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王雅麗雙腳朝天,把自己的屄大張開向上,任由男人趴在她的身上,肆意馳騁。這個動作比剛剛她像狗一樣撅著被操的姿勢,更容易讓男人的雞巴深入她的身體。她隻覺得那條又粗又長的傢夥,將肚子裡完全撐滿,從屄口直到最裡邊,都在來回的被強行擴開,然後一遍遍的摩擦。這是一種久違瞭的感覺。

  按規矩來說,男人堅持瞭這麼久,已經超出瞭交易的范圍。但之前加瞭錢的,再者她也確實有些開始沉迷這種能給自己帶來刺激的沖擊。因此就由他去吧。

  窄小的房間裡,充斥著連續的啪啪聲,那是兩人陰部撞擊在一起的聲音。還有她的哼叫聲,壓抑、痛苦並愉悅。老式的花格子床單上,她仰面朝天,雙腳向外掰開,舉起在男人身體兩側,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搖擺。

  男人先是用手和膝蓋撐著,跪伏著聳動屁股,後來幹脆直接壓在她身上,隻是腰部用力,把她在之前的沖擊中不斷顫動的乳房壓得緊緊的。她漸漸開始乏力,腿彎起來勾在男人的大腿外側。從後面看去,偏褐色的和白皙的肢體糾纏在一起,中間兩個人毛發蓬蓬的地方,是一條粗黑硬挺的雞巴,在緊緊包裹著它的屄裡快速抽插,帶起一絲絲混濁的白色粘液,那是淫水從她的陰道裡分泌出來,又經過反復攪拌,最終被他的龜頭像活塞一樣帶出來,順著兩人交合的地方拉著絲的緩慢湧出。

  這個姿勢給予瞭男人更好的角度,使他能夠最大限度進入女人的陰道深處。王雅麗感覺自己的子宮口在不斷受到沖擊,那個碩大的雞巴頭像個錘子,毫不留情的一次次頂在上面,將它擠壓向更深處。大多數人都有一個認識誤區,以為刺激所謂的花心——也就是子宮口,會給女性帶來更多的快感,其實並不正確。一部分女人反應說男性的陰莖如果更加深入,可以使自己體會到子宮被貫穿一樣的快感,是因為男人的龜頭到達瞭一個叫做陰道後穹窿的地方,而不是想象中龜頭突進瞭子宮。其具體位置在宮頸的後面。實際上女人的子宮口並不敏感,神經分佈也沒有其它性器官那麼多。當有物體直接刺激到這個部位時,大約類似手被壓麻木之後,用另一隻手去撫摸時的感覺。當然,畢竟是粘膜組織,還是要比那種感覺更強烈的。而當其受到更加強烈的刺激後,很容易就會產生疼痛感,並不劇烈。快感在這整個過程中,隻占很小的一部分。一些女人喜歡子宮口被刺激到的感覺,往往還是心理層面的隱性受虐傾向在起作用。

  王雅麗此時就感覺到瞭小腹深處在悶悶的疼,隱藏在陰道裡因被操而產生的麻癢之下,並不強烈,卻不斷提醒著她,此刻進行的並非男歡女愛,而是一場金錢與肉體的交易。遊戲廳老板常常在三國志玩傢吃包子時比較緊張,究其原因,還是怕機器被玩壞瞭。她身體的本能反應開始履行保護自己的職責,陰道內壁自發性的收縮抽搐起來。這給男人帶來瞭更大的快感,從而抵消瞭因為劣質避孕套隔離所造成的感官刺激遲鈍。男人的快感迅速攀升,在王雅麗強忍著恢復理智想要催促他的時候,他終於感覺從雞巴根部逐漸聚集起來的麻癢。

  王雅麗感覺到瞭男人的異樣,他瞬間加快瞭頻率,喘息聲也粗重瞭許多,知道是即將抵達極限。於是調動所剩不多的體力,狠狠的用陰道收縮著夾瞭夾他的雞巴,同時嘴裡誇張的叫瞭幾聲。

  男人誤判瞭形勢,以為她已經被自己操出瞭高潮,於是再也按耐不住,猛的將雞巴一插到底,頂在王雅麗的子宮口上,尾椎一麻,雞巴根部積攢的酸麻感瞬間匯聚到頂,化作液體沖進瞭避孕套頂端的儲精囊裡。他隨著不受控制的肌肉收縮,又向裡狠狠捅瞭兩下。

  王雅麗感覺到男人的龜頭在身體裡脹瞭脹,又脹瞭脹。女人身經百戰的一大缺點,就是性器官的敏感度必然下降,但在這種時候,這就是個優點。直到男人哆嗦完,她這才笑著一手伸下去掐住避孕套的底邊,一手按在他胸膛上輕輕往外推。

  男人提上褲子,滿足的走瞭。王雅麗用紙擦瞭擦,陰道還在流水,癢,還帶著點悶痛,腿也累得發酸。她的心理也有些壓抑,剛才強忍著才沒有噴發。農民工不好伺候,和那幫老頭子完全不一樣,這份活兒多賺瞭二十,其實是虧瞭。她整理好衣服,看看時間,決定出去再弄個活兒回來。

  張曉芬帶著李秀玲在公園的東北角轉瞭兩圈,也沒見著她的那個姐們,張曉芬有些奇怪,卻也無可奈何。缺乏聯系方式的年代,很多事超出瞭喊和電話線的范圍都不是那麼方便。倒是有好幾個老頭在走過她們倆身前時,壓低瞭嗓子問:「多少錢?」

  她倆瞪走瞭一批老頭之後,終於決定放棄,順著路往園外溜達。眼看著快走到羅馬門瞭,一個女人拎著個小包,慢慢悠悠的從旁邊擦肩而過。走過幾步,忽然又停瞭下來。

  張曉芬也停瞭下來,李秀玲不明就裡,緊跟著站下。倆人咦瞭一聲,幾乎是同時轉頭,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裡面面相覷。

  「你是……」「你……你是……三嫂!」「曉……曉芬!是你嗎曉芬?……真是你!」

  三嫂是誰,李秀玲並不知道。那段過往除瞭還壓在張曉芬的心裡,早已再無人提起。

  張曉芬和王雅麗手拉著手,在原地笑著笑著就流出瞭眼淚:「三嫂,你啥時候……這些年過的咋樣啊……」

  王雅麗抹抹眼睛:「芬兒啊,可別提啥三嫂瞭……叫我王姐吧……」

  張曉芬隻是笑,問題像連珠炮一樣:「我二嫂呢?……你知道她咋樣瞭不?你咋在這兒呢姐,我做夢都沒合計能在這兒看著你!」

  提起二嫂,王雅麗瞬間眼圈就紅瞭,嘴唇哆嗦瞭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李秀玲就近找瞭個僻靜些的長椅招呼她倆坐下。

  張曉芬先給她倆互相簡單的介紹瞭一下,這才重新接上話題。

  王雅麗長嘆一聲:「你二嫂……她……她走瞭好幾年啦……」

  張曉芬心往下一沉:「怎麼的?頭幾年她不是應該還在……」

  「唉……就是擱勞改農場的事兒……曉芬吶,你運氣好啊!那裡邊兒真……真不是人待的地兒啊!」她抹瞭把眼淚:「女人當男人使喚,男人當牲口使喚。一天幹到晚,就給兩頓窩窩頭白菜湯,連個油腥都沒有……逮著耗子都偷摸的烤吃瞭……幹不完活管教還打,犯人之間也互相打……你二嫂她……就是有一回實在氣不過,和人動瞭手,也不知道是把哪打壞瞭,咯瞭兩天血才給送醫院,到那兒沒多久……人就不行瞭……」

  張曉芬眼淚也湧瞭出來,拉著王雅麗的手哽咽不已:「姐啊……你們遭罪瞭……」

  王雅麗的手明顯粗糙,仔細看頭上也稀稀落落的生出瞭白發,臉上大約是常年風吹日曬,皮膚微黑,眼角堆疊著皺褶,和當年那個坐在炕沿邊,拿著小鏡子顧盼生姿的花毛衣女子,簡直判若兩人。此時她還不滿四十,咋一看上去,卻老態很多,臉上劣質的化妝品,被淚水沾濕,更是顯露出因常年勞作而枯黃的皮膚。青春是那樣的脆弱,如何禁得起十二年風霜困苦。

  倆人哭瞭一陣,李秀玲在旁邊漸漸聽瞭個大概,也跟著掉瞭些眼淚。正說著話,張曉芬的Bp機響瞭三遍,李秀玲連忙起身,讓她倆先嘮著,自己找到公園南門的一間小賣店,用公用電話給婆婆打瞭回去。

  周向紅在電話裡告訴她,拆遷的事有準信瞭,小區外面臨街的地方,張貼瞭政府的告示。看的人太多,她沒擠到近前,隻聽別人說,大意就是政府已經規劃用地,正式啟動關於該地片的拆遷程序,有產權的去社區登記,沒有產權的限期辦理,待統計期限截至後即按相關規定對該地片居民進行清理雲雲。

  她心中焦急,雖然都過窮日子,但別人傢好歹還能維持,自己傢可是條漏瞭底的破船,雖說現在還能茍延殘喘,但那是因為她玩瞭命的在往外舀水。可房子要是出瞭事,那就等於是翻瞭船,一傢老小沉到底,也就不用活瞭。偏偏這事還不是自己一個小老百姓說解決就能解決的,如今隻能看一眾街坊們如何應對。

  她在電話裡安慰瞭婆婆幾句,掛瞭電話後在小賣店門前想瞭想,隻覺得腦袋裡嗡嗡的,一點主意都沒有。無論如何,眼前最大的問題還是缺錢,走一步看一步吧。她買瞭兩瓶汽水帶回去給張曉芬她倆,打瞭個招呼就匆匆忙忙回瞭舞廳。

  小午和幾個哥們在休閑區包瞭個小桌,緊挨著昆哥的桌,要瞭啤酒和瓜子。他不認識昆哥,更別說此刻和他坐在一起的另外倆人。幾個小年輕鬧哄哄的正說著一會輪著去找女人跳舞,好留人看著桌,他就看見李秀玲穿著裙子,上身是一件圓領低胸的套頭衫,從更衣室那裡低著頭出來,於是急忙和哥幾個打瞭個招呼,站起身溜瞭過去。

  幾個小年輕也不是第一回跟他上這兒來瞭,有人知道他在這裡有個相好,在後面直起哄。

  李秀玲沒反應過來,從背後被他一把摟住,她嚇瞭一跳,轉過頭才發現是他,看樣子沒少喝,眼神都有點迷離瞭,倒還是笑嘻嘻的。她從他胳膊裡掙出來拍瞭他一把:「嚇死我瞭你!」

  「你咋才來呢姐,走,咱倆上樓嘮會兒嗑。」小午說著就把她往樓梯口拽。

  「哎你慢點!」她跟著,一路順著樓梯噔噔噔的上瞭二樓。

  依舊是九號。進屋小午摟著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把臉埋在瞭李秀玲的胸前。李秀玲把胳膊輕輕搭在他的後背上:「你是不是喝多瞭?啥時候來的?」

  小午在她的乳溝裡悶聲悶氣的回答:「剛來……還行吧,和哥們剛才在飯店喝瞭幾瓶啤酒……」

  「哎呀你頭抬起來說話,弄得怪癢癢的……」

  「不……就這麼說……」

  李秀玲聽著他語氣不太對勁,小心翼翼的問:「咋的瞭?是不是出啥事兒瞭?跟姐說說……」

  「沒啥事兒……我就是想你瞭……別動,你讓我抱會兒……」

  倆人靜靜的抱著,不再說話,過瞭一會兒小午才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姐,我……我畢業瞭……」

  李秀玲一驚,實際上她知道早晚都會有這一天,隻是兩人最近都避而不談。她愣瞭會兒,輕輕嘆瞭口氣:「傻小子,這是好事兒……聽姐話,以後在單位好好幹,爭取熬個一官半職的。當工人挨欺負……那你今天來這是?」

  小午低著頭:「學校手續都辦完瞭,明天一大早我就得走……」他頓瞭頓,又說:「幾個好哥們說要吃個散夥飯。完事我提議上這兒來的……我就是想見你……」

  李秀玲勉強擠出點笑容:「行,還知道來和我告個別,姐沒白疼你……」

  這次很有可能就是兩個人之間最後的親昵瞭,李秀玲想。以後他會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傢庭,在另一個城市。她隻是他的過客,他也是她的。一瞬間倆人種種的過往湧上心頭,那些溫存與纏綿,激情和放縱……她不由得也是眼圈一紅。

  小午輕輕的把她推倒在沙發上,在她的臉頰和脖子上小口的親。她摟著他,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身體曾經完全展現在他的眼前,又和他做過那麼多羞恥卻也幸福的勾當。如今他就要走瞭,這最後的時光該如何度過。最近一段時間她倆相處的時候,她盡可能的不去想這一天的到來,直到面對,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可那又能如何?

  小午在掀她的衣服,李秀玲順從的抬起手,讓他從頭上把衣服脫瞭下去,又自覺的脫瞭胸罩。兩個碩大的乳房被抓住,一隻被捏得高高聳起,然後乳頭連著乳暈就被他吞進嘴裡,另一隻則被他抓揉著,白皙的皮膚從指縫間鼓脹出來,不斷變幻著形狀。她隻是溫柔的摩挲著他的頭發,任憑他在自己的身體上享受這最後一次歡愉。

  小午沒停嘴,隻是把左手松開,慢慢順著她的腰滑瞭下去。他一直以來都在渴求著,她知道。而她一直堅守著最後的防線,時刻不敢放松。道德和希望是她的動力和準繩,這一刻,卻開始在心裡動搖,身處鮑肆,如何能絲毫不染其臭。

  小午的手探進瞭裙子,在她的大腿內側和內褲上撫摸,從輕柔到粗重,她慢慢支起一條腿,讓他可以更方便的探索。

  如果自己就此放棄,任由他憑意願繼續下去,他還是會走,而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去期待將來的幸福。可如果自己拒絕瞭他,拒絕瞭這最後的機會,他會難過嗎?自己呢?

  小午的手已經伸進瞭內褲,整個手掌捂在她的陰毛上,手指搭在大陰唇中間。那裡已經濕膩瞭,某個器官拒絕和大腦一起猶豫不決,果斷的開始展現出瞭壓抑瞭許久的渴望。熱切的渴望。

  內褲還是脫瞭下來,手指深深的陷入陰道口,探尋到瞭一片之前從未接觸到的樂園。柔軟的粘膜和交錯的皺褶微微蠕動,將粘液滑膩膩的塗在手指上,火熱又淫蕩。

  李秀玲承認自己已經淪陷瞭,下一步僅僅是讓他徹底占有最後的陣地。那根讓她渴求的陰莖在褲襠裡躍躍欲試。她摸索著拉開拉鏈,猛虎出籠,硬硬的戳著她的手心。

  小午急不可耐的翻起她的裙子,把那片萋萋芳草徹底暴露在空氣中。李秀玲羞怯的輕哼瞭一聲,用腳勾著他的大腿向自己靠近。

  走廊裡突然有個年輕的嗓音在呼喊:「午哥!你擱哪呢午哥!午哥!出事兒瞭!」伴隨著一陣砰砰砰的砸門聲。

  後面跟著一個慌亂的女聲,聽上去是李姐:「哎哎哎你幹嘛的你,給我回來!」緊跟著走廊裡一陣雞飛狗跳,響起男男女女不少罵聲來。

  小午一驚:「好像是我哥們!」

  話音未落,包廂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插銷彈到地上叮當亂響。一個小個子男孩看清楚屋裡人後先是大喊瞭一聲,緊跟著眼神落在倆人身上就是一愣,隨即又喊起來:「午哥!……猴子在樓下跟人吵吵起來瞭!」

  李秀玲一聲尖叫,一手攔胸一手把裙子拉下去蓋住自己赤裸的下體。

  小午拎著褲子騰的一下跳到地上,一邊系一邊用身體擋住來人的視線:「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怎麼就吵吵起來瞭,咱們人都散開瞭,我怕猴子吃虧,就先上來喊你,趕緊下去看看吧!」小午一聲喊:「走!」扭頭又看瞭李秀玲一眼,皺瞭皺眉,還是轉過去跟著那小子往外就跑。

  李秀玲連忙拽過衣服胡亂套上,胸罩和褲衩也來不及穿,團個團抓在手裡緊跟著跑出去。就見倆小子從走廊裡一路穿過那些出來罵街和看熱鬧的人,又把攔上來的李姐推瞭個趔斜,噔噔噔的順著樓梯沖瞭下去。

  她緊趕慢趕的下樓,樓梯口一個保安正掙紮著要爬起來,看上去是被踢到瞭關鍵部位。吧臺旁邊圍瞭一圈人,中間呼呼喝喝的罵聲不絕,又傳出兩聲酒瓶跌到地上粉碎的聲音。

  李秀玲從空隙裡往前擠,全然不顧自己沒戴胸罩的乳房僅僅隔著一層薄佈料,從男人們的胳膊和後背上蹭過。擠到前邊隻剩一排人的地方,她從兩個肩膀之間正好看見小午他們幾個年輕人,正和昆哥和另外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

  一群小子仗著人多,又是年輕氣盛,一時隱隱占瞭上風。這檔口又有個小年輕從人堆裡鉆出來,大吼一聲一個飛腳就加入瞭戰團。

  昆哥被一腳蹬在腰上,橫著倒出去壓翻瞭一張桌子,剛和他在一起撕巴的小子罵著撲上去就是一腳;另一個平頭男子一拳砸在一個小子臉上,沒等轉身就被一把椅子從後背拍瞭個趔斜。

  小午從後邊勒著一個胖子的脖子,另一個矮個小子——好像就是剛才報信那個——掛在胖子腰上。

  胖子大罵著一腳把對面一個小子蹬瞭個跟頭,反手抓住小午的領子把他斜著甩瞭出去。李秀玲嚇得渾身顫抖,隻覺得自己身體僵硬,心裡和下體都冰涼冰涼的。

  胖子轉身又抓住腰間那個小子,剛才亮飛腳那個小子被平頭男子回手一拳懟在胸口,倒過來正好撞到他背後,又往旁邊栽倒。他一晃,腰間那小子張嘴咬在他手上。

  「啊!」胖子疼的大叫一聲,身後小午從地上骨碌起來,順手摸瞭個酒瓶攥在手裡往前一竄:「我操你媽的!」正砸中胖子額角。

  腰間那個小子趁勢一推,胖子捂著腦袋往後就倒。小午一把甩掉破碎的瓶子,大喊瞭一聲:「跑!」

  這幫小子倒是油滑得很,一股腦的分開人群溜之大吉,捎帶著把門前檢票的男人也踹瞭個跟頭。

  昆哥從後邊爬起來,趔趔斜斜的往外追:「我操你媽的小屄崽子……給我站住!」