭的帶著男人上瞭樓,一邊掏鑰匙一邊想,反正王雅麗也肯定是在裡屋,大不瞭自己讓男人在外面稍等一會兒。
剛進門,就聽見王雅麗正在邊哼邊叫:「啊……啊老公……啊……我要飛瞭……啊……射進來吧……射我屄裡……」
男人緊隨其後跟進來:「我肏,這麼熱鬧呢!」
周向紅滿臉尷尬,倒像是自己的喊叫正在被人欣賞一般:「那啥,你……你坐,稍等會兒噢……」
王雅麗那屋門沒關,男人的喘息聲混合著她的叫聲清晰的從裡面傳出來。男人一指張曉芬那屋的房門:「咋的,那間也有人吶?」
「啊……不,不是……那屋不是那啥……」周向紅解釋著,手都不知道往哪擺好瞭。
屋裡倆人肯定也聽見瞭外面的動靜,王雅麗稍稍放低瞭一點音量,含糊的咕噥瞭一句沒事兒什麼的。
倆人在外邊待著,倆人在屋裡繼續奮戰,又過瞭幾分鐘,床板的咯吱聲才停下來,男人站瞭起來,周向紅趕忙攔住:「大兄弟,你再等一下……馬上瞭……」她知道,王雅麗她倆怎麼也得打理一下。
很快一個男人從裡屋邊走出來邊系褲帶,斜楞著眼睛看瞭看周向紅,沒吱聲,隻是上下打量瞭她幾遍。王雅麗跟著出來,一邊衣襟還沒放下來,夾在大紅色胸罩的下沿裡。
周向紅用手在身上比劃著,她低頭看見,毫不在意的笑著一把拉下來,一邊對著男人說:「下回再來找我啊哥……」一邊往外送。
跟周向紅回來的男人等那個男人出瞭門,抬下巴一指王雅麗:「哎,這誰啊?你倆一傢子的?」
「啊,這……這我小妹……一傢子的……」周向紅回答。
「嘿,你倆可看著不太像吶……」男人嘟囔著:「行啊,姐妹倆都擱這兒掙錢啊……」
王雅麗關瞭門回頭說:「喲,大哥,這有啥稀奇的!行瞭姐,你倆進去吧……」
周向紅答應著剛要往裡走,男人卻在後面問到:「哎,等會兒,你多錢吶?」
她一愣,回頭才發現這話是對王雅麗說的。王雅麗也是一愣,下意識的回答:「正常價,二十唄……」隨即反應過來,連忙笑著說:「大哥,下回我陪你玩噢,這回你先跟我姐好好玩,我姐活兒老好瞭,真的。」她是怕搶瞭周向紅的生意。按理來說客人臨時變主意瞭這也不能怪她,但周向紅畢竟是因為需要錢而入的行,自己怎麼也不差這二十塊。
男人沒搭她的話茬,站在那裡自言自語:「你倆加一起就是四十唄……我還真是頭一回遇著姐倆在一起幹這個的哈……」
「喲,瞧你這話說的,大哥你上哪找姐倆一塊伺候人的地兒去?你要不玩啥花樣,咱姐倆怎麼的還不得值五十呀!」王雅麗畢竟經驗比周向紅豐富的多,腦袋裡一轉就明白瞭男人的想法。搶人生意不對,但要能平白的多賺出一份錢來,這就不一樣瞭。
她對周向紅的反應速度估量不足,後者幾乎是同時就想明白瞭,雖然嚇瞭一跳,卻倒也沒怎麼太覺得這事兒離譜。畢竟有和許姐一起伺候過胖子的經驗,周向紅盡管從沒和王雅麗一起做過這個勾當,畢竟平攤下來一人還能多五塊錢。再說她也是心裡犯怵,之前那個老頭半途而廢,瞧眼下這個男人雖說看著不像怎麼強壯的樣子,可做上瞭誰知道是個什麼能耐,有王雅麗在身邊,至少能幫襯著她一些。
這麼一想,關於跟王雅麗一起伺候男人如何尷尬之類,倒淡化瞭許多。
王雅麗也是心裡沒底,不知道周向紅對這件事是個什麼想法,怕她抹不開面子,用眼神挑瞭一下算是詢問。
周向紅深吸瞭一口氣,不動聲色的略微點瞭下頭。王雅麗倒覺得自己之前一直小瞧她瞭,沒想到她剛入行就放得這麼開,這種玩法都能毫不猶豫的答應。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是賺錢,怎麼玩不都一樣。回頭再想周向紅,畢竟也是個過來人,心理素質就是好。
李秀玲很鬱悶,張曉芬也是,舞廳從中午一開場就全是亮燈。這情況可不多見,據說老板後臺很硬,一般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這裡都沒受過影響。肯跳舞的人當然也有,但規規矩矩的跳,畢竟不是大多數人的需求。水吧和包間暫時也不能用瞭,舞女們之間傳言,是要有人來檢查。有什麼好檢查的,這裡不過是一群拿身體換飯吃的女人,和一群精力過剩恰好兜裡又有閑錢的男人而已,一不傷天害理,二不放火殺人。但大傢心裡都有數,違法是肯定的。這就不該算違法!咱們一不偷二不搶的,也沒逼著誰來花錢還給不給條活路瞭!
女人們壓抑的抱怨著。但沒辦法,在人傢的屋簷下混飯吃,該低頭時就得低頭。另外各人其實心裡都有數,誰是真沒飯吃,誰是惦記來錢快,誰是本來就風騷來這兒還能換倆錢花。
倆人正百無聊賴的站在舞池邊上,和一眾女人們一起等有人願意跳正常的舞——其實也就是抱在一起隨著節奏慢慢晃,哪有幾個人會跳正經的舞——
張曉芬眼尖,忽然就扯扯李秀玲。倆人一起看過去,卻是看場子的正在兩個兩個的往樓上帶人,下來一波就換上去一波。肯定是跟生意沒啥關系,明擺著是有別的情況。
倆人慢慢溜達過去,混在人堆裡靠近兩個剛從樓上下來的女人,就聽見她們正在小聲的嘀咕,好像是說樓上有公安在調查些什麼。長期隱藏在黑暗的環境中做皮肉交易,舞女們多多少少都不喜歡和執法人員打交道。張曉芬聽說是公安,掉頭就要走,李秀玲還有點平靜,覺得自己也沒幹什麼,既然能就這麼在舞廳裡調查,肯定和賣淫的事也沾不上邊,那有什麼好怕的。
倆人正猶豫著呢,看場子的大哥從樓上下來,正好走到她倆身邊:「哎,你倆,跟我過來一下……」
張曉芬差點就要說我們已經上過樓瞭,又怕大哥記性好,不好跟人解釋。於是隻好和李秀玲一起上瞭樓,邊走還邊打聽:「大哥,啥事兒啊?你給老妹兒提個醒唄,省得心裡沒底……」
大哥頭都沒回:「沒事,派出所的來瞭解點情況,知道啥說啥,別的別亂說就行。」
說是就做一些調查,瞭解一點情況,別緊張,但張曉芬還是敏感的意識到,肯定和琳琳的事有關。
兩個民警都穿的便裝,態度還行。舞廳亮燈也是因為這事,總不能明晃晃的當著警察的面縱容這群男女胡作非為吧。沒多說什麼,也就是關於平時的一些瑣事,多大瞭傢在哪,和誰熟識,平時發沒發現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事。在法律面前,舞廳哪有什麼對勁的事可言,倆人自然不能什麼都往外說,譬如十塊錢三個曲和二十塊錢去水吧之類。警察倒也沒細問,隱隱約約的遇到這樣的問題就跳過去瞭,想必還是舞廳老板的能量在發揮作用。可雖說是沒什麼,李秀玲還是從那個年輕的警察眼中捕捉到一絲不屑。沒看過豬跑總還吃過豬肉的,這種不屑可不常能從他們面對普通百姓的時候看見。
張曉芬對此倒是很通透:「嗐,你自己幹啥的不知道哇!仗著舞廳上邊有人,沒人來管咱們就是瞭。你是不知道,這幫警察黑著呢,抓住一回要不罰個五六千的都不算完。這還不算,我跟你說啊,以前我認識個姐們,她來舞廳之前在小旅店幹過一段時間,有一回就讓人給逮瞭。那給整到派出所以後,哎呀……」她搖瞭搖頭,沒往下說。其實她也害怕,下樓的時候李秀玲有點腿軟,抓瞭一下她的手,倆人都一樣,手心裡汗津津的。
下瞭樓張曉芬才回過神來:「不對呀,剛才警察怎麼還問到我那個姐們瞭呢?」她出於心虛,當時根本就沒敢細想,下意識的沒有透露自己和那個女人認識的情況。
「哎,你不是說她失蹤瞭麼?」李秀玲想瞭想才明白她說的是誰:「這怎麼和琳琳的事兒扯到一起瞭呢?」
張曉芬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內心深處仿佛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別瞎猜瞭……」然後就陷入瞭沉默。
李秀玲見她沒吱聲,也就沒再說下去。「你註意著沒,剛才那個歲數大的警察,我瞅他看你那眼神,可不怎麼對勁……」隔瞭一會,張曉芬忽然又說。
「啊?怎……怎麼不對勁瞭?」李秀玲有些驚訝,年輕那個負責問話,年長的做記錄,她剛才光顧著緊張瞭,因此沒怎麼註意。
「說不好……那人我好像在舞廳見著過……」張曉芬撇瞭撇嘴:「八成是看上你瞭……」
「你可別瞎說,那可是警察!」李秀玲又好氣又好笑。
「警察怎麼啦!警察也是男人!你還別不信,我跟你說,就咱這地方,隔三差五的就有警察來……」
「我怎麼沒看著過?」
「廢話,來找樂子的還能穿著那身皮?」
「那……那他們……」
「跟那幫男人沒啥區別,該幹啥幹啥,你以為他們整天都那麼正經吶!」
李秀玲半信半疑,但這年頭啥事都有,張曉芬說的要是真的,好像也沒什麼稀奇。
周向紅一陣愉悅的哼叫,盡管知道王雅麗就在身邊,但快感將意識沖擊得已經有些混亂,兼之胖子消失後,她對這種感覺的渴望也在心中壓抑瞭太多,一時間竟沒控制住。
王雅麗楞瞭一下,連忙伸手抱住還在周向紅身上聳動著的男人:「哎媽呀!哥你咋這麼厲害呢!可饞死我瞭!來,肏會兒老妹唄!」
她之前是負責一邊奉上奶子供男人玩弄,一邊在旁邊胡亂的說些淫詞浪語。仨人進屋後,她又額外要瞭男人二十塊錢,名目是額外給男人裹裹。本來是準備要十塊的,因為她怕這事兒周向紅接受不瞭。後者站在男人身後偷偷比劃瞭一下,問是她倆都得做還是隻有她做。王雅麗無聲的做瞭個口型:「你行麼?」沒想到周向紅竟然點瞭點頭,於是她連忙話頭一轉就變成瞭二十。
男人答應的倒也痛快。就沖這份痛快,王雅麗脫瞭褲子,又把外套脫瞭,隻穿個小衫,連胸罩一起摟起來,於是就在男人和周向紅的面前近乎於赤裸。她是不在意,周向紅可是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有限。
男人也在脫褲子,直起腰來亮出一根挺立著的雞巴,粗細一般,長度可觀,在空氣中上下的顫。眼看著箭在弦上,亟待解決,周向紅一咬牙也就脫瞭褲子,然後學著王雅麗也把外套脫瞭。她把衣服一翻,就和王雅麗一樣,近乎於赤裸的展露在男人面前。
同伴不是之前的同伴,男人也不是之前的男人,可勾當還是那個勾當,隻是會少一些被折磨的過程,讓人不怎麼緊張。周向紅一手掩著下身,一手捂著乳房,雖然天氣變暖,但室內的溫度遠沒達到可以光著身子的地步,使人微微顫抖。她從垂著的眼皮下偷偷地往王雅麗那邊瞄。男人往往會在洗澡或者上廁所的時候偷瞄一眼身邊的人,比比誰大,女人其實也一樣,甚至更直截瞭當些,看誰的身材和器官更好。
王雅麗畢竟沒有生育過,年齡上也占瞭很大優勢,一對奶子隻是稍有下墜,論大小和周向紅也不分上下。盡管她的身材因為曾經常年勞作顯得有些粗壯,到底還是曲線分明,隻是略有贅肉,而且衣物覆蓋的地方沒有受到風吹日曬,比起臉上明顯細膩瞭不少。
男人叉著腿坐在床邊,饒有興致的來回打量著她倆,一個豐滿,一個消瘦,一個黯淡,一個白皙,一個乳頭棕紅乳暈倒還顏色淡些,一個都是黑褐色的瞭。身高倒是都差不多。
王雅麗尋思著周向紅剛入行,這頭兒還得自己來開,於是笑著走過去:「喲,大哥你這雞巴這麼大呢!老妹兒給你先裹裹,舒服舒服……」說著彎腰從床頭摸出一個套子,蹲下去,撕開給男人戴上。
男人的雞巴硬挺著,挺順利,而後她就蹲瞭下去,摸出一截衛生紙來,擦瞭擦套子上面的油膩,又用手擼瞭兩把,笑吟吟的張嘴含住,吞吐起來。吟的張嘴含住,吞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